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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龟兹:古西域国名,在今新疆库车县一带。
③辛头河:亦作信度河、新陶河、辛河、度陀河等,即现今之印度河,为印度之三大河之一。
④三藏九部:三藏,即佛教之经、律、论;「九部」亦作「九分教」、「九部法」,亦即佛经内容之九种分类。「九部」之名称,南北所传不尽相同。
⑤沙勒:亦作「疏勒」、「室利讫栗多底」等,西域古国名,位于今新疆喀什噶尔一带。
⑥六足:即六足论。此六足论为小乘有部宗之六部根本论藏,皆论一切有部宗之法义。一是舍利弗所集之《集异门足论》,二是大目乾连所集之《法蕴足论》,三是迦多衍那之《施设足论》,四是提婆设摩之《识身足论》,五是筏苏蜜多罗之《品类足论》,六是同人之《界身足论》。
⑦韦陀典:即婆罗门教之经典。玄奘《大唐西域记》曰:「其婆罗门,学四吠陀。」「吠陀」即印度最古之圣典,也是婆罗门教之根本经典。
⑧五明:古印度学者所必须研习之五类学问:一是「声明」,明语言文字;二是「工巧明」,明工艺、技术、历算等;三是「医方明」,明医术等;四是「因明」,即现代所说之逻辑学;五「内明」,明自家学说之宗旨。此「内明」诸家各异,婆罗门以「四吠陀」为「内明」 ,佛教以三藏十二部经为「内明」。
⑨温宿国:西域古国名,位于新疆天山南麓,喀什噶尔之东北。
⑩真丹:亦译作「震旦」、「振旦」,古代印度人对中国之称呼。
⑾乌耆:亦译作「焉耆」、「乌缠」、「焉夷」等,古西域国名,今于今新疆焉耆一 带。
⑿张掖:古郡名,位于今甘肃张掖西此。
⒀卢水胡:卢水乃地名,胡即匈奴,卢水胡是匈奴的一支。东晋隆安五年,临松卢水胡人沮渠蒙逊自称凉州牧、张掖公,是十六国之一的北凉之主。
⒁建康:古都名,晋建兴三年(公元三一五年)因避愍帝司马邺讳,改建邺为建康, 即今南京。
⒂九经:即九部经。有说此九部经仅属小乘,有说此九部经是大乘经中之内容分类, 说法不一。
⒃十二:佛教分一切经为十二类,故又称十二分教、十二分经。
晋长安佛陀耶舍
译文
佛陀耶舍,中土称为觉名,罽宾人,出生于婆罗门种姓,其家世代师事外道。曾经有一沙门到他家乞食,其父发怒,叫人打此沙门,其父遂患上手脚痉挛之疾,不能走路。遂问疾于巫师,巫师曰:「此乃触犯了贤人,受到鬼神之惩罚。」其父便请来那沙门,竭诚忏悔,没过几天,就痊愈了。因此之故,其父让佛陀耶舍出家,做那沙门的弟子,当时佛陀耶舍十三岁,常跟随师父外出远行。有一次,师徒俩于荒郊旷野中碰到一只老虎,其师欲走避,佛陀耶舍道:「此虎已经吃饱了,必定不会伤人。」不久虎自离去,师徒继续往前走不远,果然看见老虎吃剩下的食物。其师很感诧异。
到了十五岁,日诵经达二、三万言,所住寺院,因常外出乞食,占去了诵经修习的许多时间。该寺有一位罗汉,见他聪明机敏,认定他日后必定大有作为,就代他乞食,供给于他。
到十九岁时,诵大小乘经数百万言。但佛陀耶舍生性简傲,颇以知见自居,称很少有人能当他的老师,因此众僧不太喜欢他。但他风神俊逸,举止风雅,且善谈言笑,因此与他相处之人,很快就忘却对他之怨恨。到了应当受的年纪,尚没受戒,二十来岁了,还是一个沙弥。就从其舅学五明诸论,世间的法术等,也多所综习。二十七岁时,才受具足戒。常以读诵经典为务,手下释卷。每当端坐,则凝思入神,不知早晚,其精勤专一,一至于此。
