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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亨利大声吼道。
“别忙,别忙。他们带了多少货?” “二十公斤纯货,老兄,这可是我和费尔以及纽约的人的一大笔收入啊!”
“东西不少,亨利,”托尼点点头:“也许他们得一阵子才能忙完哩。” “现在应该回来了。”
“听我说,费尔和迈克是新手,可能手脚很笨,像我和埃迪第一次那样。不过,亨利,
那次只有五公斤,你记得吗?”
“可能是吧。”他说道,不知道皮亚吉说的究竟是不是那麽回事。 “亨利,”托尼说。他一边品着杯中的酒,尽量做出平静的样子。“大家不要着急,这事
由我们负责。”
“可是,一定出了问题。” “什麽问题?” “我也说不清。” “想弄条船去那儿看看吗?” 塔克摇摇头,“太费时间。”
“同其他人碰头不是叁两天的事。大家冷静点,也许他们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皮亚吉认为他懂得塔克这次突然紧张的原因。现在,这是一笔大买卖。二十公斤纯货可
以变成大量的街头毒品卖给他们的顾客,他们将第一次付给自己大量的美元。这不是塔克数
年来一直奋斗的大目标吗?把收到的现金集中起来,就是一桩伟大的事业。无怪乎他会这样 紧张。
“托尼,如果不是埃迪出了事就好了。” “不要忘记,那主意可是你出的。”
塔克不能继续这种谈话。他当时只是想找到一个藉口,把埃迪干掉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他所担心的不只是托尼所想的,也还有其他方面,还有夏天发生的事情,那些无缘无故发生
又无缘无故停止了的杀人事件。他曾经认为那是埃迪。莫雷罗干的,他曾经设法使自己相信
这一点,因为他愿意那样认为。但有某种声音使他相信情况并不是如此,现在这种声音又传
入他的耳中。埃迪已经不存在,他的担忧和愤怒已没有发的对象,他从一个街头小贩发展到
今天的地步,全是靠他的智慧、胆量和本能,他最相信最後这一种特质。现在,这个声音对
他说的事情他无法理解,他无法推理出其中的原因。托尼的话是对的。可能是加工程序比较
麻烦,两个新手不熟悉。这也是他们为什麽要把加工厂设在巴尔的摩东海岸的原因之一。根
据他们的经验,加上下一周买卖活动对货品急切的需求,他们只能做这样的打算。於是,他 喝下自己杯中的葡萄酒,开始安静下来。
“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情况怎麽样?”驾驶船的舵手问道。船在布拉兹沃斯岛以北已经行驶了一个小时,他
觉得已经等得很久,不得不问一下一直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的士官长。他们总不能一直站在
那儿等待。
“他们曾经把一个人丢在那了鱼,”奥雷亚回答说:“他们用两见方的渔网和水泥块捆在
他身上丢进了水中,现在除了骨头什麽也没有了。”他只知道,警察局的法医们仍在讨论如何
找到那具体。奥雷亚可以肯定,那景象无论退了多少年他都不会忘记!头骨仍躺在那,骨架 上仍穿着衣服,顺着水流漂动……也许有几只磅蟹在面呢?他没有仔细去看。
“那太可怕了,老兄。”舵手表示同意,说道。 “你知道那人是谁?”
“什麽意思,波泰奇?”
“就在五月份,就是那位查伦巡官跟我们找那艘有花纹线条的休帆船上的那次,就是那 个人,我敢打赌。”
“唔,是的,你说的可能不错。” 他们曾经让他看了一切。这是一种礼节上的客套。换了其他情况,他可以不这麽客气。
但当时这是不能免的。在警察面前,他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胆小鬼,因为从某种意义
上他自己也是警察。因此,在报告了他在距废船五十码以外的地方发现了死之後,他也爬上
了绳梯。於是他又看见了另外二具体,都脸朝下摆在甲板上,甲板就在船舱的旁边。叁个人
都是後脑下方中弹。伤口已被水鸟啄食过。看到这情况,他当时真有点不能控制自己。但那 鸟似乎很懂事,并没有啄食那些毒品。
“有二十公斤——四十多磅呀!这是那些警察说的。大概值几百万美元吧。” 奥雷亚说给大家听。
“所以我总说自己是选错了行业。” “我的天,这些警察看起来可够辛苦的,尤其是那位队长。听他们说,他们可能要在那
儿过夜呢。”
“喂,是沃利吗?” 磁带沙沙作响,令人失望。技术员解释说,可能是由於线路太老旧的问题,他对此毫无
办法。楼房中的开关箱是老式的,可以追溯到亚历山大。格雷尼姆。贝尔发明电话的年代。
“啊,什麽事?”回答的声音有些不稳定。 “就是如何处理他们抓回的那个越南军官的事。你能肯定吗?” “是罗杰告诉我的。”很好,赖特想道。
“他们把他关在哪?”“我想是在温彻斯特庄园,同那个俄国人在一起。” “有把握吗?”
