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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英老了,老了就失去了魅力,但李美英不服老,她固执地认为有钱的丈夫移情别恋是有人勾引他,而不是丈夫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她始终抱着一个破镜重圆的梦想。于是,她就拖,她想,余小威拖不住了就会向她求饶,就会跟她重归于好。她除了拖以外,还时常留心余小威身边的女人,只要她抓住了把柄,就会将余小威置于无力反驳的境地。但让她失望得很,自他们二人分居以后,她就一直没有发现余小威的任何蛛丝马迹,余小威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是天衣无缝密不透风。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密一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二人虽是分居,但还是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只是各睡各的房间,各睡各的床,不在一起碰撞而已。有一天,余小威喝醉了,他东倒西歪的回到家,把公文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就倒在了床上。平时他总是把公文包之类的随身物件带进他的房间里,睡觉的时候还要把房间门闩上的,那天他实在是喝得太多了,他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还以为扔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他甚至记得还关上了房门,而且从里面反锁了。其实没有,是他自己出现了幻觉。说他喝醉了,是相对的醉,不是那种人事不省的醉,至少他还能自己回到家,而且把公文包带上,没有丢失在饭店里。他出现疏忽的关键原因是,他回到家以后往老婆李美英的房子扫了一眼,李美英不在,房间空空如也,他就顺手把公文包一扔,也不知道自己把公文包扔在了房间里还是扔在了沙发上。
平日里,李美英也是经常夜不归宿的,她喜欢打麻将、飘三页,赌点小钱,往往别人在睡觉,她在赌博,别人在上班,她在睡觉,她的日月全部颠倒了。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她破例没有打通宵麻将,而是子夜一点就回到了家里。一进门,摁亮客厅的顶灯,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公文包。那只时常夹在老公腋窝里的万里马公文包,现在放在了沙发上,她有点好奇,也有点惊喜,还有点神秘,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奔过去抓在了手里,然后打开,然后翻查里面的东西。
她先翻到的是一盒烟,一枚打火机,然后是钱和银行卡,再后是身份证和驾照,就在她有点失望的时候,她在夹层里发现了李娇的照片!挨着照片的是一个小纸包,小纸包里包着几片药,她一看是坠胎药,什么都明白了!药片有大有小,李美英认得,小的叫米非司酮片,大的叫米索,她年轻时也吃过,现在已成违禁药了,据说该药是一种抗孕激素,会引起女人贫血,不全流产或大出血,危害女性健康。
有一片刻,李美英非常兴奋,她终于抓住了狐狸的尾巴。接着她冷笑了一下,她要把他们搅一搅,搅得周天寒彻。你们在一块儿滋润、快活,让我一个人忍受孤独和寂寞,想得美!
那几天,李美英立即停止了打麻将、飘三页,专门抽出时间跟踪余小威。她的跟踪卓有成效,尽管余小威躲躲闪闪已有防范,但她还是揪出了二人幽会的窝点,那就是余小威给李娇买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就在今天早上,余小威一走出李娇的房子,李美英就像幽灵一样闪了进去。确切的说,她不是闪进去的,她是敲门而进的。跟她一块儿进去的还有一个女人,那是她的一个牌友,她叫来的帮凶。二人进去以后,不由分说,见了李娇就开打,三人立即撕抓到一起。尽管李娇年轻力盛,手脚灵便,但二人对一人,两手难敌四拳,能狼难抵众犬,她终于招架不住拨打了110……
到了派出所,李美英恶人先告状,她要警察制裁余小威和李娇。警察说,现在包二奶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不是警察能解决的。李美英说余小威犯重婚罪,要求警察把余小威抓起来,让他坐牢。警察说,他们只是同居,又没有结婚,怎么能说是重婚呢?李美英说,余小威在她面前老哭穷,可他却掏出大把的钱买了一套房子给李娇住,她以妻子的身份要求警察把余小威买的房子划到她的名下,至少划一半给她。警察说,我们了解了,房证上的名字是李娇,余小威是以赠予的形式把房子给了李娇的,在法律上,东西赠送给了别人就是别人的了。
问题一个都不能解决,李美英就闹。最后,警察失去了耐心,就发火了,说李美英打了人还无理取闹,要拘留。
一说拘留,李美英就吓住了,她就乖乖的听警察调解。李美英以为警察会向着她这个身心和财产都受到重创的弱女子,不料调解的结果是,房子仍然是人家李娇的,李美英还得拿出1000元给李娇去看伤,虽伤得不重,但伤在脸上,女孩的脸那是很重要的,那几乎是女孩的命,1000元钱都不一定够用。李美英一听又闹起来,说警察执法不公,怎么能帮助坏人呢?警察眼一瞪,问,谁是坏人?李美英说,第三者就是坏人。警察说,法律上哪一条写的第三者就是坏人?李美英被问住了。警察说,就这么定了,再闹也没用。
正文 第四十七章:哪个女人能放过她的情敌?
