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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喽罗,只是奉命行事,而且……小的可没杀一个人啊!”
小龙一下扑了过来,狠狠踢打着那汉子,叫道:“你赔命来!”
那汉子汗如雨下,道:“英雄饶命!小的贱命不值得您动手,您快到打谷场去吧,乡亲们都已被赶到那儿去了,再晚一步,恐怕……”
叶夜二话不说,反手一记苍月刀直刺入汉子胸口,一甩手,将尸身扔出老远,冲着村内飞奔而去,莲华展开身法亦飞身追去,王家夫妇与众邻居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王家及邻居房屋,正在村尾接近田地处,离村内尚有段距离,叶夜与莲华二人飞奔过一片田地,才来到村中,但见村内鸡飞狗跳,地上血泊中倒卧数人,各家大门均已破损,屋内空无一人,显然都已被压走。
叶夜只看得睚眦欲裂,咬牙道:“该杀的千沙帮,我不把你们连根除了,誓不为人!”
二人正自奔行,忽见前方不远处,数名汉子正压着十多名村人向前走,莲华立时将叶夜拉到一边,躲在屋后,道:“咱们不能这么冒失地闯过去,还是小心些为妙,你的伤……不碍事吗?”
叶夜摇了摇头,道:“小心什么?对付这些江湖恶徒,绰绰有余!”
莲华道:“可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掳走村人么?咱们还是装成村民跟着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叶夜哼了一声,道:“好,听你的!”言罢拉着莲华,一路潜行,跟着那些汉子来到一片空旷场地中。
此时,村内众人均已被集中于此,数十个手持钢刀的大汉将众人围住,孩童们被吓得不住啼哭。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站在空地上首,虎视眈眈注视着人群,观其气度威仪,自是那千沙帮的头领。
人群中,一位老人颤抖着挤到前方,冲那壮汉一揖,道:“这位大王,小老儿是王氏宗族族长,我们不过是些寻常百姓,终日靠耕田为生,没什么金银财宝,您还是手下开恩,饶过我们吧!”
那壮汉一阵大笑,道:“你把我们当成山大王了不成?我的族长大人,你不用怕,我们千沙帮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门派,打家劫舍这种事,可是从来不屑干的。这次不过是想让乡亲们帮个忙而已。”
人群一阵骚动,一个青年人愤然道:“响当当的门派?难道方才那些人不是你们杀的吗?”
那壮汉眉毛一立,道:“不错!你们若是敢不听话,下场便和他们一样!都听着,女人和小孩留下,男人全老老实实地拿好锄头铲子跟我走,谁若是敢不听话,你们的妻儿就别想活命!”说着一挥手,十数大汉立时持刀走入人群,将男子一个个拉出,人群中妻子哭夫,老母哭子声响成一片。
一个老妇拉住儿子死也不松手,旁边的持刀大汉看得不耐烦,举刀便欲劈下,叶夜眼见再忍不住,大吼一声:“住手!”飞身而起,跃上屋脊,如巨鸟般飞射而下,落入人群,挥手一记苍月刀,将那大汉砍翻在地。
莲华紧随而至,人未落地,纤腕上黑丝已然射出,眨眼间便将混在村民中的另十数名汉子斩为数段。她飘然落地,静静立于叶夜身旁,虽一身寻常布衣,却予人一种清雅飘逸之感,而叶夜目光凛冽如风,锐利似刀,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气,两人相依而立,不由令众人看得呆了。
那壮汉最先缓过神来,盯着二人,谨慎地一抱拳,道:“”阁下是何方神圣,干嘛和咱们千沙帮过不去?“
叶夜冷笑道:“似你们这种欺压百姓,杀人做恶的恶帮,世上有几人能和你过得去?”
那壮汉面色一沉,道:“阁下功夫不俗,不知是哪位高人足下?”
叶夜道:“少罗嗦!今日我就要杀光尔等,为乡亲们报仇!”说着,已如闪电一般冲出,口中道:“莲华,保护好乡亲们,待我取他们狗命!”
眼见叶夜扑向那壮汉,立时有数名持刀汉子冲了过来,然而面对叶夜已臻完美的绝技苍月刀,他们手中的钢刀立时成了泥塑木雕的玩具,连人带刀,统统被叶夜劈断。那壮汉见事态不妙,立时跃上一旁屋顶,双手相合,念起了一段咒文,莲华闻之讶然道:“唤来术?”
叶夜不由一怔,他只听辛月松提过此术,却未真见过,好奇下不由站在原地,但看那壮汉能使出什么神通来。此时那壮汉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割破手腕,一道血箭立时自他腕中飞射而出,直上九霄。
霎时间,一股妖气自空中弥漫而出,平静的天空中忽发出阵阵风响,刺耳的尖啸声仿佛惊雷一般砸了下来,众村民闻之,不由心生惧意,骇得全身发抖,孩童们竟被吓得忘了哭,只瞪大了眼睛,恐惧地望向空中。
九天之上,那道血箭渐渐凝成一团,不断地扭曲变化,最后竟化成了一个人头大小的血蝙蝠,振动着滴血的翅膀,发出阵阵尖叫。
那壮汉冷笑一声,一指叶夜,道:“血蝠啊,替我杀了他!”
