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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准备怎么样?像是有苗头了。”
“现在不能说。不能让你们抢了先。”
“还是别说大话为好。行,既然你有了找到冈部的线索,也不必多说了。先要联系一下。”
日吉给石原打电话时,拓实被他铐在电话亭旁的交通标志杆上。他嘟囔道:“这不跟狗一样了嘛。”幸好这时路上还没有行人。
回到商务酒店,拓实摊开身子睡成了一个“大”字。日吉则靠墙坐着。
“你不睡吗?睡一会儿吧。”
“你还有工夫担心别人?”
“好,算我没说。”
拓实转身背对日吉,他困倦不堪,但又不能真睡着。
尽管他心里明白,可不就还是昏昏欲睡,突然,他的右手被人抓住了。他猛地一回头,见日吉正在给他上手铐。
“干什么?我还在睡觉呢。”
“以防万一。”
拓实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脚上绑了绳子,嘴上也被勒了勒条。做完这些,日吉才出去了,像是去上厕所。
拓实的样子像条大青虫。他爬起身,在包里摸索着。由于是背着手找东西,十分困难,但还是摸到了想要的东西——百龙的哲夫给他的旧交通地图册。
那儿应该在生野区。生野区哪里呢?高……高什么来着?
他想不起来,但占到了生野区那一页,便很费力地撕了下来,然后将地图册放回包里,将撕下的一页折叠起来藏在裤子里。
他刚恢复原先的姿势,门就开了,日吉走了进来。他瞪着拓实打开手铐,解开绳子,又回原处坐下。
“喂,你不饿吗?”拓实问道,“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吧。”日吉不答,双手抱胸,盯着墙壁。
“知道那部叫《红日》的电影吗?三船敏郎和查尔斯·布朗、阿兰·德隆演的,是西部片,阿兰·德隆演火车劫匪,抢了日本特使带来的宝贝,一把要献给总统的日本刀。查尔斯·布朗本来是阿兰·德隆的同伙,被日本武士缠上了,叫他带路去找阿兰·德隆。那个武士就是三船敏郎演的。怎么样,有点像我和你现在的关系吧?”
拓实继续说道:“途中,查尔斯问日本武士:‘喂,你不饿吗?’你猜那武士怎么回答?”
“武士饿不露相。”
“什么?”
“武士肚子再饿也不露在脸上……应该是这么回答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但猜也猜得出。”日吉看了看手表,“赶紧起来,今天必须找到冈部。”
“嗯,那就动身吧。”拓实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动身之前,我也要去趟厕所。”
日吉自然要跟着一起去。“是大的啊。”拓实在厕所门口说道,“丑话说在前面,我的屎可臭了。”
“快点拉。”
走到隔间,褪下裤子,拓实摊开刚才藏的那张地图看了起来。他瞪大眼睛浏览着那些小字,发现了一个极具启发性的字眼——高江。他想起来了。
他这么蹲着,倒真的来了便意。他耗足时间后走出去,发现日吉正站在门口。
“熏着你了,不好意思。”
“快点!”日吉面露不悦。
街道上车辆已相当稠密,这个世界开始活动了。
日吉又要打电话,拓实照例被铐在交通标志杆上。为什么每个公共电话亭都有标志杆呢?拓实恨得牙痒。因为这次街上行人多了,不让他们看见手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的电话打得太勤了,有什么好说的?”日吉从电话亭中出来后,拓实冲他吼道。
“如果借不到我的电话,老大会以为你搞了鬼。这样,真正不利的是你们。”
“这倒也是。”
他们朝车站走去。拓实盘算着甩掉日吉的办法,却一筹莫展。揍他估计会被他躲过,拔腿就跑估计也逃不了,因为跑步也是拳击手必修的功课,先精疲力竭的故事还是自己。就算能跑掉,也只会使千鹤多吃苦头。
他们来到售票窗口。
“不叫出租车了?”
“太想叫了,可要去的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说。那地方有点蹊跷。”
这倒是真话。高江这个地名现在已经没有了。老资格的出租车司机可能还有印象,否则就说不清了。而到站后怎么走,他刚才已在厕所中背了下来。
“去哪里?”
