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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眼神，花潇洒已是见惯不惯了，只见他从从容容地坐了下来，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了薄酒，接着微微一笑看了慕玉龙之后便一饮而尽。
吧唧几下嘴唇，像是回味美酒之后，花潇洒的脸色有些变化，“这酒不出所料应该是太湖之水酿造，味道虽说甘冽，但是却并无回味，想必兑过水吧。”
见着花潇洒接连埋汰自家的画舫以及美酒，慕玉龙猛地一拍桌子，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花公子，今日是来恶心我们慕府的吗？”
花潇洒微微一笑，摆手示意慕玉龙坐下再说，“非也，非也，在下只是个一心向善的读书人，怎么敢恶心你们慕府呢？”
花潇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竟放光冷冷地看着慕玉龙，这一冷漠的眼神配上微笑的面孔，让锦衣在身的慕玉龙不由得感觉背脊发亮。
努力平复好心情，慕玉龙喝道：“既然花公子不是恶心我慕府的，想必花公子家庭定是显赫，花公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吧。”
花潇洒微笑着不作答，他知道慕玉龙的这番话只是抛头而已，他肯定还有话说，毕竟只是个小孩，更多的心思都写在了那张稚嫩的脸蛋上。
果然不出花潇洒所料，慕玉龙顿了顿之后大声说道，“既然花公子见过世面，那么为何那日詹台湖对诗竟然坐了条破渔船呢？”
花潇洒并不急于回答，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填满酒，然后指着酒杯说道：“咱俩干了，我就告诉你。”
半信半疑中，慕玉龙将杯中的酒干了。
“论灵活，小渔船与画舫哪个更好？”花潇洒还是没有回答，他反而是问慕玉龙来。
慕玉龙挠挠头，迟疑了一下，“这，这应该是小渔船吧。”
“那论谁在水上跑的快呢？”
“这……”慕玉龙觉得这个问题着实有些不好回答，不过转念一想，他说道：“肯定是画舫了。”
“那万一画舫上没有那么多船夫呢？还有，慕公子想必听过‘轻舟已过万重山’这首诗吧。”花潇洒端起酒杯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慕玉龙。
慕玉龙点点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嘛？莫非想告诉我，你的渔船比画舫值钱？”
见着慕玉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花潇洒指了指他面前的酒杯说道：“先干了这杯酒。”
这次慕玉龙没有迟疑，他不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更是将花潇洒的杯中酒给添满了，虽说这厮先顾着自己，但是好歹在思想上有所转变，这点花潇洒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间。
“我只想告诉你，想要取得别人的注意，不是别人买条船，你非得买两条，这样下去，你只会落入死循环中。”
“死循环？”慕玉龙竟有些痴痴地看着花潇洒问道。
“死胡同的意思。”
“哦，那该怎么样引起别人注意呢？”慕玉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个性。”说罢，该花潇洒哈哈一笑了。
“个性？”慕玉龙继续不懂这个的意思。
“个性就是意味着你与别人不一样，敢于用令人好奇的做法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就这么来说吧，假如你爱慕一个女孩子，想在她面前表白一番，你准备送什么样的礼物？”
慕玉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肯定是金银首饰跟胭脂抹膏这些了。”
“俗气。”花潇洒不屑一顾地鄙夷道。
“难不成送大包子、大馒头？”慕玉龙见着眼前这厮甚是有些瞧不起自己，他不满地说道。
“呵呵……”见着慕玉龙就剩最后一点脾气了，花潇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窗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那是什么？”见被这厮给轻言了，慕玉龙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
“呵呵……”花潇洒继续一副老样子。
“花公子，你给我说说呗。”慕玉龙忽然一副低声的样子道。
“干了。”
慕玉龙点点头，饮尽之后，便又拿起酒壶准备给自己先添，见这厮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花潇洒轻轻地咳嗽了几下。
