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赘婿-第5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鸿卓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天地之间哪里还有亲人可找,良安客栈之中倒还有些赵先生离开时给的银子,但他昨夜心酸流泪是一回事,面对着这些恶人,少年却仍旧是死硬的性子,并不开口。

    两名捕快将他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方才将他扔回牢里。他们的拷打也有分寸,虽然痛苦不堪,却始终未有大的伤筋动骨,这是为了让游鸿卓保持最大的清醒,能多受些折磨——他们自然知道游鸿卓乃是被人陷害进来,既然不是黑旗余孽,那或许还有些银钱财物。他们折磨游鸿卓虽然收了钱,在此之外能再弄些外快,也是件好事。

    被扔回牢房之中,游鸿卓一时之间也已经毫无力气,他在稻草上躺了好一阵子,不知什么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旁边那位伤重狱友已没有在呻吟。

    他艰难地坐起来,旁边那人睁着眼睛,竟像是在看他,只是那双眼白多黑少,神色渺茫,好久才微微地动一下,他低声在说:“为什么……为什么……”

    “女真人……坏人……狗官……马匪……恶霸……军队……田虎……”那伤者喃喃念叨,似乎要在弥留之际,将记忆中的恶人一个个的全都诅咒一遍。一会儿又说:“爹……娘……别吃,别吃观音土……我们不给粮给别人了,我们……”

    “等到大哥打败女真人……打败女真人……”

    “为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女真人啊……”

    这喃喃的声音时高时低,有时候又带着哭声。游鸿卓此时痛楚难言,只是漠然地听着,对面牢房里那汉子伸出手来:“你给他个痛快的、你给他个痛快的,我求你,我承你人情……”

    游鸿卓怔怔地没有动作,那汉子说得几次,声音渐高:“算我求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这人的哥哥当年参军打女真送了命,他家中本是一地富户,饥荒之时开仓放粮给人,后来又遭了马匪,放粮放到自己家里都没有吃的,他爹娘是吃观音土死的!你抬抬手,求你给他一个痛快的——”

    游鸿卓想要伸手,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眼下却始终抬不起手来,过得片刻,张了张嘴,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哈哈,你们惨,谁还没见过更惨的?你们惨,被你们杀了的人怎么样,好多人也没有招你们惹你们咳咳咳咳……泽州的人——”

    他一句话呛在喉咙里。对面那人愣了愣,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有没有看见过人活生生的饿死!”

    “我差点饿死咳咳——”

    “有没有看见几千几万人没有吃的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想去南边——”

    “想去南边你们也杀了人——”

    “那……还有什么办法,人要活生生饿死了——”

    两边吼了几句,游鸿卓只为抬杠:“……若是泽州大乱了,泽州人又怪谁?”

    “……若是在外面,老子弄死你!”

    “哈哈,你来啊!”

    “草你娘!你不得好死——”

    游鸿卓干巴巴的笑声中,周围也有骂声响起来,片刻之后,便又迎来了狱卒的镇压。游鸿卓在昏暗里擦掉脸上的眼泪——那些眼泪掉进伤口里,真是太痛太痛了,那些话也不是他真想说的话,只是在这样绝望的环境里,他心中的恶意真是压都压不住,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真是个恶人了。

    记忆在随后变得迷迷糊糊,他的身体撑不起亢奋的情绪,在泄过后,睡意如潮涌而来。噩梦里什么都有,他也能在片段里看到自己的父母了,被侮辱后疯了的母亲,被屈辱杀死的父亲,他隐隐看到小时候的一家三口,有时候记忆破碎,他看见父母在饥饿中吃下观音土死了,母亲喂他喝粥,一边喂,一边说:“快些吃,快些吃,娘不饿,吃得好撑……”母亲的肚子微微鼓起来,然而在梦中,可怕的清醒让他明白那腹中都是泥土,他心中想要大喊,无法喊得出来,小小的游鸿卓开心地喝掉了粥。

    到底有怎样的世界像是这样的梦呢。梦的碎片里,他也曾梦见对他好的那些人,几位兄姐在梦里自相残杀,鲜血遍地。赵先生夫妇的身影却是一闪而过了,在浑浑噩噩里,有温暖的感觉升起来,他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梦里还是现实,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昏暗的光,身上不那么痛了,隐隐的,是包了绷带的感觉。