“这个也不能说。”
他们买了到今里站的车票,从上本町过去,只有两站路。
坐上普通电车,在今里站下了车。正值早高峰,车站里相当拥挤。走过车站前的商业街,上了大道后往左拐。拓实想拿出地图查找,但又不愿让日吉看到。
走了十来分钟,拓实停下脚步。他觉得公交车的站名有些印象,照那张老地图看来,从这人开始就算是高江町了。
这一片的某个地方,就有《空中教室》所画的那个场景。照时生的说法,其中还有拓实出生的房子。如果拓实的推理没错,时生和冈部就潜伏在那里。
“喂,怎么了?干嘛老站着?”日吉有些不耐烦地说。
“关键时刻到了。”拓实说,“从这儿再往前,就只能凭感觉了。”
“什么?怎么回事?”
“四下寻找呗,那标记只有我知道。”
拓实抬腿要走,日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什么标记?叫人来一起找不更快吗?”
拓实拨开他的手。
“被你们你先找到对我们不利。再说那个标记也说不清,我只有个大致印象。”
日吉皱起了眉头,拓实转身便走。
他确实也只有大致印象——仅凭匆匆看过的一幅漫画,他清楚地记得的只有一根电线杆,可电线杆随处可见。
拓实默不作声,不停地走,可哪里看起来都差不多。他忽然想到:要是现在手上有那本漫画……那就可以找一个当地人,问他漫画上的场景在哪里了。
他总算明白,卖掉漫画时时生为何那么生气了。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日吉已经给石原打过多次电话。从他的神态可以看出,石原也不耐烦了。
“你到底要转到什么时候?”日吉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个町已经转了几十圈,你真的在找吗?”
“我在拼命找啊,可找不到又有什么办法?”
拓实也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当时他只觉得到了这儿总会找得到。可认真考虑一下,发现仅靠对一幅漫画的记忆,要找到一户人家确实相当困难。
为什么会觉得一找就找得到呢?因为时生已经找到了。是他比拓实更仔细地看了那幅漫画,记忆更清晰吗?或许是这样,可又不仅仅是这样。
拓实依旧不觉得饿了。原本觉得绰绰有余的时间正在不停减少,他开始出汗了,这与其说是因为走路,不如说是因为焦急。
“该打电话了。”日吉扔下这句话就朝公用电话走去。他已经不想再铐住拓实了,而拓实也根本无心逃跑。
在日吉打电话的时候,拓实颓然跌坐在地,脚都走僵了。
一样东西映入眼帘,是一张绘着町内住宅的地图,连户主的名字都写在上面。
这玩意儿有上面用呢?……刚想到这儿,“麻冈”二字跳进他眼中。
34
日吉打完电话回来,马上注意到了拓实表情的变化。他拉开架势紧盯着拓实。
“喂,发现什么了?”
拓实荒蛮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他蹩脚的演技根本没起作用。日吉敏锐地扫视四周,很快就注意到眼前的居民分布图。
“是这个啊。”日吉点了点头,接着又冷哼一声,“原来就这么简单,既不是哥伦布的鸡蛋也不是灯下黑。只要看看地图就能明白。”他回头看着拓实,冷嘲热讽。
“还不能确定是否找到了。”
“随你怎么说都行。是哪家?”
“你以为我会说?”
“不说也行,赶紧带我去。”说完,日吉抓住拓实的肩膀。
“好疼!让我再看一会儿。”
拓实看着地图,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这厮甩掉——论手劲不是他的对手,论脚力也比不上他。
“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要是跑了,我没法交差,拼上性命也要把你抓回来。”日吉站在拓实身后,却好像已看头他的心思。
“没打什么歪主意。”拓实腋下出汗了。他抛开刚才的念头,抬腿便走,但马上又想起了别的事情。麻冈——好久没想到这个姓氏了。那是我的旧姓,我本来应该叫麻冈拓实。
他明白时生为什么没了那本漫画还能找到那栋房子了。估计他也看到了这幅地图。他说过找到了拓实出生的房子,还说有活着的证人。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麻冈这个姓氏现在仍在使用。
活着的证人到底是谁呢?他感到不寒而栗,不敢走近那栋房子。
拓实停下脚步,已经靠近了那栋房子是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是一件激发灵感的东西映入了眼帘。
“怎么,就在附近?”日吉问。
拓实不答,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立在拐角处的电线杆,以及电线杆后成排的破旧小房子。
这景象,拓实很眼熟。毫无疑问,就是那本漫画描绘的风景。尽管当时他只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可现在依然在脑海中清晰地呈现出来,与眼前的景象完全吻合。同时,他觉得胸中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是悲伤,是心酸,还带有一点故地重游的缅怀。
发什么神经?他赶紧打消这种念头。自己在这儿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应该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记不住,现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完全是错觉。他让自己这么理解。然而,这个小小的町散发出的空气,似乎要将拓实带回到从前,带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去。
“喂。”
“别烦!”他冲日吉吼了一声,声音之凶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日吉想发作,可一与他目光相接,就稍稍后退了几步。
拓实渐渐平静下来。这里的空气似乎已充斥全身,并且没有令他不快。
“就在前面。”他抬腿便走。
屋檐很低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门面很窄,里面的房间布局简直难以想象。已经腐朽的木建筑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门口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放着洗衣机,其中有几台已经陈旧不堪,简直令人怀疑还能否转动。每家门口都挂着姓名牌。
“是这儿吗?”
