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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烟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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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大大方方地招呼道:“大家好大家好,快坐啊。”嫂子长着一张瓜子脸,肤『色』并不如城里女孩子白皙,但却透着一股日晒夜『露』的健康之美;嫂子的双眼并没有涂睫『毛』膏搽眼影,也没有贴那种老长老长钩子一般的假睫『毛』,却水『色』丰盈,有一股青山绿水的灵气蕴藏其中;嫂子穿一件素白绣花的衬衫,一条蓝灰发白的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手里还提着一个老大的包。

    “来来来,带了些特产小吃,给大家尝尝鲜。”说完就打开包包,里面除了时令水果之外还有孝感麻糖、年糕之类的湖北小吃,把我们馋得“咕嘟咕嘟”直咽口水。

    当天晚上,班座大黑便顺利进驻小别墅。第二天中午,大黑急匆匆地从别墅跑下来,两个眼圈比周遭的皮肤还要黑出一截。我们调侃道:

    “班座您还真是两头忙啊!”

    “班座,革命事业能否兴旺发达,革命队伍是否后继有人,就全靠您啦。”

    “班座,啥时候能给咱发明个小黑出来啊……”

    大黑板起脸说:“说正事!接上级通知,军区领导要来我旅,大家知道我们营是标杆营,首长很有可能要前来视察。从现在开始放下手头其他工作,全力做好迎检准备。”

    上级的通知让原本平静的军营沸腾起来,拉横幅、出板报、补学习笔记、建文化园地,软件硬件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迎检工作搞得风生水起热火朝天,其中最让我震撼的就是打扫卫生整理环境了。

    先是室外。营区占地也有几十亩,建在山坡之上,又没有专植草皮,所以除了路上和球场上夯了水泥,其他地方都是杂草荒芜。第一天的主要任务便是剪草,每人发一根筷子,上面刻一个十公分的印子。剪草的时候往地上一『插』,然后就照着那个印子剪。那些草丛可是蚊子昆虫的老家,这么一剪铁定比掘了它们家祖坟还难受。于是他们群起而攻之,在我们的脸上、身上叮得不亦乐乎。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白天的活儿没干完,晚上营长竟然开着吉普从外面拉回了几个探照灯,把营区照得惨白惨白的,大伙儿就在这强光下挥舞着镰刀剪子,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看到一片整齐如高尔夫球场的草坪。

    第二天一大早,营长的吉普又拉来了几编织袋洗衣粉、上百把鞋刷,要求大家把营区除草地外的地皮挨个刷一遍。

    四天下来营区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光彩照人,基层干部干工作的高标准严要求让我大开眼界,营长的工作方法更是让我叹为观止五体投地。

    全营上下“发挥主动『性』、调动积极『性』”高标准严要求地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信心满怀地迎接着上级机关首长的莅临指导。

    上级没来,来了一份通知,说首长最近工作繁重,缓几天才能过来,而具体缓几天,我们不得而知。于是大伙像爱护新媳『妇』的脸蛋一样精心维护着这份辛苦换来的“焕然一新”,痰也不敢随便吐了,东西也不敢随便扔了,连小便都要扶好扶正唯恐代谢物溅出来弄脏了花了几十袋洗衣粉才刷白的小便池子。但是野草又开始疯长了,欣欣向荣地一下子蹿过了十公分线,与之对应的是挪过来的黄瓜辣椒西红柿开始蔫了、掉了。黄瓜萎成了豆角,茄子也成了烂包,西红柿砸在平平整整的土菜地上,稠稠的、黄黄的,看上去恶心坏了。终于,上级的通知再次送达,首长行程紧张,就不来一营视察了。

    “把那破横幅扯下来,全营休整一天!”营长在办公室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连四楼的我们都听见了。

    忙活了十几天,说不来就不来了,那感觉就跟辛苦怀胎几个月,进了预产期却流产了一般。首长把兄弟们郁闷了一把,于是几个士官冲到那“热烈欢迎首长莅临视察”的红底黄字横幅前,三下两下就撕了下来。

    全营休整一天,打球、双抠、压床板,爱干啥干啥。

    第二天,早『操』、训练、政治学习,该干啥干啥。

    舒展的短信联络保持在两三天一次的频率上,内容无外乎是“天热,小心中暑”、“蚊子很多,记得睡前擦花『露』水”、“天气有变,小心感冒”之类无关痛痒的寥寥数字,全然不比当初的激情澎湃和缠绵悱恻。似乎那种一发就几百字能让人摁得手抽筋的肉麻短信是多少年前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发的一般。

