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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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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林大娘听得一脸懵逼,刘恒后背一个激灵,莫名打了个冷颤。

    我家娘子是只小母老虎,鉴定完毕!

第124章 承诺() 
在刘恒刻意安排下,林氏夫妇定罪一事,很快就低调地处理完毕。大家对窦漪房首次担任主审、判定罪行的结果很是信服。

    轻重得宜,考虑周全,大有代王之风,真不愧是代王身边最宠爱的姬妾!

    云媚和玉儿认为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的,愧疚之下,再三向刘恒和窦漪房请罪。窦漪房费尽唇舌安慰一番,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二人,稍稍减轻了她们的愧疚感。

    自此,众人皆道窦姑娘明辨是非黑白,不随意迁怒于他人,大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代王爱妾的名号就这样传开了,代王刘恒的威名日益增加。

    宋昌一回到医馆,便迫不及待地拖着淳于意去为傅菲卿把脉安胎,生怕奔波劳累的妻子会动了胎气什么的,搞得傅菲卿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偷偷向淳于大夫道了声歉。

    年轻夫妻鹣鲽情深,淳于意又岂会在意,还笑称以后若是窦漪房有孕的话,可别忘了通知他,他要好好为窦姑娘诊脉养胎呢。

    刘恒听得乐呵呵,连声说要封赏淳于意。

    窦漪房羞恼不已,躲在傅菲卿的厢房里,赖到戌时三刻仍不肯离去。傅菲卿没意见,宋昌却黑了脸。他家娘子身子娇弱,肚子里还怀了孩子,早早休息才是正道,你们小情侣闹别扭老缠着他家娘子做什么。更何况他还等着抱住娘子,说悄悄话呢。

    窦漪房仰头灌了一口温茶,碰的一下又重重地把青瓷杯子放回于案桌之上,小手帅气地擦了擦嘴角,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脸颊绯红,双眸剪水,愠怒之下别有一番媚态,“菲卿姐姐,你说,世上怎会有如此霸道不讲理的人?本姑娘说要嫁了吗,怎能当众宣布纳我为妾?还在淳于大夫面前说出那样羞人的话!不要脸!”欺瞒身份、戏弄自己的帐她还没算完呢!

    傅菲卿脸上挂着温柔地笑意,提起茶壶为窦漪房又续了一杯,心里暗笑:这小丫头敢情是在“借茶消羞”呢。

    宋昌一把抢过茶壶,鹰眸扫了窦漪房一眼,提醒道:“窦姑娘,夜深了,代王殿下在房里等着你伺候呢。”他特意加重了“伺候”两个字,虽然刘恒对外宣布了窦漪房妾室的名号,但依礼仍未正式迎娶,名不正言不顺,此刻还是宫婢的身份。

    既然是宫婢,不是应该伺候在主子身旁么,缠在他妻子身边凑什么热闹!

    窦漪房不依了,“堂堂代王,还怕会缺人伺候不成?雯馨、锦荣,医馆里多的是代王宫婢。”

    傅菲卿掩嘴低笑,取笑道:“哦?妹妹真心如此大量,任由其他女子‘伺候’代王?”

    “谁、谁不愿意了?那样虚情假意的浪荡家伙,谁愿意谁伺候去。”奇怪了,说这话的时候,心口怎么酸酸的,呼吸的空气都像变了味似的。

    傅菲卿收起几分兴味,目光澄澈,直视于窦漪房的眼眸:“抚心自问,妹妹真心愿意?漪房妹妹是聪明人,过多的规劝,姐姐我就不多说了,妹妹心中有明镜,此事该是如何心里定然自有主张。”

    厢房外,高大的身影晃了一下,宋昌眉心一皱,像捉小鸡似的将窦漪房揪了起来,送到房门往外一丢,言简意赅,果断决然:“不送!晚安!”

    啪的一声,虚影在眼前晃了一下,瞬间就把门关了起来。

    窦漪房愣怔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鼓着小脸,娇俏地跺了一下脚。菲卿姐姐温柔似水,怎么就倾心于这么一个臭石头呢?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就如她,无论刘恒曾对自己如何欺瞒,她就是狠不下心来恨他怒他离开他,一看到他的脸,总要跟自己说上千百次“不要心软、不要心软”,才能勉强硬起心肠来不理睬他。

    “唉……”窦漪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生气好累人,生喜欢的人的气更累人……

    心灰意冷地转过身去,蓦然看见刘恒正立于院子中央,月华在他身上折射出柔和的光线,星光洒落在他黝黑的瞳眸中,清朗俊逸,英气不凡。

    他……在等她吗?

