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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没有错的,就是这里。”
紧握的手指在不断颤抖,指节赚的发白,预言师倘若无人的喃喃道,声音极轻,恍若梦呓:“她那么爱美,那么爱干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因为下雨的原因其他两个暗卫并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站在预言师身后一直为他打着伞的玉无瑕,却将所有话一字不拉的听到了耳朵里。
将修长大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玉无瑕安慰般的拍了拍预言师的肩,望着那漫天小雨,询问道:
“父皇,不知我们是现在开,还是等雨停了在。。。。。。”
“等雨停。”预言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如若她在的话,定不想自己身子被弄脏。”
“回皇上。”一直缄默的另一个暗卫开了口:“小的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讲无妨。”预言师随意的回道。
“皇上你看,现在太阳眼看就要落下去了,而且,这雨没有丝毫要停的兆头,都说晴雨三过晌,这雨是午后下的,指不定要下个几天。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如果我们现在开馆,说不定还能赶上明日的早朝,你看。。。。。。”
“父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本来我们这次出行就是秘密出行,再加上那些大臣现在很不稳,如果你在不去早朝,恐怕要落下话柄,不是更难处理。”
“罢了罢了。”预言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下去,转身朝着一个暗卫吩咐道:“可以开始挖了,你去拿把大的油纸伞来。”
“是。”那暗卫连忙应下,飞步跑回来时的马车中将工具全部拿出,又取了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交给了预言师。
“皇上,这里脏,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一个暗卫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含糊不清的道。
“没有事。”预言师不假思索的答道。“我的小师妹最怕脏了,这样还可以帮他遮盖点雨水不是么。”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平和的笑意。
玉无瑕在预言师身后打着手势示意那两个暗卫不要再说下去,然后转身也取了一把铁锹,帮着挖着。
“王爷,您是尊贵之身,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一个暗卫见玉无瑕跟了过来,连忙有些惊恐的说道。
烟雨中,玉无瑕一头墨发全部平贴在脸上,可能因为寒冷的原因,那张脸庞显得更加白皙,一双绿色的眸子看起来朦朦胧胧,朝着那个暗卫平和一笑:“早干完早结束吧,这里一共就四个人,如果我不上,难道还要皇上上吗?”
见那暗卫还要插嘴,玉无瑕便横下眉梢:“好了不要多说,这算命令。”说着,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那两个暗卫从来压根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望向玉无瑕的眸子百感交集,眼眶微微泛红,干的更加卖力起来。
也便是了,他们这种人,一进宫就是一辈子,等到老的不能干的时候就被人无情的给点银子打发了出来。
对于平常的皇子皇上来说,他们就是低贱的不能低贱的下人,如若正眼看他们都是对他们巨大的赏赐,更别说和他们一起干活了。
在他们的心中新皇子和皇上,已经列入了好人的行列。
雨点混着泥土一点一点的变少,三个人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亦或是汗水,而皇上打着伞的地方,竟然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湿。
时间开始一点一滴的流逝下去。
果然如那个暗卫所说,雨越下越大,下到最后,几个人压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得凭着意识,一点一点向外挖着。
好在中间都是干土,速度倒是一点没有减弱。
有个暗卫嘿嘿的傻笑了声:“话说这个土好松,挖起来倒是省力的很。”
不过那时烟雨太大,几人没有听得太清,玉无瑕听得很模糊,但忙着挖土,也没有多问。
“叮当。”挖着挖着,玉无瑕的铁锹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玉无瑕刚刚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有大力的向下一戳,果不其然,那声闷响再次响起。
惊喜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玉无瑕带着几丝喜悦对着那两个暗卫说道:“再加把劲,我的铁锹已经碰到了棺木,大家在加把劲。”
“好的。”两个暗卫异口同声的说道,几人合力,不过半晌,一个不算太大的棺材就慢慢显现在了几人面前。
一个熟悉这个的暗卫立马从怀中取了一块白布,将棺木上的一层浮土慢慢擦去,然后仰起脸对着皇上道:“皇上,好了。现在就启开么?”
