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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康文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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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教深层土壤。不过,最终使我确信这一点的,却是那位大祭司向我描述的一种活动。它听上去丝毫不像犹太教的活动,那就是对〃圣林〃的崇拜。
  我采访大祭司时,他曾告诉我埃凯尔村外有一棵〃qole〃,里面住着一个强大的精灵,还说我可以去看看。
  我真的去看了。原来,那是一棵巨大的洋槐,枝繁叶茂。我站在村西的一小块高地上了望;地面向远方逐渐下降,延伸到数百英里以外,然后突然下斜,伸向苏丹边界。午后的微风,带着远方森林的浓香,从我脚下黄褐色的深谷中吹过来,在沟壑和丘陵间盘旋,又吹向悬崖峭壁的最高处。
  这棵洋槐盘根错节,粗壮魁伟,非常古老,很容易使人相信:它至少已经在这里矗立了数百年,也许甚至矗立了数千年。它周围有一圈围墙,其间的场地上摆着各种供品,有一罐油、一堆小米、一小堆烤熟的咖啡豆,还有一只已经绑好的鸡,用于潘祭。这些祭品都以各自的方式强化了这个地方的特点:它们都十分神秘怪诞,虽然绝不可怖,但同样令人感到奇异。
  这棵大树高约六英尺,每个树枝上都系着编织的流苏和五颜六色的布条。这些编织短绳和彩带在风中飒飒作响,仿佛在悄声低语,仿佛正要透露什么信息。记得我当时还想,若能懂得那个信息,我就能揭开许多隐秘的事情了。
  这个景象使这里的非尘世效果倍增,使盖芒特人的这个圣林之地,与我以往旅行中见到的其他圣所格外不同。我怀着一种迷信般的心理,触摸着这棵有生命的古木,感受着它的年龄,然后回到我的同伴那里去,他们正在山脚下等我。
  后来,回到亚的斯亚贝巴以后,我比较对照了盖芒特人宗教和《旧约》中犹太教的另外一些相似点,又照例查对了《圣经》和《圣经》考古学的著作,想从中找到有关圣林的记述。
  我本来没有指望能找到。但使我惊讶的是,我竟发现其中有记载说,在犹太教发展的最初阶段,的确曾有过按照神意而专门种植的圣林。我也证实了另外一点:这些圣林的确曾被用作当时的圣所。例如,《旧约·创世记》第21章就说:〃亚伯拉罕在别是巴栽上一棵垂丝柳树,又在那里求告耶和华永生神的名。〃
  这些圣林如何使用,它们是什么样子,在圣林中举行什么仪式,人们在那里摆什么供品,对这一切的记载却非常少。其原因就是:后来《圣经》时代的高级僧侣非常反对这一切活动,伐倒并烧毁了这些圣树,也推翻了那些〃masseboth〃(短柱式祭坛——译者注)。编辑和修订《圣经》的也正是这些僧侣,因此,他们没给我们留下任何有关圣林功用和状貌的清晰记载,这就毫不奇怪了。何况,惟一能唤起几分想象的那段记载,还被研究《圣经》的学者们看成了一个奥秘。那段记载见于《旧约·列王纪下》,它讲到了一个地方,〃就是妇女为圣林织流苏的屋子〃。
  我读这句话时,头脑中还对那个景象记忆犹新:埃凯尔村外那棵神树的每个枝头都悬挂着布条编织的彩穗。当时在我看来(现在我也认为如此),《列王纪》里的这句话毫不神秘。不过,非洲心脏地区的盖芒特人何以能获得与这棵神树一样古老的犹太国迦南人的传统,这依然有待做出解释。
  阿斯旺和莫罗
  盖芒特宗教虽然带着强烈的犹太教色彩,却从没有人说过盖芒特人其实就是犹太人——他们身上的异教和泛灵论色彩太浓,因而无法被认为是犹太人。
