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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你没有什么不对,都是我不好。”
人雷雨田一条粗壮的胳膊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灯火辉煌的闹市区走去。
书“月儿,我们结婚吧。”
屋“现在这么忙,有时间结婚啊?”
雷雨田笑了笑,也感觉近期结婚不现实。
“那等过了这段时间,把手头的案子都破了之后,我们就把事儿给办了。”
江月亲密地依偎着他。
“你说了算。”
雷雨田的情绪高起来,这几年稀里糊涂的日子,一直让他绷着个脸,队里的战友们都怕他,说他没有幽默感。可是,此刻的雷雨田,一扫往日的沉闷,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好啊,想起当年在警官学院的时候,我们经常吃街边小吃,那时候心中装着的都是美好。”
“是啊是啊,今天我们还是吃街边小吃。”
说着,两个人加快了脚步。正在这个时候,雷雨田的手机响了。电话是三中队队长吴鹏打来的,他报告说,落缨路的一个小区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他们正在赶往事发现场的路上。
“月儿,我们吃不成了,落缨路发生命案,我们得立即赶往现场。”
两个人迅速赶回刑警队,之后驾驶警车一路呼啸而去。
落缨路发生的这起命案,是个孤立的情杀案,凶手是死者的妻子,她杀死了丈夫之后,自己主动给110报警中心打的电话。雷雨田跟江月赶到现场的时候,吴鹏他们已经对现场进行了详细侦察,凶手也带了出来。
雷雨田一下车就问。
“吴鹏,情况怎么样?”
“情杀。死者是东海渔业水产公司的下岗职工,死前曾经威胁过出轨的妻子,结果被妻子先干掉了,毒鼠强,中毒致死。”
雷雨田看了看已经被两名女刑警控制着的凶手,感觉她是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年龄将近三十岁的样子,此刻,她一脸麻木。
“又是个傻的,带回去吧。”
说着,分别上了自己的车,吴鹏他们在前拉响了警笛,警车呼啸着开上了大道。
车上,江月的情绪变得有些沉闷,偏着脸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月儿,怎么了?”
江月这才转过头来,勉强笑了笑。
“噢,没有什么。”
“感觉你有点儿不对劲。”
“雨田,我很感慨,感慨这红尘生活,夫妻两个一个被杀了,一个要伏法,你说说,当初的两口子,结婚的时候吹吹打打,那么红火那么喜庆,可转眼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雷雨田伸过一只手来,抓住了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月儿,我看你是个诗人的材料,干我们这行的,如果总是这么多愁善感,可容易变老哦。”
江月把手抽出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雷雨田突然不正经起来,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气质上的变化。
“月儿,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结婚,那先同居吧。”
江月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气呼呼地捣了他一拳头。
“臭小子,说什么呢?”
雷雨田哈哈大笑,脚下用力,加大了油门,警车一路开回了刑警队。
56 中秋夜
中秋月夜,皎洁的月亮在夜空泼洒一派浩大的光明,海风轻轻地吹拂着这座城市,人们陶醉在中秋的喜庆中。八九点钟,正是喧闹消退,人们坐在家里赏月,大家围在一起吃葡萄和月饼的时候,此刻,吴是有却行走在大街上。
浅水湾涛尾路是城市贵族们的别墅区,像吴是有这样的人,来都没有来过。整个小区美观幽雅,法国梧桐和玉兰树上,都有装饰灯在闪烁着。那一串串光亮,把隐没在其中的别墅楼粉饰得流光溢彩,别墅中间由草坪和花树连缀,还有许多珍贵的风景树栽,吴是有根本叫不出名字来。草间有秋虫在鸣叫,吴是有知道,这正是虫子们喝露水的时刻。对于在贫民区居住了半辈子的他来说,这里宛如人间的天堂。
他沿着两旁绿草茵茵的踊道,小心地往小区的深处走来,脚步是那么轻浅,仿佛一只夜寻的老猫。许明达告诉他,胡碧奴住的是一栋粉色的别墅,那种颜色是这个小区唯一独有的。他张大了眼睛,在十几栋别墅中间寻找着。
他终于找到了,那色彩鲜艳的小楼,里面开了许多盏灯,灯光倾泻在楼前,把牵牵连连的花藤,打扮得光怪陆离。吴是有看了看自己脚上沾了泥水的一双老皮鞋,犹豫着,可他身后来了两个保安,拉住了他的两条胳膊。
保安对他进行了讯问,他再怎么辩解,保安就是不相信他,末了,还是惊动了楼上的胡碧奴,她下来把他领了进来。
吴是有没有进过这么豪华的房间,当年,他经常去许明达家。许家的房子就够好的了,可现在看来,许明达家的房子跟胡碧奴家的房子相比,一个是旧社会一个就是新社会。他不知道坐在哪里,虽然一套华丽的沙发就在那儿摆着,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坐在那儿。胡碧奴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用很特别的眼光打量着有点儿委琐的吴是有,然后用下巴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他居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坐呀吴师傅,难得到我这里来一趟,是许书记打发你来的吧?”
