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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灰衣老者以来到自己身后,照如此下去必是有死无生,易成心中发狠,也不再后退逃跑,转身挺剑向灰衣老者怀中刺来,那灰衣老者本以为易成这次定然要再次夺路而逃,却不料他竟然不再后退,攻击起了自己,他此刻前进速度极快,闪避已是来不及,只得向易成又攻出一招。
易成此时并不是要与那老者硬拼,只是阻止他继续追击自己,见老者攻击到了身前,又如方才那般硬生生承受了攻击,易成只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再次被击落地后,又爬起来硬撑着向前冲去。
那灰衣老者此刻却是愤怒不已,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逼退,若是再让他从自己手中逃了,那自己的老脸也就算是丢尽了。
于是拼尽全力追向易成。当易成跑到距离树林只有不到十丈之时,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因为十丈之外正站着一个人。
易成停下身形,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麻衣老者站在那里,此老身材魁梧,红光满面,除了一头银发外,浑身上下不显丝毫老迈。
易成前后看看,后面那个灰衣老者也停了下来,对着后来的老者道:“葛风,你终是来了,我等你好多年了。”
葛风闻言亦是感慨道:“是啊,我来了。古南心,你我相识四五十年,几乎斗了一辈子,现在都是快要入土人了,还都是放不下各自的立场,哎,这次就了结了吧,我们都老了,以后的事由这些年轻人折腾吧!”
说完对着易成道:“他老人家终是找到了一个好徒弟,小兄弟,你师父还好吧?”言语间流露出回忆的神情。
易成见他不似作假,应是与师傅熟识,此刻那古南心也不急着追自己,于是对着葛风抱拳道:“小子易成拜见葛前辈,家师一切安好,您认识家师?”
葛风闻言淡淡的笑道:“呵呵,我何止认识令师,当年我刚踏足江湖,得遇宋前辈指点,他与我有半师之恩,只是我资质愚钝,入不得前辈的法眼,你也不必叫我前辈,我们平辈论交,你叫我一声老哥哥即可。”
易成闻言也不矫情,痛快的喊葛风为“葛老哥”,易成这边同葛风攀起交情,古南心那边确是心中不悦,
对着葛风道:“葛风,你们要攀交情也等活着出了此地再说,今天不管你为何而来都要失望了,而且这小子今天非得留下不可,当年和宋老怪的恩怨今日就应在他身上。”
易成听得两人言语中的意思,古南心也像是认识师傅,而且对师傅颇多怨念,易成此刻心中满是疑惑,但知道不是询问之时,向着葛风站立之处行去。
古南心见易成走向葛风,也不再迟疑,飞身冲向易成,欲要将其击毙在掌下。
葛风此时也不犹豫,向着古南心杀了过去,十丈距离转瞬即至,易成刚刚与葛风错身而过,就感到身后气流震荡,他此时体内受伤极重,这一波冲击令他脚下踉跄,前冲十余步才看看稳住身形。待他回过身来看向两人,只见此刻他二人距离三丈,相对而立,都显出凝重之色。
第二十二章 武王陨落(三更)
古南心与葛风相对而立,两人数十年间交手数次,也都势均力敌,占不到什么便宜,
只听得古南心道:“十余年前,齐楚大战,楚国兵败湮灭,只留下些余孽苟延残喘,这十余年间一直有人来这里打那把剑的主意,看来你们仍不死心,终是要再兴起战乱,如今天下已定,民生日盛,你们又何苦在搞得生灵涂炭?”