  然而,法拉沙人就大不相同了。从19世纪初开始,他们就被普遍看作了真正的犹太人,但直到1973年,耶路撒冷的大拉比瑟法迪才正式承认他们是犹太人。两年以后,大拉比阿什肯纳吉也承认了法拉沙人,从而开辟了一条通道,使以色列内政部宣布:根据《回归法》的条款,法拉沙人有资格自动成为以色列公民。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以色列的大拉比迟迟不承认法拉沙人是犹太人,其主要原因是:法拉沙人宗教具有明显的《旧约》特征,它根本不被包括在《犹太法典》(公元前200年到公元500年间犹太律法和习俗的权威文本)里,也不涉及《犹太法典》。这就使以色列和其他国家的许多犹太人对法拉沙人颇为疏远。
  但学者们后来认为,法拉沙宗教不合《犹太法典》律条,这个现象只能说明一点:犹太教信仰在埃塞俄比亚的这一支,必定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被割断了与世界犹太教演化主体之间的联系。这种孤立隔绝的状态,也使法拉沙人一直格守着那些早已被拉比们禁止的祭祀仪式,尤其是燔祭仪式(见本书第六章)。
  20世纪70年代,法拉沙人终于被正式承认为犹太人以后,有个重点问题便显得更加重要了,那就是:法拉沙人的社会及宗教活动完全符合(《旧约》)《首五卷经》(Torah)的教义,这一点是非常清楚、毫不含糊的。
  不仅如此,法拉沙人还像《犹太法典》形成前的犹太人(他们拥有真正古老的宗教信仰)那样,对《首五卷经》中的《摩西五经》(Pentateuch)表现出了最大的尊重。《摩西五经》被正统学者认为是摩西亲著,包括《创世记》、《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
  法拉沙人宗教的这种〃原教旨主义〃的典型表现,是他们严格遵守《利未记》和《申命记》里列举的那些净食规则,以及他们绝不吃由异教徒宰杀的任何动物,无论〃洁净〃与否。
  我还知道,法拉沙人还烙守《摩西律法》关于洁净和贞洁的律条。例如,他们给那些被认为暂时不洁而不宜参加祭礼的族人建造了特殊的草屋,其中包括行经期的女人。按照《利未记》的戒条,行经期的女人要被隔离七日。
  法拉沙人的割礼仪式也同样符合传统,在男婴出生后第八天举行,严格遵守着《摩西五经》里的规定。同样,他们在安息日的活动内容也极为正统:星期五日落前熄灭所有的火,安息日当天不做任何工作,不汲水,不点火,不煮咖啡,只吃冷食,但允许喝水。
  1990年1月我访问贡德尔城期间,去过法拉沙人的几个定居点,目睹了以上的一切。我的目的是接触一些宗教领袖,向他们核实几个问题。
  由于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大量移民以色列,我这项工作并不容易完成——很多法拉沙人遗弃了家园,家具杂物全被带走,屋门都没上栓,屋里的人都走光了。尽管如此,在离贡德尔大约20英里的乡下,我还是找到了一个似乎还有人烟的村子。这个叫安波博尔的村落,分散在绵延起伏的山区的一个山坡上,村里几乎只有女人和小孩,绝大多数男人都已经离开那里,去了以色列。
  法拉沙人既没有犹太会堂,也没有拉比。他们的圣所叫作〃mesgid〃,他们的宗教官员叫作〃kahenat〃(其单数是kahen,意为〃神甫〃)。我和我的翻译雷杰斯·戴斯塔沿着山坡朝这个村子走,身后很快就引来了一群淘气的孩子,并且越来越多。我们朝村里的圣所走,它的标志是屋顶上的〃大卫之星〃。我非常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他们的本堂神甫。
