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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不是战胜了自己了吗？怎么不能战胜自己呢？〃
他说：〃因为我想你对我说过的，不要影响同学们；再说，老师在上面讲课，看到我影响别也不好。〃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你做到了上课不影响别人，这就是进步！这就是战胜了自己！〃我又，〃你觉得有你没有上进心？〃〃没有。〃他毫不犹豫，说得斩钉截铁。
〃那你为什么要写这样的随笔，还说'我也想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成绩优秀、热爱学习的自'？〃我问他。
他说：〃但我管不住自己呀，总想玩，不想学习。〃我说：〃这是没有毅力，就是说不能战胜自己，并不能说你没有上进心。没有上进心，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吗？告诉你，你这篇随笔，我很感动！第一，你非常信任我；第二，你非常望上进！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战胜自己。我要说，你是能够战胜自己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能做到上课遵守纪律，这就是战胜自！我问你，你是不是非常不愿意再过你过去一的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是不是想彻底改变自，有一个新的开端？〃
他说：〃是的！〃〃这不就是上进心吗？〃然后我又说：〃我不指望你从明天就在任何方面都能战胜自己，都能做得很好！给你一个建议，你每天给自己布置一个战胜自己的作业，比如自最不喜欢做事，而这件事有非常有用，你就强迫自己每天都做；或者你最想做的什么事，而这件事又有害，你就强迫自己不做！〃他想了想：〃我从明天开始睡午觉吧！以前我都不睡午觉，从明天我坚持每天中午睡午觉！〃
我说：〃好呀！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做到不迟到。〃他说：〃我也想做到不迟到，但我怕做不到呀！〃
我说：〃不要紧！以一个星期为单位，先争取一周不迟到，在争取两周不迟到。怎么样？〃他说：〃好。〃
我得寸进尺：〃还有，能不能做到每次作业都能按时交？〃
他说：〃这……我真的不敢保证，比如有时作业太难，我做不起，可能就无法交。〃
〃你可以问老师嘛！算了，这点不勉强你。你就把刚才说的两点做好，慢慢战胜自己，好吗？〃他点头：〃好。〃
我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余鑫呀，李老师从来没有苛求你必须从第二天就改正所有的缺点。，没有那种人！我允许你明天又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你明天真的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李老师决批评你说：'你怎么搞的！昨天才批评了你，你今天又犯！'但是我希望你尽量少犯同样的错误，或者说，犯同样错误的周期越来越长。懂我的意思吗？〃他说：〃我懂。我也不愿意做什么保证，因为我怕保证了又做不到。〃
〃不，我不要保证。我相信你能够尽量少犯错误。〃我又说，〃其实，从这篇随笔中，我还看一个优点，你特别爱你妈妈，特别体谅你妈妈！〃
他说：〃我妈妈对我特别好，每次我犯了错误，都是好好地对我说。〃说着说着，他的眼圈好红了。
〃是呀，所以你应该对得起你的妈妈，少让你妈妈为你操心。〃我说，〃以后我见了你妈妈，对她说，你的儿子多么体谅你呀！你真应该感到骄傲！但是，我要对你说，你能改正缺点，提高学习成绩，你妈妈就会非常高兴！我相信，你能够让妈妈欣慰的！好了，你进去学习吧！〃我拍怕他的肩膀。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三日 星期三 阴
今天读学生的随笔，看到那天班会比赛时我匿名读的那篇作文的作者写的――
一堂源于细节的作文课
今天，学校的电依旧没有来。38为同学在略显黑暗的教室里安静地等待着语文课的开。
在值日生用响亮的声音叫完敬礼后，大家便做下，开始这堂有趣的作文评讲课。
首先，在李老师的铺垫下，把我们拉入的作文课的第一环节――榜上有名。我心里想，我的文因为有特殊原因已经拿回来了，但老师说过，我这次作文写得不错。正当我思索着会不念我的名字时，我发现老师的一个细节动作，是我觉得他真够朋友！
