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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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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田东汉想了片刻,一面走,一面沉声道:“去年饥荒,家里没钱买粮,俺家……老娘生了病,后来饿死了,女人也死了,俺带着两个孩子一路卖艺乞讨进京,遇上宁家官人在施粥,又挑护院,就去了。”

    周侗点了点头,过得片刻,又道:“怎么杀了他儿子?”

    田东汉走在前方,偏了偏头:“多的不zhidao,我去年到宁家,家中主人为了赈灾一直奔走,得罪了人,几个月里,上门刺杀的一共来了十三拨。半月前我家主人迎娶两位姑娘,他们又杀上门来闹了一场,他家儿子杀了一名护院,一名丫鬟,逃走以后,说是替天行道,这姓严的还庆祝了一番。我家主人过来,要逼他就范,也不想他拿儿子的性命来讨价还价,便先当着他的面将他儿子人头砍了,再用他全家性命来威胁他。”

    田东汉说道这里,顿了顿:“我也zhidao这样有些不该,但想来……也没有其它办法。”

    严涣握紧拳头,浑身发抖,几乎便要冲上去。周侗则只是跟着,不再说话。……

第五二一章 吃面 玩笑() 
夜色里;远远传来的仍是兵戈之声。周侗;福禄在田东汉;严涣等人的带领下渐至县城东北;便见到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周围大车;囚车围了一圈;营地之中负责守卫的半是官兵;半是竹记的护卫;私勇。

    远远看去;也已经抓了不少的绿林人在囚车之中;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有的还被拳打脚踢;景状看来颇为凄凉。这些人落至如此田地;有不少便是因为严涣的出卖;他见了周侗之后;心绪便已大变;此事见这景象;更是心潮翻涌沸腾;气血上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羞愧;也有愤怒。

    事实上严涣与周侗之间真正的艺业传授倒是没有多少;只是这么些年来;严涣以周侗弟子自居;即便闯下声明后;这也是他最为自豪之事。他之前全家被俘;长子被杀;自觉毫无办法;只好妥协。待见到周侗后;竟就能将一切置之度外;也只能说是周侗平日行侠仗义;刚直不阿的的印象令他敬仰至此。

    一如北面粮荒时的许多山匪般;他们平日里或者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待到周侗打上来;竟觉得被劫也是心甘情愿;毫无怨怼。除了他们打不过周侗之外;也确实有发自内心的崇敬在。

    周侗出现的事情早有人过来报告;进入营地;便有一名持枪的年轻高手过来迎接;目光之中;颇为好奇。周侗见他行走间的架势;也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这便是一直跟在宁毅身边的祝彪了;他的武艺高强;年轻一辈中;仅是稍逊陈凡;西瓜;岳飞等人;前一次在山东。周侗与宁毅;红提会面后边飘然远逝;祝彪等人赶过去时未曾见到;一直让他觉得颇为遗憾。

    宁毅正在营地中的一个小木棚里就着火光写东西。周围绿林人的惨叫也好;斥骂也罢;又或是哭泣扰攘。都没有影响他太多。待到周侗等人走近时。他才将手中的毛笔搁下;起身朝这边过来。

    〃周前辈;福禄兄。真巧;又见面了。〃面前穿一身青衣的年轻书生微笑着拱了拱手;〃山东一别数月;想不到能在此地再与两位见面。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哪。〃

    周围骂声传来;是旁边被关在囚车中的一些绿林人;也有些人认出了周侗;正在喊着些什么;该是希望周侗能替他们出头的话语。严涣紧握双拳;血红的双眼盯着宁毅;看起来就要往宁毅那边扑过去。周侗目光盯着宁毅好一阵。扫视了周围;便也拱了拱手。

    〃老夫此次;本是专为今夜之事过来的;倒也算不得巧。〃

    〃周前辈真直接。〃宁毅笑起来。

    周侗此时还在看着周围的状况。那些囚车之中;几名甚至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一方宿老;此时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断手断脚;凄楚难言;这些人与周侗并无深交;却多半认识;有人还在囚车中硬气地大喊:〃周侗;你不必为我等求情;只需杀了这魔头……〃

    周侗目光复杂;微微叹了口气。旁边严涣沉声道:〃宁毅;有我恩师在此;你还不悔悟。〃

    〃我与周前辈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夜风呼啸;火光摇动;混合在血腥气中的;还有不远处营地之中几个宵夜大锅正在煮面时的香气。气氛一时间变得僵硬起来;不少人都心头惴惴地望着这对峙的局面;一方是占了朝廷大势的〃心魔〃;另一方是绿林间几乎公认的天下第一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双方就会猝然发难;但无论如何;至少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将双方视为了同一高度上的存在;能够这样与周侗对峙;心魔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大魔头了。

