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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木_书读完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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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日: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
    “希”是稀少。这是两片或三片“天下有道”平列。第一片配上“天下无道”作对偶。然后平列三句。
    孔子日: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
    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这是平列情况再下结论,指的是当时情况。这里说了“故”,因此,是从一条公理推出来的。回答为什么的公理在前一章。后一章说事实。
    这两章中,“十世”、“五世”、“三世”和“五世”、“四世”相关。注家引《春秋》证明合于孔子时代情况,所以是依据事实推出定律,再由定律判断当前事实。鲁国大夫“三桓”的子孙的权力被“陪臣”阳货夺去,而阳货后来也失败了。可是书中排列的程序不是这样,是先下定律,再引事实下结论说“故”。
    所以,现在看来,前面引的“见善”和“齐景公”两章合为一章,不如还是分做两章好些。而这里引的两章似乎可以合为一章,从“天下有道”到“子孙微矣”。
    不过若要翻译成现代话,恐怕还得改成现在人习惯的思维和说话程序才容易懂吧。
    这里不说了。
    60第1 辑〃 书读完了〃 ,下面把另外六章一并引出合起来看。
    孔子日: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僻,友善柔,友便债,损矣。
    这是两个三项式对偶。
    孔子日: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类。
    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和前章同样有对偶,同样是益损相对。一个乐字有三种读音,这是汉语的特点之一吧。
    孔子日:侍于君子有三愈: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颇色而言,谓之替。
    这是一个三项式。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又是三项式。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押大人,侮圣人之言。
    仍是三项式。君子、小人相对。意思对偶,语言不对偶。
    孔子日: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亨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这是九项式。前面是四对,后加一项。
    以上六章都是先总结项数,后一项项分列。这六章的形式在书中是独特的。
    相仿的只有:“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学而》):“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述而》):“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子罕》)
    :“子曰:由也,汝闻六言六蔽矣乎?……”(《阳货》)。其他平列式虽多,但没有总结数目。这样举数目总结概括有时省略项目内容。古的如五行、八卦、三纲、五常,今的如三好学生、除四害、破四旧,不知有多少。印度佛教徒也喜欢举数目排列。如;三归、五戒、《增一阿含经》。传到中国又推广出“四大皆空”、“一尘不染”、“一佛二菩萨”等等。这是不是已经成为我们的文风和思路习惯?不列出一二三四再概括简化,就不容易通行无阻。例如“五个一工程”,通用,但未必人人知道是什么工程。
    以上对“孔子曰”十一章只作文风和思路的一点考察就说了这么多。至于内容思想,那就更说来话长了。下面谈一点小意见。
    重训诂,重义理,各有当时需要。现在作解说是为现代人。先要发现前人没说到而现在人会关心的问题,举前引“孔子日: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一章为例。礼,例如清朝男人要留辫子,民国男人要剪辫子,以及国徽(崇尚什么服色,用什么旗帜标志等)之类。乐,指雅颂、乐府、正式仪式上用的乐歌(现代的国歌)等。征伐指军事、国防、宣战、媾和的权力。礼乐和征伐用古话说是文事武备,现代话是文化、武装,也就是笔杆子和枪杆子。这些都只能由天子,即中央政府掌握,不能归诸侯。“天下有道”的道指的是全国统一。大权归中央。诸侯只能处理地方行政。“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缺少统一的礼乐,没有统一的象征,精神文明涣散,内战不停,那就是国家分裂了。所以孔子周游列国奔走呼号,为的是将分裂的东周恢复到统一的西周。这不好说是复辟倒退吧?孔子赞扬齐桓公和管仲“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一匡天下”,“如其仁!如其仁!”(《宪问》)这不是主张停止内战,和平统一吗?
    另有一个矛盾。这章的前面一章中说:“季氏将伐颛臾”,孔子责备门人冉有没有阻止。季氏是鲁国诸侯的大夫。冉有是季氏的家臣。征伐之权怎么可以归大夫和家臣?冉有本来没有多大责任。孔子讲了一通道理,独独没有讲下面一章接着就讲的大道理,即,征伐之权只能归天子即全国的中央政府,季氏根本无权征伐。这是什么缘故?
