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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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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

喝声未停,刀光再起。

慕容旦已跃上了一匹马,驱马向西疾奔。

田、李二人也各抢了一匹马,紧随其后。

白衣少女的身形忽然飘了起来,如一只轻盈的燕子。

几个起落,她的左手已搭在一匹马的马尾上。

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声惨呼。

马背上的人一歪身,撞下地来。

白衣少女左臂血流如注,右手中一管玉箫直指已经跑远的慕容旦,惨白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楼鹏的嘴张得更大了。

他的脸色也已变得惨白。

虽然他也苦练了几十年功夫,但刚才这几人显露的武功他别说没见过,连想也不曾想到过。

他不禁深感自己实在是个好运气的人。十几年来,他在榆林这一带也不知害过多少人家,为了争地盘,也不知与多少对手开过多少场恶仗,而他的对手里却没有一个武功能及得上刚才这几人武功三成的人。

这不是好运气又是什么呢?

楼鹏刚一回过神来,就发现那白衣少女正冷冷盯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里寒气涌动。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哆哆嗦嗦道:“姑……姑娘……

有什么……吩咐?”

白衣少女冷冷道:“刚才那几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楼鹏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一点……点关系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白衣少女道:“你撒谎!”

寒光一闪,一柄细长的钢刀架上了楼鹏的肩膀,冷冰冰的刀锋轻触着他颤动的喉结。

楼鹏艰难地侧过头才看见这柄刀的主人,一个身着青衫、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低叱道:“说实话!”

楼鹏只觉得裤裆里一阵湿热,接着又觉两腿冰凉。

“小的……小的说得的确是实话……是实话……”

他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手下那十六名平日里骄横不可一世的“高手”,早就爬上了马背,聚在四十步开外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看。

楼鹏不禁苦笑,喃喃笑道:“他们总算没有撇下老子一走了之,多多少少还是够意思的。”

年轻人抽了抽鼻子,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撤回长刀,冷冷道:“起来罢!瞧你那熊样!”

楼鹏试了几试,苦笑道:“回大爷的话,小的还是坐着的好。”

巴老爷子忽然笑道:“这位姑娘,是不是姓文?”

白衣少女一怔,转过头,目光一闪,惊喜地道:“原来巴老爷子也在这里!”

巴老爷了笑道:“老夫一直就在这里,只是文姑娘没看见而已。”

白衣少女苍白的脸上涌起一阵红晕。

年轻人狐疑地看了看白衣少女,又看了看巴老爷子,道:“你刚才说什么?”

白衣少女低声道:“老爷子,真是对不住得很,小女了本姓木。”

她转脸对年轻人道:“司马大哥,这位就是巴老爷子。

若不是他指点,我只怕还找不到……找不到胡员外呢,”

年轻人抱拳道:‘在下司马乔,见过老爷子。”

巴老爷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缓缓道:“你是司马乔?

‘秋风客’司马乔?”

司马乔脸上微微一红,勉强笑道:“是。不过在下早已……这个……”

巴老爷子点头笑道:“好,好,那就好。木姑娘,司马老兄,老夫想请二位赏一个面子。”

木潇潇忙道:“老爷子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巴老爷子指指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的楼鹏,道:“这位楼老板确实与方才那几人没有关系,望姑娘瞧在老夫的面上,饶了他吧。”

木潇潇点点头。

司马乔笑道:“楼老板,适才多有冒犯,可对不住了。”

楼鹏苦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大爷饶命。谢谢巴老爷子美言。”

他一扬头冲着那帮手下叫了起来:“没事了!你们这帮王八蛋还不快来扶老子上马!”

他看了着巴老爷子,愧笑道:“您老看看,唉!这年头的老大,做起来有个什么味道!”

木潇潇不禁抿嘴一笑。

楼鹏一爬上马背,就很恢复了几分楼半天的劲头儿,冲司马乔一拱手,道:“两位如有闲暇,请一定到寒舍坐坐,楼某在榆林也还颇有点路子,两位如有什么麻烦,只要吩咐下来,楼某一定尽力。”

司马乔笑道:“多谢楼老板厚意。”

楼鹏一带马缰,做豪迈状地大笑起来。

笑声不仅嘶哑,还明显地底气不足,带着颤音。

笑了两声,大概自己也觉得听起来实在不是个味道,便不声不响一溜烟跑了。

木潇潇忍不住笑出声来。楼鹏这人也实在太有意思了。

巴老爷子也笑道:“唉,说起来,这个楼半天也算是个过硬的角色,他在榆林那点小基业,可是全靠自己两只手打下来的。”

司马乔诧异道:“是吗?赤手打天下的人怎么会像他这样脓胞呢?”