更新时间:2010…4…9 14:04:46 本章字数:2811
青梅把李娇接出派出所,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又接到了她和张小萍的宿舍。一直很坚强、泼辣、硬朗的李娇,在派出所一滴眼泪都没掉,但一进宿舍她就号啕大哭起来。青梅说,你哭啥呀,事情已经过去了,都出来了。李娇说,事情肯定没完,那个骚老婆子知道了我和余小威的地方,她一定还会来骚扰,她会让我不得安宁的。青梅说,警察都判了,她能不听?李娇擦一把泪说,你呀,还是那么单纯,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美好,你还不知道人性的复杂,哪个女人能轻易放过她的情敌?青梅说,那你在派出所不应该放弃那1000元,应该让她赔。李娇说,我不缺那1000元,也给人家一个台阶下,我毕竟把人家男人抢走了。
张小萍陪着李娇洒了几滴泪,就先擦干了自己的泪,然后又替李娇擦干了。她说,没想到二奶也这么难当,我以为当了二奶就万事大吉,车来了房来了钱也就来了呢!李娇说,什么都要付出,不付出哪有回报?你们表面看我很风光,其实我也很苦,我的苦在心里,你们看不见。张小萍说,你怕余小威的老婆再找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换个地方,换个她掘地三尺也找不到的地方。李娇问,我那房子怎么办?难道让余小威再给我买一套?青梅插嘴道,你可以卖了嘛,小萍是专门卖房子的,让她给你处理。张小萍接话道,是啊,这事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让那个李美英把你死死缠上把你房子死死盯住,到时候想出手就出不了手。李娇想了想说,那我还得跟余小威商量一下,房子毕竟是人家给我买的,突然没有了约会的地方,怕他翻脸,他一翻脸我就没钱挣了。青梅说,警察不是说了,他赠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你的东西怎么处理由你说了算,你跟他商量他要不同意怎么办?李娇说,他为什么赠我?还不是对我有所图吗?我非常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青梅和张小萍对视了一下,同声说,那就等你们商量了再说。
停了一下,青梅又对李娇说,也许今天的事余小威还不知道呢,你最好现在就给他通个气。
李娇就掏出手机给余小威打电话,不料余小威说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现在老婆正在对他兴师问罪呢!
过了一会儿,余小威把电话打过来说,他现在是借故上厕所偷偷打的电话,老婆闹得很凶,把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发动起来了,他让李娇暂时躲一躲,不要再去那套房子了,以免再被堵住发生不必要的流血事件。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过了这个坎再说。
李娇顺嘴就说,那我干脆把那套房子卖了得了。余小威没吭声,李娇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锐叫:余小威,你给我滚出来!你别躲在厕所里跟你的情人订立攻守同谋。李娇想,余小威的老婆大概追到厕所门口了。
张小萍问,余小威同意了吧?
李娇说,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张小萍说,那就是默许了!
李娇咬紧嘴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那就卖吧!
张小萍随即就出了门。她站在门外又停下来说,我现在就给你去联系买主,二手房比一手房好卖。其实女人就像车,即使是名车,转手后就大打折扣,男人就像房,往往二手的比一手的更受欢迎。不知道张小萍为什么要说这后一句话,也许是顺嘴的一句调侃,也许还隐藏着什么深意。
张小萍出门不多一会儿,刘红就来了。想不到的是,刘红的后面还跟着孙志勇。
刘红双手捧着李娇的脸,愣愣的看了半天才说,乖乖,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女人也真歹毒!没等李娇答话,刘红又说,我接到青梅姐的电话就来了,我空着手也没给你买什么营养品,我本来想给你买些人参精麦乳精什么的,孙志勇却说那些东西你不一定喜欢喝,不如给你200块钱你自己买去,想买啥买啥!说着就掏出200块钱递给李娇。
李娇一挡,两张钱就晃晃悠悠的飘到了地上。
李娇说,你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谁要你给钱啊?我知道,你浴足挣那点钱比我难,比我苦,你还是收起来吧!说着,李娇就弯腰把钱捡起来塞进了刘红衣兜里。
刘红说,这200块钱其实是孙志勇的,是他让我给你的。
李娇说,外人的钱我更不能收了。
刘红说,他不是外人,我们处朋友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李娇惊道,这么快你们就处上了?
