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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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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夫人关爱,王妃娘娘一切安好,夫人毋忧。”曲娘低着头,保持着躬身礼拜的姿势,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王妃娘娘夜深忧思,辗转难眠,想请夫人过去慰藉相伴。深宫幽寂,代王殿下又扶灵在外,后宫之内也只有庶夫人能够与娘娘说说话了。”

    说着,轻抬衣袖擦擦眼角的泪痕,哭得沙哑的声线使人闻之心伤。

    窦漪房抚上高耸的腹部,温柔地安抚着一夜未停的频密的胎动,柔声道:“有请曲娘带路。”

    曲娘又是一拜,“谢夫人!”

第152章 倾诉() 
窦漪房随着曲娘的脚步,缓缓地从奠祭堂走进凤栖殿。

    夜幕深沉,树影森森,凤栖殿中的灯火比往日少了许多,庑廊和庭院只挂着寥寥数个白灯笼,大大的“奠”字在风中飘荡,显得格外凄凉。

    巧珠跟在最后,心底蓦然一颤,不由得加快脚步紧紧地跟在主子身后,小心脏怦怦直跳。

    “曲、曲娘,凤栖殿怎么不多点几盏灯?阴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庶夫人要是摔着了,该怎么办?”巧珠战战兢兢地道。

    曲娘木然阴冷,“娘娘说,小公子婴灵幽弱,生怕灯火太盛会吓到他们。”

    巧珠一听,脸都白了,小身板颤悠悠的,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曲、曲娘,您、别别吓唬人。什么婴灵,什么灯火,两位小公子的殡仪都过了,代王殿下正在西山王陵安排着公子们下葬的事情呢。”

    曲娘默然不语,继续徐徐前行。

    窦漪房握住巧珠冰冷的小手,温柔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巧珠乖巧地点点头,亦步亦趋,快步跟上。

    多熟悉的一句话!窦漪房在巧珠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张嫣的影子,心中隐隐多了些许不安。这样的情绪是记挂张嫣之故,还是……?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今夜心乱如麻,心绪不灵,难道是因为凤栖殿中诡异阴森而造成的错觉?未央宫、长乐宫、凤栖殿、奠祭堂……长安和代国宫殿各处景物在眼前重重叠叠,心绪交织难安!

    咚咚又是两下胎动,似乎在呼应着母亲紊乱的思绪,窦漪房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呼吸,暗自安抚胎儿过于活跃的反应。

    曲娘领着窦漪房和巧珠,穿过幽静无人的庭院,一直来到位于后院的小厢房前才停下了脚步。

    巧珠往左右看了一眼,“凤栖殿的宫奴和护卫呢?”一路走来,他们只遇了几个宫奴和护卫,人数少得有点奇怪。凤栖殿到底是代王妃的住处,伺候的人就这么少吗?

    曲娘幽幽回道:“代王殿下与薄姬娘娘均不喜奢靡之风,王妃恪守本分,凤栖殿所置的宫仆一向不多,够用即可。小公子夭折后,娘娘情绪低落,就更不喜来往宫人过多,便又少置了几人,以便娘娘静养。”

    窦漪房颔首,“娘娘确宜静养,簇拥照料的宫人过多,亦不是一件好事。”

    曲娘轻声应和:“庶夫人明鉴。”

    “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巧珠再问。

    曲娘回道:“王妃娘娘思念亡子,把两位小公子生前的衣物和玩具都放在这个小厢房里,凭物思人。那些小东西终究带着晦气,娘娘说迟早都要送入王陵陪葬的,在此之前就暂且多留一会儿,让她能够多看几眼。”

    窦漪房心头一酸,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王妃娘娘身心俱伤,兼之有孕数月,曲娘你要多加照顾才行。”

    曲娘躬身一拜,“诺!”接着,伸手推开了房门,恭敬地道:“庶夫人请进。”

    窦漪房提裙抬步,款款入内;巧珠跟在后头,意欲跟随,却被曲娘侧身上前给挡了下来。

    她半眯着眼睛,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王妃娘娘想与庶夫人说说心里话,吩咐宫奴不得入内,只须在外静守即可。”

    “可是……”巧珠扁扁嘴,表情很不情愿。

    窦漪房微微一笑,安慰她道:“王妃娘娘意欲私语,旁人不便在旁。你在门外静守便是,无须过虑。”

    曲娘点头,轻道:“曲娘和巧珠就在西侧偏房静候,两间房间相隔甚近,王妃娘娘和庶夫人若有何吩咐,唤一声便可。”言下之意,明显是让巧珠安心的。

    窦漪房点点头,转身入内;咿呀一声,曲娘已把房门关上。

    小小厢房,摆设相当冷清,四周白幔高挂,围成一圈的白烛燃亮了整间厢房。对比外头凄清的灯火,这里的光亮让人忽地有点不适。清香阵阵,袅袅升起,正中央的案桌上摆放着两块长生灵牌,左右各摆了几件小衣玩具,想必是祭奠刘苾和刘苅之用的。