葛风听完,怅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项王兵败身死大势已去,我随着太子殿下隐匿行迹,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兴复大楚,报去国毁家之恨。如今太子成年,只要能取回我楚国秘藏,到时太子登高一呼,大楚境内必应者云集。如今太子殿下文才武略皆胜于当年项王,到时恢复河山,挥师北上指日可待。”
略微停了一下,接着道:“你也不必多言,我们各为其主,数十年来,你我交手数次,却都是不分伯仲,今日一战必要分出胜负。十余年来,我一直护在太子身边,所以派了数人前来取剑,都是有去无回,我就知道定是你守在这里,只因太子年幼,我不放心,所以迟迟未来。如今以太子之才智武功,少有能伤及他的。我也可以来放心与你一战了。”
古南心闻言也不再规劝,只是看看易成道:“看来今日我是无暇留下你小子了,当年我师尊与宋无缺一战,不敌身死,可惜我苦修数十年仍报不得大仇,本以为天见可怜今日遇到他的传人,能一报还一报,却不想如今便宜了你,罢了罢了,杀不了宋老怪,去欺负他的小徒弟,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也不理会易成,对着葛风道:“来吧,数十年了,我也想和你放手一战,到了我们这把年纪,若是错过这次,怕就没机会了,那可就是让人遗憾了。”
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只见他挥手抖剑之下,刚刚柔软的剑身立时挺得笔直,淡淡的寒光萦绕其上。葛风这边也不迟疑,他从怀中取出一双金丝手套,带在双手上,双手握拳,只听得劈啪作响。紧接着两人身上气势徒然攀升,易成此刻距他们足有十余丈,却还是被压迫的有些呼吸不畅。他急忙后退数步,进了树林,在一颗树下盘膝坐定,运转真气慢慢平复体内伤势。
这时场中二人突然齐喝一声,上前几步战做一团,两人都有武王修为,葛风走的是刚猛路子,拳势沉稳,每次出拳都有泰山压顶之势。
古南心剑走轻灵,每招每式都似游龙戏水,挥洒自如,他并不与葛风拳势硬碰,每次葛风拳头击在剑上,剑身就立时变得柔软,使之无从着力,但葛风与他敌对数十年,又怎会毫无对付之法,只见他改拳为爪,见古南心剑身变软就一爪抓去,他的手套似非凡品,不惧刀剑,两人只交手数招却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对方手下。
但以两人的修为,全身真气收发自如,打的虽然险象环生,但声势却是极小,平台之外几乎微不可闻,因此也无人前来此处查看。
易成看着两人交手,却是收益良多,常言柔能克刚,此时看来却也不尽然,万物相生相克,只要运用巧妙,柔可以克刚,刚亦可以克柔。两人打斗起来真气内敛,毫不做无谓浪费,易成以前也同张猛、齐名宣两个后天高手交过手,但此刻看到两名武王交手,心中觉得自己以前与人过招无疑于小孩子打架,虚招太多,真气大多浪费在此,现在看两名武王交手,没有一式花招,一拳一脚都极其简单,却目的明确,招招极尽老辣,丝毫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以前易成与人过招动辄数百招不分胜负,但此刻两名武王交手数合即险象环生,使得易成明白苍鹰博兔亦尽全力。
易成正在分析所得,却见场中突变,葛风刚刚左手挡开古南心长剑,右拳直击其胸口,古南心侧身后退,躲过拳势,葛风却不依不饶,挥拳又是向着古南心砸来,古南心此时回过势来,自是不惧,长剑直刺葛风心口。
却见葛风竟不闪避,只是横着左臂挡在心口位置,右拳去势更急,击向古南心胸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古南心本料定葛风此招必先闪躲,他自有后招等着,但却不料葛风竟不躲开心口要害,欲要与自己同归于尽,此时变招已是不及,只能剑上加力,要先一步刺穿葛风。
但葛风这一招击出就本着杀敌一千自折八百的打算,这一拳自是用尽全力,但见古南心长剑先是刺中葛风左臂,只阻了瞬息,就穿了过去,此时剑身上力道已是不足,未能将葛风穿胸而过,却也直刺入了心口。
这时古南心也中了葛风一拳,这一拳劲道十足,将古南心胸部击的塌陷进去,心肺俱裂,倒着飞了出去。
易成见此,忙起身站起,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葛风,关切地道:“葛老哥,你。。。”
易成本想问下葛风伤势,但是过去扶住葛风,看到仍留在他胸口的软剑,到口的话也说不出,胸口中剑,伤及心脏,恐怕是神医亲临此地,也无从医治了,心中甚是凄然。
葛风被易成扶着坐下,稍微缓了一缓,对着易成道:“去看看古南心怎么样了。”
易成闻言走到古南心跌落之地,只见古南心胸口衣衫尽碎,一片血肉模糊,满口鲜血,双目圆睁。
眼见刚才还追的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武王高手,转眼间就这般模样,也是有些莫名的凄凉,他上前试了试古南心的气息,顺手将他的双眼合上,然后回到葛风面前对着葛风稍微颔首。
葛风会意,知道古南心已死,脸上没却有一丝喜悦,只是淡淡的哀伤,道:“我们争斗了一辈子,终是要一起死在这里,呵呵,也好,以后的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到了地下没有这么多恩怨,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喝酒。”
易成闻言道:“老哥先不要说话了,养伤要紧,我带你去找大夫。”说着就要来扶葛风。
葛风拦住易成,嘿嘿一笑道:“老弟不必费心了,我自己的伤我还能不清楚,恐怕没找到大夫,我就过去了。”
易成听了此言,心中明白,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葛风此时倒显得很是放松,笑着道:“你也不用为我伤感,我本就没几年寿命了,这次过来早就有了准备,却没想到伤势比预计的还要重,原本以为可以坚持办完大事,现在却是不能了,不过今日能遇到老弟,倒是意外之喜,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弟能不能答应?”
