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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花潇洒没有默认，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公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玉儿说完后拿起丝巾捂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花潇洒也是个聪明人，他不必多问，竟从玉儿这咯咯笑声中找到了自己刚才心中的疑问。
在乎。
没错，答案正是在乎，身为情场高手的他深知这一道理，既然自己是真的在乎慕姑娘，那么定要让慕家走出目前的困境。
至于该如何让慕家走出困境，眼前的他并无多大能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正是柳吟月。
只有柳吟月打探清楚之后，他才能对症下药，寻找好的解决法子。
一切似乎都理顺了，心情便已不再感到压抑，花潇洒扭头对身边的玉儿说道：“陪我喝几杯吧。”
玉儿点点头，稍稍整理一下衣着后，便起身踱步来到了桌前，将桌上那一壶小酒给花潇洒斟了个满杯。
“公子，不妨听玉儿唱一曲吧。”
花潇洒点点头，一脸微笑的看着玉儿。
玉儿回以微笑之后，便来到古筝前，边弹边吟唱起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唱罢，花潇洒不由得点了点头，朝玉儿投去了致意的目光。
不过随即，一丝小小的遗憾在他心中升起：为何这般懂我的两个人都是青楼女子？
111、主动出击
“花公子，你帮我给柳姑娘写的情诗呢？”散学后，蔡书成纠缠上来。
花潇洒看了这厮一眼后点了点头，“早就写好了。”
蔡书成见情诗早已写好，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好几张银票，粗略看了一眼后，便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他。
完毕后，蔡书成慌慌张张将剩余的银票塞进怀里。
凭感觉，花潇洒知晓这厮肯定偷蔡武久的公文来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将五十两银票收好后，花潇洒便从怀里掏出那封早已书写好的情诗递给了蔡书成。
满含期冀的蔡书成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只道是这情书就他妈的两行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花公子，恁地就这两行字？”蔡书成有种上当受骗被人当傻子耍弄的感觉在其中。
花潇洒早已知晓这厮会这样问，只见他不紧不慢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蔡公子，获取女孩子的芳心不必长篇大论，像老母狗放屁一样。柳姑娘羡慕的是才学之人，我想这句诗足以了。”
“可是……”蔡书成还是不解。
花潇洒懒得跟他废话，抛下一句“若是成不了，银子全部奉上。”后便潇洒离去。
蔡书成想了想后，觉得似乎也在理，他果断招呼起自己府上的那些下人，令道：“进城。”
昨日花潇洒在心头好生理清了一下思路，最近他所要做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打探慕家生意一事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事。
很明显，这事的关键在于柳吟月，而柳吟月这王八蛋竟然要自己帮着约赵东阳，想到若是英俊潇洒的赵东阳与牛小虎附身的柳吟月在床上颠鸾倒凤，花潇洒就有些兴奋，也不知道这两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自己虽说与赵东阳认识，但是也远非那种熟悉的程度，因此在他看来，想要把赵东阳约出来，那还真是一件极其困难之事。
日子也并不早了，还有三天就到了，必须得抓紧时间去风云书院打探一番。
本来风云书院散学的时辰要晚一些，因此这一路上他倒是不紧不慢，半个多时辰后来到了书院门口，却惊奇地发现书院中并无几人。
见着一书童模样的小厮，花潇洒快步走上去打探赵东阳的情况。
那一脸稚气的小厮告诉他，赵公子今日回去的挺早。
“那敢问兄台，赵公子家住所处？”
小厮见着面前这位兄台也称自己为兄台，他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将赵东阳家的住处告诉了他。
得知这一消息后，花潇洒赶紧朝赵府赶去。
所幸赵东阳的家离风云书院并不远，走过几条石板桥，拐进一条深巷中，那硕大的灯笼上一个劲道有力的“赵”字提醒了他赵府在此。