他正念着佳作作者的名字，一本又一本，就是一本与另一本替换的间隙，我发现李老师的手有停顿，然后紧接着叫出我的名字，接着继续念。这个高难度的时间差动作，使我一惊，后心里有感觉一丝舒畅。心想，李老师真够朋友！
这个细节地发现使我对这堂作文课更加感兴趣了。很快，作文课接近了尾声，也逐渐接近了潮。在〃老李献丑〃的这一环节中，李老师读了他的一篇新作品，其中讲述了一位学生向借杯子所展开的讨论，他认为他没有亲自去拿杯子给学生是他的不足，这个故事使我很感动，为我所接触过的老师，没有一个把学生当作朋友到这种程度的，这是我对学习语文更加充了兴趣，我很高兴我能有这样一位老师，也对我能有这样一位朋友而感动和幸福！
这节课虽然短暂，但它所给我带来的感动是我无法忘记的。
我想了一下，这位同学说的的确是事实，当时我真是给他打了掩护，保守他的秘密。读了这随笔，我很感动：老师一个细节，都会在学生心里留下如此温馨！
余鑫是我目前重点关注的对象。说实话，从昨天我叫他出教室时她那条件反射的恐惧表情，心里真是很同情他。今天，我又把他的第一篇作文拿出来反复看，并研究。
这篇作文上周写的。当时，我布置了作文他却没有交，问他为什么不交作文，他说不会写。是我把他叫到办公室，给他说如何作文。我说作文就是把自己想说的写出来，没有什么神的。他说他没有想说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转学，他便滔滔不绝给我讲了转学的经过。我听了之后：〃你把你刚才讲的写出来，不就是作文吗？〃于是，我要他把转学经过写出来。后他果真交了这样一篇作文――
今天暑假一完，我以刚刚达标的分数进入了全年级仅有的两个文科班。一进那个班，我便被班主任当作了重点问题人物而监视起来。只要是我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把我叫到她跟前教番。如果我是上学迟到，上课睡觉，或是作业没做甚至和某位老师顶撞，这样我便会被大声训斥或是请家长或是写检讨，至于补做作业并要多抄几遍，那更是家常便饭。来到新的班，师同学都焕然一新的情况下，几乎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我。这不是因为我成绩优秀，品德过人，还是助人为乐，全都归功于我上课下课的〃优秀表现〃，作业出勤的〃保质保量〃。早在一，的名字便响彻全年级，这并不是我惹事生非造成的，而是因为我上课睡觉出了名，并且多次和老师顶撞。除了语文书上的几篇古文，我几乎什么也没学。
至于我的班主任，是一个三十三岁的中年妇女，她的女儿今年四岁。她是我高一的地理老师。来我还要感谢她，是因为它的柔硬皆施才让从不听地理课的我能在地理结业考试中顺利过关。她还是传说中的严厉出了名的老师，她在双林中学教的那个班，是有名的烂班，就连语是数学课，都会有近一半的男生逃课，但是一到上地理课，就算再费（李注：费，四川方言，意为难管教。）的学生都会乖乖地回教室。她长相小于等于一般，至少我这样想。
开学不到两个星期，我出教师的频率是一天两次。每当我出教室站在走廊上补作业时，总会过的以前班上的同学过来和我摆谈两句，或者和我开开玩笑。一般他们走向我时总是会微笑着，故意装作关心似的说：〃你又出来啦？〃我人缘不错，所以来〃关心〃我的人从高一高都有，但如果这些场面被我的班主任撞见，她就会马着脸说：〃你（们）想和他一起抄吗？〃随后就只剩我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走廊上。
在我看来，对我最好的老师是英语老师，每当她叫我出去补作业，我总会作出一种不情愿而带气愤的表情，毕竟我也想和别人一样，不想老出教室。如果在走廊上补作业时被班主任或是年级主任看见，又会训斥我。但每当这时候，她总回耐心和我讲道理，即使我血压上升怨句，她也不会说要把我送到德育处去。另一个我认为好的是数学老师，他很风趣，常和我们开玩笑，还让我们叫他〃华眼镜儿〃或是〃华老头儿〃。有一次我把书放在抽屉里，上时他见我桌子上是空的，便批评了我几句。后来他得知我带了书，便在第二天上课前当着全班的面向我道歉。我很感动，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师向我道歉。
后来有一天，我没有做数学作业，不是我不做，而是因为我不会做。数学老师在对我近半个的单独辅导之后让我把作业补上。但不幸的我被班主任碰见，非要我重做八遍。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补完了八遍。当我活动一下早已站酸的双腿后，班主任又向我提出了一个更加苛的求：把题也抄八遍。我的天！这几道题全是应用题，若要抄八遍，至少也会有上万个字。原本不情愿的我，在听到这个时一下子失去了理性，就在教室外和她吵了起来，引来许多的众看客。可能她也认为一向被学生〃闻风丧胆〃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公然顶撞，也气昏了头，竟连〃滚！