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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哲学象征·txt-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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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触目菩提”

    “触目菩提”的禅意感悟,主要指“一切现成”,自性处处显现,山水悉是真如。“一切现成”的基础是“本来现成”,即万物都有圆满自足的真如佛性。也正是由于“本来现成”,人人皆是天真佛,使禅者树立起“人佛一如”的自信,从而大大张扬了主体性。 
    1.一切现成 
    禅宗把山水自然看作是佛性的显现,“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传灯》卷28《慧海》《涅槃经》曾提出佛性如虚空及真如遍在的思想。佛性如虚空,虚空无所不包,墙壁瓦石等“无情”物也不例外。虽然慧能说过“无情无佛种”《坛经·付嘱品》, 神会主张“佛性遍一切有情,不遍一切无情”《神会录》, 但禅宗并没有恪守慧能、神会之说,而是力阐“无情有佛性”。在禅宗看来,无情有佛性,山水悉真如,“雾锁长空,风生大野,百草树木作大师子吼,演说摩诃大般若”《古尊宿》卷19《方会》。见色明心,闻声悟道,自然界的一切莫不显示着活泼的自性。“夹路桃华风雨后,马蹄无处避残红”《颂古》卷3石室辉颂, 一切尽在目前,要悟直下便悟。很多参学者便是从一声蛙鸣、一丛翠竹、一镰月色、一朵黄花中悟入大道的。苏轼游庐山东林寺,呈偈常总: 
    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 《罗湖野录》卷4 
    佛经以三十二相称誉佛陀化身的相好庄严,“广长舌”即其一。《大智度论》说佛舌广而长,柔软细薄,伸出来可以覆盖整个面部甚至头发,“广长舌”是佛陀善于说法的象征。“清净身”即清净法身,佛的真身。溪声、山色之类,即是无情。潺潺溪水,彻夜不停地宣说着微妙佛法;葱郁青山,明明白白地呈露着清净法身。一夜之间,溪水流珠溅玉,宣说出千千万万首禅偈,它们是如此的丰盈富赡,三寸之舌又怎能将它的妙义悉皆告诉给别人?更何况,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即使想宣说其中的一部分,也没法用一般的言词来表达。雪堂行和尚看到这首诗偈时,认为“便是”、“岂非”、“夜来”、“他日”八字多余,最好删掉《罗湖野录》卷4。“白隐和尚的老师正受老人说:‘广长舌、清净身也不要,只要溪声、山色就可以了。’不顾庵禾山和尚更进一步的说:‘溪声、山色也都不要,若是老僧我的话,只要嗯哼的一声就可以了。’”《一日一禅》第131页  
    “溪声便是广长舌”式的感悟,是禅林的通识。禅宗以“芭蕉叶上三更雨” 作为“飞来山色示清净法身,合涧溪声演广长舌相”的妙境《五灯》卷16《慧光》, 宏智禅师也多次阐发“刹刹尘尘如是说,广长舌相解敷扬”的意趣。《宏智广录》卷4。又卷1:“月低天晓,雪积山寒,风树萧萧,野云冉冉。广长舌相,无尔藏缩处。净妙法身,无尔盖覆处。”卷6:“法法自然,妙超语路,见成不间。乃至山林草木,未尝不发扬此事。觑得破,方知广长舌相处处藏缩不得。”  金刚般若随说随扫,旋立旋破。苏轼之偈固然写得很美,但如果执着即又成新病,是以证悟禅师批评说:“东坡居士太饶舌,声色关中欲透身。溪若是声山是色,无山无水好愁人。”同上卷6《证悟》这种批评也是从一切现成的角度来立论的。一切现成,所以山河大地全露法王身。在现量境中,山河大地即是山河大地,不容推量计较。如果在山河大地之外再推求另一个法王身,离开现景而别求高深玄妙之义,就违背了一切现成的原则,山水成了法身的符号,而失去其本身的美感,这样一来,山山水水,成了无山无水,岂不索然乏味,令人愁绝?证悟禅师的诗,从另一角度丰富了东坡诗境。洪寿的开悟,也是得益于对一切现成触目菩提的体证。洪寿无意间听到坠薪之声,心花顿发,作偈明心: 
    扑落非他物,纵横不是尘。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林间录》卷上 
