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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很聪明,但当事物在心中生起时,你会追逐它们吗?当你接触到你所喜爱的事物时,你会立刻执著它们吗?你能够放下它吗?当不悦的经验生起时,觉知者会执著於心,还是会放下?当你看到你所厌恶的事物时,还依然执著或谴责它们的话,就应该反省──这还是不对的、还不是究竟的。如果你如此审视你的心,你自己会确实地明了。
我并没有用教科书来修行,我只是看著这个觉知者。如果它恨某人的话,问问为什 ;如果它爱某人的话,也问问为什 ;将一切生起的事物追究回它的本来,你便能够解决执取与憎恨的问题,并让它们离你而去。一切都将回归觉知者、生起於觉知者。然而,反覆地修行是重要的。
鸡或鸡蛋
阿姜 查在他第一次访英国期间,曾与许多佛教团体演讲。有一天晚上,演讲後,有一位花了数年时间,根据阿昆达摩唯识学中,八十九种心法来研究复杂的心理活动的英籍女士,同他提出问题。他会向她解释唯识系统中较困难的层面,让她能继续她的研究吗?
佛法教导我们要放下,但刚开始,我们很自然地会去执取佛法的义理。智者会撷取这些义理,然後拿它做利用的工具,来发现我们生命的根本。
阿姜 查意识到她是如何地执著於知识的概念,而不从自心的修行中得益,於是阿姜 查很直接地回答她:“这位女士,你就像一个在院子里养鸡的人,不捡鸡蛋,反倒四处去捡鸡屎。”
心中之贼
禅坐的目的是将事情提出来,然後将它们放入分析中,以明了它们的本质。例如:我们认为身体是细致、美丽的,然而,佛陀却告诉我们它是不净的、无常的,而且倾向苦。到底哪一个见解才是与真理一致呢?
我们就好像一个到异国的旅客,不懂他们的语言,所以不能尽兴。但是一旦我们学会了语言,便可以和他们谈天说笑了。抑或,我们如同小孩般,必须长大後,方能明白大人们所说的话。
一般的见解是,我们的生命元素──从身体开始,是稳固的。一个小孩在跟气球玩,直到气球卡在树枝上成一根刺上而破了,小孩因而泣不成声。另一个小孩比前者聪明,他知道他的气球很容易就会被,所以当它破时,他并不因此而伤心。人类盲目地过活,对於死亡真相的无知就如同美食者享用佳肴般,从没想到他们势必要上厕所。後来,内急一来,却没有丝毫准备,不知何去何从。
世上是有危险存在的──元素的危险、盗贼的危险。在寺院里也有相似的危险。佛陀教导我们要去审视这些危险,所以给出家人名“比丘”。“比丘”有两个意思:乞士和彻见轮回和执著的危险之人。众生经验了贪、嗔和痴,而屈服於这些烦恼(杂染),於是得其後果,并增长了他们的恶习,制造更多的业,然後又再屈服於烦恼。
你为何无法去除贪、嗔、痴呢?如果你的思想错误的话,你会受苦;如果你了解得正确,你便能够断除苦。
认识业和因果的作用。执著愉悦会带来清醒後的痛苦。你让自己狼吞虎咽,但是接踵而来的便是肠胃的不舒服。抑或,你对你偷的东西感到满意,後来,警察便来逮捕你了。当你观照时,你可以学习如何去行为,也可以学习去断除执取和悲伤。佛陀看到了这点,所以想要脱离这个世间的危险,然而这是必须对治自己内心的。外在危险,不比内在危险的令人骇惧。什 是内在危险的元素呢?
“风”──外尘接触感官,造成贪、嗔、痴的生起,并摧毁我们内在的良善。通常,我们只看到会吹动树叶的风,却没看到我们的感官之风,而如果没观照的话,会造成欲望的风暴。
“火”──我们的寺院也许永远不会被大人所袭击,但是,贪、嗔、痴却会不断地焚烧我们。贪和嗔会造成我们说错或做错,痴会导引我们将好的视为坏的,将坏的视为好的:丑的视为美的,美的视为丑的。但是,没有禅坐的人是看不到这点的,而且被这些人所征服。
“水”──这里的危险指的是内心的烦恼(杂染)之流,淹没了我们的真性。
“贼”──真正的贼并不在我们的外面。我们的专院二十年来只遭过一次小偷,但是,内在的五个执著──五蕴,一直在剥夺、攻击和摧毁我们。五蕴是哪五蕴呢?