    我相信我们依然彼此相爱着,而有一些问题却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们都在回避着这些问题,不敢也确实无力去解决它。我们寄希望于时间,侥幸地认为总有一天这些问题终究会解决,就像冰山一定会融化在太阳下一样。而那一天还有多远呢?是明天?后天?还是遥遥无期的将来?或者是——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等待似乎成了抽烟的借口。而我,却是真的恋上了曾经很不齿的香烟。沁人心脾的烟雾、缥缈虚无的快感,使我无法自拔地依赖上了尼古丁。

    闲来无事喜欢叼一支烟坐在书桌上,写一些不费神的稿子,投给军内外的报刊,至于能不能发,倒不是十分在意。有一回,指导员拿着一份报纸问我:“上面这个‘牧云’是不是你?”我看看报纸,笑着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我姓冯呢。”指导员疑『惑』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说:“要我说也不是。不然这样的人才搁在这里太埋没了,旅里正缺着呢。”说完兀自走了。我淡淡笑了笑,随后找到那份报纸,把文章剪下来,贴在我的剪贴簿上。

    过了几天,指导员又找到了我,手里还夸张地挥舞着一张汇款单:“了得你!弄个笔名来蒙我,欺负我没文化是吧?”说完故作生气地把那张标注“稿费 200元”的单子拍在桌上。

    我讪讪笑道:“领导您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低调点好,不然太张扬了跟排里的兄弟不好相处。”

    “得!你以后也不用和排里的兄弟处了。从明天起,你就是政治处的干事啦。”指导员看我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解释道:“这是旅里通知的,明天中午前去政治部报到。哎,我们这小庙里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啊。”“我不去!搁这儿挺好的,我懒得去机关拍领导马屁。”“这是命令!”指导员眼睛一瞪,严肃道。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忍,又安慰道:“你舍不得这里,兄弟们也舍不得你呢。据三班的战士们反应,你在班里的群众基础还是不错的,军事素质和组织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感情上有些小挫折,对吧?”“哇,指导员不愧是指导员,情报工作这么到位。”我打着哈哈,反正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在上下级观念方面就随便了一点。“说正经的,到了机关别嘻嘻哈哈的,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接你回来啊。”“是!”我响亮地回答道,“指导员,走之前能不能提个请求?”

    “说!能满足你的尽量满足。”“今晚我们班加个餐,算我请客。”“我向营里请示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晚上在食堂的雅间里,指导员、连长和一排三班的所有兄弟全都到齐了。炊事班的战友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虽然比不上餐厅饭店里的精致,却也汤浓味正、分量十足。

    “菜都上齐了吧?”我问坐在旁边的大黑。

    “还差一道。”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吆喝:“冯排副,尝尝这道‘红烧猪手’怎么样。”我一听声音挺耳熟,便扭过头去,这时营长系着围裙,端着满满一盘菜放在桌子中央。

    “营……营长!”我有些结巴地站起来,“您……怎么?”

    “这是咱们一营的规矩,哪一个兄弟要走了,营长都会亲自下厨做一道菜,为兄弟饯行。”连长在旁边甚是熟练地解释道。

    “怎么样?够规格吧?”营长胡子拉碴地笑笑。

    “太……太感动了!”我举起酒杯,情绪激昂,“一切都在酒里了!”说完便要仰起脖子。

    营长拦住我,用他那叱咤一营的大嗓门吼道:“来!兄弟们都举杯,欢送我们的战友。”

    “干!”鬼哭狼嚎的一声,把雅间震得几乎都要塌了。

    接下来,名目繁多层出不穷的祝酒词从他们破锣样的嗓子里蹦出来,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干”,喝得人心『潮』澎湃。

    酒过三巡,营长揪着我的肩章叮嘱道:“到了机关好好干,别丢咱一营的人!”话完就走了,紧接着连长、指导员也说了一些诸如“有空回来看看”“以后保持联络”之类的话后也告辞了。

    他们把剩下的时间腾出来让我跟班里兄弟们好好喝好好唠。

    大黑端着杯子跟我碰了碰:“感情上的事别人帮不了你,自己早了断早决定。”我笑了笑,喊了声:“干!”

