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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精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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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发怒,比暴跳如雷耍威风要好,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比攻城夺池还难。”
  本书就要结束了,我想说的是,在讲这个中国牛津运动故事的过程中,我已尽力说明,自从欧洲人进入中国以后,我们中国人怎样努力与那现代欧洲那强烈的物质实利主义文明(materialisticcivilzation)的破坏力量战斗,使它不致于危害中国的长治久安和真正文明的事业,然后我们又如何遭到失败,率领我们战斗的中国牛津运动的领导人现在都已亡故。眼下的问题是:今后该怎么办?我们是只能听任自己古老的文明被扫除净尽呢?还是有什么办法能避免这样一场灾难?在此,正如马修·阿诺德要说的,我觉得此刻我的敌人正以一种急不可待的喜悦,眼巴巴地等着我回答,但我却要避开他们。
  


尾声(2)


  我说过,义和团事变之后,整个中华民族、中国的统治阶层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面对现代欧洲各国那种物质实利主义文明的破坏力量,中国文明的应战能力不足,无效无用。我还表示过要说明,为什么我们的统治阶层、中国的文人学士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是错误的。在此,我将兑现我的诺言。在我看来,一个人或一国人用以反对和试图消除一个社会错误或政治错误,存在着四种方式。下面,我想对此做出具体的说明。假设在上海地区有一个纳税人,他诚心诚意地相信上海租界运行的有轨,电车对于上海人民来说不仅是一种讨厌的东西,而且是一种很坏的、不道德的、伤风败俗、导致混乱的设施。怀着这种念头,他首先可以以一个纳税人的名义,抗议在上海街道上铺设有轨电车道。如果抗议无效,他可以孤身一人或邀上几个志同道合者站到马路中央,逼迫有轨电车司机要么停车,要么从他或他们身上碾过去。如果电车司机拒绝停车,他就用拳头和血肉之躯去与电车对抗,这时候,如果没有警察和市政人员来干预,愚蠢的纳税人就会粉身碎骨,而上海的电车道也仍将原封不动。端王及其义和团员用来抵御现代欧洲物质实利主义文明到来的方法就是这样一种方法。上海的那位纳税人,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来阻止电车的运行。他自己或邀一些朋友,在上海合伙创办一个对立的电车公司。从财政方面或其他方面设法搞垮这家电车公司,终使其无法存在,无法开业。到这个地步,人们能够想象出上海将会是一幅什么景象。然而,这就是已故的张之洞主张采取的,用以防止欧洲物质实利主义文明进入中国并带来恶果的办法。上海纳税人能够用来阻止电车运行的第三种方式,正如我曾说过的,是消极抵制,洁身自好。但消极抵制和洁身自好不是一种真正的道德力量,在消除或改良社会弊端方面决不会有效。而这就是伟大的俄国道德家托尔斯泰伯爵在给我的一封公开信中,劝告中华民族阻止现代欧洲物质实利主义文明进入中国的方法,也就是要我们消极抵制,不理会欧洲的一切。托尔斯泰伯爵所提议的这种对待社会罪恶的方法一点也不新鲜。佛教改革世界便是通过消极抵制。当世界腐败无道之时,佛教徒们就剃光脑袋进入寺庙,以此洁身自好。结果社会只能变得越来越糟,且最终连挤满各种光头和尚的寺庙也逃不脱被焚毁的命运。因此,世界上的社会罪恶绝不能通过消极抵制来革除,因为消极抵制乃是一种自私和不道德的暴行。马修·阿诺德指出,“茹伯说得很妙:‘C’estlaforceetledroitquireglenttouteschosesdanslemonde;laforceenattendantledroit.——强权和公理是世界的统治者;在公理通行之前,只有依靠强权。强权之所以需要,是因为公理未行,因为公理未行,所以强权那种事物存在的秩序是合理的,它是合法的统治者。然而公理在很大程度上是某种具有内在认可、意志之自由趋同的东西。我们不为公理作准备——那么公理就离我们很遥远,不备于我们——直到我们觉得看到了它、愿意得到它时为止。对于我们来说,公理能否战胜强权,改变那种事物的存在秩序,成为世界合法的统治者,将取决于我们在时机已经成熟时,是否能见到公理和需要公理。因此,对于其他人来说,试图将其所醉心的新近发现的公理强加给我们,就仿佛是我们的公理一样,并以他们的公理来强制取代我们的强权的那种做法,是一种暴行,应当反抗。”
  简而言之,当我们认为某种制度不合理时,便去消极抵制它,而想不到这是一种不道德的暴行,这是不对的。以这样一种不道德的行为,绝不能改革某种制度,即便它真是一个罪恶的和不道德的制度。
  上海那个真诚相信电车是一种危险和讨厌的东西,是一种不道德的设施的纳税人,能够用以阻止上海电车运行的第四种方法如下:他不必不去乘电车,甚至可以保护它,但在私人生活或公职生活中,他却必须保持自尊和正直的品质,以赢得所有上海居民的敬重。由于邻里居民对他的敬重所激起的道德力量,他得以参加纳税人会议,又由于所有纳税人对他的敬重,都愿听从他的意见,而对其他人的意见置若罔闻。这时候,如果他能向纳税人说明——上海的有轨电车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和伤风败俗的设施,那么,他将有机会使纳税人们心甘情愿地将电车废置。这,我以为就是孔子制止某种社会或政治罪恶及其改革世界的办法,即通过一种自尊和正直的生活,赢得一种道德力量,孔子曰:“君子笃恭而天下平”。因此,我认为,将中华民族的古老文明,将此种文明中最优秀的东西,从现代欧洲各国物质实利主义文明的破坏势力中挽救出来的力量正在于此,并且这是惟一可靠的力量。
  


