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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看来狠毒,其实还是留了手的,被我击中的人,虽然当场不复再有知觉,事后休息一两个月,完全可以恢复正常。
旁边数个警察似乎发觉了我的存在,动作缓慢地扑来。
对我而言,他们不过是一步一个定格的木偶而已。暗叫一声:“抱歉!”双拳运力砸去。
一时间,只见灰蒙蒙的催眠瓦斯之中,不断有蓝衣警员被打到飞起,痛苦呻吟。在我眼里,他们好似凝固在半空中,作出种种痛苦怪像的诡异怪像。
一切只用了两秒钟。
在打倒所有警察,站到他们身后之时,皮包才从空中掉落,被我从容地一把抄住。
抓起一个看来还有意识的警察,我道:“调查团的新闻发布会,在哪个会议厅召开?”
这人不答,我抓住他的头盔暗暗运力,自头盔上传来一阵金属扭曲的刺耳尖叫,这警察痛苦道:“第八会议厅,第八会议厅!”
“谢谢。”
从大厅到第八会议厅的距离不短。我认准引导标志发足狂奔,大约跑了五六分种,终于来到一处阴暗的长廊,根据引导牌的指示,会议厅就在这长廊的后面,却还需穿过一道露天的天井。
一路上却没有碰到半个人。狭长的走廊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不住回荡。
前方扑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肩膀上却忽感有些潮湿,心底一悚,向后退开两步。从走廊顶上的黑暗里,慢慢坠下几丝酸溜溜的黏液,眼前一花,已经有个东西跳了下来。
这东西好似是个大蜘蛛,却长着一颗秃顶的人头,嘴里呲出三颗獠牙,浑身上下都裹着绿色的液体,喷出一口恶臭气,对我笑道:“嘿……嘿嘿,总、总裁讲过,会有食物来,总裁没有,没有骗我。你记好了,记好,我叫??”
它还没有说完,霰弹枪已经对准那张丑恶的鬼脸,狠狠轰出了子弹!
“哗!”
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这怪物痛呼一声,试图用爪子掩住脸面??它的脸上身上密密麻麻被霰弹射出了几十个弹坑,往外喷射出绿色的脓汁。
“啊??你,呼呼,你杀不死我的!我要,吃了你,呵呵??”
“咔吧”,我褪去空弹壳,再次对准。
“哗!”又是一枪,怪物面前飞出一道血雾,整个身子被硬生生轰出数米远。
“你杀不死??”
“哗!”再一枪。
枪里所有的子弹几乎都射了出去,怪物嗥叫着倒退了十来米,地上留下一条红绿夹杂的痕迹。最后,这玩意全身都变成了肉泥,只剩一颗完整的头颅,却也面目全非。它仍在兀自叫道:“你??杀不死??我是??公司的??最强兵器??”
我把枪管杵进它的左眼窝,眼珠子立刻被挤了出来,仅靠两条神经和里面连着,挂在脸上。枪管继续前行,破开无数绵软的血肉,最后碰到了某个硬梆梆的东西,也许是颅骨吧。
我开了枪。
它再不吭一声,整个头都不见了。子弹透过脑子,大约又射到了长廊里唯一一盏微亮的灯,灯光开始闪烁起来。
走廊忽明忽暗。
前方再次传来赫赫的喘息。当灯光暗下去的时候,眼前亮起一对对绿色的眼睛,逐渐叠满了整个空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灯光亮起时,整条走廊都被怪物占据了。
第三节
那是平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梦到的怪物。有些是和刚才那个一样,在巨大的蜘蛛躯体上长着扭曲的人头;有些浑身裹着绿色粘液,无数肉须自皮肤钻出,像海草般蠕蠕而动;有些肚子奇大无比,肚脐处却是一个黑洞,往外拖出一条粗大的肠子,肠头是个圆口,里面居然生着锋利的牙齿;有些双手长得拖到地下,手上布满一眨一眨的眼睛;还有一人生着两颗头的;还有浑身雪白的,头颅狭长的,浑身长刺海胆模样的……
所有怪物都吼得声嘶力竭:“阻止??进入??阻止??”
我心底好像有一只断手爬过,突击步枪握在手中,泛起一阵凉意。这些东西明明说着人话,可见总还有些智慧,难道原先也是如大可一般的人么?
看他们的样子,哪还有半点人样!