    处斩之前可不能让他们都死了……

    似乎有这样的话语传来,游鸿卓微微偏头,隐约觉得,似乎在梦魇之中。

    ——牢房的那头,一道身影坐在地上,不像是牢狱中见到的人,那竟有些像是赵先生。他穿着长衫,身边放着一只小箱子,坐在那儿,正静静地握着那重伤年轻人的手。

    弥留之际的年轻人,在这昏暗中低声地说着些什么,游鸿卓下意识地想听,听不清楚,然后那赵先生也说了些什么,游鸿卓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的声音没有了,赵先生在那伤者身上按了一下,起身离去,那伤者也永远地安静了下来,远离了难言的痛楚……

    牢狱中喧嚣一阵,旋又安静,游鸿卓无法完全地清醒过来,终于又陷入沉睡当中了,一些他似乎听到又似乎不曾听过的话,在黑暗中浮起来,又沉下去,到他醒来的时候,便几乎完全的沉入他的意识深处,无法记得清楚了。

    ——你像你的兄长一样,是令人敬佩的,伟大的人……

    ——我很荣幸曾与你们这样的人,一道存在于这个世界。

    **************

    泽州大牢牢门,宁毅张开手,与其他大夫一样又接受了一遍狱卒的搜身。有些狱卒经过,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上头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要组织大夫给牢中的重伤者做疗伤。

    走上街道时,正是夜色最为深沉的时刻了,六月的尾巴,天空没有月亮。过得片刻,一道身影悄然而来,与他在这街道上并肩而行:“有没有觉得,这里像是杭州?”

    “乱的地方你都觉得像杭州。”宁毅笑起来,身边名叫刘西瓜的女人微微转了个身,她的笑容清澈,如同她的眼神一样,即便在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依旧纯净而坚定。

    他们行走在这黑夜的街道上,巡逻的更夫和军队过来了,并没有现他们的身影。即便在这样的夜里,灯火已然微茫的城市中,依然有各种各样的力量与企图在躁动,人们各行其是的布局、尝试迎接碰撞。在这片看似太平的渗人寂静中,即将推向接触的时间点。

    晨光微熹,火一般的白昼便又要取代夜色到来了……(。)

第七三一章 中冲(上)() 
♂,

    山雨欲来。

    泽州城附近石滨峡村,村民们在打谷场上聚集,看着士兵进去了山坡上的大宅子,喧闹的声音一时未歇,那是大地主的妻子在哭喊了。

    “……你们这是污攀好人……你们这是污攀——”

    “……沈家沈凌于私塾之中为黑旗逆匪张目,私藏**,分明与逆匪有涉!这一家皆是嫌疑之人,将他们悉数抓了,问清楚再说——”

    军队的行动,引起大规模的哭喊,几日以来,在泽州附近已经不是第一起类似事件。打谷场上的村民惴惴不安,不过,牵涉的是大户,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恐慌。

    “泽州时局不平!歹人聚集,最近几日,恐会闹事,诸位乡党不要怕,我等抓人除逆,只为稳定时势。近几日或有大事,对诸位生活造成不便,但孙将军向诸位保证,只待逆贼王狮童授首,这局势自会太平下来!”

    负责宣传的士兵在打谷场前方大声地说话,随后又例举了沈家的罪证。沈家的公子沈凌原本在村中负责乡学私塾,爱谈些时政,偶尔说几句黑旗军的好话,乡民听了觉得也不足为怪,但最近这段时间,泽州的平静为饿鬼所打破,饿鬼势力据说又与黑旗有关系,士兵抓捕黑旗的行动,众人倒因此接受下来。虽然平日对沈凌或有好感,但谁让你通逆匪呢。

    村民的心理终究朴素,打女真归打女真,但自己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黑旗军要把火烧到这边,那自然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士兵押着沈氏一家人,一路推推搡搡地往泽州城去。村民们看着这一幕,倒是没有人会意识到,他们可能回不来了。

    两日后便是鬼王授首之时,只要过了两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泽州的府衙之中,陆安民面色复杂焦躁地走过了长廊,跨下台阶时,差一点便摔了一跤。

    他手中拿着一卷宣纸卷宗,内心焦虑。一路走到孙琪办公的正殿外,只见原是州府大堂的地方等待的官员众多,有的是军队中的将领,有的是州府中的文职,吵吵嚷嚷的等待着大将军的接见。眼见着陆安民过来,文职官员纷纷涌上,与他分说此时的泽州事务。

