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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鬼故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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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离去。
  这一日朋友薛生造访,凑巧杨于畏午睡在家。薛生见屋内琵琶棋枰俱在,心想“琴棋之道,并非杨兄擅长,他买这些玩意干什么?”翻阅书册,见其中录有宫词,字迹端好,愈发怀疑。俄尔杨于畏醒转,薛生问道:“又是琵琶又是棋枰,你在捣什么鬼?”杨于畏道:“没什么,想学学琴棋之道,陶冶情操。”薛生问“那么女子诗词呢,又如何解释?”杨于畏道:“那是我一个朋友写的。”
  薛生不信,反复检查诗词,见最后一页录有一行小字“某月某日连锁书。”笑道:“连锁是谁?为什么要瞒着我?”
  杨于畏大窘,不能对答。薛生连连逼问,又威胁说要拿走诗词,杨于畏无法,只得告以真相。薛生希望能与连锁见上一面,杨于畏说道:“她不爱见生人。”薛生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又没什么恶意,见一见何妨?”杨于畏不得已,点了点头。
  半夜时分,连锁来了,杨于畏将薛生言语转述给她,连锁怒道:“我怎么嘱咐你的?谁许你喋喋不休,向外人透露口风。”杨于畏以实情辩白,连锁道:“你我缘分已尽。”杨于畏百般慰藉,连锁始终闷闷不乐,起身告辞,说道:“我暂且避一避。”
  次日薛生前来,杨于畏道:“对不起,你走吧,连锁不愿见你。”薛生怀疑他借故推托,傍晚时分带着两名朋友再次造访,三人逗留不肯离去,终夜喧哗,杨于畏大为不满,连翻白眼,偏偏又无可奈何。
  如此连续数夜,均不见连锁现身,三人萌生退意,喧嚣声渐渐止歇。忽听得窗外传来吟诵之音,凄婉欲绝。薛生凝心倾听,神驰想象。另一名客人王某,乃勇猛武夫,脾气暴躁,抓起一块巨石投入窗外,骂道:“扭扭捏捏不肯见客,摆什么架子?老是依依呀呀,哭哭啼啼,听起来好生令人烦闷。”窗外吟声戛然而止。众人忍不住埋怨王某鲁莽,杨于畏更是愤愤不平,脸上颇有愠色。
  第二天众人颓然散去,杨于畏独宿空斋,苦苦等候女子,连等了两夜不见踪迹。正自怅然之际,女子忽至,哭道:“公子朋友好凶,吓死我了。”杨于畏连忙致歉,女子叹气道:“你我缘分已尽,就此分别吧。”渺然遁去。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再没见过连锁现身。杨于畏日夜思念佳人,形销骨立,追悔莫及。这一晚独自醉饮,连锁挑帘而入,杨于畏喜极而泣“你原谅我了?”连锁只顾垂泪,默默不语。杨于畏追问缘由,连锁欲言又止,终于道:“以前我负气离去,如今又跑来求你,难免羞愧。”杨于畏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连锁道:“不知何处跑来一名鬼差,强逼我给他作妾。奴家清白之躯,如何肯屈身侍奉恶鬼?可是我一届弱质女流,又无力抗拒。如果公子不忘旧情,还请救命。”杨于畏大怒,恨不得一剑刺死鬼差。但人鬼殊途,却又无能为力。连锁道:“明晚公子早早就寝,你我梦中相见。”两人商议对策,坐至天明,连锁辞别而去。
  是日午后,杨于畏喝了几碗烈酒壮胆,饮至黄昏,乘醉登…床,朦胧进入梦乡,连锁果然前来,递了一把佩刀给书生,拉着他手,两人来到一间院宇,并肩入屋,关紧门窗。忽听得屋外响声震耳,一块块巨石砸中门板,女子惊道:“仇人到了。”杨于畏开门奔出,见院子中站着一人,赤帽青衣,尖嘴旁生满硬刺,忍不住怒声斥责。