吴是有这才虚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了,连连点头。
“是,是,是,许书记让我来问问你,他、他想你帮他快点儿出去。他让我告诉你,他想去美国。”
胡碧奴笑了一下。
“这话是许书记说的吗?哦,当然是他说的了,我想你也编造不出来。不过你告诉许书记,美国就别想了,先去新加坡吧,然后去美国还是加拿大,那就他自己看着办了。我正在积极准备呢,让他耐心等着,反正警察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藏在医院的太平房里。”
说完,胡碧奴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看着吴是有那张沧桑到有些滑稽的脸,她的内心也沧桑了一下,也滑稽地颤动了一下。暗自慨叹,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可真是难以琢磨,他许明达怎么可能想到会得到吴是有这样的人帮助,当初他以父母官的体恤之心,帮吴是有找了在太平房看死尸的下三烂差事,居然让这个老实人对他感恩戴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前,她看到吴是有脏兮兮的样子肯定要恶心,这一刻,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人,居然引起了她的一丝敬重,和她手下的那些势利的家伙们相比,他至少是个忠诚的人。这个年月,什么都可以随便就搞来,而人和人之间的忠诚却是难求。
“看在你对许书记这么忠诚的份上,我也叫你一声吴大哥吧。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跟我说,我知道你有个儿子在读大学,不容易啊,等他大学毕业了,就到我这里来就业吧。”
胡碧奴居然这么称呼他,叫他大哥,这可让吴是有受宠若惊了,又那么体谅他的苦楚,说等他儿子毕业了去她那里上班,这可怎么说呢,真是转运了。
“胡总,你叫我老吴就成,孩子还要一年多才能毕业,到时候你要是真帮了这个忙,我给你磕头。”
胡碧奴喊贺美珠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还听说刑警队的江副队长是你的外甥女,有空啊,你带她来我这里坐坐,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我知道她一个人在刑警队住宿舍,可真够难为她的了,能帮上的我也会尽力帮她。”
吴是有更加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唯唯诺诺的样子。
“那感情好,我跟她说去。”
“过节吃月饼了吗?”
“吃了吃了,昨天我买了两斤月饼,一斤是白糖馅的,一斤是枣泥馅的,孩子也不在家,就我一个人,年啊节啊的好对付。”
胡碧奴又喊贺美珠到近前。
“把咱家的月饼给吴大哥拿上几斤。”
吴是有连忙起身推脱,说不用不用。胡碧奴又吩咐贺美珠,再给他拿上两瓶白酒。
“你就别客气了,我能保证你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月饼,拿回去尝尝。再说了,还有许书记呢。把这酒也拿回去,跟许书记好好过个节,以往啊,许书记可是最爱喝这茅台了。”
茅台酒吴是有在许明达家见过,可从来没有喝过。听胡碧奴说给许书记拿回去,就没再拒绝。
“那我就拿回去了,许书记的事,您可紧着点儿给办,他可心急着呢。”
说着他站起身,告辞出来,胡碧奴更是破天荒地把他送到了门口。一路上,吴是有的心情都很甜蜜,他甚至感到庆幸,自己能帮到许明达,他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胡碧奴怎么会这样礼遇他,他更没有机会去她家坐坐,还拿了月饼和酒。他不在乎那吃了就能上天的月饼,那喝了就能成仙的茅台,他在乎的是自己这样的普通人,能帮上许书记这样的人,能得到胡碧奴这样对他,怎么想都不是个平常事儿。
他就这样从小区里出来,因为小区的住户都有私家车,这里不通公交,他走出有二里路那么远,才在浅水湾涛尾路路口搭乘公交车回了市中医院。一进门,他傻眼了,那个老马头正跟许明达说话呢。他急赤白脸地上前拉了下老马头的胳膊。
“老马,你怎么跑来了,不好好在家跟病老婆子过节,跑这里来干啥?”