“恩。”预言师慢慢沉沉的答了一声,声音带着隐藏的颤抖,一双碧绿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紧了那个棺木。握着大伞的手不断颤抖着。
他是害怕的,亦或是期待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如果他的小师妹没有死的话,那其实就能将自己心中的负担减轻一些,可是,面对那个字条他就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荡的山谷中伴着哗哗的雨声响起,两个暗卫咬着牙,一点点的翘着。
玉无瑕对这些是不了解的,所以并没有留在那里,而是飞快的奔回了马车,给预言师取了一件外袍,轻轻的披在了预言师身上:“父皇,天冷,小心点。”
预言师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朝着玉无瑕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玉无瑕明白,他此刻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
雨势慢慢的小了下来,棺木的开启也渐渐到了尾声,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不远处还能偶尔听见一两声狼嚎,伴随此刻的情景,让人不住的后背发凉。
“好了。”一个暗卫首先闷哼了一声,朝着另一个暗卫道:“你那呢?”
“也差不多。”暗卫说着撬开了一个缝隙然后说道,“我喊一二,我们一起用力。”
对面暗卫沉沉应了声。
“好,一,二。”
随着两声类似鼓励的呼喊,两人齐齐用力,整个棺材上面慢慢的被移开,棺木内的情景一点点的展现在预言师的面前。
相比预言师,倒是玉无瑕站的角度更先看清了棺木内的场景。
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玉无瑕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猛的上前一步,一个用力,将整个棺材盖全部掀开。
好在,那个棺材里倒是放有了一句白骨,森森的,十分可怖。且,女子身上,还穿着一件火红的衣衫。
预言师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不过那一直颤抖的手还是静止了下来,轻轻咳了一声,朝着玉无瑕喃喃道:“难道是朕想多了,那遇见的人,真的不是她?”
“皇上,不对!”一个暗卫慢慢的低下头,抚摸着那抹红色衣衫道:“皇上,如果小的没有看错的话,这个骨头,应该是刚刚放进去的。”
“对!”小的也这么认为,另一个侍卫紧接着说道:“怪不得我说刚才挖土挖的那么轻松呢,看来是有人动过!”
“空口无凭,你们不要瞎说,给朕个理由。”
“皇上,你看!”一个暗卫首先从棺木上拿出了一个钉子,皇上,这几天天气是闷热的你也明白对吧,如果是早先磨得钉子,定会因为风吹雨淋而生锈,而皇上你看这个钉子,明显就是刚刚凿进去不久的”“还有这件衣服,就算封闭在严,埋了这么多年,打开后一定应该是立马腐化,怎么可能这么完整呢?”
“父皇。。。。。。”玉无瑕微微抿了抿唇,“你认为呢?”
皇上慢慢向后退了两步,吩咐那两个暗卫先将棺木合上,朝着玉无瑕小声道:“朕想,应该是有人故意制造一个假象让我们看,可她应该没有料到咱们会发现。”
轻轻咬了下唇,玉无瑕按照皇上的想法继续猜测下去:“她想让咱们感到恐慌,认为那是她的灵魂,所以,就要对她言听计从!这说不定是奸人的手法呢?”
“所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上将手中的油纸伞丢到了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京你就吩咐下去,三日后出殡!”