在赵府门口，因为没有名刺一类的帖子，这厮被家丁盘问了一遍，一一作答后，继续发挥优良传统准备给家丁几文铜钱激励一下，谁料被那年轻的家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花公子，万万使不得，这事若是被老爷、少爷知晓了，小的定是逃不了杖责。”
靠，竟然还有比老子还正义的家丁。
这年轻家丁虽说不敢收，但是无形之中对花潇洒的印象倒是增添了几分印象，他让花潇洒稍等片刻，等一下将此事禀报一下。
对此，花潇洒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
赵东阳今日回家确实比较早，原因在于今日表妹将要来府上，不过他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表妹尹思思，倒是等来了花潇洒。
见着花潇洒上门来访，赵东阳不禁大吃一惊，沉思片刻后，他点点头，示意让他进来。
赵家历来书香门第，虽说财富不及慕家，权势不及尹家，但是在苏州城的名声却是相当之高，正因如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赵东阳被那些姑娘、小姐私下里称为江南第五才子。
为何称之为江南第五才子，那是因为以唐伯虎为首的江南四大才子已经慢慢老去，赵东阳这样的年轻公子慢慢崛起，因此才有第五才子这一说法。
给赵东阳上门提亲的媒婆简直都要把他家的门槛给踩坏了，每次这些媒婆兴致而来，谁料都铩羽而归。
同样赵东阳心中也住着一个人。
赵府不大，但是处处却显得特别精致、典雅，书香气甚浓，进门之后，让花潇洒不由得为之心头以一震……
在家丁的带领下，他走进了赵东阳的房间。
“花公子，幸会，幸会。”赵东阳一脸微笑地拱手道。
见状，花潇洒赶紧回礼，在他看来，赵东阳、顾可久、刘老伯，不，应该是唐伯虎，算得上是这个朝代为数不多的正人君子。
只可惜，这个处处以伦理常纲约束自己的赵公子，至今还未能俘获慕姑娘的芳心，若是自己有赵东阳这样好的条件，哼，那慕姑娘早已给老子生小孩了。
两人客气寒暄一阵后，深知读书人秉性的他将话题引到了倭人身上。
一提到倭人，赵东阳显得特别愤怒，从他的言语中，看得出，倭人真的是太他妈的讨人厌了。
小日本真的是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这些倭人若不能及时驱赶出去，怕是今后将成为我中华头上挥之不去的噩梦啊。”花潇洒无不感慨地说道。
赵东阳闻之一愣，虽说这些倭人令人讨厌，大明律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但是祸及我大中华，这话说的似乎太过于偏激了。
见赵东阳有些不解，花潇洒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花潇洒这么一说，赵东阳顿时明白，这句老祖宗的话让他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后，不由得觉得花公子所言极是。
念此，赵东阳沉思般点了点头。
“赵兄，依你的能耐，理应考取功名，以花某之见，小小的书院是容不下赵兄的。”
此言一下子触及到了赵东阳内心深处，他是弘治十六年举人，一心志在壮大书院的他中举之后并未参加会试，之前的他彻夜辗转想过这个问题，眼下的花公子再次提及起来，他的心仿佛更是被一箭命中。
不是他不愿意为官，只是这大明官场实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赵东阳并未表态，只是微微一笑道：“花公子的箴言，赵某一定记着。”
突然就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两人不由得寻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粉脸小妞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
花潇洒心中一惊，心里道，这不是昨日与慕蓉嫣在一起的那个小妞吗。
来者正是尹思思。
112、赵东阳的消息
尹思思推门后也是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又是花潇洒这厮在里面。
赵东阳见着是表妹来了，他赶紧起身相迎道，“思思，你来了。”
尹思思点点头，她的目光朝花潇洒看去，赵东阳见着这样子，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我的好朋友，徐州府花公子。”
尹思思点点头，一脸平静道，“昨日在女院见过了花公子。”
赵东阳不禁大吃一惊，他甚是吃惊地看着花潇洒道，“啊，花兄，你去女院传道授业解惑了？”
花潇洒摇摇头，他从尹思思的眼光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敌意，靠，这小娘们怎么想的，老子跟赵东阳两人都是大老爷们儿，你不至于连这玩意儿都吃醋吧，莫非明朝就已经出现了同志？
“咳咳，此事完全误会，花某并不晓得寒山书院的规矩，因此误入女院。”花潇洒打着哈哈道。
