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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想了想,道:“我会注意的。”其实贾家对她们母子俩也没什么注重的。
李衍见李纨支持她的决定,他的心稍微踏实一些。
“对了,上次大姐姐写信说林姑父的一双儿女进了荣国府?她们可好?”
李纨笑道:“林妹妹灵气,林弟弟质朴,承、欢于老祖宗膝下,很是得宠。府里面的人对于两人,也很是精细。”
李衍问道:“王夫人呢?”
李纨的笑容褪下,她在府里不闻事,并不代表她不知事。
“她不喜林妹妹和林弟弟,可惜宝兄弟最爱往林妹妹身边跑,而且经常和林弟弟抢林妹妹,好几回林弟弟都哭了,让林妹妹好生烦恼,我瞧着,林妹妹似乎不怎么待见宝兄弟。也不知怎么回事?宝兄弟更爱往林妹妹的地儿。”
作者有话要说:贾宝玉让林黛玉视若珍宝的林弟弟哭,你们说林黛玉还会喜欢他吗?小小蝴蝶开始掀起了小翅膀~~~
风波起(一)
“宝兄弟似乎也七岁了?”李衍低声说道。
李纨一怔,是啊;宝兄弟可不就是七岁多了。七岁还被养在老祖宗的院子了;和家中的几个姊妹都毫无避讳。
林家对李家有大恩,李纨心里清楚。
可是李纨是明白自身处境的,这事儿绝对不能由着她去想老祖宗提;否则以老祖宗疼宝玉的心非厌恶了她不可。
杨氏在一边也明白李衍的意思;见女儿迟疑;她道:“慢慢来便是,林姑娘还没有七岁,更何况还有林小公子。真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只引导着贾公子寻得是林小公子便是。”
李衍点点头,林如海还活着;他们还不敢过分。
“或许可以让她出手……”李纨迟疑道。
杨氏和李衍都知道李纨说的她是谁,除了王氏,还能是谁?
“主意虽好,却不能轻动,一家子,没谁是好糊弄的。恼了贾老太君,你的日子会更艰难。”
李纨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不会轻易出手了,更何况,她早就想将宝兄弟抱回去了。”
李衍道:“其实不出手也无妨,一切告知林姑父就好,所以大姐姐不必纠在心里。”
李纨平静道:“我理会得。”嫁入贾府多年,李纨学的最多的便是怎样保全自己。
“既然大姐姐回来一趟,不妨多住几天。”李衍道。
杨氏却有些担心,道:“这不好吧。”
李纨思忖一会儿,道:“无妨,弟弟中了小三元,今日应承我回家,就不会在意我多住几天。”
杨氏这才展颜欢笑。
李衍笑道:“我到宁愿大姐姐就这么一直住下去。”
李纨笑出声来,道:“弟弟越来越会哄人了。”
李衍急忙道:“哪里是哄姐姐的,全是我的真心话。”
李纨擦了擦眼角,道:“就你乖觉,我且等你考了乡试再回去。”
李衍一喜,乡试,还有两个月,于是他道:“当真?”
李纨道:“我还会诓骗你不成,不过若是你乡试不中,我到叫那府里的人笑话了。所以……弟弟这些天切不可放弃学业。”
李衍沉重的点点头。
“说来再过一月是父亲五十生辰,母亲身子弱,留我在家布置别人也无话可说。”李纨又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李衍觉得此法极好。
杨氏笑道:“那我可就好好歇歇了。”
李纨看了杨氏一眼,心中微酸,以前的母亲身子健朗,说话也是极其响亮。如今却变得如此病弱,连出门都不得轻易。
“母亲好好歇歇,兰儿很少见到外祖母,定是想着的。”
杨氏转向贾兰,贾兰被李衍逗得快活,道:“我也到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李衍手一顿,惹得贾兰疑惑的看着舅舅怎么不陪他玩耍了。
“母亲和大姐姐好好说话,我带着兰儿四处看看。”
杨氏摇摇头,对李纨表示她的无奈。
李纨笑了笑,心中觉得需要好好和弟弟谈谈。
母亲这个身子,只怕撑不住十年,早点看到李家孙子,也好过一些。
***
一家人用了一顿团圆饭,就连李廉也多喝了几杯。
今夜无月,李衍坐在自己的书房翻了一下父亲替他找来的朝中翰林的文章。李衍知道这是父亲让他熟悉他们的口味,进而做好准备做出相应的文章。
门被敲了敲。
李衍想着这会子功夫母亲和父亲也已经休息去了,伺候他的人也被他赶去玩,而且他们不会这么敲门。
“大姐姐快请进。”
门被推开,果然是李纨。
李纨手中端来一盅汤,她轻放在李衍桌旁,道:“你暂且喝着,晚上别熬得太久伤了眼睛。”
李衍笑道:“今日这情形就如五年前一般。”李纨还没出嫁,都是她每天晚上亲自给他送汤。
李纨道:“是啊,转眼间你也这么大了。”
李衍放下手中的文章,也放下了笔。
“大姐姐真的再也没想过改嫁?”