    孙琪如今坐镇州府,拿捏一切事态,却是优先召进军队将领,州府中的文职便被拦在门外许久,手头上许多紧急的事情,便不能得到处理,这中间,也有许多是要求查清错案、为人求情的,往往这边还未见到孙琪,那边军队中人已经做了处理,或许押往大牢,或是已经在军营附近开始用刑——这许多人,两日之后,便是要处斩的。

    武朝还控制中原时,诸多事务向来以文臣居首。陆安民牧守一地,此时已是当地最高的文官,然而一时间仍旧被拦在了大门外。他这几日里来回奔走,遭到的冷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纵然形势比人强,心中的愤懑也早已在积聚。过得一阵,眼见着几拨将领先后进出,他霍然起身,陡然向前方走去,士兵想要拦他,被他一把推开。

    “不要挡着我!本官还是泽州知州——便是要见虎王!也不至被如此轻视——”

    大堂之中,孙琪正与几名将领议事,耳听得喧哗传来,停下了说话,冰冷了面孔。他身材高瘦,手臂长而有力,双眼却是狭长阴鸷,长期的军旅生涯让这位大将显得极为危险,普通人不敢近前。看见陆安民的第一时间,他拍响了桌子。

    “放肆!如今军队已动,此地便是中军营帐!陆大人,你如此不知轻重!?”

    “孙将军,本官还未被解职,如今便是泽州官长。有要事见你,三番五次通报,到底你我是谁不知轻重!”

    他眼中充血,几日的煎熬中,也已被气昏了头脑,暂时忽略了眼下其实军队最大的事实。眼见他已不计后果,孙琪便也猛的一挥手:“你们下去!”人还没走,望向陆安民:“陆大人,此次行事乃虎王亲自下令,你只需配合于我,我不必对你交代太多!”

    “然则,此次事件之后,泽州还要不要了!”

    “陆安民,你知道如今本将所为何事!”

    “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

    “你以为本将等的是什么人?七万大军!你以为就为了等城外那一万将死之人!?”

    “不必做到如此!”陆安民大声强调一句,“那么多人,他们九成以上都是无辜的!他们背后有亲族有家人——家破人亡啊!”

    “本将五万军队便冲散了四十万饿鬼!但如今在这泽州城是七万人!陆!大!人!”孙琪的声音压过来,压过了大堂外阴沉天色下的风吼,“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等的是什么人——”

    陆安民怔怔地看他,随后一字一顿:“家!破!人!亡!啊!”

    “打仗十年了!家破人亡啊!”陆安民指着外头,“多少人家破人亡,孙将军,我知道你有手段,城外一万流民你打的打压的压杀的杀,他们没法反抗,城里的人还觉得安心。我是个文职,可我知道,事情做完以后,泽州城是要垮的,是要乱的,十年了,好不容易有这样一片地方,你要搞乱他。”

    “你要做事我知道,你以为我不知轻重缓急,可不必做到这等程度。”陆安民挥着手,“少死些人、是可以少死些人的。你要敛财,你要拿权力,可做到这个地步,以后你也没有东西可拿……”

    “你说什么!”孙琪砰的一声,伸手砸在了桌子上,他目光盯紧了陆安民,如同噬人的眼镜蛇,“你给我再说一遍,什么叫做敛财!拿权力!”

    陆安民说到那时,本身也已经有些后怕。他一时间鼓起勇气面对孙琪,脑子也被冲昏了,却将有些不能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只见孙琪伸出了手:

    “九成无辜?你说无辜就无辜?你为他们担保!保证他们不是黑旗人!?放走他们你负责,你负得起吗!?我本以为跟你说了,你会明白,我七万大军在泽州严阵以待,你竟当成儿戏——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九成无辜?我出来时虎王就说了,对黑旗,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哼!你这等人,也配做一州父母!你以为你只是区区小吏?与你一见,真是浪费本将心力。来人!带他出去,再有敢在本将军前闹事的,格杀勿论!”

    孙琪这话一说,他身边副将便已带人进来,架起陆安民双臂便往外走。陆安民看着孙琪,终于忍不住挣扎道:“你们小题大做!孙将军!你们——”

    他此时已被拉到门口,挣扎之中,两名士兵倒也不想伤他太甚,只是架着他的手让他往外退,随后,便听得啪的一声响,陆安民陡然间踉跄飞退,滚倒在大堂外的地下。

    这一声突如其来,外头不少人都看到了,反应不过来,附近廊苑都瞬间安静下来。片刻之后,人们才意识到,就在方才,那军中副将竟然一巴掌抽在了陆安民脸上,将他抽得几乎是飞了出去。

