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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八索 精校版-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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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我有些吃惊,赶紧说:那带我一起吧,我都快闷死了。

唔……杨宗胥看看我,然后点头:也行,跟我走。

我们俩并肩出了门,走不了多远便拐进一家住户。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哭喊:哪个杀千刀的啊,害了我的狗啊!好死不死的,让我怎么活啊!

我听的无比汗颜,脑子里自动就冒出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扑腾着两条腿,眼泪哗哗喊天骂地的模样。



天威 第二百二十五章 怪事(3)

杨宗胥走进去,直接喊:呦,张嫂,还哭着呢。起来吧,再哭它也回不来了。

被他唤作张嫂的女人,正蹲在地上,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她看着约有四十来岁,略显肥胖,上面穿着黄花透红的褂子,下面穿着灰色的长裤,看起来,如寻常的农村妇女。这样的衣着打扮如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偏远地区,还算常见。

而在张嫂蹲着的地方,离她不过十来厘米,一只灰色杂毛土狗静静地躺在哪。它舌头伸出来歪在一边,一双狗眼如今没了神采,四蹄蜷缩着,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行了,早上就听你在这喊,怎么这会还哭着呢。去洗把脸,我来看看。杨宗胥说着,蹲下身拨弄那狗的耳朵。

张嫂哽咽一阵,也不离开,看着他伸手把狗头拨来拨去。这时,屋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他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递过来说:小杨哥怎么过来了,来,天冷,喝口水。

还别说,如今这季节冷飕飕的。我们从沅陵走的时候才刚到夏季,可从昆仑出来,冬季都快过去了。

杨宗胥把杯子接过来,也不嫌那杯子破旧,一边嘬了小口,然后端着杯子问:什么时候死的?

这一问,张嫂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个中年男人脸色难看,一把捞住她的胳膊用力往上提:回屋去,哭哭哭,就知道哭!

行了行了,又不是外人。杨宗胥摆摆手,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死的?

可能是晚上吧,也搞不清楚,反正第二天一早起来看,就成这样了。中年男人回答说。

哦……杨宗胥应了一声,然后摸索一下口袋,掏出几张符纸。他手一抖,符纸无火自燃。这一手,让我惊讶,而旁边的夫妻俩倒不算很惊奇。

杨宗胥一手将符纸甩到狗身上,另一手摸出司刀,遥空像随意的滑了几下,然后对准狗的脑袋砍了下去,同时嘴里大喝:斩!

不过,他没真把那狗头砍下来,而是停在了半路。几道燃着的符纸接触到狗身上毛发后,安静的燃烧。但令人惊奇的是,那毛发没有被点着,好像上面燃着的火与它之间,还隔着一层什么。

杨宗胥把司刀收回来,一手抓住几道符纸,放在手心搓了搓。再张开时,连灰都没了。这真跟变戏法似的,看的人目瞪口呆。

行了,有空就把它葬了吧。杨宗胥站起来,把杯子递还回去。

不会,不会有什么事吧?这里最近出了不少……

没什么大事,再说了,我干嘛来啊?还不是我家老爷子看出来了。杨宗胥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问话。

那就好,那就好!中年男人脸上一喜,连连点头:你家老爷子知道这事,我们就不担心了。

杨宗胥嗯了一声,带着我转身出了门。我回头看一眼地上的死狗,出了人家后小声问:看出什么来了?

有点麻烦。杨宗胥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说:有些像阴魂丧失,哦,简单的说就是魂魄没了。不过我刚才捏了几下,里面的血肉都缩水了,像精华被吸走一样。

吸走?难道是吸血鬼?我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但立刻就给排除了。先不说有没有吸血鬼,就算有,它敢来这?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和我之前看的情况差不多,看来想查出动静,得等到晚上。杨宗胥说。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出来跟着凑热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回去后,他免不了又被沅陵老人借题发挥训斥一顿,不过杨宗胥也习惯了,笑嘻嘻的提着酒倒好端过去,场面立刻就和谐了。

而到了晚上,杨宗胥才来喊我出去。我出了房门往外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院子里,沅陵老人还陪着那位老师傅说话,见我们出门,他连头也没抬。

我们去哪?看他出了门直接右转,像已经知道目的地,我不禁好奇地问。

现在全县还活着的牲口,不管猪鸭牛羊鹅还是别的什么,都被集中起来隔离了。如果真有什么鬼东西,晚上肯定会去那,我们等着就是。杨宗胥说。

我们顺着街道走,一直出了县城,前面是大片的山丘。隐约可以听到狗吠声,还有牛羊一类的牲口活动弄出的声响。

那里隐有人影,都是市里派来的人联合当地的派出所民警,防止这些活物被人偷走。

杨宗胥带着我走过去,离了有一百多米远就停下来。然后他摸出几块布铺在地上,说:坐下休息吧。

我嗯了一声,坐在他旁边。杨宗胥看看我,像在好奇:这种事一般人都想躲,觉得麻烦,怎么你还愿意出来?