    吕姝背对着窦漪房,跪坐在长生灵牌前,孤单的背影瘦削了许多,完全没有当初怀孕后的丰腴。

    窦漪房上前两步,盈盈一福,“漪房见过王妃娘娘。”

    吕姝轻微地动了一下,过了半晌,空幽的声音才弱弱地响了起来:“你来了,终于来了。”说完,又静了下去,房间内沉默一片,安静得仿佛能听到白烛燃烧的声音。

    窦漪房站在原地,静静地陪伴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对方背影羸弱,犹如风中弱柳,看得她更是心酸。

    “王妃娘娘请以身体为重,切防思虑过深,孕胎有损。”窦漪房温声相劝。

    吕姝瘦弱的身子一动不动,清冽空幽的声音却再度响起,叙述着远去的记忆,“我及笄那年,父母带着我奉召入宫觐见皇姑母,那是我第一次进入未央宫,宫里的一切是那么的新鲜和有趣,我就像个乡下傻丫头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啧啧惊叹。”

    她的话说得很轻,没有以“本宫”自称,每字每句情真意切,就像哄小孩子安睡时讲故事似的,窦漪房随着她的描述,眼前仿佛能看到当时的情景一般。

    “我捉着父亲的手,左一句右一句地询问着宫里的情况,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母亲在旁偷偷取笑,笑我比家里的莺雀还要吵;我嘟着嘴撒娇回话,雀跃得蹦蹦跳,就像现在你身边的梅子鸢一样。”吕姝顿了顿,轻轻地叹了一声:“很惊讶吧,原来我也曾这样活泼调皮过。”

    窦漪房浅笑摇头,豆蔻少女从小备受父母宠爱,自然是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王妃娘娘如今温婉贤淑,亦是另外的一番动人之态。”

    吕姝冷哼:“漪房真的很会说话,难怪殿下和母亲如此钟爱。”

    窦漪房背脊一僵,自知失言,遂不再多语。

    吕姝似乎没有动怒,继续着先前的话题,“我跟着父母在宫中转悠,忽的一阵朗笑声高昂快意,在静谧的宫苑中皴擦出另一种不一般的氛围。我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院中几位年轻人贵族正在围着一个青年男子大声取笑,青年的男子轻松戏谑,毫无半分尴尬或为难,眉端眼眸间满载笑意,仿佛对大家笑话他的话语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虽然鲜出家门,但我也曾跟着几个哥哥叔叔去过不少宴席,也见过许多皇亲贵胄,却从未见过像他这般俊逸潇洒的男子。浓眉蔚然,星眸闪动,眉宇间贵气不凡,凛凛间似有威仪,一阵又一阵的朗笑声随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腔在唇边溢出,紧紧地捕捉住我所有的视线,失落的芳心从此再也寻不回来了。”

    用不着指名道姓,窦漪房一听便知吕姝说的是谁。天真烂漫的及笄少女偶遇及冠之年的俊逸王子,正是春/情荡漾的好时节!

    淡淡的酸意在胸口涌动,吕姝的话继续飘入耳中,“皇姑母告诉我,那是高祖皇帝的四王子,生母是薄姬,如今赐封代王,封地在西北方的苦寒之地。代王风流不羁,对朝廷政事兴致缺缺,手中无权宫中无势,常受他人取笑。我听了,心里很不好受,却很想为他分忧,好想告诉每一个人代王也有代王的出色之处!

    “皇姑母看出了我的小心思,遂向高祖皇帝请婚,陛下仁慈恩惠,立刻允诺,下旨赐婚!我高兴得不能自已,婚服、凤冠、绣品全不假手于人,亲自和少府的奉常仔细跟进、一一安排,连婚仪的凤冠也足足改了好几回才满意。

    “母亲和哥哥们都笑话我的天真,而我却甘之如饴,每天兴高采烈、一心一意只等着做他最完美的新娘。婚仪前,他并未登门拜访,只差人送了些礼物过来,但我还是很开心,每天摸着那些礼物一回又一回,心里满满都是他在宫里那天郎朗笑意的模样。”

    吕姝伸出手,在案桌上拿起一只小金钿,样式典雅,做工精细,显然是为年轻女子打造的。她笑了笑,当年欣喜的心情蓦然浮上心头,“他的眼光一向很好,这么简单的东西也有办法让工匠做得如此精细,让我一度以为他或许是真心接受这段姻缘的。”

    窦漪房心头一颤,吕姝此话何意?“一度以为”?难道她也曾质疑过刘恒的真心?

