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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头佝偻着身体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洞开窗口,笑道,“暴风雨要来了!!”
谢白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县衙后院的会客室有些简陋,透着清雅之气,东陵县令夏江背着手,望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入神,老罗将谢白引入会客室之中,便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夏江似乎对墙上的字画十分的感兴趣,对于谢白的到来并没有太过注意,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叹息了一声,“六年了吧,谢兄,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再次见面!”
“不敢!”谢白不卑不亢的道,“不知大人召我来此,有何指教?”
“怎么,听谢兄的意思,好像不愿意见我啊!!”夏江转过头来,伸手虚引,“许是夏某怠慢了公子,请座!”
“不敢!”谢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也不和夏江客气,“谢某来此,惶惶如丧家之犬,名为入幕,实为避祸,大人也知道我在京城的祸闯的有多大,所以,对以前的一些旧相识,老朋友,还是避一避的好啊!!”
“谢兄言重了!”夏江摆了摆手道,“你离开京城,便意味着事情已经了了,何来避祸一说?!”
“避祸也好,远遁也罢,谢某在京城栽了,这是事实,虽然在家里养了这么些年,不过心里还是别不过这股劲来,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哈哈哈哈,六年不见,谢兄风骨依旧啊!!”
夏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谢白这话是真是假,便打起了哈哈。
“其实,我这一次请谢兄前来,是有事相商的。”
谢白笑了起来,话说到这里,也没有必要打马虎眼了,“为了济阴的事情吧?”
“不错,是为了济阴县的事情,这段时日,济阴县和本县闹的事情,想必谢兄也清楚。”
“这件事情整个县城,不,整个邓州府都传遍了,我又如何会不清楚呢?”谢白呵呵的笑道,“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大人找我来,可算是找错人了啊!”
“铁家是东陵的豪强,也是惟一的豪强,出了这种事情,铁家不可能一点声音也不发,如果我料的没错的话,是你将铁家的声音压下去了,你说是不是。”
“不错,是我将铁家的声音压下去了!”谢白倒也没有否认,甚至有些得意,笑嘻嘻的道,“你我都清楚,铁家真正主事的人是谁,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他发话,谁也不敢作主,我呢,在铁家的地位也很尴尬,大人只是看到我表面光鲜罢了。”
“哈哈哈哈,谢兄说笑了,以你的能力,在铁家,根本就是屈才了,若是不弃,谢兄随时可以就县衙西席之位,京城那里,我也可以为谢兄转寰一二,谢兄以为如何?”
谢白的眉头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不可否认,他心动了,至少在夏江提议的那一刻,他心动了一下,解决恩怨,回转京城,再做一番事业,这是几年来被赶出京城之后谢白所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惜,现在一切都太晚了,自从和铁钧联手做下了鸡鸣滩那一档子的买卖之后,他便知道,除非将司马家真正的赶尽杀绝,否则的话,自己是不可能回到京城的,再加上和铁钧越来越熟悉之后,他对铁钧身上透出来的那一种奇异的气质便越警惕,或者说越看中,这小子未来的潜力,说不定哪一天,这小子就一飞冲天,能够帮助自己复回京城,而不是像如今一样,向夏江这个自己当年看不起的小了服软,变成他的一条狗,乖乖的回到京城向自己的仇人服软。
“算了吧,是焉非焉,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京城里的是是非非,我早已经忘记,只是希望在这个荒僻之地过几年清静的日子,度此余生罢了,”谢白拱了拱手,婉言谢绝道,“至于与济阴县的纷争,现在铁家也不会插手,所有的一切,都要等我家大人回来再说。”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着夏江,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极为坦诚的目光,“夏大人,不是我多嘴,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显就是济阴县在搞事,他们既然敢搞事,自然是有所倚仗,说不得背后还是上层权斗的影子,您虽然是县令,不过牵扯到这种级别的权斗之中不觉得太过冒失了吗?”
“何谓冒失,本官乃是东陵的县令,此事关系东陵的利益,何来冒失之说!”
