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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怀海似乎对沈言昭也有几分面熟,心里也不知道留剑峰是否有这种其他小峰弟子不得参加比剑会这种规定,但看沈言昭都站到台上了,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说:“能的能的。”
沈言昭立刻抽出长夜摆开阵势。
敲锣的弟子看这两人已经商议好,也就尽职地把锣给敲了。
沈言昭先打乱了三种剑诀和彭怀海过了几招,发觉彭怀海打得比她想象得更为随意,剑式都是随意变换的,硬凑在一起也连不成任何一种剑诀。招招都是等沈言昭出了剑才伸手过去抵挡,可每一次都非常及时到位,落点和力道控制精准无比。
难怪连着对战了那么多人也丝毫不见疲惫之色。
沈言昭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就立刻变换了战略方针,开始尝试自己领悟的长夜剑意。
她跳开两步,用心感受着星辰在眼前汇聚的那一线……
就是那里!
沈言昭对着细线毫不犹豫的挥出,如同对战南一铭时一样,长夜仿佛划破了虚空,半空中立刻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月牙。
彭怀海发现沈言昭使用的是剑意,也毫不含糊地放出了自己的剑意,照着沈言昭放出的黑月牙挥去。
沈言昭感到周围的风压变得强劲,彭怀海放出的剑意有如风刃一般,冲向黑月牙。
黑月牙又哪里会束手就擒,仿佛有神智一般避过了两道风刃,然后重重抵上了两道风刃。这一撞的压力波及到了沈言昭和彭怀海来人,空气仿佛重重被震了一下,看不见的力波如同水纹一般扩散开来,化为劲风,吹得台子边上的装饰性布置飞起,有如扬起的风帆般猎猎作响。
比剑会和尧光会武不一样,讲究的是点到即止。
黑月牙和风刃相抵,能量用尽,同时消失。沈言昭和彭怀海也就知道他俩的水平相当,再往下打也就拼个战术,相互也就一笑,此局作罢。
沈言昭看到人群外头,商九霄和晋天岚并肩而立看相这边,想起来自己其实是来讨剑诀的,就匆忙告辞下台,去商九霄那里报道去了,留彭怀海在台子上继续接受挑战者的挑战。
第四十九章 时过五年
这么一次短短的对战启发了沈言昭,她发觉自己何人对战之后能够领悟得更多,对于境界和剑意的认识也更深。
尤其是剑意,若不是与人对战,单单靠自己练习剑诀进境甚慢。但是和彭怀海对战之后,她对剑意的掌控进了很大的一步。食髓知味的她除了日常练习之外就天天跑到留剑峰找人比剑,练习阵法的时候就去幻月峰或者天工峰。
一次两次倒还好,这么连着一两个月,这三峰的弟子几乎天天都受到沈言昭的“骚扰”,苦不堪言,跑到首座那边抱怨了许多次。商九霄本来就认为剑修弟子练习对战越多越好,而方岐玥和万炼终于认识到沈言昭这个小丫头是怎么样一个不依不饶的主,前去归宗峰和墨行衍商量。可墨行衍轻飘飘的一句“麻烦师兄师姐了”就把他俩搪塞回来,毕竟墨行衍这么多年来除了沈言昭的事外都没有求过他们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嘱托,也不好意思推掉。
于是幻月峰和天工峰的弟子只得接着忍受沈言昭。
不过被两个首座找去谈了一次话之后,沈言昭也收敛了一些,决定将祸害扩大,将剩下两峰也好好利用。在聆禹峰时,除了进出山河塔外,也挑战那些拥有妖兽的弟子,让自己更熟练和两个对手交战。而在雁落峰,虽然她不好学习卜算,但也时常去和那边的弟子进行神识力量的互攻。
沈言昭和人比试,自然是有胜有负,不过她就算是输了也毫不气馁,本着哪里跌倒哪里爬起的战略方针,直到打败了那人才舒坦地找下一个对手。
如此以来,天虞五小峰终日人心惶惶,见着沈言昭都躲着走,生怕被她看上。
不过这样的修炼不只是沈言昭的修为进境飞快,连带着五小峰的中低阶弟子实力也猛地飞涨。刚开始各首座难免有些担心,但看弟子们整体实力都高了这么多,也就随沈言昭闹腾去了。
未来的局势可不好看啊,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多一分实力,也就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如今天虞的中低阶弟子都还不知道这些,但迫于沈言昭的“淫威”,每日都努力修炼。
——怎么能被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娃子打得落花流水呢!
