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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不敢贸然开口，焦娇说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刚才想的问题，不止一次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也曾问过他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把石河叔留在身边，他们这么做根本是费力不讨好。
可每次他这么问，焦和平都会跟焦娇说，好多事儿他还小，所以不明白，等长大之后就懂了，就这句话，从她十来岁一直说道现在，只是她始终是个局内人，因此好多事儿参不透，所以他想听听我的意见。
瞧他这样不像跟我闹着玩儿。既然如此，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出来。我觉得焦和平跟李贺，其实就像两只乌鸦，在对方眼中都是黑的，但实际上这俩货又属同类。他俩一定都有所图谋，之前焦和平义愤填膺的指责李贺，其实他说李贺的话，房子他自己身上同样适用。唯一的区别的就在于石敢当被李贺所伤，做出了背叛师门的事儿，而这点焦和平没做。
因此他便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对方。而实际上，他所谓的保护，其实跟囚禁差不多。石河被关在那墓地下面十三年，见不到妻儿老小，甚至他连自己为什么被囚禁都不清楚，所以才对焦和平的所谓保护表现的抵触，甚至憎恨。
如果是这样，焦和平跟李贺在某种程度而言，是一丘之貉，他们对石河石磊父子俩，始终有所图，而且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们图的东西，应该是石磊身上的神秘力量。而这种力量在石河石敢当身上同样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石河跟李贺焦和平间的关系就算明朗了。
说到这儿，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焦娇。她这会儿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知道这个可以窥探人心里的妹子，这会脑子里想着些什么。
后来焦娇叹了口气，说她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了，他只盼着里面那三个人都平安无事。
见他这样儿，应该是我刚才的话刺中了要害，或许我想到的，焦娇也想到了，而且这其中还有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被我忽略了，那就是李思琪，这个号称智商是正常人好几倍的怪胎，不可能想不到这点的，而且从刚才我们在宾馆经历的一幕不难看出，娇娇跟李思琪关系不一般。
李思琪开门时被不明力量影响，晕厥到地上，焦娇几乎是不管不顾的把他拉到身边，等他父亲焦和平同样受创倒地时，她虽然也紧张，却没有那种奋不顾身的感觉，亲情爱情间，女人的选择多为后者。如果李思琪与焦娇的关系真跟我料想的一样，那我刚才的推测，他们应该一早就看出来了。
怪不得李思琪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明白一件事儿不容易，而要把知道的事儿，装的不知道，这更是见让人痛苦的事儿。突然我心里一颤，心想自己怎么又再胡思乱想了，焦娇就在我身边儿，在她面前，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于是我强迫自己别再往下想了，免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偷眼观瞧，好在这会儿焦娇心事重重的，应该是把我给忽略了，这让我松了口气。正在这时候，抢救室出来位医生，焦娇赶紧迎上去，问医生情况怎么样。那医生和许多二线城市的大医院的大夫一样，说话冷冰冰的，也算不上不客气，但就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他跟焦娇说，里边儿躺着仨呢，不知道他问的是那个，看得出焦娇在强忍着怒火，她说里边那仨都是他亲属，所以无论哪个都行，他只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医生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架势，说一老一小这会儿就过来了，还有个年轻人正在抢救当中。
“年轻人，是李思琪么？”焦娇几乎是嚷着问道。他这态度，我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那大夫被焦娇吓了一跳，不过马上表现的很不情愿，他说焦娇瞎吵吵什么，李思琪跟焦和平就过来了，那个叫石磊的小伙子估计是够呛了。
我听到石磊病危的消息，心都到嗓子眼儿了，反观焦娇倒显得轻松了很多。
细想也是，他跟石磊本无交集，认识也就是这半月的事儿，不过他却不知道，今天我们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很大原因就在于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俩出发点不一样，所以担忧的地方自然也不相同。我现在就想搞清楚事实的真相。因此心里不停地替石磊祈祷着。