老马头用眼睛瞪了他一下。
“你说我来干啥?我还不是考虑你替我看了这么些天了,想让你回家过个节啥的嘛。你倒好,拿我当外人,把许书记藏在这里,好人你一个人做,真不够意思。”
吴是有仍然很着急。
“我可告诉你老马,不能往外说,现在许书记有难,咱得帮帮他。”
老马头嘴一撇。
“就你小子觉悟高,咋说咱也是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还立过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呢,许书记有难处,咱这样的老家伙不帮谁帮?老在这里呆着,太委屈许书记了,不行就去我家里,我那儿就我跟老婆子,也没有什么人来,安全着呢。”
吴是有还是对他不放心似的。
“现在外面都开锅了似的抓许书记,你绝对不能说,牙口风都不能露。”
老马头不高兴了。
“你小子也跟我在一起呆了好几年了,还不知道我是啥人?许书记你说说,这人怎么就不相信个人呢?”
许明达让吴是有坐下。
“我跟老马大叔唠扯了半天了,靠得住靠得住。”
吴是有见许明达的脸色没有什么不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马头,许书记都相信你了,我就不说啥了,正好,你老家伙还真有口福,看看,八辈子没有吃过的月饼,还有酒,茅台酒。”
老马头嘿嘿笑着,说别的不好喜,就是好喜一口酒,帮着吴是有把小饭桌收拾到了炕上,然后三个人开了茅台,喝了起来。老马头一仰脖子就喝了一大口,说这酒可真是好酒。吴是有告诉他,好酒不能像你那么喝,糟践了。老马头争辩,说自己从来就这个喝法,小口喝不过瘾。吴是有说你平常喝的那是啥酒?地瓜蒙!这个可是国酒茅台,得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才对。老马头不干,端起玻璃杯又喝了口大的。吴是有用手指着他,笑话他老土。许明达看着他们俩为怎么喝这茅台争论着,忽然感到这平常的生活很实在,也很真切,他们俩能为这么个小事情争得面红耳赤,居然对这样的生活有了依恋之感。不由得暗自感叹,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日子。
吴是有见许明达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招呼他。
“许书记,别发呆啊,这茅台酒可是人家胡总看着你的面子给拿的,是拿给你喝的,你喝呀。”
许明达转过神来。
“噢,你们喝,你们喝,这东西过去我常喝,估计你们没有喝过,喝吧。这个中秋节有你们俩在,我高兴,也不孤独,真是谢谢了。要是我许明达将来再有出头之日,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三个人都激动起来,把酒杯当啷一声碰在一起,然后都干了,样子非常豪爽。
月亮已经升上了中天,本来院子里面一片月亮的洁白,一片真实的宁静。突然,院子里面响起了哭声,许明达张着耳朵往外听,老马头示意他不要怕。
“别怕,又死了一个,是送死人的。老吴,你去接一下,我跟许书记接着喝。”
吴是有放下筷子,拿了半块月饼出去接尸体了。老马头招呼许明达继续喝酒。此刻,许明达的心境堪称绝妙,他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沦落到了什么境界,他在暗暗地问自己:我这是在哪里?我他妈的这是在哪里?阳间?还是阴间?
57 还俗
列车从遥远的边城出发,路过许多北方的山峦,然后进入广袤的松嫩平原、辽河平原,一路风驰电掣地向东海市进发。
童强和刘云没能在家过上中秋节,可他们特别高兴,他们押着还俗在回东海的路上。因为是中秋之夜,列车上的气氛也跟往日大不相同,广播室一路上都播放着具有北中国节日气氛的歌曲,餐车也以中秋节传统食谱为主,预备了丰富的伙食。
被铐着的还俗见童强和刘云那么高兴,恰好反照了他低沉的心情,看着他们搞来的丰盛晚餐,还俗嘴角撇了撇。
“哎哎哎,给老子也弄点儿吃的。”
童强放下手里的一瓶罐头,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领口。
“你跟谁老子老子的?”