尾声(3)


  最后,我愿意在此指出,迄今为止,不但中国人作为一个民族在反对现代欧洲文明势力的过程中,对于中国文明所固有的这种惟一真正的力量的利用极其之少,而且我本人作为一个中国人,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自己立身行事一无所成,正是由于我不懂得在生活中通向成功的唯一正确的方法,也就是,“修己以敬”(orderone’sconversationaright)(85),照孔子所说的,集中精力去过一种“笃恭”的生活。的确,要说起来,如果不是这本牛津运动故事中所提到那位名人(指张之洞)给予我20多年的庇护,我这条命恐怕早就丢了。我很清楚,在这篇故事中谈到这位老头领时,我并非只是一味褒扬。我写这篇故事的目的不是要臧否什么人或什么事。我的目的,是要帮助人们如实地了解中国的现状。AmicusPlato,magisamicaveritas(我爱柏拉图,但更爱真理)。但在这篇故事结束之时,我愿公开在这里表达我对已故帝国总督张之洞的感激之情,感激他20多年所给予我的保护。有了这种保护,我不致于在冷酷自私的中国上流社会降低自我去维持一种不稳定的生活。此外,尽管我时常固执任性,他却始终抱以宽容,很善意和礼貌地待我。而且我还荣幸地学会了作为一个新兵,在他的领导下去为中国的文明事业而战。他是中国牛津运动中最优秀的和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也是最后一位伟大的文人学士。两年前,当我在北京见到了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彻底绝望了。我尽力安慰他,并向他保证最后胜利仍属于我们,他摇了摇头。我希望能够再次在他的直接指挥下返回战场,但现在战局还未明了,我们的头领却死去了,AveatqueVale!(告别了!)


附录(1)