此时焦和平跟李思琪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不过俩人仍在昏迷之中，焦娇游走在两个病床之间，颇有点儿难以取舍的意思，好在他俩最终被推进了同一间病房，这样免去了他两头奔波之苦。
我在病房里呆了几分钟，然后赶回了诊疗室门口，心里盼着石磊能挺过这一关。等待的过程是最痛苦的，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趴在门缝儿往里看，当我把眼睛对在门缝儿上，心里总算踏实了。
我看到石磊的魂魄已经从体内飘出来了，每当这会儿，那些负责抢救的医生就还是慌乱的采用各种急救手段。不过那魂魄虽然一阵阵的在他体内进来出去，进来出去却始终没法彻底离开，因为有三道彩色的光晕始终把着魂魄包围在中间，而且他们的图案一直出于变化之中。一会儿是三条横线，看着跟笼子似的，一会儿有形成一个类似三个类似漩涡一样大小不等的圆圈。石磊的魂魄被这三个怪圈折腾来折腾去的，始终脱离不了身体，最后那三道光晕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突然。
三个圆圈两两相连的套在一起，当出现这个形状时，我感觉眼前一亮，这种亮光在当时石磊身上被光晕覆盖时曾出现过一次。我眯着眼睛，盯着里边儿看，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发现那三个套在一起的光晕，变得越来越大，几乎覆盖了整间抢救室。而触及到墙壁之后，又开始慢慢收缩，到后来变得只有锅盖大小。
他们之前始终存在于距离石磊尸体一尺远的地方，等变小之后，慢慢落到了他身上。我看到石磊身子猛地一震，然后从手术室里传来抢救人员说话的声音。
“靠，总算救过来了。”
得知石磊救过来，我这心总算落会到肚子里。过了十多分钟，石磊被大夫推出来，还是之前那个趾高气昂的家伙，他一定在为把石磊这样一位病入膏肓者，鬼门关来回来沾沾自喜。跟我说话的时候，难掩兴奋之情。
他说石磊的命抱住了，不过情况还很不稳定，需要送重症监护观察一晚，明天看看情况再做个全面检查。我赶紧跟他道谢，虽说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不可否认，这大夫为了救石磊，还是卖了很大力气的。
重症监护，家属是不允许进去的，我去病房看了看焦和平和李思琪，俩人应该是用了麻药，过了这么长时间，仍在昏睡中。后来我想起了黄俊曾跟娇娇说过，石磊母亲这会已经快没事儿了，反正在医院呆着我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去看看老太太，而且我觉得无论是李贺还是焦和平一伙儿吗，这会儿的重心应该都在抢救室伤员上，我这会儿过去，没准儿可以抢在他们之前，找到些特别的线索。
第五十七章 局中之局（）
要说黄俊还真有点儿本事，我赶到石磊姑姑家时，石磊母亲已经醒了，不过她不认识我，好在石磊姑姑在，跟老太太说，是我跟石磊一起把他送来的。
我问她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事儿，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石磊姑姑让我甭问了，说她都问了半天了，老太太什么也不说，再问又该哭了。
听都这儿，我更觉得这事儿有蹊跷，看这会儿是磊母亲状态还不错，便把石磊受伤住院的事儿跟她说了。老太太急的想从床上起来，因为身子太虚，刚起来一点儿，又趟回到床上。我赶紧把他搀好，让他别着急，说石磊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就是不放心他，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这时候我想起黄俊，进屋半天也没见着他人，于是问石磊姑姑，给老太太看病那小伙去哪儿了，石磊姑姑说，那小伙进来之后，二话没说，给石磊妈灌了杯血呼啦的东西然后就走了，前后也就几秒钟的事，她当时想吓坏了，也不知道他给石磊妈喝了什么，正着急呢，石磊妈突然醒了，他赶紧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结果这边儿一撒手，那小伙就走了。
我问石磊姑姑，黄俊留下什么话没有。
她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这会儿石磊又开始哭了，估计是在担心石磊的安危。我觉得这会儿不下猛药是不行了，石磊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很重要，他为了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所以才寻短见。
想到这儿，我问老太太，石磊爸回来之后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发现这边儿话音刚落，石磊妈脸色突然一变，眼神里全是惊慌，我猜她一定再想，这事儿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跟他说，我不单知道石磊爸回来过，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还随身带着石磊爷爷的骨灰。
