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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灼眼的夏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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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夏娜一座上屋顶之际,先前的沉默之墙仿佛坍塌了一般,开始滔滔不绝的向亚拉斯特尔抱怨。
  望着她从未有过的气急败坏模样……亦或可以形容成乱了手脚的模样,亚拉斯特尔似乎有些感到好笑的开口说道:
  “总而言之,他是你许久以来,能够以平常心对待的人类。”
  这番冷不防发自胸前出乎意料的话,让夏娜心头为之一惊不知怎么的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意图隐瞒心情,于是刻意摆出冷漠的态度,一如往常坚定的陈述事实。
  “他是‘密斯提斯’,当事人的残渣。”
  唔嗯!对于夏娜明确的回答,报以满意语气的亚拉斯特尔,仍然继续问她。
  “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不、或许对于人类而言,对于自己的存在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再怎么说,残渣就是残渣,无论他对什么事情有什么想法,却什么事都不能做了……没错,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亚拉斯特尔从夏娜顽强的答复当中,感觉到一丝不平与悔恨的语气。于是给了一个乍听无情,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的回应。
  “你说的没错,只是现实拥有各种不同的面向。一件事并不一定只出现一种现象,例外或意外这类超乎想象的事经常会发生。”
  “……”
  “话虽如此,看他精神奕奕,就表示目前的‘存在之力’还很旺盛,总有一天,他的思考能力、意志力、存在感都会逐渐转淡直到熄灭。”
  亚拉斯特尔深沉浑厚的声音成了意想不到的打击,让夏纳停顿片刻才继续接腔。
  “……哼!他最好是撑到我们歼灭法利亚格尼为止。”
  此时,铿锵一声,传来一个金属碰撞的声音。
  夏娜循声望去,只见屋顶一隅出现一个突起的金属物品,是梯子的前端。
  从梯子里冒出一把伞,接着出现悠二的脸。
  “啊啊,你果然在这里!”
  夏娜毫不掩饰不悦的心情,短短回了句:
  “不行吗?”
  面对她极其冷淡的态度,悠二面露苦笑,只觉得她还真会记仇。
  “……待在这里不会很不方便吗?”
  “哼!不管你的……”
  事!正欲说出口,夏娜随即注意到一点。
  “喂,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只探出一颗头的悠二歪着头,边想边回答:
  “呃,该怎么说才好呢……应该说是一种空气的流动吧?感觉像是……例如今天的封绝迷你版。”
  亚拉斯特尔出声表示理解。
  “是吗?说的也是,多次亲眼目睹存在之力体现的情况,应该慢慢会分辨得出来吧。”
  一般人根本来不及注意到这些,存在之力就会逐渐被消耗、压榨殆尽,不过这些话他并未说出口。
  这次轮到只探出一颗头的悠二询问:
  “先别管我的事,你们这个‘平井缘’要怎么办?一直呆在这里,不回平井同学的家没关系吗?”
  夏娜冷哼一声。
  “无所谓啦!反正办成‘平井缘’只是顺便而已……况且,她全家都被吃掉了吧,她的父母也是火炬,随便说说也可以蒙混过关。”
  实在是自找麻烦,不过当事人一点自觉也没有。
  “我现在忙得很,没事的话就快离开!”
  “忙?”
  看上去只是坐着而已,不是吗?
  “……是这样吗?”
  悠二询问夏娜胸前的亚拉斯特尔。
  虽然“天壤劫火”这个名号听起来很耸动,不过这个异次元的“魔王”谈吐稳重,蛮容易亲近的。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这个答复不是敷衍悠二的Yes,也不是对夏娜窝里反的No。
  悠二感觉自己开始欣赏这个既能顾及夏娜心情、又会暗示悠二答案的“魔王”。为了对他表达敬意,于是改变问题(如此一来形同完全不理会夏娜的抗议,不过亚拉斯特尔并未表示任何意见。)
  “你一直在雨中保持警惕吗?”
  夏娜无法对着“肯定比自己正确的”亚拉斯特尔抱怨,遂绷着一张脸说道:
  “对啦!因为敌人的目标是你。”
  “哦,不过也不一定要呆在这里吧……唔哇、嘿休!”
  悠二有些重心不稳的爬上屋顶,身上不知为何背了个登山背包。单手撑着雨伞,小心翼翼沿着湿漉漉的屋瓦爬上去,来到夏娜面前,不顾衣服会沾湿就直接坐下。
  原本盘腿而坐的夏娜这时也合上双腿,调整坐姿。
  胸前的阿拉斯特尔说道:
  “你不需要担心我们。”
  嗯!悠二颔首。
  “我明白,不过我有事想请问一下。”
  说着,一边放下登山背包,取出保温瓶。
  “……?”
