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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退下。
进了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宁王伸手帮明珠解了披风,道:“这里是我的一处产业,若你喜欢,可以常来玩。”
明珠看了看这个极敞亮的房间,名贵的装饰,满架子的古董,精美的瓷器,西洋物件,紫檀木桌上半开的红漆匣子,散落出来拳头大小的宝石,鸽子血,猫眼,金刚石……明珠禁不住吸了口气。
“这些也是你经营的生意吗?”她指了指桌上的宝石。自从和西洋通了航,大量的宝石源源不断的涌入了天朝,身价也是越来越名贵。朝廷既不鼓励,也不禁止,有钱人更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弄一条自己的船队,但是风险太高,投入也大,动不动就全船覆没。为此蚀本,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更是不在少数,只有少数人能够做到一本万利,但是为此垂涎的人仍然不知凡几,就连高老爷也曾动过心思,想和人合伙做此生意。
“你不是说想要金刚石吗?”宁王随手拿起桌上一颗晶莹璀璨的宝石,有鸽子蛋大小,阳光下看去,只觉耀眼夺目。“我原本倒没有这个心思,下面孝敬的人很多,不缺这个。不过既然你要求了,我也就少不得也掺上一脚。”
明珠低头将宝石一一拾起,放进了红漆匣内,盖上了盖子。“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太破费了。”
“不论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莫不从命。”宁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吻了上去。阳光下,他的脸沉浸在清晨的光晕里,俊美的五官美得那么不真实,仿佛晨雾一散就会消失。明珠心底募地一沉,一个影子与他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的心“砰砰”的跳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忽然窜了上来。
她忽然侧过了脸去,下一刻,宁王的吻落到了她的面颊上。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明珠有些慌乱的道。
宁王一怔,凝视着她,道:“为什么?”
明珠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胸口,道:“若回去晚了,别人该说闲话了。”
刚才她听了宁王的话,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逐渐开启了一个缝隙,漏了些光进去。似乎在许久之前,久到连她也说不上的时候,那一处就已经被封死了。
从此之后,暗无天日。
本能的,她想要保护自己,她很害怕,她不习惯别人这样无根无凭的对她好,那样的不真实。
宁王见她闪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不由得沉下了脸来。她是在拒绝和自己亲密接触吗?也是,自从第一次自己亲近她开始,她就从未有主动过,似乎都是自己强迫的。莫非……她还在想着别人吗?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场景,暗藏在他心底的火苗猛的窜了出来,他不禁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还在想着那个人吗?他救了你,你就感激他了?”
明珠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楚悠。
只听他道:“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欠他的,反而是他欠你的!”他憋着气,莫名其妙的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喘了口气,他又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和他走呢?”
明珠本来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等到了后半句才听明白了一些。她身形一顿,道:“你怎么知道的?”
宁王冷笑了一声,道:“你是我的人,他想拐走,难道还不许我知道吗?”
明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他:“你监视我?”
宁王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肩膀,道:“我是为了保护你。”
明珠望着他幽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是在保护一只只有你自己才能戏耍的猫。”
“你放肆!”
明珠忽然不语,垂下了头去。
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了此刻,宁王见明珠面容平静,无悲无喜,只觉得心里难受。
“我……”他松开了手,下意识的去摸明珠的脸颊。
明珠忽然跪了下去,道:“请殿下赎罪,臣女失仪了。”
宁王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握了握拳,只觉得手下空落落的。
“你非得要如此生分吗?”
明珠没有答言。
“好,本王就成全你。”宁王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明珠静静的跪在地上,一颗猫眼石孤零零的躺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阳光一照,仿佛真的有一只猫躲在哪里暗自窥测,谁都不知道它何时会给你来上一爪子。
明珠苦笑了一声,喃喃道:“果然还是如此,太好的东西我从来都留不住。是不是,母亲?”
