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君子“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开始,就如同每条河的源头,最终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像大河东流归于大海,这个目标就是成就“圣人之道”,成就一个“不愠的世界”。“誓者”,决心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就像河流一样,从“闻其道”的源头开始,后浪推前浪,生生不息、前赴后继。“昼夜”,就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中的“朝夕”,也必须如同其中对“朝、夕”的解释,要从“天地人”三方面来理解。“舍”,去声,“止息”的意思;“不舍”,不止息,也就是“不退转”的意思。
这章的难点就在这个“逝”对“誓”的通假上,其实这种用法并不是孤例,《诗经》里就有“逝将去女,适彼乐土”,其中“逝”就是“誓”的通假。以前的人解释《论语》,都是一章章分裂开来,所以被“川”字一迷惑,当然就会把“逝”解释成“流逝”之类的意思。但只要真正理解《论语》的精神,就明白,这话是和儒家强调的阳刚精神相一致的,和“易经”里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大学”里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都是一脉相承的。但细辩之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只得个“天与其时”,“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只得个“与天其时”,都不如“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就是“与天其时而天与其时”、“与地其利时而地与其利”、“与人其和而人与其和”,这里的“逝者”就是立志行“圣人之道”的君子,最终要成就真正的“人和”,只有这样,才能真明白“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在河流的源头,抚今追昔、满怀感慨,自告且忠告所有决心开始“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立志“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就要像这江水一样,从“闻其道”的源头开始,后浪推前浪,生生不息、前赴后继,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无论条件恶劣还是优越,甚至出生入死,都要不断地“固守”,“承担”“圣人之道”之行直到最终成就“不愠的世界”而不退转。”这里必须明确,这话既是孔子自己的感慨,也是对所有有志于圣人之道的人的忠告和勉励。这种感慨并不是孔子一人所独有,所谓同声同气,有此心,必有此感。这,超越时间,所谓万古同一情怀矣。本ID所写是否正解,无此万古同一情怀之章句蠹虫,没资格讨论!同样,也需先有此情怀,方可言《论语》、孔子矣。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十)(2006…10…22 12:02:50)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详解:这句话和前面的有点不同,字面意思很简单。“弘”,“使~光大”。“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人能使道光大,而不是道能使人光大。”然而,字面简单的,往往理解起来更复杂。这个简单的句子,却厘定着《论语》、儒家对“人”与“道”关系的基本看法。
有一个很坏的传统,总把“道”往虚无缥缈中寻去。这种把戏,千百年来一直愚弄着偷心不死之人。而对于《论语》、对于儒家,这种把戏是无效的。儒家从来都是现世的,无论这“道”是何道,最终都要落实到“人的承担”上。在《论语》里,“道”只指“圣人之道”,只和现世有关,只和现世的“人不愠”有关。任何往虚无缥缈处瞎推的把戏,都只能是把戏。
还有一种更坏的传统,就是以“道”压“人”,把“道”描绘成一个虚无缥缈的远景,然后让现实的“人”为这个虚无缥缈的远景垫背。这,比起“一将功成万骨枯”还要残忍。后者,至少还有一个“一将功成”让大家唾骂。而当把“道”有意无意地装扮成虚无缥缈的远景时,则连对它的唾骂都变成此等造假戏剧中的荒谬情节。这种荒谬的悲剧,在历史上不断重复。
但比起下面这种,以上两种就不算什么了。历史上永远不缺这种人,他们以“得道者”、“行道者”自居,以“道”的代表自居,他们成了人间的上帝,他们制定人间的法律,一切违背他们的就成了大逆不道。历史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却往往是个个道貌岸然,一副拯民于水火的姿态,私下却干尽见不得“人”的事。这种“挟私道以令诸人”的人,难道还少见?而“道”,是大道,是公道,不是哪个人、哪群人的小道、私道。只有“人”,才能使“道”得以光大,离开了“人”,并没有一个“道”可以让“人”得以光大。
“道”的彰显,是“人”现世存在的当下涌现,离开当下、现世,只能是虚无缥缈的远景,与《论语》、儒家的“圣人之道”毫无瓜葛。这里,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前面曾提到的《论语》、儒家和西学中的柏拉图、耶教、科学主义等的根本分歧。对于后者来说,是“道能弘人”,在柏拉图那里“道”是理智的光芒,在耶教那里“道”是上帝,在科学主义那里“道”是科学;但对于《论语》、儒家来说,是“人能弘道”,理智的光辉、上帝、科学都离不开“人”,没有“人”,这些所谓的“道”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正由于《论语》、儒家的这种精神,使得西式的宗教在中国从来都没能得到光大。
