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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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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一来就冲我发威,哪里对不起她了?我也跟着沉下脸:“出了什么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我大惊小怪?我们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紫儿哧笑着朝我翻起白眼,若不是白四先生接过话头,只怕她又要牙尖嘴利的讽刺个不休了。

    白家家主还是一样阴沉稳重,他指指庭院里的锅灶:“我们的家被人占了,现在只能住在这个地方。”

    家被人占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冲着我发火!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这脱口而出的埋怨,紫儿却还是不依不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仗着是龙神的家丁就霸占我们的地盘,还说有意见就找火翼和你家小的那一个去!我可不管你们拿了那小子什么甜的咸的,说到天外去也得还我们一个公道!”

    “别说什么的家丁,我和冰鳍就连神明本尊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扯上那种没边没影的关系!”我嗤之以鼻。

    紫儿却针尖对麦芒:“不认识?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难道我还说谎不成?香川城大大小小的河川湖泊,深潭古井,哪个不镇守着龙王,可他们跟和善的土地公公不同,绝不会轻易屈尊搭理区区的燃犀!我和冰鳍最多就因为务相屏风的缘故,和龙神阳炎沾过一点边,可那是位失去本体的水脉神明,他被巴家供奉在无量宫神木里,成了维持那咒缚之家繁荣的力量源泉;直到醍醐决然将屏风击碎才得以解脱,然而这时候龙神的气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以这位龙神家丁是什么来头,我和冰鳍根本就不知道!说不定根本就是居无定所的妖怪为找个住处,冒名顶替仗势欺人!

    我努力按住火头:“那跟龙神的家丁好好商量,一起住行不行?大家既然靠的近,就当多个邻居,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说得到轻巧!”紫儿家首先炸了锅似的抗议起来,“我们才不跟那小子住在一起的!绝对不要!”

    白先生家也忙不迭的摇头:“住不来的,我们绝对没可能和那种东西成为邻居!”

    那种东西?这两家究竟碰上什么了啊?我总以为跟着龙神的大体就是蛇虫鱼鳅之类,紫儿家是老鼠,不愿意惹上这些还情有可原;白四那边是家蛇,为什么他们也没法跟那位家丁相安无事呢?就在我疑惑间,四先生拿出了孤注一掷的架势,朝我投来信赖的目光:“说实话我们是斗不过那小子的。但凡事都要讲规矩,所以他也不能由着性子恣意妄为。说到底一切都在你了!”

    一切都在我?难道请我来,是要去和那个蛮横的龙神家丁谈判吗?这担子未免也太沉重了吧!还没来得及推辞,四先生早已从袖口取出一缕一缕鲜红的东西,紫儿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也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模一样的物件,不由分说一起凑到我面前,我一看就更纳闷了——这不是被我和冰鳍不小心扯断的火焰丝吗?
这段红线的遭遇还真是坎坷:先是在无量宫庭院里被我们意外发现,由醍醐带回砂想寺,然后又在冬日午后被沙弥送回我家,此刻竟到了紫儿和白四手里。可能是祖母顺手放进什么柜子盒子里,被这群蛇鼠翻着了吧,可是把这红线拿给我看又是什么意思啊?

    我茫然地看看那抹火红,又看看紫儿和四先生:“这是干什么?”

    紫儿顿时气歪了脸:“竟然问我们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别急,你再想想看,这东西可代表了重要的约定!”四先生好歹还能沉住气鼓励我,但他的蛇瞳却已冒出幽幽绿光。

    “约……约定?”话一出口四先生和紫儿就目光灼灼的凑过来,一起用力点头,这下我更慌了,一时间口不择言,“这是祖父和祖母之间的红线信物……”

    猝不及防的,耳边蓦地传来轰的一声沉闷爆响,只见道道灰白暗影掠过眼前,霎时间布满整个庭院。惊魂未定的我惶惑地看过去,那原来是成群的蛇鼠突然现出原形,正慌不择路的四下逃散。

    我算是亲眼见到什么是“作鸟兽散”了,如同被不知名的力量催迫着一样,蛇鼠们纷纷扑向四周,像沉进水中一样没入壁间,只剩我身边几位比较年长的精怪还能勉强保持人形。

    小八为难地看着我,皱起细细的眉毛频频搓手:“火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反正我会常来看你,等那小子一走我们就搬回来……”

    不等说完紫儿一把拉起他,将手中的半截红线塞给我转身就走:“哼!咱们走!离了这无情无义的人还不能活了吗?”