  夏娜默不作声,瞪着悠二。
  悠二就是在她的注视之下,灵巧的撑着雨伞,一面打开可充当杯子的瓶盖,将瓶内的液体倒出。
  是热咖啡,已经搀好奶精了。
  “来。”
  他递出冒着热气的杯盖。
  因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无计可施的夏娜只好接过杯盖。
  好温暖。
  不仅仅是杯盖,同时也感受到除了在店面的买卖以及使用力量以外,手与手的碰触。阔别许久的淡淡温暖。
  夏娜将杯盖拿至胸前,以雨伞挡住脸,呆在伞的暗处说道:
  “好吧,要问什么?这杯咖啡就当作交换回答你吧。”
  虽然连一句谢谢也没有,不过悠二也不多作奢望。反正他也是不请自来。
  “嗯。”
  悠二随口回应一声,同时做好心理准备。
  直到心情沉淀下来,可以清楚听见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才再度开口。
  “你之前说过,我一旦消失,其他人就会忘了我的存在,对不对?”
  “没错。”
  夏娜无情的表示肯定。
  悠二慢慢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夏娜这种几近无情的坦率感到畅快的理由。
  这个少女从来不做无谓的安慰,不会以多余的矫饰隐瞒自己的真性情。面对任何问题,她会毫不隐瞒的给予明确答复。所以自己对此感到愉快又欣慰。
  (总而言之,意思是说我所需要的不是安慰。)
  悠二……这么说固然有点奇怪……借由与夏娜的交谈,逐渐了解自己的心态。看来,他并不是一个会自我陶醉在悲壮情绪的人。
  当然夏娜也不可能因为悠二而改变说话的方式(悠二可以肯定)。她只是不了解什么叫做安慰罢了。
  这个吻合的结果甚至让悠二觉得好笑。
  好笑转为微笑,悠二再次询问。
  一个希望获得率真回答的问题。
  “夏娜、亚拉斯特尔,那你们呢?你们也会逐渐忘记我,再也不会想起我吗?”
  “……”
  其实这对夏娜而言是个微不足道的简单问题。只要与其他问题一样随意回答就好,但不知为何,竟一时语塞。
  于是此时亚拉斯特尔答道:
  “不会,因为我们目睹你‘原本的模样’逐渐消失的过程,我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对于存在之力的振幅以及任何状况都能感应得到。”
  “……是吗?”
  夏娜呆在伞下说道:
  “没错,不过到头来就跟一般的记忆一样,会逐渐被后来发生的事件所埋没。”
  “你们愿意这样保护我,这样就够了。”
  夏娜并未正眼看悠二,但不知为何她明白他现在正面带微笑。为了逃避这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肯定,她一声不响的啜饮咖啡。
  “……”
  热腾腾的。
  但是……
  “沙糖!”
  “我有加进去啊。”
  悠二这次出声笑道,并从登山背包里取出为预防临时需要而另外准备的沙糖棒,一边问道:“对了,你们打算整晚都呆在这里吗?”
  夏娜抓起三包沙糖棒,全部倒进杯中。
  “没错,反正已经习惯坐着睡觉,如果有任何状况,亚拉斯特尔会叫醒我……”
  没有搅拌的用具,下那毫不客气的开口萦求。
  “汤匙!”
  “啊!”
  忘了带。乍看之下做事很有技巧,但总会丢三落四的。这就是为什么会加上“感觉好像”的缘故吗?悠二本想回家拿汤匙,但突然觉得这么做会很好笑。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在屋顶上埋伏?你们不在身边保护我就没有意义了。”
  “……意思是要我们进屋吗?”
  夏娜拿起雨伞瞪视悠二,实在不习惯这种太过亲昵的态度。
  “让女孩子在雨中一整晚坐在屋顶上,老实说会让人睡不着觉。”
  “不管我的事,不过……亚拉斯特尔?”
  “嗯,说得也是,之前从来没有保护某样东西的经验。”
  “我希望是‘某个人’,不是‘某个东西’。”
  悠二明知是白费力气的抗议,却仍然姑且一试。
  果然两人……
  “随便都行啦!”
  “没错,一点也不重要。”
  不约而同地如此回答。
  “……好吧,进屋也行。”
  雨伞内的夏娜双眼圆瞋。
  悠二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一拳把你打飞!”
  “……我还不至于有那种特殊的嗜好……好痛?!”
