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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为何,街上的人看到沈言昭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沈言昭身周两丈完全是空荡荡的,半个人都没有。沈言昭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背上这个小二的伤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找到大夫医治。然而等她走近一家药铺时,那药铺的伙计却闪身出现在门口。重重地把门一关,随即便能听到里头扣上了门闩的声音。
沈言昭一头雾水,但也只能换个药铺医馆。结果接连四个医馆都对她做了同样的反应。沈言昭终于意识到他们是达成了协议,不想让自己进门。她环视了周围远远躲着她的行人,心底的无奈渐渐转为愤懑。
当真是人情比纸薄!
“你阻止了献祭?”沈言昭回头一看,只见之前帮自己解围的那个年轻男子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并排看着门户紧闭的医馆。
“献祭?”
王珏接过沈言昭背上的小二,转而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给琉龙的献祭。”王珏一边说着,一边背着小二往街头的医馆走:“你待在这里,别过来。”
沈言昭便这么在原地看着王珏进了医馆,可没过多久,王珏就被人推了出来,连带着小二也被扔到了地上,转了两圈,滚得灰头土脸。
“看来连被献祭的他们也不接收……”王珏背着小二又回到了沈言昭面前,两人只得回了客栈。
沈言昭和江晗灀分别之时,江晗灀给她留了一个符印刻在了传讯玉牌上,只要用灵力激活符印就能够联系。沈言昭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只能想江晗灀求助。
江晗灀仔细听了小二的症状,判定出了小二是皮外伤,便让沈言昭用灵力疏导一下小二的伤处,将淤血化开,再看看颈部的骨头有没有损伤。
沈言昭按着江晗灀的吩咐小心地处理了小二的伤,看小二的呼吸渐渐平稳,这才放他自己在房间里头歇着。
大堂柜前,掌柜的尸体横在上面,王珏看不过去,便把掌柜抬起来,带到院后挖了个深坑,给他立了坟。
两人忙完各自的事情后,又聚到了大堂里,找个处干净的桌椅坐下。
“你今天才刚刚进琉湖镇,恐怕不知道这里的传说。琉湖镇的边上就是琉湖,从前湖底有一个晶矿,前来开采的人多了才慢慢发展出了这个琉湖镇。不久前,琉湖湖底的晶矿被开采殆尽,从那时候开始,每隔上七天,这个镇上就会死了一个人。许多道士来查探之后,众口一词地说这是湖底原先依靠晶矿汲取力量的琉龙发狂,要琉湖镇的镇民付出代价。这些人管这个叫……献祭。”
听王珏这么一说,沈言昭便明白过来掌柜死前说的那些话。自己中断了小二的献祭,于是献祭便转移到了掌柜的身上。
“献祭……都是这样可怕的吗?”
“不,一般来说,献祭是让人迅速死亡,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痛苦。但如果献祭因中断而转移,那么接下来被转移献祭的人的死法便会凄惨一些,如果接连被打断三次,那么死法就会像这家掌柜一样。至于四次……”王珏阴幽幽地笑起来,也不知是在兴奋还是在恐惧,双目灼灼发亮:“据说是全身爆裂而亡,担得上一句挫骨扬灰。”
沈言昭回想起掌柜那张干褶皮般的脸,又试想了一下王珏说的最后一种死法,不由打了个寒颤。
“今日的第一次献祭,打断的人是客栈隔壁的那户人家,他们家的娘子才是最开始被选为献祭的对象。”
“这么说……”
“对,你不是第一个打断献祭的人。”王珏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打断献祭的人,往往会成为下一个献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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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啦~(好累……
今天还不怎么习惯……明天开始每章3000+,毕竟是入v章节呢……
第一百一十章 半吊子风水师
沈言昭从桌上抓了个小小的被子,捏在手心。
“你到底是谁,这镇上的人都避着我不敢接近,你为什么……”
“我?我可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人,我只是一个慕名而来的风水师而已。”
“风水师?”沈言昭之前在雁落峰听人说过,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风水师。
“对,风水也叫堪舆。堪,天道也;舆,地道也。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之人,便是风水师。”王珏说着,面上浮起一丝自豪之色。
“那为何慕名来此?”
“我师父曾说过,琉湖镇地底有一条小龙脉。”
“就是你说的琉龙?”
王珏笑着摇头:“龙哪里是随处都有的,师父说这里的所说的龙不过是蛇妖罢了。”
沈言昭疑惑道:“蛇妖能让人爆体而亡吗?”
王珏表情一滞,随即眼珠子一转答道:“想是道行高深的蛇妖吧!”