于是,沈言昭作为挑战者,也时常客串被挑战者的角色。不知不觉中,沈言昭带动了天虞所有修为中下的弟子,将天虞的平均实力狠狠往上提了一截。
五年过去,沈言昭已经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头顶终于能够够到墨行衍的肩膀了。自她开始长高开始,墨行衍便在门前的柱子上刻下她每日的身高,此时竹子也已经刻满一道道整齐的横线,旁边写着沈言昭的年纪。
原本觉得驳杂无比的几种道法也渐渐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战中得到融合,越来越得心应手,真正成为了沈言昭自己的东西。识海天空挂着的月亮也已经趋于圆满,只差最后的那么一点。就在日前,她的修为突破到了分神期。
山河塔已经顺利进入到第六层,虽然沈言昭并未把它当成驭兽的修炼课程,而是当作学习击败妖兽技巧的地方。
这一日,沈言昭来到归宗峰,照例想找弟子比剑,却突然看到了南一铭。
上一届的尧光会武后,南一铭等三名弟子进入了天虞秘境,但肖语白和谭明远都已近在两年前出来了,但南一铭却呆在里头,仿佛生了根似的,就是不出来。
沈言昭心里一喜,就冲着南一铭跑了过去,高喊道:“南师兄!”
南一铭回身,见沈言昭跑来,便轻轻颔首道:“沈师妹。”
“南师兄,你什么时候从秘境出来的啊?”
“前几日出来的,一直在天虞峰,今天才回来。”
五年未见的南一铭,个子似乎又高挑了些,眉目愈发深刻。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变了。那是一种更为深层内在的东西,让南一铭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沈言昭转念一想,便笑着恭喜:“南师兄这是结丹了吧。”
南一铭点头,默认兼接受了沈言昭的贺喜。
“那我们来比一场吧!”
当年的南一铭比沈言昭高一个境界,如今的南一铭依然比沈言昭高一个境界。不过越阶挑战这种事情沈言昭可没少干,这会简直轻车熟路,要多厚脸皮就有多厚脸皮。
两人寻了块空地,相对而战摆开了架势。
留剑峰的弟子对沈言昭这种到处招人单挑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若要是平常,一个人都不会围过来。可如今见她居然向刚从天虞秘境回来的南一铭挑战,都兴奋不已,立刻围了上来观看。
南一铭显然对留剑峰这种风气很不适应,但很快就将心神放到自己的对手上。
沈言昭在那厢提剑微微一眯眼,道:“请南师兄赐教。”
南一铭点头。
沈言昭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对战的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开启剑意。此刻,她的眼中,天地间尽是密密麻麻的星辰之线。每一条星辰之线,都代表了一个破绽。
她提剑挥向离南一铭最近的一条,虚空被长夜剑尖划破,一个近乎完满的黑色圆形迅速出现,其间点缀了无数明亮的星辰,直直冲向了南一铭。
南一铭手紧紧握住剑,一道沉猛的力量立刻覆拢了沈言昭以及她的剑意,像是身体突然压上了千斤巨石一般。
沈言昭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南一铭的藤蔓剑意又更进了一步!
不过,她的剑意可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制服的!
南一铭感到心神一紧,立刻发现那黑色的圆形中探出了无数的神识攻击,正不断瓦解着他的藤蔓剑意,干脆利落,一击即中。
很快,他方才放出的剑意已经在神识攻击下所存不多,而圆球已经到达他的面前,他只得那剑一挡,挥出一道剑风,将黑色圆球打到地上,剑意随即覆上,将圆球分离瓦解。
“不错。”
这剑意比起沈言昭最开始使用的黑月牙要强大了许许多多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知道了她剑意的威力,接下来可也就好办了。
南一铭与人对战素来毫不留手,试探回合过后就是战力全开。加之沈言昭突破到分神期才仅仅几日,修为尚未稳固,被南一铭这么一狠打,很快就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不过沈言昭心态绝好,输了也不在意。
“多谢南师兄赐教。”
此刻的沈言昭非常狼狈,衣袖衣摆都被南一铭的剑意划破了好几处。
这五年来,留剑峰还真没有那个弟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沈言昭打得如此狼狈的!众弟子都红了眼振奋起来,嗷嗷乱叫着。
这时候的南一铭才真正感觉到留剑峰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唔……还有点体力……谁再来跟我比一场吗?”
留剑峰弟子哄的一声,立刻作鸟兽散。
……这位沈师妹,这五年来到底对留剑峰做了什么?