  这一次我没有失望。那座寒酸的建筑里,一位清癯的老翁正坐在一张做工粗劣的木桌旁,研读一本《首五卷经》(它上面的杰泽文很美观,书页是熟羊皮纸的)。雷杰斯先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又问老僧人愿不愿意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老僧人和他争执了好一阵,才答应了这个请求,并自我介绍说叫所罗门·阿莱姆。他说自己已经78岁了。从差不多30年前开始,他一直就是安波博尔村的本堂神甫。
  以后的几个小时,我们一直在谈论法拉沙人信仰和宗教仪式的许多方面。所罗门神甫的所有回答都证明了他们的宗教具备纯粹的《旧约》特征,并且大都和我在考察中了解到的情况相符。
  在这种情况下,我极力怂恿他讲一讲燔祭仪式,以弄清法拉沙人为什么还在格守这种仪式,而世界上其他的犹太人早在2000年前就放弃它了。
  他满怀信心地回答说:〃我们相信上帝在他的宝座上注视着这些仪式,并且非常快慰。〃这句话和《利未记》描写燔祭的经文非常相近,所罗门神甫也许知道这一点,也许并不知道,那段经文是:〃献与耶和华为馨香的火祭。〃(《利未记》第1章第9节)
  自然,所罗门神甫看来非常智慧,博览群书。不过,我夸奖他的学问时,他却强调说(话里丝毫没有虚伪的谦虚),他对法拉沙人犹太教传统的理解远远不及他的父亲。他说,他父亲这方面的知识又远远不及他的祖父,后者也当过安波博尔村的本堂神甫。他悲切地说:〃我们正在忘记自己的过去。我们正一天天地忘记自己的历史。〃
  我接过这个话头,问所罗门是否知道犹太人在埃塞俄比亚有多少个世纪的历史。
  他回答道:〃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来到埃塞俄比亚了……在基督教传入埃塞俄比亚以前很久。基督教徒和我0湘比要晚近得多。〃
  接着,他给我讲了那个我已经熟知的示巴女王、门涅利克和约柜被拐的故事。他说,犹太教信仰就是这样到达埃塞俄比亚的。
  我顺便问了一句:〃你知道门涅利克一行是沿着哪条路线回埃塞俄比亚的吗?〃
  他回答说:〃根据我们的传说,他们当年是从耶路撒冷经埃及和苏丹,最后到达埃塞俄比亚的。〃这个回答虽然当时使我吃惊,但我现在却颇为得意地接受了它。
  我又不厌其烦地追问说:〃他们的大部分旅程,也许都是沿着尼罗河走的吧?〃
  老僧人点点头:〃是的,我们的传说就是这么说的。〃接着,他还补充了两个对我来说是全新的细节。〃在路上,〃他说,〃他们曾在阿斯旺和莫罗休息。〃
  我知道,阿斯旺在上埃及(离现代的阿斯旺水坝很近),在法老时代是个重地,因为建造金字塔的花岗石就来自那里。莫罗是努比亚国的古都,坐落在南边更远的地方,在今天的苏丹共和国境内。
  我兴味盎然,鼓励所罗门神甫再讲一些和这两个地方有关的法拉沙人传说。然而,他却始终说他只知道这么多。他喟叹着说:〃我是从祖父讲的故事里听说这两个地名的。他很有智慧……可是他已经去世了……我们不久都会告别人世。〃
  仪式上的柜子
  我逗留贡德尔期间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进一步证实了我的一个见解:在古代,犹太人的信仰被带进埃塞俄比亚后,最先到达的就是这个地区。法拉沙人是地地道道的犹太人,而这里正是他们的家园。他们的近邻盖芒特人也显示出了一些令人信服的标志,表明他们也受到了古老而根深蒂固的犹太教影响。
