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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氏淡淡的嗯了一声,要出去找了同来的完颜氏几人,走到门口处,方才不经意的样子回转身子,道:“差点忘了,你那舅母,却似是极关心你的,一心想要安置好你的婚事。”
黛玉愕然,继而明白了郭络罗氏的意思,笑道: “黛玉多谢八福晋点醒了。”
郭络罗氏亦是微微一笑,径自出了门去。
贾母几个见到郭络罗氏笑容满面的出来,方才是将一颗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道: “我那外孙女若是有什么做事不周的地方,还是请福晋大人大量,饶过才好。”
郭络罗氏捂了嘴,看着一脸期盼的王夫人和薛姨娘,忽然间笑意芬芳,道: “老太君说笑了,郡主原就是极好的,倒是我造次了才对。果然郡主如今还小,那婚事,还是来日有皇阿玛做主吧。”
此话一出,王夫人和薛姨娘登时变了脸色,着急的样子恰似是那混沌的蠢妇,只能干瞪着眼的,郭络罗氏却是一脸喜气,亲热的携了同样不知所措的完颜氏,去了戏台子那里。
贾母寿宴上提亲的事情,就此被黛玉和郭络罗氏一番交谈彻底毁去。王夫人和薛姨娘也是
心中惴惴,不知道中间起了什么变故,一日里都是坐卧不安的。黛玉看着她们的模样,也是暗自发笑,反是轻松了不少。
到得晚间,黛玉叫了小丫鬟们烧了几大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因而着了一件衣衫,
依旧穿戴整齐等在窗边,初始,雪痕几个还是不明白黛玉在夜间的时候还是穿的这般整齐,后来见了胤禛照着往日从窗户上跃了进来,才是会心的笑笑,退了出去。
胤禛看着黛玉一副调皮淘气的神情,沉着脸坐在桌边,问道: “你知道我今晚会来?”
黛玉好笑的捂嘴道: “今日的事情那拉姐姐可是也在,你怎么能不知道的,还不要来问我
胤禛叹了口气,拿着黛玉淘气的样子丝毫无法,道:“玉儿,我很生气。”
黛玉收起了顽皮的笑容,坐在胤禛的身边,道:“四哥,你该知道,我的心意。”
胤禛身子一震,握住了黛玉的手,竟是顾不得闺阁中的规矩,道: “我自然知道,可是老八这么些年来,顾忌着那安亲王府的势力,轻易不肯纳妾。如今为了你,却是这样费尽心机,下了决心,我真的有些害怕,万一他向皇阿玛求了你,皇阿玛答应了可是如何是好。”
黛玉原本要将手抽了回来,看着胤禛愁苦担忧的模样,心中一软,覆上了胤禛的手背,道
“四哥,你不必担心,皇上定是不会答应的。”
胤禛叹了口气,握紧了黛玉的手,道: “玉儿,我必会竭尽全力,为我二人争一个明天。
只是,明日里,我就要随了皇阿玛去蒙古一趟,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算计你的人,你可要小心才好。”
黛玉点头,听的胤禛要前往蒙古,多半是数月半年难得见面,心中也不兑一阵不舍,只略略有些红了眼睛,道:“四哥,你可是要保重的。”
胤禛微微一笑,积雪的脸上化出丝丝柔情,道: “我的玉儿还在这里等着我,我自然是要好好小心。”
黛玉脸面一红,抬手敲了胤禛一下,嗔道: “谁是你的玉儿。”
胤禛好笑的保住黛玉的小拳头,道: “谁打的我,便是谁了。”
窗外的月光流泻进了屋中,衬得那些情意也绵长了起来。一室眷恋,早己深植如情人的心底,只等着来日相守。
笫二日里,胤禛几个都是随着康熙起驾去了的,唯独胤礼,康熙特特留了他下来主管京城的政事,这样一番安排更是让那些大臣们笃定了康熙重用胤祀的意思。
