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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慌张的神情引起了女老板的注意,她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娜娜”告诉她说,自己刚刚被人抢了,还差点儿丢了命。
——“谁抢你?是那个客人吗?”
“娜娜”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做完了,他先走,过了几分钟,我才出来。我下楼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在急匆匆地往楼下走,我怕他速度快会撞着我,还特意朝旁边让了让,想让他先走,……”
——“你没有回头看看他是谁?”女老板问。
“没有,我没有这个习惯,我从来不主动去看男人,尤其干上这一行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看,你怎么知道那人是男的?”女老板又问。
“凭感觉呗。那步子不是很重,但特别快,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急匆匆地往楼下走,我怕他速度快会撞着我,还特意朝旁边让了让,想让他先走,然后我就觉得头皮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知怎么,我就醒了,发现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呜……”
“这大白天的,就没有人看见?”“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报案?”……
“娜娜”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赶紧赶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的……”
女老板这才想起,要看看“娜娜”的头,看伤得重不重。其他几个同伴也站了起来,围着她的头看。“娜娜”却双手护着自己的头蹲在了地上,说:“求求你们,不要碰我的头,我的头都疼死了,像裂开来一样,好疼好疼啊,呜……”
女老板让她们先陪“娜娜”去医院查一查,然后再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
“娜娜”说她先去一趟卫生间。有个同伴主动要搀着她去。“娜娜”却说不用了,她自己能行。等会儿去医院,再麻烦她们。她们于是一齐目送着她,飘飘然地往里面去了。
小姐被抢的事,过去也偶尔发生过几起,酒吧和当事人一般都不方便报警,而是宁愿请黑道上的朋友去处理。多数是被客人抢了。尽管女老板事先教给了她们许多预防措施和注意事项,比如不要喝客人自带的饮料,要等客人离开以后再进浴室洗澡,等等。况且这里的客人多数都是熟客,女老板自认为比较了解的,才会介绍给小姐。像这样事后谋财害命的——而且在大白天——的情况,还没有遇到过。歹徒真是越来越不要命,也越来越精明了。你想,虽说是白天,但下午时分,对一般的居民楼来说,上班的上班,打牌的打牌,狭长的楼道里确实是个“真空”地带。再说大白天的,人们的防范心理也比较弱。那么这次抢“娜娜”的,到底是客人呢?还是专业歹徒?这个客人也熟的呀,以前也给他介绍过其他小姐的呀!……
女老板正绞尽脑汁琢磨这事儿,突然吧台的电话响了,说是找老板的。女老板神思恍惚地走过去,接过电话很不耐烦地喂了一声:“哪位?有事快讲!”
但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我们是警察!有个青年女子被打劫,在楼道里被人打昏了,有人认出她是你们酒吧的小姐,能不能请你配合一下,立刻到现场来一趟?……”
——啊?又一个小姐?不会吧?女老板赶紧问了那个楼道的地址号码,再跑过去问5号台的那几个女生,她们说没错,那正是“娜娜”出租屋所在的居民楼哦!
不可能吧?大家面面相觑:“娜娜”刚才不还在这里吗?……
于是赶紧去卫生间找她。一分钟后,去找她的两个同学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喊:“娜娜”没有了,不见了!众人一片惊叫。
还是女老板比较镇定:“什么叫没有了?”