李纨身子一僵,脸上温柔的笑容也僵住了。
“弟弟莫要胡说,我已经和老祖宗说过了。”
李衍笑道:“大姐姐莫急,我这般问其实是想告诉您,您做什么我们一家都会支持你的。”
李纨一听,手有些颤动,她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慌不择路的向门口踏去:“你好好看书,我不打扰你了……”
李衍望着李纨的背影,看来大姐姐也不是对贾珠死心塌地。那么当日她在贾母面前说的话,都是以李家的利益为出发点。
童子试通过三场者都被称为“生员”,也就是“秀才”。
秀才算是有了“功名”,已经开始进入士大夫阶层;不仅有免除差徭的好处,还能见知县不跪、当官的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
此外,秀才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禀生”,由官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监生,所谓监生,就是国子监的学生,监生分两种,一种是靠祖辈萌荫的贵族子弟,一种是成绩特佳的秀才,被选为贡生,这种贡生与国子监其他“监生”不同,“贡生”是正途所出,属一种荣誉。国子监中,贡生比普通监生要少上三倍。
李衍的父亲就是国子监祭酒。
李衍在京城连中小三元,加上其父的官位,自然而然进入了国子监。
此外,关学思和孙智也进了。
李衍和孙智住在了一起,开始了‘寄宿’生涯。
正途出来的监生和普通监生向来泾渭分明。
两方相互斗心眼斗嘴角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李衍这一进国子监,立刻被正途监生引为强援。
李衍是谁?国子监最高长官的儿子,虽然这官不大,有时也不好管那些勋贵子弟,可是那些个子弟也不敢太过出阁了不是。
李衍得知此事原因,不由的哭笑不得。
瞅着那些勋贵公子哥,这些人眼中由开始的惊艳到现在的警惕,李衍知道他还是得安规矩办,不得不和正途出身的监生搞在一起。
李廉不怎么过来上课,基本上是国子监几个博士和助教教学。
李衍听得多了,自有一番感受。
秉着好学生发展,李衍是课堂上经常被夸赞的几人之一。
这一日,讲学博士早早离开了,李衍看了几篇经纶,然后收起书本准备回去。
行至门口,李衍发现门已经被人占据了。
这一瞧,竟然还是熟人——卫澹!
想他来到国子监也有三日,还是第一次瞧见卫澹,敢旷课三日的,也就只有四王子弟了。
李衍皱了皱眉,他退一步。
“卫监生有何指教?”语气极冷。
卫澹道:“想和你打个赌,我赢了你陪我玩三日,我输了日后有你出没的地方,我都退避十步。”
李衍微微抬眼,道:“这是国子监!”
卫澹张狂的一笑:“这又如何?”
李衍冷笑一声,随即抢步来到卫澹身边,卫澹尖叫一声,捂住膝盖蹲在地上直呼痛。
“让开,别挡道。”
卫澹身边的狐朋狗友立刻将卫澹扶起,听到李衍这句话,竟然忘了找回场子,眼睛不断朝着李衍瞄去。
卫澹也不叫痛了,道:“你大胆。”
李衍推开拦住的几个贵族子弟,这几人中到是有几人会点真功夫。
手脚并用,就在门口打了起来。
国子监还在学习的监生已经无法用心学习了,他们齐齐朝着门口望去。
风波起(二)
李衍并不是武艺高强的人;骨骼也不清奇;更没有什么世外高人和神功秘籍。
围着李衍的人虽说是纨绔,但是也有几下子,尤其几个是武将家的纨绔子孙,比起当初围着他可厉害的多。
不知谁大喊一声:“博士来了。”
几个纨绔子弟立刻收了手,连忙转过头看过去。他们虽然不怕这些博士;但是这些博士会告状,丢了老子家的脸;还是得挨揍的。
李衍趁机撂倒几个;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他太熟悉了;是国子监正途监生出身的快嘴张绣。此人说话极快,又是挺自来熟的,当初得知李衍的身份更是往他身边凑得最勤快的。
几人见没人;又见自己人被撂倒几个,大喝一声更凶猛的扑了上来。
“监丞来了。”众人又是一惊,若是博士只是告状的话,那么监丞就是考核的,在国子监记了过,两状都不需要告,自家就会倒大霉,这一下连卫澹都忍不住往背后望去。
这一看,李衍又将几人打在地上直哼哼。
卫澹见无人,恼怒之极,指着张绣和孙智,道:“将这两人拖出来一起揍。”
原来,那声监丞是孙智发出来的。
孙智和张绣见状立即在院子里跑动,其余的监生纷纷过来劝架。
