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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姑娘的话刚一出口,就刹住了,她四下打量着房间,一副 『乱』六八糟的情景紧紧揪住了她的心。“遭窃贼了?”
曼纳林点点头:“差不多。”
曼纳林简单地告诉他们,他已经找到一丝线索。不过他没有提到他已经 发现了鲍威尔的名字以及他家的地址。既没有谈到他到戴恩大街作过一次私 访;也没告诉他们他已经证实罗比也牵涉在里面。
曼纳林把能说的都说了。屋里静悄俏的,三个人长时间地沉默着。
奇坦林突然冲口而出,说:“保罗·k,对这个姓名可以有许多种回答。 你打算告诉布里斯托吗?”
曼纳林笑了笑,没有回答。奇坦林把他的双手举起,伸向天空。“丽小 姐,看到了吧,他以为他可以避开警察局搞侦探。他手头掌握了两起谋杀案 情,还有来自保罗·k 的潜在的威胁。可是他不去警察局要求保护。岂不是 待火『药』桶上坐?!这里面至少有您的一份过错。”
“我的过错?”加里勒感到吃惊。
“要是把您那封警告信拿到警察局去了,约翰·曼纳林就没什么可说的 了。可您干嘛不那样做呢?”
加里勒·丽蹙着眉头,心头烦『乱』。奇坦林说:“您认为他私人侦探干得 不错是吗?可是,他却并不象大多数人想象得那么好。”
曼纳林哈哈大笑,问道:“你现在知道他们已经发现死者是谁了吗?”
“我知道,他是南非人,名叫鲍威尔。我推断他是从事金矿这类实业的。 他在这里休假,呆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我推测警察已经发现那间屋里跟这 儿一样,被人翻过了。当我想起你和南非,好象耳边响起一阵警铃,”奇坦 林说着,一边用锐利的眼光盯住曼纳林。”难道你没有记起什么往事吗、嗯?”
“罗比·怀特在那里。嗯,他在那里呆过,现在正在归途中。”曼纳林补 充了一句,因为他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口袋里有另一只信封。“为了不使加里 勒生疑,他又说,“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几年前去南非定居了,这还是头 一次回家。”
“他在那里搞金子是吧?”奇坦林问道。
“不,搞钻石。”曼纳林轻巧地说。“依你看,警察大概知道谁是鲍威尔 这个问题与加里勒报告他们的情况比起来,是无足轻重的罗。”
“可能是吧。”奇坦林说,“不过让她把这只信封送到警察局去,也许要 明智得多,尽管现在已经晚了一步。要是他们发现她隐瞒了警察局,那是要 吃苦头的。”
“他用不着去发现加里勒是不是隐瞒了他。”曼纳林说。
奇坦林耸耸肩,说:“行了,她这是在冒险。我该走了,约翰。我为我 的生活而奔波。
噢,你应该报告警察局,你的住房让人搜过了。”
“你要是把这些都报道出去,那你以后再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新闻。”
“好吧,一个很的建议,”奇坦林友善地说。“瞧什么都没有记下来。”
“谢谢,顺便说说,有一件事你是能够替我做的。”曼纳林从自己的口袋 里拿出两张折叠好的信纸,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干净手帕包好,然后再加上加 里勒拿来的那只信封。“拿去核对一下印迹,好吗?如果没什么,我就把它 们交到警察局去。
“行,”奇坦林说。
曼纳林送走了奇但林,转回身,默默地沉思着。
加里勒说的事如果是真的话,那她为什么要直接上这儿来,而下去警察 局呢?不过她不象有什么事要隐瞒他。
他走进书。
姑娘从她坐的椅子上站起来,动作有点慌张,神『色』激动,热切地说:“曼 纳林先生!我刚想起一个保罗·k,这个人对跟南非做生意很感兴趣。我猜 想很可能就是这个人。”
“他叫保罗·肯纳德。”她急得喘不过气来,“他是个海运商,因为在业 务上我们跟肯纳德航运公司有通信往来。”
曼纳林说,“您见过保罗·肯纳德先生吗?”
“没有!他只跟我的头儿来往。我想安德森先生可能认识他。”
“加里勒,可能您是对的,也可能您做错了。您是想让我把您在包里发 现的那只信封告诉警察呢,还是您亲自去告诉他们?您可以跟警察说您是在 早晨发现它的,一发现马上来报告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还是去告诉他们为好。”曼纳林说。“把您的地址给我,天亮时 我会把那只信封送还给您的。”
加里勒·丽突然意想不到地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可怜的影子,在我脑子里赶都赶不开了。我感到自己有种责任, 我只想把一切都弄个水落石出。”
“我会这样去做的。”曼纳林许下诺言。“您准备怎么回家呢?”