佛陀耶舍后来到了沙勒国,国王不怎么喜欢他,三千僧人之会,他只是其中普通一僧。太子达磨弗多,汉言称为法子,见佛陀耶舍俊逸风雅,就问他从那里来的,佛陀耶舍对答清雅,太子很喜欢他,就请他留在宫中供养,待之甚厚。罗什到沙勒国后,曾从他受学,两人都非常敬重对方。罗什随母亲返回龟兹后,佛陀耶舍继继续留在沙勒国。不久,沙勒国国王去世,太子即位。当时苻坚派吕光等西伐龟兹,龟兹王曾派人向沙勒国请求救兵,沙勒国王亲自率兵前去救援,让佛陀耶舍留在国内辅助太子,把后事委托给他。前去救援的军队还未到,龟兹国已被打败。国王就率兵回国,并对佛陀耶舍语及罗什被吕光掳获之事,佛陀耶舍长叹道:「我与罗什虽然早就见过面,但相处时间很短,他这次忽然被吕光所掳,不知那年才能再相见!」佛陀耶舍在沙勒逗留了十多年,后就去龟兹广弘佛法。
当时罗什在姑臧,曾致书请他到姑臧去,佛陀耶舍带了干粮,准备前往。龟兹国僧俗二界都极力挽留他,又在龟兹逗留了一年多。有一次,他对弟子们说:「我准备到姑臧去找罗什,我们可以不要惊动他人,趁夜间悄悄出发。」他的弟子们就说:「明天众人一发现,肯定派人追上来,还是被叫回来。」佛陀耶舍就取来一钵清水,把药放进水里,然后念咒语数士言,把水拿给弟子洗足,并且于当天夜里悄悄出发。到第二天早晨,已走了几百里路程。他问众弟子:「有什么感觉?」大家答道:「两耳只听见嗖嗖风声,眼中泪水直流。」佛陀耶舍又用咒水让大家洗了脚,让大家歇息。第二天,龟兹国的人发现佛陀耶舍已经走了,赶紧追赶,但与佛陀耶舍等已相差几百里,再也追不上了。
佛陀耶舍一行人到了姑臧,而当时罗什已经去了长安。听说姚兴逼他接纳伎女,劝他做出了不合佛法之事,乃长叹道:「罗什有如细棉,怎能使他处于荆棘之中呢!」罗什听说佛陀耶舍已经去了姑臧,就劝姚兴把他接到长安去。姚兴没有接纳他的意见。不久,姚兴命罗什翻译经典。罗什就说:「要翻译佛经,弘扬佛法,必须使文义圆通。我虽然能读佛经经文,但下甚善其义,只有佛陀耶舍对于佛教义理最是谙熟精通,他现在就在姑臧,可以下诏徵召他来长安,我与他一起反复切磋,然后再下笔,这样才能使所译经典义理纯正,使得大法弘传。」
姚兴听从了他的建议,遂遣使去姑臧,准备接佛陀耶舍去长安。使者到姑臧之后,给了佛陀耶舍很丰厚的赏赐,佛陀耶舍都不肯接受。并笑着对使者说:「姚主明旨既降,本应立即动身前往。施主待沙门既然总是那么优厚,如果日后像对待罗什那样对待我,则不敢从命矣!」使者回长安后,把佛陀耶舍的话如实告诉了姚兴,姚兴感叹其为人之谨慎,乃郑重向他做出保证,佛陀耶舍才去了长安。
至长安后,姚兴亲自去向他问候致意,在逍遥园中另立新居。所给他之丰厚供养,都不肯接受。到了斋食时间,只是草草一食而已。当时罗什正在翻译《十住经》,一个多月时间内,反复斟酌,颇难定夺,所以一直末动笔。等佛陀耶舍到了之后,两人一起切磋,辞理、文意才定下来。当时道俗三千多人,都赞叹他识见独到。