第五十章 有山尧光
在离天虞山脉千里之外,有一个小门派,叫海琼观,在当地也算是香火旺盛。一个月前,海琼观遭人灭门。
在三足鼎立的大门派中,数天虞离海琼观最近,这个消息天虞已经得知,并且通知了其他两派。
海琼观和其他被灭的门派一样,全观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当然,指的是但是在观中的人。
海琼观有一个不传之秘,它的立派是由于一件法宝,名叫连心镜。这样法宝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用处,在海琼观它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用处,仅仅只是用来维持出门在外的弟子和门派内部之间的沟通,原理来自于阵法。这阵法当真是精巧至极,功效奇妙,甚至能够看到一些已经发生了的景象。海琼观门内称之为前事阵。
不过相传数代,海琼观内修为尚可能够掌握此阵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一般弟子都只能用它来和门派沟通。这也正式前事阵最为巧妙的地方,同样是完整的一个阵法,修为高者能够看到前事,但修为低者却只能进行实时通讯。
海琼观在被灭门的前两天,派出了两位下山历练的弟子。这两位弟子在外时直觉身上的小连心镜猛颤,连忙寻了个偏僻的地方查看了。
看到的自然是灭门的惨状。
这两位弟子入世未深,见此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当即能跑多远跑多远。可事后静下心来一想,却觉得应该将此事告诉一个大些的门派,同为道宗,大门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两位弟子商议了一番,决定前去天虞。
……
天虞峰,太虚殿。
殿中摆着一面巨大的圆形铜镜,正是万炼按着海琼观弟子的要求打造的连心镜。万炼仔细问过了连心镜的样子,还参考了弟子随身携带的小连心镜,这才打造出来,连镜框的花纹都力求一致。
六小峰首座聚齐在殿中,为首的世尊对着两位海琼观弟子点了一下头,道:“有劳两位了。”
前事阵须用海琼观的心法发动,这两位弟子虽然自身的修为都不算高,但两人一起,大概就能看到得更多些。两位弟子点头,分别走到了连心镜的两侧,手指扣住镜框上古朴的纹路,一齐发动了阵法。
连心镜背面的阵法纹路逐渐亮起,从两旁渐渐连成一片。
此时,镜子中出现了清晰的图像。
天空中突然飞下来一只浑身披满黑鳞的巨龙,双翅振振,一路滑翔而下。那龙的脊背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双臂裸露在外,上半身被布料紧紧包裹,勾勒出了傲人的身形曲线。一双玉腿在开了叉的下摆中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世尊见这女子时,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方岐玥发觉世尊面色极差,便问道:“师尊,怎么了?”
“那是魔族女帝宛漫千……”
众人立刻将视线投向那个白衣女子。
此时,画面突然扭曲模糊起来,两位海琼观弟子力竭,灵力耗尽,无法再发动阵法了。
“抱歉……”
世尊见这两位弟子满脸愧色,便安慰道:“不妨,多谢你们来此相告。”
两位海琼观弟子便这么在天虞安置了下来。
……
这一天夜里,墨行衍被留在了天虞峰商议有关宛漫千一事,传了信回来让沈言昭自己先睡。
沈言昭没想太多,每日高强度的修炼让她浑身疲惫,草草洗漱后便睡下了。
夜半时分,铃铛跳上床,在沈言昭的肚子上来回踩着,将沈言昭惊醒。
沈言昭见肚子上坐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吓了一跳,立刻翻身起床。铃铛跳开,琥珀眸子灼灼发亮,三尾不停轻摆。
“铃铛……怎么了?饿了?”
铃铛尾巴摇的更厉害,一个旋身跳下了床,还转头看看沈言昭。
这是让她跟它走的意思?
沈言昭只得下床。
“哦?很灵敏嘛!”玄黄突然出现在沈言昭身侧,看着前头的铃铛,赞叹了一声。
“诶?”
“它感觉到好东西了,快跟上。”
“哦。”
于是沈言昭披上衣服就出门了。
前面的铃铛脚踏虚空,自在地在天空中跑着,沈言昭御剑在后面跟着。这五年来,铃铛变得越来越让沈言昭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学会了这种在空中蹦达的本领,平时用来捉鸟掏鸟蛋再好不过。
铃铛越跑越低,来到了雁落峰和聆禹峰的交界处。
沈言昭甚少来峰下,她一般都在各个小峰的顶上往返,还真是头一次来到这么低的地方。这里已经快要到天虞设置的禁制处,再往下走一点就是凡俗之地了。
铃铛在空中跳来跳去,闭着眼睛似乎用鼻子在嗅着什么。
沈言昭都快不记得铃铛是猫还是狗了……
忽然,铃铛睁开眼睛,又往更低的地方飞过去。
这里的云雾已经非常稀薄,温暖干燥的空气透过禁制从山下传来。沈言昭突然看见了一个光秃秃的像是山尖一样的东西附着在了聆禹峰的边上,正好戳在两峰的交界处,不过并不算显眼,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铃铛喵了一声,十分精细地蹦到了那个山尖上头,愉快地转了两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玄黄,为什么我们不能在白天遛猫啊?”