“完全可以肯定。我也感到很吃惊。” “啊,你知道,我原来只想证实一下。” “这事没错。”电话挂断了。 “他是谁?”葛莱问道。
“华特。希克斯。进过最好的学校,安多佛和布朗。父亲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投资银行家,
跟不少政治人物有关系。”赖特握紧了拳头,“你想知道那些人为什麽还关在绿色发报机战俘 营吗?原因就在这,我的朋友。”“你打算怎麽办?”
“不知道。”但肯定不能用合法手段。磁带是非法的,窃听器的安装也没有法院许可。
“再仔细想想,鲍勃。”葛莱提醒他说。“不要忘记,我也在那。”“万一谢尔盖行动迟了
怎麽办?那样,二十多人的生命就会不保,而这个小杂种会消遥法外。”
“我也不希望弄成那种局面。” “我绝不希望那样!” “叛国罪仍然是死刑,鲍勃。” 赖特抬起头。“应该如此。”
又是一个漫长的夏日。奥雷亚真有点羡慕那位看守考夫角灯塔的一等兵。至少他可以一
直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奥雷亚有个女儿是幼稚园最漂亮的小女孩。但他几乎不能见到她。
波泰奇想,他也许应该接受新伦敦市的那份教学工作,那样他就有一两年的家庭生活了。
那意味着要同孩子们打交道,这些孩子也许有一天会成为军官,至少他们在学校可以学 习到标准的海上技艺。
他一个人在那儿沈思默想,手下的队员们现在正在舱房睡觉。他本该早点去睡的,但那
些体的样子扰得他心神不宁。那个被鱼蟹吃掉的人,那叁个被水鸟啄食的人,使他久久不能
入眠,除非他的良知得到了解脱……他有一个藉口,不是吗?奥雷亚在自己的桌子上摸索了 一阵,找到了一张名片。
“喂?” “查伦巡官吗?我是汤马斯角的奥雷亚上士。”
“时间这麽晚了,有什麽事吗?”查伦说道,他正要上床睡觉。 “还记得五月份寻找那条船的事吗?”
“啊,怎麽样?”
“我想,我们可能找到了你要找的那个人了,巡官。”奥雷亚以为他可以听见对力眼球滚 动的声音。
“快说给我听听。” 波泰奇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告诉了对方,同时感到自己的恐惧感也在随之消失,好像他正
把这种恐惧沿着电话线传给对方。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确实在这样做。
“负责这件案子的队长是谁?” “名字叫乔伊,萨默塞特郡的,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 “啊,还有点其他的状况。”奥雷亚突然想起了什麽。
“是吗?”查伦在忙着记笔记。 “你认识雷恩巡官吗?”
“认识,他在市中区工作。” “他要我帮他查一个人,名叫凯利。噢,对!你见过他,还记得吗?”
“什麽意思?”
“那天夜我们出海寻找那艘失踪帆船时,天亮前我们遇上了那艘游艇的主人,住在一个
小岛上,离布拉兹沃斯不远的地方。雷思想叫我帮他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已经回来,现在可
能就在巴尔的摩。我打过电话,但他不在家。现在我一天忙到晚。你能帮忙转告雷恩巡官吗?”
“当然。”查伦答道。此刻他的大脑也很快地活动起来。
第三十五章 必由之路 马克。查伦发现自己有麻烦了。当刑警没有让他变蠢。事实上,他是一个谨慎和头脑清
楚的人,当他犯错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这一点。这会儿他正躺在床上,刚打完了一个给海岸
巡逻队的电话。第一件事是亨利会很不情愿是得知他的实验室完了,还死了三个人。更糟的 是,好像有大量的毒品丢失了,亨利的供应量有限了。
最糟糕的是,那个完成这一壮举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没抓到,这个人想干什么? 他认识凯利。他重新整理案件中的巧合:凯利在街上见到帕姆那天正好是安吉诺被害的
日子;在有暴风并令人呕吐的夜晚,她在他的船上,离海岸巡逻队的快艇不过二十尺。现在
艾米特和汤姆想调查他,特地让海岸巡逻队来核认他。为什么?