沈言昭点头,但并不全信。两人又谈了一小会,王珏侃侃而谈和风水相关的知识,沈言昭发觉他所说的和自己从前在归宗峰藏书室看的书里所说有七八分相合,剩余的两三分则是她从未听闻过的。不过因着他见识广博,沈言昭倒把先前疑他的心思打消了一半。
夜幕降临过后,沈言昭便回屋里休息,而王珏则也是在这客栈里头寻了个房间休息。
傍晚的事情一出,便更没有人敢靠近客栈和客栈旁边的那户民居,原本地方就偏僻,这会连人声都没有了。沈言昭坐在床上打坐,进入识海和玄黄商量这个镇上的事情。
玄黄守着裹着神识之树的巨茧。没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沈言昭便和她说了一遍。玄黄托腮想了想道:“听着像是蛊咒。”
“蛊咒?”沈言昭一下听得懵了,蛊不是像生死蛊那样的吗?
“嗯,民间流传着一种叫金蚕蛊的蛊,说是将各种各样的毒虫放在一个瓮缸里头,让它们相互吞食,自相残杀。经过一年之后,瓮缸中就只会剩下的那一只便会成为金蚕蛊虫。不过关于金蚕蛊的用法各地传说都不同,说能生财,能控制他人,甚至能够杀人。”
“那琉龙的传说呢?”
“应该是哪里的小蛇妖吧。”玄黄说得并不确定:“要见到了才知道。”
“这个镇子太诡异了。”
玄黄点点头,又看了一下巨茧。
沈言昭顺着玄黄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巨茧已经不能称之为“巨”了,如今的那个茧已经缩成了一个仅仅五丈高的茧子,相比之前。足足缩水了十数倍。
“快成了。”玄黄叹道。
“什么?”
“等它变成我这么高的时候,你就能突破到结丹期了。”
“是吗?”沈言昭看了看白茧道:“我还是觉得高大一点更好……”
玄黄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言昭道:“高大并不等同于力量大。之前神识之树那么高的时候,你照样很弱不是吗?”
沈言昭失笑,玄黄的直接有时候真是让人受不了。。电子书下载
半夜时分,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雨声消失,余下的只有一阵一阵撞击的响声。沈言昭从床上下来,推开了房间的窗子。刚一推开。沈言昭立刻捕捉到了几个鸡蛋大的块状物朝着自己飞来,连忙闪身一躲。
块状物落到地上打了几个滚,沈言昭低头一看,发现那是几块透明晶莹的冰块。
雹子呢?
这个时节怎么会下雹子呢?
沈言昭合上窗子,弯腰把雹子捡了起来。每个雹子都有鸡蛋那么大,若是砸到人脑袋上,可绝对是不得了的。
刚这么想着,沈言昭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哭号,尖利且凄惨,连着这一阵一阵的雹子撞击屋顶的声音。叫人心烦。
沈言昭在桌边坐了一会,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她往身上拍了张防御符,旋身出门。客栈的大堂灯火通明。王珏正在堂中,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束口袋,正看着她。
“去看看?”
沈言昭点头,随着王珏一同出了客栈的大门。
雹子依然下得很大,沈言昭身上贴着防御符并不畏惧,倒是苦了王珏这肉体凡胎。原先他撑着伞,但油纸伞毕竟是纸糊的,根本扛不住鸡蛋大的雹子一轮砸。沈言昭让他先回去,可王珏死活不肯,沈言昭只好在他背上贴了张防御符。
王珏半天没感觉雹子砸在身上,但见沈言昭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知道是她帮了自己,便感激地点头。
两人循着声音来到了客栈隔壁的那户人家门前,院门半敞,沈言昭想了想便推门进去。
院子不大,约莫走上十来步就能到主屋。主屋伸出来的屋檐下,有个妇人正抱着一个厥过去的男子,大概是哭得稍微有些久,嗓音已经沙哑地不成样子,但依然哭得厉害。
两人走近,沈言昭便看清了妇人怀中的那个男子。男子的头上有个很大的血窟窿,鲜血如泉水一般不断从创口流出,然后了他上半身的大半衣裳。
沈言昭从储物镯子里拿出了止血的药粉,拔开瓶塞就往男子的创口上抖去。
妇人停了哭叫,抓住了沈言昭拿着药瓶手,声音沙哑,仍带着一丝哭腔:“救救他。”
沈言昭点头,妇人才松开了手,紧咬着嘴唇,看着沈言昭给男子上药。
黄褐色的药粉撒了一层又一层,可创口实在太大,血又不断地流,将药粉都冲掉了大半。沈言昭用灵力探入男子的身体,将他创口附近的血管全部钳制住,又上了一回药。
这药不愧是从方岐玥那里拿过来的,才一会的工夫,男子头上的创口便已经变为深红色,结痂了。
王珏把男子从妇人手里扒出来,送回了房间。沈言昭跟在后面,将蜡烛点起来。烛光并不亮,但却让沈言昭看清了妇人那张惨白的脸,竟然比失血过多的男子都要白。
王珏将男子安置好,回身看妇人,问道:“你就是上次的献祭者?”