一屋子两种监生顿时闹了起来。
“皇上来了……”
卫澹因为那句监丞来了,受了李衍一拳本就吃痛,怒道:“我还太上皇来……”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驾到。”这是太监的尖细声音,卫澹听过不少次。
卫澹身子顿时僵住,屋内所有人连看都不敢看就跪了下去。
李衍和卫澹慢悠悠的转过头。
只见前面道上,明黄的身影走的越来越近。
卫澹和李衍都是见过皇上的,自然认了出来。
李衍早在别人叫出皇上来的时候停了下来,导致一个纨绔打上他的脸,白皙如玉的脸青红青红的,看起来十分明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呼,李衍瞧见皇上太子身后的父亲,他心中暗自叫糟。
皇帝瞅着跪着的一群人,面上看不出喜怒。
刚才的打架他可是看到了,当真不像话,这在国子监打群架被皇帝遇上可以说是头一回。
众人似乎感觉到呼吸都困难了。
“今日国子监当真热闹得紧啊。”
“皇上恕罪,微臣管理不善。”李廉率先跪下,后面的国子监监丞等人也随着跪下请罪。
“你,有何话说?”皇帝指着李衍。
李衍心中悲愤,明眼人都知道闯祸的不是他,为什么皇上偏偏找上了他。
心思转动,李衍抬起头,清晰地说到:“回皇上,学生与卫监生在理论上有冲突,争论之下谁也不服谁,便打了起来。”
皇帝冷笑:“一言不合就打架,这还要不要规矩?”
李衍低下头,干脆就认罚道:“学生知错,都怪学生年轻气盛爱争长短,请皇上责罚。”
众人心中不断骂李衍狡猾,年轻气盛立刻就抹去了一切罪责,这屋子里的,比他小的没几人。不过那些个纨绔子弟却松了一口气,李衍还算知趣,没有将事情都推到他们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李衍道:“学生李衍见过武皇万岁。”
皇帝看向李廉,道:“这是你那连中三元的儿子?”
李廉连忙道:“正是孽子,还请皇上重重责罚他。”
皇帝听了却不理会,他望向卫澹。
“卫澹,你有何话说?”
卫澹心中害怕之极,今日被皇上抓了个现行,晚上必然倒霉。
“学生……学生不该打架……”
“你为什么要打架?”
“学生……学生……”卫澹说不出个所以然,急的额上直冒汗。
“父皇,难得见了一钞书生意气之争’,不妨先放下罪责事件,儿臣倒是好奇他们因为什么而争斗?”才九岁的太子面带微笑,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含蓄。
皇帝一听,说道:“可听见太子所说的话?说吧!若是有理,朕绕你们一遭,若是没理,都给朕滚出国子监。”
众人大惊失色,这不管是对哪种监生都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李衍微舒,余光瞄向太子,他竟然感觉他的目光是全然落在他的身上。李衍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异常不自在。
“回皇上,历年监生分两种,因为学识和兴趣不同,不免产生隔阂,进而引发矛盾。”还有一点家世不同,李衍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会在心里加一句。
皇帝也不是不知道这事情,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明确提出来的。
“今日学生和卫监生所争斗,也是因为隔阂而起。”李衍能说得好听,但是不能说假,今日之事瞒不了人,事后一打听就知道了。
“到底什么隔阂?”
李衍扫向卫澹,卫澹心中暗骂李衍。
皇帝见状,对卫澹怒喝道:“卫澹,你说!”
卫澹不免恨恨,道:“学生想请李监生喝酒,被他拒绝了。”
李衍心中忍不住笑,就知道卫澹是个没脑子的,如果他说想请他给他解惑,李衍需要大费唇舌解释,现在他这么一说,已经省了李衍大部分功夫。
在国子监喝酒?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许,但是作为学生都知是不允许的。
而且卫澹坏名声在外,想到喝酒,众人第一想到的是喝花酒。
皇帝的脸顿时黑了。
众人齐齐低下头,不敢多看。
卫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皇帝缓了神色,扫向李衍,道:“拒绝是用手吗?”
