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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与男神不得近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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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篱几人立马恭敬地停下脚步行礼。

    “蟾月你看,是今年新入的学生。”其中一位公子哥道。

    “嗯,执礼先生在前面左手的屋内,你们前去报道即可。”当熟悉的声音响起,容芜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是,多谢蟾月哥哥。”

    容芜不再理会桓篱几人的反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白底绯边学生衣袍的庾邵,一般无二的俊逸眉目,却更加生动,整个人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耀眼的吸引着目光。

    说完微点头致意,庾邵在同行几人的簇拥下朝另一方向而去,不知说到什么,远远的又听到一阵他爽朗的笑声。容芜咬咬嘴唇,一跺脚冲他追去,却突然像是被无形地扯住了身子,不断里向后拖着眼看离他们越来越远,容芜忍不住挣脱道:“快放开我,庾邵!庾邵!”

    然而无果,只觉得头一晕,接着画面一转,再次睁眼就看到了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朝着一个方向移动着。容芜被夹在中间,也只得跟着往前走,目光所及全是高耸的发髻,鼻尖各种香气混合而入熏的人脑子昏昏沉沉。

    突然间,身边的姑娘们齐齐爆发出阵阵尖叫声,直差点把容芜的肝都颤了出来。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踮起脚尖往前看着,正见一身雪白的姬晏从前面的台阶上走了下来,黑发已经用冠束起,身姿挺拔面容淡漠。

    “是四公子之首的公子晏!公子晏看我!”

    “晏郎!晏郎!”

    姬晏眉头也没皱一下,像是丝毫未听见般施施然有过,登上了马车。

    “让让,让让!”容芜见一个姑娘奋力挤到了前面,又回头去捞同伴,“快过来呀!这是刚评出四公子后首次齐聚,莫要错过了!”

    推搡间,最前面一人被撞倒在地,就听一个温和的声音压下嘈杂,清晰地响起道:“去将这位姑娘扶起来,检查下有没有伤着。”

    “是,公子。”有丫鬟从身后走过来,将摔倒的姑娘搀扶到了一边。

    “大哥”容芜喃喃道,从前她除了知道四公子里有个姬晏,连自家兄长在榜都不知,如今得见容慕的风姿心中的自豪感不禁油然而生。

    容慕笑的温文尔雅,真切道:“这里人多,还望姑娘们小心些,莫要伤着。”

    人群中再次发出阵阵尖叫。

    “慕大哥还是这般体贴,若是让我嫂嫂见了”

    “桓篱,你再口无遮拦,小心慕大哥让你再也见不到嫂嫂。”

    “啊——!是墨少!还有蟾宫月!”

    容芜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探着脖子往前看着,远远地就见庾邵提着桓篱的后领口把他将容慕身前提溜开。此时的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褪去了少年的稚嫩,显得更加成熟,也更加吸引人。

    “好烦,是谁给我起的这个名号,听起来一点都没有气势!”桓篱抱怨道。

    “我觉得挺好的,完全凸显了你纨绔子的特质。”

    “庾邵!你是不是想打架?”

    “啧,岁月是把杀猪刀,曾经乖巧的会叫我蟾月哥哥的小桓篱哪儿去了?”

    前面几人都这嘴走的越来越远,容芜心里一急,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有鬼魂的优势,立马心里酝酿下,脚尖用力冲他们的方向跃去,谁知落地时歪到了脚,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在画面再次转换时,耳边好像隐约传来了一声属于庾邵声音的:“哎,小心啊”

    当容芜再次睁开眼,正看到容茂跑远的背影,他的很快很匆忙,眨眼间都快要消失不见。

    “茂哥儿!——”容芜喊了一嗓子,抬腿追了过去,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又给硬生生地扯住了脚步。

    “启程,往凫山方向追公子晏。”

    容芜蓦然回头,终于近距离地看清楚了庾邵。

    他如今应是三十岁的模样,有着军队中历练过独有的磊落健硕。他站的离她特别近,目光却越过了她看着容茂跑远的方向。

    “公子,咱们不是还要赶着去见穆骁先生?您方才怎么还要让茂公子先回去,自己接下去寻公子晏的这档事啊”

    “马上就到午时了,容茂此时若去追姬晏,无论追上与否都是赶不及,若现在回去拖延些时辰,容四姑娘或许还有救。”

    “那姑娘据说神神叨叨的,是个怪物!公子为何插”

    “嘘你既害怕,就莫要背后说人口舌,小心被找上门来。”

    “公子您又吓唬小的”

    庾邵笑笑,坐进了马车中,吩咐道:“驾车,走近路。”

    容芜站在原地,看着庾邵的马车渐渐行远直到看不见。这次她没有追上去,因为她实在太想去见自己最后一面了。

    去看一看,自己上辈子在人世的最后一点时光。

第五十九章 如花美人归() 
敬天台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容芜往里走的越近,一颗心砰砰地跳的越厉害,有那么一刻甚至想转身逃开,不忍看到自己曾经的落魄。

    “姐姐!”