妇人点点头,身子虚软地歪坐在椅子上,颤声问沈言昭:“我夫君……”
“暂时没事了。”
王珏接着问道:“献祭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妇人的身子抖了一下,又点头:“我看见了一条七彩的蛇。不,不!”妇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灼灼,隐约露出了癫狂之色:“那不是蛇,是,是……龙!”
妇人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像是圈住了什么一样,手上的筋骨都透过皮肤暴起,掌中却空无一物。渐渐的,妇人的身形拔高了一些,沈言昭连忙绕开了桌子,之间那妇人的脚尖都已经离地了,却也不挣扎,只是魔怔了一般,用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喃喃道:“龙,龙……”
王珏也发现了一样,慌慌张张地把随身带着的那个束口袋放到桌上,迅速解开了来,倒提过来,哗啦哗啦地把里头的东西倒到了桌子上。沈言昭瞥了一眼,见桌上凌乱的堆了一小堆东西,镜子,小剑,罗盘,卷轴还有风铃。
王珏拈起小剑便往妇人的喉咙上划去,但却不大管用,眼看着妇人的眼珠子已经往上翻了,沈言昭便连忙将长夜刺到妇人颈侧。
和先前不大一样,这回长夜并没能刺入那东西的体内,她感觉到长夜的剑刃刺到了一块块鳞片上,发出了一点咯吱的声音,沈言昭抓着长夜的右手发酸发麻。
沈言昭顿了顿,往长夜上打了一个火行阵符,长夜剑身上立刻燃起火来,一路延伸到了妇人脖子的边上。与此同时,妇人从半空落下,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言昭松了口气,正待收回长夜,一抬眼皮却发现空中浮着一条身体细长的小龙,鳞片晶莹透明,在烛光下被映成浅金色,额头上的角不长不粗,但看上去十分有威慑力,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沈言昭。
“龙……”沈言昭盯着小龙,喃喃出口。
王珏原先蹲到地上查看妇人的情况,听到沈言昭这一声迅速抓着小剑站起来,连忙扑到沈言昭身前便要刺。
沈言昭被王珏一惊,目光从小龙身上移开,躲过了王珏的一剑。手上发力制住了王珏抓着小剑的手,怒道:“你做什么!”
王珏见沈言昭还很清醒,便疑惑着退到了边上:“你刚才不是说龙吗?我还以为你也和她一样被迷了心智。”
沈言昭苦笑道:“我是修道之人,哪有那么容易被迷了心智!”
“那就好,那就好……”王珏抚着胸口坐到了椅子上,想到刚才自己差点杀了沈言昭,不禁后怕,忽然他的眼睛瞪了起来:“等等,你说你是修道之人?”
“不然怎么能在雨里给你贴符挡雹子?”
“这是寻常风水师也会的手段,我以为你也……”
“也是风水师?”沈言昭看着桌上那一堆小玩意问道:“你不是风水师么,怎么不会?”
王珏泄了一口气,恼道:“我当初只学了个理论入门,师父便过世了……”
“这么说这些东西,其实你是不会用的?”
王珏点头。
“你就是个只知道理论的半吊子?”
王珏身上一僵,脸上无奈,而后又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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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3000真的不习惯!我都习惯在2300把一章的故事收尾了orz
第一百一十一章 琉湖晶矿
“一个也逃不掉!”
沈言昭和王珏正说这话,先前瘫倒在地上的妇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赤红,翻身坐起,一把夺过王珏手上的小剑,扑到了床边,双手抓着剑柄将小剑刺入了男子的喉咙。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沈言昭看着男子躺着的地方,只见一道鲜红的痕迹如同涌泉一般从男子的脖颈处射出来,溅了妇人满脸的血,也染红了床沿的帷幔。
妇人感到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反倒是一下清醒过来,愣怔着松开了握着小剑的手,倒吸着冷气从床沿跌到地上。她伏到了地面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将她脸上的血画出一道一道来,看上去颇为可怕。
半晌,一声细细的哭声从指间传出来,悲戚至极。
沈言昭的面色沉了下来。
妇人哭了一会,又慢慢从地上起来,爬到了床沿上,看了看已经彻底没气了的男子,缓缓将小剑从男子的喉咙里抽了出来。她方才刺得很深,这会抽出来时带起了一阵一阵血肉翻搅,黏湿的声音叫人几欲作呕。
妇人面色本来就苍白,如今即便脸上全是血,也没法掩住她面上的那个青气。
妇人把小剑举到自己的咽喉处,闭着眼睛,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她抿了抿唇,睫毛颤动着,似乎是在催促自己快些下决心,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剑刺进去。
王珏见妇人举起了剑,本还想去拦一拦,却被沈言昭扯住。他回头看沈言昭,沈言昭对他抿唇摇头,眼里全是不容置喙。
而后看到妇人不敢刺下去。也就稍稍安心了一点。
沈言昭越过王珏走到妇人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为什么不刺下去?”