佛陀耶舍之胡须呈赤色,善解《毗婆沙》,当时的人都称他为「赤须毗婆沙」 。因他曾为罗什之师。亦称之为「大毗婆沙」。衣服、饮食、汤药、房舍等项供养丰盈,衣服、卧具等,满三间屋,他从不在意。姚兴替他把这些衣物等卖掉,所得款项在城南建造一寺。佛陀耶舍先是诵《昙无德律》,姚秦司隶校尉姚爽请佛陀耻舍把此律默诵译出,但担心它会有所遗漏,就用别的典籍试验他,让他背诵羌籍药典约五万言。经过一天,姚爽就把药典盖起来,让佛陀耶舍背诵,只见他背得一字不差,大家都十分佩服他之强记。
就在弘始十二年(公元四一0年)请他译出《四分律》,共四十四卷,并诵出《长阿含》等经典。凉州沙门竺佛念译为汉语,道含笔受。至弘始十五年散席,姚兴赏赐佛陀耶舍绢布万疋,他都不肯接受。赐道含、竺佛念绢各千疋。参加翻译之名僧、沙门五百多人,都得到赏赐。
佛陀耶舍后来辞别回国,行至罽宾,得到《虚空藏经》一卷,寄客商送给凉州诸僧。后不知所终。
原典
佛陀耶舍,此云觉名,罽宾人,婆罗门种,世事外道。有一沙门,从其家乞食,其父怒,使人打之,父遂手脚挛躄,不能行止。乃问于巫师,对曰:「坐犯贤人,鬼神使然也。」即请此沙门,竭诚忏悔,数日便瘳。因令耶舍出家,为其弟子,时年十三。常随师远行,于旷野逢虎,师欲走避,耶舍曰:「此虎已饱,必不侵入。」俄而虎去,前行果见余(左歹右责),师密异之。
至年十五,诵经日得二三万言。所住寺,常于外分卫,废于诵习。有一罗汉重其聪敏,恒乞食供之。
至年十九,诵大小乘经数百万言。然性度简慠,颇以知见自处,谓少堪己师,故不为诸僧所重。但美仪止,善谈笑,见者忘其深恨。年及进成,莫为临坛①。所以向立之岁,犹为沙弥②,乃从其舅学五明诸论,世间法术,多所综习。年二十七,方受具戒③。恒以读诵为务,手不释牒。每端坐思义,不觉虚中过时,其专精如此。
后至沙勒国,国王不(上余下心)④。请三千僧会,耶舍预其一焉。时太子达磨弗多,此言法子,见耶舍容服端雅,问所从来,耶舍詶对清辩,太子悦之,仍请留宫内供养,待遇隆厚。罗什后至,复从舍受学,甚相尊敬。什既随母还龟兹,耶舍留止。顷之,王薨,太子即位,时苻坚遣吕光等西伐龟兹,龟兹王急,求救于沙勒。沙勒王自率兵赴之,使耶舍留辅太子,委以后事。救军未至而龟兹已败,王归,具说罗什为光所执,舍乃叹曰:「我与罗什相遇虽久,未尽怀抱,其忽羇虏,相见何期!」停十余年,乃东适龟兹,法化甚盛。
时什在姑臧,遣信要之。裹粮欲去,国人留之,复停岁许。后语弟子云:「吾欲寻罗什,可密装夜发,勿使人知。」弟子曰:「恐明日追至,不免复还耳。」耶舍乃取清水一钵,以药投中,呪数十言,与弟子洗足,即便夜发。比至旦,行数百里。问弟子曰:「何所觉耶?」答曰:「唯闻疾风之响,眼中泪出耳。」耶舍又与呪水洗足,住息。明旦,国人追之,已差数百里,不及。
行达姑臧,而什已入长安。闻姚兴逼以妾媵,劝为非法。乃叹曰:「罗什如好绵,何可使入棘林中!」什闻其至姑臧,劝姚兴迎之,兴未纳。顷之,兴命什译出经藏,什曰:「夫弘宣法教,宜令文义圆通。贫道虽诵其文,未善其理,唯佛陀耶舍深达幽致,今在姑臧,愿诏徵之。一言三详,然后著笔。使微言不坠,取信千载也。」
兴从之,即遣使招迎,厚加赠遗,悉不受。乃笑曰:「明旨既降,便应载驰,檀越待士既厚,脱如罗什见处,则未敢闻命。」使还具说之。兴叹其几惧,重信敦喻。