    还有一个问题。“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照朱熹所说,这是“上无失政,则下无私议,非钳其口使不敢言也。”能不能这样解释?是不是孔子朱子两位注意的重点不同?孔子重视的是在庶人方面不议,执政者还不能不议政。朱熹重视的是在“非钳其口使不敢言”,不能依靠禁止使庶人议。秦以前的人孔子及其门徒和南宋的人朱熹对于庶人的看法不一样,他们的想法都和现代人的关于政治言论自由的说法大有距离。彼此分属于三个时代。
    还有,这一章说“天下有道”和下一章说“禄之去公室”都好像是当时说话,但更像是事后做结论。而且,讲三世、五世,是春秋时代非常重视贵族血统的口气,可是到现代也有讲三代贫农和血统工人的,现代所谓文明国家也闹种族即血统问题,这又是为什么?
    诸如此类,问题不少。依我看,《论语》中的孔子首先是政治思想家,和近代欧洲所谓哲学家不大一样。他是为天下有道即政治权力序列稳定时安排个人、家族、贵族、平民、执政者各色人等的义务以求长期天下太平,因而要讲伦理道理,然后才追溯到思想涉及哲学问题的,不是企图建立哲学体系。所问所答的问题和外国从神学分化出来的哲学不同。双方思想虽然有共同处,但是更有区别,不应混淆。研究孔子和研究孔子的哲学和研究《论语》,也不完全一样。所以我以为,读《论语》的目的若是不同,为研究孔子或是为研究这部书,就会有两种读法,读出来的也会有差别。至于讲儒家,那又是另一回事。不知这样看法对不对。
    《论语》确是一部奇书。来源大概是秦以前孔门弟子口传笔录的读物。到汉代在齐、鲁两地分别编辑成书。另有一种古文字写本。东汉末年郑玄将三种传本合编加注,蔡琶写经文刻石,两者都没有传下来。三国时魏国何晏依郑本编《集解》。传到日本,有一三六四年(中国元朝)的现存最早刻本,中国有唐朝《开成石经》石刻尚存西安。南宋朱熹编人《四书》,作《集注》。直到此时,《论语》还只是诸经之一,地位并不特别祟高。接着元朝蒙古人统治者提高《四书》地位,定为科举考试做官必读书。明、清两代继续用《四书》题八股文考试。在民国废止科举前几百年间,《论语》是识字读书人最熟悉的书。甚至不识字的人也知道“学而时习之”。教书的人被嘲笑为开“子曰铺”卖“子日”的。书中许多词句进入小说、戏曲、谜语、酒令、笑话。别的古书都没有这样普及。八股文和科举都废除了,很长时期内《论语》仍为人熟悉。为什么会这样?孔圣人的招牌和书中的一些道理不会是主要的原因。招牌和道理可以当作敲门砖,表面拥护,心里不信。可是,从前读书要求背诵,起了作用。不管懂不懂,背熟了,印象最深的是词句腔调,是语言,是故事,不是半懂不懂的意思。《论语》中的语言风格多种多样,仿佛是另一种形式的口语,往往有当面说话的神气。书中板面孔的教训多,笑面孔的对话和生动的故事也不少。孔乙己就曾断章取义(原句是“君子多乎哉”)引用“多乎哉?不多也”(《子罕》);还有骂人的话,“老而不死是为贼”(《宪问》);也有赌咒的话,“天厌之,天厌之”(《雍也》)。
    这些若译成现代口语,口气就不对了,不活灵活现了。一句“不亦乐乎”(《学而》),在小说中往往用来开玩笑,指不该乐而乐或乐得过分等等。又如“割鸡焉用牛刀”(《阳货)))已是成语。许多《四书》句成为从前读书人的口头习惯语。所以,依我看,《论语》的内容不好懂而且解说随时代变化,反不如语言的影响大而深远,值得研究。《论语》本来也可以算是文学书。古时文史哲分类不像现在这样严格。我希望有人注意研究《论语》的传播过程和流行影响的变化,还希望研究者注意文本的解析,例如语言风格和思维程序。我的小文不过是开头做一点试验而已。
    一九九七年九月
近读《大学》
    读《大学》,不免要“饶舌”,当然只是对非专家闲谈。