    片刻之后;周侗开口说了话。

    〃过去的半年时间;宁公子为南北赈灾尽心筹划;引粮食入受灾之地;活人无数;万家生佛……此事;周某代南北的百姓谢过了。〃

    老人说到这里;重重地拱了拱手。他这话前半段像是对周围的众人在说;令得严涣等人都为之错愕。他们与周侗相处不久;眼见着老人目光淡然;也不知他是在说反话还是在拍马屁——在他们心中;自然是存着这类想法与侥幸的。

    待到周侗说完;宁毅便也拱手道:〃周前辈在北面的行事;晚辈也听说了;颇为令人敬佩。〃

    〃老夫之力;终究有限……〃不愿意多谈此事;周侗只是简单地说了这句;他目光扫过旁边的那些人;话语却低了下来;令得接下来的声音只响在周围丈余;并不传开。

    〃立恒为赈灾奔忙;到头来却被无知无识之人误解;此事任谁都难免心寒。只是今夜所来之人也并不全是肮脏鼠辈;他们有的确实是为道义公心;只是为人蒙蔽;分不清真假。这些绿林人;许多表面看来光鲜豪气;实际上过得是很不好的;他们心中所求;唯一所有的;也就是个面子。立恒看来并不打算今夜杀光他们;若是日后还要相见;便不该如此折辱他们。〃

    他说完这些;又道:〃老夫一路赶来;原为阻止这次大会;却是想不到;遇上这等情况。有了今夜之事;他们必然对立恒怀恨在心……但此事倒也并非不能化解;老夫在这些人中;还算有几分面子;立恒若愿意放过他们之中一些无辜者;老夫也愿意为立恒游说调停;将事情真相与众人说。';!'得清楚;往后也少些这类事情;立恒觉得如何?〃

    宁毅静静听着;此时笑起来:〃听起来;今晚杀光他们倒也是个好办法。〃

    〃立恒要这样做吗?〃

    夜色与火光之中;周侗的话语算不得亲切。事实上双方两次来往;大多也就是这等态度。此时听周侗说出那句半质问半警告的话;宁毅笑了笑;朝旁边摊了摊手。

    〃周前辈;福禄兄;两位远道而来;大概也饿了。这边准备了面条;先吃一碗再说……哎你们……〃他朝周围的人笑道;〃好了;又不是打仗。别这么紧张。做你们的事去;我要一碗炸酱面。〃

    周侗性格耿直。显然并不喜欢宁毅这种岔开话题的行径;但眼下倒也只好跟着过去;严涣也随着他们走向营地一侧。那边的几锅面条全是为营地中人的宵夜准备;待到有人端了面过来。他心中的疑惑已经根本压抑不住;咬牙道:〃师父;您方才说的……是真的?〃

    周侗目光严肃;扫了他一眼:〃去年开始的那场粮荒;多由各地大户屯粮所致;若没有宁公子配合右相府组织粮商;南北各地眼下已经是满地饿殍;民不聊生!若非他挡了那些大户财路。那些人又岂会乱放谣言;煽动你们去做事。〃

    〃可是……〃严涣犹豫了一下;〃他若真是好人;为何不直接赈灾放粮。偏要将粮价卖得那样高……〃

    〃若没有好处;谁会将粮食运进灾区!有几个人愿意免费放粮!〃周侗望他一眼;声色俱厉;〃你如此义愤填膺;你可曾运粮去灾区救人!?你可曾去灾区放粮!?〃

    老人指了指囚车那边:〃那些人呢!?〃

    〃我等……不愿……趁人之危……〃严涣低着头;整张脸都已经涨成红色;额头上血管膨胀;他此时也已经知道周侗说的并非虚与委蛇之言;待到抬起头来望向宁毅;却见宁毅正从旁边接过一碗面递给周侗;随后又递给福禄。儿子的死;全家被抓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起来了;却想不到眼前竟是个好人。他此时也已经有些懊悔;可有些悲愤也已经涌上来。

    〃那……那我的家人在哪里……〃他艰难地朝宁毅那边说话;〃你放了他们!我……我认栽……〃

    宁毅拿着一碗面望着他;然后递过来:〃你也要?〃

    〃我的家人呢?〃

    〃吃碗面我告诉你。〃

    严涣却不接那面:〃你放了他们……我;我绝不追究此事……我认栽了你还要怎样——〃

    他说到这里话音渐高;就在声音最高的那一瞬间;宁毅眼中闪过一丝凶戾的神色;一碗面朝着严涣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福禄站得近些;猛一伸手抓住了碗底。但他此时手中也有面条;只能腾出单手来接;碗里的汤汤水水哗的扑在了严涣的脸上;身上;严涣被烫得后跃了一步;握紧双拳便要冲过去;周围几把弩弓呼的架了起来;祝彪也靠近过来;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宁毅盯着他;冷漠地偏了偏头:〃严师傅;你有什么毛病……你昨晚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你……〃