方至长安,兴自出候问,别立新省抄逍遥园中。四事供养,并不受。时至分卫,一食而已。于时罗什出《十住经》,一月余日,疑难犹豫,尚未操笔。耶舍既至,共相徵决,辞理方定。道俗三千余人,皆叹其赏要。
舍为人赤髭,善解《毗婆沙》,时人号曰:「赤髭毗婆沙。」既为罗什之师,亦称「大毗婆沙」。四事供养,衣钵卧具,满三间屋,不以关心。姚兴为货之,于城南造寺。耶舍先诵《昙无德律》,伪司隶校尉姚爽请令出之。疑其遗谬,乃试耶舍,令诵羌籍药方,可五万言。经一日,乃执文覆之,不误一字,众服其强记。
即以弘始十二年,译出《四分律》,凡四十四卷,并出《长阿含》等,凉州沙门竺佛念,译为秦言,道含笔受。至十五年解座⑤,兴(左贝右亲)耶舍布绢万疋,悉不受。道含、佛念布绢各千疋。名德沙门五百人,皆重(左贝右亲)施。
耶舍后辞还外国,至罽宾,得《虚空藏经》 一卷,寄贾客,传与凉州诸僧,后不知所终。
注释
①临坛:指僧尼登览戒,举行授戒仪式,此指受具足戒。
②沙弥:旧译「息恶」、「行慈」等,是出家受十戒男子之通称。
③具戒:即「具足戒」,为比丘、比丘尼当受之戒,比丘为二百五十戒,比丘尼为五百戒。
④(上余下心):喜欢、喜悦之意。嵇康〈琴赋〉曰:「若和平者听之,则怡养悦恳。」
⑤解座:即解散法席。
晋京师道场寺佛驮跋陀罗
译文
佛驮跋陀罗,中土称为觉贤,本姓释氏,迦维罗卫国人,甘露饭王之后裔。祖父达摩提婆,中土称为法天,曾在北印度一带经商、旅游,后来就在该地定居。其父达摩修耶利,中土称为法日。其父在他很小时就亡故了,觉贤三岁时就成为孤儿,与母亲相依为命。五岁时,其母又亡故,被收养于外婆家。堂伯鸠婆利见其聪敏,又同情他是一个孤儿,就把他接回去,剃度为沙弥。
到十七岁时,跟几个同学一起,以读诵为业。大家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读完,他一日就可以读完。其师很赞叹地说:「觉贤一日赛过别人三十日。」后来受具足戒,修习精勤,博览群经,多所综达。不久就以禅律闻名。他常与同学僧伽达多,一起游罽宾,两人在一起约有一年时间。达多虽然佩服其聪明、才学,但对他并不是十分了解。
后有一次在密室中坐禅,忽然看见觉贤也进去了,十分惊奇,就问他从那里来的?他说:「刚才去兜率院致敬弥勒。」说完便隐身不见了。达多才知道他乃是圣人,但仍知之不详,后来见他屡有神变,遂诚心追问他,方知他已得不还果位。
常欲游方弘化,备观风俗。刚好遇到中土僧人智严,西行到了罽宾,看到当地佛法隆盛,学僧很多,乃向东叹道:「我等僧侣,虽有学道之志,但遇不到精通佛法之明师、能匠,所以无从发悟。」即询问当地人,谁能到东土去弘传佛法?大家都说:「有佛驮跋陀罗,出生在印度那呵梨城,其家族世代崇信佛法。佛驮跋陀罗自少就出家,现已通解经论。少时受业于大禅师佛大先。」
佛大先当时亦在罽宾,就对智严说:「可以去东土振兴佛教、传授禅法者,佛驮跋陀罗其人也。」后来经智严苦苦请求,觉贤遂同意东来中土。于是辞别师父和众人,带足了干粮,前来中土。历经三载,尝尽寒暑之苦,跨越葱岭,途经六国。各国国王为其远行弘法行为所感动,都大力资助他。