    当火光燃起时,她看到茂哥儿不顾一切地冲到了近前,徒手将灼热的木头一块块搬开。围观之人的窃窃私语和冷漠的面庞压的容芜喘不过气来,明明心里焦急万分,脚下像是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茂哥儿住手啊”

    “容茂,你回来!”

    在容芜哑着声音泪流满面时,不知何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姬晏脚步匆忙地走了下来。

    人群自动分成了两侧,容芜惊讶地发现今日的姬晏衣着竟有些狼狈,左手微微不自然地曲着,仔细看还有些颤抖。

    族中长辈命人阻拦,被姬晏随行的护卫所挡,沉了脸道:“公子晏,此乃容府族中私事,还望勿要插手。”

    “在下无意插手,但此事既因靖宁侯府而起,便没有被随意扣上人命的道理。”姬晏沉声道,脚下不停径直向容芜走去,身后立刻有护卫围成一圈与行刑人相持。

    容芜只能站在远处看着,火光映着姬晏雪白的长襟晃若斑驳,嘈杂的人群中将他们的话听的不甚真切。只见有护卫已经冲到近前,因没有水,只有纷纷脱下自己的外衣去扑火。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像是有根绳子提着她不断上移,也趁着这个功夫终是飘到了敬天台的上方,可以看清自己此时垂下了头,枯瘦的身子跟木架似要融为一体,对外界已是无知无觉。她不曾期待姬晏的到来能改变什么,不然她也不会有机会重活一世了,她的存在对于族中已是抹不开的耻辱,好不容易借靖宁侯府得到正大光明处置她的机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对容芜的处罚乃祈之女神通天之结论,不可更改。”掌刑的族中长辈道。

    姬晏冷笑一声,淡淡道:“既是神灵的决定,不如请祈之女神当面道出神谕来可好?”

    容芜的身子依然在被提的越来越高,下面再说的什么已是听不清楚,远远的看见自己身上的绳子终是解了开来。姬晏向上张开手臂接住那滑落的身子时,目光向上看来,仿佛在空中与容芜相遇了似的竟然一顿,眼眸微眯,下一瞬便陷入了黑暗。

    当容芜在禅房中醒来时,脑子空空地还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看着面前的佛像半晌,立马再次将手放上去闭上了眼。

    “阿弥陀佛,时辰已到。阿芜,可以睁开眼睛了。”惠济师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是说可以看到庾邵的一世吗?怎么就时辰到了?”容芜不甘心地继续贴着,感觉自己醒来是因为手松了而已。

    “庾邵的前世已经结束。”

    “结束?!”容芜瞪大了眼睛,“他才三十岁!怎么就结束了?”

    惠济师父垂眸拨动着佛珠,没有答话。

    “师父,您再让我回去看看吧!”

    无论容芜怎么祈求,惠济师父都不曾妥协,只得暗自后悔为何没有在那是跟着庾邵去追姬晏!

    “阿弥陀佛,那个孩子虽为护魂,但若在你身边待的太久,还是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各自命数有定,就算得知前世的因也改不了今生的果,莫要强求。”

    “护魂?师父,您可是认识这一世的庾邵?”

    “在遇到你之前,他已在寺外游荡许久,见过数面。”

    原来惠济师父也能见到鬼魂,可是庾邵从未提起过此事,想必二人相遇时惠济师父并未让他察觉自己能看到他。

    “那何为护魂?您还知道他的多少事?快都告诉我吧!”

    惠济师父轻叹口气,解释道:“鬼魂乃人去世后因执念太过不愿往生而留存于世的形态,嗔痴喜怒怨,因心性与执念不同,所化之魂也有所不同,护魂——以武为源,乃是其中最纯挚的一种。”

    到头来,连自己都护不住,也是个笨蛋护魂!

