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是有尊严的。即使我不是小灵的男朋友,你也不能够奚落我的身世,底毁我的人格,更不能够贬低我的职业。因为我热爱音乐,我喜欢唱歌。——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是会出人头地的!“
白礼诚嘿嘿冷笑道:“你省省吧,傻小子,干这行的一向只会给人看扁,从来没一个会有出息!再者说了,以你这般条件,凭啥出人头地?“
白灵在一旁听得浑身发抖,容颜失色,怒嗔道:“爸,你咋能这么说他?你……你未免太把人看扁了!”
“不是我看扁他,事实本就如此。”白礼诚说得振振有词,“傻女儿,你应该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社会有多么残酷,多么现实,你看它虽然充满了机会,但同时也充满了挑战,在一切竞争面前,没有金钱是万万行不通的。所以,只有适者才能生存,只有财势兼得的人才能挺得直腰,站得起身来!好了……你再看看身边这个穷光蛋,他每月能挣到的钱就那么一丁点,还不够你老子我买烟。”
说着他便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叼在唇上。他身后立刻有人抢上前来,拿火机替他将雪茄点着。他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和酒气一起从嘴巴和鼻孔里狠狠地喷射出来。
空气似乎因此而变浑浊了。谢小楼不会吸烟,被呛得咳嗽起来。耳边却听见白灵为他大声辩驳道:
“爸,你说得太绝对了吧?不错,小楼是很穷,可是他穷得有骨气,有志气!他的音乐天赋和才华只是暂时尚未得到某些人的赏识而已,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他肯定会有大红大紫,名成利就的一天!”
“假以时日……是猴年还是马月?”白礼诚对女儿的话嗤之以鼻,用眼角睨着谢小楼说,“这小子出身如此低贱卑微,身后又没有强大的后台靠山,咋能指望他会有出头之日?我看他一辈子都只配在这小酒吧里头哼哼曲唱唱歌罢了!小灵,你就别再那么单纯幼稚,那么痴心妄想了……要知道你是爸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只要你答应爸从此跟这小子一刀两断,爸什么都答应你。你就算……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爸都可以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不,不!”白灵用双臂紧揽着谢小楼的胳膊道,“爸,你又不是不晓得女儿的脾气,女儿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女儿以前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一次女儿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终生大事,女儿非要自己作主不可!”
“好啊——白灵,你反了你!”
白礼诚暴跳如雷的样子实在可怕。他居然不同分说,举起手一巴掌朝白灵劈头盖脸地手打过去!
白灵顿时尖叫起来,她已来不及躲开!
然而这一巴掌并没有打中白灵。因为白礼诚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那是一只强有力的手。——谢小楼此刻怒目圆睁,鼻翼贲张,全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上渗出黄豆般大的汗珠,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光。
若目光可以杀人,白礼诚早被他眼中喷出的怒火烧死了。
这一刹那间,没有人动,没有人出声,几乎所有顾客都已站起身来,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浪漫的气氛全没有了,有的只是尴尬和沉闷。
“臭小子,你……你想干什么?“白礼诚恼怒成羞,一张脸涨得通红。
谢小楼却还在尽量保持着镇定:“白先生,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口口声声称白灵是你老人家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她,居然动起手来了?“
“你快点滚一边去!臭小子,老子管教女儿你来捣什么乱?”
“过去你对她怎么样我管不着,但现在身为她的男朋友我就非管不可。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这是我的责任。”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会知道老子的厉害!”白礼诚一只手臂被抓住,动弹不得,但另一只手臂依然能够向身后那帮手下发号施令。他盛怒之下龇牙裂嘴,回过头去朝那些人用力一挥手道:“统统给我上,把他往死里打!”