“不知道,不知道啊,”两个同学困难地喘着气,说不出个囫囵话:“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做,他们说,他们在里面,好长时间了,没看见,有人进来,也没听见,有人敲门……”
“这就怪了,”女老板说,“她会不会自己从后门走掉?或者是昏倒在什么地方了?你们大家再一起找找!……”
几个女生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白得跟蜡像差不多。
“你们不要乱想好不好?”女老板给她们、也是给自己打气说:“幸亏你们还是学医的,动不动就往鬼啊怪的方面想,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出事的那幢居民楼,又不是‘娜娜’一个人住,好几个姐妹都在那里租了房子的呀!……”
89。第10章 网中之鱼…62 女生失踪案
几天来,医大校园附近连续发生年轻女性被袭案件。被袭女性多为在校的“援交女郎”,也有社会上的白领女子;歹徒作案时间多为下午,也有夜晚;有时一天袭击二、三人,有时几天按兵不动;总之,没有一定的规律。被袭女性中,已有一人死亡,一人深度昏迷,二人重伤,另有二人失踪(不知是不是同一歹徒所为?正在调查之中)。她们都是在单身一人行走在楼道或偏僻小路时,被歹徒从背后用纯器击中头部,随后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经警方检验,歹徒使用的凶器疑为一铁锤,与医大“2。23”凶杀案中罪犯使用的系同一型号的石工锤(至于是不是同一只锤?正在进一步检验之中)。
所有的迹象似乎都在表明:在逃的犯罪嫌疑人马力并没有逃远,很可能就在附近,他像个幽灵,正在校园内外狰狞地徘徊,他还在继续杀人?!……
对此,校方不得不临时采取紧急措施:所有在校外租房的学生一律回校住宿;学生未经批准一律不得外出校门;校外人员未经批准一律不得进入校园;需两人以上乘坐电梯或者上下楼道,并随时环顾四周;……
因为上面所述年轻女性被袭案件,还没有一起是发生在校园以内的。也就是说,校方试图让大家相信:围墙里面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那情形,就跟一年前的“非典”时期差不多。一时行政保卫人员权力大增,神气活现,不可一世,常常听见他们训起人来跟训孙子似的。
一年前的“非典”时期,校园内多有戴口罩的;如今的非常时期,校园内多见戴头盔的——且不停的环顾四周,东张西望,显得鬼鬼祟祟的样子。
非常时期,非常爱情。今年的男生是破记录的畅销,形势前所未有的大好:每个女生的旁边至少都跟着一个男生。学校里的广播、板报,随处可闻、可见“自卫防身”的内容,油印的《女子防身术速成》之类的小册子一天狂销一千多本,“微型迷眼喷雾器”之类的小武器一天狂销一千多瓶,连摩托车头盔都成了抢手货,让校园里的投机者狠狠发了一笔横财。据说生命医学学院(以前叫生命医学系)刚留校的年轻助教、团委书记胡昆老师就是其中的发财者之一。
……
牛革不得已也回到了学校里的学生公寓住宿。那间简陋的出租屋羊丽丽一个人也不敢住,只好暂时先空锁着,另找栖身之处。羊丽丽比牛革高一届,已经是医大的毕业生而不是在校生了。去年她考研究生未果,决定就地复习一年,今年再考。她跟牛革说是到女生集体宿舍去挤一挤,其实牛革心里知道她去了哪儿。有人不止一次地在校园里看见羊丽丽与胡昆助教走在一起,情形颇为亲密。更有人说,那本《女子防身术速成》就是羊丽丽从网上下载、拼贴、油印的,她和胡昆书记经常在团委办公室从深夜奋战到凌晨。
其实这一切,对牛革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尽管他从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还有个故事,就更离奇了。也是关于胡昆和羊丽丽的——
……
说是有一天深夜,准确地说是凌晨,在团委办公室又奋战了一夜的羊丽丽在胡书记的陪同下,来到操场上散步,顺便视察一下白天甩卖《女子防身术速成》+“微型迷眼喷雾器”的摊位。他们只是组织者,明天身披彩带站在这儿为广大同学服务的,是一批“大一”的共青团员。“大一”的学生比较好,比较单纯。每天都换一批。这样就更好。他们不会太累,也不会知道得太多。
虽说是凌晨,然而非常时期的校园内,该亮着的都亮着,一个都不能少。连那些不该亮着的也亮着——比如篮球场、排球场上,夜间比赛时才亮的照明灯。那该有多亮啊!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小虫飞过,也能照清它的公母。这样做固然有它的好处,但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带来了某些负面因素,胡书记很辩证地评论说,比如——亮的地方如果太亮了,那么,本来暗的地方就会显得更暗。
下面发生的事,似乎是为了充分证明胡书记的英明思想:
因为走着走着,羊丽丽的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羊丽丽在胡书记的搀扶下,软绵绵的,哼哼叽叽的爬了起来。但脚下突如其来的呻吟声却吓了他们一大跳——
“唉,好痛,好痛啊!……”声音尖细凄凉,口齿模糊,且断断续续的。
——“谁啊!是谁啊?!”两人同时被吓得跳起来。
“你,你踢到了我……”脚下果然有东西在蠕动着。
胡书记立刻捏亮了身上备用的手电。羊丽丽仔细一看,叫了起来:“这不是苏、苏霞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来找东西……”苏霞哭哭啼啼地回答说。
“都那么晚了,找什么?你还在找唐子江啊?”羊丽丽忽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莫名的同情,都说她受刺激太深,已经快疯掉了,看来这不是夸张。
“我找他干什么?他已经死了,他被马力杀死了,用锤子敲死了,呜……”
“那,你在这里找什么啊?”