    陆安民这一瞬间也已经懵了,他倒在地下后坐起来,才感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更为难堪的,恐怕还是周围众多人的围观。

    在一切秩序崩溃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出奇。泽州附近当初也曾稍稍经历和感受过那样的时期,只是这几年的太平,冲淡了众人的记忆,唯有此时的这一巴掌,才让人们重又记了起来。

    即便是几年以来中原最为稳定太平的地方,虎王田虎,曾经也只是造反的猎户而已。这是乱世,不是武朝了……

    陆安民坐在那里,脑中转的也不知是什么念头,只过得许久,才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屈辱和愤怒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但他没有再回头纠缠,在这片大地最乱的时候,再大的官员府邸,也曾被乱民冲进去过,即便是知州知府家的家眷,也曾被乱民****至死,这又有什么呢?这个国家的皇族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那些被俘北上的女子,其中有皇后、贵妃、公主、大臣贵女……

    其实一切都不曾改变……

    副将返回大堂,孙琪看着那外头,咬牙切齿地点了点:“他若能做事,就让他做事!若然不能,摘了他的帽子——”

    泽州城内,大部分的人们,情绪还算安定。他们只以为是要诛杀王狮童而引起的乱局,而孙琪对于城外局面的掌控,也让平民们暂时的找到了太平的优越感。一些人因为家中被波及,来回奔走,在最初的日子里,也并未得到大伙儿的同情——风口浪尖上,便不要添乱了,杀了王狮童,事情就好了。

    城外的军营、关卡,城内的街道、高墙,七万的大军严密把守着一切,同时在内部不断肃清着可能的异党,等待着那或许会来,或许不会出现的敌人。而事实上,如今虎王麾下的大多数城池,都已经陷入这般紧张的氛围里,清洗已经展开,只是最为核心的,还是要斩杀王狮童的泽州与虎王坐镇的威胜而已。

    大牢之中,游鸿卓坐在草垛里,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混乱、那些不断增加的“狱友”,他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难有太多的推想,对于牢狱外的形势,能够知道的也不多。他只是还在心头疑惑:之前那晚上,自己是否真是见到了赵先生,他为何又会变作大夫进到这牢里来呢?难道他是虎王的人?而他若进来了,为何又不救自己呢?

    或许是假的吧……

    他最终这样想着。如果这大牢中,四哥况文柏能够将触手伸进来,赵先生他们也能随意地进来,这个事情,岂不就太显得儿戏了……

    这几日里的经历,见到的惨剧,多少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如果不是这样,他的脑子或许还会转得快些,意识到其它一些什么东西。

    越来越紧张的泽州城里,绿林人也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聚集着。这些附近绿林来人有的已经找到组织,有的游离四处,也有不少在数日里的冲突中,被官兵围杀或是抓入了大牢。不过,连日以来,也有更多的文章,被人在暗地里围绕大牢而作。

    时已傍晚,天色不好,起了风暂时却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大牢后门的巷道里,有数道身影互相搀扶着从那牢门里出来了,数辆马车正在这里等待,眼见众人出来,也有一名和尚带了十数人,迎了上去。

    被放出来的人有年轻的,也有老人,只是身上的打扮都有着武者的气息,他们当中有不少甚至都被用了刑、带着伤。迎来的和尚与随行者以江湖的招呼拱手——他们也带了几名大夫。

    “唐英雄、郑英雄,诸位前辈、兄弟,受苦了,此次事起仓促,官府奸猾,我等营救不及,实是大错……”

    那和尚言辞恭敬。被救出来的绿林人中,有老者挥了挥手:“不必说,不必说,此事有找回来的时候。光明教仁义大德,我等也已记在心中。诸位,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大牢之中,咱们也算是趟清了路数,摸好了点了……”

    “唐前辈所言极是……”众人附和。

    “此事我们还是离开再说……”

    “正是,先离开……”

    议论声中,众人上了马车,一路远离。巷道空旷起来,而不久之后,便又有马车过来,接了另一拨绿林人离开。

    不远处一座安静的小楼里,大光明教的高手云集,当初游鸿卓守候数日未见的河朔天刀谭正正是其中之一,他见多识广,守在窗前悄然从缝隙里看着这一切,随后转过去,将一些讯息低声告知房间里那位身宽体庞,犹如弥勒的男子:“‘引魂刀’唐简,‘龙拳’郑五,柴门拳的一些朋友……被救出来了,一会应当还有五凤刀的好汉,雷门的英雄……”

    由于弥勒般的贵人到来,这样的事情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原本是有其它小喽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