玄黄白了沈言昭一眼,不接话茬。
仔细一想,其实这个小山尖看上去还是很诡异的,与它相接的聆禹峰和雁落峰上都长满了草木花朵,就这个小山尖十分荒凉,只有一层地皮,寸草不生。不过这里的土质倒是非常好,粗细均匀,而且一点都不干。
铃铛舔够了爪子,抬头看着沈言昭,耳朵动了一动,伸出爪子拍着面前的土地。
沈言昭凑过去蹲下,盯着铃铛爪子拍着的地方,半天没看出朵花来。
“玄黄……”沈言昭抬头看旁边站着的玄黄,但未出口的话立刻就被堵回去了。
“挖。”
玄黄双手插袖,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
“诶?”
“挖。”玄黄依然只有这一句。
沈言昭认命,拿出长夜用剑气对着这一小块地方一阵猛削。
慢慢地,有一缕光从土层中突破而出,柔和清亮,光华流转。
“这是什么?”沈言昭收起长夜,蹲下来看那片光芒。
“玉髓,炼器炼丹滋养身体的好东西,千年才能生成一点。这个地方原先一定产出玉矿。”
沈言昭猛地想起来师父说过天虞山脉的某处,还存着金玉两矿都开采殆尽的尧光山。按玄黄这么说,自己脚下的这个小山尖,很有可能就是尧光山。
“那把它带回去吗?”
“嗯,你带了玉制的容器吗?”
“没有。”
“……”玄黄再一次无语了。
“怎么办?”
“在这里,喝了它。再过半盏茶的工夫,玉髓就会蒸发掉了。”
半盏茶……回归宗峰再过来实在是太勉强了。
沈言昭认命地坐下,双手合拢,掬起一捧玉髓,嘴巴凑过去喝了。
玉髓的颜色是乳白偏青,喝起来却没什么味道,但十分清凉,如夏日从深井里头打上来的水一般,只消一口就能消掉所有的暑气。
铃铛也将头俯下轻轻舔着玉髓。
一人一猫,终于在半盏茶的时间内把这一小窝的玉髓尽数喝进肚子。且不论滋养不滋养,沈言昭只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浑身都是冷的,牙齿都在打颤。自从自己修炼到筑基之后,基本就不怕冷了。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搁了一个冰块,怎么也化不掉,反倒是不停地散发着寒气。铃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在顺着自己身上的毛。
玉髓见底之后,沈言昭突然发现玉髓那层的底下似乎还有什么发着光,于是伸手拔开土层……
一道强光从土层中破出,直接冲上天空。漆黑的夜色在一瞬间被点亮,光似白昼。
第五十一章 玉髓之寒
“玉魄和玉髓相伴而生,玉魄在这里,玉髓呢?”
方岐玥端详着自己手中这块白色的晶石,看向和墨行衍站在一起的沈言昭。
沈言昭心虚地低头,道:“被我喝掉了。”
“就你一个人?”
“还有……铃铛……”
“喵~”铃铛叫了一声,走到墨行衍脚边蹭着。
“你知不知道喝了玉髓的后果?”
沈言昭摇头,道:“以前在书里头看过,玉髓能够滋养身体,但须用玉制容器保存,否则很快就会蒸发。当时我手里没有玉制容器,就只好……”
方岐玥无奈摇头,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吃!前几年吃妖丹,现在连玉髓都……”
砰——
方岐玥的话还没说完,沈言昭便倒在了地上。
……
好冷,好冷……
沈言昭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浑身都在不停地打颤。
冰凉的气息从腹中流窜而出,冲向沈言昭全身。那气息所经过的地方仿佛都被封冻住了一般,僵硬麻木。
墨行衍把沈言昭抱回房间,这时候她的眉毛和睫毛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面容苍白,浑身冰冷。
“怎么回事?”他碰了碰沈言昭的脸颊,转身问他身后跟着的方岐玥。
“尧光山产的玉是寒玉,玉脉里头生的玉魄和玉髓也极寒,言昭的修为还低,一下子喝了这么多的玉髓……”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有,让她吃离阳丹,抵消掉玉髓的寒性。不过如果这样的话,她的玉髓也就白喝了。”
墨行衍看着榻上发抖的沈言昭,皱起了眉头。
“把离阳丹给我。”
方岐玥点头,从储物袋中翻出了一个小瓶子递过给墨行衍。
……
一整晚,墨行衍都在床边守着沈言昭。
沈言昭的身子简直就像冰块一样,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寒气。墨行衍握住她的手,但若是不用灵力护着,不一会就会变得和沈言昭的身体一样冷。
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脱了外衣上床,将沈言昭搂在怀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