“我的车子停在外面,”加里勒说。
曼纳林送她下楼时,她把自己的地址给了他,她住在米拉尔大街 17 号, 克拉彭公寓。
她那辆小汽车是双座的,尾座的车益开着。曼纳林目送她驾车离去。当 车子向左拐弯时,曼纳林清楚地看到汽车尾座,出现了一个晃动着的人头。
他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朝自己的车子奔过去,跳上车,起动马达, 可是他车子的四个轮胎全都瘪了。
把轮胎换好,至少得花上一个小时,甚至还要更长些。曼纳林只好报警。
“这里是伦敦警察局。您要哪里?”夜间值班的男接线员问道。
“我是约翰·曼纳林。一辆车号是 ku— — 726 的小汽车在格林大街切尔 西被劫持了。是一辆辛尔双人座小汽车,蓝『色』的,偷车的男人带着武器。”
信息该立即发到地区巡逻车队。
随后曼纳林驾着租来的奥斯汀·剑桥牌车向克拉彭公寓驶去。
路上,那辆辛尔牌汽车杳无踪影。
他把车停在克拉彭公寓的拐角。加里勒·丽住在 4 号套间。他转了下门 把,门锁着。
他掏出一把多用保险刀,伸进门上的锁孔。突然,眼前闪过一束比街上 的路灯亮得多的光束;警察打开手电了。就在这束光将要照到曼纳林的瞬间, 警察又关上了手电,一切都消匿在黑暗的夜幕里。只听到锁孔里发出咔啦两 声,门被推开了。他跨进了加里勒·丽的住房。
这是一个套间,共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每一间都布置得十分优雅。
曼纳林试图想象这个姑娘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沉思着,进行推理、判断。
保罗·k 想要那封信,并且千方百计想要把它弄到手,但未能如愿以偿。 当加里勒碰到鲍威尔时,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姑娘;也可能保罗·k 一直在监 视着曼纳林。
当姑娘来报信时,保罗·k 或者是为他效劳的人立即得出结论:姑娘和 曼纳林是一伙的。于是,有人躲在她汽车的后座,想制服她,迫使她把车子 开到他想去的地方,然后再审问姑娘,找出她要见曼纳林的动机,并且问她 从那封信里知道些什么。
曼纳林还不能排除对于丽姑娘已经牵连进来的想法。他已经通知警察搜 索去了。
他开始四下察看,东翻翻、西『摸』『摸』。曼纳林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没有 找到一点能够说明姑娘跟鲍威尔·利格特或保罗·k 有纠葛的蛛丝马迹。加 里勒·丽是偶然被卷进这场旋涡里来的,而且现在看来,她也面临着死亡的 威胁。
他向起居室里的电话机走去,再一次拨了三个电话号码 999。
电话通了,话务员告诉他,辛尔汽车离开曼纳林的住所,不到五分钟就 被找到了,但车子是被人丢弃的。曼纳林说。“情况紧急,丽小姐失踪了, 请转告布里斯托先生。”
现在午夜已过。曼纳林面临着两种选择:或者呆在这里,因为盗贼可能 还要来搜寻什么;或者去“拜访”保罗·肯纳德行生。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赶忙躲到起居室门后,熄掉电灯。
随后,一束手电光『射』进房门,沿着墙的四壁慢慢移动。
借助反『射』光,曼纳林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寻找墙上的电灯开关。
第一卷 四俘虏
当光束照到曼纳林的头部时,他一把抓住那个男人骨瘦如柴的手腕。手 电摔落在地。曼纳林又挥起左臂,向那人的下巴猛击一拳。那个人“砰”地 撞在门的侧柱上,两腿一弯,瘫倒在地板上。
曼纳林飞快地把那个男人所有的口袋都『摸』了『摸』,没有找到他的身份证, 只找到一张纸条,上面打着一行字:丽姑娘住的房间急需彻底搜查一遍。
警察说来就来,曼纳林眼下还不想跟他们打交道。或者把这个人搬进房 里,或者把他放到比较安全的地方,稍后再来审问他。
他选定后一想法,迅速把那个人搭上自己的肩膀,离开了加里勒·丽的 住房。
曼纳林驱车前往维多利亚广场,那里他有一间租来的汽车间,还有一辆 备急用的车速比较快的奥斯汀牌汽车。他把他的俘虏从出租汽车移上那辆奥 斯汀,让他坐在后座上,自己就离开了他。
他锁上汽车间的门,驱车来到公共电话亭,先给老管家拉腊比打了个电 话。
拉腊比在诺丁·希尔门他自己的屋子里,有个房间可以用来关押那个俘 虏,而且他有一把可开那间租来的汽车间的钥匙。一切安排妥当。
曼纳林驾起自己那辆本特利汽车返回切尔西的住所。”
当他把车停下来时,看见一个人影闪进对面的一幢楼房门道里,那副神 秘的模样,使他相信这是布里斯托手下的一个人。
曼纳林推测,保罗·k 很可能就是保罗·肯纳德先生。他可以把这个名 字转告给布里斯托,可布里斯托又能干些什么呢?可笑。保罗·k 可是个举 足轻重的人啊!