我说:无聊啊,反正没事干。而且……哈哈,也没什么,就是想看个新鲜。

杨宗胥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我们俩在一处小山包后面坐了很久,我都要睡着了,忽然被杨宗胥捣了一下。

怎……

我只说出一个字,就被他轻拍了一下胳膊,立刻反应过来把嘴紧紧闭上。接着,我静悄悄的转过头,向牲畜隔离区看。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他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狂奔,动作灵敏的不像话。如果不是那明显的人形,我都以为他是妖怪了。

我回过头,却听杨宗胥压低了嗓子说:继续看。

我点点头,把头转回去,却见那小身影已经冲进了牲口群。而让人惊讶的是,整个隔离区里少说几百只各种牲口家禽,此时竟然没发出任何声音。

而几分钟后,我听见微弱的噗通一声,像什么东西摔倒在地。

而这时,杨宗胥如离弦之箭从我身边窜出来。一看他动了,我哪还能继续坐着,赶紧爬起来跟上去。

我们俩弄出的动静不算小,有守夜的民警立刻大喊:什么人!

而隔离区内,一个小身影忽的窜出来,一见我们,立刻掉头向山林里跑。

杨宗胥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抖手点燃后,一手舞动司刀,嘴里念着不明意义的字句。

看着他跳大神一般的舞动,我有些想笑,又觉得事情更加诡异了。

那几张符纸在半空就燃了个干净,远处的小身影忽然噗通一声趴倒在地。杨宗胥停下身体的扭动,又快速向前冲。一边跑他还一边冲那几个民警喊:是我,你们都回去!

那几个民警听出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向刚搭建没几天的简易屋跑。我一边狂奔,一边感叹杨家在这里的威望。

这时,几道青烟从地下升起,隔着老远,那么黑的夜都能看清。原本在地上匍匐的小身影,逐渐融入地面,在杨宗胥赶到前,彻底的消失了。

我们俩跑到那时,只能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杨宗胥往前走几步,围着出现异状的地方转悠,边走还边低声念:真是怪,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问。

看来那鬼东西还不止一个。杨宗胥低哼一声,说:不过下次再让我见着,非抓住不可。可惜老司的法我还没完全学会,不然完全可以追踪到它们。

我本想用道法帮他找一下,但想了想,这似乎太伤人面子。杨宗胥为人不错,让他尴尬的事,还是不做为好。

因此,我们当晚无功而返,不过能确定的确出现怪东西,倒是个好消息。起码,我们有了头绪。

接下来几天,我们每晚都来牲畜隔离区,不过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又见到那东西一次。只是这一次,那东西学精了,直接从隔离区把牲畜弄走。等我们看到青烟升起再消散的时候,已经什么也找不到。

这下,杨宗胥可气的够呛。不过他特意叮嘱我,不要把这事告诉沅陵老人,说一定要自己搞定。看得出,他是想给自己争面子,这是人之常情,谁不想在爹妈面前露回脸。

不过,我也没心情关心这个,因为一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老道依然没有回来。

就连小美女都忍不住问我老道去了哪,我只能说不知道。

正琢磨要不要用道法看看时,杨宗胥忽然敲响房门,喊:天佑,有人找你。

哦?谁啊?我好奇地走过去,在沅陵我可没熟人,谁能来这找我?

打开门,我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不算熟的男人。他一脸阴柔之相,三角眼,鹰钩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个人的名字放在修行圈,却算得上有名有号。

行尸脉当代家主,宇文英!

你,你怎么会来这的?我疑惑地问。

宇文英看了看屋里,冲好奇走过来的小美女点头示意,然后才说:魏擎苍失踪了。

啊?

还没等我消化这个消息,宇文英又张嘴说:噶木以为是秘尸脉做的手脚,因此去理论,被打断一只手,囚在了山里。

我的心逐渐沉下去,隐约有了不详之感。

宇文英脸色有些难看,说:前几日我来送过消息,高人去了,但……

他怎么了!小美女忽的挤开我,从屋里冲出来。

宇文英苦笑一声,说:秘尸脉刚好有一只成形的绿鬼尸在那附近,高人一时不查,所以……

你!小美女指着鼻子就要冲上来。

我连忙拦住他,却听宇文英说:不过最近有紫符天尸出土,钟九天带人去了,而秘尸脉一向与我们三脉不合,自然不会任由他拿走紫符天尸。所以现在那里没多少人看管,你看……

我抱着小美女,不让她一巴掌抽宇文英脸上,但如今,我却想亲自动手。难怪老道不肯告诉我去干什么还连续几天都不回来,竟然是去管那破事去了!