想到这里,又庆幸大可早已死去,如果变成这副模样,真是生不如死。
他们只是些可怜的东西,只有子弹能够拯救他们。
我举起步枪,开始射击。
子弹钉进几个怪物的脑壳,丑陋的头颅变成一堆血浆。周围的怪物俱是一惊,缓慢蠕动着身子,挥舞那些恶心透顶的武器朝我攻击。爆开的血肉在面前凝成一道红色的半圆形幕墙,子弹扯碎内脏的声音和怪物的嚎叫组成一曲低沉的哀乐。他们像等待收割的麦子一样温顺弱小,空有一副野蛮的身躯??这身躯正被子弹轰成肉渣。
我有些想要怜悯他们了。
步枪子弹消耗殆尽,手枪子弹也打光了,四枚手雷使整条走廊都震动起来。可是当硝烟散去,怪物却似乎没有减少。唯有地面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厚重粘稠的血液,才证明这场杀戮的存在。
“阻止??阻止??赫赫??”
我抽出三棱刺刀,反手攥着,冲了上去。
灯暗,面前臭气熏人,想也不想凭着感觉猛刺出去。
灯亮,我发觉站在面前的是个高壮大汉,两条手臂末端是粗直的触须,表面生着无数小口,每一张口都试图扯下人一块肉来。我的刺刀正好扎进了它的脑壳??这种刺刀三个棱面都开有血槽,我又在刺入的时候施加了振荡手法,震动的力量已经将脑浆完全捣碎,顺着血槽淌了出来。我把刺刀往回一收,怪物失去支撑,歪歪斜斜地瘫软下去。
在那一刻,似乎有一个黑色的灵魂从脑髓中幽幽地浮起,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冲上云霄去了。
灯暗。我左右开弓,双刺齐出。“杀??”
灯亮,又是两个怪物被扎中脑袋,浑身痉挛地躺倒。
原来这些怪物的致命弱点,便是大脑。
灯暗,杀!灯亮,杀!三眼怪,杀!肉须怪,杀!巨肚怪,杀!双头四足怪,杀! 人面蜘蛛怪,杀!突齿钢尾怪,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到兴起时,两根军刺早已刺折磨钝,我忍不住抛了军刺,大吼一声,右臂立刻膨胀骨化,变做无坚不摧的最强兵器,朝那群怪物排头扫去,将一排怪物抓得肠穿肚裂,分尸数块。数股鲜血激射出来,喷到半空,把灯管染得通红,发出赤色的光芒,使底下的一切都变作血色。此时身上已经沾满红的白的绿的灰的粘呼呼滑溜溜七零八落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三魂七魄,像有一万条水蛭在爬行。
怪物们仿佛争着解脱一般冲上前来,没有一个可以近得身前。我只顾低头纵横劈砍,忽然面前压力骤减, 抬头一看,原来所有怪物都在身后,变成一堆堆烂肉,再没有半个会动的了。
他们都死了,死前的惨叫却仍旧在耳际萦绕。无论怎样生猛的怪物,到了死的时候,那种恐惧的感觉,也和人别无二致吧?无论是我杀死这些怪物,还是放这些怪物出去,伤害无辜的市民,那都是一场悲剧。而导演这场悲剧,并且准备在全世界巡回演出的,才是真正的恶魔。
我这样想着,收回恐爪怪臂,一脚踹开了八号会议厅紧闭的大门。厚木门一下子朝前坍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 ※ ※
所有人??大约一百多文字记者,一百多摄象记者,二十多个保安,七八个疫情调查团成员??目瞪口呆地瞧着我。
除了前方主席台上的调查团团长盛品清教授,他被公司的机械虫控制了大脑,根本没有自己的思维,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话。后来大约是控制他的人也反应过来,一下子让他顿住了。
我这个满身血肉的野蛮人忽然闯入这群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当中,好似一支败军的逃兵,闯入首都某个上流聚会,带来不幸的战报。
人群当中,大汉官方的记者们满头冒汗,不知所措;小报记者满眼放光,抓耳挠腮;西方国家的记者面红耳赤,交头接耳。我大步走上主席台,一名大胆保安的想要上前阻止,只是被冷冷地瞪了一眼,便瘫倒在地。
主席台上坐着五个西装革履的人,除了盛品清,还有一个马毅定是识得的,另外几个,当然也是调查团的成员。他们全都目光呆滞,动作僵硬,好似机械人一般,显然都受了公司的控制。我一手拎起一个,把他们抛下台去,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呼。这几个人傻傻地团在地上,头顶流出血来,也不知觉。
底下数百记者,有高鼻深目、金发白肤的,也有黑肤厚唇、膀阔腰圆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外国人。有些摄像机上的标志,是我在电视镜头上常常可以看到的,没料到今天被摄入镜头的,却是自己。
一想到即将在全世界六十亿人面前,揭穿COV这个全球第一大公司的真面目,血管里的血液,全都烧灼起来。
“各位,我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打算对各位的人身安全造成危害。你们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寻找真相;我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说出真相,说出临州瘟疫情况的真相。”
这话一出口,底下立刻骚动起来,无数闪光灯噼里啪啦地跳动。
“刚才,这位疫情调查团团长盛品清教授,也许已经向各位发布了有关的消息,说明临州没有发生任何形式的瘟疫,和往常一样生气勃勃,充满希望。这是放屁!城市正处在悬崖边缘,瘟疫已经传播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只要时间,只要再有一点点的时间,城市就会跌下悬崖,就会粉身碎骨!也许,如果各位中的某些人流连这座城市的风光,打算在这里待上一两个礼拜,那么到?候就会变成活噬生人的行尸走肉!各位,情况已经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制造这场灾难的人控制了整个局势,也控制了调查团的各位,让他们撒了谎。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你们手中的笔和摄像机,能够将真相传送到世界各地,能够让这世界上每一分力量都凝聚起来,共同对抗这将会危害整个人类社会的瘟疫!”
