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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嫡女 作者:土豆茄子-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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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律不以为然的道:“我三弟自有人去照料,还是先送嫣儿回府才好。”

  雪娇冷起了一张脸,道:“二公子的心意我们小姐领了,只是有三公子在,就不劳二公子费心了,要不然就连王妃娘娘也不会答应的。”意思就是,有楚悠这个嫡子在,你这个庶子就歇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吧。毕竟不是亲生的,王妃可不会眼睁睁的让这门好亲事落在你头上。

  她的意思楚律怎会不明白?他面上虽笑容不变,心里却骂道:小浪蹄子,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瞧不上爷!看等爷娶了陈嫣儿之后怎么收拾你,到时定要将你收房,日日折磨你,等玩够了就卖进暗窑去,下边烂了都没人过问。

  二人这边暗自较着劲,陈嫣儿却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了。明珠远远看着她沉重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正由修竹包扎伤口的楚悠,若有所思。

  酒楼里的学生因为此事一闹,都没了玩乐的兴致,纷纷离去。明珠有在青雪的劝说下,走到楚悠身边,和他道别,准备离开。

  刘忻很自觉的尿急,借口去了茅房,只单独留下了二人。楚悠用袖子掩了手上刺目的白纱,笑道:“我送你回去。”

  明珠摇了摇头,伸出纤纤素手,将他按回到了座位上,“你养伤要紧,我便先走了。”

  楚悠见四处无人,一把握住了搭在肩上的温软小手,满面笑意:“真的不用我送吗?”

  明珠粉脸晕红,挣扎着抽出手来,道:“别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

  下一刻,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了那只手的手背上,一个清浅的亲吻,带着灼热的鼻息,一阵酥麻倏然窜进了心底最柔软的地带,令人毫无反抗之力,楚悠这才笑着放开了手。

  走出酒楼时,明珠灼热的面颊被风一吹,顿时凉下来一半。

  一个用红头绳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从青雪面前跑过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跌倒。青雪忙扶住了他,温柔笑道:“这孩子,真是调皮。”

  “有没有苏槐的侄子调皮?”

  “小姐”青雪拉长了音,下意识的摸了摸领子上用蓝丝线绣的缠枝莲花。

  上了马车,明珠问道:“纸条上面写了什么?”

  青雪犹豫了一下,道:“小姐,今日之事已是凶险万分了,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明珠出了一回神,淡淡的抬头看着她:“青雪,我是不是变了?”

  青雪缓缓摇了摇头,“想要的东西,本就该去尽力争取。从前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

  没人疼爱,便自己疼爱自己;没人撑腰,便自己为自己撑腰;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本就该是你的。人只要活着,就有**,有**,就要有能力去得到。不争不抢不夺之人,身后自有人为你争抢夺取,全不用你来操心。

  “也罢。”

  她只想任性这一回,就这一回。

  马车忽然间停了下来。

  152王妃

  马车刚一停下,就听得外面有人叫道:“请问,高小姐在车里面吗?”

  青雪一撩帘子,却正好对上了雪娇的脸。这一回,她的神态倒是很恭敬,并不像上回那样嚣张。

  “这不是雪娇姑娘吗?今日怎的有空来请我家小姐说话?”青雪故意语中含酸。

  雪娇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伸头朝车内说道:“高小姐,我家小姐有请。”

  半晌,只听得里面柔柔的女声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见也罢。”

  青雪道:“我家小姐今日受了惊吓,不宜再见外人。张叔,我们走。”

  赶车的中年男子指着雪娇道:“姑娘,您让一让,让一让,别挡路。”

  雪娇气得倒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和着这是当她是狗了。要不是自家小姐叮嘱她一定要带高明珠过去,哪里还用得着她这样低三下四的过来求人呢?

  “高小姐,我家小姐又要紧的话要和您说,请您跟我走一趟吧。”

  “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家小姐要休息了,改日吧。”说罢,青雪“啪嗒”一下撂下了车帘子,将雪娇的声音隔绝在外,一迭声的吩咐道:“还不快走!”

  看着雪娇愤怒到扭曲的面孔离马车越来越远,青雪惴惴不安的道:“小姐,我们真的要如此吗?”