    回到休息的厢房后,容芜久久难以入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回忆着前世的种种,希望能从中寻出蛛丝马迹。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容茂在追姬晏的路上碰到了庾邵的马车,记得听庾邵的随从说到他们本是要去见穆骁的。

    穆骁

    容芜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面容俊朗身体健壮的羌族人,姬晏应是与他熟悉的,自己和姬洳能脱险也是他卖给了姬晏的面子。但是之后听庾邵的口气,似乎也与穆骁相识,甚至可能还知道他的另一面。

    那么庾邵与穆骁到底是敌是友?庾邵上辈子的死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

    姬晏赶到敬天台时手上好像有伤,庾邵去寻他时是否又遇到了什么?

    再联系上庾邵的这辈子的死

    惠济师父说他曾在朝恩寺外游荡许久,难不成他出事的地点正是凫山?

    “啊!——”容芜抓狂地挠了挠头发,用被子将自己埋了起来。

    想不透!根本就想不透!如果再有更多的线索就好了

    ***

    容芜随同墨凰在朝恩寺待了几日,然后就踏上了游历之路。

    师徒二人没有目标,略一商量便决定先去渝南。

    对于墨凰师父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径,容芜乐见其成,许久不见秦先生也想看看她现在生活的怎样。

    渝南水乡,青石小镇,当真一派温婉闲适的氛围。容芜与墨凰乘着小舟穿过一道道拱桥桥洞,岸边有扎着头巾的姑娘挽起袖口在洗衣服,时不时跑过两三孩童,嬉闹声离的很远了还能听见。

    在夕阳西斜之时,二人终于登岸,又拐进一处胡同里走了几个弯,在一间两进的院落外停下了脚步。

    “扣,扣扣——”墨凰上前轻轻敲门,不多时秦甄身穿布衣打开了房门。她微微晒黑了些,见到二人怔住了许久,接着拉过容芜有些讶然道,“阿芜也来了!快快进来”

    容芜抿嘴偷笑了笑,没有问为何墨凰师父对这里如此轻车熟路,也没有探究秦先生话语中那个“也”字的含义,点了点头拉着秦先生的手一同走进了院子。

    院落不大,看起来与昌毅侯府里秦先生的住处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非常干净整洁,布置的井然有序。

    “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去给你们沏茶。”秦甄说着匆匆去取茶具,容芜却忽然看着她的背影发起呆来。

    “想什么呢?”墨凰的声音打断她。

    “没,没什么”容芜收回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秦先生身上瞟,眉头微微蹙起来。

    如果她没有看错,秦先生的背后还攀附着一个看不清身形的物体

    之前的书生不是已经消失了吗?那么现在的又是什么?

    夜间,因房间不够,容芜只得跟秦甄挤在一张床上。

    朦朦胧胧入睡后,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书生一身白衣头戴纶巾走到了她的面前

    “很抱歉小丫头,又要打扰你了。”书生轻摇着纸扇说着,见容芜面上浮现一丝防备,笑了笑道,“放心,这次不会再伤害你了。再说你身边有那么厉害的护魂,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容芜眼神暗了暗,抬头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么会还缠着先生?”

    “我也不清楚,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这里,形态比从前还要虚弱,阿甄已为我吃了太多苦,不愿再打扰她今后的日子了”

    书生没有再继续谈及庾邵,而是言归了正传:“这次进入你的梦中,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身旁的那位公子和阿甄的事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秦先生对师父并无意!你不要乱说她!”

    “我知晓的,你别紧张。”书生安抚地笑笑道,“我是想请你帮忙让阿甄忘记我而已你也想让你师父达成心愿的吧?”

    “你这是将秦先生当作什么人了?就算师父对她有意,也只是君子之交,并无任何逾礼之处!先生更是对你一片痴心,她选择谁是她自己的事,别人如何能去左右?”

    “阿甄的为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书生见容芜翻了脸,苦笑一声,眼神飘向了远方,“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她能够忘记我,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自己的生活。”

    容芜看见他眼中得认真,不由顿了顿,出声问到:“那你想怎么做?”

    “你可知净物经?哈,看你的表情,应是知道的了”

    净物经。

    她当然熟悉,也会倒背如流,但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用上。

    “净物经不就是普通的驱邪经吗?如何能让先生忘记你?”