这话一说,底下好似炸开了锅,冷笑的,惊恐的,怀疑的,什么样的都有。有些保安悄悄地走出了会议厅,但愿他们不会被外面的尸体吓倒。
说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双腿也有些打颤,可是既然已经横下心来,干出了这样的事,全身反倒松活起来,什么后果都不计较了。
“正在本市传播开来的,是一种定名为ARCM的新型病毒,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不但会在随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变成毫无意识,只有食欲的活死人,也会将病毒通过血液和唾液传播。这是数位感染者的照片,拍摄于本市?原医疗中心。”
我取出自?原秀夫处复制而来的光碟,置入讲台上的电脑内,身后的投射银幕中立刻出现了数幅恐怖之极的照片。
随后是?原秀夫本人的讲解,说明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只需二十天左右,城市就将毁灭。
这卷录像,拍摄于三天前。
充满视觉冲击力的图片在人群中引起了爆炸性的后果,每个人的嘴都大得可以塞进一只西瓜。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记者,深知如何才能获取最多的信息,很快便安静下来。我本就不是个善于演说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见这些人还是将信将疑,干脆抓起调查团副团长马毅定,将右手食指变做锋利的镰刀,在他天灵盖上环切,取下了他的头盖骨。
这就像在热油里浇了一瓢凉水。
马毅定的颅腔是空的,里面盘踞着那只机械蟑螂。这东西吱吱叫着跳了下来,被我一脚踩碎。
“诸位,这算证据吗?”
?有人说话,后面有几名女记者小声啜泣起来。前面有个络腮胡子大着胆子问:“你是谁?”
“我叫方平,是COV生化电子有限公司的一名员工。之所以会了解事实,是因为故意释放这些病毒,妄图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正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商业集团,COV!”
第四节
这话出口,听众一片哗然,好多人不约而同叫了起来:“假的,假的!”前排一名女记者站到了椅子上,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她大声喊道:“证据,先生,请给我们更加直观的证据!”
我往下压手,示意他们稍安毋躁,平静地说道:“COV的最终目的,是想建立一个凌驾于世界各国之上的强大国度。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公司进行了各种制造生化战士的实验。其中一个,是能够使人呈现野兽特征的计划;另一个,便是使人变成活死人的计划。”
“证据!证据!证据!”
