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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看着扑哧一乐,竟然不小心将手指戳近了火苗之中。
“啊!”
绿萍一声惨叫,手指已经被玄靖小心地捧在了手中,玄靖蹙着眉头,额头上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吹着气。温热的气息喷到手指,又由指尖传进了绿萍的心中,心跳突然漏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看的男人,一个让所有女人都会沉沦迷恋的男子。
既然自己的结拜妹妹冥月已经不再喜欢玄靖,那么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喜欢玄靖咯!想到这,心中突然一喜。
“啵”的一声,绿萍的嘴唇在正在专心致志吹手指的玄靖脸上,狠狠地啄了一下。
玄靖当时就傻了,他捧着绿萍的手指,傻傻地瞪视着绿萍。那对眸子里闪着得意的光芒,有一丝狡黠,又带着一点调皮。脸上微微晕红,更添几分娇艳。
“我很美吗?”绿萍笑着问,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使劲看的玄靖。继续打趣,“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玄靖如梦方醒,刷地一下子,丢开了绿萍的手指,身体倏然间往后挪开了五尺,要不是背后是墙,他指不定就窜出去了。他的胸口猛烈的起伏。
“靖哥哥,我不想还没嫁人就这般死去!”绿萍眨巴着眼睛,原本清秀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风骚和妖娆,与平日所见的女孩,大不相同。
“我……我……”玄靖心里惨叫,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颗心跳得厉害,要从嗓子眼中跳将出去。
第31章:风骚女闹痴情男
沈江睡眼惺忪,见怪不怪,心道真没瞧出这萍儿丫头的骨子里,竟然真有几分自己的风流劲儿。他故意装出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鼾声轻微而均匀。
绿萍往前迈了一步,身子往玄靖身上一靠,白皙的小手不轻不重地在玄靖的胸膛摁了一下。风情无限地笑道:“靖哥哥,萍儿要嘛!”
玄靖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身体猛然跃出数丈。绿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娥眉微微一皱,但旋即又恢复了笑容,扭着腰肢,妩媚风骚地往玄靖那边走去。
这丫头不会鬼附身了吧?
冷汗像喷泉一样从额头渗出,玄靖摸了一把冷汗,战战兢兢道:“绿萍……你别……别过来……那个,有什么事儿……好……好商量。”
绿萍略带撒娇地嗔道:“靖哥哥,萍儿就是想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觉,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说着话的功夫已然凑到了玄靖的身边,玄靖一个闪身,绿萍梅开二度,又是一个趔趄。
玄靖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恨不能跪下给绿萍磕两个响头。
绿萍却突然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臂弯之下,身子不住地颤抖,似是哭了起来。
玄靖心里那叫一个苦,立马窜了过去,手足无措,本想拍拍她的背,可是手离绿萍的背还有半寸的距离,就再也拍不下去了。平日点子最多的他,突然间像是被绑架了一般,束手束脚。
突然间,嘴唇一阵温热,却是绿萍突然抬头,吻上了玄靖的唇。
“啊——”绿萍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她斜着身子,那对似喜非喜含情目中泪光闪烁。她冷笑道:“好一个正人君子!”
玄靖敛起剑眉,冷冷道:“请姑娘自重!”转身便走。
绿萍倏然起身,从后面紧紧地将玄靖抱住。玄靖狠命拽了几下,都没有挣开。两只纤细的胳膊如同钢圈一样,将怀中的猎物牢牢地困住。
玄靖压低声音,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绿萍的脸贴着玄靖宽厚的后背,娇滴滴道:“抱着你——”
天哪!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甜腻腻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前,你是冥月的人,现在你不是了,所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喜欢你了!”
以前的绿萍,原来都是幻影?这才是她的本来面貌?!玄靖只觉得两眼发黑,他努力挣脱绿萍的手,无奈又是徒劳,总不能对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用强吧。他只能强压着怒火,劝道:“绿萍姑娘,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喜欢呢?”
绿萍听罢,扬起脑袋道:“男人不都是喜欢这个样子吗?”
玄靖急了,口不择言地将“我不是那种男人”说成了“我不是男人!”
这话着实吓了绿萍一跳,手上劲道一送,玄靖如获大赦,立即跳到三丈之外。
绿萍叫道:“真的假的?!你怎么可能不是男人呢?”眼神落到了玄靖的脸上,几天的山顶洞人生活,都冒胡茬了!不是男人才怪!她跺着脚道:“你耍我!”
无心之言,竟然救了自己,玄靖很诚实地道:“我不是存心要耍你的……”
绿萍道:“耍就是耍了!既然是耍,怎又不是存心?”
