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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疾病控制中心”第四级病毒实验室里我们总能收到别人扔下的猴 子,我们成了一些身材较大和年龄较长的动物的主人。经我们手检测四十磅重 的猿是常有的事。你得彬彬有礼地对待这些动物。永远避免眼光的接触,大多 数的猴子认为这是威胁。动物要被注『射』轻微的麻醉剂,以便安全地把它们从宠 子中移出进行检查和必要的血样采集。我们恪守的常规要求是永远给一只猴 使用一支新的针头。另一条规定是涉及猴子的程序必须有两人参加。实际上我 们是三十人一起干。 那就是我们“疾病控制中心”的工作情况。在许多商业『性』养猴实验室,管 理员乐于表现强悍而且不戴手套。许多笼子缺少拉手,所以抓猴子的唯一办法 就是打开宠子的门,大战一番,野蛮对野蛮。有时一个笼子里装两只猴子,这 样捉起来就更加危险。有些管理员被猴子抓住,并抓破皮肤或咬伤,于是他们 就染上了一种叫做“猴日病毒”的病,这种病毒不会使猴子病得很厉害,实际 上这是一种痢疹病毒,在猴子身上最多引起疽疹,唇疽疹。可是,在人身上会 引起像狂犬病般的疾病,通常是致命的。由于很少发生,人们几乎已经忘记猴 日病毒会使人患病,而大多数猴子管理人员认为这早已成为过去。20 世纪 80 年代在佛罗里达州番萨科拉附近的一个实验室里曾经有过一位猴子管理员死于 猴日病毒。
后来,调查者在这位死者的办公室里发现他桌上有一本教科书,该书敞 开的一页上描述了猴日病毒感染人后的一些症状。可是这位管理员没有向任何 人透『露』过他的担心,连对他的妻子也没说。 年月的一个早上,史蒂夫·奥斯特洛夫来到我办公室。他告诉我一位雷斯顿的动物管理员在切开一个受感染而死亡的猴子的肝脏时割伤了自己。 史蒂夫对此表现出令人吃惊地不大在意。乔正在俄国参加一个出血热会议,我 无法与他联系。我给彼得·贾林打电话。请他主持那里的局势。
实际上,情况不妙。贾林已经准备好了电子显微镜并检查了肝脏,肝脏上 全是丝状病毒。警报拉响了。就是它。出了这种事,准是埃波拉。
我毫不犹豫地决定认真对待此事。我给佩格·蒂普尔(pegtinple)打了 电话,她最近才被派住雷斯顿以减轻史蒂夫·奥斯特洛夫的工作压力,接管调 查与感染的猴子有接触的人的工作。她已经给管理员做了检查,总的来说,他 情况还不错。她说话时一点也不着急。那管理员是中年人,肥胖,患有严重的 糖『尿』病。
我告诉她每小时给他做一次检查,但不要无必要地限制他的活动。 “只是不要离开他,直到他渡过潜伏期”。我说,“从现在起大约一周的时 间。”挂上电话以后,我又与彼得联系。我们一致认为跟踪病人最好的办法是 每天采集血样。
第二天,乔从俄国返回。
“干得好”,他听完我告诉他我做了哪些工作后,他说。“这样做是对的,” 他接着说,“就这样,如果出现任何像从非洲来的埃波拉病毒那样的情况,那入 就很可能要病得很厉害以致死亡。”佩格在以后的 10 天里尽可能靠近那人身旁 正常地给他做检查,量体温。我们观望,等待。彼得继续采集血样,事情发生 后的第三天,我打电话给他,询问有什么变化。果然有变化。
“找到了,”他说。 最近的伊利莎试验(elisaiest)显示血佯对丝状病毒抗体呈阳『性』。他已 从血样中培养出了病毒,这一点也无疑问,那位动物管理员被感染了。
可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那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不发烧,没有咽痛,只是轻微头痛,甚至他的 糖『尿』病也得到控制。 我们同时也观察了另外 4 名参加新猴运输的动物管理员。我们幸好手头有 血样,那是 1989 年 11 月第一批猴生病时从管理员身上采集的。其中三份表明 血清转化成一种新的病毒,这意味着当我们首次为他们检测时,他们对埃波拉 不产生抗体。但现在他们的血清回应强烈。也就是说五个人中有四个感染上了 埃波拉病毒,而他们五人都与猴子有过密切接触。
他们一个也没病倒,这是一种新的埃波拉病毒。但是,是让我们摆脱困境 的病毒。而且只是这次。前面还有麻烦,乔是有第一手经验的人,让他来说吧。
当动物管理员割伤了自己以后,他没有患病。我很清楚这种病毒对人致病 很慢。我想,这是个好消息。可是,事实上,我对形势的这一估计并没有使很 多人高兴,其中也包括我在“疾病控制中心”的一些同事。