刘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李娇说,这不是猫叫个咪吗?男朋友的钱还不是你的钱?我听青梅姐说了,他是卖饺子器的,挣的是一元一元的辛苦钱,200元要卖200个饺子器呢!
孙志勇接话道,钱多钱少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也算是我的见面礼吧!你和刘红是乡党是姐妹,我现在是来见娘家人的。说罢,就伸手从刘红衣兜里掏出那两张百元钞票,又给李娇递过去。
这时青梅发话了,她说,算了孙志勇,那么多穷讲究干啥,谁说见面就一定要给见面礼?对方赔的1000元李娇都没要,她更不会要你们这200元了。她的外伤又不重,她是有了内伤,内伤是不能拿钱去医治的,你们来陪她说说话就很好了。
青梅的话很管用,青梅这话刚出口,孙志勇递钱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就慢慢缩了回去。
青梅又说,这就对了,你们又不宽裕,李娇现在伸个指头都比你们腰粗,她不在乎你们送那点钱的,孙志勇要是有心,多帮衬帮衬刘红的家里,刘红有个痴呆哥哥,不能给家里挣钱,反而是个花钱的主儿,他三天两头有病不说,还经常惹事生非,家人替他擦不完的屁股。刘红的父亲在外打工,从四层楼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命虽保住了,但腰杆摔坏了,从此不能干重活,只能喂喂猪放放牛,她家的担子几乎全部落在她母亲身上了……
刘红打断青梅的话:青梅姐,你说这些干什么?
青梅说,这些事你是包得住还是藏得住?你要让孙志勇了解你的家庭,如果不了解,以后你们会因此闹矛盾的,说不定还会翻脸,以致分道扬镳。
孙志勇说,青梅姐你放心,这些事情虽然刘红没告诉过我,但我也不会怪罪她的,她的心思我明白,是怕我知道了她家的负担跟她拜拜。我是那种只看家庭不看人的男人吗?不是!既然刘红不嫌弃我的腿,我也不会嫌弃她的家庭的,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为她的家庭分忧,是我应尽的责任,我尽管还没成为她家的女婿,可我已经把自己当成她家未来的准女婿了。
话说得入情入理,刘红感动得眼睛都热了。李娇有点羡慕,就说,一点征兆都没有,刘红就把一个好女婿带回来了。
刘红说,是青梅姐牵的线,她没跟你说过?
李娇笑了,她说过,她说是让你去给孙志勇当证人的,她没说她给你们当媒人。
刘红说,证人当过了,孙志勇的问题也解决了,三个歹徒也受到了惩罚,孙志勇也拿到了赔偿,网吧也承担了连带责任。证人的角色扮演完了,我就扮演另一个角色——孙志勇的女朋友,他为我断了一条腿,我就应该是他的另一条腿。
正文 第四十八章:只有爱你的目光才时刻伴随你
更新时间:2010…4…9 14:04:46 本章字数:2533
李娇的事处理完没两天,赵青梅的弟弟赵海洋就来到了西京城。赵海洋的到来影响了青梅做生意,她必须停卖饺子器,为赵海洋的事跑前跑后。
突然来了一个小伙子,住宿成了头等大事。为他租一间房吧,又贵又不划算,不租吧,那他住哪里?一个大小伙子,不可能姐弟一室吧,何况还有张小萍呢!青梅就想起了孙志勇,要是能跟孙志勇搭伙,就能省下些钱支付弟弟去驾校学车的部分费用。可孙志勇现在谈恋爱了,他需要空间,需要二人世界,需要他们独处的环境,青梅担心孙志勇会拒绝,没想到青梅在电话里将情况一说,孙志勇一口就答应了。孙志勇说,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呢,你和刘红是姐妹,我和你们也就成了兄弟姐妹了,你让赵海洋来吧!青梅追了一句,那我弟弟不影响你们吧?孙志勇说,又见外了是吧,影响我们什么?我和刘红还没结婚,还没走到那一步!