    在如此深情的凝视下,窦漪房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刘恒缓步靠近,抬起手,温柔地顺着她娇嫩的小脸往上轻抚,轻捻起珠玉般的耳垂,“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小家伙啊,小家伙,你究竟要把我诱惑到什么程度才肯放过我?”

    清音含涩,越过耳膜,撞入心房。

    没有遇到窦漪房前,刘恒不知道什么叫心动的滋味;遇到了窦漪房后,却尝尽了爱情的滋味。酸甜苦辣涩,不足以道尽这其中的味道……

    窦漪房抬头,迎上他情深的凝眸,“此言此语,究竟是真还是假?”

    “言同此心,真情真意。”刘恒握住她的柔/荑,抚上自己的心房,指尖下心脏有力地跳动着,述说着主人真切的心情。

    窦漪房鼻头一酸,水光凝于睫上,楚楚可怜;刘恒心尖颤动,伸臂一揽,将她纳入怀中。

    “今生今世,再无欺瞒!”这是刘恒对她的承诺!

    心头思绪一再挣扎,终于情感战胜了理智!

    窦漪房缓缓抬臂,攀上他宽厚的后背,闭上眼,感受着他钢铁般强悍的力量。这份安心的感觉如此熟悉,不管是宫魅还是刘恒,都是她最坚实的依靠,那时的她怎么就忽略了呢?

    他温暖的怀抱有着神秘的魔力,带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张武、宋昌都是你的影士?”窦漪房决定鼓起勇气,了解他所有的一切,学习成为彼此的依靠。

    “武子是,宋昌不是。他们二人如今一明一暗,配合舅舅为我办事。宋昌是前秦东陵候召平召大夫向我推荐的武将,召大夫说宋昌于我,如虎添翼。还记得在天生寨的时候,我曾将一个锦囊递予宋昌吗?里面装的正是召大夫给我的五色土。宋昌的义父,三山五寨的开创者,受过召大夫的恩惠,五色土有如荐书,助我将宋昌收入麾下。”

    刘恒细声一一道来,以行动证明适才的诺言,诚然无欺瞒。

    “我身边的影士主要有两部分,一是未央宫中的影士集团,统称‘宫魅’,二是无忧坊,利用美色在城中达官贵人、王孙贵胄的身上套取需要的消息,必要时选取时机推波助澜,配合各方面的行动。朝廷凶险,吕后专政,只有严密的布局,才能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你……想称帝?”窦漪房细声问道。如此周密的安排,难道刘恒想做皇帝?身为高祖四子的他,身份和能力绝对配得上,差得只是机遇!

    刘恒却摇了摇头,“皇位是王兄的,与我无关,我想做的只是辅助他,守住我们刘氏的大汉江山。前秦暴,楚汉争,百姓已经受够苦了。此时最重要的是兴国,不是争权谋利。”

    窦漪房心头一暖,笑道:“果真是个逍遥王,连想法都潇洒过人。”

    刘恒在她小巧的鼻头上点了一下,轻道:“本王乐得逍遥,小家伙就只能跟着本王两袖清风、无权无势咯。”

    窦漪房努努嘴,一副“本姑娘才不怕”的样子。

    两袖清风又如何,宫廷枷锁、危难连连,终不如她在金溪村时安贫乐道来得舒泰。无权无势更好,攀得越高,跌得越重,无权无势乐得清闲才是美事!

    “在我身边,你还放了多少影士?”窦漪房性格纯良,但并不天真无知,如今真相大白,仔细一想,宫魅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身边的影士绝然不止他自己一人。

    刘恒概叹她的聪慧,干脆来个“坦白从宽”,连连说了好几个名字!

    窦漪房瞪着大眼,粉拳咚咚落下,佯怒娇嗔道:“好你个代王,居然在我身边放了这么些人,敢情是把我当囚犯看了?”无声无息之下,竟然被人监视了那么久,不生气才怪。

    不过呢,最气恼的一件事都过去了,此时的火气仅能算是余火,给小母老虎磨牙用的。

    刘恒挺起胸膛,承受她一下下粉拳的攻击,甘之如饴。谁叫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呢?再说,窦漪房哪里舍得下重手,那几下小猫似的力度挠在心口,就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样,情趣多于责骂。

    “一开始在你身边安插影士,确实是想借你来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可到后来,更多的是为了护你安全。未央宫中祸患未卜,清莲被囚、嫣儿假孕,阿建和敏儿奉旨和亲,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地接踵而来,你一个人在宫中,我始终放心不下。”

    你看看,简单地陪皇后张嫣到骊山温泉静养都能扯出真假皇后的意外,这丫头真是半点都让人省心不了啊!

