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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民们大开眼界!
当楚神棍挟带羊皮包裹下水后,一群群鱼儿疯狂游来,海面像烧开的粥一样翻腾。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条巨大白鲨劈波斩浪,突然逼进水湾。顿时,那些鱼惊吓得不要命地朝岸上蹦,被众匪用棍子敲晕捡入麻袋。
后来人手不够用,麻袋也不够用了,岛中青壮便抄家伙帮忙。
小孩子不顾大人呵斥,用树枝拨弄散落进草丛的。那些鱼大头小身子,颜色艳丽,蹦跶得极欢,凶悍地龇牙咧嘴。往往吓得孩子们轰然退后,过一会儿再小心翼翼接近。
盛宴持续半个时辰,却足足收获了两万斤鱼,无不笑颜逐开。
第二天,三个村落将近三百人口,每天总有不少人寻到山寨参拜。甚至带上襁褓中的婴儿,希望楚凡抚顶赐福。
令人望而生畏的土匪山寨,成为了热热闹闹的朝圣之所。
楚凡苦笑。
当长工,又当国师,这角色有点像魏风。
“官兵”每三个月一次的巡岛,其中一项重要任务是检查新生婴儿的资质。接走资质绝佳者,其余留待观察,并给岛民降下赏赐。
这个岛,百年之中应该给南海派供应了不少精锐。毕竟没有哪一户凡俗人家,婴儿刚出生就会有仙师登门拜访。领先一步接触修行,未来的成就越大。
夜深,全岛陆续响起哭嚎嘶吼,此起彼伏。如同十八层地狱,极其阴森。
楚凡见到一个个人毫无表情,动作僵硬,或禹禹独行,或绕树转圈,呼之不应,触之不理。
用岛上的话说,是患了离魂症,家家户户在睡觉时一定要顶好门窗。
楚凡却知道,这是梦游,集体梦游!
在他支持下,王虎成为山寨之主,向岛民归还抢来东西。将匪徒分成几组,打渔的打渔,采果的采果,开荒的开荒。
恶虎寨,完全成了一个新村落。
楚凡却不敢随便出寨子。
摆脱王虎执意安排的随从很容易,可岛民们见到他就跪,叫人情何以堪!尤其那些七老八十老眼昏花的,连听见声音都跪,怎么劝也不行。
实在没办法,楚神棍只好祭出杀手锏,叫匪徒挨家挨户宣布。以后凡是下跪的,不再分给鱼肉。这一招貌似比“打断腿”的威胁还厉害,歪风邪气才得以收敛。
自从玉海花梦想成真,岛民对林四娘一家刮目相看。
林四娘以前外出劳做,低头顺着墙根走,生怕别人瞧见。其实这些侯王贵胄之后,家家的情况彼此彼此,偏偏拉不下昔日脸面。觉得沦落到和仆佣一起耕作地步,羞死先人了。
现在,林四娘有事没事都喜欢四处走走。高昂着头,雄赳赳好像一只才下完蛋的母鸡。
曾经爱理不理的乡邻们,争先恐后送来了海鲜和粮食。为了争取帮她家开荒种地的权力,甚至吵得面红耳赤,拳脚相向。
默默战死的玉树,无人问津。
也有少数人避开恶虎寨和林四娘一家,冷笑道,岛是朝廷的岛,人还是朝廷的囚犯。楚凡再厉害,能厉害过飞龙将军吗?到时候秋水剑一出,不知道多少人头落地。
林四娘并没有听见这样的闲言碎语,觉得女儿女婿一个苦等,一个苦寻,未曾谋面却知道彼此名字,难道不是天意?但楚公子回岛之后,连人影都不见,到底要什么时候提亲?
第三天午后,林四娘借着树荫遮挡,在荒废的菜园子里拔草。
她舍不得让两个宝贝女儿干活,生怕她们晒黑了。正抹汗时,远远看见一个人东张西望,像小偷儿一般朝自家寻来,赫然正是楚凡。两个匪徒远远缀身后,见他回头便慌乱躲到树后石旁,形状甚是滑稽。
进了村寨,三三两两的岛民们涌到门口。他们近期受到恶虎寨反复叮嘱恐吓,不敢上前跪拜,只是拄着锄头铁锹观看。
偶尔有小孩子不懂事跑到了路上,食指含在小嘴巴里,好奇盯着新来客人,被爹妈一把扯回去。
林四娘“哎呦”一声轻叫,赶快丢掉手中杂草,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
“妮子,快点烧茶,有客人来了。”。
“大热天,谁来了呀……娘也真是,慌里慌张的!”
