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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回忆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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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异常剽悍。敌人得此生力军,战斗力大为提高。激战终日,不分胜负。最后,作为总预备队的本营也奉命加入战斗,乃获大胜。敌人波不成军,我军乃衔尾穷追,直到七泥、八泥地区,已进入陈炯明家乡的海丰县境,如果再继续追击五十里,海丰县城即可垂手而得。惠州方面战况也很顺利,破平山,克复三多祝,和本军能做到齐头并进。不意正在此时,左翼河源方面的沈鸿英、李根源两军,忽告失利,节节败退。这消息对我们无异冷水浇背。当时且有谣言,广州警察厅长兼江防司令魏邦平,河南地方军李福林,以及虎门三角洲等处要塞和炮台,早已联成一气,暗中勾结陈炯明。到前线战事失利,这谣言遂成为事实。魏邦平等通电吁请莫督军下野,以避免兵燹而维护地方安宁。于是人民团体也纷纷通电响应。民心既去,大局急转直下,遂成无可挽回的局势。林虎为避免本军被消灭起见,下令星夜向肇庆撤退。旦夕之间胜败殊途,官兵心情怨恚,可以想见。
  当时全国各地军队,因连年内战,任意扩充,既不注意训练,又缺乏饷糈,以致军纪废弛,本军自亦不能例外。有的将领甚至鼓励士兵抢掠以提高士气。我曾亲眼看到统领黄业兴的部队,包围淡水,正在对战激烈时,一部分官兵已勇敢地冲锋到圩场的边缘,另一部分尚伏在子弹打不到的隐蔽地方。黄氏乃走向前去,用自由棍轻轻地逐一撩着士兵的屁股说:“丢那妈,你们还不前去,东西被人抢光啦!”士兵们果然笑嘻嘻地弯着身子,向前跃进了。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旧式行伍出身的军官,以这种卑鄙的手段来为自己开辟升官发财的捷径,思之真不寒而栗。黄业兴的部队攻破淡水之后,不顾虑敌人反攻,只一味搜括商民财物,捆载出圩外拍卖,该地旋踵已成为一个热闹的临时市场,无知乡民,趋之若鹜。我曾碰见一位中级军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对翡翠手镯,碧绿晶莹,光彩夺目。他喜洋洋地告诉旁人说,得之于一士兵之手,价值甚廉,说时洋洋得意而不以为可耻。我心中自思,这种军队若不消灭,实无天理!
  我们退到樟木头时,广九铁路已不通车。形势险恶,达于极点。乃徒步过石龙,行抵石滩,才知道广州方面的实际情况。莫督军已徇人民团体的请求,允诺不把广州市作战场,以商会筹五十万元作各军的开拔费为条件(原要求一百万元)。莫氏即宣布下野,赴香港。同时取消广东独立,军政府也自动解散。原来拱卫省垣的广东第一师陈坤培所部(该部系讨龙济光时入粤,扩编成立)和平退出广州,向西江上游撤退。李福林、魏邦平已宣告独立,维持市面秩序。我们大军如向广州撤退,恐易发生误会,不得已,由石滩绕出增城,经从化、花县,越过粤汉路沿线的军田、清远、四会等县而向肇庆进发。我军在石角渡过北江后,在清远境内,不知为何,和马济第一军及韩彩凤等友军共约三、四万人会合,挤在同一道路上,向同一目的地进发,争先恐后,行军序列颇为混乱。
