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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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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骂的是广东话,阿水近来多少懂了一些,对“回去”两个字他是听得懂的,立即着了急,阿拉去学电脑,让他先去的。他转身跑了。
    阿秀这个气可就大了,柏敏嘴里的骚狐狸显然指她,她更受不了柏敏那口气,俨然阿拉便是她的。她想回骂,几句,又算了,终究她想报复,她要想法让阿拉到这边来。
    这时,毛毛过来约她看电影,她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宿舍。
    柏敏在背后高叫,“情哥哥来叫你‘贴土’哼。”
    她装作没听见。
    第二天一早,阿拉又被柏敏拉着去了市场,他们走时,柏敏故意擦着阿秀过去。阿秀心里难受,没吃早饭。
    阿拉在市场上给柏敏买了只戒指,柏敏高兴地戴上  了,回厂后,又故意在王姐面前炫耀一番。阿秀坐不住了,把阿拉叫到一边:
    “阿声,你到底什么意思?”    。
    “什么‘什么意思’?”
    “这……”王姐为之语塞,横一横心,“你那天不是说喜欢我吗?”
    “哦。”阿拉脸红了,终于,他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天,我梦见与你……”
    王姐掩饰地扭头看向窗外,问:“你不是在涮我吧?”
    “怎么会?”
    “今晚出去玩吗?”
    “不了,今晚我还要去学电脑。这样吧,周末两天我陪你。”
   “好吧。”王姐淡淡地应道。
   这时,有人喊阿拉,阿拉忙转身,阿秀在他背后加了一句,“阿声你不要再同柏敏胡闹了。”
    阿拉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周末到了,柏敏约阿拉出去玩,阿拉说自己已答应陪王姐了。
    “阿声,你怎么同这种人一般见识。”
    阿拉一愣,呆看了她半天:“我爱怎样就怎样。’
    柏敏失望地看着阿拉转身离去,赌气地跺跺脚,她本以为阿拉对她更好一些,谁知……伤心的泪水涌了出来。
    王姐本想同阿拉在市中心转转,可阿拉执意要去看界河。王姐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嘴上说,“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条水沟嘛。”
    阿水也去了,柏敏呆在厂里发呆。
    阿拉牵着王姐的手,阿水在背后蹦蹦跳跳的。阿拉心情很是沉重,离家久了不免怀念,家里怎样了?需要钱吧?身上有了钱他从没往家寄,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想起了那挨饿的日子、那捡垃圾的日子……,几个月来的坎坷,足够他慢慢回想的,他慢慢地走着。王姐关心地看着他。
    深圳河,一条不太起眼的边境河流,静静地流淌了无数个世纪,记下了这一带的沧桑:一片荒凉为血染红,萌发出村落,又孕育着繁华,写下了渔村变城市的诗篇,描绘了社会主义中国改革开放的剪影。
    对岸香港边境线上的钠光灯婉延在小河边上。阿拉很激动,站在河边,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对岸的楼房渐渐模糊了,他的心飞向了九龙,飞向了新界,飞向了香港岛。也许那里像深圳一样呗?他的眼前呈现出繁荣的旧场,林立的楼房,码头上停泊着万吨巨轮,人们同样讲着广东话……
    阿拉手插在裤兜里,王姐挽着他的胳膊,沿着河慢慢走着。阿水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跑后:一会抬头看看阿拉,一会儿拿眼瞥一下王姐。他近来日渐懂事,见阿拉哥和王姐在一起默默无语,他满脸的疑惑。他爱阿拉,认为阿拉哥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知道是阿拉哥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也知道因为同时欺负他,阿拉哥才租了房子,带他搬出了宿舍。在他孩子的眼里,无疑阿拉是神圣的,阿拉一举—动都模仿,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阿拉一样。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罗湖桥,桥畔的凤凰树繁花正茂,红艳艳的,像团火,阿拉心中一荡,不由得轻声喊出,“香港,你这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
    王姐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你还如此忧国忧民。”
    阿拉似乎对她说,又似乎对自己说:“它用簇簇红花在寄托对母亲的依恋。”
    “阿声,你说是陪我的,应该高兴才是,”
    阿拉轻轻握着她的手,沉默了很久,末了,方吐出—句:
  “走,逛商城去!”
    “阿声,”王姐停了停,期期艾艾地说:“你,给柏敏买了只戒指?”
    “嗯。”
    “也给我买只?”