  关于已故皇太后
  致《字林西报》编辑的信
  编辑先生:
  最近在这个国家举国同悲之日,贵刊上所发表的那篇文章和短评,谈到刚刚去世的皇太后陛下的那些话,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冷酷,充满敌意和难听之至。因此,我感到不得不对它提出抗议。一个自然史的教授在描绘某些猛兽的有趣标本的时候,也没有你们在描述已故皇太后的生平时这样无情。我并不想在此阻止你们对皇太后的品德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要抱怨的,是你们那文章的腔调。我请问你们——在这个国家万民同哀的时刻,一份在中国出版的外文报纸重提那些诬蔑皇太后的残忍、谋杀和暴虐的传闻,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这公平吗?仅仅几天以前,她还是这个国家的国母,而外国人在这里过着一种特权客人的生活。
  我并不想就已故皇太后实际上的品行问题,与你们展开争论,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合适。对于这一问题的审慎意见,我已经在一本不成熟的小书中做过了阐述。这本书,你们曾经向读者加以推荐,给以好评。对于那些已死心踏地地认定皇太后是一个野心勃勃、刻毒残忍的妇人的外国人,我除了以哀怜之心,重复福音书中那句“Morieminiinpeccatisvestris你们将由于罪恶而死去)”之外,别无他话可说。但对于另外一些尚没有固执此见的外国人,如果你们允许,我倒愿意提供几点意见,或许可以帮助你们对于皇太后的品格,形成一个比你们所做出的评论更为公正的看法。
  我要谈的第一件事,是已故皇太后生活中的支配动机问题,与你们的看法完全不同,我认为它不是——正如历史上一切伟人的生活动机一样,从来不是——卑鄙的野心。卡莱尔在谈起他心目中的英雄克伦威尔所涉及到的野心时说:“势利小人以其可怜的奴才之心推想,每天让人把成捆的公文拿给你看,那该是一种多么惬意的事情。”以中国的皇太后来说,除了每天必须劳神于那一捆捆头绪纷繁的各色公文之外,她从实现野心中得到的另外好处是,无论冬夏,每天早晨必得四点半起床。不仅如此,她还不像纽约的社交妇女那样,尚能从次日数以百计的晨报上见到自己的大名,以及她所出席的豪华宴会的记述,从中得到某种补偿。这样一个付出如此之多,得到如此之少的雄心勃勃的妇人,想必一定是一个卑贱愚蠢之人了。然而,无论怎么说,已故的皇太后都绝不是这种卑贱的蠢妇。
  如果不是野心,那么她生活中的支配动机又是什么呢?要回答这一问题,让我先来给你们讲一件事,一件我的朋友告诉我的事情,它发生在中法战争爆发前夕北京的太和殿。皇太后一直支持李鸿章不惜任何代价争取和平。当听到法军炮击福州的消息后,立即传谕大臣召开御前会议。大臣们都异口同声要求宣战。这时,皇太后指着小皇帝对大臣们说:“皇帝长大成人和我死以后,他要怎么干我管不着,但只要我还活着,我绝不允许有人说,一个妇道人家抛弃了祖宗留给她代为看管的遗产。”
  因此,我认为,已故皇太后生活中的支配动机,是迟早要为尽可能完整无损地保卫帝国王室留给她管理的遗产而奉献一生。按照中国的道德法律,一个妇人的本质责任,不是只为她丈夫活着。她的本质责任是维护其家族的遗产和荣誉。因此,我认为巳故皇太后生活中的支配动机,是一心一意要尽到中国道德法律所要求于妇人的本质责任。当她临死之前,也就是统治中国五十年之后,她能够满意地宣告:“我们没有辜负祖宗的信任。”这并非是一句空头的夸口。孔子说:“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已故的皇太后就是这样的人。总而言之,她生活中的支配动机不是野心,而是责任。
  我要谈的第二件事,是她的能力问题。已故皇太后能力的杰出之处,就在于她不陶醉于自己的聪明,而是善于利用他人的能力。在讨论高等教育(外国人普遍知道的“大学”)的那篇专论里,载有这样一段——《尚书·秦誓》曰:“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定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作为一个能干的政治家,已故皇太后成功的秘密正在于:她的胸怀博大、气量宽宏,心灵高尚。她绝不是那种Voluntasreg…issupremalex(君王的意志就是最高法律)意义上的独断独行者,对于她来说,自始至终,judiciumineoncilioregis,supremalex——最高法律,就是她的御前会议做出的决定。事实上,在她统治的五十年期间,中国的政治并非一人独裁,而是由以她为首的执政班子共同治理。其精神,与其说是操纵控制,不如说是稳健、调节和激励。
  


附录(2)