爬！〃一类的话也说出了口。后来我妈妈到了学校，她就当着我的妈以每三个字的速度陈述了我的种种不是，而我就一直斜着眼睛盯着她，看她丑陋的面孔上那张不停翻动的嘴能像我妈告处我的多少条罪状。她可能也注意到这一点，也就当我的妈妈面和我了起来。说实话，如果当时不是我妈老拉着我，我就直想上前一步在她脸上扇上一巴掌，以发泄我几个星期来对她的愤怒。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我自然是背着书包有我妈领着回家反省。我妈是一位很成功的教育者，我这样认为。一路上，她分别站在我和我的班主任的立场上分析了这件事的原委，最后便得出了转学的结论。虽然我也想转学，但考虑到经济的原因，也就推辞了。但我妈又对我做多思想工作，分析了现在家境比较宽裕，并告诉我不用为钱的问题担心。
最终，我就转到了盐外，并重读一届高一。
经过这次教训，我性格改了很，虽然还有许多不足，但我认为我已进步不少。我不敢担保我以后不犯类似错误，但我有信心克制自己，当然也少不了老师的监督、提醒和帮助。
文章很长，但看得出余鑫是用心在写，而且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一边看我一边想，如果不是生气昏头了头，老师不会这样惩罚他的，可见余鑫以前确实很淘气。我虽然不赞成他原来的老师那种做法，但我确实很同情她。
同时，从这篇作文中也看到余鑫也由懂事的一面：对于老师的一点点儿好，他都看在眼里，激不尽，比如数学老师向他道歉；另外，他非常爱他的妈妈，而且体谅家里的经济状况。这些都说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
正如他在文章结尾说〃我不敢担保我以后不犯类似错误〃一样，我也不敢担保就一定能够教他，毕竟教育是复杂的，但我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他。因为现在有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他对我的信任！
晚上去吃饭，正碰上余鑫在饭堂门口，远远地就和我打招呼：〃李老师！〃等我走进他，才知找我是有事：〃李老师，给我一张纸吧，你看我刚刚上了体育课，脸上的汗太多，我要擦擦。〃我当时非常感动，他像朋友一样对我随便而亲切。我掏出一包纸巾给了他。
我一边看着他擦汗，一边问他：〃今天睡了午觉吗？〃
他笑着回答：〃睡了！〃
〃迟到了吗？〃我又问。
〃没有！〃他说。
我表扬他：〃很好！可见你是能够战胜自己的！继续努力！〃
王老师给我说，今天公布了班规执行以来各小组和同学所得的操行分。有的同学很不满意，扣分扣得不公平。她特别提到雷雨龙，说他因为被扣分太多，情绪很大。
我对王老师说：〃同学们有情绪，包括雷雨龙不高兴，我感到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是好事，这说明同学们都很看重操行分数。我过去就怕同学们不在乎。当然，因为是刚刚执行班规，可些地不完善，我们可以让同学们讨论，尽量让班规公平一些。〃
她说她准备找雷雨龙谈谈，我说可以。
下午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我来到操场。几个女生要我看我班和四班的接力赛，我知道我班实力比四班强，所以不是太感兴趣，便和杨晓梅坐在看台上谈心。我问她同学们对操行扣分看，她说都不在乎。我说不对吧，我知道不少同学是很看重的。然后我又问最近班委工作情况，她说总的说来不错，就是戚西川管不住自己，还是卢露作为学习委员不做事，应该撤。说还是应该给他们一点改正的时间。我说那天开班委会，最好当面提意见，要形成一种当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好氛围。她说好吧。后来我又说：〃不，也不要开班干部会的时候说，这样，直接找卢露和戚西川谈心，给他们指出不足，希望他们改正。你是班长嘛！这是你的任。而且这样你更可以显出你的真诚！〃
吃晚饭时，我和付锐、张豪博坐在一起，他们也说大家都很在乎操行分，但的确有许多不合之处，需要改进。我说可以让大家讨论怎么改进。然后我又鼓励了一下他们两人，要他们班期考试中有进步。
出了食堂，在操场碰见訾了和魏铭江，我和他们聊了几句，特别叮嘱訾了：〃要振作起来，要懒，应该争取在学习上表现出……〃
訾了接过我的话：〃爆发力！〃
〃对！〃我说，〃我就盼着你的爆发力！〃
吃了晚饭后，我在操场碰见雷雨龙，本来我想和他聊聊，但我想了一下，还是把这机会让给老师吧！你可以与成都新教育书店联系，那里可以邮购我所有的书。该书店总经理文小慧的小灵通：028－89060938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四日 星期四 晴