易成闻言道:“老哥这是说的那里话,刚才若非是你,我已命丧于此,有何吩咐,老哥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完成!”
给读者的话:
今日第三更,稍后还有一更!
第二十三章 剑名太阿(四更)
葛风见易成答应,放下心来,对着易成道:“此事先不忙说,我知老弟此时怕是心中有不少疑问,趁我还有些时间,我为你解说一二。”随即葛风为易成说起了此间牵扯的一些往事及秘闻。
天风大陆数千年来战事不断,民间好武之风日益昌盛,到了齐楚之时,天下游侠剑客多不胜数,但佼佼者也只是数人而已,当时大陆上知名的先天高手就只有四人而已。
五十多年前,刚刚四十岁的宋无缺突破先天,被誉为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先天高手,而此前,古南心的师傅温清流以不到五十岁进阶先天,被誉为不世奇才。
修为到了先天,已是武者的极限,数千年来无人再能突破,因此到了他们这种程度,能让他们关心的并不多,但是虚名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放得下。
温清流此人惊才绝艳,从来都是在天才的光环下生长,自是心高气傲,见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夺去,安肯罢休,于是扬言要当众挑战宋无缺。
而宋无缺所修之道乃通达本心,也是不肯示弱,原本他以为只是一场切磋,也想着凭此次交手能有所收获,但不料那日与温清流激战良久,温清流见久不能胜,在天下武者面前颜面尽失,于是使出了一招同归于尽的险招,宋无缺抵挡之下,一时失手将温清流杀死,古南心自此就与宋无缺结下了大仇。
葛风原本是楚国一个世家子弟,武学天资出众,被皇室着力培养,后来宋无缺又一次经过楚国都城,遇到葛风,见其天资不错,人品上佳,就对他指点一二,葛风自此就对宋无缺半师敬之。
古南心是齐国之人,父亲在朝为官,自小拜在温清流门下学艺,温清流死后,回到齐国为皇室效力。
大陆上先天高手在温清流死后只有三人,而武王也不超过十人,大多是一些苦修的武者,他们一般不愿理会俗世,因此葛风及古南心在进阶武王后都成为各自朝中第一供奉,又因为宋无缺之因,两人争斗了一生。
十余年前,楚国灭亡,几位忠于大楚的臣子携带国库重宝及传国玉玺带着太子逃走,但时局动荡,太子年幼,他们只得将所带宝物先藏匿起来,以待太子成年后复国之用。
但齐国统一了南北,他们最终只得将宝物藏于项王为自己修建的陵寝之中,这陵寝修的极为隐秘,其中机关密布,不知详情则闯之必死,待藏好宝物,项王陵寝却自动关闭,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要再次开启,必须要有一把钥匙,而这钥匙就是项王当年的配剑--太阿。
但此时太阿被小白同项王一起葬在天风河畔,因此楚国遗臣们就想悄悄取回太阿。
但是项王现在埋葬之地将军冢防守严密,不料打草惊蛇,被齐国发现端倪,探知了此事,于是将计就计,在此守株待兔,杀死了数个来此取剑的楚国高手,这也才有了今日之事。
听葛风讲完这些,易成已猜出葛风让他所办之事必是将太阿剑带给楚国太子。
易成此刻自是不会推脱,当下就询问了太阿剑所在,便去取剑。
易成来到项王墓前,按照葛风所说,在墓碑之后寻到一处暗门,引动机关走了下去,但见一条长长的甬道,约有两百丈,易成点亮火折子,见到墙壁上皆刻画战斗场景,似是项王一生征战场面,易成略微看了看,心中暗道,这项王天生神力,勇武无敌,但最终是兵败身死,所以力量并不是唯一的利器,不知进退,狂妄自大害了他,自己日后定要谨记这些教训。
待看到最后一副画,却是项王自刎之前,与身边数名将军说着什么,其中一人易成隐约有些熟悉,他呆呆地看着那人,渐渐与自己记忆中的父亲重合在一起。易成就地跪下,对父亲拜了三拜,这才起身向前行去。
前方是一个宽广的墓室,两边站着些石质军马,个个威风凛凛,正中央一座巨大石棺,项王便在其中。易成心中此刻难免有些激动,传闻中那个力举千斤之鼎,横扫大半个大陆的一代霸王此刻就躺在这石棺中,易成心中虽对项王有怨气,但此刻却是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似是见到项王自刎时的不甘,英雄末路的无奈!易成收敛心神,向石棺四周看去,终于在石棺前方一座剑架上,看到一把长过五尺,剑身宽阔的古朴大剑。按之前所闻,认得正是太阿。
易成对着项王石棺躬身一拜道:“项王见谅,今日取您佩剑,乃是受人之托,交给太子,还请您勿怪!”
