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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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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再呆一会儿吧,彭哥。明天中午,我要去法国南部,到戛纳。〃
  彭勃点了点头,但看得出她并不是很情愿而又无法更改。彭勃没再说什么,象征性地又走了一阵,便坚持要回去,他怕徐颖第二天身体吃不消。徐颖想想,也没再反对。
  夜里,他俩才收拾停当。徐颖没让彭勃睡在地毯上,而是拉他到单人床上,于是就显得有些挤。挤了不一会儿,徐颖便忍不住地拥抱住他,仿佛是盲人一样地用嘴去寻找他的额、眼、鼻、嘴……她的力气真是挺大的,像在法兰克福那夜一样,拼命地为他脱衣裳,而且十分熟练。被搞得热血腾腾的彭勃顾不上其它地动作起来,客观地说他很粗暴,就更不像一位绅士,可徐颖却十分幸福地呻吟。过后,她让他靠在自己身旁看电视。疲倦的她,眼皮开始打架,她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就对彭勃说:
  〃我为你翻译,要是睡着了,你别介意。〃
  然后她把头侧向墙,电视里说一句,她翻译一句。她的语言进步真快,彭勃十分感叹,能把电影里的语言百分之百翻译过来,这功夫自己还要练两年。可惜没说几句,她就进入了梦乡,彭勃的胳膊一直被她压在脖子下面,他本想回到地毯上,又怕抽出胳膊时惊动她,最终没敢动弹。
  眯了一会儿,徐颖醒了,见彭勃为了不惊醒自己一直看着一句听不懂的电视并无法关上,很感动。徐颖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脸上又亲了一下,双手再次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那手似乎像生长很快的藤枝,不一会儿又将他的身体紧紧地缠住。没有男人能抵挡这种场面,彭勃再次感到很热,口也很渴,身上涨得要炸了一样。他开始为解救自己而挣扎,这种挣扎便是将徐颖束缚住,以至徐颖发出快乐的呻吟……
  〃铃……〃
  当俩人的疯狂刚好结束时,电话铃很不适宜地响起来,而且长时间持续着。随着铃声的坚持不懈,拥抱彭勃的双手松弛了,最终徐颖十分泄气地接了电话。又是用法语讲的,彭勃看到徐颖多少有些不情愿的表情和一丝丝心理上的烦躁。他很知趣地下床,把地毯上的被褥整理好,并睡了上去。徐颖还在讲,他仍然听不懂,没有吸引力的旁听使他感到很乏,并且越来越困,他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彭勃被声音惊醒,稳住神听到厨房有做饭声。他迅速地穿好衣服来到厨房,见徐颖一副出门的装束,在那儿门头煎火腿蛋。彭勃有些莫名其妙,弯下身着徐颖的脸,眼泪正一滴一滴往下掉,眼圈既红又黑,显然一晚上没睡,又像出去刚回来一样。
  〃小颖,有人欺负你,当哥的决不答应。〃
  〃彭哥,没你事,赶紧洗漱吧,时间不多了。〃
  〃你要不说出来谁惹了你,我不回德国。〃他挥着拳头。
  〃哥,真的没事,你快去洗吧。〃
  徐颖抽空推彭勃出了厨房,回头把厨房门嘭地关上。彭勃三下五除二把脸洗了,又简单漱了口,折回厨房,徐颖已经在餐桌上等他吃饭,而且情绪基本上镇定下来。
  〃小颖,我有时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留下。〃
  〃哥,真的没事,吃吧。咱们还要去车站。〃
  彭勃见她表情也已平静,不像受到重大威胁的样子,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徐颖真够意思,做了很多。
  〃多吃点,哥。〃
  〃多吃,跟猪一样,更不像绅士了。〃彭勃挪揄着。
  〃这才真实。〃徐颖赌气地说。
  没想到徐颖开始为自己辩解,她的思想在这两天有了变化。不知是因为自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整个一晚上的举动,对她可能有很大刺激。彭勃一边想一边吃,也不客气,直到实在吃不动为止。他想回到英特家之前这八九个小时,就不准备在哪儿进餐了。吃完早点,徐颖连碗也没洗就带彭勃来到巴黎车站。买票,找火车,一切顺利。
  〃哥,我不是轰你走,我真有事情。〃
  〃我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只要你没事情,哥放心,小颖,记住哥的话,谁要敢把你怎么样,哥随时来收拾他。〃
  〃哥……〃徐颖制止了彭勃,然后催促他上车。
  〃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彭勃从车窗里探出头,叮嘱着徐颖。
  〃知道了。你也是。〃