说话时，我一直盯着石磊妈的眼睛，老太太眼神很飘，这说明他在考虑用什么理由把我骗过去。想到这儿，我跟他说，“阿姨，跟您说实话，石磊的情况很危险，有人要害他，这事儿估计您也知道，否则不会让石磊回北京，我是他朋友，是来帮他的，可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没法帮他。您也不像石磊有危险吧。”
石磊妈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好久，中途有段儿时间，眼泪一直往下流。但就是始终不说话。我当时心里也很着急，能用的着都用了，老太太要是再不说，我就真没办法了。
“这事儿你别管了，是生是死都是我儿子的命。”憋了半天，老太太说了这么句话。
我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摇摇头，让我别问了，她是不会说的。
我问她，难道就眼瞧着石磊处在危险中，坐视不管么，那可是他亲儿子啊，再说，这事儿石磊爸搭进去十三年，他们家散了十三年，难道就这么算了。
本以为老太太能听进去我的话，没想到她倒急了，指着我鼻子让我滚，还说让石磊滚，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就死了这颗心吧。滚，你们就死心吧。
毕竟她这会儿刚复原，我还真怕她因为激动再反复了。不过我当时也挺生气的，没想到她会是这么固执的人。
我跟石磊姑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我当时快气死了，心说石磊怎么摊上个这么死心眼儿的妈。我没回医院，而是坐到之前石磊我俩聊天的亭子，石磊这事儿，我没有飞管不可的必要。只是他现在生死未卜，他母亲又是这样，我要拍拍屁股就走，还这有儿说不过去。
我决定等石磊康复了，我就回北京。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开始有一种身边儿没好人的感觉，李贺自不用说，焦和平看着敦厚，其实他也有自己的鬼心眼。也难怪石磊妈不信我，我要是处在他环境中，也会谁都不信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释然了，刚要走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儿不对劲，低头一看，胳膊上沾了一摊血，而且这血还没干，应该是沾到我身上时间不长，我心里一紧，刚从石磊妈那儿出来，身上就沾了血，说明这血肯定是他带出来的。
我仔细回想刚才在屋里经历的每一幕，我想起来，刚才临出门的时候，好像在门框上蹭了一下。这血应该就是那时候蹭上的。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我赶紧给焦娇打了个电话，问他黄俊回医院没。
焦娇说还没回去，问我这会儿在哪儿，找黄俊有什么事儿。我心说这可坏了，黄俊估计是出事儿了。我回想起刚才石磊妈跟我发火的样子。
“你给我滚，石磊你们都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们，老太太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我和石磊算你们么？还是……
我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刚才在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他表现很可疑，这个人就是石磊姑姑，这个看着有点儿木讷的老太太，刚才在石磊母亲跟我发火的时候，既不阻拦，也不安慰。而是死死的靠着门框，卧室门后面是个两米来高的衣柜。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智商好像有了明显的提高。
我跟焦娇说，我现在在石磊姑姑家，石磊母亲在这儿，这会儿可能有危险。让他赶紧过来。焦娇听完我的话，让我把大概位置告诉他，说这就过来。我看了看，附近有个建设路的标牌，就跟他说到建设路好了，这块儿有个亭子，得快点儿过来，晚了我怕出事儿。
跟她交代完，我挂了电话，然后重新回到石磊姑姑家门口。透着窗子往里看，发现里边儿没人。踮着脚往卧室方向看，石磊母亲好像也没躺在床上，我跑到门口助跑了一段儿，然后猛地登在门板上。
老式木门被我蹬开一道缝子，但那缝子太小，我根本钻不进去，不过通过门缝我看到石磊妈正趴在地上，在他旁边有两条腿，穿着黑色西裤，肯定不是石磊姑姑。我又蹬了两脚，最后木门被我踹开了。当看清眼前那人，我都懵了。竟然是李贺。在我印象里，他不死也给重伤才对。
当时屋里除了李贺还站着，身旁还或趴或躺着几个人，分别是石磊母亲，石磊姑姑跟黄俊。别人我尚能理解，黄俊不是号称死不了么，怎这会儿也趴在地上了。
我站在门口没敢进去，李贺虽说站着但脸上却很难看，嘴角还沾着血。见我进来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奇怪，就好像早料到我回来似的。
“就来了你一个，那几个小鬼呢？”李贺说话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他一笑就让人烦，我见就他一个人，而且还一幅大病初愈的样子，于是跟他说，对付他这样的，我一个人就够了。其实我心里没底。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跟李贺明显不在一个层级上。