一、“色”──它是病痛的受害者,当它与我们的意愿相违时,我们便会忧虑和悲伤。不明了自然的老化和身体的腐败,会痛苦。我们对他人的身体感到吸引,而剥夺了真正的平静。
二、“受”──当痛苦和愉悦生起时,我们忘记它们是无常、苦和无我的。我们认同我们的情绪,因而受到妄见的折磨。
三、“想”──认同我们所认知与记得的事物只会引发贪、嗔和痴。我们的妄见变成了惯性,贮藏在潜意识中。
四、“行”──不明了心理状态的本然的话,我们会产生反应,而念头、感觉、喜、恶、悲、欣便生起。我们忘却它们是无常、苦和无我的,所以去执著它们。
五、“识”──我们执著那个认知其他四蕴的。我们认为:“我知道、我是、我觉得”而被这个自我的幻觉和分别所束缚。
这五个贼都是妄见,都会导致错误的行为。佛陀对这个并没有欲望,他看到在这根本找不到真正的快乐。因此,他给那些也看到这点并寻求出离之道的人取名作“比丘”。
佛陀教导他的弟子五蕴的真实本然和如何去放下它们,不执著它们为我或我的。当我们明了时,我们会看到它们有很大的伤害与价值的可能性,但它们不曾消失,它们只是不再被执著为我们自己的罢了。佛陀在他觉悟之後,仍然有生理上的病痛,有愉快和疼痛的感觉,有记忆(想)、有念头(行)、有意识,但他却没有执取它们为自我、我或我的。他知道它们的本然,而那个知道的,也不是我、自我。
要将五蕴从烦恼(杂染)和执著中分隔开来,就好像要在森林中清除树丛而不砍树一样。一切都只是不断地生起与消逝罢了──烦恼并无立足之地。我们不过是跟五蕴生、死而已了──它们只是依著它们的本然来、去罢了。
如果有人咒骂我们,而我们却没有自我的感觉的话,事情就会停在话语上,而不受苦。如果不悦的感觉生起,我们应该让它停在那里,觉知感觉并不是我们。“他恨我、他找我麻烦、他是我的敌人。”一位比丘并不会做如此想,也不会执取自负或比较的见解。如果我们不去站在战火线上,我们是不会被射击到的;如果信没人接的话,就会被退回去的。优雅地走过世间而不执著於事相的分别,比丘会变得平静详和。这就是涅槃、空和解脱之道。
审视五蕴吧!创造一个清净的森林。你将会是一个不一样的人。真正明了“空”而且依此修行的人很少,但是,他们将体会到最大的喜悦。为何不试一试呢?你可以铲除你心中之贼,然後把每一件事都安置好。
第二章 更正我们的知见
前言
“当你采磨菇时,”阿姜 查告诫我们说:“你必须知道要找什么;当你从事精神上的修行时,也必须知道要培养什么样的态度、要避免什 样的危险,以及要策励出什么样的心理特质。”
在此,他强调要训练自我的耐力和勇气的力量,也强调要去增长一种寻求中道的意愿,并追随它──虽然会有诱惑和烦恼。当贪、嗔、痴生起时,他说:“不要对它们屈服,不要气馁,只要保持正念,以及坚定你的决心。”
就在你的训练增长之际,你将会发现,每一个你所经历的经验,都是如此的无常和苦(不圆满)。你会直接地在这一切存在体的特质中发现永恒的真理,并开始去学习解脱和不执著之道。可是,阿姜 查提醒我们:这是需要愿意以一种平等的心情去观照我们的苦与乐的。
在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且清明时,我们便更贴近了阿姜 查所谓的真理:“如此而已!”。“法”──真理,是非常简单的。所有事物的生灭──整个世界的变化现象,真的就只是“如此而已!”。当我们真正体悟其涵义时,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就可以寻得平静了。
歧 途
一位得知佛陀的苦行僧,为了寻找佛陀四处游行。有一天晚上,他和佛陀同住在一间房子里,可是,却不识佛陀的肉身,也没有觉察到他就在他面前。第二天早上,他便起身继续上路,去寻找佛陀。要寻找平静和觉悟而没有正确的知见就像如此。
