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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至少说明，李翰没有找到，他是真正的失踪了。”
我这一说，叶茜有些六神无主的问：“那……那怎么办？”
我嘿嘿笑了一声，又看了看一旁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的赵晓雅，双眼直视叶茜：“真实的事情，绝对不是照着你说的这样发生的，我觉得其中肯定还发生过其他的事情，你觉得呢？”
不是我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而是我不相信李茹的话。
她就算睡的再沉，也不可能在看护椅一眯就是一整晚的。
现在虽然已经进入春季，在春夏交错之间，但是夜间还是会有些凉，身体本能反应都会让她冻醒。
除非她被那只鬼做了手段，又或者说，她说了谎。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文琴看了看我，脸色有些不悦。
“我想说的，是李茹的那个男朋友，那个叫‘阿涛’的男子。这都已经一天一夜……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天两夜，难道他家里的人就没有点反应？似乎有些不应该啊。”我笑了笑，依旧盯着叶茜的眼睛。
我这话一出口，叶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到底是谁？”她惊恐的看着我，身体已经迅速的从椅子上弹起，后退几步，然后背靠在了墙上。
“我是……嘿嘿，”我故作诡异的笑了笑，想要吓吓眼前的女孩，就抬起手来将自己的脸给遮住，只露出了眼睛：“我是‘死神’呀！总算找到你了！”
“啊！！！徐老师，快救救我！！！”叶茜被吓得整个人都贴到了墙壁上，眼泪汪汪的尖叫了起来。
徐文琴连忙跳了过去，一把护在她的面前，满脸怒气的盯着我，看来她是真生气了。
“你先别护着她，先让她回答我的问题，难说又是一条人命的！还有，你的腿难道不痛么？”我努了努下巴，点向徐文琴的脚腕。
被我这么一提醒，徐文琴立刻发出了“哎哟”的一声，刚才她护人心切，直到这时候才感受到了疼痛。
“好了好了，他不是什么死神，连个阎罗殿的小鬼阴差都算不上，你不用怕他的。”赵晓雅横了我一眼，在旁边说。
看来那晚上的事情给叶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映象，即使有赵晓雅和徐文琴两人在身边，她依旧不敢重新坐下来。
“你如果不说实情的话，不光是李翰失踪，也许下一个就是李茹，再下一个，就会是你！”我望着叶茜，依旧提醒她。
叶茜立即又吓的跳了出去。
不得不说，我觉得眼前最凶恶的人应该是画皮赵晓雅，可怎么总是我在扮演坏人的形象？
“只要行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好吧，我先跟你说个故事。”我想了想，开口说着。
我很快就把当初在野鸭湖畔的经过，陈静等一行学生被水鬼索命的那个故事讲了出来，只不过稍微改了一点里面的内容，把整个故事当成了水鬼复仇来讲。
这个故事讲得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照片上的暗示，每天都会有一个人死于水鬼的手中，让徐文琴和叶茜两人听得不寒而栗。
“最后，七个人都死掉了么？”赵晓雅皱起眉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戏！
看来，她虽然成为了另一个人，但是当初的那段记忆，应该还在，只不过被埋藏在了脑海深处而已。
我这时候将这个故事，一则是告诉叶茜，厉鬼的危害；二来，也是想看看画皮“小芳”的反应。
我摇了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是的，全部死了。最后那个叫小芳的女孩变成了水鬼，甚至有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间呢。”
“小芳？”赵晓雅喃喃呓语着，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我的头……似乎有些疼！”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随后她就晃了晃脑袋，然后抬起头来，恢复了正常。
“小芳还‘活着’？”赵晓雅问我。
“她身体死了，心还活着。”我回应了她一个微笑。
接着我转过头，看着叶茜：“事有因果，阿涛是死于厉鬼索命的，而李翰也可能是在它的手中。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把你说知道的，做过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吧。只有这样，我‘或许’才能帮你。”
第360章 道德沦丧
“你……你看见那个杀死阿涛的恶鬼了？”叶茜身体抖动得跟筛糠似的，脸色立即变得雪白一片。