玄靖气道:“你怎么和冥月一样强词夺理呢?!”
绿萍怒意横生的眼眸突然一暗,道:“你心里既然有冥月,又何苦让给我哥哥?只要你说一句,冥月立马就会追随你到天涯海角……”
玄靖突然怒不可遏,厉声喝住绿萍:“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声音之大,也由不得沈江继续装睡下去,他道:“怎么了?……”
玄靖和绿萍脸色同时一变,回头望着沈江,不敢正视沈江像一探究竟的目光。
第32章:此生独爱苏灵谣
此时,沈江的肤色已经微微泛蓝,自打中毒以来,沈江从未发出过任何声息,哪怕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难受,或者浑身又如坠冰窖般难受,他都兀自忍着,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疼痛和难受。无论是玄靖还是绿萍的目光扫过来,他都会忍住万千的疼痛,回以暖暖的微笑。尽管要挤出这笑容,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紧紧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尽量避免着与外界的交流。
见绿萍和玄靖已然闹僵,以玄靖沉稳的性子,若不是到了他无法忍受的极点,断然不会这般暴怒地呼喝。他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为了缓和一下紧张而又令人尴尬的气氛,沈江努力摆出以前那般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这微笑开着泛着蓝光的脸上,显得是那般的苍白而又干枯。
沈江道:“萍儿,你是个姑娘家,怎能这般做?”
绿萍紧抿着红唇,竟是泫然而泣,她不理会沈江,单单望向玄靖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今日到底要不要跟我成亲?”
这话问的唐突,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细瞧绿萍的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玄靖耐着性子,道:“绿萍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怎地平白无故地就要我娶你?”
绿萍往前紧逼一步,声音中带了哭腔道:“我喜欢你那么久,怎么会是平白无故?现在我都快要死了,我要是再不说,以后定然是没有机会了!在我死前,你就不能满足我的最后心愿吗?”她的手往前伸,向着玄靖的右肩膀搭去。
玄靖右肩膀一矮,绿萍又扑了一个空,脸色又是羞怒又是伤婉。盈满泪水的杏眼,直将玄靖的怒视逼了回去。
沈江几次想开口劝阻,无奈胸口爆裂般的疼痛,让他不敢张口。现下屏住一口气息道:“萍儿!谁说你要死了?你和靖儿快走便是!蓝儿——妖姬要的是我的命,我赔她便是,你与靖儿速速离去,妖姬定不会为难你们。”明明知道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可是这是压在沈江的心里话,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说。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不会。玄靖不会弃仁义而不顾,绿萍自然也不会弃孝义而自保。
绿萍跑到沈江身边跪下,哭着冲沈江道:“是那女魔头害爹爹成这样,女儿学艺不精自知打不过女魔头,但就算是死,女儿也不会弃爹爹而去。女儿要守在永远守在爹爹身边。”
沈江吃力地伸出手,抚摸着绿萍的头道:“我的好萍儿——”喉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多说无益,一句也好,万句也罢,绿萍都是不会走的。沈江颤声道:“那也不能为难你玄靖哥哥啊?”
绿萍啜泣道:“我就是喜欢他,难道喜欢他也有错吗?女魔头一来,咱们都得玩完。萍儿不怕死,死前就想和心爱的人成亲,难道这也有错吗?”
沈江哀叹一声道:“萍儿,强扭的瓜不甜,蓝儿——妖姬和爹爹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玄少侠心里有了人,你这么做,岂不是太——”
绿萍打断沈江的话,豁然站起身来,抓起玄铁宝剑,唰地一下子抵在玄靖脖间。冷冷道:“今日,你要不要和我成亲?”
玄靖冷着一张俊脸,将脑袋一偏,凛然就死,也毫不妥协。
他的不语,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绿萍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滚落了下来,哭诉道:“我在你心中就这般不堪吗?”
