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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完才知道自己在不打自招，不过，他是怎么猜到的，不会连读心功能都有吧？
“猜你根本用不着读心功能，你这么傻傻的。”
“你……”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傻了，正准备反驳，电梯停了，我一看才在六楼，这时门开了，两个打扮得很白领的丽人站在门外。
其中一人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尴尬一掠而过，不过还是很镇定的走了进来，甚至礼貌的朝我点了点头打招呼，只是那笑容真心很难看。
电梯里顿时散发着两位刚进来的女士身上的好闻的淡淡高档香水的味道，我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只希望电梯再快点上升，快点结束这种要命的尴尬。
娘娘进来后抬手准备按楼层按钮，看到显示16楼的按钮亮着时，手在上面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垂下来，只是那脸色又明显的难看了几分。
另一名女孩却跟在她身边没有动。
看来她们也是要去16楼。
我觉得真有冤家路窄这回事，再次见到娘娘又让我想起了上次的面试乌龙，我没有想到我还会再一次踏入了章氏集团，而且一来就这么有缘分的在电梯里遇到了。
我没有开口打招呼，我也不想跟她说话，我甚至不太确定她是不是认出了我，因为作为一个人事部主管，面试过的人肯定很多，何况我那次还算不上是面试。
不过，她竟然主动跟我讲话了。
“柳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是来找我们董事长的吗？真是谢谢你，救了我们小章总。”
她的语气客气又生疏，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就是我救他们小章总她其实并不是很高兴。
站在她旁边的那位听了她的话后很意外的打量着我。
“你就是奋勇救人的那位？你也是章氏集团的员工吗？你好，我叫刘依，新来的总经理秘书。”
她很有礼貌的向我伸出了手。
刘依？就是我那次面试的正主？我听见娘娘轻咳了两声似乎是掩饰尴尬，就知道我肯定没猜错。
第22章 人鬼大战（）
我伸出手跟这位刘依握了握，一边认真的打量起她，不得不承认上次娘娘见到面试者是我时的心理落差。
且不论这刘依有什么海外名校吓人的学历，只看这形象这气质，这优雅程度，我再看看自己比她矮了半个脑袋的身高，自己特意为了面试挑选的职业套装在她这一身一看材质和设计就很不便宜的衣服面前显得土气十足，我这干瘪瘪的身材站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旁边有如一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孩，还有我看到她勾勒得精致的面部妆容才想起出门前自己连特意为了找工作面试买的一管口红也忘记了涂一点，我这整张脸上就只擦了一层防止干裂的大宝SOD蜜。
我知道刘依的这种范才是总经理秘书该有的标准搭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好，我叫柳一。”
虽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我还是很有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
“刘依，柳一，你上次那么快就面试完了，不会是因为弄错了名字吧？”
某鬼不甘寂寞，偏偏要在我严重失去自信心的伤口上再撒点盐。
我决定坚决遵守员工守则第四条，目不斜视，充耳不闻，对他视为透明。
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了16楼，我们三人一鬼一起走出了电梯。
一走出电梯我就透了口气，刚才在电梯里真心觉得无比压抑。
十六楼空间也很大，电梯两边都各有办公室，我正不知道该往那边走，章亿已经径直往右手边走去。
我看见娘娘已经带着刘依往左边走，娘娘走时嘴角对我扯了扯，倒是刘依礼貌的跟我道了声再见。
我朝刘依挥了挥手，又好奇望了眼左边从外面看就装修很气派的办公室，然后赶紧跟上了章亿。
很快我们走到右边一间同样很气派的办公室前，我看见那门口有个牌子写着“董事长”三字，办公室旁边有一间半开放式的秘书室，有一个女孩正坐在秘书室里电脑前，见到我她赶紧站了起来走了出来。
“柳小姐吗？我们董事长正在里面等你，请……”
她朝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只是话还没说完，章亿已经将办公室的门推开。
秘书小姐看着她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门里并没有出来人，门口除了她又没别人，吓得轻声“啊”了一声，然后看看门又看看还在她身后的我，她的表情有点茫然。
我同情的对她一笑，看着已经走进办公室的章亿非常无语，他老大懂得给我定员工守则，怎么自己就没有一点作为一只鬼的自觉性呢，知不知道这样是会吓死人的的？