    四先生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光芒,那慢悠悠的步态透着失望。将那半截火焰丝交还给我,他懊恼的摇了摇头:“也许你家另一位能记得那个约定吧,可惜这次来的是你。”

    即使冰鳍来也不会知道这没头没脑的“约定”的!可是看见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连我都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只能垂头道歉:“对不起……”

    白四先生摇摇手,飘然走向他游散的子女们:“我们和那小子打赌,如果你或者小的那位能想起这丝绦的约定,我们就能继续住下来,反之我们就得把地盘让给那小子。既然输了,我们就必须遵守规则……”

    “对不起!”我的头垂得更低了。

    白四先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壁间,但他的话音却依然袅袅传来:“提醒你一句:这红线的约定,你们还是想起来比较好,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只能自己解决……”

    我拿着那两截断掉的红丝,茫然的看着络绎而去的蛇鼠两家。“自己做过的事情还得自己解决……”反复思索着白四先生最后的话语,那个冬日沙弥的传言再度浮现在我脑际:“解铃还须系铃人”,方丈能寂的暗示不也正是这个意思吗!

    可这究竟是怎样的约定,我们又做了什么非解决不可的事情呢?这一切在心中根本没有任何痕迹、任何头绪。我和冰鳍曾经接触过那所谓的“铃”吗?那么它究竟是什么,我们又将它系在何处,到底要如何才能解开那看不见的丝绳?

    嘈杂声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耳中充满了寂寥空落的回响。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苍翠的庭院早已变得空空荡荡,如同正被阳光照彻的翡翠匣。环顾四周,我陡然发现连小八也不见了踪影。糟糕了,每次都在他带领下才来到这里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离开!

    我连忙奔向高耸的墙壁,沿着密实的墙体寻找出路,可这间庭院就像巨大石槽的底部,四壁到处都浑然一体,连条缝隙都没有,怕是连蚂蚁都怕不进来……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在这古怪的庭院里困一辈子吗?我顿时着急起来,拼命敲打墙壁呼喊着希望外面能有人听见。然而就在这刻,一缕飘忽的白影突然掠过溢满眼角的无边碧绿,那种飘舞的方式,不像云霭,不是流水,它属于高扬轻举的纤薄衣袂!

    又出现了,这皎洁虚渺如白昼月华般的影子……回想起来,在砂想寺、无量宫、书斋,每当我和冰鳍陷入困境的时候,这包围在绿意中的白衣影像就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反复徘徊着,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反应过来之前,视线已追向那片明净的光。初雪似的背影摇曳着掠过草间,飘上石阶,伫立在芒叶中央的亭茶里,一路迤逦,一路像水中倒影般荡漾不歇……

    这逐渐清晰的幻象是位少女吗?因为垂着蓬松乱发的颈项看起来是那么纤细精致,可那挺拔的脊背却明显是凛然的少年风姿。静立庭院的一角,他缓缓回过头来,绿火燃烧在身后,模糊了此刻的虚幻容颜……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不,不仅仅是似曾相识这么简单,渐渐呈现出轮廓细节的少年身影,熟悉得近乎恐怖!

    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又带着难以言喻感觉的少年,会不会是抢夺了紫儿和白四家地盘的龙神家丁?

    “等一等!”我呼喊这向他追去,却踏入一片荡漾飘摇的绿色之中……

    恍如修长柔韧的发丝一样的藤蔓随风飘荡着,丝丝缕缕,芊芊柔柔……不,这不是藤蔓,是比藤蔓更轻盈柔软的植物,是水草,顺着水流油油摇漾的水草!少年素白的姿影便起伏在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叶脉中央。

    只是这片刻的走神,那漫卷招摇的蓊郁绿意已在我眼前渐渐聚合凝结,融成强韧虬结着的粗大绳索,蟒蛇般缓缓蠕动着,交错着,掳掠似的不断缠绕向那霜雪般洁白的身影;而少年则化身为巨浪中的扁舟,随波逐流地在深碧的波峰波谷间颠簸,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等一等!”我努力分开漫舞的水草,向那少年跋涉过去。似乎听见了我的呼唤,他的背影凝住了,并不回头,少年只是背向着我缓缓握拢垂在身侧的右手,然后慢慢张开,随即再握拢,再张开——那个姿势是在召唤:随我来!