    谈到中国文化和哲学难免要提到儒家;一提到儒家,少不了三个人:孔子(前五五一——前四七九)、董仲舒(前一七九——前一Ο四)、朱熹(一一三Ο——一二ΟΟ)。这三位思想家处在不同时期。孔子处在开始分崩离析趋向不稳定的天下,董仲舒处在统一的稳定的天下,朱熹处在分崩已久要趋向大一统的天下。在欧洲、印度、中国三大文化共处的“天下”中,这也正好是三个重要时期,出现大思想家。一、希腊的苏格拉底(前四六九——前三九九)、印度的佛陀(释迦牟尼)、耆那(大雄)和一些《奥义书》都与孔子同在公元前六至五世纪。二、罗马统治下犹太的耶稣比董仲舒死时只晚生约一百年。印度在公元前后有各种总结性典籍大批出现,许多教派纷立,兴起于东北的摩揭陀国的孔雀王朝灭亡(约公元前一八七),兴起于西北的大月氏人的贵霜国建立起来(约一世纪)。
    三、欧洲中世纪结束而文艺复兴开始时期的但丁(一二六五——一三二一)晚于朱熹不到百年。印度在这期间出现了最后一位古典大哲学家罗摩奴阇(约十一至十二世纪),代表阿拉伯文化的伊斯兰教已占领了北印度。以上这些人中,看来只有董仲舒处于西汉的统一稳定时期,所以惟有他可以声称“天不变,道亦不变”。
    欧洲和印度从十二世纪以后再没有出现像罗马帝国早期那样政治和文化一致的大统一。惟有中国却是维持了元、明、清三朝的大统一局面,能像汉、唐那样纷歧错杂而又定于“一尊”,尽管所“尊”的对象的表面和内容未必一致。类似情况也许只有日本有,所以自己吹嘘“万世一系”、“八纮一宇”,但范围之大不及中国。十二世纪幕府兴起,武士取代贵族。文化上仅有十一世纪的《源氏物语》在全世界首创长篇小说。若讲比较文化和比较哲学,这些现象大概是值得研究而且已有不少人进行探讨的。
    作比较文化研究大致有三方面:一是寻轨迹,究因果。二是查中介(冲突焦点或传播途径),析成败。三是列平行,判同异。至于方法,孤立的“个案”研究和笼统的“概论”判断似乎都不够了。资料和课本的编写在世界日益缩小、信息日益繁多的情况下也会难以应付要求。二十世纪开始不久就出现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加上牛顿的经典理论,对物质世界有了大进一步的理解,由此认识到在地球上和宇宙中和原子世界内物质运动规律是彼此不同的。这些科学结论虽然难懂,但其中的哲学思想迅速延伸,渗入许多方面。有些看来很像脱离科学的哲学思想,只要是新起而非仅承袭十九世纪的,无不涉及这种对宇宙的新认识。科学在宇宙的大、中、小三方面加紧钻研,迅速前进,哲学不能视而不见。问题是在对人类自己怎么研究。本世纪后期,由于这些本来好像脱离实际的研究迅速在技术中发挥巨大作用,一般人才普遍震惊,更加紧迫地要求对人类自己的研究也能像十九世纪的达尔文和马克思那样来个大突破。自然和社会虽不能说已经可以作为统一研究的对象,但分割研究在生态学出现以后也不无困难了。既不能不分割,又不能不统一,这必然要出现新局面。二十一世纪的桅尖已在望中,只看思想家从哪里突破了。
    我发这一通未必正确的议论和《大学》这本书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正是读这本书时想起的。《大学》讲的是“大学之道”,即“平天下”之“道”。我想朱熹当年所处的世界和所想的问题和今天的未必不相仿。他当时的世界(即中国)
    远不是董仲舒的,有点像孔子的却又不是。春秋是大分裂的初期,离大统一的秦还有几百年;南宋后期却是大分裂的末期。五代以来已分裂了三百年,若渤海、南诏、吐蕃都算,分裂期还要长久。这时“天下”的经济日益发达,统一要求超过了分散发展,政治上能不能有相应的模式?在哲学家看来就是思想上能不能有相应的模式(理或道)。从北宋以来,汉族的思想家就以传统汉文化为主而兼采民间(这些人多不是高官),探讨这个问题。在南宋将亡,蒙古人将作为历史工具而摧枯拉朽完成天下大统一之际,真正的伟大思想家不能不关心天下大势,不能不谋求出路。他们也许找的很不对,但非找不可。朱熹找到的总结大纲就是《四书》。四部书中的纲领是《大学》。这不是孔子的书,只好挂在曾参的名下。
    把《中庸》配上,挂在孔伋即子思的名下。把《论语》作为吹嘘首席弟子“不违如愚”什么自己话也未说的颜回的书,再加上话说得最多的孟柯言行录《孟子》。