  大概上峰认为我营的军纪和战斗力,在本军内均属上选,故自七泥开始撤退时,即令我部担任后卫的责任,掩护本军安全退却,并制止落伍士兵骚扰人民。这种命令,真是所谓“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哪里会有效果?记得当时彻夜急行军,某一午夜,在增城、从化之间,大军已穿过一小镇,有百数十名狡黠士兵,故意落伍停留下来,到民房前拍门叫喊,本营适于此时赶到,把他们驱逐走了。我带了三名士兵,稍事停留,不到十分钟,忽从一间铺里发出妇女惨叫声音,我偕随从士兵赶过去,叫喊开门。里面的士兵把门开了,女人呻吟之声,惨不忍闻。我站在门口,向他们叱道:“你们何故不跟队伍,在此骚扰人民,干犯军纪?”在油灯的微光下,看见里面有约摸六、七人。他们见我们人少,并不害怕,竟反唇相讥道:“你是什么人?敢来管闲事!”我的随从士兵答道:“是我们李营长。”他们便咆哮起来:“直属官长也管不了,你偏来管闲事。”马上,叫打声、扳机枪声,乱成一团。我付度这些士兵已不可理喻,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忍气吞声,避了开去,任由他们无法无天,发泄兽欲。迄今想起当时情况如在目前,我一直认为此事是终身的奇耻大辱。
  再说大军浩浩荡荡向肇庆进发,道窄人多,拥挤不堪。一日,黄昏之后,进入一条长约三十里的隘路,两侧山岭连亘不绝,险峻异常。出隘路后约五里,有一镇叫莲塘圩,故隘路出口处扰叫莲塘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闯之势。我进入隘路之后再向前走,便隐约听到枪炮声。我即策马急进,只见我们大军壅塞隘路,山野之间,人马杂沓,秩序乱得难以形容。原来莲塘口是四会和肇庆间唯一的通道。而此通道已为敌军李福林、魏邦平所部,自广州乘火车赶来先行占领,堵截我军去路。本日上午,我军先头部队到达时,即开始向敌猛攻,不下。后各路大军汇集,马济、林虎两总司令也亲赴前线督战,激战终日,仍无法将通路打开。不幸这时又逢连宵大雨,大军数万人陈兵路侧,一筹莫展。幸而此时后无追兵,否则情形便不堪设想了。
  当晚,我折回本营所在地,派出连哨,严加戒备。时大雨如注,人困马乏,疲惫不堪,士兵想觅地避雨固不可得,即我们营部想觅一席之地,也不可能。最后勤务兵在田野间,找到一个上有草篷,旁有泥墙的大粪坑。他们建议说,如果找得到十来根木头,架在粪坑之上,再铺上稻草,虽然臭气通人,也未尝不可暂避豪雨。我说,不妨试试看。不久,把木头架上,稻草铺好,十多人挤卧其上,酣睡一宵。翌晨雨止,晓走到司令部所在地,只见林、马两总司令都在一起,相对无策。我向林总司令敬了一个鞠躬礼,他把我介绍给马济。在护法战争时,我在湖南曾做过马济部下,但马氏迄未召见过我,也不认识我。然而他对我在绿田圩一役负伤,并缴夺敌方山炮数门的事,尚能记忆,并十分赞赏。