  〃把这个电话号码记住,有紧急情况打电话给我。〃
  彭勃本来不应该把英特家电话给徐颖,可他实在不放心她。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把号码给了她。
  〃谢谢你,哥。〃随着火车开动,徐颖大声喊着。
  〃我会常给你打电话的。〃彭勃也大声喊,可又能喊几句呢?火车一下子把他俩无情地拉开了……
  小颖遇上了什么样的麻烦?她不肯说,就是还没到非自己出面解决的程度。彭勃早就想好,谁要是欺负了她,豁出去花点钱来趟巴黎,把那人悄无声地废了,连夜赶回德国,他有办法做得干净利索。一路上他想了许多个徐颖将会出现的麻烦,脑子里乱得很,狡兔三窟中的一窟算是堵死。突围巴黎壮烈一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以失败告终。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哪个都不是,又像哪个都是。关键是徐颖身边有人,否则看最后一晚的热情劲儿她不会不帮自己。全怪那个男的,将来他俩不出事则罢,要是有了问题老子要加倍惩罚他。看来小颖不太幸福,干吗匆匆忙忙找个男人?他越想越替她委屈。反过来一想,自己找英特不是更匆忙,甚至属于突如其来。幸亏英特人性不坏,否则不也会闹意见?在国外谁也别埋怨谁,都为生活所迫。如果说找异性相依为命属迫不得已,那么就但愿找一个好的伙伴,这一点跟旧中国的包办婚姻一样,大姑娘到了男人家,揭去盖头夫妻俩才见头一面,性格好坏彼此蒙着来吧,也许能摊上一位好妻子或好丈夫,但概率太小。想到这,彭勃很庆幸自己遇上了英特,他甚至有些激动起来,在火车上进发了眷见到英特的强烈欲望。此时此刻,又一次受到挫折的他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英特了。

二十五、向德国中部突围 

  彭勃回到弗莱堡时,英特还在娘家过年,他给英特拨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家,英特表示缩短过圣诞时间尽早回来陪他。彭勃很感动,有了人家这话也就心满意足。他相信英特是心里话,愿意与自己在一起交谈点什么。她在娘家同一位老人,能有多少话要说?外国人个性那么强,哪像国内农村过门儿的小媳妇儿回娘家盘腿坐在炕头上和老娘聊上三天三夜。彭勃耐下心来等待英特。
  刚两天,他就受不了了。孤独,他从来没有品尝过,如今算是真。正体验到它的可怕。怪不得监狱的犯人惹了事都要罚进小号与单间,确实是最严酷的惩罚。自己还有广泛活动空间,可以上街,可以看电视,都受不住。幸亏圣诞节快过去。这几天自己在巴黎,要不自己就要在弗莱堡尝尝度日如年的滋味。他抄起电话想给王燕打,又觉得没意思,找不自在。胡乱读点书,根本读不进去,拿起书两分钟就想放下,而且一点也记不住书中的内容。他点了一支烟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烟一会儿就抽完,屋里又剩下空虚的自己。这时,他想起北京,哪怕只回去几天;约几位哥们儿侃一顿大山,或者搓上一晚上麻将,要不大家涮一晚上羊肉。实在不行可以和赵薇随便搭上几句,讨论讨论晚上吃包子还是馄饨,肉馅的还是三鲜的,随便说点什么都比现在面壁强得多。他突然后悔当初没有和赵薇很好地沟通沟通。结婚后,自己就成了大丈夫,大事小情从来不考虑人家的意见,说出来的话就已经成了送去打印的文件,成了定局。赵薇也是,一味地言听计从,自己活得被动也害了丈夫。开始是赵薇懒得和自己理论,这能看得出。那时中学课多,一天六七节课教下来,累得跟狗一样,就剩一口勉强做饭的气,谁知长此以往,俩人之间就成了固定模式,丈夫就是丈夫,妻子就是妻子。什么爱情全没有。到头来两人成了农村式的夫妻,除了于那事以外,平常默契得没几句话还挺顺当。彭勃这种日子实在过得够够的,就开始折腾,赵薇还是一句话没有。两年下来债台高筑,她还是不紧不慢,直到自己表示再不出国就只有自杀一条路时,人家才出手帮忙。一封信,搞来了出国的所有证明;一句话,又借了三万块钱。然后又是没话,连自己向她提出离婚时也没说什么。这会儿,真不知她对自己出来当华工有何议论,难道还是一言不发?
  晚上彭勃睡不着,在床上来回折腾个儿,他觉得自己越活越糊涂。放下记者的活不干,非要借钱搞服装、餐馆的,活腻味了。国内活腻了的人多啦,为什么偏偏自己一根筋往国外跑?这倒好,记者改保姆啦。自己要是作家也合适,弄一大堆生活回去,跟高尔基学,争取写上那么一套二套三部曲什么的。这算什么?自己把自己插上根稻草卖了。卖哪个不成?倾家荡产借了一屁股债凑足了盘缠跑到外国来卖,卖完了自己能还上本钱也行,闹半天还没人买。王燕就不想买,把自己轰出来,英特也不想买,明摆着没她丈夫值钱。卖不出去,自己把自己租给人家当奴隶。收藏价值没有,还有点使用价值和利用价值,这回,趁着主人放假,想把自己卖给徐颖,她还不知卖给谁哩。看样子,也许很快就有人收购她。但愿她能好卖一次,谁让自己不是大亨,要不然,收购徐颖。一句话:穷!