那些人于是一齐蜂拥过来,将谢小楼团团围住,拳打脚踢……谢小楼当晚的记忆便到此为止。因为慌乱之中,他的后脑勺突然被人用酒瓶之类的硬物重击了一下,接着就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在此事件发生之前,谢小楼与白灵几乎天天相见,可在此事件发生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和次数就明显减少了。因为白礼诚对白灵的管教更加严厉,更加苛刻了。长期以来,他一直都很神秘而谨慎地监视着白灵,密切留意着白灵的行踪和举动,以至于她要和谢小楼每见一次面都颇费周折。就像今晚一样,他们必须事先秘密约定,经过一番妥当安排之后才如愿以偿。只不过这么做久而久之难免偶尔会被白礼诚所察觉,当他在百忙之中得知女儿仍在瞒着自己与谢小楼暗中来往的时候,他又会冲着女儿大发脾气,并将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然而白灵天生就有一种反叛的性格,父亲对她越严厉,越要束缚,遏制她,她就越要想法子与谢小楼在一起。这使谢小楼既担心又感动,也因此坚定了立场,增强了决心。
是的,他们的爱情之花好似盛开在悬崖边上,但却更茁壮地成长;他们的爱情之火迸发于急风密雨之中,但却更炽烈地燃烧。
只不过,凡是有过类似这种痛苦经历的任何一对情侣,心里难免总会笼罩一层抹不掉的阴影。这阴影犹如一个不祥的征兆,静静地潜伏,深深地隐藏在每一段真诚、执着的感情里面,不知何时会变成现实。而情侣之间彼此都能做到的,只有将它封闭和排挤,各自默默承受和祈祷,只希望有一天幸福终会降临。这就是他们最坚决的信念。
5
谢小楼在白灵的生日祝福里,随着白灵的远去渐渐卸下了幸福的伪装,带着本不应该有的哀伤穿过冷冷清清的街道,独自依原路返回。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零点酒吧的门口。
他突然在那里停下脚步,没有进门,而是像一位神秘过客似的偷偷地朝门内窥探。他被自己这个异常举动弄的莫明其妙,哭笑不得。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居然萌生出一种畅快淋漓的快感。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偷窥也是一种欲望。
酒吧里面很安静。他的同事丁飞不知几时已经脱掉那件侍者的外套,换上一件米黄色的汗衫,手持麦克风在舞台一角轻声哼唱着一首歌。
那是一首他很喜欢的歌,只可惜丁飞唱走了调。但他并不理会,反而跟着那忧郁的节奏痴痴地哼唱了起来: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谁不是分分秒秒计算幸福?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谁不是清清楚楚,却又情不自禁泄露?”
正文 第二章 幸福
更新时间:2008…6…24 15:03:41 本章字数:8831
1
深夜。白灵带着生日的美好祝福和谢小楼送给她的礼物,回到了家中。
白家的府邸跟城里多数豪宅大抵相似。这是一座诺大的花园式海景别墅,里面居住着白氏家族数十口人,倘要将管家、保安、佣人及司机都一起加上,人数已过百。
笨重的大院铁门还没有关,已经有两个女佣人从大厅里跑了出来。他们慌张地打着雨伞,争先恐后地把白灵接下了车,其中一个说道:“小姐,哎哟……你回来得太晚啦!”
“是啊。”另一个赶紧附和,“老爷刚才在公馆里边发了大火,亲戚们一个个吓的躲在楼上不敢出来。小姐快点进去看看吧。”
白灵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大厅,刚要走到门口,蓦地一偏身子,却朝右侧一道小门走去。从那条路走同样可以到达自己在三楼的房间,她想无论将会发生什么事,都要先将礼物收藏好了再说。
两个女佣见状急忙赶上前去,一个说道:“小姐,老爷正等你去呢。你不去的话,怕是连我们都要遭殃。”
“是啊!”另外一个赶紧附和,“小姐你还不知道,刚才老爷把一肚子火气发泄到了管家头上,还差点把他给撵走了!”
白灵仍旧默不作声,兀自朝前走,连头也不回。
两女佣紧随其后,神情惊恐,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哀求说:“小姐,我们只不过是佣人而已啊,你这样一言不发就走,剩下我们两个怎么交差?”“是啊,小姐,你这岂不是叫我们为难么?”