  恶鬼恼了,横眉瞪眼,言词凶恶。杨于畏大怒,奔上去厮杀。恶鬼投石反击,密如急雨,巨石击中手腕,杨于畏皱眉痛呼,叮地一声响,佩刀坠地。情势危急,就在此刻,远处走来一人,背跨铁弓,凝目一瞧,却是王某,故人相逢,杨于畏喜不自禁,连忙呼救。
  王某早就发现恶鬼,见状不慌不忙,弯弓搭箭,一箭射中恶鬼大腿,再一箭,结果它性命。杨于畏上前致谢,告以原委,王某笑道:“上回我冒犯了连锁姑娘,今晚救她一次,总可以赎罪了吧。”两人进入屋中,连锁乍见生人,羞涩垂头,不敢作声。
  室内木桌之上,放着一把小刀,长仅一尺,刀鞘装金饰玉,华贵非凡。王某抽出宝刀凝视,光芒鉴影,爱不释手,连连赞叹。与杨于畏说了几句话,瞥眼间见女子双肩瑟缩,似乎对自己很是畏惧,神态楚楚可怜,当即告辞离去。杨于畏亦起身归家,翻。墙时跌倒在地,一惊而醒,耳听得村口鸡鸣,天已黎明。
  手腕上阵阵剧痛传来,借着日光打量,皮肉尽肿。正午时分,王某上门拜访,告以梦境。杨于畏笑道“是不是梦到射箭?”王某奇道:“你怎么知道?”杨于畏展示手腕伤处,细细禀明个中情由,王某想起梦中连锁容颜绝色,恨不得见,说道:“杨兄,请你帮忙,无论如何让我见一见连锁姑娘真人。”
  杨于畏道:“你先回去等候,明天我给你回复。”
  到了夜晚,连锁前来致谢,杨于畏道:“这都是王兄功劳,他想见一见你,意下如何?”连锁道:“王公子相助大德,不敢忘却。但是他容貌威武,我有些害怕。这样吧,见面就免了,他不是喜欢我那柄小刀吗,我忍痛割爱,送给他了。此刀缠以金丝,镶以珍珠,价值百金,本是我殉葬之物。现今转赠王公子,见刀如见人。”
  次日王某前来,杨于畏赠以宝刀,说道:“此刀非中华之物,非比寻常,好好珍藏。”王某大喜,连连称谢。
  自此以后,杨于畏与连锁和好如初,夜夜相见。转眼过了数月,这一晚连锁于灯下欢笑,似乎有话要说,面色羞红,半晌终于开口“久蒙公子眷爱,贱妾吸收人气,日食烟火,白骨生肉,只须生人精血为引,便可复活。”杨于畏道:“鲜血我有的是,你要多少?”
  连锁红着脸道:“光有鲜血并不够,还需精气。”
  杨于畏问“怎样取得精气?”
  连锁道:“男女交…欢便可。只是交接之后,公子会大病一场,请你慎重考虑。”
  杨于畏道:“还考虑什么?能与佳人缠绵,求之不得。说老实话,我馋涎你美色很久了。”
  两人上床云雨,事毕,杨于畏以匕首刺破手臂,鲜血滴落,落入连锁肚脐,连锁笑道:“大功告成,我去了。百日之后,贱妾坟前树梢,会有青鸟鸣叫,公子记得替我挖开坟墓,千万不要忘记日期:是一百天,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过了十多天,杨于畏真的生病,腹胀欲死,求医问药,吃了几帖药方,上了几次厕所,病情便即痊愈。心中计算日子,百日期满,亲自拿着锄头来到连锁坟前,果然见到青鸟鸣叫,喜道:“可以挖坟了。”挥锄铲土,刨开坟墓,见棺木已朽,打开棺盖,连锁容貌栩栩如生,替她披上外衣,抱回家中床上,过不大会,连锁鼻内发出呼吸之声,细若游丝,杨于畏喂她吃了半碗汤水,半夜时分,连锁终于苏醒。笑道:“再世重生,二十年岁月,恍如一梦。”




  第一百零三回 白于玉
  吴筠,字青庵,年少成名。葛太史见其文章,每每赞许,托人请他入府一叙,借机观察吴筠言论风采,甚为满意,说道:“公子才气冲天,按理不应长期贫贱。我有一女,尚未出嫁,若公子发奋读书,他日考取功名,便将女儿送给你。”
  吴筠久闻太史之女容颜绝美,自信科举中第,易如反掌,熟料乡试过后,竟是名落孙山。派人对太史说“以我的能力,谋取富贵只在迟早之间,请令嫒暂且等待三年,如果届时我仍没考上,再改嫁吧。”自此后埋首书堆,刻苦钻研。