慕玉龙呆愣了两下，接着仿佛一下子醒悟过来，他赶紧一脸堆笑地给花潇洒添满了酒。
“你送点你自己简单的心意即可，何必强求金银珠宝那些过眼云烟呢？”
慕玉龙一听这话，差点没翻白眼，原本以为多么高深莫测的回答，可谁知到了这厮这里竟然变成了心意。
见慕玉龙不解，花潇洒解释道，“如果送金银珠宝就对你动心的女子，想必多半奔着你的富贵而来，而你送那些简单的心意，倘若她接受了，那就不一样，说明她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以慕公子的俊美以及大富大贵的家庭，难道非要大张旗鼓地去追求你所爱慕的女子，而不将你的个人魅力展露出来吗？”
花潇洒的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慕玉龙从梦中打醒，他甚是欣喜地点点头，“此乃箴言。”
“记住，好女不愁嫁，可是好男也不愁娶。”花潇洒奋力地拍了拍慕玉龙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慕玉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唉，你那晚对诗是不是真的为了我家姐？”
花潇洒道：“你猜。”
“你们这些花花公子的心思可不好猜，更何况你姓花，对了，你上次是不是到我们书院那里来买花巷秘事那种小拓本来的？”
46、玉面小飞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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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玉龙竟然问自己是不是那个托儿，花潇洒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也在寒山书院，而且他的记忆力还真是不赖。
眼下躲肯定是躲不过了，况且自己一上来就摆明跟慕玉龙是一条道上的人，甚至还告诉他，自己在不要脸方面甚是有过之而不及来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花潇洒用古人常用的方式来为自己开脱，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继续一脸的淡静。
“嗯，那柳吟月我见过一面，确实漂亮，见了她之后，我做梦都经常梦见她。”见着两人有了不少语言，加之酒精一刺激，慕玉龙开始本色流露出来。
“确实不错，不过她似乎比你还要年长一点吧。”
“你见过？”
“哦，跟你一样，一面之缘。”
“年长是年长一点，可是我不在乎，等我明年十六岁了，就问爹爹要钱为她赎身。”说这话的时候，慕玉龙一脸放光。
花潇洒道：“然后呢？”
“然后入门当我娘子，嘿嘿……”慕玉龙眼前仿佛看见了他与柳吟月在床上肉搏的场景。
看着一脸稚气，身体单薄还未发育完全的慕玉龙，花潇洒不由得在心中好笑，到时候柳吟月不得让你丫jing尽人亡英年早逝才怪。
“你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吧。”见花潇洒沉默着不说话，慕玉龙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哈哈，作为一个胸怀天下的男人，有这个想法也不为过吧。”
“你要是跟我抢，那咱俩就不是朋友了。”慕玉龙开始任性道。
花潇洒知道这是慕玉龙的小孩在脾气在发作，他逗道，“咱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况且也成不了朋友。”
“你的意思是仇人？”慕玉龙有些小怒起来。
“咱们或许可以更亲密一点。”说完花潇洒再次拍了拍慕玉龙的肩膀。
慕玉龙眼睛一转，“你想娶我大姐？”
“非也，非也，我想你家两个小姐一起通吃，哈哈……”花潇洒这次笑的甚是yin荡无比，笑声久久在舱内回荡。
“呸，最多一个。”慕玉龙愤愤地朝阁窗外吐了口口水。
“那就你大姐。”花潇洒说完后也是两眼放光地看着慕玉龙，眼下的他，仿佛也看见了自己迎娶慕蓉婷的那一鸡冻时刻。
慕玉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当你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说，实话告诉你，连苏州城赫赫有名的赵东阳赵大公子我家姐都看不上，更何况你了，不是权贵之家，非门当户对，我家姐定是不嫁的。”
慕玉龙的话里无不带有不屑的成分在其中，花潇洒对此也是一笑而过，“那假如我迎娶你家姐，如愿抱得美人归呢？”
“你想怎么样？”
“把柳吟月也给我？”
慕玉龙差点没吐血，这家伙看来还真的是长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
“可以把我们书院的徐百贞给你，哈哈，你敢不敢？”
“徐百贞？”花潇洒记起来了那个严肃古板的女院监，“你说的是寒山书院女院的那个院监？”
慕玉龙暗暗吃惊道：“怎么？你知晓？”