天威 第二百二十六章 崭露头角(1)

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那边沅陵老人似听见了消息,也走了过来。宇文英说:虽然被绿鬼尸伤了,但秘尸脉有所顾忌,并没有对高人下死手。现在的情况,还算好,但等紫符天尸被秘尸脉抢到,可能就很难说了,毕竟那东西……

宇文英欲言又止,紫符天尸以前老道曾提到过,是钟家天尸的镇族尸。紫金青三种,各有所强。而其中以阴府紫焰为攻击手段的紫符天尸,无疑是其中最令人恐惧的。不过,听到宇文英说暂时情况还好,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这时,沅陵老人已走过来,他大巴掌拍了拍宇文英的肩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这些玩尸的,怎么就喜欢搞阴险的把戏呢,真是倒人胃口。

宇文英身子被拍的一歪,嘴巴不由自主的咧起来,沅陵老人却没再理他,只是看着我问:你想去救他?

我看看老人,又感觉怀中的小美女挣扎几下,便点头说:当然想,杨伯伯你……

我?你不会是想找我帮忙吧?

我心里一喜,正要点头,却听沅陵老人说:我可没那功夫。

他竟然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我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冰凉,却听沅陵老人说:他走之前我问过要去做什么,死活不说。不说就不说,老子还管别人闲事么。如今有了困难就想我出手,把我当什么了。你小子爱去就去,我也不拦着,但说句不好听的,就你那三拳两脚,去了也是白搭,杀你跟踩死蚂蚁没什么区别。

这话的确不好听,我耷拉着眼皮子,觉得尴尬异常。沅陵老人说话实在太直接,有时候让人很难接受。但他说的是实话,秘尸脉如龙潭虎穴,连老道在那都玩不转,靠我?估计去了也只能把这俩字倒过来,变成“我靠”。接下来,无非是嗝屁着凉,再生为人的破事。

但以我和老道的关系,不去可能吗?

虽然觉得沅陵老人有些不近人情,但我没任何话说。因为人家是正常思维,这种时候跟着我去救老道,那才叫疯子。

那您帮我好好照顾她,我去试试。

我不要!小美女在我怀里又大力挣扎起来,她力气可比我大的多,一时间,我竟差点抱不住她。

行了,你走吧。沅陵老人一把抓住小美女的胳膊,将她从我怀里扯出来。

我愣了愣,有些失神。但小美女挣扎喝叫的声音,立刻让我惊醒。我叹口气,对沅陵老人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向宇文英:我们走吧。

宇文英看看沅陵老人,随后又看看我,默默地点头。

杨宗胥这时忽然走上前,他轻拍一下我的肩膀,叮嘱说:记得你八索道法,灵机应变,多用脑子,哥哥等你回来一起抓那鬼东西。

沅陵老人哼哼一声,说:哪来这么多废话,是生离死别怎的。就算生死两分,也该一男一女小两口,瞧你们俩大男人磨磨唧唧。赶紧走,速去速回。

我看看沅陵老人,他最后四个字,表明了真实想法。这一点,我很是感激。

当下没有过多犹豫,和宇文英一块出了门之后,这位行尸脉当代掌门人忽然叹口气。不用说我也明白,他在叹息没能请到高手,反而把我这个菜鸟带出来了。最可怕的是,我这么一只菜鸟既帮不上大忙,也不能用来填肚子,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累赘。

这让我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好歹我也是得了正宗的八索传承。秘尸脉就算再怎么危险,以我的道法水平想把老道救出来,也不能算天大的难事。这么看不起我,早晚让你惊的下巴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老道被关在哪?虽然觉得心里不爽,但我还是要问清楚情况。

宇文英目不斜视,一路向前走,说:秘尸脉在终南山有一处养尸地,以前也是我们三脉静养栖息之所,如今变成了囚牢。高人与噶木,都被关在那里。

终南山?我有些吃惊,秘尸脉胆子可真够大的。虽然人间俗世,如今只有教,而无法,但不管怎么说,那里都是道教发祥地之一。

在人世典籍中,多把终南山称作天下第一福地。传说老子骑青牛入函谷关,就被请上终南山的楼观讲经,留下道德五千言,被奉为道教根本经典。

姑且不说所谓老子西行,紫气浩荡,身披五彩云衣的传说是否为真,就说这山,每天上上下下无数人。秘尸脉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养尸,胆子可真是大的离谱。

但话说回来,终南山被称为天下第一福地,肯定有所凭依。秘尸脉养尸就喜欢找那些好地势,所以他们在终南山一处活动,倒也算不上太稀奇。

我略微吃惊一阵,便静下心来,又问:现在那里秘尸脉的人还多吗?有没有什么厉害人物?