白灵终于止步,霍然转身,极不耐烦地嗔道:“我很累了,要回房休息。替我转告我爸一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两个佣人顿时怔住,一脸难为情,吃吃道:“这……这个么……”
突然间,黑暗中蓦地闪出一个人来,朝白灵颤声喊道:“小姐!老爷他……他叫你进来,快点……”
白灵定神一望,只见那人正挨在大厅门槛边,脸上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表情。——白公馆的大管家年迈四十,平日神气活现,派头十足,只有在挨批和受训之后才会变成这般气蔫蔫的熊样,所以白灵隔得老远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唉——!”白灵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长叹。她知道这回她是非去不可了,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和父亲赌气罢了。她的任性与倔强,始终是不敌父亲的霸道与威严的。
金碧辉煌的会客大厅内今夜竟只亮着两盏琉璃壁灯。灯柱下面站着一个两鬓斑白,神情肃穆的老人。
此时此刻,他正背负着双手,凝神注视着两盏壁灯之间挂着的一幅价值连城的国画。
他身材魁梧,腰杆挺直,宛若一座岿然不动的铁塔;他精神矍烁,目光锐利,眉宇间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霸气。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当真令人不敢逼视,也容易使人淡忘那些早已爬上他眼角眉梢那种种衰老的迹象。
他,就是白礼诚。
黯淡的灯光悄然摄去了白灵身上的戾气,静谧的气氛慢慢平息了白灵心头的懊恼。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深宵中有种深入骨髓的凉意正在催逼着她要去做某些事情,她浮躁的心灵已渐趋平静,仿佛正在被过滤、被爱抚一般清醒。
她眼望父亲,踱着细碎的脚步一点点向他靠近,然而他们之间长期存在着的矛盾、代沟与隔膜,却又使她不敢靠得太近。她依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庞大家族里面,很应该保留这一点自由和权利。
这样一想之下,她不知不觉又已变得矜持起来。她的态度是尊敬的,眼神却是冷傲的。她怀着平静的心情走到白礼诚的背后,在与之相隔两米以外的啡色橡木地板上陡然站定,这才轻轻叫了一声:“爸——”
白礼诚默默低头,缓缓转身望着白灵,不知为什么,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充满了陌生和怀疑。每当这对父女因发生争执、冲突而相互对峙之时,白礼诚就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她总是喜欢这么远远地站着,真的,每次都是。由于工作忙碌,精神紧张,白礼诚平时与儿女们很缺乏直接沟通,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现象和事实。
血浓于水的亲情要是出现裂缝,向来不易修补。这种局面一旦造成不仅令人难堪,想要挽回也相当吃力。
而对父亲的陌生和怀疑,白灵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并没有别的举动。
白礼诚忽然往前跨出一步。
白灵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一步。
两米——不变的距离使两人看上去好像不曾移动过。
白礼诚有些纳闷,又往前跨出一步,同时伸手道:“小灵,你……”
白灵一下打断他的话:“爸,你别动,站着别动,可以吗?”
她说这句话时,用的竟是一种近乎商量的委婉语气。说完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心想父亲是会接受她这个建议的。
白礼诚果然缩回手,不再动。
然而他的妥协并没有让白灵感到骄傲,恰恰相反,她感到的是局促和甭扭,甚至还有一点恐惧。她宁可父亲在她一进门时就对她来一阵喝骂,并像从前一样狠狠责罚她,这样她心里反而会好受些。的确,妥协与让步跟父亲往往是沾不上边的,他今晚看来似乎有点反常了。
“爸,真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回家,又让你操心了。”白灵试图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于是她仍旧委婉地说,“可是爸……你没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发那么大的火,要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玩得晚一点根本不算什么。难道这样你都不允许吗?”
“小灵,你听我说,”白礼诚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居然有点沙哑,“爸爸刚才是生气了,是发火了,但其实并不是因为你回来得晚。”
“那是为什么?”
“小灵,如果爸没记错,你好像三年没在家里过生日了。对吗?”
白灵点头承认。
白礼诚仰天长叹,沉默良久,又道:“这次生日,你是不是又和谢小楼在一块?”
“爸,我……”
“你不必解释,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你们两个认识多长时间了?”
“三年。”
“也就是说,自从你们认识以来,你对这个家就不再像从前那么留恋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把跟他在一块过生日,看得比跟父母、家人、亲戚们一块过生日更重要,不管我们怎么反对和劝阻,你都一概不听不理?”