没人有回答她。
静默了一会,明珠缓缓站起身,下了楼,见一辆马车就停在门口,车夫就是昨夜的那个。
明珠走出门,朝公主府的方向走去。马车跟了上来,车夫道:“小姐,王爷吩咐了要安全的送您回去。您要是不肯坐,就要了小人的脑袋。”
明珠这才停下了脚步,上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除了青雪私下里问过明珠去做什么了之外,其他人都像上次一般十分默契的什么都不问。明珠只跟青雪说将来可能会嫁到宁王府,其他的不再说了。青雪见她神情有异,也不再问了。
次日果然传来了邱晓蝶得了时疫的消息,顿时众说纷纭。有的说本来宁王欲为邱晓蝶做媒,结果她面上虽答应了,却当场气走了广华县主,扫了宁王的面子,宁王当即拂袖离去。还有小道消息传邱晓蝶欲□宁王的说法,被宁王识破,当场怒斥,甚至把礼部尚书邱栋也叫了来,后者灰溜溜的带着女儿回府了,传说这个是店小二亲眼所见。还有的说邱栋早前得罪过宁王,二人面和心不合,所以宁王才迟迟不肯娶邱晓蝶。反正说法不一,各人都觉得自己的有道理。
又隔了几天,忽然传来消息,说邱晓蝶死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不少人都叹息红颜薄命,但更多的人却选择了闭嘴。有那么几个文人墨客更是凑热闹了赋了几首诗,拿邱晓蝶比西子、王嫱之流,也不管贴不贴切,反正是掉了几点眼泪。不过很快的,又开始议论起谁家闺秀能补上这个空了。京城的娇花显然不只她这一朵,其中秦美音和另一位新晋来京城的岳家女孩儿呼声最高。
这日夜里,明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轮到青雪值夜,她见明珠睡不安稳,小声说道:“小姐,那一位对您如何?”
这几日,她很敏锐的感觉到了明珠的反常。她从小就伴在小姐身边,这些反常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对于宁王,她是很看好的。苏槐曾和他说起过这位王爷的许多事迹,她也听出了些味道。最起码,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对属下很优待,对下人也算宽容,没有道理对自己小姐不好。只要能肯定这一点,最起码今后小姐嫁了过去不会吃太多苦头,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明珠望着床前的五彩琉璃灯盏,缓缓道:“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只要什么都顺着他,咱们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黑暗中,只听青雪笑道:“莫不是小姐和殿下闹别扭了不成?小姐性子好强,少不得要适应一阵子。”
明珠静静的道:“我知道。”
青雪道沉默了一会,终究开口道:“男子个个都像猫,总得顺着毛捋,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向你呲牙。小姐即便不是十分的喜欢,面上也从该装出□分来。从前的楚公子性子和软却没法自己做主,这一位虽狠辣些,却有能力保护小姐。岂不闻以柔克刚的古话?”
声音渐渐沉了下去,烛火“噼啪”的响了一声,室内静悄悄的。就在青雪以为明珠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只听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青雪的心莫名一跳,二人都没再说话,她也渐渐迷糊了过去。
此时此刻,宁王府。
“出去!”
伴随着室内的一声怒喝,一个侍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鬓发散乱,连耳珰掉在地上摔碎了都不知道。
小太监王海推了推身旁的侍卫长刘明,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愁眉苦脸的道:“殿下自从那日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都不知道踢出去多少个下人了。咱们王爷从前可不这样呀。”
刘明眼珠一转,道:“莫不是嫌这些婢女不美?上次王爷从外面弄进来的那个青楼佳人红软儿还在府里呢,”
王爷虽然不常招人侍寝,甚至近几年来极少亲近女色,但是看近些日子的状况,似乎是十分在意那个姓高的女子。他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样上过心。莫非是那美娇娘哪里得罪了王爷,这才惹得王爷气不顺?
“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治,不就是女人吗?咱们王爷一招手,全京城的女子还不是上赶着送来?”
王海想了想,咬咬牙,道:“这样下去也没个头,不如就试上一试。”
说着,派人去安排。
宁王倚在榻上,拧着眉头望着身边的铜架子,上面立着一只雪白的小鸟。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像两只小小的红豆。最奇特的是它的头顶长着一撮翎毛,像是孔雀头上的小冠子一般,只不过它的是耷拉下来,和传说中的凤凰肖似。
宁王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气不顺。你说当初你飞去哪家不好,为什么偏偏就飞到了高家去?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逐渐想起来前世发生过的那些事!