“不光我看见过，我相信你们也看见过的。”我稍微描述了一下那个老人的外貌，凝视着眼前因为恐惧而浑身无力瘫倒在徐文琴怀中的女孩。
在死亡的面前，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
我很明确的告诉了她，那个厉鬼就跟当初野鸭湖的水鬼如出一辙，是连环杀人，不杀光会杀死阿涛、李翰，甚至还会接着杀下去，继续找她和李茹的麻烦。
“是他……？我们……我们当时都……以为是……看花眼了……原来……你当时真的在场。”叶茜喃喃的说着，她终于完全相信了我的话。
接下来，在叶茜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她说出了一件发生过的往事。
李茹和李翰两人是堂兄妹的关系。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李茹的父亲和李翰的父亲虽然亲为兄弟，可是两人的生活状况却截然不同。
李翰的父亲年少出外打拼，挣下偌大的家业；而李茹的父亲却甘愿在农村种地种田，守着家乡的一方水土。
于是，李茹在乡镇上读完初中以后，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学习环境，她的父亲不得不把她送到叔叔的家中寄读，正巧李翰与她同级，于是两人就靠着李翰父亲的门路，进了一个学校一个班级。
这种社会，不光是办事情要门路找工作要门路，就连读书，也是要门路的。
李翰有个好哥们儿就是阿涛，因为家里只有他和他的爷爷，在玩乐的方面，甚至比李翰还要精通。
至于叶茜，也是因为是李茹的同桌，结果几人就认识了。
李翰的父母因为疏忽管教，造就了李翰纨绔子弟的特性，再加上家里有钱，从小就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哪里又会正儿八经的读书？
加上读高一的年龄，正是青春朦胧期的时候，正巧家中就多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堂姐。
而李茹，初出幽静封闭的农村，很快就被这花花世界给眯了眼，世间繁华，又怎能轻易忍住诱/惑？
然后一来二去的，两人居然就搅到了一起，偷尝了禁果。
这事情说起来很荒谬，但是真的就发生了。
很快，就有了不对劲的事情。
李茹例假开始不正常了。
我是医生，自然知道这代表这什么，显然，两个朦胧青涩的年轻人，在初尝禁果的情况下，哪里还会想到那么多其他的顾虑？
始终是年轻人，弄出这么点事情来，哪里又敢独自去张扬？
百般无奈之下，李翰只能求助阿涛。
“阿涛也是本地人么？他的父母呢？”我好奇的问。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比李翰还要能混。
“他父母已经死了。在工厂打工的时候，出了工伤，后来厂方赔了几十万，也就不了了之。现在家里只有一个腿脚不灵便的爷爷。”
说了这么一些话，叶茜已经压住了心头的恐惧，虽然人还在颤抖，但起码说话能够流畅的表达清楚了。
钱虽然在阿涛爷爷的手上，但是阿涛隔三差五的找爷爷要，老人也不会不给，于是就养成了阿涛年纪轻轻就抽烟喝酒无所不会，与李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狐朋狗友。
在这方面的事情，阿涛比李翰还要有经验。
所以在李翰找阿涛求助的时候，阿涛拍着胸脯就笑了，保证这事情他一定能够搞定，只不过他有个要求：表示好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让李翰把李茹介绍给他。
再说了，你李翰跟李茹是堂兄妹的关系，法律上是连婚姻都不允许的，属于乱Lun，你还不如重新换个。
经过阿涛的一游说，李翰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而阿涛，也带着李茹去打掉了孩子。
于是明面上，李茹就成了阿涛的女朋友，而实际上，三人则是大被同眠的情况。
再后来，李翰见叶茜人长得漂亮，再加上叶茜又是李茹的同桌，两人走的很近，在经过一番算计后，也把叶茜弄到了手，两人成了男女朋友。
当然了，李翰与叶茜虽然也发生了亲密关系，但是叶茜与阿涛之间却是清白的。
这是叶茜自己的说法，或许她也知道害臊，所以撒了慌。至于她与阿涛有没有那么一档子事情，也只有她们四人知道了。
不得不说，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啊。
一旁的徐文琴听得满脸通红，也不知她是在羞愧几人之间蛛网交错的关系，还是在羞愧她的教育。
虽然这事情本身与她没有多大的联系，但她好歹也是四人的班主任。
我一边暗叹着社会的浮躁，一边问：“好了，你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们你们四人的关系吧？”
“没有……我想说的，就是跟阿涛的爷爷有关！他……他……他的爷爷……”犹豫半天，叶茜还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一边的赵晓雅这时候居然冷笑了一声，说出一句类似于晴天霹雳的话：“他的爷爷死了，是被阿涛杀死的！”
这！！
这是要人性泯灭的节奏么？