妇人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却凄然一笑:“我怕……我怕疼……”
是啊,她怕疼,她向来最怕疼了。小时候磕了碰了,娘都会把自己搂在怀里。帮着她责怪着把她磕碰到的东西。嫁了那个人之后,他更是疼惜自己,甚至比娘都要疼惜自己。怕她伤着,连女红都不让她做,更别说进厨房了。偶尔被椅子上翘起的木刺戳到一下,都能被他好生护在手里头吹着,直安慰道不痛不痛。
……她下不了手。
未出嫁时,家里的管事婆子知道她胆子就针尖那么大,总爱吓唬她。说割喉最疼了啊,刚割下去还死不了,等那里的血放得干干净净的,身子冷掉才能死去。
他就是这么死的,被自己亲手刺入了喉咙,她手上还残留着刀子刺入肉里的感觉。还有一丁点尖利的感觉,大概是划过了骨头。
沈言昭将她手里的小剑拿走,道:“怕疼就别死。等着我们为你夫君报仇。”
妇人呆滞地点点头,仍旧坐在地上。沈言昭和王珏对视一眼,将屋里尖锐的东西全收走了,这才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外下着的雹子不知何时变成了雨,细细的雨丝融入这夜色中,只能接着屋子里透出来的烛火光辉看到一点。雨越下越大,风声呼啸,仿佛实在哀叫着,拍打着门窗,片刻都不消停。
真是好一阵凄风苦雨!
沈言昭和王珏回了客栈。直到天明,才又回到了妇人所在的小屋。
沈言昭叫唤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她心下一沉,跑到了昨夜妇人待的那间屋子。
妇人吊在了横梁上,身子正被开门带进来的一阵风吹得直晃荡。沈言昭去捏了捏妇人的手,已经变得冰冷僵硬,想是他们走后不久就这么吊上去了。
妇人用的是自己的腰带,还有一根沾满血的腰带,想是觉得自己的腰带不够长,就又把男子的腰带解下来,打了个结一并用上了。可这屋子的横梁不怎么高,两根腰带接起来,她吊起来时已经很接近地面了,只要一踮脚脚尖就能碰上。
可是她还是死了,昨晚那个说自己怕疼的人选择了这样一种将疼痛拉长了好几倍的死法,毅然决然地随着她的夫君一起去了。
王珏和沈言昭把妇人放下来,在院中掘了个坟,合葬了两人。
他们俩都死了,下一个就是她了吧?昨晚琉龙现身,大抵就是为了通知自己……
沈言昭唇角翘起来,心里头隐约有一丁点的期待。
王珏不知从哪里寻了香出来,点着了插在坟前,闭目念叨了两句咒词。等他睁眼时,却看见沈言昭站在他边上浅笑着,吓得他一阵毛骨悚然。
“喂……”王珏推了推沈言昭:“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言昭转过头看王珏,面沉如水:“我们去琉湖看看怎么样?”
琉湖如今也不算是个湖了,早年采晶矿的时候叫人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把湖底的活水口给堵了,此后琉湖便成了一潭死水,后来为了采晶矿方便,又把湖里的水都淘干了,直到几年前晶矿采完,活水口才松动,但能流出来的水却也不多,琉湖如今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泥塘子。
琉湖边上有一个小小的祠堂,里头供着一尊巍峨的龙像,龙像前摆了三四盘供品,还有一个小香炉,里面正插着几炷不长不短的香,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
沈言昭一眼都不看已经成为泥塘的琉湖,径直向祠堂走了过去。
“这祠堂是什么时候立的?”
“大前年吧,那时候刚出现死人。镇上的人都以为是琉龙做的,以为他们把琉湖弄成这样,琉龙生气了。”王珏苦笑一声:“他们也不想想早几十年琉湖就是这个样子的了,更何况我听老人说这晶矿其实压根就没采光,先前有个懂风水的经过,告诫了他们老一辈人,一定要留下些晶矿。”
“这个镇子上,前年发生过什么事?”
王珏摇头,道:“我也想到过这一层,可前年是莫名其妙地就开始死人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怪事了。”
沈言昭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