巴老爷子微笑道:“只是两位适才的身手,实在太……太惊世骇俗了。”

他顿一顿,又道:“木姑娘肩上的伤不碍事吧?”

木潇潇微微一皱眉,道:“不碍事,刚才已经处理过了。”

巴老爷子脸色微一变,又恢复正常:“舍下离此不远,木姑娘、司马世兄是不是过去稍事休息?老夫略识歧黄之术,也可替木姑娘看看伤势。”

木潇潇迟疑道:“多谢老爷子美意,只是……”

巴老爷子道:“木姑娘,巴某与二位也算有缘,千万不要客气才好。”

他压低声音道:“再说,归德堡驻军离此不远,此地不宜久留,木姑娘肩上有伤,衣衫之上又有血迹,入城只怕是不太方便吧?”

木潇潇正迟疑不决,司马乔喜道:“木姑娘,你看谁来了?”

灰影闪动间,一个竹篙般的老者已急掠而至。道:

“木丫头,你没事吧?”

一见到第五名,木潇潇眼圈就红了。

她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道:“第五伯伯,我没事。”

第五名自怀里掏出个玉盒,右手食指一闪,已在她左臂伤口处上了药,左手一抖,抖出一条三寸宽的白布条,三下两下裹好了伤口。

他一面替她上药包扎,一面“啧啧”连声,“没事?

还没事?啧啧啧,都快伤到骨头了!”

歪着头看了看裹好的伤口,满意地吁了口气,道:

“亏得你有这么个医道高明的伯伯哟!不然,哼哼!只怕这条胳膊就要玩完了!”

木潇潇黯然道:“慕容旦……他……他又逃走了!”

第五名忙道:“你放心,你放心,我已严令蓝野他们追过去了,这个狗东西今天一定跑不了!”

他转头又骂司马乔:“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连个慕容旦也杀不了?!”

司马乔苦笑道:“就算方才是您老亲自出手,只怕也未必杀得了他!”

第五名大怒:“胡说八道!老子不信!”

司马乔叹了口气,道:“你不信也没办法。反正那小子滑溜得很,要是硬碰硬,二百招内,我一定可以杀了他!”

第五名冷笑道:“胡吹大气!胡吹大气!”忽地一瞪眼,道:“这位老丈是谁呀?”

木潇潇忙道:“他就是我说过的那位巴老爷子。巴老爷子,这是第五伯伯。”

第五名大笑着走过去抓住巴老爷子的手,一面道:

“原来是巴老爷子当面,第五名今儿可得好好谢谢……”

巴老爷子后退几步,拱了拱手,声音含混道:“不敢,不敢,巴某就此别过。”

木潇潇诧异地向巴老爷子道:“您别走啊,您这是怎么了?”

巴老爷子也不答话,埋头顺着一条岔道往东疾走。

第五名盯着他的背影,忽地双眼一亮,冷笑道:“嘿嘿,原来是故人!”

他的身影猛然拔起,左掌一圈,右掌直击巴老爷子后心,口中大叫道:“金不换!别走!”

巴老爷子大袖往后一拂,将第五名阻了一阻,转身笑道:“第五帮主好眼力!”

第五名眼中杀气暴涨,冷森森地道:“怎么,大名鼎鼎的金左使,这笔账你已躲了三十多年了,还想躲吗?”

金不换一笑道:“怎么,第五帮主自命功力通玄,对付金某,还要倚多为胜吗?”

第五名怔了怔,略一侧目,却见司马乔的手已搭在腰带上,正作势欲扑。

第五名摆了摆手,道:“这是徽帮和金左使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司马乔冷冷道:“你有账要跟他算,我也有账要跟他算。”

金不换一怔,怒道:“莫名其妙!你跟我有什么账要算?!”

司马乔冷然道:“三十二年前,若不是你违背教规,擅自出教,严教主又怎会被慕容冲天逼走,家父又怎会身受重伤?”

金不换点头道:“好,好,……”

他顿了顿,又道:“怎么,木姑娘也有账要跟老夫算?”

木潇潇道:“巴老爷子,你真的就是……?”

金不换道:“不错。”

木潇潇咬了咬嘴唇,道:“那……那……我就要代严爷爷出手了。对不住了!”

金不换奇怪地看着她,忽然道:“木姑娘,严教主是否尚在人世?”

司马乔抢着道:“严教主身体康健,不劳你这个贼子挂心!”

金不换叹了口气,惨然道:“既如此,金某这条命就交给二位吧!第五帮主,金某只有一条命,可还不了你徽帮的债了!”