    于是《四书》完成,“颜、曾、思、孟”在孔子神位两旁一直被供奉到清末。朱熹的《四书》,特别是《大学》,好比同时期的但丁的《神曲》、罗摩奴阇的《梵经吉祥注》,都托名古籍和古人(罗马诗人引导但丁),而实际是提出方案和思想体系,以求解决自己所处的世界中的迫切大问题。至于作用大小和价值高低,那是今天评论的问题,不是书和人本身的问题。
    《大学》本来是汉朝儒生整理出来的《礼记》中的一篇。它突出成为《四书》之一,在元、明、清三代的科举中作为考题的一个来源,成为必读书;这是朱熹的《大学章句》起的作用。朱熹的理学在南宋后期被政府斥为“伪学”(一一九六年庆元党禁)。蒙族初兴时才传到北方(一二三六),仅过七十多年(一三一三),《四书》朱注就被元朝钦定为科举考试中不分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的必考书。朱熹自己非常重视《大学》。他一生只在朝廷中做了四十天的京官,职务是给皇帝讲书,讲的就是《大学》(一一九三)。他随即得罪,免官被贬。他活了七十一岁,临死前(一二00年三月辛酉)还修改《大学》中讲“诚意”的一章的注。过了两天(三月甲子)就去世了。
    朱熹对中国的影响之大是尽人皆知的。五四运动打倒的“孔家店”其实是朱家开的店。宋以后所谓儒家指的正是朱氏之儒,加上了程氏一块招牌,自称孔孟祖传,和汉、唐的儒不同,更不是秦以前的春秋、战国之儒。朱熹由皇帝下诏而和几位理学家一同入孔庙“配享”是在元代(一三一三)。元朝将亡时(一三六二)还给朱熹加封为齐国公,追溢他的父亲。元朝亡后,明、清两朝继续尊崇朱熹,继续以朱注为标准用《四书》题进行科举考试。现在要问:为什么会这样?
    朱熹的哲学思想体系有什么特点使它能起这样大的历史作用?从他生前到死后,在七、八百年间,朝野一直有人反对,却又一直被朝野许多人尊崇,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蒙、汉、满三族统治者都尊祟他?
    不妨就《大学》分析一下。这是朱熹精心改造过的本子,不是汉朝儒生整理出来的一篇文章原样,但文本的基本内容未变。为什么先有二程,后有朱熹,看中《礼记》中的《大学》、《中庸》这两篇,摘出来加以改造,重新解说,用来补充《论语》和《孟子》?这里面有什么奥妙?《中庸》内容是另一问题。现在先问:《大学》补了孔、孟缺的什么,值得朱熹这么重视?南宋后期,十二世纪,蒙古族即将席卷全国统一天下(一二七九)的时期,朱熹的全部思想和著作的中心,他所最焦急的大问题,甚至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确的,究竟是什么?这能不能从考察《四书》,尤其是《大学》这部“初学入德之门”即基本必读书里找得出来?
    历史已成过去。隔了八百年,今天一眼就可以看出,当时各族、各地经济已发展,人民生活及思想的要求,包括西部一些民族地区在内,是不能再忍受继续分裂,而要求一个统一的“天下”,使物质和精神的产品得以内外广泛流通,获得更大发展。当时水运、陆运、城市工商业都已兴盛,南宋都城临安(杭州)已成为“销金锅”,俗文化大大抬头。北方辽、金的首都北京也差不多。城市繁荣一方面说明对乡村剥削的加剧,另一方面也说明乡村生产的可供剥削的物资的增长。这和元末、明末的情景类似,但经济榨取和政治压迫情况有所不同。因此,分裂趋于一统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这情景又类似秦以前的战国末期。蒙古太祖元年是1206年,朱熹死后仅六年。以朱熹和他所属的阶级、阶层、集团的眼光看,当时正是天下必然要复归于治,要“定于一”。怎么治?一统于什么?怎样看待当前的各国和未来的一统江山和人民?怎样一统?一统后怎样?不一统又怎样?这就是朱熹抬出讲“修身”直到“治国”、“平天下”的纲领文献《大学》的背景,已超出了程颐所谓“入德”的范围。朱熹眼中的“德”是“明明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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