花潇洒点点头，“上午去书院报名面试的时候，正是她与另外两个老头面试的。”
见着花潇洒如此一说，慕玉龙更是吃惊不小，只见他瞪大着眼睛问道，“报名面试？你要去当伴读书童？”
花潇洒点点头，“对。只是先去书院当伴读书童，试用期结束后就能做教书的西席先生了。”
“哦……”慕玉龙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即便不再说话了。
倒是花潇洒兴趣很足，“你说的那个徐百贞是不是看上去就像是老妖婆那个？”
慕玉龙点点头，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从他的面色看，花潇洒分析这家伙多半是被徐百贞收拾过。
“这老处女可恶的很，就连我们男院的公子哥跟女院的小姐们说句话都要给脸色看，真是可恶至极，上次我不就是对她们女院的一个妞吹了声口哨吗，愣是罚我背《三字经》十遍。”
“要是我的话，绝不会让你背《三字经》的。”
“那是……”
“写十遍。”花潇洒说这话的时候竟是一副严肃的脸孔，慕玉龙见此赶紧转移了目光，这家伙，真不是善人。
不过随即慕玉龙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不过这婆娘有报应，那么老了还没有婚嫁，哈哈，怕是老的不行的黄花老闺女了。”言谈中，慕玉龙无不带有奚落徐百贞之意，从慕玉龙这样浪荡公子哥对徐百贞的态度来看，这老女人确实不好对付。
“你要是进了书院，以后有麻烦报我的名字，没人敢惹你。”慕玉龙得意的话语中不无张狂之意。
见年纪比自己小的慕玉龙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可以罩自己，自身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让他不由得嗤之以鼻，“你还是眼下先把季明亮摆妥之后再说吧。”
慕玉龙的脸色变得很快，“你怎么知道我跟季明亮有过节？”
这家伙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聪明嘛，见着一脸疑惑的慕玉龙，花潇洒心头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
他一脸正色地说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想必以慕公子的智商，我不用多解释吧。”
慕玉龙点点头，“那厮最近风头很盛，本公子看他甚是不顺眼，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了。”
“等你摆平了季明亮，再来谈咱俩谁当小弟的事情。”花潇洒饮尽杯中薄酒之后，便大步朝舱外走去。
“唉，到了书院当伴读书童可得好好给我说说。”身后的慕玉龙大声叫喊道。
花潇洒同甲板上的慕府下人微笑告辞之后，便大步朝熊二家中走去，时辰不早了，太阳都在西山顶了。
……
与在运河上快活的慕玉龙形成反差的则是身在慕府的慕蓉婷她们。
慕蓉婷一脸着急的问道，“张伯，玉龙去哪里了？”
一脸忠厚的五十多岁的慕府大管家张百顺一脸惊讶地说道：“大小姐，慕公子不是说你同意他去外面玩了吗？”
慕蓉婷吃惊不小，“我没有同意呀，今日就没有见过他，何来之言？”
见慕蓉婷也不知晓，张百顺赶紧说道：“那老朽赶紧派人去城里看看，大小姐请别息怒，眼下老爷去了浙江，家里家外都需要你操劳，千万别着急，唯恐伤了身子。”
慕蓉婷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有劳张伯了，玉龙年幼出去贪玩其实也并无什么，小女子只是担心他在外面跟人学坏误入歧途，要知道咱们慕府就这么一个独子，娘亲死得早，爹爹一人含辛茹苦将我们三姐弟拉扯到，若是玉龙在外有个差错，不好交代呐。”慕蓉婷说完后叹了口气，脸色一片愁云，她最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前几日接到消息，说是浙江那边茶商开始不再向他们供应茶叶了，为此，本来身子就欠安的慕天豪慕老爷只得抱病在副管家陪同下马不停蹄地奔向了浙江。
张百顺点点头，对青儿使了个眼色，青儿轻轻点了点头细声细语劝道：“小姐，咱们去厅里边休息边等少爷吧。”
青儿虽说只是个贴身丫鬟，但是她自幼跟随慕蓉婷长大，对于她的关怀，慕蓉婷不能不听。
刚走进厅里没多久，只见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小姐，公子喝醉了，差点掉进河里。”
慕蓉婷一下子蹭的站了起来……
47、收了一个小弟
一听家弟喝醉了还掉进河里，这下慕蓉婷哪里还坐得住，只见她心急如焚蹭的站了起来，刚迈开步，大管家张百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张伯，家弟没事吧？”慕蓉婷一脸着急地问道。
张百顺点点头，“大小姐不必担心，公子只是下船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了，这才掉进河里。现在已经被背回卧房休息去了。”