  这种影响不单单局限于法拉沙人和盖芒特人。相反,在贡德尔,在整个埃塞俄比亚,被看作〃东正教徒〃的基督教徒的不少习俗和信仰,无疑也源于犹太教。
  我知道,他们也像法拉沙人一样,在男婴出生后第八天为他行割礼,这完全符合《利未记》的规定——在全世界各国,现在还遵守这个规定的,只有犹太人和埃塞俄比亚人。同样,在20世纪,埃塞俄比亚的几百万基督教徒仍然在过犹太人的安息日,但不是用它替代其他国家基督教徒一直烙守的星期日安息日,而是作为星期日安息日的补充。这是所谓'宗教汇合〃现象的一个突出实例。
  还有一些节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基督教的,但分明也都源于犹太教。例如,我了解到,埃塞俄比亚人的新年节(Enkutatsh)很像犹太人的新年节(Roth Ha…shanah)。它们都在9月份,都连着几个星期后的另一个节(在埃塞俄比亚被称为〃Maskal〃,在以色列被称为〃Kippur〃)。不仅如此,在这两种文化中,过完第二个节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赎罪期〃,还连上了过新年。
  埃塞俄比亚的基督教徒还严格遵守《摩西五经》里关于洁净和贞洁的律条,例如:男子和妻子性交后不得进入教堂;接触任何圣洁的东西之前不得性交;斋戒期间不得性交;不得与行经期的女子性交。基督教传统并没有规定这些严格戒律,但《摩西五经》却做了严格的规定,尤其是在《出埃及记》和《利未记》里。
  埃塞俄比亚基督教徒还有个类似的做法:他们遵守《旧约》里规定的食物戒律,严格避免食用〃不洁净的〃鸟肉和哺乳动物肉(尤其禁食猪肉),甚至严格遵守这些戒律的细枝末节,例如《创世记》第32章里规定禁食的〃大腿窝的筋〃(第32节)。我可以证实,埃塞俄比亚的所有基督教徒都不吃〃大腿窝的筋〃,它在杰泽古语里被称作〃禁食之肌〃。
  研究这个题目时,我还发现了另一个使我很感兴趣的情况:埃塞俄比亚僧侣的法衣似乎是古代以色列祭司那种特定服饰的翻版。他们的腰带(k'enat)如同以色列大祭司的束腰;他们的筒帽(k'oba)很像后者的主教法冠;他们的坎肩(askema)则酷似后者的胸牌——《出埃及记》第28章第4节里说得很清楚,这种胸牌上镶有12颗宝石,缀成4行,每行3颗。
  总之,我因此很难不赞同大卫·麦修斯大主教的观点,因为他在1974年曾说:〃埃塞俄比亚的全套宗教表现方式都十分古老,都符合仪礼,并且蕴藏着犹太教仪礼的潜流〃。不过,直到1990年1月18日和19日我参观了基督教的主显节,才真正领略了这种潜流是何等压倒一切,何等强大有力。
  1月18日,星期四,下午三四点钟,我穿过那些万分激动的人群,走上台阶,来到了〃梅德哈尼·阿莱姆〃(意思是〃世界救星〃)教堂外廊里。这时,主显节的准备活动早已经开始了。教堂位于贡德尔城里最古老的地区,是座巨大的圆形建筑,具有传统的布局结构(如果俯视它,它的布局很像个圆环靶心),其内殿(mak'das)外面环绕着一层又一层同心圆回廊。
  我已经知道,这种具有鲜明的埃塞俄比亚特征的布局,不但在圆形教堂建筑中使用,在长方形和椭圆形教堂建筑中也使用,只是略有变化。学者们认为,这种布局来自〃希伯来圣殿的三重分割法式〃。伦敦大学埃塞俄比亚研究的首席教授爱德华·乌伦多夫曾说:
  阿比西尼亚教堂同心圆三重厅堂的外廊叫作〃k'ene mahlet〃,意即〃唱诗之地〃,相当于耶路撒冷所罗门圣殿的〃ulam〃(外廊)。第二圈厅堂叫作〃k'eddest〃(外围圣所),是会众领圣餐的地方。最里面的部分叫作〃mak'das〃(内殿),里面放着塔波特,只有祭司才能进去……阿比西尼亚的所有教堂都具有这种三重厅堂的建筑结构,即使最小的教堂也是如此。因此,阿比西尼亚人显然选中了希伯来人圣所的形式为样本去建造教堂,并没有采用古罗马的长方形会堂做样本,而后者却为其他国家的早期基督教徒所接受。