    可以的话,他巴不得把这磨人的小家伙栓在身上、藏在怀里,才能安心。

    “依你所言,梅子也是你的影士咯。”居然连梅子鸢都是刘恒派来的影士,窦漪房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难怪一路上梅子鸢都自己事事关注,还异常积极地把自己往刘恒房里推去,搞不好都是受了主子使唤的缘故。

    想到这,窦漪房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

    “梅子是三娘的人。”刘恒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细吻。

    “三娘?”

    “官妓厉三娘,侠骨铮铮,志比男儿。”三娘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故事很长,三言两语是道不完的。

    “那……你做的这些事,皇上都知道吗?太后娘娘呢?”一想起吕后,窦漪房不禁背脊一寒,攥紧刘恒衣衫的小手又紧了几分,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以吕后的性格,若是知晓刘恒私下培养势力的话,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前任赵王刘友的下场摆在眼前,在吕后的世界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丝毫见不得半点威胁和违逆。

    高祖皇帝留下来的每一个王子,都是地里的萝卜,吕后静待时机将他们一一拔起!

    刘恒轻柔地抚着她僵硬的背,温声安慰道:“这些事情我都藏得很紧,太后或许将信将疑,但始终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至于皇上,知道得也不多,清楚我暗中习武的事情,其余的均不知晓。”

    窦漪房用鼻尖在刘恒怀里蹭了蹭,就像窝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儿:“太后娘娘很不简单,凡事你要多加小心才好。”只要一想起他有可能被吕后所伤,窦漪房就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心口隐隐作痛。

    所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说的就是这一种感觉吧。

    当爱情来临时,以前那些被她嗤之以鼻的歪歪腻腻全变得顺理成章,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甜香。

    刘恒将唇贴在她娇嫩的面颊上细细亲吻,“放心吧,当今神相悟念子曾为本王看相批命,说本王命格贵重,命硬得很,轻易是死不了的。”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盈盈大眼,眨着娇媚;莺声婉转,说着情意。

    美人在怀,刘恒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了。

    黑眸中闪过一抹兴味,刘恒薄唇一勾,俊美的五官染上几分邪气:“那咱们还是来说些吉利的话吧——例如怎么生孩子?”

    窦漪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一轻,便被他打横抱起。凉风拂面吹过,发丝轻扬带来微痒,刘恒抱着怀中温香,轻身如燕,直往寝室的方向奔去!

    哎呀呀……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很不得了的话?生!孩!子?!

第125章 承欢() 
而后三天,刘恒所住的院门前总不时有人左右徘徊,时而窜出两三双好奇的眼睛到处张望,时而传来几声暧昧低笑,夹带着一些不可描述的词汇,甚至还有人远望厢房,露出艳羡的目光,久久不能自已。

    云媚叉起水蛇腰,娇声一喝,又赶走了几个闻讯而来、意欲打探的吃瓜群众。待这些人走远之后,她才弱弱地转头去,视线越过雅致的小庭院,瞧向那扇紧闭了数日之久的房门,美丽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的尴尬和无奈。

    自代王抱着窦姑娘进入寝室以后,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了!膳食、梳洗之物等都是她跟玉儿轮流送去的,房里头的人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俩最是清楚!

    虽说两情相悦、缱绻悱恻,无可厚非;可、可……代王啊,这般爱宠也太“直截了当”了吧?!

    就连淳于大夫也悄悄地让她送上温补药汤,笑言近日无事,患者康复的情况很是理想,代王想休息几天都可以,只要别累坏窦姑娘就行。姑娘家身子娇弱,恐怕承受不住殿下无节制的需索。

    啧啧啧……这一句话说完,就连在花/柳巷见惯“世面”的云媚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原来和善温良的淳于大夫还有这样一面,损起人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不过嘛,大伙儿看见代王跟窦姑娘如此恩爱,都乐得眉上开花、嘴上沾蜜似的,笑得合不拢嘴,就像家里办喜事一样,医馆内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云媚整整衣服,抿嘴轻笑,扭着水蛇腰,踏着轻快的小脚步走了。

    算算时间,代王也该出来处理政务了,她得好好准备一下为窦姑娘净身妆扮的所需之物才行……

    宽敞简朴的房间里,门窗紧闭,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棱射来,迷蒙如烟,更似轻纱幔帐,掩不住一室旖旎。

    刘恒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好让在自己怀中安睡的窦漪房靠得更舒服些,一只手臂充当枕头,枕于美人身下,一手捋起散落的青丝,放在长指间细细把玩。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在指尖上流淌,撩动心尖最敏感的那一寸,心动不已。

    晨光下的窦漪房恬静安睡,好似坠落凡间、沉睡未醒的仙子,让人不忍惊扰。刘恒无限轻柔地在她的头顶上落下一吻,贪恋地嗅着她身上诱人的馨香。

    “嗯……是谁?天、亮了吗?”窦漪房慢慢地睁开眼,秀气的眉头无意识地皱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困倦之意仍犹未散。

    刺眼的光线渐渐明亮,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是谁在走动,又不知道是谁说了些什么,嚷嚷间似有几声嬉笑,随后渐渐远去。

    是……又该天亮了吗?