    只见她将小金钿握在手心中,置于心口上,声线轻弱空灵,隐有涩意,“成婚多年,我与他相见如宾、生儿育女,虽无强烈跌宕的激情,却也是众人眼里的举案齐眉、羡煞旁人。我以为我的梦能这样一直做下去……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一变,四周的空气也跟着阴冷了几分:“然而,你却出现了,毫无预兆之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进了我们的生活!殿下率性不羁,性情风流,莺莺燕燕却止于宫外,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无忧坊头牌慎梦雨算什么?!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名贱籍,再美再动人亦是宫外的过眼云烟,略施小计就能离间她和殿下之间的感情!”

    窦漪房脸色一变,忽然想起梅子鸢曾经说过的话,三娘早就怀疑慎梦雨下药一事,受害人吕氏其实早知内情,并且将计就计、以苦肉计赢取了代王的怜惜。小手微微发颤,不自觉的攥紧衣领,简直不敢相信吕姝所说的话。

    “那……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窦漪房呲牙斥道:“为了争宠你竟让无辜的孩儿受苦?!”

    吕姝却笑了,“慎梦雨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那个被收买的宫女蠢得很,我原本就没有熏香的习惯,她却偏偏选择在烛香中下药,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御医所的验药,真是天真可笑。异样很快就被发现了,我不动声色,偷偷减轻了熏香中药物的分量,让它既能对身子有损,却不能多伤胎儿半分。事情就如我的计划中顺利,慎梦雨渐失爱宠,与殿下渐行渐远……”

    窦漪房越听越生气,“无损胎儿?!怀孕初期是胎儿成长发育的关键时期,你不顾身子断然用药,虽然药效不重,但始终是有害的。谁知道是否正因为如此才让苅儿早产,落下病根!”

    吕姝戚然泪下,是悔也是恨!

    “我以为慎梦雨失宠了,殿下便会爱宠于我,哪知你竟在此时出现了!”吕姝眸光一冷,双目迸发出狠厉之色,“我花尽心思,甚至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惜利用,却因为你的出现让一切颓然败去!”

    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窦漪房心跳加速,终于察觉到吕姝此刻异样的情绪!冰冷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腹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孩儿!

    四周白烛燃烧,空气中持续飘来一丝丝香气,自从踏入房间之后,窦漪房便觉得呼吸加快,胎动明显,手脚渐生无力。她原以为这是因为听着吕姝所言之故,仔细一想,却不尽然,这样的反应像极了关海县中呼延骜在灯油中下迷药的情景。

    她捂住口鼻,香汗淋漓,“你在白烛中下了药?”

    吕姝淡然一笑,优雅高贵地站起身,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向窦漪房。素衣白裙,下摆一片腥红!

第153章 涅槃() 
窦漪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不轻,吕姝的裙摆大片鲜红,站起来以后血腥的味道更是明显,十分骇人。

    “滑……胎……药……!”窦漪房声线颤抖,已经大概猜想到原因。

    吕姝并不否认,“当时那个宫女所用的药还剩下不少,正好可以让本宫好好用上!”自称已改,眼前的吕姝不再是那个忆记着少女无忧岁月的小妇人,而是狠辣果断的吕家人!

    为了引诱窦漪房上钩,吕姝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在这小厢房中布好局,下好药,待到熏香中的滑胎药弥漫扩散以后,才使唤曲娘将对方骗过来!

    窦漪房转身就想跑,房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呼喊着巧珠的名字,门外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本宫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药力已经发作,用不了多久,你便会痛不欲生。本宫已吩咐曲娘遣走宫奴和侍卫,并从外头反锁房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巧珠或许早就傻乎乎地喝下了掺和迷药的茶水,正昏迷不醒呢。”

    窦漪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肚子,极尽全力保护着胎儿,“你这个疯子!”

    吕姝双目通红,摇曳的灯光下似血泪鲜红,“我是被你逼疯的!”她一步步逼近窦漪房,脸上的表情愈加狰狞,比夜叉更可怕,“皇姑母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吕婠要的是万民崇拜和敬仰的目光,叔父吕产和堂兄吕禄要的是兵权和封号,他们要的一切,我都不稀罕!我只想和殿下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我不在乎他无权无势,也不在乎代国苦寒偏远,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可是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连我这么卑微的希望都要剥夺!连我两个幼小的孩儿都要夺走!

    “失去了苾儿和苅儿,我还剩下什么!!殿下还会愿意看我一眼么?!”字字如泣,声嘶力竭,吕姝仿佛在用灵魂在呐喊!

    窦漪房跌坐于地,小心翼翼地捧着腹部,努力地调整呼吸,强忍下一波比一波激烈的胎动,“您是先帝亲许的姻缘,殿下是万万不会弃您而不顾的,更何况,您肚子里还有个小胎儿,您怎么能……忍心下此毒手?!”