  “事已至此,再没有回头路了。”明珠忽然心中一痛,“自从你和素英跟我进了书院,连个普普通通的婢女你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得罪,着实委屈你们了。”

  她打开贴身携带的荷包,取出里面的木雕,紧紧握在手里。凹凸不平的刻纹硌在掌心,痛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也好,她想,趁此机会让自己清醒一下,也好能看清楚今后将来要走的路。

  女子后半生的荣辱全在婚嫁一途,这是她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事实。

  “但愿来世托生个须眉男子,也好过万事倚仗男子得好。争来争取,从来争的都不过是男子的心,又有什么分别呢?一样可悲罢了。”

  “小姐,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如此,您又何必伤感呢?”

  “但愿将来能有那么一天,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不必谁来仰仗谁。只要欢喜,便能在一起就好了,不必再顾虑其他。”明珠想了想,只觉得此想法很是荒谬,一笑而已,便抛诸到脑后去了。

  回到书院宿舍,梳洗完毕之后,明欣过来和她说了会话,便吹灯睡下了。

  次日一早,依旧照往常一样去上课。刚在座位上坐下,就听杜梦茹骂道:“没用的东西,粗手笨脚的,连个墨汁都能碰洒。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连伺候人都不会。哭,还哭?你以为哭两声就能被你这个狐媚子迷惑住了?本小姐可不是男子,没那怜香惜玉的心思!”她的贴身丫头杜鹃哭着磕头认错,还被她踢了一脚。

  陈嫣儿面色苍白,仿佛没有睡好一般。雪娇在一旁小声劝她。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有坐在明珠邻座的宋小姐问她昨天看没看到楚悠和刘忻勇斗歹人的场面,并且很遗憾的感叹因自己家中有事,未能亲眼所见。

  “——还有,”宋小姐神秘一笑,“据说楚家的二公子和陈小姐很是亲密呢。”

  明珠心道来了,楚律的动作也够快的了,想必一早就在四处传扬了。

  “昨日情势危急,怕也是以讹传讹罢了。”

  宋小姐面现嘲讽之色,“也是,有楚三公子在,谁又能看上他呢?只是兄弟俩都勾在手里——”她呵呵一笑,“怕也并非是全然无意的吧。”

  明珠知她也是暗地里爱慕楚悠的其中之一,否则言语中又如何醋味十足?想来若是换成自己,眼见着襄王只能配神女,怕也会嫉妒难平吧。

  第一堂书艺课过后,楚律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讲堂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匣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一个劲的挥手招呼陈嫣儿:“嫣儿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众家小姐止不住的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的望向窗边,笑得意味深长。陈嫣儿走过去和他说了什么,看了看匣子里的东西,露了个淡淡的笑。楚律又笑着说了什么,嫣儿便同他一起离开了。雪娇在后面急得直跺脚,也跟了上去。

  宋小姐不无得意的一摊手,道:“瞧,这一理一理的,可不就好上了?”

  消息传得飞快,不过一上午的功夫,陈嫣儿移情楚家庶子的消息便尽人皆知了,反而将楚悠和刘忻在酒楼中怒打无赖的英雄事迹给压了下去。

  “兄弟二人为争一女反目成仇,啧啧,还真是经典中的经典。”刘忻揶揄道。

  楚悠白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别人传的。”刘忻笑得双眼眯成了月牙,露出一对小酒窝,将绘有美人图的折扇在手上啪的一合,“美人如名画,需得细细品味。但其实看得多了,就会发现天下名画之多,绝非你我能想象的。清丽、端庄、妩媚、妖娆,或如春风沐雨,或光彩照人,或楚楚可怜,或高贵端华,那可人之处岂止百种。”

  楚悠不耐的打断了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女人呀,不要太过认真才好。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起过。”刘忻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在楚悠的催促下,好半天才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

  楚悠见惯了他这样子,也懒得和他计较。

  正在这时,修竹走了进来,道:“公子,昨日在酒楼闹事的那个无赖今早忽然死在衙门的大牢里了。”

  楚悠一蹙眉,“昨天还好端端的,我们并没有下死手,怎的就死了呢?”

  修竹挠了挠头,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刚传来的消息。说是伤重,又没医治,大牢里条件不好,也不知怎的,早上就断气了。仵作说是得了急症。”

  刘忻眨了眨眼,道:“这下子可有热闹瞧了。”

  “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此事吗?”