陆续地查问城外的目击者们所得到的东西比打电话问多不了多少。艾米特和汤姆为源泉
基地工作,其它同事都比他们晚了几周才开始。“漂亮的海滩”是他告诉亨利的,但组织的头
号杀手们对他很感兴趣,他很快被亨利手下的跟踪,他有一艘船,他住的地方离亨利那个依
然在愚蠢地运作的处理实验室不远。这些大量的难以置信的巧合使真相在查伦的头脑里变得
混乱起来,因为他不再是一个只对犯罪感兴趣的警察了,他也是这个正在水落石出的案件中 的一个罪犯。
这些认识使这个躺在床上的中尉感到震惊。不知何故,他并不这样看待自己。 其实查伦相信自己是置身事外的,观察着,扮演了一个临时角色,而不是那些在他背后
的未知角色。总而言之,他在毒品组织的历史上拥有最多的荣誉,包括干掉埃迪,那是他职
业生涯中最巧妙的杰作——包括那次他在现场有预谋地当着六个警官的面干净俐落地枪杀一
个真正的商人,为此亨利给了他一个有薪假期。似乎这是一个特别有趣的游戏,一个和这个
城市的公民们雇他做的工作差不多的游戏。人依靠幻想才能过日子,查伦也一样。他并不总
是告诉自己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他只允许自己在亨利给的假期中专心致志,除去 那些威胁到他们市场地位的人。
由于自主侦探工作,他可以把整个本地市场交给一个没有任何档案的供应商。他使亨利
得以扩展业务,但托尼和东海岸也对这些业务感兴趣了。很快,他就告诉亨利说他不得不让
这些人分走一些零碎的业务。富有经验的托尼抓住了机会让前来谈判的亨利信任自己。
但有人把火柴丢进了这种高挥发性的混合溶液。各种信息为他指出了一个方向,却还不
是很清楚。所以他要调查更多的信息,不是吗?查伦想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他要打三个
电话来得到答案。
“州警署。” “请乔伊警官听电话,我是巴尔的摩城警署的查伦中尉。”
“你真好运,先生,他刚回来,请等会儿。”接下来是一个疲劳的声音。 “我是乔伊。”
“你好,我是查伦中尉,马克。查伦,市警署,负责毒品调查。听说你刚刚接手了一件 大案子。”
“你说的没错。”查伦听到他满意而疲惫地倒进沙发里。 “你能大概地说一下吗?我可能有这个案子的一些消息。” “是谁告诉你的?”
“那个载着你到处转的海岸巡逻队队员奥雷亚。我和他同事过一对夫妇的案子,记得大 麻胸和塔尔博特村农庄吗?”
“那就是你吗?我以为是他们海岸巡逻队负责的。” “我不得不让他们保密。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们。我给你号码,他们的头叫保罗。”
“好了,查伦,你想告诉我什么?” “五月份的时候我和他们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寻找一个刚刚失踪的人。我们没找到他和
他的船。奥雷亚这样说。”
“那个坏脾气的人。”乔伊说。“有人在水里淹死了,看起来他在那呆了一段时间了。你 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
“他的名字大约叫安吉洛。住在这儿的城里,三流的贩子,总是想发财。”查伦描述说。
“身高对上号了,但我们还会用他的牙齿来确认身分。好的,你帮了我的忙了,中尉。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呢?”