玄靖依旧不语,因为他很难理解现在的绿萍,现在的她,对他来讲,很陌生,又很遥远,仿佛不曾认识过。
绿萍挺剑逼近,语气更加冰冷,声音中的哭腔也更加的浓重:“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玄靖一字一句冷冷道:“此生独爱苏灵谣。”
第33章:无关风月只为义
字字如锤,敲碎绿萍的心。
她明白,连与他同生共死的韩冥月都无福分得他一丝半点的爱,短短相识的数日之间,又岂能走进他的心门?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身体分外冰凉。
嘡啷一声,宝剑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绿萍掩面哭泣而跑。
沈江大叫一声“萍儿”,便口喷鲜血,玄靖漠然的脸上,霎时变色,他跑过去扶住沈江,右手捏住沈江的脉搏,只觉得脉象古怪,时有时无,情形甚是凶险。当下,顾不得其他,凝神运气。
一股股热流,通过掌心缓缓地流入沈江体内。
玄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自身的伤势已然不轻,现下又大动内力地替沈江疗伤,实在太过耗费体力。或者说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延续沈江的生命。
这一切,无怪乎一个“义”字。
心中的一个死结,突然间打开。长久积压在心中的郁结顿时畅通。冥月决定和沈宏峰在一起的那夜,玄靖心里真的很难受,在旁人眼中,他对冥月似乎是有爱,连他自己也似乎相信了这种错觉。或许,真的是因为喜欢,所以才难以割舍,所以才会情绪失控,所以才会那么难受。
可是,当他用自己的生命延续沈江的生命之时,心中的这个死结方才豁然打通。
龙老爷丧命那日,冥月误以为是玄靖假她之手害死了她的爷爷,因对玄靖用情深重,在亲情与爱情之间难以抉择,最终选择以跳崖自杀的方式,结束这种煎熬。在看到冥月坠崖之时,玄靖想都没想,便跟着跳了下去。这种忘却生死的事实,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与爱无关。
玄靖事后回想起来也分外纠结,在选择追随冥月坠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竟没有闪过一丝灵儿的画面。被困崖底的日子,他尽量与冥月保持着距离,他打坐练功,平息凝神,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因为他也糊涂了,摇摆了。他爱灵儿,这一点无可否认,无可动摇。可是对冥月,他为何竟也可以忘却一切,与她生死与共?起先他以为是爱,是他不敢承认和面对的爱,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爱。现在,他明白了,那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了一个“义”字!
第34章:心中悲切谁人知
那日,跳下的去若不是冥月,换做是沈宏峰、沈江、甚至是欧阳锦萱等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间不容发的危机时刻,左右人行为的是本性,而非需要斟酌和取舍的理性。
给沈江疗伤,耗去了他大半的精力和体力,玄靖浑身冒汗,但却又浑身冰凉。这种水火相兼的折磨,是常人所难以忍受。可是玄靖却笑了,笑得无声,笑得淡若清风。
男女之间,除了爱、除了恋,还有不是爱情之情——无关风月的友情。
绿萍从洞中跑出,一路跑,一路哭泣,不知撒下了多少的泪水,留下了多少的委屈,有些事儿,她只能憋着瞒着,不能说,也无法说。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说出来,只能让他更加为难。所以她宁愿自毁形象,也不要他为难。她,不是无辜发疯,只是因为她知道“樱唇断肠”的解法。而她知道,却不能说,因为难以启齿,说出来,玄靖会为难,而沈江也断然不会接受那样的解毒之法。
被冰蓝掳走之后,绿萍受尽了妖姬的摧残和折磨,非打即骂,冷暴力她都忍了下来。
可是那一晚,在冰蓝疯狂的笑声中,她听到了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冰蓝告诉她,樱唇断肠之毒,除了她的解药,还有一种解法。而这种解法,早晚有一日会让绿萍亲自领教一下。只是,绿萍不知道,这个噩梦会来的如此之快。
在花靥道出冰蓝给的药丸是假,在沈江的肤色微微泛赤色开始,噩梦就已经开始。
樱唇断肠之毒,冰蓝曾在绿萍的身上试过。在妖姬邪魅的疯狂笑声中,冰蓝轻轻地吻过绿萍的唇,然后狠狠地将绿萍推到在地。还没从刚才的吻中清醒过来的绿萍,双耳中传来妖姬鬼魅般的声音。
解樱唇断肠之法——要取用处女的落红,在肤色完全转紫色之时,将落红混进中毒者的血液,方可保住性命。
被妖姬吻过的绿萍,被妖姬光在黑屋里,妖姬每日都会来看她一次,看着她的肤色历经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看着她如何的痛苦和难受。
整整七日,地狱般的煎熬,其间那种难以言表的痛楚,让绿萍不知死去了几次。直到第七日,在绿萍最后一次要进鬼门关的时候,冰蓝捏住她的下巴,丢进一粒解药,连服七天,小命才得以保住。
中毒之痛,她知道。那七日,痛得她把嗓子都喊哑了,喊出了血。可是沈江却兀自微笑,忍着针扎,火烧,冰冻般的巨大痛苦,对他们微笑。
所有的一切,玄靖不知,可是绿萍岂会不知?
看着父亲受苦,却无能为力,其间,绿萍有多难受,多煎熬。只有她自己体会的到。多少个无眠的夜,多少次垂泪到天明。人前,还要强装不知,强颜欢笑,用所有的气力去笑,掩饰心中莫大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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