还俗拼命地挣扎,想从童强手里挣脱。
刘云赶紧拉开童强。
“童强,大过节的,犯不上跟这家伙斗气。再说了,咱俩跟这个家伙还是满有缘分的,一起过个节,一起吃。”
童强撒开手,警告还俗老实点儿。还俗摆动了一下脑袋,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他瞪了童强一眼,然后坐下来,用铐着的两只手撕扯下一只鸡腿,一阵狂吃。
童强再次走到他跟前,还俗做出防御的姿势,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童强把手铐给他打开,把他的一只手铐在了桌子腿上,让他腾出另外一只手来吃饭。
“你小子别以为人民警察会跟你一般见识,好好吃吧,能喝多少喝多少,过节了,管够。”
还俗愣怔地看了看童强,笑了。
“够哥们儿。”
童强又虎起脸来。
“谁跟你是哥们儿?知道我有多少年警龄吗?告诉你,连警校那三年算上,将近八年了,跟你是哥们?开什么玩笑。”
刘云见童强不放过任何一个显摆的机会,憋不住乐。
“算了算了,都坐下。为了抓你,我们俩可是好多个日夜都没有吃好喝好了。”
还俗什么样的警察都见过,向来对警察非常抵触,可他感觉眼前的这两个不太一样,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特别投缘对脾气似的,所以,情绪就放松下来。
“你们俩够厉害的,我本来都从包围圈里冲出来了,没有想到,居然在一片小树林子里触了你们俩的霉头。童队长,你那身功夫哪儿学来的?有点儿少林的味道。”
童强连着开了三个罐啤,样子得意起来。
“嘿,算你小子有点儿眼光,还真看出来了。告诉你吧,当初警校毕业的时候,别人都去公安部门下警队实习去了,我就去了少林寺,整整苦练了半年。”
刘云更加忍不住笑了,也不拆穿,还顺便忽悠着还俗。
“还俗,童队长抓你的时候才露了一手,真功夫还没施展呢,你就趴下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不过瘾。”
还俗推开罐啤。
“老爷们儿谁整这个,来白酒!”
童强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你有完没完了?还白酒,有啤酒就不错了,你以为你是谁?客人啊?”
刘云看着他们俩争,心情很散淡。
还俗偏着脸不说话。童强却笑了。
“好,整白的,你喝多了我们俩也省心。”
白酒要来之后,还俗猛喝了一口酒,然后拿过刘云的烟点了一支。
“行,栽到你们俩手里,值!”
“瞧瞧你这点儿出息,这个也值得自豪?知道前面等着你的是什么吗?”
还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大嚼。
“知道,一颗铜花生米。”
“知道还这样,还这么不在乎,你的命是大风刮来的?”
“人这一辈子本来就这样,咋还不得死,咋死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不想这些了。说心里话,被你们抓到之前,我就有种预感,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不过,我方才说了,落到你们俩的手里,值了,痛快,我认了。”
“嘿,你倒是想得挺开的,说说吧,除了抢劫银行之外,还干了什么坏事?反正死罪难逃,多一件少一件结果都一样。”
还俗又嘴对着酒瓶子,喝了一口。然后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一口啐在地上,伸手又拿了支烟叼在嘴上,眼珠子横瞪着童强。
“给哥们儿点上。”
童强也瞪圆了眼睛,屁股从座位上翘起来好高。
“你小子知道你是谁不?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子跟你这号人不是哥们儿!”
还俗仍然用牛眼睛看着他,叼着烟的嘴巴翘得更挺了。
“不是哥们儿?那好,我什么也不说了。”
听还俗这么说,童强拿了火机给他点了烟。
“好,交了你这么个不知道死活的哥们儿,这也算个缘分吧。”
还俗吞吐了一阵,笑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我还就是喜欢你,说句心里话,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警察,一辈子都琢磨着怎么和警察过不去,我总想着用毛主席调动蒋介石的办法调动警察,知道吗?我最佩服毛主席了,他不但能调动蒋介石的军队,而且能给蒋介石裁军,他用他的智慧,想让蒋介石往哪儿去蒋介石就得去哪儿。我呢,经常用我的智慧调动警察,每次我干了一单之后,就习惯站在高搂的楼顶上看满大街乱蹿的警察,那是我最大的快乐了。跟你们说,在我的眼里,警察是老鼠,我还俗才是黑猫警长,可你们俩不一样,尤其是童强你,我真就有点儿喜欢你。”
童强不耐烦了。
“少扯淡,说正经的。”
还俗继续微笑着。
“好,不扯了,看你面子,让你俩立功,我告诉你们,我在东海还杀了人,两个人。”
还俗说自己杀过人,居然说自己曾经杀了两个人,而且神态安闲,仿佛说自己上了两次厕所似的。童强和刘云听了,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俩根本没有想到,搂草还打到了只大兔子。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刘云把目光盯在还俗的脸上。
“还俗,别以为自己是死罪,就满嘴跑舌头。”
童强也严肃了起来。
“你小子可别瞎扯,就你那抢劫银行的罪过,不一定就是死刑,乱说可对你不利。”
还俗的表情十分淡然,指着另外一只鸡腿。
“你们俩不吃,这条腿我也不客气了啊。”
“吃吧,吃了倒豆子吧。”
“不能就这么倒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