夏江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来,盖因谢白这话中有教训他的意思了。
一闪即逝的怒气被夏江强行压到了心底深处,面上的笑容僵直了一下,又如春风化雨一般,“谢兄可知铁大人何时回来?之前他虽向我告过假,不过我却没有想到他会离开这么长的时间,却是我的失误了。”
“应该快了吧!”谢白略一沉吟,回答道,他知道铁钧是出去做什么了,也知道斗剑的具体时间,算算时间,这潮音阁斗剑也结束了许多天了,铁钧应该快要回来了。
“如果你能联系到他的话,便让他快一点,他毕竟有公职在身,离开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是个事儿。”
谢白点了点头,起身告辞,夏江也没有多留,既然彼此的话都已经说开了,那么,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人回来了
罗叔将谢白送走,回到会客厅,却见夏江仍然坐在那里,仿佛在思考什么,阴沉的面容早已经掩饰不住怒意。
“公子,其实您也不必不满,这件事情早已经在预料之中了!”罗叔看着自家少爷的表情,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白在京城遭到司马家的羞辱,虽然逃得一命,但是早已经与司马家不共戴天,怎么会愿意接受少爷的调解呢,再说,像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就算是要回京城,也会大大方方的回去,绝不会愿意在托庇于公子的情况下回到京城的,至于济阴的事情,他的确也做不了主。”
“我何尝不知道呢,不过他对那铁钧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若是能够说动他,那么,说服铁钧,便多了几分把握。”
“没用的,在这件事情上,便是铁钧也不会听他的,毕竟事情涉及到另外一个神灵,铁钧只会听瘴水河中那一位的。”老罗苦笑道,“说到底,这件事情是神灵与神灵之间的争斗,公子想要火中取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说到此事,夏江面上现出无奈之色,“我何尝不想徐徐图之,可是,七王不会给我足够的时间,他让我来东陵,便是要检验我的成色,所以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成绩来给他看,我若做不到,便会被抛弃,不管他之前如何欣赏我,一个无法给他带来帮助的人,都会被他抛弃。”
“公子,老罗无能!”老罗同样露出沉重之色,不过这股沉重之色中还带着一种浓浓的自责,“若非……”
“老罗叔,此话休提,这不怪你,也怪不到你的头上,这是我的选择,既然我已经选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直到复兴我夏家为止。”
“公子!!”老罗虎目含泪,眼中闪动着一种悲怜之色,伏下身来,“公子放心,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会助公子完成复兴大业!”
“这个夏东流,难道真的认为我的傻瓜吗?我还看不出来这里头有你的手笔,想要诳我,真是笑话,不过你突然之间变的如此急切,一定另有隐情,我就以不变应万变,反正急的又不是我!”
从县衙出来的谢白并没有欣赏到里面主仆情深的一幕,小脑子里转动着无数的阴险主意。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进士出身的夏江是很看不上眼的,这其中有自负,当然也是一种传统,太学与稷下学宫,本身的关系就极为玄妙,太学看不起稷下学宫,认为他们是野路子,学习那纵横之术,善于挑弄是非,而学宫出身,同样也看不起太学出身的官员,认为这帮人只好清谈,无治事之学,天下的麻烦,大多数都是他们惹出来的,这是对立关系,不过除了对立关系之外,双方又互相依存,太学出身的进士最喜用学宫出身的人为吏,以学子为谋,而学宫出身的人却因为不擅长科考,所以也只能凭借这太学出身的官员来影响时政,这便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不过,谢白对夏江却没有这样的顾忌,他有稷下学宫承认的学子身份,便是为幕为谋,也不会在一个小县令的手下,至少应该是州府大员帐下才能够容的下他这个正宗的学子身份,若非情况特殊,铁钧也不可能将他招至帷下。
尽管铁钧的身份不高,甚至还不如夏江,不过他拥有一身强大的实力和莫测的潜力,还有一个当神灵的师父,夏江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进士罢了,家族败落,一心攀龙附凤,想借七王这样的大人物之手复兴家族,冒冒然的卷入了帝位的争夺之中,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这样的人,也配让他谢白为之效力,真是笑话。
甚至他对于夏江此次的谋划也是洞若观火,看的清清楚楚。
整件事情都源于那济阴县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山神。
济阴与东陵一般,都是属于邓州府辖下的县城,不过东陵只是一个下县,而济阴则是一个上县,无论是地盘还是人口,又或是发展,都要远远的超过东陵,而且济阴交通发达,山水俱全,与东陵这个封闭于一县之地的小地方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过在两个月前却是出了一件事情,济阴境内有一座山,叫青竹山,因那山上有一半的山头都长着青竹而得名,这青竹山与和大唐国其他的地方一般,原本都没有什么神灵的,便是有,也因为以前的神战而湮灭了,山中却是有几个妖族,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妖,也从来没有实力为祸人间,所以,很少有人去注意,谁也没有想到,两个月前,青竹山发生了一次山崩,巨石从山上落下,砸毁了数个山村,之后,山神的威压横贯四方,宣告了青竹山从此有主了,也就是说,青竹山的山神归位了。