莲华感觉到那血蝠散发着一股强横的妖气,忙道:“叶夜小心,那血蝠妖力不低!”
此时叶夜本可以雷蛇轰击那血蝠,但一听血蝠二字,他却不由想到了残异,一股恨意猛地在他心头狂涌而起,只想亲手将这血蝠斩成数段,却是一动未动,只等那血蝠自己冲来。那血蝠在空中一振翅,打了个旋儿后,忽如红色闪电一般,自空中直射向叶夜,叶夜双手一错,两刀依次而出,斩向血蝠。
不想那血蝠却异常灵活,身子一偏便避开叶夜两斩,张口向叶夜手臂咬去,叶夜也不惊慌,手臂一弯,以肘尖狠狠击向那血蝠,那血蝠却又灵巧地避过。一人一蝠周旋良久,却始终是谁也伤不到谁。
那壮汉看得焦急,在屋顶指着村民们叫道:“吸他们的血!”那血蝠立时绕过叶夜,直向村民飞去,吓得村民们一阵惊叫。
莲华面色一寒,伸手遥指那血蝠,无数黑丝在她手腕处旋转不休,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之力,那血蝠似是知道厉害,猛地一个旋身,避开村民,却扑到一个千沙帮大汉身上,那汉子吓得惊叫失声,急忙伸手去打它,但手方抬起,血蝠已一口咬在其颈侧,狠狠吸起血来,眨眼之间,那大汉便轰然倒地,如脱了水的泥土一般,干裂成数块,而那血蝠却变大数倍,长到一人多高,翅翼扇动中,一股腥风随之而起,吹得村内飞沙走石,迷人双目。
叶夜只觉飞沙扑面,难以视物,只得眯起双眼,竖起手臂遮挡,猛然间,他感觉到一股腥风自背后而来,急忙回头,却始终慢了一步,一对蝙蝠利爪随腥风而至,狠狠抓在叶夜肩头,血蝠振翅而起,竟将叶夜抓到空中。
正文 《妖歌》开唱 第十一章 小村安居(下)
叶夜怒喝一声,双手苍月刀向后猛刺,但那蝙蝠脚爪竟坚逾钢铁,任叶夜刺击劈削,全无任何损伤,莲华看在眼里,不由惊叫一声,腕上黑丝尽数向那血蝠射去。
血蝠体形变大,动作却不如方才灵活,加之提着叶夜行动不便,竟被两道黑丝打中翅膀,受伤处立时飞射出一道血箭,那血蝠怪叫一声,身子一歪,险些摔落在地面上。
叶夜知仅以苍月刀,绝难击杀此妖,当下再不犹豫,挥手间,一道雷蛇窜起,那电光之芒霎时耀花了地上众人的眼,不及血蝠有所动作,这雷蛇便盘旋而起,将血蝠紧紧缠住,在电光闪动中,那血蝠发出刺耳的尖叫,身子被雷蛇电得冒出道道黑烟,不多时便化成一团焦炭,雷蛇猛地向内勒紧,轰然爆发,将血蝠化为一地焦块。
叶夜摆脱血蝠之爪,拧身落在地上,不顾肩膀处的剧痛,狠狠瞪着屋顶那壮汉,道:“还有什么本事,全使出来吧!”
那壮汉望着地上的碎块,一时间如泥塑木雕般怔在当场,其他千沙帮帮众也吓得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便在此时,小龙却从众人后方冲了出来,拿着一把杀猪尖刀,猛地刺入一个帮众后背,叫道:“我要替大家报仇!”
他人虽小,但这一刺借助了飞奔前冲之力,却一下将半尺多长的刀身,全刺了进去,那帮众惨叫一声,立时扑倒于地。王德和村边那几家的男子,也紧随而至,举着锄头镰刀,吼叫着砸砍向其余帮众,圈中受困村民也受了鼓舞,那老族长激动地叫道:“乡亲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带着众人纷纷冲向千沙帮门人。
村民们赤手空拳,本不是这些练过武艺的汉子的对手,但这些汉子已经被叶夜吓破了胆,心慌意乱下却是有力使不出来,不片刻竟被村民们掀翻在地,活活打死。那屋顶壮汉见事不妙,转身欲逃,叶夜早已放出一道雷蛇,将壮汉一条腿击穿。
那壮汉闷哼一声,摔下屋来,叶夜几步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厉声道:“说,你们到底有何图谋,想逼乡亲们做什么?”