玉玲珑懒洋洋打着哈欠,从床上支起身子,顺手抓起一把牛角小梳。突然想起什么,一骨碌爬到玉海花身旁,抓住肩膀摇晃,窃窃道:
“姐,肯定是他来了。”
玉海花坐在床边,望着手中快绣好的鸳鸯,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不作声。
林四娘进灶屋麻利洗完手,擦干净脸,出来便见到楚凡踌躇站立于院子篱笆外。
“哎呦,楚公子,真是稀客。玲珑,快点出来泡茶。”
玉玲珑在里屋撇了撇嘴,硬是不动,咯咯笑着去推姐姐。
楚凡忐忑上了台阶,踏入简陋堂屋。只见三面墙壁是竹片树枝糊上泥土,只一面墙用石块垒成。
岛上人家大抵如此。壮劳力多的用石块建屋,劳力少的用树枝竹子垒墙。甚至单门独户的在山中松软处挖出洞窟,倒也冬暖夏凉。
门帘一掀,玉海花端一个描金漆盘走了出来。盘上一个精致茶杯,杯中一盏清水。
“眼下天热,公子且饮一杯清水消消炎气,奴家先去烧茶了。”
楚凡捧过茶杯,眼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想起了十里坡苦头陀魏长卿讥笑的话。“刚才还是我呀我的,转眼变成小女子,后来变成妾身,现在就人家人家了……”
那个玉仙子强大自信,绝不会自称“奴家”。
从乌代口中,得知孙休、王虎、端木老道、林四娘、玉玲珑、玉海花等,都是番州月夜一战之后,被南海派捉拿上岛。
楚凡能够想象,海狗帮与海沙帮的一次普通赌斗,结果演变成了南星重伤堕境,内门长老江松子当场殒命,番州外门几乎被团灭,南海派是何等震怒,要血腥报复。
但怎么也想象不出,本该待云梦王城保护柳若菲的玉海花,居然与自己在同一时间踏入番州,卷了进去。
第五十一章 觉得好就是好()
玉海花脸儿一红,转身走了。
明眸顾盼,姿态婀娜,道不尽的妙曼风流。
“大娘……我,我想和玉海花说几句话。”
楚凡吭吭哧哧,很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可他真的不是别人想的那样。
林四娘露出了然于胸的慈祥笑容,搓搓手,站起身道: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先说说话……突然记起,我园子里的活计,还没有弄完呢。”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岛屿风俗源自神州,却松懈多了,男女之防没有那么严厉。当然,就是想严厉也严厉不起来。抬头不见低头见,没那个条件。
偏偏玉玲珑不肯离开,哼哼唧唧把门帘挑起一角,身子靠在门框上露出半边脸,大眼睛骨碌碌直转地盯着“姐夫”。
“死妮子,还不同娘去菜园子摘菜。”
“娘,这么大日头的,还摘什么菜呀?摘下来就涝了。”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
林四娘劈手把她拽了出来。
等两个人走后,楚凡顺手将茶杯搁窗台,将一张小板凳搬到灶屋门口坐下。沉默良久,低声试探道:“玉仙子,你瘦了。”
玉海花打起火镰,灶膛内的干枯茅草瞬间引燃。阵阵海风从门口吹进,把袅袅青烟从窗户带走。
灶屋有点儿阴暗,房梁挂满了晒干的鱼,甚至还有几只野兔,大部分是前些日子恶虎寨分下的福利。
这些天里,林四娘家收到的东西可以装满一间屋。虽然坚决推掉了许多,可架不住半夜有人偷偷扔进院子。总不能糟蹋了,又退不回去。
这个家,其实以玉海花为尊。
融神中境,是目前囚犯里曾经达到过的最高境界。南海派保留下了她的名字,临时组合的虚假家庭里其他人就只好跟随她姓。
但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听到“仙子”二字也以为是恭维,慌乱得很。低垂颈子,只顾往灶膛内添加柴禾,熊熊灶火映红了面庞。
见她不做声,楚凡也很尴尬,张了张嘴硬是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一阵子,噗嗤,泪珠滴落绣花鞋。
见她流泪,楚神棍顿时慌了。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你,你还记得奴家呀!我每夜梦见你,煎熬日子,生不如死,头上都有白发了。你再不来,等奴家长发变短,黑发变白……就再也,不见你了。”
玉海花悲从中来,抽泣着拨了拨鬓边黑发,果然露出一茎半茎的灰白。
楚凡被玉海花“奴家奴家”的差点雷懵,自我安慰。她是病人呢,正常,很正常,得慢慢摸清楚情况。
噫,怎么没有动静?
玉海花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眼波流转,微微偏过头斜睨。
只见梦中人目光炯炯,面孔绷紧,关切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嘻,动了,他就要过来了!