    明明心底还有些抗拒,但手已情不自禁的朝他探寻过去,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鲜明的冰冷触感,和缓微茫的脉动,那么直接,那么真实地传达到指尖。我握住的手腕不像是属于流着温热血液的人类,倒像是一段流水隔着浅浅的冰层,不断叩击着我的掌心……

    脚步不知不觉的向前移动,我被白衣少年牵引着,穿行于这片绿之混沌中。四周寂静无声,静的空阔寥落,甚至连血液在体内那类似海潮的暗涌都可以听见。无法忍受这仿佛要埋葬一切声响的无边宁谧,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喂……在无量宫找龙神的时候,在书斋里找祖父笔记的时候,我看见的也是你吧?”

    并有回答,我的声音像一缕烟气般,在沉默里一点点地消散无踪。我下意识的慢慢握紧少年的手腕,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对抗慢慢升起的未知恐惧。那冰凉的,仿佛要把手掌吸住一样的皮肤,冷漠地抗拒着我的束缚。

    “你是谁?”这沉寂几乎让人窒息,我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连自己都要消失在这片绿霭里了,这问题原本并不期待对方有任何回应,可就在此刻,突然叩响起水晶的清音:“这样的情形,好像以前也曾发生过……”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凝视着走在前方的白衣少年,苍雾缭绕在他颈间发梢,使那背影看来竟如透明一般,随即传来的语声同样澄澈通透:“是什么时候……对了,在遥远的异乡,雪神的领域里……”

    雪神的领域?他说的是药神村吗?今年上元时节在那雪境里,被误认为神妻的冰鳍差点就走过了神婚仪式中的七座桥,成了异界的存在。问起缘由,冰鳍说他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下,也曾与一片青葱中的白衣人影狭路相逢……

    “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触犯禁忌失去眼睛也好,破坏约定遭到天谴也好,我都不该放开手的……”少年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反射着阳光的清澈水面,其下却奔腾着暗涌的情感,“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一开始我就不放你走。”

    似曾相识的语句瞬间在我脑海点燃清醒的野火。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一开始我就不放你走。这……不是冰鳍在那冰天雪地中亲耳听见的告白吗!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我脱口高喊:“原来不是雪神,那时候想带走冰鳍的,是你!”

    “你是火翼!”少年惊呼着,手腕霎时僵住了。我的掌心蓦地一虚,手中充实的触感突然松动,隔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伴着一声近乎绝望的叹息,此刻少年肢体的一部分缓缓崩解,化作银色的星屑。像是握满一把流沙,越用力,那银光氤氲的碎片便越是以不可遏抑的速度,从我指缝间溜走……

    幻惑的绿影像温柔的水脉一样蔓延过来,刹那间淹没了我周遭;带着无法逆转的毁灭预兆,少年的身影,崩散了……

    我惊呼着伸手去捕捉那四散的银星,指尖蓦地碰到某个坚实物体,我下意识的一把握住,和煦的温暖霎时间传递到掌心,熟悉的惊叫声随即响起:“火翼!你怎么在这里!”

    苍潮瞬间退去,眼前回复澄明一片,我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某个陈设凌乱的房间里,还紧握着冰鳍的手腕!平复着紊乱的呼吸,我惶惑的环视周围:繁复的雕窗外暮色四合,昏黄的白炽灯将灰蒙蒙的影子错落有致地画在重重书架上,窗下摆着张拙重的书桌,桌面上还摊着整理了一半的卷册——这不是我家的书斋吗?我居然一时都没有分辨出来!谁叫书房里“干净”的异样,平时嘈杂拥挤的小精魅和颜如玉们都不知躲去了哪里,这里比平时要空旷冷清不知多少倍。
妈妈和婶婶一边忙家务一边说笑的声音依稀响起,才让这种回家的感觉切实在我心头沉淀下来。

    冰鳍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你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还把小杂碎们全都吓跑了,变得很厉害嘛!”

    我是怎么从傍晚学校的图书馆,一步跨到入夜家中的书斋里的呢?深究其中的细节,只怕绞尽脑汁也是白费力气,我用力摇晃着冰鳍的手:“这些就别管了!冰鳍,雪神婚你还记得吗?你不是说那个时候看见什么白衣人影吗?”

    冰鳍迷惑的看着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的重复着:“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一开始我就不放你走。”

    “你什么意思啊,重提这种旧话!”冰鳍顿时红了脸,“那时候我穿了忍冬神婚服,雪神认错了也是正常的!”

    “说这句话的不是雪神!”

    “不是雪神是谁?”