    〃周前辈你看到了。〃宁毅摊了摊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周师傅你也可以替我去分说;去澄清;我可以像个好人一样;被他们尊敬。但那又怎么样呢?你的弟子;当他觉得我是恶人的时候;我杀他儿子抓他全家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他觉得我是好人了;以为我在吓唬他;忽然间;他就有勇气跟我大小声。〃

    宁毅笑了笑;接过一碗面:〃因为他觉得;好人是肯定不会杀他全家的。哪怕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儿子;他还是会觉得;我不会做得更过分了。周前辈你现在替我澄清;没错;是可以少几个想杀我的人;但他们还会觉得;我需要他们的谅解;会不会他们有一天上京杀我失败了;还会期待我对他们晓以大义?〃

    〃好人是活不下去的;周前辈。〃宁毅吃着面;〃好人有牵挂;有在乎;有底线;真正的恶人;会瞧不起他们;就像你弟子的想法;当他发现我是好人的那一刻;他忽然就……不怎么尊重我。可惜;他搞错了。〃

    他摇了摇头:〃今天来的这些人;就刚才叫得最硬气的那个老头;周前辈;他收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来促成这件事;你当他真的在乎我有没有害死谁?恶人结党成群;好人永远是乌合之众;他们为了一时脑热;可以被煽动;可以为人去死;但就是做不了事情。你的弟子甚至因为我是好人而不再怕我;别人就觉得我更好对付了。你看;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留一线?我压根不在乎他们的寻仇;想要我家破人亡的。不管好人恶人。我都要他们家破人亡。〃

    周侗目光严肃;没有说话。严涣的脸上已经是红一阵白一阵;他的语气软下来:〃这……这件事……是我错了……〃

    宁毅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些挂在他身上和掉在地上的面条:〃你的面要凉了;吃面。吃完了。我告诉你你家人在哪。〃

    严涣的脸色瞬间就再度涨红起来;对方这根本就是不留任何情面;要继续侮辱他。旁边周侗与福禄的脸色也有些不豫;心中终究觉得;折辱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没有必要;江湖中人;无非伸头缩头的一刀罢了。但片刻之后。他们终究没有开口;严涣目光瞪着宁毅;伸手抓起衣服上的面条往嘴里送;随后又蹲下去抓起地上的面条塞进嘴里。

    无论有没有之前的事情。有了这一幕;两人几乎就已经是死仇。

    只是宁毅对此似乎毫不在乎;他自己吃着面条;也在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不久之后;他吃碗面;将碗筷递给身后的人;笑望着严涣;开口说道:〃你的家人;全都死啦。〃

    严涣正蹲在地上;将面条和着泥沙放进嘴里;一面瞪着宁毅一面大口咀嚼;仿佛是想要让宁毅看见他的决心一般;然而听得这句话;他整个人就僵在了那儿。

    〃前几天就死光了。〃宁毅偏了偏头;笑着重复道;〃就在杀了你儿子;逼着你合作的那天晚上;我就把你全家都杀光了;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留一线;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你活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教了个傻儿子;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你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我当然要杀光你一家……合作就放了你们;嘿……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好人?〃

    〃嗬……〃宁毅面带笑容;目光冰冷;而眼前的严涣;更是在转眼间化作了野兽;他的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随后〃啊——〃的一声;朝着宁毅这边猛扑过来。旁边的福禄陡然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喝道:〃你等等!冷静一下!〃

    但在此时此刻;严涣哪里能有丝毫冷静的可能;他奋力挣扎着;几乎要与福禄撕打起来;宁毅站在几步外笑望着这一切;口中说着风凉话:〃哇哦……他没办法冷静了;放弃治疗吧……你看看;眼睛都红了……你不等一等吗;嘴里还有面条……不会被面条呛死吧……〃

    周侗看着这一切;过了一阵;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便也开始低头吃面。又过了一会儿;有些人影从营地外的远处过来;走在最前方的一个孩子叫了一声:〃爹爹。〃严涣才陡然又僵在那里;人群之中;有人哭着喊〃相公〃。

    〃just…kidding!〃宁毅走向严涣;〃开玩笑的。〃话音落下;他猛地一脚揣在了严涣的肚子上;将他整个人轰的踢飞了出去。严涣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火光中;书生的身影冷漠地走过来了。

    宁毅俯下了身子;抓起他后脑的头发;冰冷的目光与他对望在一起:〃我觉得你一定懂了;是吧?〃

    严涣目光闪烁;不敢再与他对望。宁毅摇了摇头:〃下次一定是真的。〃这句话说完;抓住他头发的手猛地一挥;让严涣的身体在地上滚出了一米有余;脑袋也在地上再磕了一下;擦出血来。