小样!玉海花患得患失的小心思终于落了地,欢喜不已。
果然,楚神棍猛地朝前一个箭步,一把拽起她胳膊旋向身后,迅速扑到灶前蹲下身,将一根根燃烧的柴禾抽出来丢地上,又跑到缸前舀出几瓢水泼熄。
不愧是脱胎境大修士,这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快速绝伦,像一阵风刮过。
随着滋滋声响,青烟蒸汽腾起。
楚凡指了指茅草顶和灶膛前好大一柴堆,没好气责备道:“你没怎么干过活吧?塞一满膛柴禾,会把房子烧掉的。”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缱绻幽微氛围,就这样被不解风情地破坏殆尽。玉海花呆呆站立门槛旁,头上顶着几根茅草,恨得牙齿直痒痒。
某个呆头鹅继续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要来?”
玉海花哼一声,扭身去了堂屋,也不管灶上还烧着茶。
楚凡揭开壶盖,见水没开,便从灶膛里抽出两根柴禾丢湿地,怏怏跟了出去。
刚才的气氛不是蛮好吗,怎么一下子就冷若冰霜了?
楚凡偷偷瞥了瞥玉海花生人勿近的脸色,百思不得其解。搔搔头,小心翼翼转换话题。
“你大哥玉树,临终前说了什么话?”
“他疯了,大喊自己叫孙休。”
玉海花冷冷回答,脸上掠过一丝悲戚。你怎么能这样,专挑戳心窝子的忌讳询问?
“还说了什么?”
“没了。”
见玉海花态度抗拒,楚凡生怕刺激她,不敢再追问了,含笑告辞。
他想了又想,觉得距离云梦的灭国之战还有好几个月,岛上的事情不能甩手不管,需要慢慢解开。
玉海花犹豫了数息,轻轻跟上台阶,道:
“每晚,我都做一些乱糟糟怪梦,经常半夜惊醒。梦见了什么,浮光掠影记不清。不光我,新上岛的全这样。要过一年半载后,梦才会减少。像我妹妹玲珑,梦里就说过自己是公主。而我,只记得你的名字和样子……你怎么知道我瘦了,以前见过?”
楚凡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还是继续朝前走。
他无法解释。
难道说,你脑子有病!
出了林四娘家,楚凡心里堵得慌,闷闷在沙滩上散步,突然听到朗朗读书声。
稀奇,神经病读书!
见他走近,陈书生恭恭敬敬站了起来,脚边横斜着钓杆和渔篓。
楚凡心不在焉问道。
“人人种地打渔,岛上只你一个人读书。又不能参加朝廷的选拔考试,有用吗?”
陈书生笑道:
“世间万物,觉得有用就有用,觉得无用就无用。像这本书,一般人拿去不过引火扇风。可对我而言,饥读之以当肉,寒读之以当裘,孤独而读之以当朋友,忧幽而读之以当金石琴瑟!”
“呵呵,厉害呀,我的哥!”
楚凡竖起大拇指,扯对方席地而坐,道:
“给我讲一讲岛上故事吧。”
陈书生呆头呆脑,其实相当聪明。嗯,精神出现问题,并不影响智力。
环岛食人鱼多,又有蛟龙出没,岛民不敢轻易下水。书生就发明了在沙滩打下木桩,等潮汛来时蹲上面钓鱼。
岛上的故事,楚凡从不同人嘴里听过无数回,早已烂熟。但陈书生讲得比谁都详细,还加上评论。比方说,朝廷的规矩是无论死了什么人,都不能土葬。他分析,如果全部土葬了,日久天长这里布满坟头,耕地会成问题。
楚凡笑笑,心道,应该还有一个目的。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听陈书生说得俨然那么回事,简直让人怀疑这货是南海派留下的内鬼。
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不像。
岛上的人完全沉浸于虚拟背景,一旦接触真实社会,是一场灾难。留在这个与世无争的海岛,不也很好吗?
觉得有用,那就有用。他们眼下觉得好,便是真的好,还管来龙去脉干嘛?
自己要做的,清晰而简单。
一是阻止南海派继续把玉笥岛当实验场,甚至灭口。
二是,带走玉海花?
可带走她容易,一踏入大陆接触外界她就会疯掉。与其隐居幽谷,躲避追杀,那还真不如留下。
总之,没有最好的选择,只有两害相权取最轻,头痛!
看看天色还早,楚凡赶跑像尾巴一般跟在身后的匪徒甲乙,独自去了海岛西边。
那里,有一件成型了的稀罕天材地宝。
第五十二章 铁线蛇()
玉笥岛沙滩上,恶虎寨匪徒在王虎带领下摆起香案,祭奠亡灵。
岛民三三两两探头观看,表情木讷。
楚凡叹息一声,迈步西行。
玉笥岛的东西两端高高耸立,都是禁地。东边万蛇谷瘴气弥漫,毒蛇出没。西边时不时响起晴天霹雳,谁敢找死?