我毫不怀疑赵晓雅的话，她一定是从叶茜那里或者其他渠道得到了这个消息，她可是画皮女鬼。
“你……你怎么知道的？”叶茜满脸惊恐的盯着赵晓雅，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昨晚你亲口说的呀，昨晚晓雅睡的沙发，你睡了她的床，半夜的时候，你说了梦话，说什么不要杀你爷爷一类的话。”赵晓雅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
她们租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看来平时里赵晓雅和徐文琴是公用一个卧室的。如果昨晚叶茜真的说了梦话，被赵晓雅听见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如果让这个女孩知道，昨晚她与一个善于剥皮的女鬼独处了一夜，不知道她会会不会吓得当场失禁或者直接晕倒？
反正我是不相信赵晓雅的鬼话的，她一定是用了其他的什么手段来知晓叶茜的秘密。
“这么说来，那个杀死阿涛的鬼，其实是他的爷爷？”我问。
“不是。”这时候，叶茜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一句。
不是他爷爷还会是谁？
第361章 爪印
叶茜既然如此肯定的说那个厉鬼不是阿涛的爷爷，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这时候其实我更关心的，还是阿涛为什么会杀死他的爷爷，还有，他爷爷的尸首是怎么处理的。
“那么，你知道他杀死他爷爷的原因么？还有那个杀死了阿涛的鬼，他到底是谁？”我沉声问道。
“那晚上害死阿涛的那个‘鬼’，应该是阿涛爷爷一个钓鱼的朋友，我……我只是远远的见过他一次，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告诉我！我，我只是，不想死！”
叶茜抱住自己的脑袋，痛哭了起来。
看来，她在面临着随时被厉鬼索命的情况下，情绪已经开始崩溃了。
“有赵老师在，放心，你死不了的。”我看了眼赵晓雅，对叶茜说。
“真的么？”叶茜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不要怕，不是还有徐老师么。”徐文琴母性光辉泛滥，连哄带拉的将叶茜拖进了卧室，低声的安慰着。
我看了看对面的赵晓雅，低声的问她：“你昨晚……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当然。”赵晓雅挑了挑眉头，扭着高跟鞋去到了窗口处：“你过来看看吧。”
我跟着她也来到窗口处，抬头往下一望，顿时发现了蹊跷：在窗台的外面，两块瓷砖的上面，赫然留下了八个雪白的爪印！
“昨晚，有东西来你家？”我皱眉问。
于此同时，我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那个爪印，只见印记光滑且深入一指，如果抓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头盖骨会被立即留下八个孔来！
这让我想起了电视里的一门虚拟功夫：九阴白骨爪。
“这爪印，不是你留下的？”我好奇的看了赵晓雅的芊芊玉指一眼，笑着问。
我记得，她如果施展全力的话，用尖尖的指甲在这窗台上留下几个印记，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别贫嘴了，你再往下看。”赵晓雅骂了我一句，一边说。
我听她的意思，顺势往下看了去，只见在下方相隔差不多快一米的位置，极为不显眼的，居然又有八个印记！
这么说来，这东西是有四条腿了？
只有这样，它才能够在这上下两方都留下印记。
看来还真不是赵晓雅留下的。
我扭头看了看坐在远处小油纸伞上的玄武，不解的问：“以你和它联手，难道也留不下这东西？它是鬼么？”
赵晓雅摇了摇头：“不是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在它的身上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想要找你帮忙，才让你带着剑来。因为在白天，我只能施展出十分之一的本领。”
哦？想不到画皮还有这个弱点。
不过也是，画皮始终只是披着人皮的鬼，本质属阴，只是靠着人皮的遮拦才能够在阳光下活动，这点就已经远超其他的阴鬼了。
除非是附体或者夺舍，又或者真正的凶灵，否则又有几个鬼敢出现在青天白日下？
当然不是说鬼不敢在白天出现，只要有土木之气遮掩，如高楼大厦或者参天大树对阳光的遮挡，鬼类是同样可以在下面活动的。这也正是当初迷路鬼在白天里可以在矿井之中活动的原因。
“你怎么这么放心就对我说出你的弱点来，你不是对我很有敌意么？”我嘿嘿笑着，上下打量了赵晓雅一眼：“难道你想起了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赵晓雅迷糊的问。
“我的娘子呀，哈哈哈哈。”我大笑着，对她挤眉弄眼。
“呸！想得美！”赵晓雅狠狠凶了我一眼，然后解释道：“我相信你，是因为……你刚才的故事，我似乎觉得很熟悉，好像我们以前确实相识。