“我在找,我的脸……”
“什么?”
“我的脸啊……”
……?!
羊丽丽和胡书记同时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胡书记也不管礼貌不礼貌,将手电光对准了躺在地上的苏霞的脸——她的脸很惨白,却还好好地在它该在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破损。两个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的脸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胡书记谆谆善诱地说。
“你说这张?”她指着自己的脸说,“不是我的,是苏霞的……”
胡书记抑制着心跳,继续谆谆善诱:“你不就是苏霞吗?”
“可这不是我的脸,不是了,再也不是啊,呜……”地上的苏霞仰起头,忽然指着羊丽丽的脸,哭喊道:“把你的脸给我,把你的脸借给我吧!……”
苏霞说着身体往前一扑,伸手要来撕。羊丽丽急忙躲闪时,脸上已传来一阵巨痛。她三魂吓掉了二魂,拉着胡昆没命的往前奔跑,没有一点方向感,最后围着操场的跑道跑了足足有三十六圈,直到用尽最后的力气,瘫在地上……
据说,现在羊丽丽的脸上,就有着很明显的五道长短不一的伤痕。
……
牛革在听说这个离奇故事之前,已经听说校园内刚发生了一起女生失踪案,失踪者正是苏霞。
她是在校园内失踪的。据她的同学说,昨天晚上还看见她在综合实验大楼教室里上晚自习的。夜里就没有回宿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因为她曾是死者的女友,近来情绪很不稳定,没有人敢亲近她,她也不愿意和别人接近,她就像一只离群的羔羊……
每次校园内外发生命案,都会伴随着一些离奇的故事诞生,好像每次性行为都可能会带来怀孕的副产品。听了“苏霞找脸”的故事后,同学们的反应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愤怒:凶手为什么那么狠心,那么凶残?!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一只可怜的离群的羔羊就该被砸得面目全非吗?!……
翌日,医大的每个班级都由班主任召开了紧急班会,一方面是安定民心,说苏霞同学只是暂时和学校、家人失去了联系,下什么结论为时尚早,希望大家积极提供线索,协助校方、警方寻找,而不要听信谣言,以讹传讹;另一方面,则是强调学校的非常规定:需两人以上结伴同行,尤其在上下楼道时,并随时环顾四周……
完了,八成是完了。同学们议论纷纷。前一阵子是唐子江等四人“暂时和学校、家人失去了联系,”苏霞四处疯狂地寻找唐子江,结果发现他早被人敲碎了脑壳,塞在宿舍里的一只柜子里;现在,大家又要四处疯狂地寻找苏霞,谁知道她会不会面目全非地被塞在哪个下水道里呢?……
反正牛革隐约地感到,苏霞凶多吉少。
而杀她的人,很可能就是马力。
马力为什么要杀苏霞呢?是因为苏霞知道、或者散布过他的秘密?还是因为她碰巧阻碍了他杀牛革和羊丽丽?……
牛革越想越怕。
当天晚上,牛革就专程去了一趟学院(以前叫系)的团委办公室。他果然在那里堵着了羊丽丽。同样恐惧的丽丽并没有给他开门,甚至都没敢答理他。可能是因为牛革头上戴着一只头盔,站在楼道里,不敢将头盔脱下,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有些失真的缘故吧?
但最后牛革还是把她给诈了出来——
“丽丽,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看见你在里面!”隔着办公室的门,牛革不得不大声叫嚷:“我不是想骚扰你,我有重要的话问你,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办公室内:“你真是牛革?我们不是说好暂时不见面的吗?”里面的羊丽丽终于搭腔了。“有什么话你快说吧,就在外面说。”
——“听说你凌晨的时候见过苏霞,是真的吗?”