  总之一句话,她智识的杰出,来自于品德的高尚、灵魂的伟大。
  下面,我想再谈谈她的趣味爱好问题。在你们丰富的想象之中,皇太后是一个东方专制暴君,而东方专制暴君总是穷奢极欲、吃喝穿戴无不腐化透顶。对于这种奢侈享乐的谣传,最为简单的回答是:已故皇太后是一位趣味高雅、无可挑剔的人而一个真正具有艺术品味的人,是决不会沉溺于吃喝、容忍过度奢华的装饰之中的。艺术品味的专横支配,在反对庸俗的消费和奢华的装饰方面,胜过宗教的禁令或戒条,它是一种比盾者更有说服力的严格纪律。我曾经进入过颐和园,见过太后的私人住所,还品尝过她享用的食品。从我在园中看到和听到的来判断,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朴素生活的信徒。我在她住所看到的惟一可以视为奢华装饰的,是玫瑰色的泛滥。园中的人告诉我,她唯一醉心的一件事,是花,种植和培育牡丹花。顺便提一句,我在她的桌子上看到一本打开的书,是晚近出现的新版带注的《书经》,里面记载着中国圣贤的统治箴言。我参观颐和园的时候,皇太后已经69岁,她仍然在努力学习如何给她的人民一个良治。
  不错,修建颐和园,尽一切可能让它更美一些,的确花费了一大笔“钱”。Mais,enrendantsonpeupleheureux,ilfautbienqu’unfoivive。(但是,为了让其子民幸福,一个君王应当存活下去)。除此之外,我们还应记住,当已故皇太后开始花钱修建她的颐和园的时候,她已经努力工作赚回了它。她为把太平天国叛乱时中国的混乱和惨象,变成今天中国相对繁荣的局面,操劳了整整三十年。在她将权柄移交给外甥光绪皇帝时,向她的人民、伟大的中华帝国的人民,提出想修建一个富丽堂皇的家,让她在那里度过余生,这难道是那么过分的要求吗?的确,当赫德爵士和莫理循博士向我夸述太后生活奢侈的时候,想到他们自己的生活状况,我当面对赫德爵士说,他拥有个人铜管乐队等奢华之物,依我看,其生活要比皇太后奢侈得多。
  我要谈的最后一件事,是关于她的家庭关系问题。针对你们无端暗示她的儿子,已故同治皇帝秘密之死与她有关,并认为她对同治皇后阿鲁特氏之死负有责任乃无可争辩事实的胡言乱语,我只想替皇太后陛下辩护一句,以不幸的玛丽·安托万内特的话作为辩护词,当遭到同样恶毒的指控的时候,安托万内特平静地回答说:“我求助于天下所有的母亲”。那“严寒的冬夜”的故事,及其“孩子哭泣”的戏剧性插曲,显而易见,不过是地地道道的神话而已。如果当时真有谋立恭亲王儿子为帝那回事,老恭王怎么可能在已故光绪皇帝继位后,仍然能长期得到恩宠呢?如果真有那样一场密谋,老恭王的儿子现在就不可能像我去年在英国公使馆所见到的那样,四肢健全地活得那么自在了。
  下面,我再来谈谈她与她的外甥、已故光绪皇帝之间的关系。人们指控她在儿子死后,不按合法程序立继承人,而是立了一个同辈的小皇帝作为儿子,以便能继续摄政。因为她野心勃勃,想大权独揽。其实这一点又犯了什么大不了的错误呢?要记住,中国之所以有今天,完全都是她操劳的结果。当她最初受命管理帝国遗产的时候,中华帝国不仅满目疮痍、混乱不堪,而且王朝统治已经摇摇欲坠,濒于崩溃。经过她二十多年辛辛苦苦的工作,终于不仅彻底保住了帝国遗产,而且将一个凄惨混乱的中国,变成了如今这般井然有序,乃至繁荣的局面。难道你们认为,让她眼睁睁,冒险让自己二十年的劳绩和帝国的遗产再度遭到破坏,以至万劫不复是应该的吗?不——她有太强的责任感了——一种按中国法律规定,妇人应维护家族遗产和荣誉的这样一种责任感。
  也正是出于这种对于皇室负责的责任感,她对其外甥、已故的光绪皇帝感到格外气恼。这种气恼并非是其个人怨愤的结果,而实在是发自于责任。她为了保护祖宗遗产,已经奉献了整个一生,满怀希望地选择了光绪,原指望他能不负于自己纶牺牲。然而,他不仅辜负了她的期望,而且还犯下了试图毁弃她的功绩及其帝国遗产的罪行。在这最后几年的日子里,她仍然对光绪可能最终不负她的选择抱有一线希望。然而,当她看到他,这个她早年孀居时领养的孩子,这个她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孩子死在她之前的时候——她的生命之光便突然熄灭了。可怜的不幸的孩子已经死去,更加不幸的母亲能够做的,只能是立即随他进入坟墓。
  唉,可怜的孩子,要是你战胜了艰难的命运,你将是马尔坎勒斯。请你们赐予手中的百合花,让我(在墓前)献上紫色的花朵。
  就此搁笔。
  辜鸿铭
  1911年11月
  


附录(3)


  中国的皇太后:(86)一个公正的评价
  辜鸿铭评论德龄(87)著《清宫二年记》
  当此全世界都注视着中国满族权力悲剧性丧失的时候,这本由一位新式的满族现代妇女所著的书出版了。它给予了我们有关满族宫廷以及满族上层社会的第一手资料,读来十分有趣也很有意义。过去,在这方面,人们一般都认为,濮兰德和白克豪斯两位先生所著的那部书(88),是划时代的力作。可依我看来,倒是德龄女士这部不讲究文学修饰、朴实无华的著作,在给予世人有关满人的真实情况方面(尤其是关于那刚刚故去的高贵的满族妇人情况方面)要远胜于其它任何一部名著。不错,在濮兰德和白克豪斯先生的书中,确实存在许多有价值的材料,可是所有这些有价值的材料,都因作者的过分聪明而被糟踏了——这种过分聪明是现代知识分子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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