这青竹山的山神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毛神,似乎也是妖神之属,归位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与那瘴水河的妖神一样,向山民要童男童女祭祀,否则便山无宁日。
河神震怒,便是发洪水,淹没四周,截断水路,山神发怒则是山崩地面,一日三震,说白了就是地震。
山民可以迁居避祸,但是济阴县城搬不走啊,青竹山距离济阴县城也不过就是几十里的路,青竹山的那个山神在震怒之下驱动地面翻身,即使济阴县城不受影响,这十里八乡的也吃不消啊,济阴县虽然是一个上县,可再上那也仅仅是一个县城,实力有限,如何能够与占据一整座山脉的山神为敌?一县之力无法控制,所以便上报了邓州府,请求支援,这本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这件事情,本就不关东陵的事情,东陵与济阴,一个在邓州府东面,一个在邓州府的西面,那青竹山与东陵也不搭界,瘴水河也不从那济阴县城过,可以说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济阴县就算是被青竹山的山神震蹋了,也影响不到东陵。
但是偏偏事情就出现了意外。
新任的那位邓州知府也是头疼,一面上报朝廷请求支援,另外一方也不知道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然要在朝廷来援之前,召集邓州府的勇壮除妖,这下子,便扯到了东陵了,铁钧现在是声名在外,号称邓州府十大高手之一,而邓州府的十大高手,皆在此次的征召之列,不仅仅如此,还有小道消息传出,邓州府的城隍爷?也发出了符诏,称青竹山的山神窃居神位,戕害黎民,人人得而诛之,欲与邓州府的各路神灵一体征讨此贼。
事情由此变的诡异起来。
因为两件事情都与东陵铁家有关,东陵县尉铁钧,是邓州府十大高手之一,也是东陵最有名的年轻高手,瘴水河神明剑,则是铁钧的师父,几乎可以说是铁家的守护神。
铁家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之内成为东陵县的豪强,完全就是靠的这两位,现在突然之间,需要这两位同时出手,却征讨一个莫名其妙的妖神,这简直主突然,也太过让人意外了,任谁都知道这两人对铁钧的重要性,任谁也都明白一旦这两位出了事情,铁家必然会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所以这两道命令在铁家人看来,便透着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不过好在在这个节骨眼上,铁钧并不在东陵县城,而瘴水河中的那一位,除了铁钧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能够联系的上,因此,夏江才会找到谢白,至少明面上是因为这件事情。
普通人都能够看出其中的诡异,谢白又如何看不出来,他比别人看的更清楚,邓州府的知府和东陵县的夏江都是七王的人,邓州知府突然之间下了这样的命令,谢白甚至能够断定这其中必然有夏江暗中推动的作用,夏江上任这几个月来,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他太过低估一个豪强之家对于一县的影响力了,即使只是一个刚刚出现的豪强,也不能怀疑他们对于一个县的掌控力,在铁家完全垄断了东陵县的运输业后,这一点变的更加的明显。
夏江想在东陵做出一番事业来,推动了数项政令,但是这些政令一出县衙,便如泥牛入海,连个声响都没有,对于铁钧,夏江是想拉拢,但是在铁钧离开的情况之下,铁家没有人能够做主,也没有人有资格对于县令大的拉拢进行回应,所有的一切都要等铁钧回来再说,因此,夏江在东陵县,感到了掣肘重重,急于想要改变这一切,所以才会推动了邓州知府发布了这样的征召令,至于城隍那边的事情,谢白认为并不是夏江的原因,而是神与神之间的问题,他对于神灵之间的关系也是早有耳闻,自明剑入主瘴水河之后,对于瘴水河两岸的影响甚巨,河神庙中香火鼎盛,堪比邓州府的城隍庙,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那位城隍爷心生警惕,这才会发出这样的符诏来,而明剑会如何处理,也不是他谢白能够左右的。
尉府与县衙比邻而居,出了县衙拐个弯便到了尉府,现在新的县令上任,县衙与尉府的关系可不比之间,可以从后花园相互穿插了,谢白老老实实的走出县衙的大门,拐了个大弯,朝着县尉府走去,刚刚拐过弯来,便见一名差役从尉府中跑了出来,迎向了他。
“先生,先生,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探病
“大人回来了!”谢白眉头一挑,泛出一丝苦笑来,这回来的还真不是时间,你若是晚一点回来,这事儿还能再拖上一拖,你在这个关键的时间回来,恐怕这一行是推托不掉了。
铁钧的确是回来了,他与凌清舞在贺兰山的支脉之中整整休养了三日,巩固了自己的境界,便驭使着灵葫直接飞回了东陵县境内,当然,在路过瘴水河的时候,铁钧与凌清舞停留了一阵,从明剑那里,了解了整件事情,这才回到尉府,打发了凌清舞,来寻谢白商议。
“你说这个混帐的命令是我们那位县尊大人在捣鬼?”