    “我乃痴魂,若常待在人的身边,会引起那人隐藏内心的痴念。这几年来我依附于阿甄,为了不让她的身体受到伤害,只得反将我的魂力渡给她,时间久了会灵魂相融。净物经既为驱邪经,只要将我这个‘邪’驱走了,便会将阿甄体内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全部一同带走。”

    容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当她口中念念自语倒出前几句时,书生梦中的影像真的开始渐渐的转淡,嘴里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迟疑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如果这次消失了,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先生了,”

    “我跟在阿甄身边十五年,耽误了她十五年,不能再久了”书生眼眸温和地看着容芜,“虽然还想陪她一直走下去,但这辈子是不能够了。我们既已约定好了下辈子,我就先行一步去等她。”

    容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这种让一个人彻底消失的举动,就好像亲手杀了人一般,当初让姬晏做来是那般轻松,如今想来他那时也该是承受了多大的心里压力。

    “小丫头,继续吧,世间万物终有命数,谢谢你帮我们得到解脱。”

    “”容芜抿着唇角,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嘴唇微动继续道出净物经后面的经文。

    阴阳相隔数十年,近在咫尺却不得见本已是煎熬,如今更要选择将自己从深爱之人的记忆中彻底抹去,该是多么痛苦的决定

    随着最后一句念完,容芜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对着书生已经几近透明的身形喃喃道:“我会替先生记得你的下辈子,下辈子你们一定不要再错过了”

    第二日,容芜被秦甄给轻轻推醒,睁开眼便对上了她关切的目光:“阿芜可是想家了?枕边都湿了呢”

    容芜摸了摸眼角,果然是泪痕干掉的艰涩。轻轻摇了摇头,两人起身梳洗换衣。

    出了屋门,正见墨凰白衣墨发正复手站在院内吩咐随从们准备早膳,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在阳光下冲她们微微一笑,闪烁的耀眼而温柔。

    容芜感到身边的秦甄一怔,转脸看去,见她眼中透出丝困惑,垂眸想了一会儿,抬头再看时见墨凰还在看她,脸庞不由微微泛红,羞涩地笑了笑,牵着容芜走了过去。

    “今日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芙蓉枣糕和薏仁粥,尝尝看好不好吃。”

    “咦,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秦甄眼中困惑更重。

    墨凰像是被问住了,皱眉思索一会儿,有些窘迫低头看她道:“我也不知,就是突然觉得你爱吃这个。”

    秦甄脸庞红晕更甚,看的墨凰一呆,耳根也红了起来,赶紧别过脸走开道:“我去看看准备好了没有”

    看着墨凰走了后,容芜扯了扯秦甄的衣袖问道:“先生你刚刚发什么愣?”

    秦甄轻轻拍了拍脸,小声嘟囔道:“方才一出来见到墨凰先生一身白衣站在树下的样子,总觉得以前见过似的哎呀呀,我这是怎么了!好丢人啊”说着不好意思扭头躲进了屋里,留下容芜一人站在院子中扬起头对着太阳,伸出手让阳光从指缝里透过来,被刺的眯起眼睛。

    “你竟然把自己一部分的记忆留给了师父,秦先生好像也真的不记得你了呢,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

    光阴数载,容芜随着墨凰在渝南小住了一段日子,接着又游走了晋国的许多地方,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墨凰本就无所束缚,跟他在一起,容芜的眼界也逐渐被放开,看过了山河的壮阔、不同地域的不同民俗,才知晓这个世界有多么大,她原来所见到的又是多么渺小。

    期间多次接到昌毅侯府的来信催她回京,但都被她丢在了一边。

    曾经她以为好好读书就能够改变这一世的命数,如今倒更愿意跟着师父走过更多地方,若这辈子都能这么度过,又该是多么快活!

    这一日是她十三岁的生辰,墨凰在她的要求下陪她登上了高山,同行的还有背着箜篌的随从们。墨凰虽喜爱游历,但排场却从来都没有因在外而有所收简,带着的随从们不仅负责他的起居出行,更重要的作用便是随时替他的背着箜篌到任何地方——如今任务更重了,还要再背着容芜的一架。

    师徒二人喝了点小酒,又摆好了箜篌,在山顶合奏了一曲月下引。

    “又是一年初雪,也不知道蟾月能不能看到啊”墨凰指尖轻抚过琴弦,发出叮咚清脆的一串乐音。

    容芜不由回想起庾兰曾说过,她的大哥最喜欢下雪了。

    “马上年关了,今年你还不打算回去?”

    “师父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墨凰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她,“喏,你的府中又来信了,应该还是催你回去参加来年的女学入学试,去年你就不肯回去,若今年再”

    “好了师父啰嗦!”容芜嗔他一眼,撅起嘴夺过信笺拆开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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