    姜班副和李二虎这两个之前和我一共说话不超过十句的二级士官同时向我欠了欠身,说了句“前途无量”后也干了一个。

    周致远的眼神已经『迷』离了,他贵妃出浴般攀住我的肩膀,说道:

    “哥们儿,我咋就赶不上这个趟儿呢?我咋就捞不着这样的机会呢?”我笑道:“我倒愿意跟你换换。”他苦笑了一下,没等碰杯就“咕嘟咕嘟”把酒喝光了。

    二年兵吴家贵和张勇一左一右向我走来,一排三班都知道他们两个老乡为唯一一个转士官的名额较上了劲儿,表现一个比一个优异,手段也一个比一个高明,让人很是放不下心。我举杯道:“送你们哥俩两句话。第一句是,我祝你们都能实现理想,达成心愿;第二句是,几年之后你们就会发现,这世上最靠得住的还是战友情谊,希望兄弟珍惜。”哥俩酒还没喝脸就红了:“排副,你放心吧,我们知道了。”“我们会珍惜的,你走好!”“干!”

    紧接着就是李志高他们三个一年兵,这几个小子打定主意要弄醉我,他们轮番上阵牵强地编织着“干”的理由。李志高踌躇满志地吆喝着马上就要做我的学弟了,学弟敬学长一个;冯刚紧接着喊:“冯排副,咱们都姓冯,有一句话叫什么,几百年前咱们就是一家,同宗共祖呢。”“那是!咱们都来自云南元谋。”大伙哄地笑了。最后铁锤的理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冯排副,你是弗兰(湖南)的,我是银兰(云南)的,咱们共一个‘兰(南)’,那也是老乡了。喝一个!”我晕,他咋不说我们都是中国人该喝一个呢。我笑着“咕嘟咕嘟”把酒灌了下去。

    这时胃里已经鼓鼓囊囊得像一个盛水的皮袋子,稍微晃一晃都能听见里面咣当咣当的声音。『操』!豁出去了,竖着进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横着出去的准备。

    “喝!”“干!”兄弟们的声音愈发歇斯底里起来,高『潮』一次又一次掀起,如同攻占山头的顽强冲锋,我已经逐渐数不清桌上坐了几个人,胃里的七分酒水三分饭菜顽固地往嗓子眼里涌,有几次都到了口里,硬是被我憋着气给压了回去。

    “干!”这就是部队的喝法——杀气腾腾,豪气干云。

    终于,周排副在桌子底下“现场直播”了,吹响了我们的集结号。

    大伙挽着手搭着肩高唱着“战友战友亲如兄弟……”连滚带爬地回了宿舍。

    第二天的早饭,我吃得比别人晚一点,赶回宿舍的时候,兄弟们正在帮我收拾东西,一直不怎么待见我的姜班副替我打好了背包——三横两竖,面上是两个标准的正方形,背后的结也是规规整整的,看得出这是个素质优秀的老兵用心打出的背包。

    “谢谢!”我的嗓子胀鼓鼓的,喉结蠕动了半天,终于发出了这两个音节。我不会矫情地落下两滴眼泪,也不会说一些“山高水长”“友谊永存”之类的“书面用语”。

    楼下的北京吉普在暴躁地轰鸣着,我一一拍过兄弟们的肩膀朝楼下走去。

    而楼下,更是让我震撼。

    从一连的楼梯口到营区大门,三百号人整齐地列队欢送我这个刚来不久就要离开的实习学员。营长、教导员、连长、指导员和我一一握过手后,我敬了个庄重的军礼钻进了吉普车。我那“一点都不男人”的泪水在眼眶里飞快地打着旋儿,几乎一低头,便会奔泻下来。

    别了,停泊不到四周的一营。

    别了,相处不到四周的兄弟。

    我的脸隐在车内,胳膊却伸出窗外,竭力地挥舞着,直到车开出了一营的大门,直到这个山旮旯里的兵营在车尾的黄土路上渐行渐远……

    

一地烟灰 第十五根 天空里的一片云

    旅里接待我的是政治部一个叫紫茹的女中尉,带我向政委报到后,便领我走进了“宣传科”的办公室。

    “你的办公桌在那边,看看还缺什么。”其实桌上除了一台电脑、一个笔筒之外,倒是真的没什么东西。

    “还缺那个。”我指着她桌上那个漂亮的马克杯打趣道。

    “不好意思,这不是办公用品配备的范畴,你可以自己买一个。

    或者,饮水机下面有一次『性』纸杯。”

    “我刚来,环境不熟悉。要不,劳驾你帮我买一个吧。”见了漂亮女生就想搭话,这几乎是p大学员的劣根『性』。

    然而那边只是沉默,面无表情的沉默。

    我顿时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一个好高的台子我下不来。

    “抱歉!”我继续发扬“愈挫愈勇”的精神,试图和这个即将成为我搭档的“军中绿花”聊上几句:“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刚才政委说配合你,那怎么配合?”

