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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很抱歉,迈克,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蒂杰伊那个家伙了。”我不知道迈克是否听到过
蒂杰伊这个人。
“那么,这事交我去处理吧。你给我们寄来的信很有趣。我们已经把它交到一些实验室去
鉴定。”
“你们弄清什么情况了吗?”迈克比以往爱讲话,所以我完全可以试试我的运气。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们对这个案子是认真对待的。它的一些方面是相当??嗯,
相当有趣的。”这是迈克第二次使用有趣这个词。有点苗头了。“噢,顺便说一下,你能给我寄
来六张印有你们单位名称和地址的信纸吗?”
联邦调查局要印有我的实验所名称和地址的信纸?这听起来象是他们要给拉兹洛写回信。
要是我写回信,我会对这个家伙说些什么呢?这么写怎么样:
亲爱的拉兹洛先生:
你已被当选为“战略防御计划网络”大奖赛的头奖获得者??
在随后的几天里,这个黑客又玩开捉迷藏游戏了。他出现三分钟,查看我们的口令文件,
然后中止注册离开。我的诱饵一天比一天美味可口,然而他却不吞钩。
5 月18 日,星期一上午,他在6:54 进入我们的系统。响个不停的嘟嘟声把我吵醒,我伸
手去把闹钟的止闹钮按下。但是我弄错了声源,那嘟嘟声继续响个不停。嘟,嘟、嘟连响三下
是字母S,而S 代表斯文特克。这是那个黑客又闯入了尤尼克斯—4 计算机。
我机械地跑到我的麦金托什计算机前,开了机,并给在Tymnet 公司的史蒂夫·怀特打电话。
“史蒂夫,有人弄响了我的警报器,”我说,还有点迷迷糊糊地没睡醒。“我还没有查出是
谁,你能开始跟踪吗?”
“马上就好,10 秒钟后就能开始,”他说。“查到了,是通过‘西联星’转的,呼叫地址是
2624 DNIC 5421 0421。这是不来梅。我要打电话到德国联邦邮政局去问问。”
我记下了这个号码;到这时,我的家用计算机才预热完毕。而史蒂夫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
一次国际跟踪活动。我从我这不中用的家用计算机拨通我的实验所系统,检查尤尼克斯—4 计
算机。斯文特克来过了,刚刚离开。
他出现了4 分钟,时间够长了,足以发现他和完成对他的跟踪。这段时间之长破坏了我的
早觉。我不能再回去睡觉,便骑车去实验所。在东方的上空,一颗晨星在陪伴着我。那是金星。
这个黑客用4 分钟的时间就窥探了我的操作系统的一个新的部分。他是在寻找我们尤尼克
斯计算机上叫作X—保存系统的程序。
嘿,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在寻找VI 编辑程序中X—保存系统的漏洞。戴维·克利夫兰
和我将近一年前就已将那个漏洞补上。但是这个黑客到了现在才想到要利用它。VI 是尤尼克斯
的屏幕编辑程序。当比尔·乔伊在1980 年编写这个程序时,人们认为它是当时最精巧的创造。
在你移动字词时,它能让你看到移动过程。如果你想把一个字从某一段中删掉,你只需把一闪
一闪发亮的方框移到那个字上,那个字一下子就消掉了。
VI 编辑程序是数以百计的文字处理系统的先驱。现在,尤尼克斯的人认为它有点不那么时
兴了,的确,它没有格努—埃梅克斯那么多的功能,也不如比较新式的编辑程序那么方便好用。
尽管如此,每个尤尼克斯系统都还在使用VI 编辑程序。
如果在写一篇长文章时计算机出了问题,比方说断电,或者是被某个傻子拔了插头,那会
出现什么情况呢?过去,计算机一断电,你打上去的一切就都白打了。
VI 编辑程序使用X—保存系统能重现你断电前打进去的那一部分文章。当计算机重新通电
恢复工作时,X—保存系统将重新汇编你先前打的一段段零散的文字。然后它将问你把编纂在一
起的材料存储在哪里。大部分人会说,“噢,把它存在我的内部目录项下。”
但是X—保存系统并不管你把那材料储存在何处。你可以说,“把它存进系统目录项下,”
于是这个保存系统就会这么做。
这正是那个黑客想要做的事。他制作内容为“给斯文特克以系统特权”的文件。他起动VI
编辑程序,然后输入一个中断符号,使这个编辑程序运转失灵。VI 编辑程序觉察到出了问题,
便零散地将它的材料存储起来。
这个黑客下一步会做什么呢?要X—保存系统把这个材料存进系统目录项下。一两分钟后,
尤尼克斯就会“孵蛋”,而他就会成为这个系统的管理人。
但是这枚杜鹃蛋从这个鸟巢掉了下去。我们修补了X—保存系统程序??现在,它要查对
你是谁,并且不让你把文件存进这个系统网络。
这个倒霉的家伙。他一定会感到垂头丧气。他闯入计算机系统的手法确实很高明,但是在
伯克利这里却行不通。
噢,我让我们的另外一些漏洞依然存在。他依然可以使用格努—埃梅克斯文件在这个系统
的鸟巢下他的程序蛋。而且我故意在我们的系统留下另外两个漏洞,等着他去发现。这只是为
了看看他的能耐有多大。到目前为止,投三次球,他只能击中一次。
他干完这些事只用了三分钟。他执行他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没出现一个打字错误。
还有多少计算机管理人没有修补X—保存系统呢?还有多少漏洞仍然没有发现呢?我到哪
儿去告诫人们注意这个情况呢?我如何把这些情况告诉那些戴白帽子的人而又不把情况泄露给
那些坏家伙呢?