有人可能要问,这样是否意味着《论语》、儒家否认客观的规律?其实有此一问的前提,就是一种西学的思维语境。对于《论语》、儒家来说,客观规律的有无并不是一个首要的前提,无论有无,都是“人”必须承担的。在“天地人”模式中,客观规律属于“天地”范畴,构成“人”展现的舞台。打个比方,对于“人”这个演员来说,无论舞台如何,演好戏是最重要的,而好的演员,无论怎样的舞台,都会充分利用构成这个舞台的当下、现实的条件。《论语》、儒家并不否认客观规律的存在,但这只构成“人”活动的舞台,而不构成“人”的表演、显现。对于《论语》、儒家来说,“道”只特指现世、当下的“圣人之道”,并不是一般所理解的本体、本原、规律之类的东西,这一点,对于已经受西学影响太大的国人来说,是需要反复强调的。
有人把儒家归于西学“人本”主义的范式,完全是无的放失。儒家的“人”,是站在“天地人”的宇宙结构下说的,并不需要一个“人本”主义来“本”人。“人本”一旦被主义,就会失去一切主意,变成意识形态的闹剧。而用西学的“结构”范式来考察儒家的“天地人”结构中的“人”,同样是无的放失。“人”在“天地人”结构中并不是某种构成因素,而是展现,“天地”只是“人”展现的舞台,而这一切都是当下、现世的。这里的“人”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正“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一种暂时不能“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人不知”的人。这两种人构成了所有的人,用现代术语就是包括了构成社会的所有人。
因此,根据“人”的两种不同含义,“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必须至少从两个方面来理解:其一,对于正“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来说,他们的“闻、见、学、行”能使得“圣人之道”得到彰显、涌现,但并不是他们“闻、见、学、行”“圣人之道”就使得自己得以高人一等、凌驾于别人之上,成为所谓的精英,甚至打着“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旗号行其私道;其二,对于暂时不能“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人不知”的人,“圣人之道”的彰显、涌现并不能离开他们,把“人不知”的世界改造成“人不愠”的世界,不能离开“人不知”的人,并不能打着一个抽象的、虚无飘渺的“圣人之道”去利用“人不知”的人,把他们当成就一个抽象的、虚无飘渺的“圣人之道”的垫背。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归根结底只有一点,就是“道”不是目的,只有“人”才是目的,只有现实中的“人”才是目的,一切以打着虚无飘渺的所谓“道”为目的,以现实的“人”为手段的所谓“闻、见、学、行”“圣人之道”,都是《论语》背道而驰的。对于《论语》、孔子、儒家来说,“人”是开始,也是目的,而“道”是手段,即使是“圣人之道”,也只是把“人不知”世界改造成“人不愠”世界的手段,无论从开始到成就,都离不开“人”。“道”是“人”行的,而非“人”是“道”行的;“道”是“人”光大的,而非“人”是“道”光大的。只有这样理解,才能算初步明白“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而人被无所本地抛掷在此世间,就是人的当下,就是人的承担,这构成了人的无所位次,而人“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才有这人类社会的存在发展,才有个体的存在发展,这里没有所谓的悲剧、喜剧、正剧,没有人,无所谓天地,也无所谓人展现的舞台,又何来悲剧、喜剧、正剧?悲剧、喜剧、正剧都不过是人生“无所位而生其本、无所本而生其位”而来的位次展现,这里所谓理智、情感的预设,没有人,又何来理智、情感?这里只有承担,人的承担,首先是对“人”的承担,由此承担,才有所谓乐、悲、情、智、观、欲等等葛藤,只有这样,才算进一步理解何谓“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11)(2006…10…23 12:04:00)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己。
详解:理解这句话的关键在“攻”和“异端”。有把“攻”当成“专治”的,更有甚者,把“异端”解释成“不走中道”的,这些,都是胡解。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对《论语》没有一个整体的把握,割裂去解释,真是“斯害也己。”
朱熹,宋朝大儒,他在《论语集注》里就把“攻”当成“专治”。但“攻”的古字,声“工”,从“攴”。金文“攴”,手持器械打击,相应,“攻”的本义是“攻打”。而“攻”的“专治”等意思,是相当后期才出现的,是从“攻打”引申为“加工”再引申为“研究”才出现的。而且,“攻”一般也不解释为“专治”,也就是“研究”而已,而不是“专门研究”。而“研究异端”,甚至是“专门研究异端”,又有什么问题?所谓一事不明,儒者之耻,异端不研究,怎么知道是异端?连异端都不知道,怎么正之同之?所以,这种解释是不对的。“攻”,就是本义“攻击、攻打”的意思。
“异端”,有人解释成“不走中道、钻牛角尖、标新立异”之类的,这种解释确实够“不走中道、钻牛角尖、标新立异”了。如果说“端”是“头、边”等意思,那“异”于“端”,那不正好是“中”?这一点上,朱熹是对的,他解释的“异端”就是通常所理解的“异端”,就是“别为一端”、“非圣人之道”的意思。但由于他把“攻”解释为“专治”,“攻乎异端”就成了“专治非圣人之道”。可惜朱熹没生在当代,否则他一定觉得“专治非圣人之道”不是“斯害也己”,因为现在流行的是“专治梅毒”、“专治痔疮”、“专治不孕”,把“非圣人之道”当成“梅毒、痔疮、不孕”给“专治”了,又有什么不好?怎么会是“斯害也己”?