秘书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办公室，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刚才因为注意力被打断了没觉得，现在真正进了才感觉到有点紧张起来。
这一间办公室的面积恐怕有我家整个房子的面积那么大，装修很考究，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
即使隔着几米远我都感觉到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就是那种我经常从新闻里面看到的成功人士的气场，他的长相跟章亿有几分相似，只是此时显得有几分憔悴和疲累。
我看见章亿已经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改跟我在一起时的玩世不恭的姿态，此刻的他看着中年男子，眼里有一丝悲痛，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中年男子的视线从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抬起来看向了我，我有一点紧张。
“董事长，柳一小姐来了。”
秘书小姐向他介绍了我，又微笑着跟我点点头，就退了出去，并将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丝惊讶一闪而过，然后他又笑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柳一小姐吗？你好，我是章立华。”
“您好，章董事长，我是柳一。”
他又上下打量着我，“没想到你这么……娇小玲珑。”
我有点拘束，也有点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呃，具体点说是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说我太矮小？
我偷偷看了眼章亿，只见他朝我挑了挑眉头，然后做了个比了比我身高的手势，这让人气结的德行哪里还有刚才悲痛的样子。
我瞪了他一眼，不过经他这么一打岔，我面对他父亲的紧张还是小了很多。
章立华领着我走到了章亿坐的会客沙发那里，并向我做了个坐的姿势。
我见他已经坐到了章亿的对面，我只好在章亿的旁边还隔开了一点位置的地方坐下。
“柳一小姐，不用拘束，你可以再坐过来一点，你坐的这么远，我跟你谈话可要用高音喇叭哦。”
章立华开着玩笑，向我指着章亿的位置示意，他可能想用玩笑缓解我的紧张，但他应该是个不常开玩笑的人，以至于他说出来语气有点生硬。
不过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在想，呵呵，你章董事长如果知道你的儿子此时就坐在你对面，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受到惊吓还是喜极而泣，我真是很好奇啊。
可是按照员工守则第一条的保密条例，我似乎不能告诉他，这让我觉得有点遗憾不能看到他的反应。
我只好向章亿悄悄挤了挤眼使眼色，希望他识趣点可以换个地方坐，可是他又耸耸肩摊摊手，一副你爱坐不坐反正他就是不挪窝的欠扁表情。
我没办法，又不能让章立华发现异样，只得尽量往章亿身边挪去，几乎已经紧贴着他了，甚至因为他虚空的身体没有阻力，我们的部分身体已经重叠到了一起。
我得意的朝他扬了扬头，却看到他突然脸一红，竟然很不自然的撇过头去，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挤死了！”
我看见他身体突然消失，然后就出现在他老爸办公桌后面的董事长宝座上去了。
我看见他脸臭臭的，心里不由得有点暗爽，这是不是可以算作人鬼大战第N回合人类终于取得了胜利？
第23章 董事长特助（）
“柳一小姐？”
章立华充满探究的声音喊我，我赶紧将视线从章亿身上收回来，看见章立华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心虚，一不小心又被章亿这只鬼带偏了轨道。
“呵呵，董事长的办公室装修得好气派啊。”
我又假装欣赏了一遍办公室。
“呵……”，从章亿方向传来一声很明显的嘲笑，“装得这么假。”
我假装没听见，我假装没听见……
“柳一小姐，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儿子，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苏醒，不过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彻底失去他了。”
章立华的声音很是悲痛，看得出章亿的出事对他打击很大，我前不久还在网上看过记者采访他的照片，他现在的样子比起照片上的意气风发可是要苍老和憔悴很多。
我很想感同身受安慰他的悲痛，可是，不远处章亿“活生生”的身影真心让我没办法感同身受，可是他的伤心还是让我很不忍，甚至觉得章亿真是太不孝了，看着自己老爹这么伤心还不赶紧想办法去跟病房里的身体神形合一，至少也不应该隐瞒，就算弄点动静让他知道自己还跟他灵魂相随也好。
于是，我很真诚的安慰章立华：“您请节哀，章亿肯定会很好的，就算变成了鬼也一定会在您身边的。”