到交趾后,乃乘船沿海而行,途中经过一个岛屿下面,觉贤以手指山道「可以停舶于此。」船主曰:「旅途上时间极是宝贵,现在这样的调顺和风更是难过,怎可停舶!」又继续前行了二百余里,忽然狂风大作,把船又吹回岛下,众人才佩服其神灵,全师事他,听从他的指挥。后来遇到便风,同行的船都出发了,觉贤说不可开船,船主才把船停下来。而那些先开出去的船,全都覆没了。后来,在一天夜里,他忽然叫大家把船开走,当时没有人肯走,觉贤只好收起缆绳,独自出发。不久,海盗出现了,没走的人全被杀害了。
不久,到了青州东莱郡,听说鸠摩罗什在长安,即去长安从罗什受学,罗什极是高兴,与之共论佛法,探讨义理,多有裨益。就对罗什说:「你所翻译、阐释的佛典,与他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何故致此高名?」
罗什曰:「吾只是年纪大了一些,那里有什么高名?」罗什每有疑难问题,常与他一起商讨。姚秦太子姚泓,想听觉贤说法,就令群僧在东宫集会,罗什与觉贤往复论难。
罗什问觉贤:「法因何是空?」
觉贤答道:「色乃众微所成,故色是无自性的,所以色自身即是空的。」
又问:「既以极微破色空,又如何破一微?」
答道:「众人或破析一微,我以为不应当是这样。」
又问:「微是常吗?」
答曰:「以一微故,众微即是空;以众微故,一微即是空。」
当时宝云译出这句话,不解其意,道俗都认为觉贤所说之一微是常。过后不久,长安学僧又请觉贤进一步解释这句话。觉贤说:「一切诸法都非自生,都是因缘而起的。缘一微所以有众微,微本身并无自性,此即是空。难道可以说有不破之一微,常而非空吗?」这是当时问答之大意。
秦王姚兴致力于弘扬佛法,供养三千多僧人。这些僧人往来于皇宫,常参预世俗之事,只有觉贤与众不同,潜心静修。有一天他对弟子说:「吾昨日看见家乡有五只船一齐出发。」弟子把这话转告别人。关中之僧人,都以此话是显异惑众。
又,觉贤在长安大弘禅业,四方喜乐静修者闻风而至,但学养有深有浅,道行有高有低,一些伪劣之徒,鱼目混珠,其中有一弟子因观行甚差,而又自言得阿那含果,觉贤未及检核、查询,遂致流言四起,遭到僧俗二界的猛烈抨击,即将大祸临头。于是徒众或者匿名隐潜,或者半夜越墙逃走。半日之间,徒众差不多全逃光了,觉贤还漠然处之,毫不介意。当时之僧*、道恒等都对觉贤说:「佛陀尚且不曾听说已经得到什么果位,先前所说之五船俱发,又难以印证;你们下的有徒众又诳言惑众。这些既于佛教戒律多有违背,于理也多不合,你当尽速离去,不宜再在此地逗留。」觉贤道:「我身如浮萍,去留很容易,只是弘法心愿未了,甚是感慨。」于是与弟子慧观等四十余人,一齐出发,神色从容,毫无惊恐之表现。有识之士,都十分感叹,深为惋惜,僧俗二界送行者一千多人。
姚兴听说觉贤离去,亦甚是不悦,乃对道恒说:「佛驮跋陀罗远道而来,为的是弘扬佛法,今缄言未吐,乃怅然而去,甚是令人深感痛惜、感慨。岂可以一言之过失,而使万人失去那么好的导师。」遂令人追赶他。觉贤对追上他的使者说:「无量感谢秦主之洪恩盛意,但我实在很难从命,重返长安。」于是又连夜率领众人继续往南前往庐山。
沙门释慧远,久闻觉贤之风名,听说他来到庐山,十分高兴,两人一见如故。慧远以为觉贤之被摈除,过错在其徒众;至于所说五船俱发一事,也于律无犯。于是就派遣弟子昙邕,致书姚兴及关中众僧,希望解除摈弃他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