玩笑,就不继续了。“攻乎异端”,就是“攻打、攻击非圣人之道的别为一端者”。“斯害也已”,“这是灾害、损害呀”。是对什么的损害、灾害?是对行“圣人之道”的损害、灾害。在上一章“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的解释中,已经说过:“对于暂时不能“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人不知”的人,“圣人之道”的彰显、涌现并不能离开他们,把“人不知”的世界改造成“人不愠”的世界,不能离开“人不知”的人。”而“人不知”的人,就是“非圣人之道的别为一端者”,对这种人,不能采取“攻打、攻击”的手段,不能通过“攻打、攻击”的手段把他们消灭,否则就违背了同出于《论语》的“和而不同”的儒家精神。
对于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异端”只不过是“别为一端行非圣人之道”的“不知”者,如果没有这种人,“圣人之道”之行就成了无源之水。“不知”,如同米;“不愠”,如同饭;“圣人之道”,如同水、火;行“圣人之道”,如同利用水、火把米煮成“饭”;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当然就是那煮饭的人。而没有了米,没有了“不知”,没有了“不知”者,没有了“不知”的世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如何行“圣人之道”呢?对于“异端”,对于“别为一端行非圣人之道”的“不知”者,行“圣人之道”的君子不是要攻打他们、消灭他们,而是要如把“米”煮成“饭”般把他们从“不知”者变成“不愠”者,变成行“圣人之道”的君子,把“不知”的世界变成“不愠”的世界,只有这样,才算是真行“圣人之道”。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12)(2006…10…24 12:25:07)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详解:这句话,《论语》成书以来,其断句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解释成“善恶邪正之间不能合作共谋、走着不同道路的人不能在一起谋划。比喻意见或志趣不同的人就无法共事。”等等,把“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当成一个精英小团体了,把“圣人之道”当成了小道、私道,这是和《论语》、儒家“和而不同”的精神背道而驰的。试想,如果“道不同”就“不相为谋”,那何谓“和而不同”?难道“和而不同”就是在某个叫行“圣人之道”的君子组成的精英小团体里玩的一场无聊把戏?
正确的断句应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通常的理解之所以出问题,关键是把“相”字当平声,当副词了,而这只是“相”的后生义。“相”,去声,本义是“观察”,引申为“根据外貌判断人的命运”,然后就有了“选择”的意思。这里的“相”就是“选择”的意思,“不相”,就是“不选择”。“谋”,就是“征求解决疑难的意见或办法”,引申为“谋划、商量办法”等,《论语》后面还有所谓“谋道”、“谋食”的说法,和这里的“谋”是一致的。
道,圣人之道,就如同大河,大河是不会去“选择”的、也不会去强迫“一致”,是“不相”、“不同”的。“圣人之道”之“谋”,就是“不同”、“不相”。“不同”,就是“异”,就像上一章“攻乎异端,斯害也己”所说,对“异”不能攻击,不能去谋求消灭“异”,否则就不能“不同”,就和“圣人之道”相违了;“不相”,就是“不以相而相之”,所有的选择都会有假设的标准,也就是以“相”相之,最常见的以“相”相之就是所谓的“以貌取人”,延伸下去,根据思想、观点、意识形态、经济水平等等,都是以“相”相之,都不是“不相”,是和“圣人之道”相违的。
“不同”和“不相”是密切联系的,“不同”是“不相”的实现,“不相”是“不同”的前提。只有“不相”,才可能“不同”,否则,前提就是“相”,就是以“相”相之,那么怎么可能有“不同”?其结果只能是某种抽象标准、某种统一模版克隆出来的玩意。而只有终于能达到“不同”,这“不相”才有意义,才能实现,否则这“不相”只是挂羊头卖狗肉,成了一句口号。“圣人之道”,归根结底是以“不同”为基础的,只有“不同”,最终才能实现“大同”,“大同”的关键不是“同”,而是“大”,包罗万有,如“天地”般,而不是让花只有一种颜色、鸟只有一种叫声。真正的“大同”,不是“同而大同”,是“不同而大同”,要“不同”,首先就要成就其“大”。无其“大”,就无其“不同”。无其“不同”,就无其“大同”。
除了《论语》总纲的那三个“不亦”,“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条,是《论语》中极为重要的一章,在后面的语录中,对本章的意义多有阐发。例如,对于“不同”,有“君子和而不同”的说法;对于“不相”,有“有教无类”的说法。但后面这些,都只是本章思想在某些具体方面的具体化表述,都是从属于本章的。而本章的重要在于,它确立了行“圣人之道”的君子谋道的最高原则:不同、不相。必须注意的是,“不相”,不是指个体对自己的行为、思想不加选择,而是指对不同个体、团体的行为,不能用一种权威、上帝等独断的方式来以“相”相之,这一点是必须明确的。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13)(2006…10…25 12:13:28)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有教无类。
详解:“无类”,就是“不相”,这一章,就是君子谋“圣人之道”所必须坚持的“不相”原则在上层建筑领域的一个具体化表述。这里的关键在“教”。“教”,不是平声,而是去声,在古代具有如下含义:教育、政令、法令、政教、教令、宗旨、学说或学派、宗教等。
用现代术语,这个“教”包括了整个上层建筑领域。“有教无类”,不只是通常所理解的只是从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