“咳……”
章亿突然发出急促的咳嗽声，我懒得理他。
章立华却脸色一僵，好半晌才不自然的说了声：“谢谢。”
说实话，这样子与章立华面对面的坐着让我非常的不自在，我盼望着他尽快进入主题，章亿昨天说我今天会被请来章氏集团工作，我非常怀疑章亿的愿望他老爹知道吗，因为章立华说完“谢谢”就沉默了，那双眼睛像X光一样一直在研究着我，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被一个大名鼎鼎的商场名人，大集团的董事长，这么认真的研究，我真是非常坐立不安，眼睛往哪看都觉得尴尬，只好低着头仔细的研究起脚下光滑的地板。
偏偏章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咳嗽完后也不给我出个主意，由着他老爹研究我。
我想再过两分钟章立华还不开口，我就随便找个理由开溜了。
“柳一小姐，听说你正在找工作？”
终于说到正事了，我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
“是的，章董事长。”
“听说你来章氏集团面试过？”
唉，怎么这种丢脸的事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苦笑着，真是觉得生无可恋了。
“呵呵，误会，只是一次误会而已。”
“我为我们员工的失误向你道歉，希望柳一小姐能原谅我们。”
董事长亲自道歉，我有点受宠若惊，慌不迭的摆手。
“没事没事，我早不介意了。”
“那柳一小姐还想来我们章氏集团工作吗？”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一眼章亿，现在可不是我想不想来章氏集团的问题，是我的鬼BOSS貌似下达的任务就是我得在章氏集团扎个根。
不过，我还是得假装矜持一下。
“能来章氏集团工作当然是我的梦想，不过我学历差，能力也一般，很不符合章氏集团录取员工的标准，恐怕想也是白想。”
章立华了然一笑。
“如果我想聘用柳一小姐来这里给我当董事长特助，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董事长特助！
我虽然从来没有工作过，也知道这肯定是个不一般的职位，虽然我不知道章亿用什么方法让他老爹破格录取我来章氏集团，还有要我来工作的意图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因为同情我找不到工作，也许是要我从事什么秘密的活动，我甚至有一种即将当无间道的兴奋，不过真也好假也好，听到这职位还是让我心跳加速了很多倍。
网络上有一句名言是说“人生处处有逆袭”，例如小盘子的逆袭是在高考，我在听到这个职位时想，也许我的逆袭就是在我奋不顾身冲上去接住章亿的那一刻，那英雄般的一接才让我有了从面试乌龙逆袭到集团高层的机会。（呃，集团高层是我猜想的，都董事长特助了，特么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不过，虽然我心理活动丰富，心里也在暗暗窃喜，我还是装作很震惊的样子问章立华：“为什么？”
章立华的脸上出现一丝茫然，这对于他这种身处高位的人来说，茫然应该是难得出现的表情。
“柳一小姐，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明真相。”
“真相？”
“是的，小亿坠楼的真相。”
虽然有预感跟无间道有关系，但是我二十二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包括我自己竟然会认为我有哪怕是一丝丝当侦探的潜质。
真的不是我谦虚，实在是我也知道，一名哪怕是最差的侦探也不可能由一个从来没有一个科目及格的人来担任的。
“就……凭我？章董事长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
“柳一，我可以叫你柳一吗？也许你觉得我这样很唐突，因为连我自己做这个决定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所有人几乎都在说我的儿子是自杀的，可我自己了解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自杀，我要查明真相，可是身边的人到底谁是真正能值得信任的呢，昨天晚上我梦见了小亿，他向我推荐了你，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是我这次想按照他说的做，我的这个儿子二十六年来，就跟我是死对头一样，总是忤逆我的想法，而我也从来没有好好的赞同过他一次，也许靠一个梦做这样的决定很荒唐，但希望你能答应我。”
不荒唐啊不荒唐，我很想告诉他，这其实都是他儿子在他梦里搞的鬼。
“我要做些什么呢？你儿子他有跟你说吗？。。。。。。在梦里。”
我又看了章亿一眼，这家伙竟然若无其事的在无聊的打瞌睡，好像我跟他老爹之间的谈话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我有点愕然，鬼也会打瞌睡的吗？这家伙真是颠覆了我曾经对鬼的所有想象。
第24章 他是自杀？（）
“他说。。。。。。让你自由活动，你只需要观察这里的每一个人，看他们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就行。”