    窦漪房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这几天在房间里根本足不出户,连床榻都几乎没下过,此时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也有点懵懂不清了。腰背酸软,全身酥麻,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出羞人的酸痛。

    刘恒贴心地伸手为她挡住初亮的光线,温柔地道:“卯时刚过,时间还早着呢,可以多睡一会儿。”

    窦漪房揉揉眼睛,努了努嘴,摇头拒绝。睡了这么久,骨头都躺酸了,她才不要再这么躺下去呢。

    刘恒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睡也可以,咱们可以干点别的。”天知道,这时候的她看起来有多诱人!肤白胜雪,曲线婀娜,吻肿的红唇微微翘起,就像刚熟的果子待人采撷。

    心随意动,低下头,薄唇对准娇嫩的目标……

    叩叩!

    门外传来宋昌低沉的声音:“启禀代王殿下,薄大人送来急函三封,长安那边也来信了,全都搁在议事厅中等着代王审阅。”

    眼看着距离樱唇只余半寸,刘恒懊恼地闷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按耐下好事被打断的不爽。

    外头的宋昌同样表示不爽,主子“不务正业”了三天,也该起来好好工作了,不然他都忙得快没时间陪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儿!

    窦漪房双手抵在刘恒胸前,好心地提醒道:“代王殿下,政事繁忙,您该起来了。”

    刘恒撅着嘴,像讨不到糖的孩子似的,“小娘子好狠的心,直把夫君往麻烦里丢。”天知道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有多恼人!

    堂堂代国诸侯居然撒娇赖床,好不要脸!

    窦漪房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会他的死缠烂打。不管是宫魅还是代王,这人的脸皮厚得媲美宫墙,当初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刘恒不死心地在她脸上左右偷了个香,惹得佳人娇嗔闪躲,轻喘连连。

    宋昌再外头又催促了一声,这一次声音又沉了几分,意思很明显,主子要是再不出来的话,休怪他无礼直闯了。

    大好春光,就这样被无情打碎,刘恒只好无奈地坐起身来,捞起散落在地上的青衫随意批在身上,耷拉着俊脸乖乖认命去处理堆放在议事厅里一沓沓厚厚的文书。

    两刻钟后,三天未出院门的刘恒终于出现在议事厅上,神清气爽,容光焕发,俊逸的脸庞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犹如阳春三月,春意盎然。

    这般得意的模样……好想揍他怎么破!

    “未央宫中来报,太后吕氏以皇后身体欠佳为由,将太子刘恭正式收于膝下,亲自抚养。除此以外,皇上的庶夫人佘氏再诞龙子,太后没说什么,只叫佘夫人好生休养,一切以身体为重,此外就再没有其余的举动了。”宋昌将宫中影士捎来的消息一一汇报。

    刘恒阖眸分析,“小恭儿是吕后千辛万苦才得到手的嫡子,抚养教导之事定然不会假手于人的,她会把太子的抚养权抢过来一点也不奇怪。至于佘氏那边,还是派人盯紧比较好,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吕后可不是天真的豆蔻少女。”

    宋昌点头领命,接着拿起另一册文书,继续道:“关海县内疫情已然缓解,薄大人来信询问殿下回宫的安排。”

    刘恒沉吟了一下,问道:“代王妃那边怎么样了?”

    “薄大人没有细说,只道殿下宠爱窦姑娘的事已经传到了代王宫,代王妃看来平静,没有任何动静。”

    薄昭做事谨慎,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随意多言添语的,不细说宫闱之事,想必是想等自己回宫以后再作处理。舅舅的心思,刘恒自是明白,也很感激舅舅对自己的信任。

    “吩咐下去,十日后返回代王宫。”

    “诺!”宋昌顿了顿,鹰眸眯了一下,道:“探子回报,苍狼王呼延骜已经回到了匈奴国。我们的人还打探到,他先前婉拒了冒顿单于的赐婚,说要把正妻之位留给自己的心上人。”

    刘恒眸色一沉,青衫下五指握拳,关节处发出啪啪的声响,冷道:“看样子这匹狼太闲了!”闲到竟想觊觎他的女人!

    刘恒握紧的拳头在案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将北方各族的形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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