  这一夜月明如镜,吴筠在家读书,有秀才登门造访,白脸短须,细腰长手。吴筠问其来历,秀才自言姓白,字于玉。两人一番倾谈,白于玉言语脱俗,闻之心胸舒畅,豁然开朗。吴筠大悦,留他过夜栖息。次日天明,白于玉告辞离去,吴筠恋恋不舍,嘱咐他有空再来,情意殷切。白于玉颇为感动,说道:“承蒙吴兄错爱,如若不弃,我便搬来与你同住。”吴筠连连点头,两人定下约期。
  到了搬家那天,一名老头先送来炊具,过不大会,白于玉也骑着骏马前来。吴筠腾出一间空房给他居住,白于玉欣然从命,将白马交给老头牵着,打发他回去。
  自此后,两人朝夕共处,怡然自得。白于玉喜爱读书,所藏书籍十分奇特,与四书五经大相径庭,吴筠讶然询问缘由,白于玉笑道:“人各有志,我非贪图功名之辈。”
  每逢夜晚,白于玉常请吴筠共饮,拿出一卷书籍相赠,书上所载,都是些呼吸吐纳之术,吴筠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草草看了几眼,并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天,白于玉道:“我给你那本书,乃《黄庭》要道,修道成仙之不传秘法。”吴筠笑道:“我志不在此,且求仙者必须断绝情缘,万念俱寂,我做不到。”白于玉问“这是何故?”吴筠道:“我要传宗接代。”白于玉问“为什么久不娶妻?”吴筠笑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白于玉亦笑道:“‘王请无好小色。’能让吴兄看上眼的,想必是人间绝色了,却不知是哪家姑娘?”吴筠道:“葛太史之女。”白于玉问道:“她真的很美?”
  吴筠道:“远近闻名,大家都这么说。”白于玉闻言微笑不语。
  次日清晨,白于玉忽然打点行李准备离去,吴筠凄然不舍,絮絮话别。白于玉命童儿背着行囊先走,目视吴筠,两相依恋。俄尔窗外飞来一只青蝉,停靠木桌。白于玉辞别道:“车驾来了,从此分离。如果想我,房间有床,扫榻而卧,自会再见。”吴筠方欲再问,白于玉身躯转动,瞬息间缩小如手指,翩然跨…坐蝉背之上,青蝉振翅高飞,穿窗而去,没入白云。吴筠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白于玉并非常人,错愕良久,怅然若失。
  过了数日,细雨连绵,吴筠思念故友心切,走入白于玉卧室,视其床榻,布满老鼠爪痕,心中伤感,扫除脏污,铺席睡卧。未几,见白家童儿前来请客,欣然赴约。两人来到窗外,梧桐树上鸟雀云集,童儿随手捉了一只,说道:“黑夜路途难走,可以骑鸟代步。”吴筠道:“鸟儿这么小,怎能坐人?”童儿笑道:“姑且试试。”吴筠犹犹豫豫跨上鸟背,竟然十分宽敞,童儿坐在他身后,那鸟雀连带两人,仍是颇有余地。
  只听得戛然一声响,鸟雀凌空翱翔。未几,至一朱门,童儿跃落地面,吴筠跟着跳落。问道:“这是哪里?”童儿道:“此天门也。”门边有巨虎蹲伏,吴筠骇然恐惧。童儿笑道:“不用怕。”护送他走入门内。两人信步游走,所过之处,风景如画,与凡间迥异。
  童儿领着他来到广寒宫,宫内以水晶为石阶,行走阶梯,有如身处镜中。殿内种着两株桂花树,巨木参天,数人方能合抱。花气随风飘送,清香扑鼻。亭宇错落,清一色都是红窗。时有美人出入,冰肌玉骨,艳丽无双。童儿说道:“王母宫中佳丽,相貌更美。”
  吴筠担心主人久候,没空流连,与童儿穿越宫殿,来到一间宅院。白于玉早在门外等候,两人握手进入宅内,檐外清水白沙,涓涓流淌,雕栏玉砌,华贵非常。
  进入大厅坐下,即有丫鬟送上香茗。白于玉命众婢女悉心伺候,四名丽人敛衽行礼,侍立左右。吴筠刚发觉背上麻痒,即有一名丽人伸手替他抓挠,手指纤纤,贴肉按摩,舒服得心摇神驰。