    “是……”我一时语塞,直到此刻才发现,那个白衣少年究竟是谁,我根本一无所知。

    抬起手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流沙滑落的感觉依然那么鲜明的残留在指缝间。少年消失那一刻的叹息声清晰的划过耳际,我突然间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见不到那皎洁的幻影了;也正是在意识到这点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从看见绿意中的朦胧白影开始,原来自己的眼睛一直都在不自觉地追寻着那有些莫名熟稔,却又有些莫名可怖的少年……

放了三章,先来个名物乱解吧~

    咒缚之家

    务相:巴人祖先廪君的名字。家主阿廪这个名字也是这里来的。

    龙神:我家所在的地方,隔壁就是赞化宫,是古代祭祀龙神的地方,主祭四位龙王,还有其它从神,现在还能看见高高的屋脊呢。

    阳炎:至刚至烈的火焰,与龙神属性完全相反的名字。

    阿富:一看就是财迷的名字。

    砂想寺:把自己想象成恒何之沙,或者像恒河之沙一样纷繁的思念。等等等等。

    漆砂砚:一种古老的漆器技法,曾经看过这种砚台,在幽暗的漆胎上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螺钿宝石的灰烬,美得难以形容(同样也贵得难以形容)。

    无量宫:就是前面提到的赞化宫。

    社木:为了让神明凭附而种植的大树,赞化宫的社木是一棵大银杏树,非常美丽。

    雪神婚

    茜草:随处可见的生满细刺的不起眼小草,开着白绿色小花,完全没有任何引人注目之处,谁知道它的根可以染出异常美丽的红色呢?

    红花:并不是番红花或藏红花,而是一种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的红黄色花朵,叶子尖尖刺刺的,有些讨厌,然而花朵染出来的红色,同样美的让人心醉。

    冬莳:冬天种植生长的花朵的意思,感觉上是很高傲顽强的女性的名字。

    晓:黎明破晓时分,总觉得是很适合活力少年的名字。

    上元节:农历正月十五是上元,七月十五是中元,十月十五是下元。上元灯节是各地都有的风俗。而走桥则是水乡的风俗,在我们这边,只要走过三座桥就可以了。

    点螺漆盒:点螺是漆器制作的一种技法,就是把贝壳内部的珠母层磨得像蝉翼一样薄,贴在漆胎上,再不断打磨,直到摸上去像镜子一样光滑为止。我有梅纹和桃纹的点螺小盒子,非常喜欢。

    药神村:以种植药草得名的村子。好像在云南的地方有雪神封印了瘟疫之神的传说,所以药神村里雪神也是药神和丰饶之神。



第四章骨绮想

    对于春天的衰落,我是在不久前才清楚感觉到的,变得越来越肆无忌弹的阳光毫不隐讳的宣告着——夏天就要来了。

    需要在第一声蝉鸣来临之前就结束整理庭园的工作,否则蓬草和柳蒲公英就会恣意占据整个庭院,让人束手无策的。在祖宅里,花厅前的庭院原本是供祖母做通草花时取材用的,一直由她整理着,可祖母年事渐高,收拾庭园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我们小辈的身上。此刻置身这小小的绿色庭院里,穿着过于宽大的衬衣,带着土气的手套和草帽的我直起腰,将视线投向头顶上方那一片柔润蔚蓝的晴空。

    阳光筛落在绿意盎然的花草上,墙角那株孱弱的枫树却总是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它被遮挡在墙外枇杷树巨大的阴影里。我抹掉沾在脸上的草叶慢慢走过去,思量着也许将它移开会比较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细弱的猫叫声传入了我的耳中。似乎从昨夜开始,这哽咽般悲切的声音便若有若无的回响着,此刻已能听出是一只刚刚离开母亲身边的小猫,它可能不小心爬上高树或卡在墙缝间了,所以才会叫得如此凄惨吧。

    “冰鳍,你倒是去看看那只猫到底在哪里啊!”我下意识的喊冰鳍,可是话刚出口我就想起来:冰鳍他去接我们的远房兄弟,本家奶奶的嫡孙——“晓”去了。自从正月十五上元节在药神村本家分手后,这家伙就不断打电话叫嚷着要到我们家来玩,不过都被冰鳍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今天他则是以代表选手的身份,来香川参加三省一市的高中武术比赛,并“顺便”看看我们,再推三阻四的话,祖母就要怪我们没人情味了,毕竟晓和我们还是“青梅竹马”的童年玩伴嘛。

    祖母是不知道真相才这么说的!五年前晓来我们家,虽然只住了几天,但这个“万人嫌”差点没把我和冰鳍折腾到发疯。虽然想不起来具体遭遇了哪些可怕的对待,但至今我们对那段回忆都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如今还要加上晓在药神村的“亲切”表现……总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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