第214章 离不开她的理由
玉无瑕向来是那种就事论事的人,虽说刚才他为预言师解了疑惑,才促使他下令去坚持出殡。
不过,他可是没有忘记花璇玑的嘱托。
抿了抿唇微微向前,玉无瑕刚想朝预言师开口,就听预言师沉声道:“花璇玑的反应那个去通报的小太监已经跟朕说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这个皇位对朕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坐不坐都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要明白,既然我们坐到了这里,就一定要好好坐,不为了别的,只是要对得起自己心中的那抹责任。”
“可。。。。。。”花璇玑是无辜的啊。玉无瑕张了张嘴,后面的几个字被预言师堵了回去。
“花璇玑那面我会派人将消息全部封闭,你去着手准备吧,棺材要华丽一些,但是办的要低调些。先将棺材移至青光寺,下令所有人去那里参拜。记住,一定要低调,但不能少了烨华是太子的贵气。”
微微的咽了一口吐沫,玉无瑕的脸微微发白,犹豫再三后,还是点了点头。
正巧那两名暗卫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拎着铁锹快步走了过来。
“回皇上,王爷,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回宫吧。”预言师咬了咬嘴唇。
忽的,空气中飘过一抹奇怪的气息,熟悉中又平添了一抹怪异。
预言师像触电般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玉无瑕疑惑的回过头,伸手示意那两个暗卫继续向前走。自己则留在了预言师的身边。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却再没闻到那抹气味,预言师疑惑的挑了挑眉,淡淡的对着玉无瑕回了一句:“没事儿。可能是我最近太紧张了。”
“也是,父皇在下朝之后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希望能睡的着把。”
玉无瑕边说着,边慢慢的和预言师走向了马车。
在预言师即将跨入马车的时候,他还是微微做了片刻停留,蹙起眸子,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那被挖开又重新添上的坟头一眼。
无力的合上了眸子,钻进了马车。
伴随着越来越小的烟雨,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马蹄踏入泥土,发出有些拖沓的响声。
溅起一片泥星。
当马车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一角红色衣袂从树后闪现了出来。
微微撇嘴,那个低沉声音带着沉沉的不满:
“该死的天,这可是新换上的香。”
身后的媚门门主无力的挑了挑眉,朝着那个低沉身影冷声道:“怎么办,他们不遵从咱们的话。”
被雨水冲刷过的香气味道很乱,让她不住紧了紧鼻子。
“呵呵呵。”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低沉与沙哑,媚门门主无意抬起头来,却在那人眼底看见了一抹狠绝。
“既然不照做,那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让皇上在群众面前出丑,该是个什么结果?”嘴角擒了一抹冷笑:“他既负我,我便叫他负天下人。”
*******早晨的阳光很是温暖。照在烨华的身上一副麻酥酥的感觉。
微微的闪了闪如蝶翼般密长的睫毛。烨华用手慢慢的撑起身体。
果然如同阿凉所说,她所谓的师傅的药着实好用。
不过个把礼拜,他身上的伤便已恢复无异。走动什么的都以不成问题。
刚坐直,门却被哗的推开,紧接着,一个人影便扑进了他的怀中。
烨华吃了一惊,眸中闪过一抹迟疑,却还是伸手搂住了她。
低沉着声调:“怎么了?”
阿凉伸手紧紧的攀着烨华的后背,两只手重重的绞着他的衣衫,藏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猫。
“做了个噩梦。梦见。。。。。。”许久,阿凉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媚丝交缠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泪滴。却是欲言又止。
烨华眸子微微一挑,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离开我了。。。。。。”阿凉这话说得及其委屈。几颗泪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说不出的委屈。
这种目光。
烨华的身躯微微一震,眼前不禁又浮出一个红衣女子的景象,只是那张脸写满了倔强,却无法看清她的五官。
想要覆上阿凉脸庞的手指停了下来,烨华无力的勾了勾唇,沉声道:“你想多了,梦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见烨华这个样子,阿凉微微撇了撇嘴:“也许吧。我想应该是在这山沟里憋久了,才会胡思乱想的吧。”
烨华没有做声,只是微微配合的点了点头。
“要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阿凉带着几分惊喜的抬起头,对上了烨华的脸:“你带我出山看一看吧,反正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你,一直偎在这个床上,说不定,都不会走了呢。”
阿凉说的确实有道理,烨华沉思了片刻,沉声问道:“师父那面呢?”
“师傅那面我去说。”阿凉抹了一把眼泪,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那就算你答应了。”
“好。”烨华的回答依旧是不冷不淡的。阿凉微微垂了垂眸子,不动声色的又回了一句:“药貌似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说完,也不等烨华回话,径自的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后院,阿凉的整张脸就垂了下来,有些颓败的踩着脚下的蚂蚁。
“都踩死了就用你的血再给我喂一批。”那个声音依旧是沉沉的,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的小蛇。
任凭小蛇在她的身上缠绕,攀爬,更甚用猩红的芯子朝着她的脸上吞吐。
不动声色的擒了一抹笑意,话语中带着点滴的嘲讽:“怎么,他没答应你?”