  英特回来了。
  彭勃继续给她扛长活。古今中外不少文学作品都表现过,女主人和长工偷情的事情。《苦菜花》、《查泰莱夫人和她的情人》什么的,如今彭勃也落成这副样子。人性呀,是不分国籍的。这说明什么呀?什么也不说明,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政治意义和经济价值,更不属阴谋,也谈不上诡计,要是牵强附会地说,只是需要,精神上的需要和生理上的需要。人道,是无需什么主义来为它辩护的,设若突然之间中德爆发战争,英特会把自己藏在地下室直到战争结束?关于两人的前景,彭勃晓得肯定没戏,自己早晚要走。目前就这般暂且对付着吧,反正自己已相当适应眼下这种偏安一隅的生活了。
  然而,好景不长,一星期之后彭勃就收到了几家大学录取通知书。收到通知书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几家大学觉得你有资格在那上学,至于能否拿到入学通知书,那要看你考试的情况,通过它们的语言考试才算大学生。
  几家大学的文件看后,彭勃倾向于去法兰克福附近的一个叫吉森的大学。吉森市比较小,学校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入学的条件也就降低下来,说明书上标清考上学前班就享受大学生待遇。也就是说,一:该大学语言考试标准低;二:不像别的大学考上学前班不享受大学生待遇;三:说明书上还写着考上学前班有一年时间学语言,一年内考不上大学遭淘汰。这就等于给彭勃增加了一年学语言的时间,并且按照大学生待遇,也就意味着在寒暑假能打法定的工,与德国人同工同酬地劳动。几乎所有中国学生,头一件事就是要拿下这个假期打工许可,而吉森大学是捷径。现在离考吉森大学学前班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按照说明书上注明的自己现在就应去该校的考试补习班。上补习班十分重要,课上教的应该全是将来要考的,这性质和我国的某些夜大相似。要是不去呢?就不熟悉他们考试范围,会吃很大的亏。为了考上吉森大学的学前班,彭勃准备向中德一带挺进。
  〃弗莱堡大学不是也发通知书了吗?〃英特语气里有些凄凄惨惨。
  〃弗莱堡大学最难考,全德国都出名。我要是考不上,就有被拒签的可能,那时吉森大学也错过了时机。〃
  人心到了这会儿,不硬是不行的。来国外的目的是为了多呆几年,考上大学就有学生签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在大学一泡就是五六年。五六年的假期工能挣多少钱?一年按一万五马克存,小十万马克,也就是五十万人民币。再说,和德国人同工同酬,德国人上税,到手的钱落不下几个子儿,而大学生呢,免税。这等美事,砸锅卖铁也要干。说白了就是英特现在要和自己结婚,也要考虑考虑,因为身分可以解决,自己又不想在德国呆一辈子,有五六年时间足够。决心已定,谁也甭想拦住自己,谁拦跟谁急。
  〃那,你还会来弗莱堡吗?〃英特悲哀得像深山老林里的孤女,并且身旁尽是豺狼虎豹,她巴望猎人在身边。
  〃也许会回来。〃说实话彭勃并不是安慰英特,〃一年以后我上了大学专业课,可以考虑转学,这不是没有先例的。我学的德国文学专业弗莱堡大学刚好有。〃
  〃你什么时候走?〃
  〃说走就走。早一天上人家的补习班,考时把握更大。〃
  〃那边有工作吗?〃
  〃有没有也要去。〃
  〃那,我送你去。〃
  〃……也好。〃彭勃本想拒绝,实在怕伤英特,他不忍心。
  英特无奈地帮他收拾行李,彭勃的一件上衣开了线,英特一针一针地缝合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彭勃见状,忍不住眼睛有些发酸,从背后将英特抱起,英特反身把他箍住。同一时刻,俩人都有一个愿望……让对方永远忘不了今天……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是说走就走,彭勃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注销户口,转帐号,退保险,和老太太结帐并找个人顶替自己,还在搭车中心找到一位去吉森的司机,他只花十三马克,就可以到达吉森,他不想让英特送自己。走的那天早上,英特的表情就是郁郁的,精神像是垮了一样,送他去搭车中心时,差点没撞到电线杆上。
  〃周末来玩,或者我去看你。〃到达地点,英特帮彭勃从车后备厢取行李时说。