    “这很重要吗?”阿拉答非所问,”终究有一天我会娶你的,你是上帝指定给我的。”
    一股温情流荡在王姐心头,她轻轻依偎着阿拉,慢慢地走着。
    阿拉在市场上买了一把玩具枪给阿水,又买了一条狗,心想自己不在家里,小狗可以陪阿水,阿水高兴地抱着小狗亲了又亲。
    回到厂里,柏敏迎了过来,帮他拧了一条湿毛巾,让阿拉擦了脸。柏敏仔细盯着他,从他脸上寻找哪怕一丝一毫兴奋之色,待她确定没有,不由得高兴起来,鄙夷地甩给王姐一眼,便去和阿水逗小狗玩了。
    王小燕过来了,问:“王姐,你和阿声哥去哪里了?”
    “深圳河。”似乎是叹息。
    “哪来的狗?”
    “我们又去了市场,阿拉买的,”她累了。
    柏敏看着王姐如此沮丧,更加高兴,走到阿拉身后,冒出—句:“呵,小狗真逗。”
    阿拉微微一笑,站起身去找小汤。小汤考了成人大学,就要开学了。
    

小汤正在宿舍看一本《英语口语指南》。见阿拉进来,忙放下书,站了起来,脸上掩不住一丝愁闷。近来,他向邓萍求爱,被拒绝了。
  “汤仔,怎的不高兴?”
  小汤叹口气并未回答,阿拉不好再问,换了话题:“汤,我学完电脑后,再干什么,我感到迷茫。”
   “阿拉,怎么说迷茫呢?你大有前途,你可以上大学,也可以学广东话啦,许多有志之士都在学广东话,你有这么好的环境,可别浪费了……”往事就像蓝天里忽聚忽散的白云,从心底飘过……
    1986年,合肥—中。
    起雾了,月色很淡,十八岁的汤代新在校园里徘徊。落榜了,分数低得让人心酸。日后的路又在何方?复读,不,“人生难得几回搏”,路有万千条,何必挤这独木桥?打工,当代青年人正在探索的一条路。他毅然回了家。
    邻居育婶过来了:“新呀,随你鸭哥去深圳吧!钱不少,兴许还能领个媳妇……”
    秋风秋雨,扯着丝丝的愁绪,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车厢很挤,男女混杂,或坐或站,一个挨一个,人满得可用一句广东话形容——爆棚。
    车到武汉,上来两个女孩,其中一个便是邓萍,中山大学英德语双学士,另一个叫慕容丝燕,经济系研究生。
    鸭哥就站在身边,见他不做声,问,“怎么,后悔了?”
    “不,是眷恋。”
    “蛮有诗意嘛!”鸭歌喃喃,惹得邓萍“扑哧”笑了。她的同伴——那个眼睛时有着一种特别的美的慕容丝燕忙问:“你笑什么?”邓萍感到不礼貌,忙低下头,想使劲忍住笑,可憋不住,终于爆发出一阵开怀的笑。
    就这样认识了。以后的几年里,他一直忘不了活泼开朗的邓萍,在他眼里,她成了美的化身,很幸运,今年春天,他进了这家厂子,恰好邓萍也在暑假来此打工考察。不期而遇的邂逅给厂他许多美好的遐想。然而,那天——
    那天是星期二吧,已经下班了,阿拉在给吕红修电动机,邓萍在一边帮忙。小汤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对邓萍说:
“晚上看电影?”
    若在乎时,邓萍会愉快答应的,但那天她并没答应他,只是盯着阿声那俊美的脸,一字一词地问:“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他呆住了。这是她吗?难道她瞧不起自己?不,她是那样地友好,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难道因自己不是大学生?
不,她曾说过,她鄙视那些高分低倘的命运的宠儿,那是因为自己考了成人大学?不,诵知来时,…她比自己还要高兴。那么,一定是她爱上了阿声。
    小汤抬起头来,仔细看着阿拉。啊,他是那样的风度,那样完美,他聪明,可以凭几本书掌握高难度的机修,他俊美,足以打动每一个女孩子的心,他有才华,古今中外文学,他无所不知,侃侃而谈。这正是邓萍所追求的。
    他无心再去规劝阿拉,勉强回答着阿拉的问话。聊一阵,阿拉告辞去了,顺便拿了他刚写的一篇文章。
    看着阿拉离开,他再也坐不住了,夹了本书漫无目的地走了出来。
    哦,海风吹来了,吹得脸上湿漉漉的,又要下雨了。假山上的喷泉声把他吸引了过去,立在假山下,望着那一片雪白的水流,他只感到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暂时都模糊了。
    阿拉从小汤那里出来,恰是遇上毛毛,便问:
 “毛毛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去,”毛毛哭丧着脸,“唉,小汤害了相思,害得我和那对‘双生’劝了一天。”那对“双生”是大伟和二伟,孪生兄弟,很够义气。
    “怎么?” 