要做到这一点巳为时太晚。戴黑帽子的家伙对情况已经有所了解。
虽然这次连接在伯克利只持续了几分钟,但不来梅大学报告说,同该校的连接持续了45 分
钟。而德国联邦邮政局则再次跟踪整个连接活动,发现这次连接还是汉诺威那同一个人。
原来不来梅大学也把那个黑客调阅的文件打印下来了。这样,现在我们有两个人在密切注
视这个家伙了。他可以逃跑,但是他却没法躲藏。
在过去几个月里,他只是一点一滴地调阅战略防御计划文件。他看了这些材料的名称,并
且注意到我每天都加进新的备忘录和信件,但是他却没有马上就调阅这些材料。我已开始怀疑
他是否依然对我们所创造的东西感兴趣。
5 月20 日,星期三,我的怀疑被打消了。他在凌晨5 时开始连机,一下子调阅了战略防御
计划的所有文件。有一份文件是写给五角大楼的信,要求增加经费。还有一份文件谈到“超地
平线雷达”,这是我在一本电子杂志里找到的一个引人注意的名词。文件里还有一个通知,叙述
了对一台新的超级计算机进行检测的情况。我的这些信里充满了技术术语,目的是要掩盖我对
这些学科的无知。
行了,他轻信了所有这些材料。一个材料又一个材料,他完全轻易地相信了,我希望他逐
个点名调阅这些假造的材料,而不是说“给我所有的文件”。所以我加进了几个文件。这些文件
太长,根本无法打印出来。一些短的文件里尽是些莫名其妙的毫无意义的话—这是计算机鳄梨
杂烩。他无法打印这些带着诱饵的材料。所以他首先得要对每一份材料加以检查。这就减慢了
他调阅材料的速度,延长了他继续与这个系统连接的时间,从而也给我提供了较多的跟踪他的
时间。
这么做已经有九个月了?这么说我们监视这个歹徒已有半年多了。而且迈特公司的电话收
费单表明,他闯入我们的系统已一年有余了。他可真够有韧性的!
我又纳闷起来,驱使这个家伙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当然了,要是换了我,给我报酬,我
可以用一两个晚上干这种蠢事。即使干几个星期,那可能还是有趣的。但是要是干一年呢?夜
复一夜,他怎么能那么耐心地把计算机开了关、关了开呢?为了什么?要是我,就得付给我薪
水。
给报酬吗?有人给这个黑客报酬吗?