  喝了几杯酒,吴筠微有醉意,色心不能克制,笑顾丽人,调戏勾搭。众美人含笑躲避。白于玉命众婢女唱曲佐酒,一名红衣婢女替主客二人斟满美酒,随即跳舞席间,宛转清歌。诸美人吹箫弹琴,呜呜相和。一曲唱毕,一名绿衣婢女轻启朱唇,一边斟酒,一边弹唱。剩下两名婢女,一着紫衣,一着白衣,吃吃而笑,互相推让,不肯上前。白于玉命二人一个斟酒,一个唱曲。紫衣婢女便来把盏,替吴筠倒酒,吴筠趁机在她手掌心摸了一把。紫衣女娇笑失手,酒杯坠地,摔得粉碎。白于玉责备道:“怎么如此不小心?”紫衣女含笑捡拾碎杯,低头细语“冷如鬼手馨,强来捉人臂。”
  白于玉闻言大笑,罚紫衣女自歌自舞,舞毕,白衣婢女又上前斟酒,吴筠摇头道:“喝醉了,不能再喝。”白衣女面色不悦,吴筠无法,只得再饮一杯。
  吴筠借着酒兴打量四女,风致翩翩,无一不是绝色。笑对主人说“人间尤物,求一而难得,君集群芳,能否令我真正销魂?”白于玉笑道:“你不是有意中人吗,我这些婢女容颜鄙陋,如何能入法眼?”
  吴筠道:“我今天才知自己见识之浅,天上美女,岂是凡间能比?”白于玉笑道:“好吧,你看上哪位,随便挑。”吴筠目视四位丽人,各有所长,一时难以取舍。
  白于玉手指紫衣女道:“紫衣被你摸过手掌,就选她好了。”吴筠点头答允,与紫衣一番缠绵,快慰莫名。事毕,吴筠索要赠品,女子摘下金手镯相送。忽然间童儿自外而入,说道:“仙凡殊途,公子该走了。”女子闻言,急起遁去。
  吴筠问道:“白兄呢?”童儿道:“他上朝去了,嘱咐我送公子返家。”吴筠怅然顺从,两人沿着原路折返,来至天门,回视童儿,渺然不知所踪。门前巨虎咆哮扑击,吴筠惊窜逃离,眼前一道无底深渊挡路,转念不及,身已掉落。
  一惊而醒,却是南柯一梦,窗外拂晓,披衣起床,一物坠地有声,凝目一瞧,正是那枚金手镯,心中讶异。
  自此后,吴筠心灰意冷,不再贪恋功名,每每欲外出学道,访赤松子游,但始终放不下延续香火一事。过了十个多月,一日午睡方酣,梦中见紫衣女自外而至,怀抱婴儿,说道:“此君骨肉,天上难留此物,转送公子抚养。”吴筠乍见佳人,欲与之交…欢,女子也不反对,说道:“前次欢好,是为合卺,这次是为永诀。百年夫妇,缘尽于此。君若有志学道,成仙之日,或有再见之期。”两人极尽缠绵,事毕,紫衣女飘然离去。吴筠亦从梦中惊醒,发觉婴儿沉睡被褥之中,欢欢喜喜抱着他去见母亲,母亲大喜,忙雇请奶娘,哺养婴孩,替他取名梦仙。
  吴筠心事已了,派人转告葛太史,言语中说:自己将欲归隐,请令嫒别择良配。太史不肯,吴筠固执己见,太史无奈,只得跟女儿商量,葛小姐说:“远近百姓,无一不知女儿已许配吴公子,今番改嫁,是为变节,我不能这么做。”
  吴筠知道此事,叹气道:“我不但无意考取功名,亦准备断绝男女情…欲。之所以迟迟不肯入山,只因老母尚需赡养。”葛小姐道:“我此生非公子不嫁。公子家贫,我不嫌弃,粗茶淡饭,甘之如饴。公子若去修仙,我便替你照料婆婆。”吴筠闻言好生感激,不忍心再拒绝葛家父女,当下答应完婚。
  成亲那天,葛太史备好妆奁,用马车护送女儿上门,葛小姐性格温婉善良,侍奉长辈,曲意顺承。夫妻间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两年后,吴母死去,葛小姐出银料理丧事,迎宾送客,礼节周到。
  吴筠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但我志在求仙,今将别离。常言说的好:一人得道,举宅飞升。我去后,家中一切事物,累你多多照看。”葛小姐坦然面对现实,也不挽留丈夫,任他自去。
  自此后,葛小姐外理生计,内训孤儿,井井有条。梦仙渐渐长大,聪慧绝伦,十四岁中举,十五岁入翰林。每逢帝王褒奖,不知生母姓氏,只封赏葛小姐一人。这一年霜露时节,梦仙询问父亲何在,葛小姐告以实情,梦仙闻言,欲弃官寻找生父。葛小姐道:“汝父出家,至今十五年,说不定已成仙,何处可寻?”