    “先熟悉环境,接下来帮我处理一些材料,拟一些领导发言的讲话稿,还有——”她终于停下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游走如飞的手,把视线从屏幕上挪过来,毫无征兆地对准我的眼睛,那眼神就像冰块一样打在我一度沉静如潭的心底,溅起了水花。

    “闲暇时间发挥你的特长,写一些新闻报道,投给军内报刊。”

    “唔,还真是拿我当笔杆子使的。”

    那边又是沉默,只有键盘噼里啪啦地飞快响着。七月底的阳光透过湖蓝『色』的窗帘敷在她玉白的脸上,使她看上去就像一件上了好釉的精美瓷器。

    “这个桌子以前是谁坐着的?”我贼心不死地问。

    “政治部一个干事,七月底去北京调研,两个月后回来。”她的声音夹着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儿,有些愠怒地看着我。

    “啊,没事,没有了。”我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张皇地转过身去,脸上大面积充血,看上去像一颗硕大无比的水蜜桃。

    回到桌前,我还在惦记着她刚才生气的样子:两条细长如弯刀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眉『毛』上方骤然间就像笼罩了一团青灰『色』的烟雾一般;眼睛是微微睁着的,黑白分明却异常凛冽,与窗外日渐猖獗的暑气不甚协调;嘴巴也是极薄的两片,因为没抹口红而显得没有血『色』。

    这样的女人是应该坐在芝兰之室“小轩窗对梳妆”的,是应该“依稀不梳头,秀发披两肩”的,一身戎装对着电脑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不禁小小地感伤起来,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发着呆。

    突然之间又想起了舒展,顿时又觉得刚才那些“心猿意马”大逆不道起来。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还好吗?这几天,我调到机关了。”

    几分钟后屏幕一亮:“祝贺啊!那里的机关比学校待着舒服是吧?”

    冷嘲热讽的语气让我浑身烟熏火燎般难受,我气急败坏地摁了几条短信又一一删除,后来干脆关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八一”马上就到了,这可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节日。旅里规定各营出一个节目,机关各处也要参加。对于急于解决“个人问题”的基层官兵来说,这无疑是个牵线搭桥的好机会,但对于机关里大多数有家有室、过早套上婚姻枷锁的干部来说这可是个难踢的皮球。政治处的皮球踢来踢去,最终落到了我们宣传科,理由是咱处里唯一的女同志在宣传科,无论是军龄还是年龄最小的也在宣传科,其他那些奔三奔四脑袋上的烦恼丝已经岌岌可危的大老爷们龇牙咧嘴地笑着,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

    “你来!”她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两个字掷地有声。

    “凭什么我来?你是女的,女士优先。”由于对她平时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什么也不作为)极为愤慨,我竟然不顾一贯持有的绅士风度和她争执起来。

    “女士优先选择,我不来,归你。”说完她又转身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哎,没道理吧?这种事情又不是打仗,应该女士冲在前面嘛,再说科里是看到咱们有你这么个女同志才……”我激情飞扬地说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对着空气在说话——她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别说抬头,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我像受了胯下之辱似的闭上了嘴,过了半天才恶狠狠地蹦出三个字:“走着瞧!”那边僵硬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但只是一瞬间。一瞬间过去后,她的脸又迅速僵硬起来,冷若冰霜。

    负责选送节目的干事跑过来问道:“你们科的节目?”我朝她努努嘴,干事跑到她面前,她像天聋地哑一般不予理睬,自顾自地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

    “节目?!”干事怒气冲冲地朝我跑来,看来他是只能捏我这颗刚来几天的软柿子了。“独唱《故乡》,许巍的。”我沮丧地报出了一首自己听过几遍的歌。

    干事匆匆写完扭头走了,那边的那张脸上表情终于生动起来,开始是抿着嘴笑,接下来就是捂着嘴,再后来,几乎是放声大笑了。

    “笑个屁啊笑!”我恼羞成怒地来了一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哎,干事同志,注意你的文明用语。”她扭过头来装得一本正经。

    “没办法,就这样,俺就一粗人。”我本『性』不改地痞了起来。

    “你的文字那么优美,怎么说话就那么俗不可耐呢?”她冰河解冻一般再次向我呈上笑脸。

    “其实你笑起来蛮好看的。”一句大实话从我嘴里横空出世。

    “不笑不好看吗?”她歪着头问道,有点调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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