没有,都是一些小喽喽,连半成形的活尸都没几只。宇文英说着,忽然转头看我,他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盯着我,问:你真要一个人去救他?

当然啊,不然我跟你出来干什么。哎?我一个人?你不去吗?我吃惊地问。

我还要去找人帮钟九天夺紫符天尸。宇文英把目光收回来:那才是根本。而且有我们牵制秘尸脉,你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我停下步子,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这都什么烂茄子西红柿啊?老道救噶木被抓了,你宇文英跑过来却告诉我这个消息,却又说只有我一个人去救老道?耍猴呢?

以宇文英的城府,自然明白我在想什么。他停下来看着我,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说:原本我以为那位老前辈会帮你,有他在,几只尸就算不上什么。没想到……但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告诉你紫符天尸的消息了。你想想,如果秘尸脉得到了紫符天尸,魏擎苍失踪,那我们三脉肯定会被彻底打压。到时候秘尸脉愈发没有顾忌,不仅噶木危险,就连高人……

所以我们一来夺取紫符天尸增加筹码,二来牵制秘尸脉为你提供机会,一举两得,也算不上坏事。宇文英的表情有些哀怨,说:也是我们当初设想的太好,所以耗费所有的弟子与尸源,意图成就伟业。却没想到如今没了根基,被秘尸脉压成了孙子,真是……唉!

宇文英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天尸三脉的苦境,魏擎苍上次就和我提过。如今这个吃了仙果,个人战力在天尸四脉中无人可敌的强人失踪,秘尸脉不趁机发难才叫怪。

宇文英的话不是没道理,如果他真能找到人帮助钟家抢夺紫符天尸,那秘尸脉的注意力肯定都会被转过去。到时候我遁入虚无救走老道,简直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我不禁摆摆手:算了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抓紧带我去吧。不过,魏擎苍怎么会突然失踪?

宇文英又向前走着,他压低了嗓子,说: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我们都觉得是秘尸脉。魏家主身为铜甲尸,以仙果强化后,愈发强横。现在几乎没人能压住他,也正因为他的存在,我们三脉才可以在秘尸脉面前稍微挺直一点腰杆。几个月前,邪教升仙的事闹很大,魏擎苍与秘尸脉的几人赶过去,却一直都没回来。

我们觉得,肯定是那几人暗算了魏擎苍。因为当初我们在南京帮过你,与邪教结怨,所以秘尸脉和邪教勾搭在一起简直太正常了。只是没有证据,我们只能看着噶木找他们理论,被打伤后囚禁却无能为力。

宇文英越说脸色越难看,最后狠狠叹口气,说:早知道当初就不弄那劳什子计划,根本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倘若我们三脉力量还完整,秘尸脉就算掌握活尸之法又怎么样!

宇文英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愤愤之情。只不过,他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说什么秘尸脉暗算魏擎苍,说不定是魏擎苍暗算人家呢。屎盆子往大脑袋上扣,谁不会?

天尸脉的水太浑了,勾心斗角的,我这个外人可不想搀和。因此我沉默不言,任宇文英说得天花乱坠。

一路无言,出了沅陵县城后,宇文英看看我,问:小哥有没有省力的行路法子?

我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宇文英看我看了两三秒,然后脚在地上轻轻一踏,嘴里念出几个字。那字念的又快又轻,显得有些模糊,听不懂是什么。

而地下微微晃动一阵,忽然冒出点点金光。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虚空中走出。

他的步子缓慢,但每一步踏出,大地都像在颤动。这是一种错觉,来自对方给我的强烈压迫感。

我看到,那是一个浑身被金甲笼罩,头上有金冠,面色冷漠威严,如帝王巡视臣子的人。

他三步跨出虚空,脚踏在地上,站在了宇文英身后。而这时,宇文英开了口:这样,那就请金翎尸送你过去吧。

金翎尸!我吓的三魂没了七魄,这尸一直都只远远的见过,还曾遥空一拳打伤老道。如今它站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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