白礼诚丝毫不给女儿插话的机会,兀自埋怨道:“小灵,爸爸有时真的很想不通,那个穷小子身上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让你这样认真对待?你要明白在你周围有那么多追求者,没有一个条件不比他好的。可你居然执迷不悟,连一个也不曾考虑过!你能告诉爸爸这其中的奥秘吗?”
白灵笑了笑,淡淡地回答:“爸,事实上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奥秘。原因说白了很简单,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情,什么是爱……作出这么愚蠢的选择,难道你就不怕将来后悔?”
“爸,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因为小楼是个善良、勤备、上进的男孩子;他有理想,有目标,有个性,而且做每件事都很有计划和主见,因此我才选择了他。这个选择我是经过再三考虑,而不是一时冲动之下作出的,所以我绝不后悔。”
白灵也同样丝毫不给父亲插话的机会,继续发表她的宣言,“爸,也许你说得对,我年纪还小,对情情爱爱这类东西真的还不太懂,可是跟小楼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很踏实,很自然,很舒服,这些就已经很足够了。我知道将来我们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可能是风雨不断,可能是荆棘满途,总之一定不会很平坦,很顺利,但我和小楼早已下定决心要一起坚强面对,勇敢克服所有困难。我想这就是缘份,这就是幸福!爸,你说呢?”
白礼诚当场怔住,哑口无言。
2
白礼诚就那样沉默着,呆站着,像一座顽固不化的古老石山伫立在灯光底下,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无可奈何地点了一下头,冷冷说道:“好吧,小灵,既然如此,爸爸也无话可说……从今以后,爸爸便不再阻止你们来往了,你们两个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白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年多来她第一次听见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呢?是怜惜,还是决裂?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白灵此时此刻对父亲的情感。这刹那间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倾吐。她只能吃力地喊出一声:“爸——”
白礼诚叹息着转过身去,挥了挥手。
这动作的意思明白得很。白灵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只有默然转身,走往通向卧室的楼梯口。
“等一下。”白礼诚忽然命令道。
白灵戛然止步,但未回头。
于是这对父女便由原先的面对面,变成背对背了。他们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占据这宽敞豪华的会客大厅。
大厅里空荡荡的,却有一种无形的挤迫感,在压抑着白灵执着的心,使之变得疲惫和迷惘。这也使白礼诚的话音听起来更加阴沉,阴沉得连一丝热情和慈祥都像完全欠奉。“小灵,你知不知道这个家里头,反对你和谢小楼在一起的人,并不止爸一个?”他问道。
“我知道,”白灵低下头,咬了咬牙回答说,“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在反对我。”
“你知道就好。嗯……小灵,还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和谢小楼的感情若想得到大家认同,你若想让大家都赞成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得先让大家多了解谢小楼,让大家改变原先对他的看法和态度。你应该很清楚,整个白氏家族有多么庞大,有许多事情并不是完全由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否则的话,长辈们会认为你对他们相当不尊重的,尤其是你母亲。”
“爸,”白灵缓缓地回转过身来说,“你讲了这么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傻孩子,连这意思你都不晓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白礼诚也已缓缓地回转过身来,但眼神仍然带着无奈和冷漠,“我只想告诉你,我们都很想见一见谢小楼。”
白灵开始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望着父亲,道:“你们?”
白礼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们的意思就是说,不仅是我,还有你母亲,你哥哥、姐姐、嫂子、姐夫以及所有亲戚。大家都很想见一见谢小楼,一睹这位酒吧歌手的风采。”
白灵听了这些话,有些愕然,又有些兴奋;有些糊涂,又有些害怕……总之她的脑海里时而一片空白,时而一片混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两年多了,她和谢小楼相爱两年多了。两年多来,父亲第一次主动向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太突然了,面对这突然但却一点也不过份的要求,白灵来不及作出反应,眼睛就已经不自觉地潮湿起来。
“那好吧……”白灵咬了一下嘴唇,忍着泪道,“改天我一定把他领到咱们家来。”
“不,不用改天。就明天罢——明天下午你就叫他来,跟咱们全家一块共进晚餐!怎么样?”白礼诚流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同时语气似乎也不乏诚恳。
白灵的表情却很古怪。她沉默着,迟疑着,过了很久,终于点头答应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