雪鸾眨了眨红豆眼,拍了拍翅膀,责备似的看了主人一眼,将头埋到了翅膀下面。
“我就这么不招你们俩待见?”宁王恶意的推了一下铜架,惹得雪鸾扑闪着翅膀朝他愤怒的叫唤一声,想飞走却又被脚上的金链子拉住,只好又落了下去,警惕的看着主人,像极了那人防备的样子。
宁王苦笑了一声,自己当真是没救了。重生三次,说与外人听去又有谁会相信?
正在这时,隔着门只听有女子道:“殿下,汤炖好了。”
宁王随口道:“进来吧。”
186、更新
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阵香风立刻扑鼻而来。宁王略一闻,那香味虽浓,倒也清雅宜人,很像那人用的,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道:“搁在桌上吧。”
红软儿偷眼望来,不觉心花怒放。只见宁王披散着头发,身穿素色袍子,上等的料子在烛光下似有流光隐隐流动。他半躺在锦榻上,半眯着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霎是好看。她登时芳心乱跳,手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一年前,还是清倌人的自己得知是被宁王府买下的之后,简直是欣喜若狂。鸨母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她有出息。还有同时进来的那些姐妹们,谁人不眼红?入了这一下九流的行当,想进这高门大院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她,就要做这第一个登上天的人。
想到这里,她轻轻放了托盘在桌上,迈着莲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宁王榻边,跪在精致的踏板上,红酥手柔柔的伸了过去,给榻上之人捏腿。
宁王睁开眼,见是一年轻的陌生女子正跪在自己榻前,有些不悦的道:“你是谁?”
红软儿忙磕了个头,道:“奴家红软儿给殿下请安。”声音娇滴滴的似乳燕还巢。
“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殿下自从了买了奴家进府,还尚未召幸过。”红软儿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委屈。不说别的,单单是她的相貌在小姐妹里就是最拔尖的,就算是入了王府之后,见过那生得美丽的通房侍婢,却都不及她风情。可尽管如此,也并不曾见王爷召幸。她日日对灯独眠,虽吃喝不愁,也无人打骂,但是王府是何等势力的地方?自己一介风尘出身,即便仍是清白的身子,也让人瞧矮了三分。自己无宠,连打赏下人的钱都不够,使唤人也没底气。鸨母说得对,她们这样的女子除了受男主人的宠和子嗣之外,再没别的出路了。像今日这样从天而降的好机会,错过了如何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下定了决心之后,她柔媚的抬起上身,含羞看了宁王一眼,随即又飞快的低了下去,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软儿会推拿之术,您要不要试上一试?”
她空有一身伺候人的绝活,却始终没有用武之地。
“抬起头来。”宁王道。
红软儿缓缓抬起头,似感受到了对方的打量,一双水汪汪的杏核眼似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鸨母说过,她生得娇嫩,这个样子最是勾人。
宁王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圆润的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够滑。”又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红软儿身子一颤,随即一喜,娇羞的一件一件褪着袄裙,还不忘了做几个诱人的动作。
“快一点。”宁王等得有些不耐烦。
红软儿忙加快了速度,最后只脱剩下了一件水红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
“都脱干净了,要我说几遍。”
红软儿终于脱得□,雪白的娇躯暴露在空气中,凝脂一般的肌肤,少女柔和的曲线,无一不挑…逗人的兴致。
“殿下……”她喏喏的叫了一声,声音柔弱的像只小猫。
宁王伸出手,从她的颈项开始,缓缓抚到胸口。当那只手滑落到胸前的软肉时,红软儿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
是了,这就是女人,脱去衣服,都是千篇一律的样子。
他一把将红软儿抓过,按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胸前揉捏,甚至连力道都不必控制。
红软儿忍着疼,勉强娇吟了一声,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用颤颤的声音说道:“请殿下怜惜。”
宁王手下忽然一顿,措不及防间,脑海中浮现了一双淡漠的眸子,宜喜宜嗔的面容上是假装恭敬的鄙夷:“殿下好兴致,竟然偷窥有夫之妇。”
下一幅画面,她躺在满地的鲜红中,胸口插着箭,灵动的双目渐渐失去了生气。他只觉得胸痛难当,仿佛那箭是插在自己胸口上一般。