    “他追邓萍,被甩了。”毛毛诡密地一笑,又加上——句,”人家是大学生。”说完,他狠狠盯了阿拉几眼。
    阿拉想了半天,实在记不起邓萍是哪一个,他信步往女工宿舍那边走去。王小燕正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阿拉看见她,把她叫过来,小声问了邓萍宿舍,便敲门去了。这里他才想起这也是王姐的宿舍。
    邓萍正在上唇膏,见阿拉进来,连忙让座,阿拉在王姐床沿上坐了下来。屋里布置极为精巧,有一股浓郁的香气,阿拉刚要说话,忽然意识到身份的悬殊,大学生,他崇拜的,肃然仰视的阶层,经过淘汰筛选,那么少,智商那么高。阿拉产生了语言障碍。邓萍微笑着挨他坐下,她知道“方声”这个名字是什么人的标志,那个传说中的一呼百应的人物,那个狂热地宣传尼采的人物,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那个令她心折的人物。从北京过来的慕容丝燕表姐不止一次说起他。
    “找王姐?”
    “啊,不不。”阿拉有些发窘了。
    她微笑了,她曲解了他这次来的意思。
    “和他们没有话说,是吗?”
    “哦,是,是的。”阿拉的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走了,他几乎懵了头,机械地应着。
    “从北京来?”邓萍又问,“慕容呢?想不想见她?”
    阿拉被问得一头雾水,惊讶地看了看邓萍,站起身,逃也似地离开了。邓萍“喂”了一声,阿拉早已不见,邓萍微笑了。
    阿拉跑出来,一头扎进柏敏宿舍,半天没出来。王姐在外面可着了急,她听王小燕说阿拉刚才过去找她了,便跑过来,但柏敏宿舍不经同意是不好进的,她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着了急,便找了个借口,一把推开了房门。
    阿拉正在给柏敏描眉,见王姐一头撞进来,愕然停住笔,惊讶地看着她。
    “阿声,阿水正四下找你吃饭,瞧,都快五点了,你还没吃午饭。”王姐抬腕指着表说。
  阿拉放下笔,走了出来,王姐也退了出来,柏敏在身后说:“哼,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
    王姐此时心里浇了瓶醋,被酸楚的感觉整个地浸透了,她真正看见柏敏与阿拉亲密,现实比她想象的要残酷得多。也许出于故意气柏敏的心理,晚饭之后,她就私自和与柏敏同宿舍的吕红换了床位。
    阿拉出来找阿水,却没见,他又到楼上车间里,也没见,下楼时,却一脚踏空,脚顿时扭伤了,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便大喊阿水。
    王小焘听见阿拉叫喊过来了。她是全厂最小的女孩,只有十四岁,只上了一年初中,阿拉忙让她扶起自己,他认识王小燕,这是连机器出了故障喊他修一下都脸红的女孩。
    王小燕刚才看见阿水去了伙房,听见阿拉叫,想过来告诉他,哪知阿拉却伤了脚,她犹豫一下,还是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异性,她怕得双肩都在剧烈地抖。
    “哎哟,你再去叫个人吧。”阿拉看着她孱弱地样子忍不住说。
    小燕脸上一红,让阿拉扶墙站好,自己跑出去把吕红叫了过来。
    “呀!这还了得,快去卫生室看看。”吕红大惊小怪地喊,不待阿拉回答,已扶着他走出车间,让阿拉坐在自行车上,推着他。
“你的自行车?”阿拉问。
“是啊,我正要回家。”
“怎么现在才走?”
“阿泉加班了。”阿泉是厂里的设计师,刚离婚不久,吕红一直在追他。
还好,只是扭伤了筋,张大夫开了瓶三七和软膏,吕红又扶阿拉出来。
    “方仔,我送你回家吧?我家在北郊,正好走你的小屋子。”吕红说。
    “我也是,我家在你的小屋子后面不远。”王小燕也说我这就去推车。”
  “谢谢你们嗅。”阿拉说。
  忽然看见李子辉,阿拉叫道:“李子辉哥,你让阿水自个骑车回去,我脚伤了。”前些天阿拉和这附近地痞发生冲突,幸亏李子辉出面相助,否则又得吃亏。
   “怎么伤的?李子辉关心的问。
   “下楼虚踏一脚。嗨!”