曼纳林登上楼,走进臣室打开化妆品盒子,灵巧地往脸上抹上油彩。贴 上橡皮面颊,并且把一小块薄薄有胶片安在自己的牙齿上。他的相貌不仅完 全改变了,他的声音也变了音调,谁也别想认出他来。
曼纳林,人称巴龙,英语音译,即罗爵一词。真是一个高贵的美称。
以前是个人称窃贼大王;警督布里斯托的死对头;夜里做小偷,白天当 珠宝商,这就是过去的男爵。他吃尽了女人的苦头,对生活和上流社会一直 怀恨在心,直至后来遇上了洛娜,他居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脸部化装完毕,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侦探。仍然是布里斯托的对头,但却 已是一个真诚的人。
脸部化装完毕,他拿起利格特的手枪。一卷工具、一团绳子和其他可能 用得着的零星物品,最后戴上一双棉手套。
他走近厨房窗口,『摸』黑爬到窗外去。两脚一触到院子的地面,他马上飞 快钻进一条小巷。巷子里没有暗哨,布里斯托看起来不想与他公开为敌。
关于保罗·肯纳德先生,他多少知道一些。他是一个百万富翁,而且享 有声誉,他深居简出尽量避免公开抛头『露』面,住在莫因哈姆广场,离鲍威尔 租用的那间简陋的房子相距很近。
一个新的想法在曼纳林脑海里浮起,鲍威尔为什么选中那个地方住下来 呢?从他随身带来的行李判断,他是相当富有的,他是来休假的,他住进那 个很不象样的房间,难道就为的省几个钱吗?或是为了藏起来?还是别的什 么原因?
一路上皇家大道,曼纳林叫了辆出租汽车来到莫因哈姆广场。肯纳德的 屋子座落在广场北端的中间。屋子是平顶的,前面地下室的出口处有一块小 小的平地。房子的门锁着,窗子上着闩,他打开工具包,摆弄起门锁。他试 了一下,门打不开,后来才发现门上装了凸缘保险,如果不把门切掉一块, 他是无法把门栓拉开的。
他拿出一把『性』能很好的小锥子,在木头上钻了一个孔,然后用一把安了 手柄的锋利的薄锯条穿过小孔,切口越来越长了,接着他又捏紧一把钳子, 伸进门洞。
曼纳林急忙闪进地下室门口的通道,从那里他可以看得到一个男人和一 个女人的头。女人的头发上的珍宝首饰在黑暗中反『射』出明亮的光。他敏捷地 走进厨房,他听到下面几句对话。
“你喜欢吗?”男人说。
“喜欢。喜欢一个,保罗。”女人说。
保罗竟然嘻嘻地笑了。
“在我这年岁应该有个保罗大叙!”
当曼纳林溜进回旋门时,看见大厅的一角摆着一只呈咆哮态的虎头标 本,里面还有其曾享有勇敢的猎手的美称。
曼纳林盯住楼下几个房间,从开着的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你以为你能够对我一直忍耐下去吗?”肯纳德说。
“应该是说……”姑娘答道,“你是否能对我一直忍耐下去。”
“噢,是的。”肯纳德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达夫妮,这可不象你想象 的那么简单。
你将要离开你所有的朋友,我也不是你这样的岁数。你已经在美国呆了 好长一段时间,我们的行业对你来说是陌生的。你可能要失去一笔很大的交 易。”
“让我再想想,叔叔,”姑娘说道。
“当然可以。好,晚安!”一只玻璃杯发出叮的声响。“已经快一点半了, 早晨七点我一定要起床。”
姑娘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上了楼梯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曼纳林走近关上的房门。慢慢地转动门上的把手,一束明亮的灯光从缝 道里『射』了出来。
肯纳德背对着门坐在一把扶手椅子上。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对话停了一下,然后肯纳德说,“那样做有必要吗?”下面一句话他说 得慢吞吞的,但却一下扣紧了曼纳林的心弦:“把利格特弄走,可是有困难 的。”
肯纳德被告知,利格特被谋杀了,而且谋杀利格特的人已经把加里勒带 走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非得同意不可罗。”肯纳德厌烦地说。“我根本不 想这样做。”
沉默了一会,他提高嗓门果断地说:“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吧,道森。 晚安。”
听到道森这个名字,曼纳林的眼里迸『射』出两道憎恨的目光。知道道森这 个名字在曼纳林头脑里,无疑是“坏人”的同义词。
这时候肯纳德在原地转过身来,看到了曼纳林。
“你是谁?”