我没有考虑到的是人们从他们原来的立场上退下来是多么的困难。我的结 论是,不论什么原因,这不是人的病原体的观点,让某些人接受是困难的。关 于这一点,我在“疾病控制中心”参加了一些不太令人愉快的讨论。
有一次闹得满城风雨。在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 c。j。彼得斯用非 常强硬的口气在电话中盘问我为什么把第一批受感染的动物管理员送往一般医 院而不是放到军方的隔离病房。这并不是说我的决定没有给我带来一些不安。 但凭经验和公开的资料我相信把出血热病人隔离在这种病房是根本没有道理 的。据我看,这样做更多的是出于恐惧。我们已经看到可怜的珍妮·桑德斯是 如何受到英国『政府』的对待的。我没有必要让我的同胞受同样的煎熬。确实, 我将近 15 年的经验和其他人的经验表明良好的基本隔离护理不会使医务人员受 到异常的风险,能使病人得到最好的护理。病人需要在一个配备有丰富经验的 三级护理小组的医院里。这是唯一保证理想治疗的途径。此外,如我指出的那 样,现有的“疾病控制中心”制定的对出血热病人管理的措施相当明确。既然这 些都是建立在广泛的经验和仔细参照公开的资料基础之上的,我看不出为什么 要背弃它们。
然而,对于在高度的一触即发的气氛笼罩下的雷斯顿,把被感染的管理员 放进第四级病毒病房,其压力是巨大的。即使病人真的病了,我仍坚持同样的 立场。
确实,我们只能得到这样的宽慰,即雷斯顿病毒对人是不致病的,它不会 使人生病,但是,从别的地方进口的猴子身上出现的另外的菌株总是威胁,甚 至对人类是有害的。我想知道对动物感染我能做些什么。很显然,我们需要 进行有条理的资料收集及进行流行病学分析。但是负责猴子的小组是由兽医病 理学家组成的,在流行病方法学方面没有专门知识。我建议史蒂夫·奥斯特洛 夫去帮助这些兽医,用他流行病学方面的专业知识指导他们的工作。我甚至建 议派他的专家助理到军队去。但遭到了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拒绝。只 能寄希望于最终被公开的资料能说明病毒是如何在雷斯顿实验室传播的。在没 有更有力的反证的情况下,我们现在只有认为病毒是由感染了的针头传播的, 或者是由在猴子身上使用的其他仪器造成的,就像在德克萨斯发生的事件那样。
我们对埃波拉病毒雷斯顿菌株的无知也包括对雷斯顿死猴的真正原因的无 知。有些证据表明它们的死因可能是猿出血热合并感染。也可能是猿出血热合 并埃波拉病毒在猴子身上引起的比任何单一的病毒更加致命的疾病。苏和她的 小组在我们实验室后来做的实验肯定他说明埃波拉病毒的亚洲病毒株远不如 它的非洲亲属那样致命,调查人员更慎重的反映能使人们更好地理解这次得病 过程的实质。可是埃波拉病毒,无论它是原发病毒或是菌株,连适度的反应也 没有引起过。
我对苏说:“假如它根本不像扎伊尔的埃波拉病毒,到这时候我们也该弄 明白了。亚洲的丝状病毒对人类不构成威胁。”这远不能使我的上司消除疑虑, 我的估计似乎只能引起失望,甚至气愤。我请苏把雷斯顿的最终结果讲给大家。 年月,在动物管理员使自己感染上病毒但又未能致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乔和弗雷德因雷斯顿调查的几件事而有所争执。乔原来计划 4 月下 旬离开,这一下他 3 月底就离开了特殊病原体部去了人类兔疫不全病毒艾滋病 部。接着就一连搞了好几年的艾滋病研究工作。在此期间,他还热爱他曾为之 付出多年心血的出血热病研究工作。现在又需要与艾滋病作斗争,因为它在夺 去更多人的生命,尤其是在非洲。1989 年7 月,艾滋病环球研究规划的负责人 乔纳森·曼和乔订了一份胁议,让乔到日内瓦去,他们计划检测人类免疫不全 病毒,艾滋病『药』物疗法和感染的机会。他们选择的研究地点主要在发展中国家, 乔在那里的经验会特别有价值。世界卫生组织和“疾病控制中心”的人类免疫 不全病毒…………艾滋病研究部已经在 1989 年夏季起草了复杂的文件,那是在第一 批雷斯顿猴从菲律宾运出之前。
新闻界猜测乔离开“疾病控制中心”的原因是雷斯顿疫情的争论,完全是 夸张的,但是,乔也不必那么仓促地或激烈地离开特殊病原体部。“疾病控制中 心”让乔在出血热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流失是对该部门领导工作的严重控告。 几年后卡尔·约翰逊也离开了“疾病控制中心”,这样损失就更加严重。