上午，市委组织部人才处刘长专门安排我全面体检，我非常感动。
中午回到学校，班长文跃海便给我一张纸条：〃这上面写有今天上午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当时本能一种不舒服，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学生打小报告，于是便把纸条退给了他：〃晚上开班会，大家一起来说，公开说。〃但他走后我觉得我有些不对：人家是班长，有责任向班任及时汇报班上发生的重大违纪事件呀！
铁皮鼓早就请我到他班上给他的学生讲讲爱情，我当时便答应了，但因为忙一直未能兑现。今天下午第二节是他的语文课，于是我便来到他的班上给他的学生讲〃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是铁皮鼓为我做的现场文字记录――
同学们，其实我走进这教室是有心理障碍的，因为我怕有同学有这种想法：魏老师把校长搬了教育我们了！如果这样的话，同学们就会有一种抵触心理，其实我原来一直有一种想法――这个人还是挺真诚的，真诚到什么程度？真诚到差点儿赶上你们魏老师了。（大家笑）我我们班上说，三班四班要相互尊重，为对方喝采，尤其是运动会，更何况我们班同学是发自内地尊重魏老师，我告诉他们，你们如果为四班的失误幸灾乐祸，也就伤害了魏老师。有次广播里表扬你们，我们班同学还自发鼓掌呢！我多次给三班同学说，我们要真心诚意地向四班习。
刚才我说这些，绝对不是我发表演讲想先和你们套近乎。我真的经常在三班讲要向你们学习。还在构思咱们两个班能不能搞一个活动，比如哪一次三四班组成足球联队和其它班比赛，者搞一个大合唱。我今天来了以后同学们要消除敌意。我知道咱们班上多数同学还是很尊重我，是不是呀？（学生：是的！）上周我在我们班上搞了一个讲座，从周一到周五。前几天李老师还在省电教馆上了一节课，我就选了一篇苏霍姆林斯基给女儿的信，是苏霍姆林斯基的女14岁时写给她的，在信的始，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女儿：
你提出的问题使我忐忑不安。
今天你已经十四岁了，已经迈进开始成为一个女人的年龄时期。你问我说：〃父亲，什爱情？〃
我的心经常为这种思想而跳动，就是今天我不再是和一个小孩子交谈了。进入这样一个年龄期，你将是幸福的。然而只有你是一个明智的人，你才是幸福的。
……什么叫爱情？就目前而言，一般来说，凡是从家长老师口中，提到〃爱情〃，一般都是负面的，一般都是针对所谓的〃早恋〃。但是我想，假如学生没有〃早恋〃，能不能讲爱情？全以！1986年我教初二，我就给学生开系列讲座，关于爱情。有些家长说，本来我女儿没想，你一讲，她就要想了。（学生大笑）我给他们说，苏霍姆林斯基说过，爱情的种子，要我的少年性生理成熟很早以前就撒在他们的心田，这里的〃爱情种子〃，不是教他们谈情说爱，而是培养学生的人性美，让学生明白什么叫忠诚、义务，责任感。爱情的教育，就是培这的过程。我曾经写过一个文章，培养父母应该从少年时代开始。苏霍姆林斯基曾说，许多人做父母精神上还是很幼稚，甚至还是个孩子，却有了孩子而当上了父母，能指望这些父母合格的父母吗？所以他说要在中小学当中进行做父母的教育。你们是未来的父母，丈夫，妻子，爷爷，奶奶。今年暑假，我收到一个学生的电话，他说李老师，我儿子要读小学了，你给我联系最好的小学，我说没问题。放下电话，我很有感触，当年我给他们开设爱情讲座的候，也不过十四岁；一晃，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电话里这个学生还开玩笑地说，李老师，以后我儿子读中学时就送到这里来，还是你当班主任。我说好哇！那天我给我三班的学生讲这个学生的电时说，再过几十年，你们也会成为最优秀的妻子，最优秀的丈夫，也会成为父母的，若干年以后，我会从你们孩子的身上看到你们自己的影子。我说，如此浪漫的人生同又是诗意的生。
我经常说，在教育上要改变一个观念，就是坦然地给学生讲什么爱情。首先不是有没有〃早〃，就算说没有这个所谓〃早恋〃，也要给孩子们讲。在公开课上我问过我的学生，我说你们也过14岁，在你们这个年龄，你们想过爱情没有？你们问过你们的父母没有？许多同学说想过但没有问父母，只有四个同学问了父母。第一个同学的父亲说，你还早，长大就知道了，三个同学的父母特别好，给他们讲什么叫爱情。我说更多的家长，其他家长面对孩子的提问多半会说：〃你不好好学习，尽想这些不该你想的东西！〃然后我又问我的学生，你们猜，老的女儿有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他们都说问过，我说没有问，但是，在她14岁的时候，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