第五名黑着张脸,正想说什么,只听见文向荣在身后气喘吁吁地叫道:“帮主,木姑娘,司马兄,快走快走,归德堡内官兵正在调动,往这边来了。”

金不换一笑,淡淡道:“诸位大概也不想和官兵打交道吧?”

第五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好!明夜子时,城北红石峡见!”

金不换冷笑一声,身形一晃,眨眼间已在数十丈开外了。

*** *** ***

官兵的行动并不算太慢,但等他们赶到却只见到三匹死马和一具僵尸。

当天夜里,榆林卫镇守将军就接到了归德堡守军统领送来的战报:

“十七日申正二刻许,有小队蒙古马队自西渡明堂川进逼归德堡,被我击退。后,敌纵马劫掠边民,杀一人三马,我军出堡击之,获敌二人,马十一匹,余者皆遁走,我军无一伤亡。”

倒霉的自然是慕容旦他们在马市上见到的那两个蒙古人了,生意没做成不说,反而莫名其妙丢了脑袋。那十一匹蒙古好马,理所当然在当天夜里就送进了榆林卫镇守将军的府第里。

三更天,蓝野带着二十余名徽帮好手垂头丧气地回到胡家庄。

他们没能追上慕容旦。

第五名指手划脚将他们臭骂一通,就闷闷不乐地倒头睡起了大觉。

木潇潇一夜无眠。

她想得头都疼了,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旦怎么会在榆林出现的呢?

她当然更想不到,当天晚上,慕容旦与田军剑、李越又潜回了榆林城。

慕容旦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但一来他们没有干粮和水,二来,他们还想替李相收尸。

第二个愿望当然是无法实现的。

他们在客栈里备足了粮草和饮水,四更天时,又悄悄出了城,凄凄惶惶往西去了。

他们都深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可以想象,一旦张飞鸿起兵,征战之中他们自已能不能保住性命也难说得很。

所谓事成之后能列身于庙堂之上,只不过是个淡得不能再淡的希望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总觉得李相死得有些冤,更有些不值。

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一匹马么!

如果他们当时不与楼鹏纠缠,不就可以免了后来的那场遭遇战么?

尽管这样,李越也并没有一点儿怪责慕容旦的意思。

人到底不是神仙,谁能预知还未发生、将要发生的种种情况呢?

再说,当时李越自己也觉得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王八蛋。

事情发生后,若不是慕容旦见机快,叫他们不要缠斗,尽快脱身,只怕他们四人一个也活不下来!

李越看了看慕容旦身上那件已被割得不成样子的貂裘,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

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的刀法实在太快了,除了张飞鸿的“狂刀三十八”之外,李越再也想不出还有谁的刀法能跟他相当。

可就凭张飞鸿那样高的功力,他的“狂刀三十八”只怕也很难将慕容旦逼得如此狼狈。

慕容旦的武功李越见识过不知多少次了。

在他的心目中一直认为,武功练到慕容旦的这种程度。在中原武林绝对可属超一流身手。

他们曾听铁人凤纵论过中原武林的大势。

铁人凤的武功虽说比“中原五大高手”差一截,但自认比七大剑派的掌门都要高,而慕容旦经过仔细观察与比较后,曾自信地说,假如要和铁人凤动手,他不出六十招便可取胜。

没有把握的事慕容旦是素来不做的,没有把握的话,自也是从不会说。

所以李越心里才满不是滋味。

忽然间他就觉得,实现“复国大计”的希望,实在没有他原想象的那样大,而武功一道,又实在不像他原想象的那样肤浅。

他不禁凄然长叹一声,冰冷的泪水夺眶而出。

田军剑温言道:“李兄,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咱们自会尽力替李相兄弟报仇!”

李越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长长叹了口气。

田军剑也叹了口气,转口道:“慕容兄,你在想什么呢?”

慕容旦竟也长叹一声,这才道:“我还在想那个人的刀法。”

田军剑看了看他的脸色,缓缓道:“慕容兄,你看主公的‘狂刀三十八’能不能克制住那人的刀法?”

慕容旦沉吟半晌,叹道:“看来也只有主公或令尊出手,方能制得住他了。”

田军剑吃惊地道:“那这个人的武功应该己不在‘中原五高手’之下了?怎么从未听铁人凤提起过呢?”