上一世,那人娶了她还不够,竟还让她为他挡箭!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恨他的背叛,又为什么要救他呢?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勉强挑起的一丝丝兴致忽然之间冷却了下去,手下柔软的触感只令他觉得厌倦,
“出去。”他松开手,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红软儿一呆,继而被面前男子冷若冰霜的面容吓得打了个冷颤。她哆哆嗦嗦的下了塌,拾了衣服,抬眼偷看了宁王一眼,仗着胆子用生平最甜美的声音唤了句:“殿下……”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红软儿吓得心肝俱裂,殿外侍卫进来之后,不容分说,一左一右架起红软儿就走,也不管她是不是没穿衣服。
殿门重新被关上了,隔绝了女子的哭喊声。半晌,宁王轻吐了口气,喃喃道:“我算是彻底没救了。”
再说书院这边。此时正值早春三月,草长莺飞,桃花初绽,正是一年中的好时候,书院也开始忙碌了起来。长公主拟下了新一年需要编纂的书册内容,由二等女官选题,三等女官发布任务给四等女官,五等女官协助编纂。一切都按照规矩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照例晨起,按时去了第三书馆。刚过角门处,就见薛紫芝呆愣愣的立在一棵树下,不知在看着什么。明珠走了过去,轻轻一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呢?”
薛紫芝被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明珠,忙说:“没有。”
明珠觉得奇怪,朝她望着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薛紫芝赔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二人来到了书馆,和诸人打了招呼,拿了单子开始寻书。明珠望了一圈,道:“楚女官哪里去了?”
薛紫芝道:“别管她了,我们先开始吧。”顿了顿又道:“准是到哪偷懒去了。”
明珠看了她一眼,说了句:“看来了不罚她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楚红梅方才赶到。明珠道:“才刚还说要罚你呢。”
楚红梅似乎刚跑动过,面上带着红晕,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今儿起来迟了,刚我家又递了话来,说我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八斤七两,我一高兴,寻思着送什么满月礼好,就晚了。”
明珠笑道:“这可是喜事,回头我也把贺礼给你送去。是不是,薛女官?”
薛紫芝猝防不及被明珠明珠点了名字,点了点头,对楚红梅道:“恭喜你了。”面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
楚红梅喜滋滋的道:“不敢当,容你们破费了。”
明珠道:“应该的。”她用眼角瞄了青雪一眼,青雪会意,转身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午饭的时候,众人纷纷去饭堂用饭。明珠等别人都走了才叫过青雪,问道:“可是知道了什么?”
青雪见四下无人,凑在明珠耳边窃窃私语道:“驸马早上从书馆前路过,似乎掉了什么东西,命小厮们找了一回。”
明珠半晌叹了口气,道:“到底是个不安分的,我平日里那些提点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也罢,薛紫芝还算老实,就是忒胆小了,不逼到份上就一问三不知,不足以为谋。”
青雪道:“要不找个机会打发了楚女官的,否则被人发现了可不就连累了咱们?”
明珠沉思了片刻,道:“这些不过是微末小事,长公主对驸马的态度我也看出来了,大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咱们也只做不知便好。我最担心的还是别人利用她在背后算计我。也许,就是以这个把柄相要挟的。”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青雪心念一转,若有所思的道:“难道是花灯会上的那件事?”
明珠道:“我曾问过宁王殿下,邱晓蝶似乎也是听了谁的话才想出这个主意的。当日审问邱家的下人时候,唯一知情的丫头不老实,挣扎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了,所以尚未查到是谁。不过那人也确实小心,自从宁王府派人盯梢之后就再没露过面,因此至今不知。邱晓蝶死后,就没再查下去。”
明珠忽然顿住了,这样的做派,这样的滴水不漏,全都似曾相识。
只是她该如何证实呢?
“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好。公主府比不得其他地方,我们做什么都可能会有人上报,万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