“你能告诉我什么呢?”查伦在本子上记录着。“你们怎样处理赞莎?” “让她当目击证人,她的律师也赞成。我们要保护她。看来我们要对付一些肮脏的家伙
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查伦说,“好了,让我看看我能在这方面为你做点什么。”
“谢谢你的帮助。” “主啊。”查伦放下了话筒。白人,大的白色船。巴特和那两个人明显地作出了防守的姿
势,后脑,点四五。死刑式的谋杀在毒品地带中并不流行,这让查伦颤抖了一下。但还不太
冷,不是吗?像毒贩。像汤姆和米内特正在调查的案子里,他们想查清楚凯利,一个白人, 有一船白色船,住在实验室附近。这里有太多的巧合了。
唯一的安慰是他可以安全地和亨利打电话。他甚至知道每一个和有关毒品的内线人员, 他们还没有在塔克的行动中成为目标。
“什么?” “巴特和他的人死了。”查伦说。 “怎么回事?”一个刚起床的声音说。
“听我说,州里的警察发现他们死了。安吉格也被发现了。实验室完了,亨利。
毒品没有了,他们把赞莎保护起来了。“他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失意。查伦依然是个警察, 犯罪行动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感到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颤抖的声音说。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些。我们见个面吧。”
在回公寓之前,凯利开着他租来的车子,又看了一眼他的位置。他累了,虽然晚餐吃得
不错。既使午休可以让他保持一天的精神,但主要的原因还是驱之不去的愤怒。他现在看到 过了那个人,那个用鞋带杀死帕姆的人。杀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
凯利还没有赤手空拳地杀过一个人,现在他知道该如何做了。很多高手花了很多时间在
克伦纳多、加利福尼亚教过他:当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了这个人的照片,这个地
方该这样做,那个地方该那样做——看到他认识的,是的,这是值得做的。这和威胁、推理
等等一样有用,但不代表着他会去拥抱那些人,生活的危险不意味着要丢开它。这是另一方 面的事情。
但他可以看到结果了,必须开始为其后的事情作计划。他必须更加小心。好的,警察已
经认识他了,但他还肯定警察对他一无所知。既使是那个准备向警察坦白的女孩,赞莎,也
没见过他的脸——伪装涂料帮了他的忙。唯一的担心是当他回到船坞的时候,她看到了船上
的牌照号码,但这并不令人很烦恼。没有物证他们在法庭上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们知道 他非常讨厌那些人,也知道他曾受过很好的训练。
他在用独出心裁的规则玩着这个游戏,和他们的规则不同。总之,规则是由他来定的,
而不是他们。
他从车窗往外看,计算着角度和距离,准备着初步的计划和变招。他们在这个很少有警
察经过的开阔地区查探过了。没人能够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接近他们,大约是因为这样,他
们才能够随心所欲地破坏这里的一切。对他们的战术来说这是合理的办法,却忽略了一件事。 他们没有考虑到若干战术的组合。
这不成问题。凯利在回公寓的路上这样想着。 “全能的主啊!”罗杰突然脸色发白,十分焦虑。他们在位于华盛顿西北的家里的餐厅里。
他妻子和女儿去了纽约为秋天买些东西。怀特不打招呼就在六点一刻来了,表情严峻,和清
冷的、舒适的晨风形成了对比。“我已经认识他父亲三十年了。”
华特吸吮着橙汁,虽然酸并没有令他的胃口好起来。这是最糟糕的背叛了。他知道这样
会伤害一个自己认识的市民。华特己经在表情上说出了他的心声,但罗杰却在喋喋不休。
“我们一起经过伦道夫,我们在同一个炸弹小组。”罗杰说。华特准备听他说完,虽然这 会花掉一些时间。“我们一起做生意——”他停下了,看着眼前没动过的早点。
“我不能说你把他带去办公室是错的,罗杰,但他怕侦探。” “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这是一次有罪的侵犯,罗杰。”华特指出。
“我快走了。他们要我去改选队,控制整个东北部。” “这么早?”
“杰夫会在马萨诸赛州指挥行动,鲍勃。我会直接和他在一起工作。”罗杰看着桌子,说
得很急。“鲍勃,我办公室里的一个侦探调查,将会毁灭一切。如果我们做的事情——我们的 行动被曝光,我是说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和错误——”
“很抱歉,罗杰,但这个杂种背叛了他的国家。” “我会调查他,把他揪出来——” “还不够,”华特冷酷地说。“人们会为他而死。他还不想抽身而出。”
“我们可以命令你去——” “去阻碍公正?罗杰?”华特说。“因为这就是它。这可是重罪。” “你的前进是违法的。”
“国家安全调查——有战争在进行中,记得吗?稍微不同的规则,而且,所有不得不发
生的这些是为了让他知道,然后去解决。”罗杰肯定地说。
“并冒着打倒总统的危险?现在?你觉得这些会对国家有好处吗?我们和俄国人的关系
怎么样?现在是生死关头,鲍勃。”但何时不是生死关头呢?华特想说,却没说出口。
“好了,我会听你的。”华特说,想通之后他明白了。 “我们不能在公众的眼睛下开展调查。这在政治上是不可能的。”罗杰不想继续了。
华特点着头站起来。开车回在兰利的办公室的路途不太令人舒服。虽然有着快意的自由,
华特面对着的这些令人快乐,他却不想让它变成一种习惯。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着急地扯下窃
听器。
当一切发生之后,报纸把事情都捅了出来。四个版面,在粗体字下,宣布了乏味的森摩
西城里的三桩和毒品有关的谋杀案。赖安全神地看着,甚至忘了去看每天早晨都会花一刻钟 的体育版。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