但是，不可能啊，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一个人，更别提认识了。”
好吧，看来她确实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赵晓雅的角色，继承了赵晓雅的全部记忆。
“那么，你知道你自己是怎么回事么？”我问。
“我也奇怪呢，莫名其妙的脑袋里就多了一些知识，就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我也明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赵晓雅了。”她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那么，我叫什么名字？”
“韩八。”赵晓雅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出来，随后，她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我本来只是试探性的随便问一句，没指望她回答出来的，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说出了我的名字！
我俩面面相觑，对望无语。
“咳咳。”我假装咳嗽了一声，打断沉默，然后问她：“你认识苏小小么？”
这是我一直关心的问题。
据我的猜测，苏小小**不离十是被赵晓雅从林栎萱的身体里给抓了出来，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小小？你是说古时候的那个江南名妓苏小小？”赵晓雅惊讶的问我，满脸诧异：“我怎么会认识她？”
好吧，看来苏小小和画皮一样，已经成为了她记忆中的一个谜，未解之谜。
而且她自己还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妖娆的身段，举止之间的万／种／风／情，一颦一笑几乎都已经带上了苏小小的影子，她的身体里，明显已经融合了苏小小的一半进去。
“那你今天叫我过来，还要特意带上剑和袍子，只是打算让我听听这个小女孩讲故事么？”我无奈的说。
画皮和苏小小的事情，现在急不得，目前既然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状况，我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我只能想到一个人的帮助：我的爷爷。
青衣派赶尸杨家真正的传人，在我的眼里，他一直是莫测高深、是没有什么能够难住他的，这点，随着我对各种本领理解的加深，是愈发的觉得他的“高”。
他到底有多厉害？
我不知道，但是从我的情况可以看出来，陈家朱家互相设计用了七百年的时间，甚至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命，只不过为了真正的不死不灭，变成旱魃。
而这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居然早就被爷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
这才造就了我。
现在，我需要爷爷的帮助。
只要把赵晓雅带到爷爷的面前，爷爷肯定有办法看出原因的。
赵晓雅噌骂了我一句：“什么叫听小女孩讲护士？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它’的真实面目么？”
“不想。”我果断的回答。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既然先有了因，后就会有果，这几个年轻人欠下的债就要自己去还，我没必要插上一脚。
虽然他们都还不满十八岁，但是想想就气愤，我十八岁的时候可是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一下的，这俩兔崽子倒好，居然都开始左拥右抱了。
这绝对不能忍啊！
光凭着这点，我一定不能帮他！
特别是那个李翰。
再说了，我今天还有事情呢，还要去火葬场找那个降头师呢。
“对了，‘它’比较喜欢吃心脏，最近几天城市里发生的杀人案好像也与‘它’有关，你真的不想了解？”赵晓雅媚眼如丝的看着我，对我挤了挤眉毛。
她越来越像苏小小了。
什么？
这么说来，岂不是说这个寻找李翰叶茜他们报仇的东西，居然跟那个降头师有关？
“我昨晚跟踪过它，它去过火葬场，里面有人喂食它心脏！”赵晓雅又抛出了一记猛药，立即改变了我的态度。
看来，还真的跟降头师有关。
这我就不得不去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寻找你的帮忙，必须我俩联手，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赵晓雅说。
“你就这么确定，我对那杀人凶手感兴趣？”我好奇的问。
“当然了，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