    束薪坠地的清音脆响,宛如自己百骸千窍的响声。不是束薪坠地,而是自己多年来生命的负荷,轰然坠地,全体放下。此时,不论是山河大地还是自己,都是“法王身”的活泼呈现。对此偈禅林亦有不同之看法。有的说,“这个时节还计较得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续古》卷6《退庵奇》。有的说, “是须子细始得”《宏智广录》卷5。有的说,“寿禅师大似穷儒登群玉之府,无不称心满意,只是中间有一字子未稳”《虚堂录》卷3。有的说, “且莫错认驴鞍桥,作阿爷下颔”《续古》卷5《谁庵演》。  黄山谷的开悟,也是得益于对触目菩提的体证。山谷参晦堂,多次请求禅师指示佛法的径捷入门。一日侍行之际,岩桂盛放,清香飘拂,晦堂遂借用“吾无隐乎尔”开示山谷,山谷豁地大悟。《罗湖野录》卷1。《古尊宿》卷48《德光》:“且如孔子道:‘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此乃八字打开,自是时人不会。”  禅道明明白白地呈露在眼前,如果舍近求远,就不会闻到香气,从香悟入。晦堂将仲尼之“吾”,置换成自然之“吾”,体现了一切现成的禅悟体验。禅僧颂云: 
    渠侬家住白云乡,南北东西路渺茫。几度欲归归未得,忽闻岩桂送幽香。 《颂古》卷39石溪月颂 
    水边林下旧生涯,梦里还家未到家。昨夜月明归兴动,西风一阵木樨花。 同上雪矶纲颂 
    “白云乡”,是白云万里之外的乡关,是精神的故里。游子思归,多少次努力都没有成功,因为歧路太多,找不到一条直截的路。忽然间岩桂飘送幽香,方知大道就在目前,故乡就在脚下。雪矶纲诗说水边林下是“本来面目”的所在,是游子离家前栖息的地方,游子多少次梦归故乡,却总是未能如愿。在一个月明如水的秋夜,西风飘送来清幽的木樨花香,他终于如愿以偿,方知旧日生涯不是梦,幽香顿现本来人。《如净语录》卷上:“秋风凉,岩桂香。未归客,思故乡。‘吾无隐乎尔’,捉贼须捉赃。会么?舞蝶游蜂过短墙。”  与晦堂开示黄山谷机用相同的是玄沙启发镜清公案。镜清因“乍入丛林”而请玄沙“指个入路”,玄沙问还闻偃溪水声么,镜清说听到了,玄沙说:“从这里入!”镜清顿然悟入。禅林颂云: 
    风飘碎玉千峰雪,雨滴岩花万国春。堪听偃溪流水意,潺潺终日不闻闻。 《颂古》卷31罗汉南颂 
    千峰积雪消融成潺潺偃溪水,春风拂过,如碎玉铿鸣。水气凝雾,润滴岩花,天地间充满了春意。对此,必须不闻之闻,剔除耳识的粘着性,似谷含响,如池受月,方可一超直入,顿悟其旨。这是不假任何推理的现量之境。 
    “法身无象,应物而形;般若无知,对缘而照。”《肇论·涅槃无名论》引自性没有固定的形象,通过青青翠竹、郁郁黄花来呈显。于是,水声、山色、堕薪、岩桂,一切都成为自性的显现,“佛法现成,一切具足”《五灯》卷10《德韶》, “圆同太虚,无欠无余”《信心铭》。对此,必须用 “无知”——超越逻辑知性的般若直观——来观照,才能与之相应:“巢知风,穴知雨,甜者甜兮苦者苦。不须计较作思量,此是丛林饱参句。”《五灯》卷14《慧晖》此时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切现成之境:“火不待日而热,风不待月而凉。鹤胫自长,凫胫自短。松直棘曲,鹄白乌玄,头头显现。”《圆悟录》卷1 触目皆菩提,春来草自青。“月白风恬,山青水绿。法法现前,头头具足。”《五灯》卷15《文庆》对一切现成的现量境,只有泯然忘我,脱落情尘,作即物即真的观照,才能得其三昧。 
    现量境一切现成,不假推理。仅凭逻辑知性并不能达成禅悟,“不思善不思恶”的禅不可以解会。僧问惟俨:“兀兀地思量个什么?”惟俨说:“思量个不思量底。”僧问“不思量底如何思量”,惟俨说:“非思量。”《传灯》卷14《惟俨》禅既不能思量,也不能不思量。坠入思量,禅就会蜕化成空洞的概念、抽象的名词;坠入不思量,反理性的弊病就会产生。禅建立在非思量的基础之上,是超越了思量和不思量的现量。“现量”本是因明用语,三量之一。量为尺度之意,指知识来源、认识形式,及判断知识真伪的标准。“现量”是尚未加入概念活动,毫无分别思维、计度推求等作用,仅以直觉去量知色等外境的自相,如眼见色、耳闻声等。它是感觉器官对于事物的直接反映,尚未加入思维分别活动,不能用语言表述,是“比量”的基础。“比量”是以分别之心,比类已知之事,量知未知之事。“所谓胸襟流出者,乃是自己无始时来现量,本自具足,才起第二念,即落比量矣。比量是外境庄严所得之法,现量是父母未生前威音那畔事。”《大慧录》卷22禅的“现量”,指不落情尘计较直契本来面目的禅悟观照。 