慕蓉婷的脸色并未因张百顺的这番话而好转，她继续一脸凝重道：“听说还喝醉了？”
张百顺很是为难地点了点头，原本他并不想将此事让大小姐知道的。
“唉，这该如何是好，爹爹一走家里就出这事，若是玉龙有个什么不妥，我该如何向爹爹交代？”慕蓉婷焦急地在厅里来回地走了好几回，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她停住了脚步，“家弟想必是受了风寒吧，大夫请了吗？”
张百顺点头道：“老朽已经派人驾乘马车去请大夫了。估计很快便会到了。”
“走，我看看他去。”说罢慕蓉婷便带着一行人朝慕玉龙的卧房走去。
在卧房里，只见慕玉龙那白净的小脸涨的通红，嘴里也不停地说着乱七八糟的呓语，善良的慕蓉婷看了之后眼圈都红了。
直到大夫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们慕公子并无什么大碍，只是风寒之后，众人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张伯，传我的话下去，今后除开去书院的时间，玉龙若是想要踏出慕府半步，必须经过我的手谕才可以。”
张百顺点点头，“老朽这就传下去，让全府上下一定看管好公子。”
“十度码头的船夫说了吗？究竟是谁跟玉龙在饮酒？”
张百顺想了想之后说道：“据他们说，好像是什么一个姓，姓花还是姓华的一个公子哥。”
慕蓉婷眉头微皱，“花？华？”
倒是一旁的青儿甚是机灵，她伶牙俐齿地说道：“那公子是不是徐州的？个子还挺高？”
张百顺有些为难，毕竟他也是口传，因此问的并不清楚。
“那几个船夫还在府上，要不把他们请进来？”
谁知慕蓉婷却摇摇头，一脸凝重地摆手道：“算了，给他们点赏银让他们好生回去吧。”
“我去问。”说罢，青儿一阵风似的便跑了出去。
屋内剩下目目相觑的慕蓉婷与张百顺等人。
……
花潇洒到熊二家门之后并未坐多久，便看见了熊何氏带着一个愣头青走了进来。
这愣头青一见着熊二，便嘻嘻哈哈地叫了声姐夫。
花潇洒心里道，原来是熊何氏的弟弟。
身强力壮的熊何氏来不及坐下，径直从水缸里舀了一大瓢冷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完之后随意地用袖角擦了擦嘴角，喘着粗气说道：“公子，你问的那宅子我打探好了，确实属于没有人管要的，一旦收拾好，花公子明日就可搬进去住。”
花潇洒点点头，刚要说什么，不料那愣头青插嘴了，“家姐，你这妇人晓得甚，本朝太祖建朝后不久便有令，凡是未有人住的房屋，一旦有人想动，必须报批官府，只有衙门同意了，这才方可动土，并且这也不是白给的，好像还得缴纳一定的银两才可。”
愣头青颇有条理性的一说完，花潇洒觉得很有必要将愣头青这个称呼抹去。
“何三，确有此事？”熊何氏跟熊二不约而同地问道。
何三点点头，“这事我之前跟的那个管事头头就吃过亏，当时咱还以为靠着打出来的威风能跟衙门掰掰手腕，后来衙门直接就把我们那个管事的给抓了起来，说那家伙破坏大明江山风水。所以那些没有人的宅子，小哥你可得慎重处理呐，弄不好，被衙门牵着鼻子走，到时候随便给你安一个类似于亵渎老母猪的罪名，怕是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何三的话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在里面，若是换做其他人，定会发怒，不过花潇洒倒是不拘小节，他微微一笑，心里道在任何朝代，当朝的律令那都是做给社会最底层的人看的，当然目前的他也正属于社会最底层，眼下他得在一定范围上去遵守。
“何三，瞎说什么老母猪？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花公子。”熊二一脸黑线地埋怨道。
何三一愣，“啊，花公子啊。”
接着抱拳说道：“花公子，本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花公子海涵。”
花潇洒点头道：“何三，你说的很好，若是不提醒我的话，没准就打水漂了。”
熊何氏则一脸的羞愧，不过她也在心里暗自庆幸，亏得老三见肉眼开，非得要打打牙祭跟着过来，否则的话，没准真的就让花公子白白将钱打了水漂。
见花潇洒跟自家老三有些对上眉目的感觉，熊何氏赶紧道：“花公子，这是愚弟，名三。”
“何三？”花潇洒自言自语地说道。
“何三正是小的。”何三笑道。
花潇洒见着何三对自己一脸的敬畏，他哈哈一笑道，“嗯，以后有什么事情能帮上忙的话说一声。”
何三点点头，“那就有劳花大哥了。”
“什么花大哥，花公子。”熊何氏用手肘捅了捅何三。
“叫什么都一样，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说实话，相比于公子这一烂大街的称谓，花潇洒更喜欢大哥这个叫法，在他眼里，大哥涵盖的内容很多，至少听上去有一种被众人吹捧的感觉在里面。
独自坐在长凳上，面前站着三个人，花潇洒突然间话锋一转，“对了，还有盗版那事你们打听的如何了？”
熊何氏点点头，“这事多亏老三帮忙，终于知道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