康熙前往蒙古,本就是为了和那些蒙古贵族们商谈政事,也是每年拉近满蒙的手段。胤禛和胤禄几个表现极好,很的了蒙古的贵族们祢赞,康熙眼见着胤禛越见出色有担当,心中也是极为高兴。可是后面京城来的奏折,却是叫康熙生了郁郁寡欢起来。
李德全看了康熙凝神不语的模样,道: “皇上,你也很该歇歇了,这政事还是比不过您的龙体啊。”
康熙叹气,眼角的皱纹对叠在一起,此时方能看出,那个呼凤唤雨的康熙皇帝早已是垂暮
不再年轻。
“老八又来了请旨赐婚的折子。”
只这一句,李德全的心头便突突直跳,道: “皇上,您可是要好好想想啊。”
康熙的眼神混住起来,幽幽道: “你随了朕一生,也该知道,朕是想要护好那些孩子的,
可是生在皇家,竟是这么悲哀。现如今,那些个朝臣们日日夜夜都在为了老八上书,请旨封为太子,现下里,老八已是权势极大,不可遏止。且不说那林丫头是早定了要给胤禛的人儿,便不是的,依着林家在江南朝堂的声望,在那些士子门人心中的地位,林丫头也绝不能配给了老八,否则,将来老四是断断无法节制他的!”
康熙说完这么一大番话,又道: “老八也不是不好的,只是终究老四才是更有担当能为老八一味求了贤王的名声,将来竟是个软性子。要做帝王,他差之太远。何况……她……”
康熙的话未说完,李德全已是眼含泪珠,道: “皇上,佟主子知道您这么护着四阿哥,必会安心的。”
康熙缓缓道: “也是啊,朕的蝶儿,在那地下,也是等的朕极久了,朕若是护不了胤禛,
以后拿了什么面目去见她。也罢,也罢,凡事总是有个取舍的。交待了你的事情,这便去办吧
李德全轰然汨下,跪在地上,喊道:“皇上,您可要三思啊,这么一下,您可也是剜了身
上的一块肉去。”
康熙亦是掉出了泪珠子,哆嗦着唇,道: “如今老八已是权势滔天,再不能容了,此番不仅仅是为了胤禛,也是为了这个天下,你便去吧,无须再说了。”
李德全这才擦了眼泪,道:“老奴遵旨。”
康熙看着李德全一边抹汨踉跄而出的身影,一面胸口翻起巨浪,好不容易吐出那污秽之物
却是见得桌案上一抹红蕊。康熙惨淡一笑,径自掏出怀中帕子抹了,丢入那帐中的灯笼里。
只看着烛火明明灭灭,康熙的脸上,却是不知是喜是悲,只是明显的那么决绝,让人忍不住也跟着悲戚。
三日之后,八阿哥,大清贝勒从京中捕捉猎鹰献给皇上,皇上揭开布市,却是垂死的老鹰。龙颜大怒,当即贬斥,并着宗人府查办,暂圈禁八阿哥胤祀与府上,不得外出,不得探视。
一时之间,凤云涌动,朝臣思变,和胤祀走的近的朝臣们虽说也是上奏折保胤祀,但是康熙认定了胤祀有折辱圣驾之意,上奏的折子统统驳回去,并且大加斥责,一时之间,无人再敢言语。直到康熙回了京城,胤祀的罪名依旧是未定,曾经热络的门庭寥落开来。
黛玉初初闻得这个消息,也以为如同人们所言,必是胤禛所为。可是胤禛回来之后,那样憔悴无辜的神色,却是叫黛玉无法相问,本来朝廷争夺就是如此,胤禛不下手,便是等着别人来夺了他的性命。因而,纵使连胤祯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骂胤禛心狠冷酷,黛玉依旧觉得面前的这个男子不过就是极力在为自己争一条出路而己。
由于薛家也算的是间接的和胤祀那里有了些瓜葛,又是在薛宝钗将要选秀的关口,因而,
薛姨娘等人倒也是极为往意,没有时间来找了黛玉烦扰、只是后来的几日,宫中传出了良妃病重的消息,黛玉心里也是很为感慨。
朝里朝外都知道胤祀侍母至孝,黛玉回想起那一日在窗前浅淡的一个凝神,不由得也有些担心那个温润如凤的男子能不能禁得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没有想到,黛玉且在烦忧,宫中却来了轿子,不是康熙,不是别人,正是良妃,缠绵病榻的最后一个思典。求了康熙,让她召见黛玉。