  “死无对证,说什么都没用了。”

  楚悠站起身,道:“不行,我一定要查明此事,看看究竟是谁在作怪。”

  “话说你真的不去看看陈嫣儿吗?你那个二哥哎,你真的放心陈嫣儿嫁给他?”

  楚悠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道:“我确实该去看看。”

  刘忻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大摇其头,“你还真去呀?”

  楚悠瞪了他一眼,“不是你建议我去的吗?”

  “我不过就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你说得也对,我是有些担心她。”

  陈嫣儿对他的情谊,他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从小一块长大的经历,要说完全放任不管,他确实也不忍心。

  “你小心些,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哦。”

  “乌鸦嘴。”

  楚悠口里骂了一句就出去了。

  刘忻提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两杯,忽然唤道:“英义,还不快出来?”

  一个黑影从敞开的窗口跳了进来,身法比猫还轻盈,单膝跪地,道:“主子,有何吩咐?”

  与此同时,明珠被带到了一间客栈后院的套间之内。室内陈设奢华,应是招待贵客之用的。一名美艳多姿的贵妇人正闭着眼,斜倚在云锦香塌上,地上跪着一个丫鬟,正在为她捶腿。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用过午饭,明珠朝射圃走去,为午后的射术课做准备。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朝她走了过来,很客气的问道:“请问是高小姐吗?我家王妃有请。”

  此刻,明珠立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砖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地上到处洒着水,软底的绣花锻鞋踩上去直发滑,需得万分小心,腿上用力才不会滑倒。她站了半日,腿都麻了,肃郡王妃却仿佛毫无察觉的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见过王妃娘娘。”

  明珠半蹲着福了礼。

  肃郡王妃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幽暗如夜色的眼睛,若面上没有表情时,那眼仁便如黑曜石一般,连一丝光都透不过去,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一如所有被后宅生活磨砺成铁石心肠的妇人们一样。

  “起来吧。”她看了一眼丫鬟,“你退下吧。”

  丫鬟站起身,捧起桌上茶杯,双手端给了肃郡王妃,然后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招待不周了,高小姐请勿见怪。”

  明珠只觉得鞋子湿漉漉的,对方也并为有让座的意思,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无妨。”

  “这就好。”肃郡王妃抿了一口茶,缓缓道:“现在的孩子呀,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凡是都没个耐性,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有那出去念了两年书的,自认为知道的事儿多了,一个个都成了精怪一般,不安分起来了,凡是都想着争一争,要不这年月怎么到处的闹匪患呢?想我们那个时候,别说和男子说话了,就是多看两眼,回去都是要罚抄女诫的。女孩子家,最是要自珍自重的才好,高小姐,我说得可有理呀?”

  “王妃娘娘所说自然有理,小女子叹服。”

  肃郡王妃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终于没有忍住,冷笑了一声,道:“巧言令色,你和你娘还真像。”

  终于不绕弯子了吗?

  明珠心里冷笑了一声,缓缓抬起了头,直视着她,道:“王妃也认识我母亲?”

  肃郡王妃似乎不太满意明珠的表情,修得没有一丝棱角的弯月细眉难掩眼底的凌厉之色,语气也渐渐变得严厉起来:“说起来,你母亲在京城时,我也曾见过她两回,也不知她回江南之后怎样了?”

  “母亲已经在数年前病故了。”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了。”肃郡王妃的唇角划过一丝奇异的笑容,“我猜,没准得的是心病吧。”

  “不是心病,而是被人故意害死的。”明珠淡淡的道:“没想到,王妃娘娘这么清楚我母亲的事。”

  肃郡王妃冷哼了一声,“你这般对长辈无理,怕也是被她教养出来的吧。”

  “王妃言重了,小女母亲去世得早,还未有机会教育小女。”

  肃郡王妃终于彻底沉下脸来:“牙尖嘴利,目无尊长,当真是高家的好教养!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引得男子神魂颠倒就可以事事如愿了。告诉你,这些都是妄想。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可曾配得起我们楚家的门楣!”

  153、梦醒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可曾配得起我们楚家的门楣!”

  肃郡王妃阴晴不定的望着下面立着的女子,仿佛看到十几年前,百花丛中拈花而笑的女子,自己的丈夫就站在她面前,二人有说有笑,全然无视她才存在。

  勾引不上廉亲王就勾引其他人?当她这个王妃是摆设吗?现在大的死了,小的又阴魂不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她敢不遵从自己的命令?反了,一个个都反了!