    所谓“情尘计较”,是指人生的种种实用利害的心念。布洛的审美距离说指出,在审美中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使得客观现象无从与现实的自我发生钩搭,因而能使它充分显示其本色。比如在航海业尚不发达的时代乘船遇雾,如果不能摆脱现实的利害,抛弃患得患失的心理,由海雾所造成的景象就会成为我们精神上的负担,使我们除了忧虑自身的安危之外,再也顾不了别的。反之,我们如将自身的安危置于度外,尽情观赏海雾所造成的奇观,眼前的奇景便可使我们获得前所未有的美感体验。布洛还指出,在日常的经验之中,事物总是向我们显示其实用的方面,我们也不能弃绝自身的欲望,以纯然不计利害的眼光来静观事物的客观特性。透过距离看事物的方式是特殊的观物方式,不使事物与我们的需求相钩搭,在这种情况下事物才单纯地为我们所观赏。由于一般人缺乏保持距离的能力,极容易达到距离的极限而产生失距的现象,所以他们每每不能像艺术家那样,不起利害不起意欲,但以纯粹无杂的审美眼光来观赏对象。叔本华指出,在审美观照之时,人“自失”于对象之中,“人们忘记了他的个体,忘记了他的意志;他仅仅只是作为纯粹的主体,作为客体的镜子而存在,好像仅仅只有对象的存在而没有知觉这对象的人了……这同时即是整个意识完全为一个单一的直观景象所充满,所占据,……置身于这一直观中的同时也不再是个体的人了,因为个体的人已自失于这种直观之中了。他已经是认识的主体,纯粹的、无意志的、无痛苦的、无时间的主体”。叔本华《作为意象和表象的世界》第250页,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虽然这些理论的基础,是植根于西方文化实用性的思想背景,反映了多数情况下审美主体都带有实用性倾向的事实,与能所俱泯的禅悟观照有很大区别,但它仍然通向了“直面于事物本身”这个西方现代哲学的灵魂。 
    西方哲学的主流历来是把逻辑的思维方式当作人类最基本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和研究的,随着卡西尔“神话思维”、胡塞尔“直面于事物本身”等观念、口号的提出,20世纪西方尤其是欧陆哲学一个最重要的特征在于“哲学研究已经日益转向‘先于逻辑’的东西,或者也可以说,日益转向‘逻辑背后的东西’”。著名的现象学的“悬搁”、“加括号”,实际上就是要求把人们习以为常以至根深蒂固的逻辑思维悬搁起来,暂时中止逻辑判断,把逻辑思维所构成的一切认识对象也“放进括号里”,以便人们可以不为逻辑思维所累,从而穿到逻辑的背后,达到对事物的“本质直观”。现象学方法的基本精神——把逻辑思维“悬搁”起来——构成了以后欧陆人文哲学的灵魂。当代欧陆哲学可以说就是不断深化这个 “悬搁”的过程,要全力地把握住那种“先于”逻辑、“先于”认识的东西。 “德里达等人今日说得玄而又玄的‘涂掉’,无非仍是‘悬搁法’的更具体运用 ——要‘涂掉’的就是在以前的‘本文’中已经形成的逻辑陈述、逻辑判断,如此而已。” 
    总之,现代欧陆人文哲学的基本用力点确可归结为一句话:打破逻辑法则的专横统治,争取思想更自由地呼吸。今日颇为时髦的阐释学和消解学,实际上可说是一正一反地表达了这种要求:之所以要“阐释”,就是因为在逻辑的东西背后尚有更深刻的东西,所以要把它释放出来、阐发出来;之所以要“消解”,就是因为这种更深刻的东西被逻辑的东西所遮蔽、窒息了,所以要首先设法解开逻辑的铁索,消除逻辑的重压。令人感兴趣的是,在欧洲人文哲学思潮以来,被公认为英美分析哲学开山祖师的维特根斯坦,在其后期思想的基本出发点上实际与欧陆思潮几乎如出一辙,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一句名言足以与胡塞尔的一句名言相媲美: 
    Dont think but look!不要想,而要看!这个“看” 字与胡塞尔直观何其相似!之所以不要“想”,实在是因为不能“想”,因为只要一“想”就必不可免地立即又会落入逻辑思维的法则之中。甘阳《从“理性的批判”到“文化的批判”代序》,卡西尔《语言与神话》,三联书店1988年版。  