黛玉在贾母和三春三雪担忧的目光下做上了轿子,进了宫来。到得良妃那里,只看见一室简雅精华,一个素衣的女子,虽是病容难掩,依旧由着说不出的极致韵味。恰似那池中白莲,芳华曼曼。
良妃正在吃药,见了黛玉,薄薄的唇角一翘,笑道:“这可是华清郡主吧,快过来,让我好生瞧瞧。”
黛玉依言走了过去,道: “黛玉见过娘娘。”
良妃抬手扶起了黛玉,看起来极为虚弱勉强的样子,道: “快别这么多礼了,来,坐到我身边来。”
黛玉就着良妃的手坐到床边宫女搬来的凳子上,看着良妃挥退了左右的宫人。直到良妃带着迷离的眼神打量了黛玉半响后,才道: “你可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是为什么事情?”
黛玉温顺的道:“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的。”
良妃看着窗外胡乱生长的藤蔓,幽幽道: “胤祀那孩子,从小就是爱争的,这一次,也是非争不可。我劝了他多少次,不要和四阿哥为敌,偏生这孩子,就是听不进去。其实,也是我害苦了他,若不是我这身子这般卑微,让他从小受尽了欺负,如何能让他这般争强好胜,不肯退步!”
良妃回转眼神看着黛玉,温婉道: “不,其实,我比谁都清楚,那个老鹰,到底是怎么一个事情。”
黛玉听的疑惑,问道: “黛玉实在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今日叫黛玉进宫,难道不是因为您想着是四哥害了八爷,又因了黛玉和四哥极好,才叫了黛玉进宫劝说四哥的?”
良妃幽幽道: “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当知道,在这个天下里,便是有人要陷害胤祀,也要上面的人相信了才可,若是果然皇上信了胤祀,四阿哥再如何做也是无用的,我又何必找了你来劝说。”
黛玉心中一惊,道:“娘娘的意思,难不成竟是说……”
黛玉不敢说完,因为纵使她机敏绝顶,也从未将胤祀的事情想到这个上头,此番听了良妃
的说法,难免有些讶异,脱口道:“可是八爷也是皇上的骨肉,娘娘,您必是弄错了。”
良妃凄凄一笑,道: “孩子,我随了皇上几十年,皇上心中所想,我再是清楚不过。皇上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便是那故去的佟皇后。四阿哥是佟皇后耗尽心血养大的血脉,留下的唯一骨肉。只看着皇上这么些年来,对着四阿哥比太子还要严苛的态度,我便知道,皇上心中主意早定。就是太子,亦是为四阿哥挡去危险的屏障。这一点,想必你也是看的出来的。”
黛玉哑然,对着良妃清澈的双眸,却是无从反驳。良妃将耳边的一柬青丝别到脑后,接着道: “可是,孩子,你不知道的是,皇上为了佟皇后,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大情爱新觉罗的男人,并非是薄幸的君王,却是再痴情不过的有心人。我这么些年来,冷眼旁观,看着皇上的作为,一步步的,拔了挡住四阿哥前路的石刺,其中不乏了皇上的至亲骨肉。就知道,有朝一日,皇上终是也要对胤祀下手的。只是梅有想到,竟然是这般快,快的连我这残弱的身子都能亲眼见到。”
黛玉看着良妃的神情,心头软软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在发酵,只也有些哽咽道: “不
知道娘娘是要黛玉帮忙做些什么?”
