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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栋男生宿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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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通过了窗户探了进来,在黑暗中加入了深蓝的颜色。 
         我愿意一切是梦啊! 
         “咚,咚”有脚步声靠了过来,在会议室的门口,手电光一闪,照到了我的脸上,好刺眼。 
         “清树!” 
         “清树!” 
         意识好象被抽走了一样,血液都凝滞不动了。 
         我还是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直到感觉有人在大力的摇我的肩膀。 
         呼吸终于才带回了人间,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明。 
         “清树,快离开这里!”明低低的说。 
         他拉着我向门口走去,扑面的一阵寒风让我打了个冷战,也清醒了不少。手被明用力的捏着,是他也感到紧张吗? 
         “明,你们到那里去了?”在下楼的时候我问。 
         “不用问了,这里有问题!离开这里。”明说,其实这个问题多此一问,不过是我希望结果好点。 
         那骇人的一幕闭上眼就会重现,我努力的张大眼睛,手掌传来的些许温度大概是唯一的生命迹象了吧。 
         在这漆黑的夜晚,我期盼黎明快点来临呀。 
         三楼,我和明都在呼唤白卓,我们壮着胆子打着手电筒从一边走到另一边,灯光触及的地方都没有白卓的影子。 
         “去一楼的卫生间!”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音刚落,已经开始飞身下楼。我紧跟在后面。 
         马上就到了一楼的卫生间,明打开了灯,强烈的灯光让眼睛眩晕了一会,4个单间,一个洗手槽,上面有一大快镜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明皱皱眉,镜子中映着的是两张苍白的脸。 
         我推开一间间的门,还是什么也没有。 
         明说:“我们出去吧!” 
         我在前,他在后,在他伸手关灯的一瞬间,我的肩膀被人猛的撞了一下,来势太快,只是感到一团黑影疾步的向后走去。 
         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见明大喊了一声,“清树快跑!” 
         于是拔足狂奔,耳边是明沉重的呼吸声。 
         后面是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 
         是沉闷的皮鞋声,在他消失了十几天后,他再次出现。或者说他早就已经出现了。 
         “沙擦”,“沙擦”,他一直跟着我们。 
         我们一口气冲上了五楼,伏着栏杆两个人喘息不停。侧耳细听,后面的皮鞋声已经消失,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不知道。跑的时候只顾到忽忽的风声,其他的什么也顾不到了? 
         明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在这里的。” 
         他说得异常的沉重,我知道他说的此言非虚。 
         “白卓呢,我们不能丢下他呀!”我说。 
         “但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他,在这里只能耗尽我们的生命,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明的分析很对,黑暗里他的眼睛发着灼灼的光。 
         “好吧,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们来到五楼的一边,那里有个窗户,它的旁边是延伸下去的水管,沿着它我们就可以下去了。 
         这样的窗户只有3楼,4楼和5楼有,但是3楼和4楼我们是再也不敢下去了。宁愿选择最高的5楼。 
         “你先出去!”明说。语气中有种威严。 
         我打开窗户,向下探头,寒气顿时冒了上来,下面是黑黢黢的一片。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翻身站在了窗户上,伸出一只手臂去探水管,然后慢慢向它靠近,两只手用力的攀住它,身子跟着移过来。 
         明说:“小心点!” 
         我开始缓缓向下移,风声呼呼而上,我不敢向下看。我死死的抓着水管,脚一点点挪动。 
         明突然说:“快点,他跟上来了!” 
         仔细一定听,果然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他走得很慢,每走一下掷地有声。 
         我加快了动作,明跟着翻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鸟在天空中飞,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时间已经忘了。树林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特别的凄厉,划过黑暗一声声的叫到了我心。 
         已经到了4楼。 
         在靠近3楼的时候,那要命的眼神再次出现,心又开始碰碰乱跳。我隐约看见3楼的窗户后站着一个人。他的巨大的黑影笼罩了整个的窗户,我不敢看他。 
         我低着头,那道目光却透过了玻璃,我感到头皮发麻,冷嗖嗖的感觉从脊背下传来。 
         手开始发抖了。 
         “你怎么了,快点!”明催促。 
         我加快了动作,“碰”的一声,我抬起眼。和他正对着。 
         那人将脸紧紧的贴在了玻璃上,五官已经变形,他呼出的气在玻璃上弥漫成了一片圆,他的嘴角有血,涂在了玻璃上。 
         在他背后,我发现那道目光的由来。 
         那是个巨大的黑影。 
         他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睁不开眼,他仿佛虚弱不堪。 
         我的心猛的一颤。 
         那人是…………… 
         是白卓。 