随后他又出现了几分钟,但是我没有给他觅食的“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文件增加什么新内
容。我的傀儡秘书巴巴拉·谢尔温写了经过文字处理的备忘录,要求休假一周。这个黑客看到
这个备忘录就会明白为什么新的信息这么少了。
在那之后.他不再通过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捞取材料,而是转到“军用网络”系统,再
次耐心地想要猜出口令。我假造的“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报告中有一个提到过白沙导弹试验场;
果然,他在他们的大门上折腾了15 分钟。白沙导弹试验场的计算机记录的试图闯入该系统的活
动达12 次之多,但是一次也未成功。
白沙试验场的计算机安全专家克利斯·麦克唐纳发现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我来电话了。
“有人拉响了我的WSMR 05 计算机的警报器。”
“我知道。这是同一个黑客干的。”
“嗯,他在试着使用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帐户,例如‘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这样的名词。他
这么干是绝不会成功的,”克里斯十分自信地说。“无论如何,我们的机器需要有两个口令,而
我们上星期已把口令全改了。”白沙导弹试验场的人可不是白吃饭的。
这个黑客还费了许多时问试了另外30 个计算机系统。他试了韩国科学技术高级研究所,拉
克堡陆军安全中心、战略空军司令部和柯特兰空军基地的国防核武器局。虽然他依然在试用“客
人”和“系统”这样一些帐户名称,他同时也用“战略防御计划网络”这个名称。毫无疑问,
他是对此深信不疑的。
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个黑客进入我的系统已成为例行活动。虽然当我的遥呼机呼叫时我还
是急速跑到交换台去,但是我猜想我对笼中关着这只老鼠已经习惯了。
我已经等了八个月,我还可以再等,大约在6 月的第二周,他在下午3 点38 分到4 点13
分进入我的计算机。我们对他进行了彻底的跟踪——查明还是汉诺威的那个家伙——并且在这
期间我们始终与联邦调查局保持联系。
他在我的伯克利计算机系统注册后立即跳到军用网络系统,并且试图在宾夕法尼亚州保利
的尤尼西斯公司的一些计算机系统注册。这些系统的名称是“欧米加”、“比格伯德”和“罗森
克兰茨”(我一直等着想看到吉尔登斯特恩出现,但是他从未发现它)。随后他试了尤尼西斯—
伯德瓦克斯系统。
他第一次尝试就接通了。帐户名称是英格斯,口令是“英格雷斯”。不坏??他记得英格雷
斯数据库。但是他为什么只试尤尼西斯这些计算机系统呢?是什么东西使得他去注意这些系统
呢?可能有人要他去查看它们。
也许匹兹堡的拉兹洛·巴洛格在保利工作。但是从地图上看这是不可能的。保利位于费城
郊区,离匹兹堡有数百英里之遥。
作为英格雷斯的用户,这个黑客只享有有限的特权,但是他弄走了他能找到的一切东西。
对他最有用的是他找到了调阅尤尼西斯口令文件的途径,并把全部文件复制到他的家用计算机
去。接着他开列了几份决不能让外人阅读的文件清单,其中有尤尼西斯计算机所知道的电话号
码表和尤尼西斯计算机网络地址文件。
我已经知道他拿到尤尼西斯的口令材料后会干些什么。他会利用一本字典解开口令的密码。
然后,他会在特权较多的帐户注册,从而得到更大的权力。
另外一些文件也同样令人担忧。它们使这个黑客知道附近计算机系统的电话号码和尤尼西
斯当地的计算机网络图。这些,他已知道如何通过伯德瓦克斯计算机系统与其他计算机连接??
他不需要再去试探了。
但是就在我密切注视时,他中断联系离开了。他受到惊吓了吗?不是.他这个人非常有耐
心。他要去试试其他的计算机。首先是试试设在冲绳的巴克纳堡计算机系统。不错,他的口令
在那里依然有效。尽管我们发出了警告,他们那里还是没有作任何改动。
接着他试了设在佛罗里达州巴拿马城的海军海岸系统指挥部。但是他这次用他过去的英格
雷斯帐户却进不了这个系统。他们巳改变了他使用的口令。
这丝毫没有使他感到受挫。他接着就以用户“奥弗卡”、口令“棒球”进行了注册。这一次
他成功了。
啊哈?又一个证据表明他破译了口令密码。两个月前,这个黑客用“英格雷斯”注册进入
了海军那个计算机系统,并复制了他们译成密码的口令材料。现在,尽管他们取消了英格雷斯
帐户,他用别的帐户还是照样注册进入了该计算机系统。那帮笨蛋只改变了一个口令。而他们
的口令都是些普通的英文单字。天啊!
在他进入那个系统时,他又在他过去常出现的地方注册,其中有拉姆斯坦空军基地、斯图
尔特堡、罗切斯特大学和五角大楼奥普蒂米斯数据中心,最后,他离开了这个网络。
今天,他闯入了尤尼西斯系统的一台新计算机。我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系统的名称的?