“我是利格特的朋友,”曼纳林说。
同时将枪口对准肯纳德。
肯纳德既没有退缩也没有转身。
“你想干什么?”
“是你杀了他,你跟道森……”曼纳林的声音严厉而且发狠。
肯纳德喝斥道:“滚出去!”
“你别虚张声势,肯纳德。一命抵一命,这是我的座右铭。”曼纳林举起 手枪。“你干吗要杀利格特?”
肯纳德说:“我没有杀死利格特,对他的死我不负任何责任。你是谁?”
“利格特今天必须执行一个特殊使命,在‘奎因斯’,他能不遵命吗?” 曼纳林一字一板的说。
“你自以为知道得很多很多。”肯纳德索『性』坐了下去,“你想要多少钱才 离开这里?”
“钱,”曼纳林嘲笑道。“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他朝肯纳德的脸 上扫了一眼,“如果达夫妮姑娘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个人,你想她会怎么做 呢?”
肯纳德不屑一顾:“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她会弄清事实真相的,”曼纳林带着讥笑的口吻说。“谋杀利格特 和鲍威尔的罪孽,可以把你推下断头台。”
肯纳德有气无力地说:“如果说钱收买不了你,那你还想要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鲍威尔。”曼纳林说。
这时,曼纳林听到门上一声响。就在房门砰然打开的一刹那,他飞快地 移动了一下位置,达夫妮闪电般地冲进房间,右手端着一支老式的塞纳斯左 轮手枪,大喊一声:“放下手枪!”
接着,砰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击中曼纳林的手枪,手枪脱手飞了出去。 达夫妮尖叫一声,向后扭过身去。
又一个人走进房门,他右手握着一支手枪,枪口正冒着一缕青烟。
第一卷 五道森
姑娘凝视着新的来者,来者的双眼死死地盯住曼纳林。
他身材不高,但块头不小。他站在那里,注视着曼纳林。
“遇上麻烦了吗,保罗?”他的声音是低沉的,跟他的相貌完全相称。
达夫妮说:“那当然!”
这个“大块头”朝她笑了笑,“您不用发愁,没什么了。”
“你怎么进来的,卢克?”肯纳德问。
“厨房的门开着,”那个人说。“达夫妮,现在您可以从我们这里走开了。”
姑娘说:“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姗姗走近肯纳德:“叔叔,你 说行吗?”
“完全可以,亲爱的。”肯纳德轻松地说。“我们家闯进来一个夜贼,幸 好把他捉住了。谢谢你和道森先生。你回房间去吧。你没有必要遭到警察的 传讯。”
“我送您回您的房间去。”
道森把枪递给肯纳德,跟着姑娘走了出去。姑娘看着他。心里很不愉快, 对他那种以保护人自居的傲慢举止感到愤恨,不一会儿,道森跨进了房门。
“我把她锁在她的房里了,这样比较安全。这个笨蛋想要干什么?”
肯纳德说:“他知道利格特和鲍威儿。”
道森一双亮闪闪的灰眼珠『射』出两道进光,『逼』视着曼纳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知道谁杀了利格特。利格特是我的朋友。”
道森迈向前走了几步,咬紧嘴唇,说“你脸上涂了油彩。真面目是谁?”
“你自己会看出来的。”曼纳林说。
道森挥起一拳,往曼纳林的下颌猛击过去,曼纳林的头咚地碰击在墙上; 道森再挥起左拳,又往曼纳林的面颊上猛击了一拳,曼纳林被击得头晕目眩。
“快说。”肯纳德『逼』问道,枪口对着曼纳林的头。
“让他讲实话,”道森沙哑的嗓门,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