那壮汉吃痛,叫道:“英雄饶命,我都告诉……”话未说完,蓦地一道劲风袭至,叶夜只觉那风中暗藏无尽杀机,急忙闪身避开,那壮汉被劲风拂过,立时发出一声惨叫,竟然断为数截,鲜血喷洒一地。
叶夜吃了一惊,立时跃上屋顶,四处巡视,却未见任何可疑人影,只得跃回地上。
村民们除了千沙帮,不由群情激动,高声大叫起来,失去家人的村民,则纷纷悲哭不止,王婶却拉着那老族长来到叶夜面前,向下便拜,道:“叶小哥,今日若不是有你,我们王家村就要遭大难了,请受我们一拜!”
其他村民见状,亦纷纷跑过来,冲着叶夜与莲华便拜,叶夜急忙将王婶拉了起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修仙习武之人应尽之份,况且王婶您对我们还有收留之恩,万万不必如此。”
王婶摇头笑道:“什么收留之恩啊,两位大侠不过是经过荒山,到我屋里借宿一夜,那是看得起我家。反是你们仗义出手,救了我们全村人,你们对我们是有大恩啊!”
叶夜闻言忙道:“王婶,昨夜我们实是怕吓到你们,所以才说了谎。但我们虽未遇过什么强盗,却真是已无家可归,落难到此,若不是有你昨夜收留,我们便要在山中忍饥受饿了。”
老族长道:“如此说来,二位不妨就住下来吧。我们这里虽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一年到头,也是丰衣足食啊。”众村民闻言,亦纷纷赞成,小龙更是拉住叶夜的胳膊,道:“叶哥哥,留下来吧!”
叶夜正愁无处安身,闻言不由心中一喜,看了看莲华,问道:“莲华,我们便在此住下如何?”
众村民闻言立刻纷纷上前相求,莲华见状忙道:“大家若不嫌弃,我们便在此住下,今后还望大家照应。”
村民们欣喜异常,纷纷向叶夜道谢。随后安顿各家,整理村舍,埋葬尸体,一番忙乱。
这夜二人又在王家度过,第二天一早方一起床,便听到外面一阵乒乓之声,却是村人在王家附近的空地上,为二人建起了一座房舍,二人不由大受感动。
数日后房舍完工,村民们依规矩放鞭炮庆贺,热热闹闹地将二人迎进了新居,二人不由连声称谢,老族长道:“谢什么,你们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莫说是一座房子,便是供养二位一世,也是应当的!”其余村民连声称是,拉着二人逐屋看了起来,连问二人是否满意。
叶夜笑着看了半天,却忽觉有些不妥,道:“怎么只有一张床?”
村人们一愣,王婶讶道:“你们……你们不是夫妻?”
叶夜闻言心头一酸,轻轻摇了摇头。村人们一时尴尬无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说什么好。门外一个小姑娘低声对她娘道:“娘,他们不是夫妻,在德叔家怎么住一间屋里啊?”她娘立时将她拉到一边,给了她一个嘴巴,骂道:“小混帐,怎能说恩人的是非?”
声音虽小,但屋里人却还是听见了,大家不由更感尴尬,王婶却一拍大腿,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你们郎才女貎,一看就是天生的一对,不如现在就挑个好日子,我们帮你俩把婚事办了!”
老族长立时点头,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
叶夜心中却更加难过,未等出言拒绝,莲华却淡淡道:“如此便谢过大家了。”
叶夜身子一震,转头凝视莲华,见她目光清澈,其中并无一丝悲苦之色,此言却似出自真心,不由愣在当场。
王婶见状,急忙拉着村人向外便走,道:“你们好好休息,我们是合计一下喜事。”
片刻间,人群退散,屋中只剩下二人,叶夜只觉心中一阵激动,颤声道:“莲华,你……你不必为难自己……”
莲华淡淡一笑,道:“叶夜,我……我已经想通了。当年在黄山,是你奋不顾身地救我;在血离窟,是你朝夕伴着我、安慰我;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全部感情倾注在我身上,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是真心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处处为我着想,时时为我担忧。这样的人我不去爱,又有什么人值得我爱?”
叶夜只觉眼眶发酸,强忍着问道:“那残异呢,你难道已经忘记他了?”
莲华轻轻转过身,背对叶夜,道:“我需要一个全心爱我的人,而不是一个一心想着千秋功业的人。他……与我终是无缘。”
叶夜颤声问道:“你这全是真心话么?”
莲华点头道:“我的梦想很渺小简单,我只想和心爱的人永远相伴,过着平静的生活,只是如此而已。叶夜,娶我吧,辛月松应该已经被苍云门的人救走,你再也不用担心他,我们俩个什么都不再想,就在这小村过上一生一世,你说好不好?”
叶夜蓦然一怔,道:“那你娘呢?”