由於对苦与解除苦的真相不明了,所以随後“道”的因素,都会跟著错误──错误的动机、错误的言谈、错误的行为及错误的定的修习。虽然愚痴的人会拿喜、恶做最後的指引。但是它们却不是可以信赖的引导啊!就好像要旅游到某个乡落──你不知觉地误入歧途,而就因为这是一条很方便的路,所以就舒服地继续旅行。但是,它永远比无法领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饥饿的烦恼
那些初学者,常常会想知道什 是修行?修行是在你尝试去对治烦恼(杂染),不去长养旧有的习气时产生的;冲突和困难生起的地方,就是要下功夫的地方。
当你采磨菇吃时,你不会盲目的去探,你必须去认识它的种类。所以,对我们的修行也是一样的──我们一定要知道危险的地方,以便能从它们中解脱出来。
烦恼(杂染)──贪、嗔、痴,既存在我们的苦和自私的根部,我们必须学者去克服、战胜它们,并超越它们的控制,而成为自己心灵的主宰。这看起来当然很困难,就像佛陀告诉你必须和一个童年的挚友分开一样。
我们在刚开始修行时将不可避免地会感到热恼与痛苦。但是切记,只是烦恼(杂染)在热恼。人们想:“我从来没有这样的问题,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前,当我们去长养欲望时,我们总和它们和平共处。
抗拒烦恼(杂染)吧!不要给它们所需求的一切──食物或睡眠。很多人会认为这是极端的自我折磨,但使内心变得坚强却是必要的。自己去体会,持续的看顾你的心,你也许会认为你看到的都只是结果,而想知道其因由。假设父母有一个小孩,长大後变得粗暴无礼,他们被他的行为所烦扰,他们也许会问:“这个孩子是从那儿来的?”事实上,我们的痛苦是来自错误的知见,及对种种内心活动的执著。我们必须像训练水牛般地训练我们的心:水牛就是我们的想(念头),而主人是禅修者,饲养和训练水牛则是修行。有一颗经过训练的心,我们就可以看到真理,可以知道造成我们自己烦恼的起因和它的尽头──所有悲苦的尽头。这并不复杂,知道吗?!
每一个人在他的修行中都会有烦恼(杂染)。我们必须对治它们,在它们生起时努力挣扎。这不是光空想,而是要实践,这是需要相当的耐力的。逐渐地,我们必须改变我们潜惯性的思惟和感觉模式。我们必须看清楚,当我们以“我”和“我的”观点去思考时,我们是如何的痛苦,之後,我们方能放下。
乐与苦
一位年青的西方僧侣刚到阿姜 查的森林寺院中的一家分院,并请求准许留下来修行。
“我希望你不怕受苦。”阿姜 查事先声明。
这位西方僧侣有点惊讶,他说他不是来受苦的,而是来学习禅坐和平静地生活在森林中的。
阿姜 查解释说:“苦有两种:一种是会导致更多苦的苦,另一种是会导致苦熄灭的苦。如果你不愿意去面对第二种苦的话,你一定是愿意继续经验第一种苦。”
阿姜 查教导的方式通常是直接了当的。当他在寺里的庭园中碰到他的弟子时,他常常问:“你今天有没有受到很多苦啊?”如果你回答有的话,他会说:“你今天一定有很多的执著罗!”然後就跟弟子们一起笑起来。
你曾有过快乐吗?你曾有过痛苦吗?你曾想过何者真的有价值?如果快乐是真的,那么它不应该会消失,对不对?你应该学习这点,以看见真实。这种学习、这种禅坐,会导致正见。
分别心
正见的根本意义是:没有分别,视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非好、坏,也非聪明或愚笨;也不去认为蜂蜜是甜又好,而其他食物却很苦涩。虽然你吃了很多种不同的食物,但是你食用而後排泄时,其实都是一样的。它是一还是异呢?对一个小茶杯来说,这个杯子大吗?是的,但放在一个大水罐边时,就不是了。
我们的欲望、无知和我们的分别心,如此地染著一切事物。这就是我们创造的世界。再说,一个水罐是既非重也非轻的,我们只觉得它不是这样就必是那样。在禅宗里,有个风动或幡动的公案:二个人同时在看一面旗子,一个人认为是风在动;另一个人说是幡在动。他们可以一直争论,甚至拿棍子打起来,都还是徒劳无功的,因为是心在动啊!