对我来说,这也是我个人的损失。多年来我从事出血热研究工作,乔一直 是我的良友和导师,他一走,我只能孤军作战。
第一卷 31。猴子远征
1990年3月下旬。所有的文件都已准备好了,乔已调往人类免疫不全病毒…………艾滋病部。根据安排,乔要在 5 月份搬到日内瓦与乔纳森·曼会合,我继 续与他保持联系,听取他的意见,在“疾病控制中心”没有别人真正懂得出血 热这个领域。虽然我们的技术人员都很胜任,但病毒『性』疾病部的主任是新来的, 他的工作还有个不利条件,他没有医学和流行病学的背景,为此他把一个临时 负责人提升为分部负责人,而此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出血热,也从没涉足第四 级病毒。
有许多工作要做,我全力投入。雷斯顿疫情产生了大量的血样,大多数是 猴子血清。
似乎每一个有猴子的人或用猴做实验的人都担忧埃波拉感染。我们不知道 身边有那么多的猴子,我们停止了在全美国的猴子实验室进行血清调查。通常 血清调查是为了评估特定感染的流行,以便说明人群中有多少被感染。这一次, 就是调查猴群中的感染情况。我们试图用这种办法确定有多少猴子带有埃波拉 病毒抗体,这标志着已有多少猴子受到感染。这样我们便能确定它是不是普通 病毒。
可是我们遇到了技术上的障碍,我们使用的抗体检测剂是 1976 年疫情出现 时为埃波拉设计的,这在疫情爆发时很有效,因为当时在新近受感染的个体上 做试验,个体在病后的抗体水平很高。不幸的是,因为没有发生最近感染,而 且也没有明显的埃波拉病史,同样的试验对从较大群体(人或猴)采集的样 品反映结果不甚明确。卡尔·约翰逊给从中美洲来桑布拉斯的印第安人(san b1aslndians)做了试验,试图评估最初的实验。他发现有百分之二对埃波拉 病毒产生抗体,后来,其他研究人员检测了在阿拉斯加的美国土著人的血清, 也发现了同等比率的阳『性』。但是这些结果意味着什么,难以肯定,没有人真正 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缺乏特『性』是埃波拉病毒的一个特点。玛尔伯格病毒对研究人员来说似乎不 存在同样的问题。最接近这个答案的人是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汤姆·蔡 斯克(tomkzaisek),他以伊利莎(11isa)测试体系为依据做了一个相当复杂 的试验,也是对免疫萤光测试法的改进。1990 年 4 月,我曾建议那位临时的 分部负责人应当把汤姆的试验介绍给“疾病控制中心”,因为那位负责人当时负 责进行血清生物试验,但是没有被采纳。
我们用其他试验方法做实验。像用来检查艾滋病的西方墨点法,但都毫无 进展。结果,我们忽然发现我们只顾忙于研究猴的血清,却还没有用良好的界 定和评估系统来检测它们。而且检测过程是令人难以相信的重复的枯燥乏味的 工作。要得到可信的结果,需要许多经验和耐心,这还是仅就实验而言。在我 们研究猴的这些人中,丘卡。佩雷斯花了很多时间做试验。在我们收到的几百 份猴子血样中约有百分之十显出对埃波拉病毒抗原有反映,尽管反映不很强烈。
为了弄清楚这些低水平反映的意义,我们决定更仔细地观察这些血清的来 源。它们大部分都是弥猴,和雷斯顿的猴是同族。大多数来自菲律宾或印度尼 西亚。可是亚洲到处有弥猴。它们常在荒野出没,可以在旅游地区经常看到它 们的身影,它们大胆地向游人要食物。有时它们很『迷』人,可它们也会发脾气, 大肆破坏。
那种神秘的新丝状病毒(不仅是它的抗体),只在马尼拉单独关养和用运 输工具运载的猴身上出现。为什么从其他地区来的健康的猴子却产生了对病毒 的抗体呢?这大令人不解了。
我仔细检查资料看看大多数受感染的猴是从那里来的。结果令人吃惊。原 来抗体阳『性』的最高比率不是发生在菲律宾来的猴子身上,它们来自印度尼西亚。
我与一位印度尼西亚的年长的病毒学专家进行联系,我是在泰国研究登革 热时认识他的。我和他讨论了印度尼西亚人与雅加达美国大使馆官员接触的情 况,另外,我还有幸与在印度尼西亚首都的美国海军病毒学部门合作。野猴 出口是印度尼西亚经济的主要来源。