赵海洋就住进了孙志勇的房子。
办完这件事,青梅就去驾校给赵海洋报名。现在学小车,费用涨了,原先1900元,现在涨到3000多元了。这是净费用,吃住都是自己解决,有时还得请师傅进馆子,三个月学下来,花销就翻番了,6000元都不一定能挡得住。这一笔开支虽然大了点,但青梅还是毫不犹豫的掏了出来。赵海洋是她弟弟,亲弟弟,他放弃复读来西京投奔姐姐,为他铺路搭桥是当姐姐的应尽的责任。
手续办完,青梅把单据交给赵海洋说,你的生活即将翻开新的一页,就看你的了。赵海洋说,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青梅说,争取一次把驾照拿到手,一次拿不到,再考,就费钱了。
赵海洋把手里的一瓶矿泉水啪的砸到地上,矿泉水从瓶子里喷涌而出。赵海洋说,我要一次拿不到驾照,就像这个瓶子一样,碰在地上脑浆四溅。
青梅愣了一下才说,有这个决心就好,只是你的性子刚了一点,和学员在一起学车,要把你的性子收一收。
赵海洋说,热血男儿嘛,我们这个年龄就是这样血气方刚,不刚一点就不像个男人了。
姐弟二人说着话,就走出了驾校的大门。
这时青梅的手机疯响起来。青梅一接,是钱老板打来的,钱老板问青梅这几天为什么没出摊?是不是又遇到工商和城管了?青梅说没有遇到工商和城管,是我弟弟来了,他来西京学开车,我忙着给他办手续给他打点,所以就没出摊。哦,对了,他学成以后,你有合适的工作给介绍一个。青梅把钱老板没当成一位顾客,她把他当成一位朋友了。谁知钱老板没接她的话茬,他只说,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就好,赶紧出摊吧,生意是正事,别耽误了挣钱。青梅嘴上答应好,说明天就出摊,心里却暗笑了一下,觉得钱老板不通世故,好像弟弟的事就不是正事似的。
钱老板的电话刚一挂,陈鹏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陈鹏飞问,青梅,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卖饺子器?
青梅心里一怔,说,你是神仙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卖?
陈鹏飞说,昨天我经过你卖饺子器的小区,门口空空荡荡的,没见你摆摊呀!今天又经过那里,你还没摆摊。
青梅有点不悦,我在哪个小区摆摊,你就经过哪个小区,看来我这一辈子无论在哪儿都在你的视野之内了。
陈鹏飞说,别这么说,只有爱你的人他的目光才时刻伴随着你,也就是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有爱你的我追逐的目光。
陈鹏飞的语言,总是和他的声音一样,那么悦耳动听,简单的一句话就将青梅的不悦化为乌有。青梅是一个喜欢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和生活空间的人,她不喜欢在别人的关注下生活、工作,即使是陈鹏飞。陈鹏飞的这个解释要不是以爱为基础以爱为出发点,青梅是会很反感的。
青梅说,弟弟来了,我这几天为他上驾校的事忙活,已经忙完了,如果你明天再去那个小区,也许就能看见我了。
电话里,陈鹏飞突然停止了说话,青梅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这声音有点沉闷,有点让人压抑和窒息,青梅就问,鹏飞,你怎么啦?
陈鹏飞说,你把我当外人了,你弟弟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为缓和气氛,青梅故意笑了一下,说,弟弟来了又不是我父母来了,一定要让你这个未来的女婿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陈鹏飞还是不高兴的说,话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肩上的担子就是我肩上的担子,你现在挣钱也有限,能省一点是一点,滴水成河粒米成箩嘛!你如果事先告诉我,我也可以安排你弟弟到我们公司来学车,学会了直接去考不就行了?几千元费用不就可以省下来了吗?
青梅说,你们公司的车都要跑业务,哪能耽误你的生意?
陈鹏飞说,跑业务也不是24小时都在跑,每天总有闲下来的时候,一闲下来不就可以给他学了吗?我们公司会开车的人很多,各部门经理会,许多业务员会,王小妮也会,随便让哪个当你弟弟的师傅都成,也不需要在驾校受潜规则之困——请师傅下馆子。你不知道,我当年起步的时候,也是在驾校学的车,请师傅下馆子很费钱的。
青梅觉得陈鹏飞一切都在为她着想,心里热乎乎的,但碍于弟弟在旁边,不好直接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这时,她又想起舒婷《致橡树》里的诗句: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默诵完这句诗,青梅说,行啦,鹏飞!你的心我领了,现在木已成舟,报名费都交了,已经入学了,说得再多也来不及了……
挂了电话,赵海洋似乎感觉出了什么,问,姐,你跟谁通话呀,这么长时间?
青梅说,一个男的,是我交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