当然,他们是为军方生产计算机的国防项目承包商。尤尼西斯生产的不是普普通通的计算机,
而是安全的计算机,这种系统外人是闯不进去的。
对了。
等一等。还有哪些国防项目承包商的计算机系统被人闯入了?我在一张纸上潦草地列了一
张单子:
尤尼西斯:安全计算机的生产厂家。
汤普森—拉莫—伍尔德里奇公司(TRW):生产军火和航天用的计算机厂家。
斯坦福研究所:他们从军方得到设计算机安全系统的合同。
迈特:他们为军方设计高度安全的计算机。他们负责检验国家安全局的安全计算机。
BBN:米尔内特的制造者。
难道我列的这张单子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他们正是设计、制造和检验安全系统的人。
然而这个黑客却自由出入他们的计算机系统。
这些公司的预算也不算小。他们要政府支付数以千万计的美元来研究安全软件。不过有一
点是毫无疑问的:鞋匠的孩子总是不穿鞋光着脚跑来跑去的。
看来这家伙已闯入军用计算机,国防合同承包厂家,大学和研究所的计算机。但是这张单
子上没有银行:噢,我知道原因了。他们的网络不及阿帕内特那么知名。但是如果他在这些的
网络上下功夫,我敢断定他也会同样取得成功。
因为闯入计算机并不需要才华或巫术。需要的只是耐心。这个黑客用坚持不懈的努力弥补
了他缺乏创造精神的缺欠。他利用的一些漏洞对我来说还是新鲜事,例如格努埃梅克斯漏洞的
问题。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也利用了行政管理人员所犯的错误。他们把帐户交给明显易查的口
令来保护,而且互相把口令邮来寄去。不监督检查跟踪数据的活动。
考虑到这些情况,我们的计算机系统继续对外开放是否是愚蠢的?这个黑客开始闯入我们
的系统已将近10 个月了,而且他仍然自由自在的。尽管他闯入的计算机系统已有30 多个,尽
管拉兹洛从匹兹堡写来了信,尽管有所有这些线索,这个黑客还依然逍遥法外。这种情况还会
持续多久呢?
51
那是在6 月份,正是美丽的夏季。我骑车回家,尽情享受周围的美景。伯克利的学生在玩
飞盘,帆板,偶尔一辆敞篷汽车从身边驶过,空气芬芳宜人。我们的花园已种有玫瑰、金盏花
和西红柿。草莓长势正茂,今年肯定能喝上更多的加草莓的牛奶冰激淋饮料。
然而在我们的家中,马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正在为准备律师资格考试而苦读。这最后的
磨难甚至比三年的法学院学生生活还苦。夏天,当别的人都能出去玩的时候,她却得留在屋子
里复习那些枯燥乏味的功课,死记硬背那些法律条文,计算着离考试还有几天。那是按照中世
纪天主教审判异端的西班牙宗教法庭的模式进行的长达三天的严格考试。
马莎应付自如,耐心地看书;每个问题都用彩笔列出详尽的提纲;与她的那些同在受苦受
难的同学碰头相互提问以检查复习情况。她对这次考试采取镇静、达观的态度;她每天整整复
习10 个小时,然后就砰地一声合上书。日本的自卫角斗术合气道成了她的求生手段。她把人们
从她头顶上摔过去以发泄她心中的郁闷。
马莎很少谈到潜藏在心底的对考试本身的恐惧,但是这种恐惧始终存在。看到她经受的这
一切使我回想起我自己在研究生院学习时的情景。
学天文学,要先上三四年令人茫无头绪的课程,遇到一批批不可能解答的问题,并受到教
师的嘲笑。在忍受了这一切之后,你所得到的是长达八个小时的书面考试,回答“如何用钐和
钕这些元素确定陨石的年代”一类的问题。如果你考试通过,你将荣幸地接受一批知识渊博的
教授的口试。
口试的情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桌子对面坐着五位教授。我心中无底,想要显得满不在乎,
但是汗珠儿却顺着脸往下淌。不过我还是应付自如;我胡言乱语说了一通,讲的尽是些一知半
解的话,想造成我还是有点学问的假象。我想,再提几个问题.他们就会放我走了。这时坐在
桌子一端的主考人——就是那个脸上始终挂着勉强作出微笑的家伙——开始拿铅笔刀削铅笔。
“我只有一个问题,克利夫,”他说,“天空为什么是蓝的?”
我的头脑完全是空的。我毫无所知。我以旧石器时代中期的尼安德特人凝视火的那种令人
难以理解的原始的惊异神情望着窗外的天空。我迫使自已说点什么,这时说什么都行。“散射的
光,”我回答说。“唔,是啊,是散射的光。”
“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啊,不知怎么我就开始说了,这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我胡乱讲了阳光光谱、较高
的大气层和阳光光线与空气中的微小颗粒相互作用的情况。
“你能说得具体点吗?”
我讲了空气中的粒子的偶极矩问题、光的波粒二象性,在黑板上胡乱写了几个方程式,并
且??
“你能说得更具体点吗?”
一个小时之后,我大汗淋漓。他提出的一个五岁的孩子常常提出的这个简单问题,已经勾
画出了振荡器理论,电学和磁学、热力学,甚至还有量子力学。所以就是在我苦恼地坐立不安
之时,我也还是佩服这个家伙。
就这样,那个星期日上午,我注意地观察马莎。她正平静地写提纲,饭桌上摆满了书。她
会通过考试的,没问题,但是我也知道她有多害怕,知道考试能使任何一个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