    不要想,而要看!在“看”、“直面于事物本身”的刹那,人“自失”于对象之中。禅悟观照,正产生于“自失”,空诸所有,心无挂碍,“这时一点觉心,静观万象,万象如在镜中,光明莹洁,而各得其所,呈现着它们各自充实的、内在的、自由的生命。所谓万物静观皆自得。这自得的、自由的各个生命在静默里吐露光辉”宗白华《艺境》第185页。 “自失”于对象之中,就是从自性图象未受理念歪曲时用直觉方式去感应、呈示,尽量消除由“我”造成的类分和解说,肯定其原本的自足,此时观照主体已完全融入“对象”之中:“春来草自青”,《祖堂集》卷3《懒瓚》、卷20《后鲁祖》,《传灯》卷19《文偃》、卷23《灵龛》,《五灯》卷15《缘密》、卷15《承古》。  “但得雪消去,自然春到来”,《传灯》卷24《道诠》,《五灯》卷19《安民》,《续古》卷3《白云端》、《保宁勇》、卷6《广鉴瑛》,《宏智广录》卷4。   “五九尽日又逢春”,“冬到寒食一百五”,《五灯》卷11《省念》、卷19《慧勤》,《古尊宿》卷21《法演》。  “日出东方月落西”,《五灯》卷14《慧坚》、卷16《怀祥》、《慧通》,《古尊宿》卷23《归省》,《续古》卷2《芙蓉楷》,《宗门武库》。  乃至于“石头大的大,小的小”, “长者长法身,短者短法身”……无一不是本源自性的活泼呈显。 
    山河及大地,都是自性的显现。溪水是如来说法的声音,山峰是佛陀美妙的姿态。但如果观照之眼受情尘欲垢的障蔽,落入比量,那么即使自性在山水中予以充分的暗示,他也不会看到任何东西。是以禅僧颂偃溪水声云: 
    紫燕飞来绕画梁,深谈实相响浪浪。千言万语无人会,又逐流莺过短墙。 《颂古》卷31本觉一颂 
    滔滔无间说,只为太亲切。有谁曾共闻?山河齐漏泄。同上楚安方颂 
    紫燕流莺谈实相,山河大地说真如,然而却没有人能够聆听领会。对这触目菩提,必须用慧心慧眼来观照,否则纵使它明白显露,也付诸枉然。《古尊宿》卷43《克文》:“‘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山河大地诸人总见,那个是法王身?’良久云:‘只为分明极,都缘日用亲。’”《黄龙四家录·晦堂心》: “森罗万象,不碍眼光。因甚道见与不见?只为分明极,翻令所得迟。”  洪寿闻坠薪有省,而有的人遭遇类似的情境却不能省悟。如云门见僧,抛下一橛柴说:“一大藏教只说这个。”其僧不省,故怀深感叹谓:“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门口透长安。一条大路平如掌,自是时人措足难!”《颂古》卷33慈受深颂 盘山听了屠夫“哪个不是精的”一语豁然省悟《五灯》卷3《宝积》,而很多人仍然在挑肥拣瘦。对此禅僧颂云: 
    个事分明不覆藏,头头物物自相当。千言万语无人会,又逐流莺过短墙。 《颂古》卷12南华昺颂 
    真如本心明明白白地显露,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甚至石头碌砖,案头猪肉,麻三斤干屎橛,都是它的显现。自性通过这一切呼唤着众生,却无人领会,这殷切真挚的呼唤,只得徒然地随着流莺飘向邻家。 
    2.本来现成 
    “一切现成”侧重本心的遍在性,“本来现成”也叫“本来成现”侧重本心的自足性。“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本来成现事,何必待思量。” 《五灯》卷6《本如》与“一切现成”感悟一样,“本来现成”也需要用般若直观来体证,一如淳藏主《山居诗》所云:“无心闲淡云归洞,有影澄清月在潭。此景灼然超物外,本来成现不须参。”《罗湖野录》卷2引《华严经》将用心机意识来测度现量境比喻为萤火烧须弥山,《圆觉经》也指出用思量分别之心不能测度如来境界。袁宏道致友人信说:“世岂有参得明白的禅?若禅可以参明白,则现今目视、耳听、发竖、眉横,皆可以参得明白矣。须知发不以不参而不竖,眉不以不参而不横,则禅不以不参而不明,明矣。”在《德山麈谈》中,袁宏道又说:“天下事物,皆知识到不得者。如眉何以竖,眼何以横,发何以长,须何以短,此等可穷致否?如蛾趋明,转为明烧。日下孤灯,果然失照。”这里的“参”指理智思考的全部努力。理智的思考在它所面对的自然真实面前,犹如太阳下灯光般的黯淡微弱。用知性的思维去参本来面目,一似飞蛾投火,终为火焚。而当摒绝了意识思量,“一切现成”、“本来现成”的悟境就会奇迹般地出现。禅宗对它的典型象征是:“明星见处月三更,个个眉毛眼上横”,《颂古》卷2大歇谦颂,《五灯》卷17《圆玑》,《虚堂录》卷5。 “师姑元是女人作”,《五灯》卷4《智通》,《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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