  〃我争取来,你要注意身体。〃
  〃嗯。〃英特把脸扭向别处,倔强地咬住下嘴唇,旧能地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举动连一向不爱关心别人的德国群众都有不少纷纷议论。
 —车的是位职业妇女,她同意让人搭车是为省一点油钱,更重要的是路上好有个聊天的。那天电话联系时,对方听彭勃德语不错才同意的,谁知上车后聊了几句彭勃就陷入了沉思,闹得那位妇女好没意思。他当然没心气聊天,一是脑子里还没从英特那里转回来,二是有点空也要琢磨琢磨到了陌生的城市怎么吃住的问题。
 §午饭时到了吉森火车站,他让司机把车停在火车站,付了钱就和人家拜拜。找一辆小推车,大包小包装上,到寄存处,花了六个马克将三大件存起,然后背个挎包直奔大学办事处。接待人员首先表示热烈欢迎,讲解了一遍如何上补习班并花多少钱的事,钱不贵,但愿三个月后能考上学前班,以后就全部免费。
  〃住宿怎么办?〃他希望有一间学生宿舍,像王燕那样,享受大学补贴,比社会上租房要便宜得多。但他知道这不大可能,一般正式学生注册还要排队等一段时间,等谁毕业走人,才能按号挤进去。可德国青年乃至各国来的学生都不愿离开学校,明明四五年就能毕业,非要住上五六年,或者更长一些时间。所以宿舍问题成了各大学的难题,于是学生找私人租房就成了相当普及的社会现象。
  果然办事人员很温和地对他说:〃学校安排的新生紧急住房三天后才分配,这几天您只有去青年公寓碰碰运气。〃
  〃什么叫紧急住房?〃
  〃就是学校宿舍顶楼咖啡馆、地下室,在新生刚来还没有时间处理住房时的临时措施,一般十几个人同住一大厅,但价格很便宜,一天只有几个马克。〃办事员很狡黠地睨了彭勃一眼,她以为他爱听,她们的经验是来自第三世界的学生最欢迎住这种便宜房,有的甚至解决了宿舍都不愿意去住。
  别他妈瞧不起人,彭勃心里厌恶地骂了一句,要了青年公寓的地址就走。果不其然,青年公寓人满为患,好多个人一间房,并且紧急住房分下来之前不可能有空处。彭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没住处怎么办?当然不能去旅馆,德国旅馆大都统一,一般性的也要八十马克一天,自己可挺不住。必须眷想办法住下,看看表,折腾半天已是临近晚餐时分,他立刻向大学生食堂奔去。经验告诉自己,凡是有学生食堂的地方就有中国学生。
  果然老远就看见几位中国学生扎在一起吃饭,彭勃心里一热,像一位跟党失去联系的革命战士突然找到了组织。他急忙用两个半马克随便找一位大学生换了一张餐票,排队取餐后,端着餐盘慢悠悠地踱了过去。他尽量给别人以老留学生的印象,这是至关重要的。
  〃几位吃着呐。〃彭勃微笑着坐在他们中间。
  〃没见过你,新来的?〃一位大家管他叫张波的问。
  〃头一天来这,到德国有一年多了。〃
  〃哪来的?〃
  〃柏林。〃大地方来的让人尊敬,有必要的话,彭勃甚至可以说联合国,刚跟克林顿分手什么的。
  〃北京的。〃张波操着一口浓重的北京腔。
  〃朝阳区,三里屯。〃
  〃……有什么麻烦吗?〃
  〃想找个地方住上三几个晚上。〃
  〃等紧急住房?〃
  〃哥们儿你门清呀。〃
  〃哥们儿在吉森三年,就没离开过紧急住房,这两天开始清理人,能不知道?〃张波还挺有气。
  〃我有一主意,你要帮我找三天住处,过两天我那紧急住房归你。〃
  〃一言为定。我帮你找个人就伴,一晚上你要付二十马克。老樊一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那就快吃吧。〃彭勃催促着。忽然冒出个老樊,老樊是干什么的,彭勃也顾不得询问。
  〃到老樊那别忘了带点什么。〃有别人建议。
  〃对对,他就仗着宰新人哩。〃另外一个叮嘱着。
  〃上海人,知道吗?〃张波露了底。
  老樊正是彭勃脑子里想象的那样,精瘦,头发都掉光了,嘴唇没那么朱红得一看就知大富大贵的命,而是印堂发黑一脸的晦气,怎么姓樊的都这样的精神状态?听张波说他是学经济的,而且成绩还不错,在吉森年头最长,挣钱也最多,但还是一副叫花子相。进屋的时候,老樊正在吃晚饭。
  〃老樊,你丫狂了,什么时候学会了吃面包加黄油了?还他妈大把大把抹草莓酱,你丫不过日子了?〃张波上来就先发制人,老樊见了张波,就像秀才见兵一样老实。
  〃阿拉一贯吃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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