良妃拿了帕子捂在唇边咳嗽半响,才道: “这一次里,胤祀所以那么快招了祸事,却是心急和四阿哥争抢你入门。皇上当初失去了所爱的人,便是再不会许了最爱的四阿哥步上后尘。或许这中间有那么些朝堂的纠葛,终究你才是那引火的线头。”
“娘娘……”黛玉愕然一惊,没有想到胤祀的圈禁居然和自己也有关系,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言语。
良妃拍了拍黛玉的手,却是又一阵咳嗽,道:“孩子,这也不怪你,只是胤祀那孩子太过痴心罢了。如我一般,明知不可,偏要一生等待。我如今只求你,看在胤祀对你的一片痴心上,求求皇上,饶过胤祀一条性命。”
黛玉忙给良妃轻轻拍着背,道: “娘娘,不是黛玉不允,只是皇上那里,黛玉确实没有几分把握。模不如,还是黛玉求求四哥他们想想法子吧。”
“不!”
良妃双眼大睁,握住黛玉的手,道: “你如今身处的位子,就如同当年的佟皇后一般,都是和对方相知相守的女子,看到你,皇上才会想到当年佟皇后的良菩,只有你,才能救了胤祀
第一百一十九章情意绵绵往日事 胤禛醋意惹佳人
“娘娘,黛玉不是不允,只是恐怕自己力有不逮,反而是坏了事情。”
良妃的脸上弥漫出浅浅的苦涩,道: “孩子,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也知道胤祀那孩子若是绝不了一些个不该有的念头,终究还是会走上那一步。只是,我是他的额娘呀,他这一生,因了我的关系,已是背负了太多痛苦。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i叁死。说来说去,若今日是我得了皇上的心意,胤祀,又何尝是没有壮志能成的机会。”
黛玉看着良妃秀雅如水的脸庞,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哀。说来,这个苦命的女子,在尊卑森严的宫城里苦苦挣扎了这么一生。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个九五至尊的君王,少女心事,痴心托付。却是一生守候,终究成空,如今,更要看着挚爱的男子为了所爱的女子毁掉自己的儿子。那样的不甘不愿,悲寞愤恨,实在痛过大清酷刑。
那双水莲之上温润的眸子再度浮现在黛玉的面前,黛玉心里软软的,咬了咬牙,点头道
“娘娘,黛玉答应你,必会尽力为八爷筹谋。”
良妃干涩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喜悦,唇角边蔓延出笑容,道:“好,好,孩子,我终究是能放心了。”
良妃依旧细致的肌肤浮现出一阵阵红晕,眼看着窗外,那些综乱荒芜的藤蔓枝条。自从她病重垂危,胤祀圈禁家中,这些院子,就这样一步步灰败下去,如同她的一生,生于富贵,长于卑贱。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她手捧一柬馨香,遇见那个一身明黄,站在玫瑰花丛下绝望低语的男人。
他们相识在那个光晕笼罩的瞬间,生出的眷恋也是那般迷离短暂,光没有了,影子没有了
就再也没有了思爱。她在佟皇后亲手种下的玫瑰里看见那个正当脆弱的男子,她用了最美丽芬芳的笑容去妩媚他的心神。可是,终究还是影子。她这一生,因他而笑了一瞬,却因他哭了永生。这样的一生,到底,是喜是悲。遇见他,到底是该或不该。她已经无从知道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只有两个字,无悔……
一双柔荑轻轻的倒在床头,黛玉看着良妃嘴角的笑痕,一涌泪珠滚落出来。转身而去。身后传来的是寂寥宫墙中惊天动地的哭声,带着或真或假的悲痛,四散而去。