见是这个原因，赵东阳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既然赵兄有贵客，那花某就不打扰了，今日与你相谈甚欢，若是赵公子不介意，三日后，花某请赵公子在寒山桥一叙，不知兄台能否给个薄面。”
沉思一番后，赵东阳点了点头。
见赵东阳答应，花潇洒果断地告辞。
原本以为赵东阳心中住着慕蓉婷，谁曾料到，竟然还有这个姿色尚可的小妞。
柳吟月，老子已经很仁义地帮你到这步了，剩下的就看你丫自己去发挥了。
……
见花潇洒走后，尹思思赶紧道：“表哥，你认识那个人？”
赵东阳点点头，将他与花潇洒的熟识的经过一一道来。
说完后，尹思思一脸的疑惑：“不对呀，你说那青儿姑娘讨厌那厮，可是为何昨日慕二小姐见了他，甚是亲热呢，还一口一个‘潇洒哥哥’叫着。”
赵东阳一愣，赶紧问起其中缘由来。
尹思思大概说了一遍，赵东阳听后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或许是慕二小姐仰慕他的才学吧，跟慕姑娘没有多大关系吧。”
尹思思摇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表哥，这厮狡猾的很，依本小姐之见，他接近慕二小姐定是为了慕姑娘，这才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尹思思的话，赵东阳并不全信，他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转移了话题，“思思，慕家一事你打量的如何了？”
尹思思还是摇摇头，“根本没有线索。还是与上次一样，估计背后有高人在捣乱。”
“那慕二小姐呢，你感觉她与往日有没有不同？”
尹思思摇摇头，“完全看不出来，依我之见，慕家对这口风封的很是严实，幕府上下知晓此事的并无多少人。”
“难不成外面的风言风语传不到他们耳中。”
尹思思点点头，一脸的疑惑：“这也正是我所想不到的地方。”
赵东阳见着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不由得长叹一口气，随即坐了下来。
“表哥，你既然关心此事，为何不自己亲自去呢？”
赵东阳想了想道：“你也知晓家父最近在苏北一带讲学，他这一走，书院很多大事都落到我头上，根本分不开身。”
尹思思快言快语，“那不能因为舅父在外，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机会被其他公子哥给抢去了吧。”
赵东阳轻叹一口气。“那又该如何呢，我现在可真的是分身法术，想上门拜访吧，可是又找不到理由。”
见着表哥赵东阳感情这块完全木头疙瘩，尹思思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舅父什么时候归来。”
“目前已到扬州。”
“你的意思，快回来了？”
赵东阳点点头，“还有一段时日。”
“那这段时间本小姐就辛苦一下帮你多打探一下，不过你自己也要多留心。”
见尹思思主动替自己考虑，赵东阳不由得暗自吃惊不小，他感激般地点了点头：“思思表妹，那就有劳你了。”
尹思思莞尔一笑，赵东阳见她这般模样，心中顿时开始懊悔起来，看来这尹思思又有什么事情“劳烦”自己了。
果然尹思思笑道：“表哥，你在寒山枫桥那个宅子能否借段时间给我。”
见尹思思又提到了上次那个话题，赵东阳面带难色，“这，你知晓的，家父……”
“哼，舅父、舅妈平日里最疼我了，你不借给我，我跟他们说去，我可是为了你，天天帮你打探慕家消息，人都瘦了。”尹思思又开始耍起小脾气来。
见尹思思提到了慕姑娘，赵东阳想了想后道：“借给你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在里面胡来。”
“哎呀，晓得了，晓得了，我就是想在那里研习一下琴棋书画，最近府上来了个小老头，整天哼哼唧唧，嘴里念一些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话，都快烦死了。”
“小老头？”赵东阳皱起了眉头。
“对，小老头傻傻忽忽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
赵东阳赶紧问道：“何名？”
“好像叫李梦，李梦什么……”尹思思记得不是很清楚，她甚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李梦阳？”
“对，对，叫李梦阳。”经赵东阳这么一提醒，尹思思赶紧答道。
赵东阳虽说没有去过京城，但是对于文坛领袖李梦阳的大名，他却是知晓的，见着大名鼎鼎的李梦阳竟然在姑父府上做客，他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
“那他还在吗？”
尹思思点点头。
“走，快随我一起去你家中。”
尹思思一愣，旋即道：“为何？”
“我要去见他呀。”
“那慕姑娘呢？”
赵东阳停住了脚步，忽然间，只见他说道：“见着了李梦阳，就不愁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了。”