  喀的一声,装有咖啡的杯盖命中脸部,悠二险些从屋顶滚下去。
  “等……等一下!”
  事实上被喊住的是悠二才对,但以现在的情况却不得不如此回答。
  原本打算让他们谁在目前无人使用的父亲书房,正欲走出房间之际,突然被夏娜与亚拉斯特尔拉住……应该说,接收到制止的命令。
  虽然压低音量以避免被一楼的母亲发现,但仍然极力发出声音表示抵抗。
  “我要你们进屋,但没说要你们和我睡同一个房间啊?!”
  夏娜边在床上跳来跳去,边说道。
  “我们进屋是为了保护你,为什么要跑去睡其他房间?”
  “别挣扎了,就睡这里!”
  亚拉斯特尔完全以命令的语气下达指令。
  此时夏娜把这个能够表达意志的坠子从颈子取下,塞进枕头下面(还是为了防偷看嘛!)。
  “……你在干嘛?”
  “看不就知道了,我现在要换衣服,你快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枕头下面继续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
  “规矩就是这样,听清楚的话就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话虽如此……悠二心想,一边左顾右盼,正巧发现(?)一个壁橱。
  “……”
  目光转向夏娜,只见夏娜颔首。
  “一般都是自己送上门的不速之客,才会躲到这种地方吧?”
  悠二面对壁橱,嘴上不停唠叨。
  身后传来……
  “敢偷看你就死定了!”
  听口气绝对不像是开玩笑的威胁。(晕,那种身材有什么好看的啊)
  悠二叹了一口气,一边打开壁橱的门。下层塞满了旧漫画跟未使用过的被褥,所以爬到上层。这里也堆了许多旧玩具等等杂物,所以只能尽量蜷缩着身体抱膝而坐。灰尘沾满了眼睛鼻子。
  此时正好与位在眼前,不知为何一直无法丢弃的大型机器人软胶玩偶四目交接。
  “等一下,我现进去再说,好痛。”
  屁股压坏了买来一直摆着没做的塑胶模型外盒。
  “你在蘑菇什么?赶快关上啦!”
  “那么急干嘛啦?反正你的身材又不怕别人看(好话)……噗呼?!”
  喀的一声,这次是闹钟命中后脑勺。幸好是塑胶制品,悠二很没出息的松了一口气,从里面拉上壁橱门。
  “……”
  隔着壁橱门的另一端,听见夏娜正在床铺一带发出窸窣声响,从衣服的摩擦声判断,应该正在脱衣服。(我靠,听人家脱衣服也是一种变态知道么?)
  “……”
  刚才虽然是在开玩笑,但实际面对这种情况其实蛮尴尬的。咳咳!悠二故意咳了几声,开口询问以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你有没有带睡衣……哇?!”
  又有某个硬物打中壁橱门。
  “不是说不准偷看吗!”
  “才没有!看壁橱门不就知道了?!”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知足吧,我们要是在还不把你掐死)?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开始自行解释起来。男人在这种场合下永远是弱者,处在壁橱门的黑暗之中,悠二抱着苦涩寂寥的心情品尝难得的人生经验。
  “喂,我在问你有没有带睡衣?”
  “没有啦,只有替换的内衣而已,身体脏了亚拉斯特尔会帮我净化,换衣服只是一种心情而已。”
  “哦——那就好,……啊,差点忘了,床铺旁边的抽屉有一套运动服,你拿去穿吧。”
  要是让她穿着内衣睡觉(想得美),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思及此,突然浮现一个疑问。
  “嗯?对了,你有带行李吗?”
  “东西大致都有带齐。”
  “在哪里?”
  啪的一声,听起来像是布或什么东西摊开的声音。
  “就在亚拉斯特尔的火雾战士身穿的黑衣之中。”
  悠二想起来了。
  这个声音确实是在教室遭遇袭击时,如同一道铁臂保护自己的黑……
  “喔,就是那件大衣吗……记得好像连刀也收得进去。”
  就像某个很方便的口袋一样,悠二以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融会贯通。
  这是,床铺又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替换的……内衣……?)
  忽地,从先前的对话浮现的字汇,让悠二不自觉用力屏住气息。
  一瞬间的想象之后,紧着这是强烈的内疚袭来,为了制止自己继续想象便开口说道:
  “对了,我要在这里头待到何时啊?”
  得到语气冷漠的答复:
  “当然是半夜。”
  “太夸张了吧!”
  悠二全身虚脱。
  整个体重顺势压向垫在屁股下的塑胶模型纸盒。折断的支架贯穿纸盒,刺中屁股。
  “好痛?!”