这群纨绔子弟,当然是用手。
李衍却不能说出来扫了皇帝的颜面,他道:“皇上恕罪,学生的兴趣是读书,卫监生的兴趣是喝酒,学生和卫监生都口不择言说了几句,一时气愤而动了手,还请皇上责罚。至于其他同窗,都因为我俩之故,求皇上网开一面。”
此话一出,包括那些纨绔子弟对李衍的观感直接抬升许多。
皇帝瞅着李衍,这滑不溜秋的小子,和莫化舟一样难搞,想着莫化舟,皇帝不禁有些头疼,都称病三日了,还不曾过来见他。
“网开一面?哼……不重重处罚,如何给你们留下教训?”
李衍扫了卫澹一眼,今日得罪卫澹狠了,必须让其他纨绔承情,让那背后的家族不要迁怒到身上。
于是,他上前一步:“皇上,以后国子监再有人打架,不管是谁,学生和卫监生都愿意去国子监院门口的青石地板上跪上三个时辰。”
李衍话落,不少人睁大眼。
三个时辰?国子监院门口?时间又长,又人来人往的,名声可坏了。更何况,国子监打架经常。毕竟此地的纨绔子弟极多,因为各种事情不和打架就如家常便饭,只不过没有像今天这样闹大而已。
李衍说出这样牵连的处罚,以及极其严重了。
不惹事的正途监生怒瞪着那些闹事的,众多的纨绔子弟有些生出了负罪之感,卫澹就像吞了黄连似地,他宁愿被赶出国子监丢一时的脸,也不愿经常丢脸啊。
皇帝极其满意,这样多好啊。
这两人经过今日群架事件也算两方的头了,有他们约束,但愿国子监的气氛能好些。于是,皇帝看向卫澹:“是不是如此?”
卫澹心中不愿,但是此时他有说不的权利吗?
于是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皇帝笑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暂且揭过。就按李衍说的办,你们两人现在就去跪在国子监院前青石板上三个时辰。其余的……韦监丞,你负责国子监的纪律,就由你处置吧。”
韦监丞连忙谢恩。
心中不断赞叹李家小子的本事,能将一桩冒犯的大事被他硬生生的扯成一件书生争气的小事,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本事。更重要的……韦监丞觉得他轻松了,有这么两个头帮他看着那些个学生,他可省心多了。
众多人心中各有想法,由着韦监丞处罚,顶多是被罚抄书或者训斥一顿,当不了什么大事,他们想着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为他们顶罪的两人。他们此时都忘记,事情本来是李衍和卫澹引起,甚至可以说是连累到他们。
李衍连忙道:“谢皇上。”
皇帝扯着一丝笑容,对其挥了挥手。
李衍很痛快的站了起来,然后跑到国子监院门口的青石板上跪下。
卫澹心中不情愿,但是李衍去了,皇帝还在盯着,他也只能耸着脑袋跑了过去。
由始至终,太子和李廉都没有说过任何话。
今日事情,虽说李衍和卫澹跪在院门口越苦越丢脸,但是心思玲珑的人清楚,这不仅不是一桩祸事,而是两人的福分,尤其是出主意的李衍。
可以说大大迎合了圣心,也得到了众多的人情。
“都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朕也好听听课。”
众人一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一堂课,由李廉亲自教学。
皇帝和几个国子监官员在一旁看着,不少人注意到,在课上到半途的时候,太子带着跟前的小太监离开了皇帝身边,而皇帝也没阻止。
***
夏日烈日极炎,李衍和卫澹跪了快两刻钟了,两人都冒出了汗。
卫澹说李衍说得累了,恨声道:“你就不能少说两个时辰,这怎么熬下去。”
李衍闭上眼,对卫澹丝毫不理。
这时候,一把伞落在了李衍头顶上空,李衍睁开了眼。
风波起(三)
打伞的自然不是不到十岁的太子;而是他的太监。
李衍的个头长得快;如今虽然跪着看起来比起小太子也没矮上多少。
“你们两个胆子挺大的。”刘璘笑道。
卫澹见过太子,不过以前很少一块说话。卫澹是纨绔,是目中无人不错,但是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他远远比不上太子;所以他现在的第一反应就是讨好太子。
“微臣鲁莽。”
刘璘依然微笑着,他伸出手;卫澹竟然发现太子的衣袖中划过一把极小的匕首。
卫澹睁开眼睛;面色猛然变化。
匕首的刀鞘被打开;在阳光的照耀下,两人均感觉到巨大的寒意。
“啊……”卫澹惊吓地叫出了声,却在片刻之时被刘璘身后的太监制住。
这太监身手利落;显然有着不凡的功夫。
“孤前些日子得了这一件好玩意,看来卫澹你很喜欢,不如就让你享受一下这好玩意?”
卫澹这时候已经是面如土色,又被太监制住说不出话来。
刘璘将匕首靠近卫澹的脸,刀尖还没有接触到面上肌肤,他一侧的毛发竟然断了飘下,吹毛断发,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