      (8):清冷的月光照到他苍白的脸上,那是我熟悉的嘴角。 
         “碰”,他的头再次撞到了玻璃上。 
         鼻血喷溅了出来,顺着玻璃往下流。 
         我再次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像风死的那天晚上。 
         玻璃上已经没有了鼻息的雾气,我仿佛感到他的生命正一点点的从他的头发,他的毛孔里蒸发。 
         他的嘴角画出的弧度,他想跟我说什么吗? 
         在玻璃的这边是无能为力的我,在玻璃的那边是被死神吞噬的好友。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从玻璃上往下划,血液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直线。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决堤而下。 
         我仿佛又看见了风仰起的笑脸。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难,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随着哭声倾泻了出来。 
         手一松。 
         耳边呼呼的风声加剧,我看到明从上面低头看我,“清树”他在呼唤我。 
         我仿佛看见站在白卓后面的那团黑影他在笑。 
         这是不是他要的结果? 
         是不是? 
         深蓝的天,冰冷的大楼,还有伏在水管上的我的朋友,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终于解脱了,我觉得我应该笑。 
         温柔的触地,黑暗向我压过来,压过来,意识离我而去。 
         崎岖的山路我走得好累,高一脚低一脚。 
         远处的山像带着面具的庞然大物,居心叵测的沉默着。 
         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我,我的心疲倦不堪。 
         我去哪里呢? 
         怎么到了我的宿舍?17栋,怎么静悄悄的?现在几点钟? 
         一双腿停在了门口,他的腿很粗壮,深蓝还是黑的裤管看不清楚。 
         他穿着闪亮的皮鞋,他要干什么?我在哪里? 
         他沉重的往里走,我看见他推开了一个人,那人一个趔趄。 
         他一步一步的上楼。 
         在二楼左边第一个寝室门口停了下来,他不动,静悄悄的。 
         我看见了门的下半边。 
         他猛的推开门,一声闷响。里面的黑暗像空洞的眼。 
         他的手里拿着什么?在他身侧摇摆的是什么? 
         寒光一闪。 
         是斧头和麻绳。 
         他要干什么? 
         不要啊! 
         醒来,朦胧的睁开眼,肃静的白色扑面而来。 
         我的左手打着石膏,头上也缠着带子。 
         想动一动,脑子里的神经像被人拽着一样疼痛。 
         我还活着吗? 
         身边是妈妈伏在床边,她好象睡着了,妈妈的白发好象又增加了不少。妈妈的手压在了她的头下,我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手,但是我好象已经没有力气这么做了。 

         我的身体好象不受大脑控制了。 
         “妈……”我轻声呼唤道。 
         妈妈突然惊醒,泪痕未干的脸仰了起来,她看见了我,眼光一闪。 
         她哭了起来:“儿子,妈妈担心死了。”她俯身拥住我的头。 
         那股温暖的气息好象把我带回了童年。 
         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 
         外面的阳光分外的耀眼。 
         一切恍如前世。 
         15天后我回到了寝室,是我强烈要求出院的。妈妈一再的叮嘱我以后晒衣服要小心,要不是那一米来高的秋树叶我的小命早没了。 
         明他们也经常来看我,他们一直在笑,陪着我妈妈说话,而且编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其他的事情他们只字未提。 
         每当我想问的时候,都被明用眼神止住了。 
         我要早一点回去,是因为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结,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我不能连累爸爸妈妈的。 
         那天晚上的景象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连同风出事的那天晚上,那样的眼神。 
         
      我对我突然的放弃我的生命感到很懊恼,要不是行政楼下的那堆厚厚的树叶和垃圾救了我的命,那么现在妈妈的手里捧着我的白骨,让她华发徒增,我又情何以堪呢? 
         当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异样的平静,当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心头同样波澜不兴。 
         当一个人超越了生死,会获得莫大的来自心底的宁静。 
         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说风死的时候,我觉得一切是阴谋,我觉得怒火在我心里燃烧,那个时候我没有武器。 
         而现在呢,我有武器了,它就是无外乎一切的镇静。 
         所以15天后,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了风的家里。 
         玩一个叫通灵的游戏。 
         在去风家里的公共汽车上,明告诉了我我一直很想知道但是没有机会问的事情。 
         
      那天晚上,在我掉下去后他很快的从水管上爬了下来,我跌在了树叶和垃圾上晕了过去,他背着我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还好我们的红尼龙绳发挥了作用,要不然还真的走不出来了。当他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点了。他叫出了管理员,把我送到了医院。 

         白卓则下落不明。他第二天故意去了行政楼几次,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一切风平浪静。老师们办公的办公,聊天的聊天,并未见异样。 
         他也没有回寝室,他们寝室的人说白卓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回家,打电话去他家,也不见他的人。 
         十几天来,都不见他的人。警察局已经开始接手这件事情,学校的老师也在帮忙到处查找。自然,我们夜探行政楼的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轻快的歌声从音响店里飘了出来,路边满是匆忙的上班族,和快乐的少年。窗外的风灌了进来,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冬天。 
         月光下白卓苍白的脸在我眼前一遍遍的闪现,他未能说出话语的嘴角。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没有告诉明和其他人我眼见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一切仿佛是约定好似的按时间排列,不到那个时间就看不到那个结果。 
         真相,让我们耐心等待吧! 
         明也没有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的哭?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也似乎还未明白。 
         