    转过头时;只有宁毅径直走向周侗等人的背影;夜风吹来;衣袂猎猎作响。这个年届四十的武林大豪一时之间却再也难有寻仇的胆量了;只是艰难地爬起;看着家人朝他走近过来……

    与周侗的接触;随后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在自我领域达到的两人;由于行事风格的不同;反倒没有过多的共同语言。有些行事与作风;纵然能够理解;却不代表能够接受。也是因此;当着人将周侗主仆在附近安顿好之后;宁毅却也不免遗憾地拍了拍头:〃啊;还是很难让这个老人家喜欢我啊……〃

    周侗过来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善意;这一点聊得几句宁毅就能够明白;但即便如此;两人之间还是没有太多妥协和动摇的。周侗仍旧不会认同自己这种把事情做绝的风格;但他选择不再劝说;已经是很大的退让了。

    当然;辞别宁毅;眼不见为净之后;这天晚上;夜宿在附近院落的周侗招来田东汉;问候了他最近的情况;随后也在按照他自己的方式;继续做着事情。

    〃……怎么处理这件事;你的东家有你东家自己的做法。事情做绝一点;当然可以威慑一部分宵小;但能够说服一批人的话;终究是有用的。离开此地之后;我将去拜会一些有名望的绿林人;让他们尽量为赈灾之事澄清。这事倒不必与你东家说了;我是想帮一帮他;也想救下一些鲁莽之人的性命;以你东家的能力和性格;找上他的人;多半也得不了好去;这事能少一点;也就好一点……〃

    〃至于你东家说的那些幕后之人;我会尽量去查一查;若是真的;我自然也会找上他们;饶不得这些人。你东家多半觉得我迂腐陈旧;我也觉得他倨傲孟浪;不过他是真正做实事的人;而我虽然老了;却也不会是整天做和事老的庸人……〃

    〃另外我看你们所行阵法;有我早年所想的一些痕迹;这些年来;我想要用之军中的小阵还没有多少进展;但若是用来守家护院;与三五高手一争长短;却是有些想法可用的;我今夜会将之写下来;他是能为百姓做实事之人;这些东西;算是老夫略尽的绵薄之力吧……〃

第五二二章 世间繁琐 丑陋污浊() 
一如周侗所言,绿林中人过得好的或是过得不好的,真正在乎的主要是个面子。这样的说法放在其他人身上没错,归于周侗自身,也是难以免俗的。

    作为年界七十的武道圣者,老人的为人,并没有太多可挑剔的。为了赈灾之事,几个月内连踏上百家匪人山寨,听闻宁毅之事,又以高龄之躯奔行千里而来。只要是心之所善、符合道义之事,哪怕没有回报,当事人并不知晓,老人也绝不吝于为之付出努力、甚至于更多的代价。

    不过这些年来,他也已经是受人尊重的天下第一人。虽然心中未必在乎这一虚名,但每至一处,老人必被人恭敬以待,他若提出想法,别人也必然会予以重视。甚至于有严涣这类的弟子——虽然未必聪明——却可以因为他的到来而被激励,豁出身家性命。

    而他的这次南行,宁毅对他虽然恭敬,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给太多的面子——双方的两次碰面,都是这样的情况了——周侗心中倒不至于为此记恨,但他也不可能拿热脸贴一个小辈的冷屁股,因此当第二天他做完自觉应做之事——留下对阵法的改良想法之后——便直接告辞离去。

    当田东汉将那几页改良阵法的纸张交给宁毅,宁毅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慨。不过此时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事上,寻仇与威慑之事在小县城中央的爆炸后就已经收尾,接下来他将回去京城,然后立刻启程北上。由于这次婚礼闹事的插曲,事情已经滞后于了原计划——他原本已经寄了一封信给红提,告知她自己将去吕梁的消息。如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等得着急。

    自从知道乞颜部罗、孛儿只斤铁木真这些事情之后,许多的计划,都在重做。而对宁毅来说,在许多信息都不明朗的情况下,这些计划的终点也难以计算:未来需要面对的敌人是哪些、我需要保证的事最低是自保。最高要怎样,由于敌人的力量无法计算,需要应付的事情无法估计,那么最低标准的自保到底要到哪一步,就也难以计算了。

    事情标准不确定,计划就可以无上限。也是因此,接下来有多少的时间,基本都是不太够的,哪怕只尽人事,手头上的工作也得争分夺秒了。而即便有这样的压力,他也并不愿意放弃家庭或是关心的人。在京城中的许多时候,他还是陪伴着妻儿们渡过的。

    好在他如今已经不是白手起家慢慢摸索的创业者了,即便有着如此紧张的情绪,他的手头上仍旧可以有条不紊地放出十几条线往前走:竹记的发展,家卫的训练,对说书、宣传方面的控制,新产品的研发。火药的运用,运营吕梁的计划,对苗疆一方的关注……在确定了心中所想之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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