   “以后小心哟。”他接过阿拉递过的钥匙,愉快地去了。
    吕红把阿拉送回家,扶到床上,便匆匆去了,她家寓这儿还得有二里路。王小燕给阿拉倒了桔汁,自己也坐了下来,感觉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
    “阿声哥,今天下午,王姐和柏敏吵架了,吵得很凶。”她不再害怕,她的脸却红了。
    “噢?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捂着嘴笑了起来,分明是知道的。她生得小巧玲珑,笑起来也格外动听。
    阿拉看着她,也笑了。
    “阿声哥,你说她俩谁好?”她的普通话里带着广东调子,阿拉耳满目染,也听得懂了。
   “你说呢?”阿拉笑着问她。
   “我不知道。”她的脸更加红了。
    阿水回来了,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扶着车把。王小燕接过小狗,摸了一会,才走。
阿拉拿出小汤的那篇文章《那一串音符》。
    多年了,总忘不了那一串时时回响在耳边的那稚嫩的声音,“叔叔,你看——”,“汤叔叔,你干什么呀?’嗨!我的心总是在跳……
    ’88年,我在一家小服装厂里打工,厂长很年轻,也很严厉,脾气躁且极易怒,老板娘刻博阴险,板着一张烧饼脸,操着半熟的普通话,大概广西人。
    令人吃惊的是那孩子,是别人教他的硬?极好的普逼话,流利而生动。我是江北人,普通话发音不错,与他蛮投机的,他每天从幼儿园回来总要缠我讲故事。
    老板是严厉的,我初次做工,身体顶不下来,坐久了腰椎便痛。厂房不大,活计却多,一天到晚都得坐着,难得直腰,中午吃饭的空儿再也坐不住了,便在地板上躺一下,却不好被老板看见,否则就要挨骂。
    只有那孩子,放学后,常常替工友帮我捶背。一松一紧的小拳头,因憋气而通红的小脸,鼓起的腮,关切的眼睛……啊!永远甲在脑中。这种享受却不能被老板娘看见,否则他又要挨骂,其实这比骂我好不了多少。
    “叔叔,你看——”他拿着玩具走了过来。
    “汤叔叔,你在做什么?’他好奇地问。
    …………
    终究,那厂家的境况不能令我满童,我要离开的。
    他站在大门口,依依地看着我,’叔叔,你还会回来吗?”
    我鼻子—酸,“来!一定来!……”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新的厂家派车来按我了。工友为我打好了行李,一个包,一箱书,更多的是贺卡……
    车开动了,震颤着整个大地……
    “叔叔……”一串带着哭腔的音符飘荡开来……
    阿拉静静地坐着,因感动而流下的泪滴在床单上,他深深地呼吸几次,方把那阵激动压了下去,他轻轻吐出——句:“太感人了。”
    阿水帮他洗了脚,上了药。他忽然问:“阿水,你在厂里,干什么了?”这是一句泉州话,他这些日子随王姐学了些,阿水虽然是厦门人,却听得懂泉州话。
    阿水显然听懂了,用泉州话说:“邓萍找我了。”
    “做什么?”阿拉忙问。
“她问你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
    这一句阿拉没听懂,仔细记下了,明天去问那对双生,他们也是福建人,听得懂泉州话,
    睡下了。
 

第二天,阿水用车带着阿拉去厂里,在院里遇到了许先生。
    “阿声脚扭伤了?”许先生问。他是听李子辉说的。
    “嗯。”
    “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许先生眼神里满是关心与焦虑,又说,“我正要找你呢,陈先生打来电话,让我回香港一趟,还让我带着你,他要见你。”
  “哦……”阿拉紧张起来。
  “没什么,陈先生很和善。你好好休息,脚好了我们便起程。”他又嘱咐了几句,走开了。
    远远站着的毛毛跑了过来。“Congratulations。”他神秘地眨眨眼,“方仔,艳福不浅,我听说,老板女儿是她那所贵族学校的一枝校花……”
    “去去去。”方块赶他走,心头却不由得一动:万—攀上老板的女儿……几个月来,他可怕地意识到了钱的重要性。有了钱,他的父母不要再为烧了五间房子而哭泣;有了钱,他可以继续自己的学业,他可以生活得很好,可以过悠闲舒适的日子……
    阿水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把拐递给阿拉。靠了它们帮助,阿拉便敢挪动了,一会儿,走得很从容了,他径是去了柏敏宿舍。
    柏敏还躺在床上未起,阿拉不知王姐和吕红换了床位,
见那床位空着,以为吕红回家还没有回来,大起胆来,径是上前掀开了整在柏敏身上的毯子,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已然看见柏敏那戴着粉红乳罩的高耸的乳房和藕也似的粉臂,不由得一阵冲动,呼吸也有些紧张了,俯下身在柏敏光滑的肩上吻了一下。柏敏已醒,痒得难受,不由得“咯咯”大笑,阿拉更加放肆,张开双臂,俯身把她抱在了怀里,柏敏笑个不止。这时,王姐正好打水回采,一推门进来,她的脸“唰”地白了,如同罩上一层寒霜:“阿拉,你这干什么?”
    阿拉一愣,放开柏敏,脸羞得通红,趁王姐弯腰放下水的功夫,抓起拐杖,一瘸一拐逃出来。
    —会儿,王姐和柏敏吵了起采。阿拉知道自己过去也无济于事,反会更惹王姐生气,只好苦笑不已,去喷泉那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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