  后来梦仙奉旨祭奠南岳,中途遇寇,窘急无策之际,一道人仗剑而入,击退群匪,梦仙感激不尽,赠以黄金致谢,道人不收,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嘱咐道:“我有一位故人与大人同乡,这封信请替我转交给她。”梦仙问“她叫什么名字?”道士道:“王林。”王林者,琳字拆分所化。
  梦仙道:“我记得村中没有王林此人。”道士道:“草野村民,身份微贱,也许大人不认得。”转身欲走,临行时拿出一只金手镯,说道:“此乃闺阁之物,道人留在身边无所用处,请你替我一并转赠故人。”梦仙答应了,目视金手镯,雕镂精致,暗暗赞叹。
  梦仙归家,出示手镯给母亲鉴赏,葛小姐甚为喜爱,命良工巧匠按照款式另行配造一只,无论如何用心,终不及原件精巧。遍问村中,并无王林其人。梦仙私自打开信件,信上写道:“三年鸾凤,分拆各天;葬母教子,端赖卿贤。无以报德,奉药一丸;剖而食之,可以成仙。”信末一行小字“琳娘夫人妆次。”
  梦仙心想“琳娘是谁?”难以索解,拿着书信入房,请教母亲,葛小姐执书哭泣,说道:“这是你家父亲笔书信,琳娘是我小字闺名。”梦仙恍然大悟,想起父子见面,竟然不曾相识,悔恨不已。又拿出金手镯递给母亲,葛小姐道:“这是你生母紫衣遗物,你父亲在家时,常拿出来把玩。”
  两人一起瞧着那枚药丸,大如黄豆,梦仙喜道:“父亲已成仙,啖此药丸,必能长生。”葛小姐微笑不语,小心翼翼将药丸收藏,并不立即吞服。
  不久后葛太史上门探望外孙,葛小姐取出书信给父亲观看,趁机进献药丸祝寿。父女二人剖开药丸,分而食之。顷刻间葛太史精神焕发。太史年过七十,本来老态龙钟,但一经服用药丸,身轻体健,迈步如飞。
  一年之后,县城发生火宅,烈焰终日不熄,梦仙一家大小聚集庭院,夜不敢睡。忽然间火苗蔓延,迅速逼近墙角,举家彷徨,无计可施。就在此时,葛小姐臂上金手镯飞出,迅速膨胀至数亩大小,团团将住宅覆盖,形如月晕。镯口面朝东南,历历可见。众人见状大愕。
  俄顷,火焰自西而来,甫一接触手镯,自动转道撤走,折而向东,转眼间越去越远。葛小姐母子担心手镯被火烤坏,忽见红光收敛,手镯铮然有声,坠落足下。
  县城中房屋被火摧毁,损失高达万间,左右前后房舍,俱都化为灰烬。单单吴府安然无恙,惟有东南一间小阁楼,化为乌有,那是金手镯没能覆盖之处。
  时光飞逝,转眼间葛小姐年过五十,面容犹如水嫩少女,怎么看都不超过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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