    吕姝抚上小腹,笑得凄惨悲凉,“怀胎又如何,能保证这是个男婴,可以继承世子之位吗?殿下宽仁,念在先帝的面子上,当然不会弃我们母子于不顾。但,爱呢?!他肯给,你肯让吗?!老天爷就舍得让我在这幽寂的深宫中,看着你们恩爱缠绵,看着你们一家母慈子孝、乐也融融!!”

    她咬着牙,目光阴冷而可怕,“悟念子不是批言你的孩儿‘子阳命贵’吗?要是生不出来的话,我看你还如何‘命贵’!世子之位是我家孩儿的,谁都不能抢!殿下也是我的,谁都不能让!”

    “你真的疯了!”窦漪房从她的眼里已经找不到昔日的半点温婉和理智,只有疯狂的火焰在眼底燃烧。她挣扎着爬起身来,眸色凝重,毅然迎对吕姝,“悟念子之言被有心者断章取义,他说的是‘子为阳则险,为阴则强,前有德后有福,是贵命之人’,并无只言半语批言我儿便是世子!”

    “我不管!”吕姝怒吼:“我孩子死了,你就得陪葬!我今天就要跟你同归于尽!!”说着,扯下身边的一段白幔迅速点燃,倏地一下,火光漫漫!

    “你还藏了桐油!”窦漪房相信自己没有闻错,这股味道正是桐油!

    白幔上沾着轻许桐油,由于分量很轻,在烛火的熏香药下不易察觉,但助燃的作用足矣!

    窦漪房看得心惊胆战,吕姝发了疯似的在四周燃火,火势迅速蔓延,屋内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许多。眼角余光瞥了房门一眼,趁吕姝转身再燃火苗之际,窦漪房奋力一拼,将自己的肩膀使劲撞上了房门!

    哐哐!

    房门强烈地震了两下,稍微松动了些。窦漪房心喜,看来曲娘对主子的谋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代王妃只想教训自己一番,并不知晓她意图纵火夺命之意,房门虽锁,却不知死死紧闭。

    还有希望!

    窦漪房抱着肚子,默默期许:乖孩儿,忍一忍,母亲一定能把你救出去!肚子咚咚又是两记胎动,像是在应许什么似的。

    窦漪房后退几步,再想故技重施,吕姝却如困兽一样扑了上来,缠着她滚落在地。腹痛频密中的窦漪房力气哪及对方,身子一倾,人便往地上摔去!在着地的最后一刻,窦漪房奋力护腹,却被吕姝从后袭击,后脑勺传来一阵激烈的疼痛,眼前忽的一黑,眼冒金星……

    窦漪房始终紧紧地护着肚子,用手臂和肩膀承受所有的撞击,咬紧牙,忍下所有的疼痛。

    吕姝哪肯善罢甘休,像杀红了眼似的,双手握拳,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窦漪房的肚子再次袭去……

    窦漪房全身蜷缩,双目紧闭,双臂环抱着身子,无助地颤抖着!

    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巨响从房门响起,虚影晃动间一股力量将吕姝狠狠地推开,铁臂一揽,顺势把娇妾纳入怀中。脆弱的房门半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顺眼看去,梅子鸢在外头怒气腾腾,正拽着曲娘厉声叱问!

    吕姝凤眸圆瞪,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代王……殿下……”

    代王不是到西山王陵去扶灵了吗?是她亲眼确认过的,还有梅子鸢,她明明看见梅子鸢跟着出了宫门才捉紧时间准备好一切,让曲娘将窦漪房诱骗过来的。

    刘恒睚眦欲裂,愤怒、心痛、悔恨、焦灼、自责,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百感交集,痛不欲生!

    窦漪房瘫软在丈夫的怀里,后脑阵阵剧痛,眼前景物模糊迷蒙,腹中疼痛愈渐加剧,裙下隐隐有了湿意,苍白的嘴唇无助地颤抖着,声线虚弱而无力:“阿恒,救孩子……”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

    刘恒心头绞痛,熊熊火光中眼角隐有泪光,“别怕,你跟孩儿都不会有事的。”

    窦漪房喘着气,腹痛一阵一阵地袭来,难以抑制之下唇边溢出声声呻/吟。

    梅子鸢以手为刀,用力劈向曲娘的颈项,曲娘闷哼一声,两眼一翻,昏厥倒地。眼看着庶夫人受伤,梅子鸢心焦如焚,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手上这个蠢奴,一手将曲娘丢在地上,直接冲到主子的身边,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火势越来越大,木头剧烈燃烧,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很是骇人。吕姝却对四周灼人的高温毫不在乎,眼里只有刘恒怀抱窦漪房的身影。温声慰藉语带怜惜,闪烁的星眸中只有怀中的娇影,从来没有她!

    “你爱她?!”吕姝哀泣,身后火光烈焰,仿佛能将一切尽然毁灭,“你竟爱她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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