  他反射性跳了起来。
  “啊!”
  等发现之际已经太迟了。壁橱门倒下,悠二王壁橱外摔了个倒栽葱。
  在颠倒的视野之中,正好全部脱guang的夏娜手上,抓着一件悠二看不出形状的小碎布伫在原地。(我要暴了……)
  “……”
  面对这个超乎意料的状况,夏娜也一脸错愕的盯着倒栽葱的悠二。
  “……”
  柔亮的黑发之中,衬托出一个瘦小的、毫无瑕疵的、形同白瓷一般的躯体。
  这是一个尚未发育成熟,胸部很明显还不够丰满(我靠……),但以流畅利落的曲线所勾勒而成的轻盈身影。
  悠二顿时看得出神(羡慕……),全然忘记自己正面临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好美……)
  半夜,奇迹般似的只被揍得鼻青脸肿而逃过一劫的悠二,痛得醒了过来。
  “……”
  凭借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路灯微光,颠倒的视线在一片昏暗之中,仍然往床铺位置移动,只见一个裹着毛毯的小丘。
  然而……
  在床铺前方的地板,插着亮晃晃的武士大刀“贽殿遮那”。
  保持着滚落之际的姿势,眺望这个意思清楚明白的象征,悠二低语道:
  “……下次,恐怕被看了也不会帮我治疗吧。”
  “那当然。”
  亚拉斯特尔不知从何处以鼻音回答。
  **************************
  翌日,天明之后万里晴空。
  清新的晨光也透过窗帘映入房间。
  由于顾虑到敌人有可能趁着拂晓发动攻击,亚拉斯特尔在枕头下面一直保持警戒,不过整晚并未发生任何状况,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因此熟睡中的夏娜并未受到打扰。
  另一方面,在“贽殿遮那”对面墙边的地板上,于半夜再度入睡的悠二像只蓑衣虫斑全身裹着毯子梦周公。
  位于他以毛巾所卷成的枕头一旁,闹钟突然铃声响起。
  悠二在半秒内察觉声音来源,看也不看边伸手往闹钟的开关一敲,让它安静下来。
  ……恩……
  睁开沉重的眼皮,第一眼所看见的物体是——金属球棒。
  平时,他并没有抱着这种东西入睡的嗜好。纯粹出于预防万一,亦者可是白费力气的小动作。当然他所提放的对象,并非床铺上的少女。
  悠二猛地坐起身,本想伸伸懒腰,不料全身到处酸痛
  “啊,好痛……”
  是睡在地板的关系吗?感觉身体特别痛。相反的……昨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地方,已经不再疼痛了。是夏娜手下留情的缘故吗?还是自己年轻力壮,恢复力强的关系……恩……就当成是后者好了。
  悠二目光移动向床铺上的小丘。大概是闹钟的铃声只响了半秒就被关掉的关系吧,完全没有醒来的动静,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如果除去矗立在前方、令人触目惊心的武士大刀,这个光景看起来到也是算天下太平。
  忽地,像是那把武士大刀提醒了什么似的,悠二望向自己的胸前。
  他不经意看一下
  灵或出现了。
  “……哎!”
  和昨天骇异有所不同的叹息。
  绝望和恐惧已经渐渐淡去,几乎完全感受不到。
  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会发出这个叹息。
  (虽然人类是适应力很强的生物,但是连这种情况也能这么快适应,感觉实在是太夸张了……难道说,这是一种希望可以继续维持以往生活的执着,所造成的反应吗?)
  悠二静静只立以免吵醒夏娜,并推开连接阳台的玻璃窗。
  他走到狭小的阳台上,遥望屋外景色。
  深吸一口早晨的凉爽空气。
  上班上学的自行车来往于自家的门前马路。
  再马路两旁有昨天留下的黑色水塘。
  天空,一片蔚蓝。
  一切,都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清新早晨。
  (……改变的是我……站在这里,感觉一切的我吗?……)
  现在,身体所感觉的事物,动辄让他将所谓存在的消失这类,只能用言语或理论解释的事情视为无稽之谈,足见
  他真的很现实。
  在身后的床铺上,他所感受的事物之一,同时也是疼痛的原因正发出几声咕哝。
  望向脚下,昨晚用来爬屋顶的梯子已经折叠起来放在低上。
  悠二想起昨晚,自己与夏娜以及亚拉丝特而的对话……感觉多少夹杂了不纯正的画面,不过,这种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他暗自辩解。
  (像那样偶尔谈天、偶尔说笑、偶尔打闹……透过这些事情……)
  可以忘却自身存在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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