我真心觉得作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章立华也太不严谨了，就凭他儿子在梦里跟他说的几句话他就要在公司里养一个闲人，还是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这份清闲貌似又没多少难度的工作似乎真是太适合我了，而且我猜对了，真的是跟无间道有关。
“董事长，如果你怀疑你儿子是别人害的，你怎么不叫警察来查这件事呢？他们可比我专业多了。”
“哼，警察，都查了这么久了他们查出了什么，除了告诉我没有找到任何证据，然后轻易的就判定了小亿是自杀，哼，小亿怎么可能自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自杀了，他都不会自杀！”
章立华越说越激动，那表情甚至是暴戾的，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里怵怵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小心的问他：“警察真的已经判定章亿是自杀的了？”
章立华没回答，不过看那表情我知道是真的了，我真有点不敢置信，我看向章亿，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信息，他却还保持着一个姿势闭着眼睛在那里睡觉，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没听到我们说的，还是压根就不感兴趣。
我不禁在心里唏嘘，一个连关系着自己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还不感兴趣的人还真是少有，难道是因为他已经不是人了的原因？不是有句话说，人要死了就会变得豁达了，我想他可能也进入了这个境界吧。
不过，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会自杀的人，一个脆弱的自杀的人应该不可能像他这么自恋、霸道、傲娇、矫情。。。。。。字典里好多能形容他的形容词似乎跟自杀都拉不上什么关系。
难道真是因为艾可可？我想起这段时间网络上现在谈论得最多的八卦话题，很大部分人猜测章亿自杀的原因是因为被艾可可甩了太伤心欲绝，我没有谈过恋爱，不过我看过很多本言情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们，不管平时是多么傲娇和理智冷酷，一旦坠入爱河都会智商变为零，什么神经质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难道章亿也是那样？所以是因为失恋才走上绝路？
“大家都说是因为他失恋了才。。。。。。”
实在是太好奇了，虽然章立华脸色很难看，我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失恋？哼，因为那个艾可可吗？小亿根本就不可能爱她，怎么会为了她自杀。”
啊，又是一个爆料啊，我就像是一个狗仔队求知若渴的望着章立华，只希望从他嘴里再爆点更八卦的消息出来。
“你真的就那么无聊吗？你来这里的正事是什么不会忘了吧，我可是发了你不少的工资的。”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飘过来，打破了我想深挖八卦的美好愿望，我望向声音出处，章亿已经端端正正坐在他老爹的老板椅上，那双清明的眼睛一点没有睡眼惺忪的模样，我不由得在心里撇撇嘴，原来刚才真的是在装睡，还装作对我跟他老爹的谈话漠不关心呢，实际说不定张大着耳朵一直在偷听呢。
“那个，董事长，关于工作的事情，我决定接受了，其实我也不相信章亿会自杀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查的，请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呢？还有我什么时候能正式上班？”
章立华却没有立即回答我，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然后又变得意味不明。
“你也不相信是吗？你是不是早就认识小亿？”
“认识啊，他是全沙城女性的梦中情人嘛，又帅又有钱，我有段时间天天在网上看他的新闻呢。”
我口直心快的一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不是间接说他也是我的梦中情人吗？那还不要让某些鬼又要嘲笑我？
“呵呵，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我已经有好久不关注他了。”
我赶紧的又加了一句，不过好像越解释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章立华的眼睛里却有了点笑意。
“我是问你跟他见面认识有多久了。”
“也没多久，也就这几。。。。。。”
“咳咳。。。。。。”
某鬼又在咳嗽，我猛然醒悟，赶紧闭上嘴，天啊，差点说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