  我当时报告林总司令,想到前方去看看,立蒙应允。在前线我看见莲塘口附近的地形,确实十分险峻。所谓莲塘口,确是在两列高山中露出的唯一“出口”,宽约二、三百米突。口的两侧则为高耸的山峰。敌人在这两侧的山坡上,以及正面的峡谷中,都筑有工事,架设机枪,居高临下,以逸待劳。我军如从正面进攻,正在敌人火网密集的交叉扫射点上,如从两侧仰攻,则不但目标暴露,且须爬上山顶,尤非易易。不过此处敌军为李福林、魏邦平所部,既乏平时训练,也乏战斗经验,倘用先声夺人之势,向莲塘口作正面撞击,定能将敌人防线冲破。舍此之外,实别无他途可循。各友军显然见不及此,故毫无进展。我回到司令部时,乃将上述意见陈明,林虎和马济倾听之后,似均有难色。因为在一峡谷之中,大队向前突击,敌人居高临下,三面夹攻,势必聚歼无遗。但是他们也知道,中央突破是唯一的希望,现在已是最后关头,为免全军被俘,纵知其不可,也只有一试。林虎因问我能否把我原是后卫的这一营调作前锋,担任这项暴虎冯河的任务?在这情况下,我自不便推诿,只得说:“让我试试看吧!”他两人闻言大喜,并允许另调帮统蒋琦率一营,为我的接应。
  我回到营部之后,立即召集部下四位连长训话。我告诉他们这项进攻任务是十分艰巨的,战况势必万分惨烈,但事已至此,死里求生,义无反顾。这次抢关,势在必得,否则只有全军缴械。说毕,四位连长皆表示服从命令。我便令全营进发。当我们迫近莲塘口阵地时,我命令全营五百余人,就峡口前面附近散开。我自己带着掌旗兵和号兵走在前面。当我们快进入敌人射程之内时,敌方的机关枪和步枪遂密集向我们发射。我们沉着前进,走到适当距离时,我命令号兵一齐吹冲锋号,一声喊杀,全营蜂拥而上。敌人三面炮火,向我队集中射击,地上烟雾弥漫,血肉迷糊。我指挥全营,冒死冲向前去,竟将敌人正面阵地一举突破。敌方全线乃开始动摇,我便挥军追击,并扑向两翼山坡,敌人不及退走的,纷纷缴械投降。一阵厮杀,整个莲塘口的敌人遂被肃清。作为我后援的蒋琦营尚未及参战,敌人已被我击溃。天险既下,峡口大开,全军数万人循序平安通过,欢声震天。战事甫定,我检点残部,发现本营伤亡一百数十人,为全营人数三分之一以上。我随身的一名掌旗兵阵亡,二名号兵,一死一伤,两名卫兵也伤了一个,战况的激烈可见。莲塘口一役之后,我的声名随之大噪,竟以勇敢善战,闻名两广。
  过了莲塘口,便一望无际,再无山地,全军遂顺利开到肇庆。当林虎作肇庆镇守使时,曾在肇庆城外筑有强固工事,似早预料会有令天的变局。我们回到肇庆后,曾数度视察这些工事,本有固守之意。嗣因广东大势已去,乃继续撤退。我们奉到命令之后,亦颇有轻松之感。
  (二)
  在我军继续撤退途中,总司令部高级官员马济、林虎等,均乘船西上。我们最后撤退的部队侧循西江北岸江边的小道,向梧州撤退。除我们林军之外,尚有韩彩凤部,马晓军第二团,以及其他番号的部队,共约三、四万人,自肇庆出发。我们的第一站目的地是离肇庆约七十里的悦城。
  不意我们大军尚未抵达悦城,粤军追兵已到。杨坤如部由四会经石狗突然占领了江畔的禄步圩,把大军切为两段,使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当时退却的部队都归心似箭,已经过去的部队都不愿回头夹击敌人,而我们未通过的部队,遂被阻于禄步圩江畔。这时江中粤军小炮艇也溯江西上助战,以四生的小炮向我军轰击。我军被困江边,受水陆两路夹攻。统领黄业兴乃率我部与友军游击司令韩彩凤部和马晓军的第二团,向江边和山上的敌人反攻,自晨至暮,战况胶着,毫无进展。这次我仍担任后卫,当我抵达禄步圩附近江畔时,黄业兴便要我营参加战斗。这次战况也很激烈,我营与马晓军团为邻,数度向敌人猛扑,俱被其火力压制。直到黄昏时候,敌人阵地才被我突破,溃败而逃。然我营又伤亡百余人,第四连邱连长明熙亦阵亡。在这场战役中,我第一次遇见了白崇禧和黄绍弘,他们都在马晓军部下任连长。