办公室内:“真无聊!谁都跑来问我这话,我不想谈论此事。”
——“听说你脸上有五道抓痕是真的吗?”
办公室内:“真讨厌!我说过了,我不想谈论此事。你还有其他事吗?”明显在下逐客令了。
——“里面不是你一个人吧?”牛革挣扎着。
办公室内:“这不关你的事。”
——“我是来告诉你,你有危险。”牛革正了正头上的头盔。
办公室内:“谢谢。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真的有危险啊!还有胡昆,胡老师,你告诉他,他也有危险!”牛革急得用拳头直擂门。
办公室内:“你这是威胁吗?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请你不要逼我这么做!”
……?!
90。第10章 网中之鱼…63 裸女校妓
牛革听说小卞当天晚上曾亲自去实验楼寻找过苏霞,他就跑去找他,详细了解当时的情况。更重要的是,牛革想告诉他,小卞和自己一样,也有被马力杀害的危险。
苏霞的老乡小卞应牛革的要求,尽可能将事情的经过讲述得不遗不漏:
——昨天夜里约11点钟,我寝室的电话猛的响起,正好是我接的。电话里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小卞在吗?我找小卞!……哦,你小卞啊?我是阿梅啊!我是苏霞的舍友阿梅!我们这里,出事了,好像——好像不对劲啊!……”
我急忙问怎么了。她说:“苏霞,就是苏霞,她……她现在……”
阿梅抖活着说不下去了。我听到她在电话那边吓得直哭,马上安慰她,就她不要怕。我问她:“你们寝室还有其他人吗?”
阿梅说:“她们都醒着,在我旁边……我们没有开灯,不敢开灯,因为我们——我们的窗户对面,好像很不对劲……”
我想起阿梅她们的宿舍对面是综合实验楼,晚上也开放晚自习,十点关门。我不知道她们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而且阿梅半天也说不出个囫囵话。好在她的一个室友将电话要了过去,语气紧张但清清楚楚地说:“我们这边看见对面……很不对劲,很奇怪的事情,你们男生能不能来一下?”
我说好。放下电话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寝室里所有人都捅起来了。
——“女生那边出事了,咱们去看看!”
当时是十一点多钟,公寓大门早就锁了,非常时期,管理员不敢开门,也无权开门。我们就直接从二楼水房的窗户跳下去,一起向她们女生宿舍——也就是第七公寓跑过去。
公寓大门同样也进不去。我们跑到楼下,看见阿梅她们寝室黑着灯,心里觉得奇怪:非常时期,晚上不熄灯的,既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不开灯呢?
我用手机给阿梅打电话:“我们到了,在你们楼下边呢,别害怕。”
阿梅说:“你们在楼下?你们看看我们对面,综合实验楼,三楼的走廊……”
我们几个就转身看。
透过玻璃,三楼的走廊幽暗而模糊,只有楼梯口那里有一盏昏黄的灯。晚自习的时候,整幢楼灯火通明,十点关门后,里面就暗成这样了。在半夜里,黑压压一片,还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就这个啊!没……?”胖子说着,突然停住了。
我知道他也看到了——三楼的走廊里,有个人。
有个女生站在走廊前的玻璃后面,在灯光的不远处,向下看。
不对,好像是在向对面看。
我在电话里问:“你是说玻璃后面那个女生吗?她是苏霞?你怎么知道她是苏霞?她在那里干什么?”
阿梅说:“是她,她在笑!……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宿舍,一直在笑!”
我抓过黑子手里的电筒,对子强说:“你拿着望远镜,看走廊里的那个女生,看她是谁?!”
接着我把手电光向对面三楼走廊里面苏霞的脸上直照过去。
子强哎呀一声扔掉了望远镜。
胖子跳起来说:“你干什么?”
子强的脸煞白,憋了一会儿说:“不对,那里,真的不对!……”
其他人一起向他指着的地方看。
可是走廊里没有人了。
一个人也没有。
我只好在电话里问阿梅:“苏霞去哪里了?”
阿梅抖活着说:“她……她转身走了。”
“她是下来了吗?”
我们四个男生全神贯注的盯着综合实验楼的大门,可那里并没有人出现。
子强跳起来说:“报告学校保卫处吧!他们有人值夜班。”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我用手机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