“我那搭档在不在,可不知道。”
“如果在,就是这里?”
“嗯……”
日吉一把推开拓实,去开三合板做成的门。门锁着。他握着门把手摇晃一阵,开始用拳头砸。薄薄的门板眼看就要被砸坏了。
“也许不是这家。”拓实嘀咕了一句。要真不是这儿,就再也没有线索了。
“等等。”狂暴地砸着门板的日吉往后退了一步。
屋内传来开锁的声音。在他们的注视下,门打开了,露出一位瘦瘦的老婆婆的脸。她看看日吉,又看看拓实,一脸迷惑。
“有事吗?”老婆婆声音沙哑地问道。
“这儿就你一个人?”
“是啊。”
“真的?住这儿的也许就你一个,可现在里边只怕还藏着人吧?”
“莫名其妙,里面没人。”
“是吗?那就让我搜一搜。”日吉毫无顾忌地一把将门拉开。老婆婆本来握着门把手,被他这么一拉,朝外跌了出去,幸好被拓实扶住。
“喂,别乱来!”
(奇)日吉不加理睬,直闯进去。
(书)“阿婆,没事吧?”拓实问道。
老婆婆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在里面呢。”
“什么?”
“在壁橱里面。”
拓实明白了。时生的确在这儿,老婆婆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个。
拓实轻轻点了点头,跟在日吉后面也进去了。上了拖鞋石,见里面是四叠半大的和室,放着矮脚饭桌等物品。日吉拉开了通向里间的拉门。
拓实迅速环视四周,目光停在一个空酱油瓶上。他伸出右手抄起空瓶,走到日吉身后。
他屏住呼吸,抡起空瓶,全力砸向日吉的后脑勺,日吉倏地横向移开。拓实吃了一惊,日吉却已经转过身来,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动作却十分敏捷。
脸部受到一击,拓实向后飞了出去,头和背部重重被撞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倒在拖鞋石上了。
“啊,拓实,挺住啊!”老婆婆将他扶起。拓实纳罕,她怎么会喊出我的名字呢?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拓实的日吉,已经打开里屋壁橱的门。
有人怪叫着扑向日吉,是时生。自然,他根本不是日吉的对手,随即被打得撞向墙壁,又沿着墙壁滑下来蹲在榻榻米上。
冈部缩在壁橱里面。他被日吉拖出来时,双手还绑着,估计是时生的杰作。
“玩了捉迷藏,又玩躲猫猫了?冈部先生,你给我放老实些。”日吉冷冷地俯视着他。
“等等,别动粗啊。”
“你老老实实就没事。”日吉揪住冈部的领口,看了一眼拓实等人,“阿婆,电话在哪儿?”
“没有电话。”
“没电话?”他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他用这样的眼神环视室内,但很快就得到了证明。阿婆并未撒谎。
日吉咂了咂嘴,揪着冈部就往外走。他穿上鞋,就要出去,拓实从后面抓住他的胳膊。
“等等,说好要用他交换千鹤的。”
日吉眯起眼睛盯着他。
“先把这小子带走,那小妞的事以后再说。”
“这算怎么回事?这不是耍赖吗?”