慕容旦苦笑道:“市井之中,藏龙卧虎,真正的高手,只怕十有八九都隐于山野民间。嘿嘿,铁人凤只怕是过于高看自己了。”

田军剑默然。

过了好半天,他才字斟句酌地道:“这样说起来,中原之地能人异士就不知有多少了,对主公的大计是不是……是不是……”

慕容旦意气消沉地轻叹一声,旋即又振了振精神,道:“两军交战,胜败的决定根本不在于个人武功的高低,就算中原武林人士中有功力比咱们所预料的高出多多之人,可运筹帏幄之术,行军布阵之法又有几人能通?有几人能出主公之右?统领千军万马,冲阵破敌,攻城掠地之将才,又舍我弟兄而其谁?”

田军剑不觉也是精神一振:“慕容兄言之有理!李兄千万不要再伤心了,只要主公能一统天下,捕杀凶手,为李相兄弟报仇自非难事!”

李越勉强咧了咧嘴,低声道:“但愿如此。”

慕容旦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从图上看,咱们赶到韩广弟的营地,可能得三四天……也不知主公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第二十二章 客人和主人

十一月十七。居延海。

圣火教总舵。

张飞鸿在圣火教总舵内,已经整整住了一个月了。

居延海虽名为海,实际上只是一个大湖泊,对于张飞鸿这种生于海岛长于海岛,自一生下地便每日都对着浩翰无垠的万倾碧波的人而言,将一个湖泊取名为“海”,实在是不可理解的事。

亦集乃是居延海东岸的一座废弃的城池,圣火教的总舵便设在这城池里。

张飞鸿在还未到达亦集乃之前,一直以为亦集乃四周全部都是茫茫的沙漠,而亦集乃仅仅是沙漠中的一小片绿洲,正如他在海外的那座茫茫大海中的小岛一样。

他根本没想到,经过半个多月艰苦的行程,历经荒凉的,寥无人烟的大戈壁和死气沉沉的大沙漠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望无际的绿茵茵的草场,是烟波浩渺的湖泊和一座庞大的城市。

亦集乃城虽然因长久的废弃已变得不复当年的辉煌,但在慕容冲天十来年的努力之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处极为坚固的防御工事。

到了亦集乃城之后,张飞鸿才觉得自己此行多少有些仓促,有些考虑不周。

他开始怀疑慕容冲天除了想入主中原武林之外,尚有更大的野心。

在他看来,圣火教的总舵与其说是江湖门派的总舵,还不如说是一处兵营来得更恰当些。

圣火教的教众也根本不像是一般江湖门派的门下弟子,甚至圣火教总舵内各堂各坛各部的编制,也是严格按照一支军队的标准来完成的。

总舵内到底驻扎有多少人马,张飞鸿估计不出,但他亲眼看见的两队铁骑兵,人数至少不下二千人。

那是在他到达亦集乃的第三天,慕容冲天第一次与他会面。

其实,亦集乃城已经不能算是一座城池了,因为除了那一道坚固高耸的城墙外,城内连一幢哪怕是土墙草顶的小房屋也没有。

圣火教教众们都住在帐篷里。

大大小小的帐篷几十个一组,散布在城内。

除了帐篷之外,亦集乃城内便只有大片大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了。

慕容冲天正是在一座大帐篷内与张飞鸿会面的。

慕容冲天的外貌竟然同张飞鸿所想象的十分地相似。

惟一令张飞鸿略感意外的,便是他的身材十分高大,比张飞鸿足足要高出一个头。

张飞鸿与田福二人离圣火教的中军大帐还有二十多步远,慕容冲天已经大笑着迎了出来。

不等替张飞鸿引路的李乾元和童尚荣开口介绍,慕容冲天几步就跨到张飞鸿面前,抓住他的双手使劲地摇了几下,大笑道:“张公子,一路辛苦了。”

张飞鸿含笑道:“童、李二位长老一路之上诸事照应,谈不上辛苦。”

慕容冲天携着张飞鸿的手,二人并肩走进大帐。

大帐呈长方形,进深足有二百步。

大帐两边,各摆设着一长溜乌木交椅。

大帐的尽头,是一架楠木大屏风。

屏风前摆着一张虎皮大交椅,椅前是一张宽大的白杉木大案。

慕容冲天客客气气让座之后,自己也随随便便地在张飞鸿对面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张飞鸿。

落座之后,张飞鸿才发觉童尚荣和李乾元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大帐内了。

慕容冲天轻拍一下手掌,道:“上茶。”

屏风后转出两个小丫头,将三杯清茶送到三人手边的小茶几上。

慕容冲天端起茶杯,微笑道:“请,请。敝教地处西北苦寒之地,水质不算太好,张公子见谅。”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威震中原武林的“五大高手”之一,更不像是执掌圣火教的一教之主,简直就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头而已。

他对张飞鸿的态度随便之中透着一股亲切,就像是在接待一位长时间没见面的后生小辈。

似乎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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