越往西去,岩石愈多,树木稀疏,渐渐没了路径。
楚凡身子一晃便出现一二十米外,借助石头草木遮挡行迹。身形飘忽如追风,不是瞬移,胜似瞬移。几公里曲折艰难路程,岛民攀爬要耗费大半天。他只用了半炷香工夫,就来到一堵悬崖下。
苔藓柔滑凉沁,虫啾鸟鸣。
赭红色的崖壁,富含铁质,地势又高,不招惹雷击才怪。
抬头仰望,只见悬崖顶端矗立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凤凰木。片叶不存,树枝焦黑如乱发,庞大树干被雷霆劈成两半,向两边倾斜探出崖外。
仿佛一个魁梧黑奴被击倒之前,向天空举起双臂,发出愤怒诅咒。
见到一副痛苦挣扎的焦黑躯壳,楚凡心情有点儿不好受,想起绿萼的本体也是凤凰树。
经历了桃花坞幻境后,他发现娇俏的绿萼时常浮现脑海,雍容的琼华则渐渐形象模糊。而且,自己慢慢对草木产生了天然亲近。像眼下这种情况,非常能体会这棵巨大凤凰树被雷霆劈中时的痛苦。
楚凡登上崖顶,看见两米径粗的树身一直开裂到离地两丈多高,里面似乎形成了空洞。
细枝与树叶荡然无存,树干黝黑坚硬,露出浅浅的砍斫痕迹。想必以前有人打过它主意,但工具简陋,地势险恶,只得放弃了。
禽兽修行比人类艰难,草木修行比禽兽更艰难。像琼华绿萼那样,受到癫道人庇护在洞天福地里长大,毕竟是少数。
但它们有个优势,寿命极长。倘若没被刀斧戕害,又得到灵气滋润,经历漫长岁月后往往生出灵智,修炼成精。
这棵凤凰树修炼了几千年,普通雷击根本奈何不了。可惜,终究没有扛过雷劫。
但它功力深厚,将雷电吸收进树芯包裹化解,挣扎了许多年才彻底死去。
因此,孕育出一截罕见的雷芯木。
玉笥岛西端地势高,悬崖富含铁质。凤凰树又立于崖顶,特别容易招惹雷霆。即使在它死后,依旧引雷电入雷芯淬炼。不知过了多少年,终于成型,被镇守海岛的乌代偶然发现。
楚凡爬上树,探手进空洞。先抓出了一些朽木,最后拔出了一截树芯。用手掌摩挲掉外表碎屑,露出一截半尺长的乌亮小棒槌。
这件奇物,比普通法器强大多了。
天雷一出,阴魂散,阳神碎,谁可抵挡?
当初连魏风这样的大修士,都曾想过运用神息来挡雷霆渡劫。
这截雷芯却可以吸收雷电,是非常强大的一个保护伞。
理论上,既然吸收了电能,一定存在办法放出来。嘿嘿,再也不必煞费苦心修炼艰难的雷霆法术了。连魏长卿那么聪明的人物,雷法不也是个三脚猫?
楚凡的乾坤袋被神息吞噬了,缺乏装东西的空间法器。左看看,右瞧瞧。干脆掀开衣襟,顺手朝腰间一插。
他从高处往下看,人影像蚂蚁一般劳作。
凡人的性命贱如蝼蚁,随时可能被修士碾杀。而那些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修士,在杀气腾腾的天界面前,又不值一提。
天人之下,莫非蝼蚁!
天界之下,人间蝼蚁!
楚凡冷笑,跳下树信步下山。
心道,老子迟早要将天捅一个大窟窿,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第二天上午,匪徒通报,玉玲珑来找。
楚凡出寨门,见到玉玲珑一脸泪痕,慌慌张张说道:“姐夫,姐姐被蛇咬,快不行了。”
楚凡一惊,无暇追究怎么升级成了姐夫,一边走一边急问原委。
原来玉笥岛生产一种浆果,成熟后微含酒精,味道鲜美,且能解乏提神。楚凡初尝之后,赞不绝口。
玉海花知道他喜欢后,就每天黎明采摘,偷偷送上山寨。楚神棍这才明白,每天早晨在门口见到的带露鲜果,是从哪里来。
浆果不是稀罕物,却可以酿酒,架不住众人七手八脚摘。附近浆果越来越稀少,剩下的又小又涩。为了采到最鲜美果实,玉海花逐渐靠近了万蛇谷。
万蛇谷毒蛇成堆,瘴气出没,岛民们平时都远远绕开。
这一天玉海花的眼睛中只有浆果,浑然忘却危险,一路深入,被一条铁线蛇咬中了手掌。幸亏同去的玉玲珑当即撕下布条勒紧手腕,急急忙忙一路背回。
铁线蛇细小如筷子,受到威胁后将身躯收紧,像弹弓一样弹射而出。它毒性不是最猛的,不至于咬人即倒,却极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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