日吉冷笑一声,甩开拓实的手,一拳击中他腹部。他弯下腰,日吉对准他的下颌又是一拳。拓实不由得蹲下,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快速散开,还混杂着翻涌上来的胃液的酸味。
日吉拖着冈部打开大门。正当拓实觉得万事休矣的时候,忽听一记沉闷的声响,日吉朝他这边飞了过来。
拓实抬头望向门口,一个黝黑壮硕的男人正局促地钻进门,身后跟着竹美。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拓实问,但他们似乎不及回答。日吉飞快地站起身来,脱了上衣,摆出进攻的架势。与他对峙的杰西,严重露出一种以前从未对拓实展示过的拳击手的眼神。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围观下,日吉先动了。他灵活地踏着步逼近杰西,杰西则轻轻晃动上身躲避。
日吉连连出拳,第二圈掠过了杰西的下颌,紧接着又开始从上往下攻击。或许是他确信直拳已经击中杰西,随即向杰西扑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杰西打出一记勾拳。日吉用左臂防卫,但这一拳的冲击力使他起来。原少年重量级拳手没有放过这一机会。随着一声闷响,一记左直拳击中日吉的脸庞。
35
“真够丢人啊,净挨揍了。”
竹美看着用手绢擦着嘴角鲜血的拓实,失望地说。
“有什么办法?对手太厉害了。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说来话长。”竹美看着时生。
“啊,对了。就是因为你自作主张将冈部带走,事情才越来越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快说清楚!”拓实揪住时生的衣袖。
“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所以我叫你说清楚。”
“责怪时生君就没有道理了。”背后有人说道。拓实转过头,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全靠时生君,事情才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被阳光照得很清楚。这人很面熟。
“啊,是你。”
“还记得我吧。”
是高仓,拓实离开东京前在锦系町紫罗兰遇见的那个人。
“当时不是约好一找到冈部就马上和我联系吗?还特意写了电话号码给你。”
“谁跟你约好了?只是你自己这么说罢了。”
“如果听我的话,事情也不会糟到这种地步。”
“你能将千鹤要回来?”
“至少能交涉得更好一些。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你们毫不知情,却一头撞了进去,能有好结果吗?”
“哼,你这话能相信吗?”拓实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随即看了看时生,“哦,你给他打了电话。”
时生撅起嘴,垂着眼帘。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眼看着成不了啊。”
“什么?”
“和千鹤的人质交换。冈部被抢走,千鹤回不来,我觉得肯定会这样,也担心你有危险。”
“胡说什么?当时就要成了,正是你给搅和了。”
时生歪了歪脑袋,咕哝道:“是吗?”拓实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对他大吼大叫,听见有人在低笑。是高仓。
“时生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你毫无根据就盲目行事。”
“你说什么?”拓实瞪了高仓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时生,问:“喂,这是你跟他说的?”
“我是说,你是因他才得救的。你想要我说几遍才懂?”高仓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很危险,正如他所说,冈部会被他们抢走,千鹤也回不来。所以,我才要他马上带着冈部离开那儿。因为我要等到新干线的始发车开了,才能有所行动。”
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要回千鹤——拓实正要这样反驳,竹美却抢先插话。
“我在电话中不也说了吗?他们在四周埋伏了好多人,我们带冈部过去,他们就动粗硬抢,压根就没想用千鹤来交换。”
拓实无话可说,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不过,你能找到这儿还真不容易。我问过时生,有没有只有你们俩知道的地方,他就告诉我这儿。因为那些人除了要你去找时生外,别无他策,就赌你来不来这儿了。”似乎高仓觉得也不能一味地贬损拓实,便用赞扬的语气说了这些话。
“嗯,也不是特别难的推理。”拓实怄气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转头看着竹美和杰西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杰西的夹克口袋里塞着一张纸条,像是他去上厕所时时生塞进去的,上面写着这个地方呢。可找到这儿,是在强抢千鹤失败之后。”
“这么说,刚才打电话时,你就知道这个地方了?”
“嗯。”
拓实刚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马上又咽了回去。他想起电话被监听的事。他长叹一声,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高仓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好不好?莫非你也跟石原他们一样,只顾行动不清楚缘由?”
“不,我属于知道得比较多的,表面的和背后的都知道。”高仓进了房间,盘腿坐下,从上衣口袋中取出名片。“先亮明身份吧。”
拓实伸手接过。上面印着“国际通讯公司第二企划室高仓昌文”。高仓倒是他的真姓。
“国际通讯公司?这是干什么的?”
“是承担以国际长途为代表的国际通讯业务、有政fu背景的特殊企业,属于垄断行业,利润自然很丰厚。”
“这种公司的人到底怎么——”
拓实忽然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