我四下瞄了一眼，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这才进到屋里。我问他要敢骂，一个大男人跟老太太动手，他也不觉得丢人。
李贺说：“小伙子，你也甭跟李爷来这套，当我看不出来么，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不过我也实话告诉了，老子不怕你这套，我手底下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一波去医院抓石磊，一波去他家找骨灰，另外焦和平的闺女这会儿也快到了吧。没事儿，我等着，一会儿把你俩一起收拾了。”
我没想到这老小子这么精，不过他却给我提供了线索，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基本个我的猜测一致，石磊跟石敢当的骨灰，应该有着特俗意义。我跟李贺说，既然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那还跟我费什么话，赶紧动手吧，既然来了，要杀要剐小爷候着。
李贺说这个不急，料理我是手拿把攥儿的事儿，有个问题他很好奇，我是怎么看到那三道光束的。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条件，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三个光束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八章 斗转星移（）
我问李贺，那三道光束到底是什么。
李贺说他也不知道，还说他要是知道光束的秘密，就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了。他只知道这些光束很厉害，石敢当当年就是在这些光束的作用下才死而复生的，这三道光束，是他们门派的根基，没有这股神秘力量的支撑，他们所学的那些东西都是纸上谈兵。
李贺问我，能体会他的感受么，修了一辈子，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那股气息只能呆在石家人体内，早知道这样，他何苦耽误这半辈子，都说师父是传道授解惑的，可他那师傅，不光坑了他，还更了焦和平。
李贺说别看焦和平整天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其实他比自己更恨石敢当，只他胆小，这么多年，他之所以没能想当年承诺的那样，替师父清理门口，一个是他本事不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根本就不想这么做，他李贺只是做了焦和平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儿。
这跟我当初的推测差不多，这事儿我都能看出来，李思琪也一定可以，而李思琪知道了，焦娇就也知道了，怪不得我总觉得焦和平说话办事儿显得特别做作，他一定也知道了孩子们对他的看法。一面要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在徒弟孩子面前正义凛然，一面有的隐藏自己内心的恨意。想来他也够痛苦的。
我问李贺，他既然知道没法得到那股神秘力量，为什么还要对石磊苦苦相逼呢，李贺说这事儿难道焦和平没告诉我么，看来他还这不是一般的虚伪。
李贺告诉我，这股神秘力量，他们门派内部叫三脉，主天地人，这三脉之气为天神祖师所赐，并不属于他石家，而且三世为一周期，现在这力量传到石磊身上正好三世，只要石磊一死，三气就会重新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他跟焦和平斗了一辈子，为的其实就是这个。
听到这儿，我总算把这事儿闹明白了。看来李贺这人狠是狠了点，不过为人要比焦和平痛快的多。其实依我看来，石磊未必需要那个三脉之气，而且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发现那特殊气息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李贺说，我的问题他回答了，是不是也该回答他的问题了。我是怎么看到三脉之气的。我说这个很简单，因为我有阴阳眼，而且是那种比较特殊的，可以看见气息变化的阴阳眼。
李贺估计是觉得我再诓他，疑惑的问我，真的就这么简单？
我问他那要依他看，这事儿还得复杂到什么程度？
李贺看我这样，应该也不像说谎，便问我既然能看到这三脉气，可知道那些气息现在在哪儿？他说只要我告诉他三脉气的去向，他可以饶我不死，甚至可以放了这些人，说完他用手指了指石磊妈妈。
我心说他不会是玩儿我吧，口口声声的说对这三脉之气有多了解，实际上竟然看不到它们，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合计着要不要把这三股气息都已经在石磊体内的事实告诉他。
我问李贺，他应该知道这气息所在的，当初他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恩人恩人的，难道指的不是三脉气么。我问李贺他真不知道那三脉气的去向？那他口中的两位恩人是什么？
“恩人？哦，你说的是他们。”李贺告诉我，他前不久他碰到两个人，这俩人本事很大，精通鬼控之术，可以把自己的本事附在任何人身上，道术修为上跟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