说完易成走上前去,伸手取下太阿剑,但觉手中一沉,这太阿剑重愈百斤,若非易成修为不弱,臂力过人,怕是无法轻易使用此剑。也只有项王那种天生神力之人使来才得心应手。
易成取过宝剑,也不在此耽搁,转身就出了墓室。待易成来到葛风所呆之处时,但见他已然气若游丝,只是凭借深厚根基硬撑着,等待易成。
见易成出来,急忙道:“找到了?”
说起话来已是有气无力,易成来到他身边,递过太阿剑,葛风伸手去接,但剑刚到手险些跌落,易成连忙抓住,捧在他眼前。
葛风双手抚摸着剑身略带兴奋的呵呵一笑道:“是它,就是它,十多年年未见了,抽出来让我再看他一眼。”
易成闻言,右手握住剑柄,缓缓将剑抽了出来。
易成只觉剑身传来一丝淡淡的喜悦,似是久在笼中,得以自由的雄鹰,发出一丝丝清脆的低鸣。易成心中暗暗吃惊,莫非这太阿剑已然通灵?
葛风此时也是满脸欣喜,抚摸一下剑身,道:“又见到了,他依旧如此犀利,好了收起来吧。易老弟,拜托你了,将他交给太子殿下。我怀中有个袋子,里面有我的身份令牌,你带着他去齐云城,碧落茶舍,见那里的掌柜,他自会安排你和太子见面。”
易成闻言,倒是吃了一惊,楚国太子居然就隐身在齐国都城,他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这份气度与勇气。道:“老哥放心,我定会将此剑亲手交到太子手上。”
葛风听了笑道:“如此多谢小兄弟了,刚才见小兄弟在祭拜易将军,你莫非是易将军的公子?”
易成道:“正是,易安国正是先父。”
葛风道:“哦,如此最好,太子殿下非是常人,你此次前去太子殿下必然重用,以老弟之能,他日太子得了天下,你就是复国功臣,到时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易成听了此言,心中却不以为然,他去给太子送剑,完全是因为葛风救了他,对于帮太子复国,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他也不认为就凭借着楚国那些重宝,就能招兵买马,光复大楚。如今天下初定,百姓安居乐业,当朝者争权夺利,只会搞得民不聊生,他自小逃难,在小镇上长大,知道安宁的生活才是天下老百姓想要的,至于谁当皇帝,他们是不会去关心的。
什么太子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纯属无稽之谈。况且数千年来朝代更迭,谁能说得清脚下的土地属于那一朝那一国。但此刻葛风已是弥留之际,易成自是不会跟他说这些。
只是微微一笑道:“这些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是想完成老哥的吩咐就是了。”
葛风此时说话已是困难,只见他用微弱的声音对着易成说道:“待会我走了后,我身上有一瓶化尸水,你将我和那老鬼一人身上来上一滴,不要留下痕迹,然后悄悄离开此地,迟则生变,莫要在此逗留,否则怕是要横生事端。”
易成闻言大惊道:“老哥,这怎么行,我怎能毁去你的身体,若如此做,我心下难安。”
葛风轻笑道:“死都死了,那里还在乎一具皮囊,这边的事做的越干净,你就越安全,切记在江湖中行走,莫讲究这些虚的东西,有时一时之仁,会将你推至万劫不复。切记,切记。还有你下次见了宋前辈,带我问好,就说葛风没机会聆听他的教诲了。。。”
说完葛风的头就低了下去,易成知道他已是走了,心中不免伤感。虽然与其只是半日相识,但却蒙他救命大恩,且葛风为人真诚,数十年亦是不忘师傅当年的指点之恩。
易成略作调息,用化尸水将二人尸体化了,又清理下现场打斗痕迹,收起他二人身上之物,用一片黑布包起太阿剑,就悄悄离开将军冢,回到楼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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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敬候佳音
易成回到船上,天色已晚,让船家送了些吃食,草草吃过,易成就回到房中开始运功调息疗伤。
此次在将军冢被古南心追杀,外伤倒罢了,只是些皮外伤,过几日就好了,但内伤却是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