差异是遍一切虚的,而要认识这些差异的同时,也要学著去看那些共同之处。在我们的团体中,人们来自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文化,但不要去想:“这个人是泰国人,那个人是寮国人,他是高棉人,那个是西方人……”我们应该有著相互的了解,并且去尊重他人的习俗,学习去看一切事物潜在的共通点,一切是如何地完全平等、真实空的,然後你才会知道该如何有智慧去处理这些明显的差异。可是也不要去执著这个共同点。
为什 糖是甜的,而水是无味的?这是它们的本然。思想和平静、痛苦和享乐也是一样的──想要思想终止是一种错误的见解。有时候会有想;有时候是静止的,我们必须了解二者都是由无常、不圆满的本然所始然,而非延续快乐的因素。但,如果我们继续担忧并进而认为:“我在受苦、我要停止想。”这种错误的见解,只会把事情复杂化。
有时我们会觉得想是苦,就好像一个现在正在打劫我们的贼,我们要怎 做才能停止它呢?白天,是光明的;晚上,是黑暗的。它本身是苦的吗?只有当我们将现在的事物和其他我们所知的状况做比较,并期待有其他意外时,才会如此。事物终究是事物,只因我们的比较,造成我们受苦罢了。
你看著这个心在作用──你会认为它是“你”或“你的”吗?你会回答:“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我或我的?可是它肯定是无法控制的。”就像一只猴子,无知地四处乱跳。它跳到楼上,无聊了,又跳到楼下;厌倦时,去看电影,然後无聊了,就去享有好的或不好的食物,可是,它对那也厌恶了,它的行为是被不同形式的恐惧与厌恶所驱使,而非冷静。
你必需学习去控制,停止对那只猴子的照顾,相反地,去关心生命的真理。去彻见心的真实本然:无常、苦、空。学习成为它的主人,如果必要的话,将它锁起来,不要只是一味地盲从;让它自己精疲力竭而死,那 你就会有一只死猴子了。让那只死猴子烂掉,那你便有猴子的骨头了。
外尘和心
我们不去检视自己,而只去追逐欲望,被无尽的贪婪和惧怕所束缚,只想做我们所喜的事。不论我们做什 ,只想得到我们的安逸。如果不能继续拥有舒适和快乐,我们就不高兴,并生嗔恨心,我们於是受到心的欺骗而痛苦不已。
最要紧的是,我们的思想追随著外尘,不管念头把我们带到那里,我们都会追随。总之,思想和智慧是不同的:在智慧之中,心变得宁静、不浮动──我们只是觉知。通常,当外尘出现时,我们会一再的深思、探究、谈论并担忧它们。然而,没有任何外尘是真实的,它们全是无常、不圆满(苦)、空的。只要截住它们,将它们分析成这三个普遍的性质。当你再静坐时,它们就会再生起,可是,你只须持续地观察它们、审视它们。
当你在观察你的心时,觉知者会继续觉察一切。正如经上所言:“一个对自己内心有所警戒的人,将逃离恶魔的罗网。”心虽是心,但是谁在观察呢?心是一回事,觉知者是另一回事。在同一个时间里,心是在思惟也是在觉知。去觉知心──觉知它与外尘接触时是如何的?觉知它与外尘分开时又是如何?当觉知者如此地去观察心时,智慧便随之生起。
当心经验外尘时,就会紧紧地抓住外尘。当它紧抓不放时,觉知者一定要教导它──解释什 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指出因与果的定律,显示出任何它所执著的事物都将带来不好的後果──直到心恢复理智、直到心放下。如此一来,训练将会见效,而心也会平静下来。
佛陀教导我们要放下一切,不要像只母牛或水牛一般,反倒要时时觉知。为了使我们明白,他教我们要多修行、多培养,坚定地安住於佛、法、僧的宗旨上,直接将它们实践在我们的生活之中。
我一开始就是如此修行的,在教导我的弟子时,我也是这 教的。我不希望只在书中看见真理,或仅是一个理想,而是在我们的内心中。如果心还未解脱,观(思惟)每一个情况的因果,直到心看清并能从自身的情形之中解脱出来。如果心又去执著时,再去审视新的情况──绝不要停止觉察,继续保持下去,引导至家,於是执著将会无处可逃。这就是我自己曾修行的方法。
如果你这样修行,那 真正的宁静是在活动中、在外尘中被找到的。刚开始,当你在心上用功而外尘出现时,你会执著它们或逃避它们,於是你便被干扰了,而不得平静。当你在静坐时,期望不要有感官的接触,不要有思想,而这种期望就是欲望啊!你愈是和思想挣扎,它就会变得愈强。只要把它忘了,继续修行下去,当你再与外尘接触时,便观想:无常、苦、无我。把一切丢入这三法印之中,把一切都归入这三个的范畴之中,然後继续观。
世界的问题
有许多人,特别是知识分子与专业人才,都从大都市里搬离出来,到郊区及小镇去寻找较平静、较单纯的生活。这是很自然的!如果你手里握满一把泥土并用力捏挤,它必会从你指缝中惨出去。人们在压力之下,同样会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