尹思思很是纳闷，心想这李梦阳难道就那么神通广大？
……
与花潇洒与赵东阳相比，孔如意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慕家的近期传闻上，昨日在慕家讲学，慕蓉婷分别赠与了他与谈正夫礼物，回家打开一看，竟是《唐寅诗集》。
果然是蕙质兰心的女子，绝非一般的胭脂水粉女子所能比拟。
心中赞叹完慕蓉婷后，孔如意看着书面上那笔锋飘逸的《唐寅诗集》四个字，不由得蔑笑一声。
唐寅，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将来的苏州城，定是我孔如意所主宰。
想到这里，孔如意仿佛看见了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不禁之下，他裂开了大嘴笑了起来。
113、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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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阳与尹思思快速来到了尹府，一进门，只见是姑父尹庆阳正与一中年男子在假山楼亭处相谈甚欢。
尹思思见着表哥一脸喜色，她小声说道，“表哥，你去吧，他们说的什么我不懂。”
赵东阳点了点头，整理一下衣冠后便朝假山楼亭那里走去。
刚走到假山下，尹庆阳一下子就看见了他，见是贤侄来了，尹庆阳赶紧说道：“贤侄来了。”
赵东阳仰着头对尹庆阳以及李梦阳行礼道：“晚辈赵东阳叩见两位长辈。”
尹庆阳指着假山下的赵东阳对李梦阳说道：“梦阳兄，这就是老夫的贤侄，风云书院西席先生赵东阳是也。”
李梦阳听后不禁脸色一惊，“哦，你就是赵东阳赵公子？”
赵东阳点点头，身上那股子英气展露无疑：“回前辈，晚辈正是赵东阳。”
李梦阳赶紧热情招呼道，“来，来，来，快上来。”
几步爬了上去，尹庆阳与李梦阳都看着他呢。
李梦阳更是将他全身打量了个遍，好一会儿，李梦阳说道：“我在无锡、镇江、扬州的时候，就听说过苏州城有个年少中举的公子哥不图名利，一心只想为先生教书育人，原来说的正是眼前的公子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梦阳这番夸奖之话，让赵东阳很是不好意思，只见他轻点颌首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一介普通书生，并无民间传的那样不食烟火。”
李梦阳笑了笑：“对，读书人就应该这样，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那样的话，读出来也不过是个书呆子，我大明王朝也有一百多年了，能青史留名的都不是那些书呆子，所以若是赵公子想一心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话，老夫还是劝你，考取个功名比较好。”
短短一个多时辰，就已经有两个人劝说自己考取功名，赵东阳心中那天枰在不经意间开始慢慢倾斜起来。
“前辈所言极是，不过晚辈世代扎根于书院，此事非同小可，还得与家父一同商议。”
李梦阳点了点头，“赵公子，谈国事吗？”
赵东阳一愣，随即瞟见姑父尹庆阳朝其投去同意的目光后，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三人先是从蒙古鞑靼提起，谈到了山匪，尔后话题一阵，提及当下。
赵东阳借题隐喻，提到了苏州城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茶叶一事，生性喜好打抱不平的李梦阳没有几句话后便直点要害：“依老夫之见，多半乃刘瑾侄子刘让所为。”
赵东阳心中一惊：“刘让？”
李梦阳点点头：“你想想，苏州城最赚钱的行业是什么。”
想都没有想，赵东阳直接道：“盐、丝、茶。”
“对，无非就是这三样。”李梦阳开始认真分析起来，“刘让的势力还没有大到可以控制官盐以及丝绸的能力，因为这两者都是官府有直接参与，而茶叶就不一样了，江南三省历来多文人墨客，因此相当好茶，大明自成化五年允许民间买卖茶叶后，这江南的茶叶生意便风生水起，前不久刘让不是在苏州城一带活动吗，这劣根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因此据老夫猜测，此事多数乃刘让所为。”
刘让之前在苏州城的作为他也是知晓一些的，李梦阳的一番话似乎一下子提醒了赵东阳。
兴奋之余，瞬间便是失落，刘让可是当今皇帝身边红人刘瑾的侄子，自己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如何能与他去斗争呢。
李梦阳似乎看出了赵东阳心中所想之事，只见他微微一笑继续分析道：“不过刘让现在并没有那样大的能力将整个江南三省茶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