  阿比西尼亚人为什么要选择一种基督教诞生以前的样本,去建造他们的基督教堂呢?乌伦多夫教授没有对此做出推测。
  然而,当我走进梅德哈尼·阿莱姆教堂的第一重回廊时,这个问题的答案便似乎很明显了:叙利亚的传教者弗鲁门提乌斯曾使阿克苏姆王国皈依基督教,并在公元331年被亚历山大城的埃及基督教长老会委任为驻埃塞俄比亚的第一位大主教。他想必是有意让作为新信仰的基督教制度,去适应这个国家以前已经存在的犹太教传统。不仅如此,乌伦多夫教授还承认:
  很显然,公元4世纪基督教传入阿比西尼亚以前很久,这些传统以及其他一些传说,尤其是〃约柜就在阿克苏姆城〃的传说,必定早已成了阿比西尼亚民族遗产的组成部分,因为一个最近刚放弃异教信仰、改信基督教的民族(使他们改变信仰的不是一个信奉基督教的犹太人,而是叙利亚的传教士弗鲁门提乌斯),后来居然会自诩为犹太教的后裔,并开始坚持以色列人的风俗和制度,这是不可想象的。
  我脱了鞋,穿着袜子走在外廊里(在埃塞俄比亚的所有教堂里穿鞋,都被视为读神)。我在那里走了一圈,仔细观看墙上那些褪了色的圣徒和圣者的画像。
  我正在一幅描绘示巴女王去耶路撒冷的画前沉思,忽然听到了一阵徐缓低沉的鼓声。那鼓名叫〃科比罗〃(kebero),是一种椭圆形的大鼓,用母牛皮绷在木框上做成。那鼓声的特点很像埃塞俄比亚东正教堂里的音乐。在这串蛮野的鼓声里,现在又加进了杰泽语赞美诗的合唱声,接着是一阵〃塞斯特拉〃铃神秘的叮当响声。
  我感到很好奇,便在回廊里走了一圈。终于,在通向里面〃外围圣所〃的过道里,我看见了正围在鼓手周围的一群僧侣和执事。那鼓手盘腿坐在地上,身子弯向〃科比罗〃大鼓。
  这个场景非常奇特,也十分古老,其中没有任何属于现代世界的东西。我望着它,感到自己正乘着这种音乐的奇异节奏,穿越时间,回到了遥远的古代。听上去,这种音乐既不是非洲的,也不是基督教的,而是另外某个地方的音乐,并且属于一种比基督教古老得多的信仰。
  教堂执事们身穿传统袍服和黑白两色的短披风,手拄长长的祷杖,摇摆着身体,口唱赞美歌,沉浸在舞蹈的第一节音乐里。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件哗朗棒般的银制乐器。鼓点间歇时,他们上下摇动那种乐器,它便哗啦啦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赞美歌是轮唱形式的,一组歌者唱出一段后,另一组便来应和,歌词与合唱的对话在歌者之间来回传递,使赞美歌不断重复,越来越响亮。我知道,在《旧约》时代,犹太人的礼拜仪式中曾很盛行这种唱法。
  我正在思索这个巧合,忽然从〃外围圣所〃敞开的门里冒出了一团焚香的浓烟。我凑到前边,朝外围圣所里看,只见一个人正在里面旋转着跳舞。他身上的绿袍绣着金丝线。此人像梦里的人物一样,既像巫师,又像祭司,闭着眼睛,不停地旋转着。
  他周围还有一群人,服装和他近似,每人都用一条漂亮的银链提着冒烟的香炉。我瞪大眼睛,透过烟雾和幽暗,竭力朝这些人后面望。我依稀地看到:外围圣所正中就是内殿的人口,外面挂着一道帘幕。
  我知道,那道厚厚的市幕后面就放着约柜的象征——塔波特,它既备受崇敬又神秘莫测,被迷信守护着,被秘密隐藏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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