      后排的老大,小飞他们都缄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坚强的盔夹,这么多的磨难似乎让我们更明白了人生,或者说生命中无常的定数,但是他们的心都是热的。明告诉我在我生病的日子,他们都日夜守护在我身边,直到医生告诉他们,说我已经没有危险,他们才肯离去。 

         他们都是天使,但天使却招来了魔鬼。 
         到风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我们坐了4个小时的车。他家在s市的郊外,一行人下了车,一条黄泥路在我们面前延伸了开去。 
         漫漫的看不到边际,太阳慵懒的照过来,没有树,没有遮蔽。风的家就在前方。 
         明走在最前面。 
         小飞和我走在一起。 
         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经历? 
         明回过头来说:“等一会按我们商量好的进行。” 
         我知道他早有安排,我也知道按着这条路走下去会到达目的地,但是我不知道在那个目的地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上帝摇头不语。 
      (9):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吧,明指着一间园子对我们说:“进去就是风的家了。” 
         
      这是个很简陋的园子,里面的2层土砖房由一圈横七竖八的木桩围了起来,园子的门是用细竹子扎起来的两块,两边挂着一串串艳红的辣椒,在它的旁边都是结构差不多的房子。 

         明站在门口,朝里面叫了一声:“阿姨,你在家吗?” 
         没一会儿,就听见蟋蟋索索开门的声音。 
         风的妈妈那张满是风霜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她支吾的说道:“你们来了!” 
         老大和小飞迎了上去,左右扶着她,说道:“阿姨,我们来看你了!” 
         “好啊,好啊,我马上给你们做饭去!” 
         我不知道原来风的家里贫穷如斯,看着她妈妈佝偻的背影,想起了风去世时的哀号,心中一酸,又红了眼眶了。 
         进去,原来在一楼的两边还各有一个矮房子,一边是存放杂物的,一边是厨房。 
         一只瘦瘦的小狗看见了客人,围着我们团团转。 
         风的妈妈忙前忙后,为我们张罗了一桌的饭菜,然后她还要喂鸡。 
         老大,志强,宏翼还有小飞也跟着忙这忙那,打扫卫生,为水缸里注水,为漏水的地方补上砖瓦。我想在他们自己家里,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 
         我的手刚刚好,所以我坐在了一边。我看见明四出走动,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阿姨事情忙完了,菜都凉了。 
         明在吃饭的时候说:“阿姨,风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六个人都是你的儿子,我们会照顾你,像风一样孝顺你。” 
         两行浊泪布满了风妈妈的脸,我们都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 
         那只瘦瘦的小狗在地上找吃的,还有一白一黑的猫也在我们脚底下打转。它们看起来就像两条相交的斑马线。 
         冰冷的菜吃得异常的香甜。 
         明还给了风妈妈一千块钱,是我们自己出钱凑的,但是明说是学校发的,怕她不要。 
         风妈妈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这一晚,至关重要。 
         还没有到7点,这里已经非常安静了,除了偶尔的狗叫和夜风的声音,一片静寂。 
         风妈妈为我们把2楼打扫了一下。 
         2楼只有两间房,外边的一间堆了很多的谷子,房梁上也挂了一些鱼肉。里面的一间就是风住的。 
         风妈妈把推了开,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和一张书桌。窗户的旁边挂了一面小小的镜子,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本书。 
         我们晚上就要睡这里了。 
         想到风会在这里看书,睡觉,欢笑,成长,而现在阴阳两隔。心里一阵难过。 
         8点半,风妈妈下楼去睡觉了,她嘱咐我们早点睡。 
         昏黄的灯光影影卓卓,寒风从窗户的罅隙里,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而窗外除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想到这么冷!”老大说到,尽管门关着,窗户也关着,但还是感觉冷,连被子也是冰冷冷的蓝。 
         “我们现在干什么呢?”志强问。 
         “等!”明说。 
         沉默,小飞在看风摆在书桌上的书,书页翻得哗哗的响,我想他无心看书的。 
         外面连狗叫都没有,除了呼呼的风声轻击着窗户。 
         11点40,明说:“开始吧!” 
         他和老大把书桌搬到了屋的中间,他坐到了书桌的一边。 
         我们在另一边。 
         明说:“万一出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把我打醒。知道了吗?”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决裂,他的眼神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仿佛是最后的留恋。 
         他用自己的生命来打这场赌,赢了,小胜而已,输了,全盘皆输。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用力的一握,在我眼前是风的笑脸,白卓的嘴角和明坚毅的眼神。 
         我相信我们会赢的,小飞已经在落泪了。 
         12点差5分,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还从书桌里拿出一个碗,碗里盛满了米。这就是他下午到处活动的安排吧。 
         他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划开了一道小口,让血一滴滴的滴进碗里,鲜红的血伏在白色的米上,像朵朵梅花,分外妖娆。 
         接着我们一个个都照样做了。 
         冰冷的刀峰划过皮肤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比起此时此刻的处境,这点疼楚算不了什么。 
         明用小刀在碗里搅和了一下。 
         然后他闭上眼睛,直起腰端坐着。 
         他不知道叨念着什么,一边念,一边把米向天空撒去。 
         此刻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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