莲华苦笑一声,道:“我娘早已死了。”
叶夜不由一脸愕然,莲华却缓缓道:“我在十六岁那年,突然间得到了先祖之力,在得到那力量的同时,我便通过亲族血脉间的感应,得知娘亲早在我们被抓回血离窟时,便已故去了。”
叶夜未料事情竟是如此,这才知为何莲华自逃离血离窟后,为何从未提过娘亲之事,不由陪着莲华伤心了半天。半晌后,莲华擦去眼泪,微笑问道:“你愿意娶我吗?”
叶夜不觉间已有些哽咽,道:“多少年来,那一直是我的一个梦,我曾以为那梦已经破碎,但没想到……莲华,我会让你一生幸福的!”
说着,叶夜情不自禁地将莲华揽在怀中。
莲华身上淡淡的幽香,和那如春风般拂过叶夜指尖的轻柔发丝,令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然而他却没有看到,在莲华那双美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咳,叶夜急忙松开莲华,却见一个面容秀丽的村妇立在门口,笑道:“莲华妹子,王婶托我给你缝制嫁衣,先让我给你量量尺寸?”
叶夜急忙迎了过去,道:“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此事劳您费心,真是多谢了。”
那女子一笑,道:“荒村野地的人,哪有什么好名字,我在家行三,爹娘就给我取名叫王三姐,你愿意的话,叫我三姐便成。针线活我最拿手,也说不上什么费不费心的。”
莲华飘然一礼,与这王三姐客套了几句,王三姐盯着莲华的脸,笑道:“新娘子怎么好像不大高兴?”
莲华闻言淡淡一笑,道:“怎会呢?能嫁给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王三姐边笑边拿出软尺,在莲华身上量了起来,道:“那可是好福气。大伙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我可真羡慕你,人生一世,真爱只有那么一个,能与真心深爱的人结为夫妇,确是最幸福的事啊!”
叶夜只觉心中充满了喜悦,闻言不由欣然而笑,但莲华听到那句“真爱只有那么一个”时,却不由神色黯然,只是叶夜却并未发觉。
王三姐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目光一亮,嘴角上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却不出言点破。
正文 《妖歌》开唱 第十二章 荒天秘境(上)
几日间,众村民除农忙外,都为二人的婚事奔忙,王三姐更是一日数趟,不停让莲华试穿新身,再琢磨着如何改动,才能更让莲华更加漂亮。叶夜则日日与村民一起下地耕田,上山打樵,下河捉鱼,整日劳作,只觉这山村生活恬淡温馨,说不出的舒心惬意。
眼见离吉日越来越近,村民们便先将小院布置一新,披红挂绿,好不热闹。这天傍晚,王三姐又拿着婚衣赶来,叶夜连忙谢道:“真是辛苦三姐了,这婚衣已经不错了,就不必再……”
不等他说完,王三姐已不悦道:“那怎么成?女孩家可不似男人,三妻四妾,只要养得起,就可以娶个没完。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选定了丈夫,这一辈子就要跟着他,再无可更改。对女人来说,这可是人生第一的大事,怎么能马虎呢?”
莲华静静在站在一边,闻言心头忽地一震,心中自语道:“一辈子只这一次,再无可更改、无可更改……”
叶夜闻言连连称是,不住责备自己。王三姐笑着将他推出屋外,道:“姑娘试衣,不方便你看,到院里坐会儿去!”叶夜被她弄得竟然脸色一红,边应声边跑了出去。
王三姐关上房门,莲步珊珊地来到莲华面前,盯住她的双眼,目光再不移开。莲华道:“三姐,你看什么?”
王三姐咯咯一笑,道:“妹子,姐是过来人,你的心事可瞒不住姐。”
莲华心头颤,强笑道:“我有什么心事?”
王三姐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一边摆弄着婚衣,一边道:“当年没出嫁前,我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我醒着时想着他,睡着时想着他,一见到他,却又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说啥才好。那时我只想,若是能嫁给他,可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可……我爹娘却看不上他,给我另找了户人家,我当时闹得要死要活,说什么也不依,结果把爹气出了病。我这下可吓坏了,结果就答应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唉,现在想想可真后悔啊,我日日陪在丈夫身边,心里却总惦记着另一个男人,真是既对不住我那口子,又对不起自己啊!”
莲华被她说得心头纷乱,一下跌坐在椅中,怔怔地发起呆来。她只觉王三姐仿佛是在说自己,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残异痛苦的表情,心狠地一颤。
王三姐道:“妹子,姐姐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别人,但也喜欢叶小哥。可你知不知道,女人一辈子只能真心爱一个人,如果你能忘了他,自然最好,否则,可是害了三个人啊!”
莲华身子一震,忍不住流下泪来,自语道:“叶夜他……他是真的爱我,我不想辜负他,况且……况且他已不可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