“答应倒是答应了。”阿凉无力的坐在了药炉边的凳子上,尽管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做得万般风情。
“别用你那功夫迷惑我,我对你不感兴趣。”女人将手中的金色蟒蛇收回袖中。“答应了不就得了,那你又在这纠结什么?”
微微托起下巴,阿凉的脸上提不出丝毫的笑意:
“你看,这已经快半个月了,若是别的男人,早就对我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了,可你看他,就是冷着一张脸,笑还不如不笑,说话也是我说一堆,他冷不丁的就回那么一句,还是问什么答什么,好无趣!”
“哟。”女人站起身来将药罐中的药过滤道一个碗里,“你这样子,可颇有对她动情的感觉哦。”
“你别打趣我了!我怎么可能对他动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把他当做一个挑战好了,事成之后,东西不会少吧。”
“当然。”女人笑的及其隐蔽。伸手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阿凉。
“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作用。”阿凉慢慢站起身来,凑近药碗闻了又闻。微微伸出舌尖,刚想去尝,却被一阵掌风打了过去。
一个不注意,那个药碗又回到了那女人的手里。
经历过这么大的风波,药却一滴没有撒,完完好好的端在女人的手里。
“你做什么?”阿凉好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伸出手微微拍了拍胸脯,惊异的问道。
“你是想以后都离不开我么?”女人的眼底冷冷的,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不屑。
“你。。。。。。这药。。。。。。”阿凉有些吃惊的盯着女人手中的药碗,一张媚脸花容失色。
“知道就好,剩下不必多问。”女人从新将药碗放到了阿凉手中。“去吧,他该等急了。”说完,便挥了挥衣袖,优哉游哉的躺在了大树下的躺椅上。
那碗药却再不如刚才般轻巧,琬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碗药,仿佛有千斤重般。
她终于明白了这女人为什么这么自信,为什么就确保烨华就算恢复记忆也无法拿她怎样。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药里,应该放的就是——罂。粟。
一种让人上瘾的花。
缓缓的推开了烨华房间的门,阿凉的脸色还是白的吓人,额头更是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点细微的细节当然没有逃过烨华的眼睛,接过药碗时,也发觉到了阿凉的手掌寒凉如冰。
连忙缓缓问道:“这是怎么了?”
“啊?”阿凉一直在沉思着药里有东西的事情,被烨华这么一问,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
随而又反应过来,连忙扯了一抹笑意出来“没事儿没事儿,我只是想到我们要出去,有些激动罢了。”
“是么?”烨华有些疑问的挑了挑眉,没在做声将药凑近了嘴边。
“啊,等等!”阿凉突然出口打断道。说话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急促的表现。
“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烨华放下药碗,伸手握住了阿凉冰凉的手掌。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说,师傅答应咱们出去了。”阿凉伸手挠了挠头发。讪笑道。
“这是好事儿。看你。”发现阿凉的汗水已经将她的发丝全部染湿。鬼使神差的,烨华缓缓伸出手,像是习惯了这个动作般,缓缓的将阿凉那缕垂下的发丝别在了脑后。
第215章 事情暴露
漫天遍野的大火吐着猩红的芯子将花璇玑重重包裹着。浓重的烟雾让她怎么样也无法完全睁开眼。
忽的,火势慢慢减小,如汪洋大海般的火苗突然齐刷刷的向着两边撤去,花璇玑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一条小路。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花璇玑有些疑惑的向前试探的迈开脚步,却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依稀向着自己走来。
红色的衣袂纷飞,花璇玑竟在那一刻哑了嗓。
呆呆的站在那里,连话都忘了说。
烨华的脸色肌肤很白,白的几近透明,好像用手轻点就会破碎般。
轻轻的攥紧了花璇玑的手,烨华一双凉薄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舍。
“璇玑!”
“烨华。”猛然反应过来,花璇玑猛的向前,紧紧的将烨华抱到了怀里,声音在瞬间变得哽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没有死,你一直在,一直在对不对!”
“璇玑。”烨华慢慢推开花璇玑的身子,如往常一般习惯性“璇玑。”烨华如往常一般,习惯性的伸手将花璇玑一缕碎发别再了脑后,伸出修长的双手深情的捧着花璇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