谢白回到尉府,与铁钧稍稍的道了几句,问了近况,便开始商议这一次征召的事情,当铁钧听了谢白的判断之后,脸色顿时变的不好看起来,“我说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命令呢,原来是这小子在后面搞的鬼。”
“知府大人与夏东都是七王一脉,合作算计大人也是正常的事情。”谢白苦笑道,“也怪我,这段时日把他逼的太狠了,让他在县中寸步难行,才让他出此下策。”
“下策,你认为这是下策?”
“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他能够让知府大人征召大人,但是却控制不住大人,大人完全可以出工不出力,我想以大人的手段,只是在那青竹山露个面,然后再回来,应该不会有人指责什么的吧?”
“你认为我应该这么做?”
“不,这也是下策,我们不应该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谢白说道,“大人只要响应了征召,不管你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都落了下乘,因为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想对您动手就能对您动手,想观察你就观察你,总之,您只要一去,便处于了一个被动防御的状态,所以,你不能去。”
“那我假装没有回来?”
“大人,现在半个县城都知道您回来了。”谢白无奈的提醒道。
“那你让我怎么办,就这么推掉吗?”铁钧反问道,“他是知府,他要征召我,我没有理由拒绝。”
“你有很多理由,你刚刚去甘州助拳,不管胜败,总会受点伤吧,你受了伤,这种事情自然就不能参加了,难道不是吗?”谢白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怎么,大人,难道你没有受伤。”
“我,我……”铁钧的脸色慢慢的变白了,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工夫,便再无一丝血色,表面的皮肤也透出一种灰白之色,散发着阵阵的寒意,身体慢慢的朝后坐了下来,“我,我受了内伤,我需要休养,休养!!”
他抚着头,慢慢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面,头一歪,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谢白微张着口,一愣一愣的看着铁钧的表演,直到铁钧彻底的没了声息,这才长吸了一口气,朝门外冲去,一边冲,一边怪叫了起来,“快,快来人啊,大人,大人昏过去了,快来人啊,大人伤势发作,昏过去了!!!”
这一嗓子扯的,便是连旁边的县衙都听的清清楚楚。
混帐,混帐,无耻,无耻!!
愤怒的吼声从县衙的书房传了出来,随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乱砸东西的声音。
下人们噤若寒蝉,没有人敢靠近书房一步,他们也无法靠近,罗管家一个人站在书房的门口,泛着一丝苦笑,现在还不是进去的时候,终归要等少爷发泄完之后才能进去。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书房中的杂音消失了,只余下了粗重的喘息声,老罗敲了敲门,推门进入。
书房内,夏江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缩在书房的一角,双眼布满了血丝,大口的喘着气,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遍地的书已经被撕烂了一半,一个书柜也已经倒下,桌上的所有摆设全都四散在书房的各个角落,一大滩显眼的墨迹倒在地上,十分的刺眼。
“少爷,您小心身体!”老罗有些心疼的上前,扶起了夏江,自家的少爷先天不足,从小就体弱,一旦情绪有什么异样的反应,这身体也不大吃的消。
“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愤怒。”对别人夏江可以发火,可是对自家的这位老仆,他却是没有发火的资格,当年若非老罗拼死相救,他早就死在了贼人的手中,若非老罗辛辛苦苦的将他拉扯他,他也早就死在了路边,两人名为主仆,实为父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愤怒也是没有用的,少爷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