  最可恶的,还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王府里几乎一年添一个新人,可最得宠的都像她——这个眉眼像,那个口鼻像、身段像不过才见了几面而已不是吗?怎的竟这样念念不忘了呢?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你母亲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一样!”她不自觉的喝骂出声来。她想撒气,却总也撒不过来。这个有子嗣,那个有宠爱,她除了一身的病,不能伺候王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左拥右抱。剩下的,就只有这个王妃的头衔,只有这两个儿子。

  明珠浑身一震,泪水不自觉的涌了上来。曾几何时,她似乎已经忘却了从前那任人当面折辱的日子,忘却了那重重深锁的幽深高墙之内,仰头看不清的四角天空,数不尽的落花零落,任凭碾压成泥。每当午夜梦回,都仿佛是坠入了无法醒来的梦魇,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难道,这就是她苦苦相争的明日吗?

  她轻声道:“王妃言重了,我并没有勾引任何人。我不偷不抢,不杀不夺,我们之间发乎情,止乎礼,并未曾做过逾矩之事。王妃娘娘可曾想过,您在侮辱我的同时,也是在侮辱您自己的儿子。”

  “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来管教我!他也是个糊涂东西,竟被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丫头迷了心智!”

  肃郡王妃头上长长的水晶珠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细的声响;不画而自朱的嫣红嘴唇一张一合,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如红玉精心雕琢而成一般,发出冷硬的光泽。同样的嘴唇也长在楚悠的脸上,却那样的温软甜蜜,泛着淡淡的水泽,温柔的吐露着情真意切,欢愉相思。

  ——但愿君心似妾心,定不负君相思意。

  曾几何时,她做着这样的美梦,美好得令人无比沉醉。

  “您觉得他糊涂吗?”明珠淡淡开口,“若以王妃的意思,治好了王妃的病便是糊涂了吗?那您可还曾记得,他年少的时候就为了给您治病,不顾郡王的反对,不顾路途遥远,不顾辛劳,千里迢迢的远赴江南为您寻医的事吗?他还那么小,便如此看重情意,是否比那些只知讨好上位者,只知利益权势的势利小人强上百倍呢?”

  “你你简直反了天了!”肃郡王妃整个人似被针戳了一下,面色大变。“只要我在,你就休想嫁进楚家!休想!”

  “我相信,只要您想,就能做到这一点。”明珠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宅从来都是女人的天下,若婆婆不喜欢,就算嫁进去也可弃之如履,更别说是没有强有力背景的媳妇了,受了欺辱,又有谁能来给她做主呢?

  “小女子的鞋袜湿了,王妃若无事,小女子便告退了。”

  说着,明珠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进肃郡王府的门!”身后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得似一记耳光——没打在脸上,却拍中了胸口,闷闷的一击而中,痛到令人麻木。

  外面的阳光白花花的晃人眼目,蝉鸣声此起彼伏,搅得人心慌意乱。

  “沙沙”,树影微微一动,明珠循声望去,却只听得几声猫叫。

  “是丢了崽子是母猫吧,叫得这样凄惨。”

  明珠惘然一笑,戴上帏帽,匆匆离开了。

  树上伏着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闷闷的笑出声来,另一个则红了脸。

  “好了,别笑了,禀报王爷要紧。”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纵身离开,没两下就消失不见了。

  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书院的宿舍,守在门口的山梨看见了她,忙忙的去通知了明欣。不多时,明欣提着裙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三姐姐,那个王妃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看你急得一头汗,快来擦一擦吧。”明珠笑着拉她坐下,素英拧了帕子,递了过来。

  明欣一把接过,一边擦一边道:“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罢了。”

  “难道那个王妃只是找姐姐喝茶聊天去了吗?打死我也不信!”明欣将原本就大的眼睛一瞪,眼珠几乎快要掉出来了。“她一定百般刁难姐姐了,是不是?”

  明珠拍了拍她的手背,面上的笑容渐渐退去,缓缓道:“这些本就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了,没什么稀奇的。她说什么我便听着,却也没有过分忍耐。”

  “咦?小姐,你的鞋子怎么湿了?”素英惊讶的看着她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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