  禄步圩为一小镇,约有二、三百户人家。一、二万大军同时开进,一时秩序大乱。少数不肖官兵,索米索食,甚至抢掠纵火,乱成一团。当邱连长阵亡之后,我派士兵觅得一具大棺材入殓,拟随军搬运。谁知圩上数处起火燃烧,军队拥挤,棺材太重,无法抬运,后竟为村民抛入江中。当时如不用棺材,则邱君尸体或不致遗失,至今思之,犹引以为憾。
  过禄步圩后,我军不再沿江西进,另由他路到梧州。这时粤军追兵已远。粤人治粤,桂人治桂,暂时相安无事。我营在梧州稍住些时,便奉令开往玉林驻防。
  第三编:初期军中生活
  第十一章:中山援桂之战
  (一)
  我军退回梧州之后,粤桂战争已暂告一段落。这时,广东护国第二军番号取消,改称粤桂第一路边防军,林虎到桂后,即辞去军职,间关赴港去沪。所部由黄业兴统率,黄氏即由统领升任边防军第一路司令。
  我营到了梧州,因大军云集,水陆壅塞,一时不易开赴指定地区,乃奉命开到梧川对岸下游七、八里地的沙洲露营。在此期间,一日午餐时,有一排长忽然神经错乱,鬼话连篇。自称是第四连连长邱明熙,说他在禄步圩阵亡之后,我们不该遗弃其尸体而去,这是不仁不义之举。大叫大闹起来。该连特务长仓皇到营部来向我报告,我听了非常诧异,立刻过去一着究竟。只见许多官兵正围着他在看热闹。我走上前去,厉声说道:“胡言乱语,捣乱吓人!”我说了几句后,那位排长情绪紧张,面色赤红,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去,不再作声,不久便清醒了。有人间他:“刚才你说了些什么话?”他竟毫不知情。时军民大众,把此事说成咄咄奇谈。其实这在现代心理学和生理学上也许可以得到解释。该排长或许一时受良心谴责,神经紧张起来,至头脑昏迷,想到邱连长阵亡的情形而情不自禁地说出些怪诞的话来。
  我们在沙洲住了一个星期,便奉命坐船上驶经藤县到武林登岸,徒步到玉林。随后我营又分防到兴业县属的一个小镇叫做城隍圩驻扎。这一带是当时着名的六万大山匪穴的边缘。当地民团常有被土匪袭击缴械情事,我们来此亦负有剿匪的任务。
  此时边防军司令部设在玉林,我因公常到玉林城去。有一次,我和司令部里几位高级军官出去逛街。据他们说,这里有一位姓崔的星相家。我们的袍泽中有请他看过相或算过命的,都说他十分灵验,所以他们意欲前去一访,请他看看相。我们原是无事逛街,因此一行六、七人便一同去了。没有请他看过相的人都请他看相。我因我父亲是最反对迷信的人,故此素不相信星相。等到大家都看完了,这位星相家早已对我频频注意,至是才说,要替我看一看。我因顾虑人家说我迷信,不甚愿意。他说,看你的相,比他们都好,看看不妨,并不收相金。加上朋友们的怂恿,我就让他看了。他首先就说:“我看你先生的相,比你同来的朋友们都好多了!”他这话说得相当大胆,因为我们同去的都是司令部和本军里的几位高级军宫。有位至少将的,我当时是少校,官阶最低。
  我说:“在这里,我是阶级最低的啊!”
  “没关系,”他说:“按相上来说,你明年要连升三级,”
  我说:“那除非明年这里发瘟疫,把我这批朋友都害死了,我才有这机会连升三级!”大家哄堂一笑。
  “我不知道啊,”他说:“但是相上是应该如此的。”
  别人又接着问他:“连升三级以后又怎样呢?”