『政府』的关注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得到正式邀请去印度尼西亚,看是否能找 到丝状病毒的来源。 年月,我和史蒂夫·奥斯特洛夫同去印度尼西亚。这时,史蒂夫刚三十几岁,在“疾病控制中心”已经很有成绩。他的大量工作是和细菌『性』疾病 部的腹泻病分部在一起,尽管他对病毒有保留意见。他说他不相信它们,因为 他不能看到它们。史蒂夫是个好搭档。他很精明。他很快就学会了足够的印度 尼西亚语,这样他就可以辨认有用的流行病学标记。例如,他能通过简单方便 的方法认出门上的记号。说出这是一家卖猴肉餐馆,在亚洲和非洲一样,人们 认为猴肉很好吃。
我们在雅加达受到了英国海军部门的病毒学家杰里·詹宁斯(jeny jennings)的接待。杰里身材高大,讨人喜欢,在爪哇从事流行病登革热病毒 感染的研究。海军安排我们住在一家漂亮的旅馆里,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在房间 里享受。雅加达的交通问题使美国的交通相形见绌。我们不得不在早上六点就 离开旅馆并保证下午四点钟以前赶回去。才能有车可乘。实验室的工作时间也 是依此而制定的。
与杰里合作,我们开始对雅加达四所养猴机构的猴子调查。据说大部分猴 子来自苏门达腊岛,岛在爪哇主岛的北边,也就是雅加达所在的位置。表面上 看,我们检查的猴子都很健康而且得到很好的照料。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一处疏 漏。那里的人告诉我们,当管理员发现一只病猴,就把它与其他病猴混放在一 个大笼子里。当然,这些猴子得的可能是极不相同的病。这些大笼能放 20 到 30 只猴子,我们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很可能一只受感染的猴子把病毒传给其 他所有的猴子,尤其是在它们已经被疾病弄得十分虚弱的情况下(雷斯顿的猴 子就是这样同时患上了猿出血热和埃波拉的吗?我们不知道)。猴子是很珍贵 的,不能轻易损失,所以一旦笼子里的猴子熬过了疾病,便与健康猴一起被运 走。可这幸存的猴子也许仍可传染,因此便有机会感染同运的整批的猴子。
我们仍然不明白印度尼西亚是否还有带类似埃波拉病毒的猴子。我们猜想 这样的疾病会和我们在雷斯顿看到的一样。由于雷斯顿的猴子已经感染了猿出 血热,我们不能完全肯定我们将要找的是什么病毒,我们只知道那里有些猴子 对埃波拉病毒呈阳『性』反映,这表明那些猴子可能已接触过丝状病毒。可是在雅 加达,我们只看到了健康的猴子。如果我们要找到答案,我们就要追踪到猴子 的栖息地,也就是我们要去一趟苏门答腊。
在雅加答的海军实验室,我们对养猴实验室和实验用血清进行了为期一周 的检查。我们已准备好出发远征。那天晚上我们登上下去苏门达腊的渡船,在 黑暗中经过克拉卡托(krakatoa)保留地。我们从港口开车去捕傍市(bambung) 住进了一家旅馆。从那里可以俯瞰海湾。那里的景『色』真美,不过我们还是没有 时间坐下来欣赏。我们很快吃了早饭就去找当地卫生部门以便了解捕榜猴子实 验室的情况并且最终找到猴子从哪里来的。我们有两个紧要间题,森林里的猴 子中有死于疑似埃波拉病毒感染的吗?抓猴子的人受感染了吗?捕榜卫生部门 的官员给我们派了一名向导,指引进山的道路。经过短暂的休息以后,我们沿 着一条车辆拥挤不堪的狭窄的小路向丛林进发。经过的地方主要是丛林和棕榈 树。
一路上我们不时地停下来向人们打听是否听说过有关猴子的特别有趣的故 事。雅加达的人已经告诉我们有关捕猴者的事。显然他们属于爪哇的一个单 独的部落。我们不大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很多消息,因为提供信息的人说那个 部落的人守口如瓶。他们具有特殊的魔力可以和猴子交流。据传说到了晚上, 他们会到猴子睡觉的树旁和它们谈话。用只有猴子懂得的魔语交谈,告诉猴子 放弃在树顶栖身,然后捕猴人就会在树下张开一张网,然后离开,到了早上, 那些猴子大概是按照魔法暗示的去做,从它们呆的树上爬下来。可是却发现被 网子罩住了。听起来很有趣,不过我们想很可能捕猴人是用食物把猴子引下来 的。
这次丛林之行是我记得的最长最辛苦的一次。头一天晚上,一夜没合眼, 必须在找到我们的第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