“我本人,非常不幸地参与了头一项实验,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如果你们要看证据,我可以让你们看一看,一个人是怎么变成一头兽的。”
放下话筒,底下静默无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向人们摊开了右手,竭力想象着头脑当中有什么东西破碎。力量刹那间便自大脑深处的神秘区域,汹涌澎湃地冲向每一条筋络,在体内掀起滔天巨浪。
右掌,好似放进一口炭窑,被闷灼的白炎炙烤着,原有的触觉片刻间化为乌有,整只手都似烧成了炭。
另一种感觉很快支配了这只手,它开始变化。
最先,指甲间横突出锋利的骨刺,随后,整只手臂疾速膨胀,外围开始长出油滑的鳞甲,鳞甲间,却爆出一支支小骨刀,组成狭长的骨锯。
在恐怖的外表下,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每一条肌肉和经络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似原本松垮的螺丝,被拧得死死的;一条条肌肉,给绷成比钢缆还强健的筋束。
我自如地活动手指,掌端足有一尺长的爪子在风中滑出猎猎破空之声。轻轻抚摸主席台,这东西却一下子裂成两半,从中倒下。
我走下主席台,众人在我面前分出一条整齐的通道,好似海水在龙王面前分开。只有那提问的女记者仍旧呆若木鸡地立着。我把爪子轻轻搭在她修长的颈子上,灵巧地提起她脖上的一挂钻石项链。
“你们要证据,我给了你们证据。小姐,你觉得这条手臂是真实的,亦或是障眼法?在这座城市里,还有无数像我这样强悍的怪物潜伏着,准备吃人。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下次搭上肩膀的爪子,就会彻底撕烂你了。”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颤抖着触了触锋利的鳞片,随即飞快地缩回了手,好似我身上也带着会传染的致命病毒。
我凄然一笑,身后展开宽达数丈的翅翼,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飞上天空。
“在这里发生了不能想象的事,有一股势力正要施展绝对的丑恶,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它。各位,请用你们的笔、你们的摄像机、你们的眼睛,记录面前的一切。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是无冕之王。唯有你们,唯有你们能够把正在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告诉世界,把COV的 正面目告诉世界,让全世界的力量团结起来,来和这个妄图毁灭人类社会的势力作战!既便我们阻止不了这场瘟疫,既便这座城市最终毁灭了,毁灭者,终将得到它应有的惩罚!”
底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着天空中的我。我的模样,想必已经通过卫星,出现在普通观众的电视机里了吧?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甸甸的鼓掌声。
那是个体形硕大的巨人,一双皮鞋在地砖上敲出清亮的响声,人还未进来,笑声已经传到了耳边:“方先生讲的真是激昂澎湃,连我都禁不住热血沸腾啊!”
这缓缓走进来的人,竟是鹿毛繁太!
我的心里突然扎进一根冰棱,又是不解,又是空虚。
鹿毛繁太穿着正式的礼服,络腮胡刮得干干净净,铁青的脸,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真是发人深省的好演说,可惜,却站错了讲台,发错了地方。”
“什么意思?”
底下的记者们,丝毫没有为鹿毛繁太的到来而惊异,反而一个个站起身来,队列整齐地从鹿毛繁太身边分作两排,鱼贯而出。我的心头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从鹿毛繁太身后窜出个矮小丑陋的瘦子,假笑道:“嘻嘻嘻嘻,真正的新闻发布会十分钟之前,已经在第二会议大厅结束了。刚才站在这里的,全是公司的人。方平,你被总裁骗了!”
横田博士的声音照例这般刺耳难听。浑身的血液,片刻间冰冻起来,好似运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却落到了空处,所有力量都反馈到心脏。
这是不可能的!记者会召开的确切时间都在各大报纸和电视台播出过,怎么会有错?难道……公司竟然已经控制了全城所有的报纸的电视?
哈,哈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小丑拙劣的演出,不过供他们寻寻开心而已!
这不可能!
横田博士故意摇头,对鹿毛繁太道:“啧啧啧啧,总裁,原以为他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还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来布下这个局,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只懂得横冲直撞的傻瓜,只不过杀了一些半成品的生化战士,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没料到全落入了总裁的计算之中,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我再也忍不住,猛扇翅膀,俯冲下去,全力击出一爪!
横田博士呐喊一声,弯下腰抱住了脑袋。
鹿毛繁太出手!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出手,也不见有多么强横的力量,可是我的右臂,已被死死扣住!
我自上而下,猛虎扑羊般轰击,他却只是站在原地,简简单单伸手一捞,甚至可以看清出手的全部动作,我的右爪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虎口靠过去。我的手腕自然要比他的手掌粗得多,很不好拿。可无论怎么挣扎,就是没有办法挣开他的控制。
而他尚未施展原始能力!
我又羞又急,心神大乱,只听他沉声道:“你终究太嫩,放弃吧!”
随着这一声大喝,自右臂脉门传来一阵不可忍受的刺痛,整条胳臂好似被齿轮卡住,正在慢慢绞动。我竭力扇动翅膀想要逃离掌控,可是他却把我拎在半空中圆抡起来,人好似陷入海啸漩涡中的小船,不可阻止地沉没。
“去!”
他忽然低手猛甩,把我狠狠掼在地上。耳边立刻传来一阵爆响,好似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随即眼前一黑,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原来躺在一个浅浅的圆坑里,巨大的裂缝从这圆坑四周扩散到会议厅的四面八方,好似有只巨型蜘蛛在这里织就了黑色的蛛网,摆放着的椅子全都被冲击波撞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这一摔之力,居然如此惊人?我只觉身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唯一的感觉就是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