养心殿中,康熙看着跪在面前的黛玉,许久,方才淡淡的叹气,道:“林丫头,她,可是
去了。”
黛玉缓缓抬头,道:“回皇上的话,良妃娘娘是笑着走的。”
康熙走下台阶,扶起了黛玉,道:“朕,愧对与她。”
黛玉辗转一笑,道: “黛玉不知道皇上说的,是将她当作了佟皇后的影子,还是将八阿哥圈禁的事情。”
康熙微微一滞,继而苦笑道: “你这丫头,却是个嘴利的。良妃长的像蝶儿的事情,宫里宫外,这些年来,都是知道的,但是却从未有人敢说了出来。你是笫一个跟朕这般坦诚的人。
黛玉微微一笑,略带些嘲讽的道: “那些个人不说,一是怕犯了皇上的忌讳,另一个,却是看着八阿哥逐渐长成,有了权势,怕得罪了八阿哥。然而,不说却是不代表着心里不想的。对于良妃娘娘而言,终究还是心里明白,却得揣着糊涂,那才是真真的撕心裂肺,痛不能言。皇上,一生扮演另一个人,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更需要极多的爱。”
康熙的身子猛然一震,两眼爆射出精光,看着黛玉道:“林丫头,你可知道你这番话,是犯了忌讳。”
黛玉微微低头,道: “黛玉若是有什么冒犯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见谅,只是黛玉说的
不过是一个女子的肺腑之言。”
康熙冷冷一笑,道: “好一个肺腑之言,你这般说了良妃的苦楚,不过就是要朕看在良妃的份上绕过了胤祀。”
黛玉赫然抬头,道: “皇上难道不是想放过八爷的么。只是心中还差了那么一点决断,终究担心着来日的后患。却是又剖舍不下父子之情。您既然准了良妃娘娘招我进宫,又知道良妃娘娘的意思,现在更准了黛玉觐见,所做一切,不过都是要借了黛玉的口,给您一个放了八爷的由头。既是如此,黛玉又何必逆了皇上的意思。”
康熙怔愣,看着黛玉半响,大笑道: “你这丫头,果真是玲珑剔透的孩子。朕果真是没有看错的。”
昂扬的语调忽而低沉下来,道:“这,是朕欠她的。朕也知道,她一辈子,在这宫里过得并不顺心。她和蝶儿的性子,太过相似。都是不想要那些个富贵浮云,只想着松快的围炉而居,家人相聚。这些,都是朕给不了的。朕贪恋了她和蝶儿的相似,为了一点执恋。留她在宫中,却是终究害死了她。”
康熙喃喃自语许久,黛玉冷眼旁观下去,发现这个皇上未必是真的不爱良妃的,否则又怎能如此了解良妃。便是冷落如斯,也知道良妃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对于佟皇后的爱太彻骨,掩盖了那些浅淡的痕迹,连康熙自己,都被迷惑了。
黛玉那一日在宫中住下,直到康熙下了旨意,黛玉带着康熙赦免胤祀的圣旨,亲自前往胤祀府中,宣读了圣旨。胤祀默然接过圣旨,望着黛玉,笑道:“想来,这该是我额娘的一点颜面。”
黛玉沉默的看着憔悴的胤祀,无所言语。
胤祀捏紧了手中明黄的卷轴,轻轻一笑道: “没想到,皇阿玛还会饶过我这个辛者库贱籍所生的阿哥,没想到,我额娘,卑贱如此,皇阿玛也会给她一个思典。”
黛玉轻轻一叹,道:“八爷,前程往事,终究云烟一场。良妃娘娘生前,最是惦念你,有些个事情,当放下的,不当有的,您还是便放下了吧。”
黛玉说完,对这旁边的郭络罗氏淡淡的点了点头,得到郭络罗氏一个感激的笑意。转身离去的同时,耳边忽然传来胤祀凝重的话语。
“我绝不放手,便是明知不可为,我也要勉力一试!”
黛玉心中凉凉一叹,沉默的走出门槛。掀开马车的帘子时,闻得里头一阵压抑的哭喊。字字句句都是额娘。
黛玉回到贾府的时候,雪雁早己候在院落之前,黛玉瞧着雪寒紧张的神情,幽幽一笑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