  他说:“鹏程万里,前途无疆。”
  他又说了许多奉承的话,最后他真的不收相金。在当时我仅以渠为一江湖术士,信口恭维人,讨几文相金而已,根本未加注意。谁知翌年粤桂战争又起,我竟由营长而帮统,而统领,最后升任边防军司令,一年之内恰恰连升三级。民国十三年夏,我通电吁请陆荣廷下野息兵,亲率大军,直捣南宁。中山先生委我为广西绥靖督办时,这位崔某特地远道来南宁访我。当督办公署的总值日官、副官处长周祖晃向我报告说,我的一位朋友崔某来拜访。我接了名片一看,心中愕然,并不认识这位贵客,因我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总值日官见我发怔,便说:“他说他在玉林替你看过相,说你要连升三级,故此特来道喜。”我这才仿佛想起有这件事,同时心中也觉得奇怪,何以如此碰巧。但是为避免议论说我们革命军人提倡迷信起见,我没有亲自接见他,只下了一张条子,叫军需处送他五百元,庶几使其不虚此行。我今日回思,仍觉此事奇怪,因为崔某所说我将来的事,如子息二人,父亲早死,母亲高寿等等,一一应脸,诚属不可思议。
  我在城隍圩驻防时,还有一件与迷信有关的趣事。我是民国九年年底到玉林,在城惶圩过年的。当地人民于农历新年,带了酒、肉、爆竹来我们营部劳军。营部是设在一所祠堂内,屋宇非常高大,四合围的天井之上,尚架着竹编的遮阳天棚。贺年的商民就在天井里姗放爆竹,一不小心,火花忽然把天棚烧着了,所幸人手众多,抢救迅速,故未成灾,只是把天棚正中烧了一个大圆洞。阳光下照,院落中反而显得明朗了。事后,我营的医官李庆廷,忽然来向我道贺。李庆廷便是我前章说过的教师。因为他精研中医,我在当了营长之后,聘诸不到西医,便把他请来做医官。这时他已六十以上的年纪,深信阴阳灾异之说。因为我是他的上司,所以他叫我“先生”。他拱了手对我说:“德邻先生,恭贺!恭贺!自今以后,必逐年高升!”
  “李先生,何以见得呢?”我问他。因为他是我父亲的莫逆之交,又曾是我的老师,所以我也称他“先生”而不叫名。李先生说,根据他几十年来的经验,这事是一件难逢的好兆头。天棚烧了一个大洞,上见天日,如果燃烧成灾,当然就不好了。起火而无灾,正是上通霄汉,光照万里,大吉大利。而且又发生在大年初一,所以他要向我郑重道贺。这种迷信,在中国旧社会里,原是不足惊异的,我当然也未加注意。
  (二)
  我在城隍圩住了五个月,已经中断的粤桂战争,旧火复燃,我们边防军再度奉命向广东进攻。原来在粤桂初期战后,陈炯明回粤,桂军回桂,本可相安无事。不意桂军败退回桂后,广西督军谭浩明取消自主,接受北京政府命令,而中山回粤之后,也把军政府招牌重新挂起,自任大元帅,以陈炯明为陆军部长兼广东省长,有统一两广之志。加以北京政府利用两广间的矛盾,进行离间挑拨,委前广东督军陈炳坤为梧州护军使,伺机窥粤,有卷土重来之意。这样一来,粤桂战事的延续已不可避免。到民国十年六月,战火终于爆发了。
  这时广东方面以陈炯明为总司令,分兵三路入桂。广西方面,陆荣廷也分三路堵截。中路由陈炳坤指挥,在梧州对岸的大坡山布防,采取攻势防御姿态。主力军则置于两翼;左翼北路由沈鸿英指挥,由贺县、怀集东进,攻北江;右翼南路由谭督军浩明坐镇玉林,指挥攻高雷。
  不久,左翼沈鸿英军入广东境,占领连山、阳山,颇有进展。右翼军亦迭获胜利,占领钦、廉、防城。我们第一路边防军于六月间自玉林出发,未几即攻克化县,而将高州合围。粤方高雷镇守使胡汉卿为湖南人,原系林虎都属,和我本是熟人。后因战局不利,胡氏率部向陈炯明投靠,被派为高雷镇守使,驻节高州。我们将高州合围时,胡氏未及逃遁,遂被困于城内。是日黄昏之际,我营首先爬城攻又高州。或许因为胡部军纪不佳,所以当我们攻入城内时,即有商民报告,说胡镇守使仍在城里,可能藏匿于外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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